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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子,怎能信口胡言。”傅青云面色发黑,不知是尴尬还是气愤地挥了挥手,“一个低贱丫头混说你也相信,真真是妇人见地。若兰惨死,我几乎悲痛欲绝,这次是勉强压抑心中苦痛,还赶来帮你们料理陶府的身后事,我那天说话也是在说帮你们找真凶,可惜一片苦心,却没人体谅。你却更不识好歹,凭空指责,你就不怕地下的若兰心寒么!”最后几句几乎是嚷嚷了起来。
“若兰心寒?你倒是还有脸提若兰。”若菊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是你们江湖中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让若兰在娘家养身子,自己却跑去北边的朝云谷,跟那谷主的独生女儿献殷勤,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以为没人看得见么?也不想想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就要当爹了,我听了都替你臊得慌。”
“你你,你……”傅青云脸色刷的白了,紧张的环视四周,又道,“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就冲你这样的人品,我就瞧你不上。”若菊恨恨地道,“可怜我妹妹若兰竟嫁了这么个负心汉,遇人不淑已是身为女子的最大悲哀,老天不开眼,还教她遭遇匪徒血洗陶府而惨死,她的夫君勾三搭四,好不风流,却一路顺风、事事不愁。”她说着,又滴下泪来。
傅青云听了那句负心汉,竟然平静下来,满脸不屑地道,“若兰嫁了我,便是我家的人,和你无关,你操个什么劲的心?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这样的河东大户毕竟是少数,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家那个一样,”
若菊听了这话,面色铁青,原本在一旁观战的顾聿面色也开始不好看,其他人都不是陶府的人,也不好插嘴,只得在一边尴尬地坐着,乐水沉着脸不说话,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第五十四章 冬雷震震
还是若菊忍不住开了口,冷笑道,“你说的,若兰嫁了你,就是你家的人,那你为何迟迟不愿将若兰的牌位迎回傅家堡,还说什么让若兰和家人在一起。我看你是怕你迎个牌位回去,那欧阳明秀却不愿意做续弦吧。傅家堡,好大的规矩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傅青云大怒,猛地站起身来,那架势,似乎要冲过来似的,吓了其他人一跳。
“够了!”乐水猛地一拍桌子,也站起身来,对这傅青云冷冷的说,“平源城还是我陶家的地界,由不得傅少爷想怎样就怎样,今日你多次对若菊出口不逊,说起来,你还该叫她声二姐,如今却口出妄语,恶言相向,现在这样,将我陶府的脸面置于何地?傅家堡也是个规矩大的地方,希望傅少爷能够自持身份,不要丢了自己的脸。”
傅青云似乎想开口强辩,乐水却不给他机会,又正色道,“你和若兰的缘分如今也算是到了尽头,若兰没那福气,我们也不赖着你,她的一切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待明日分别,便各不相干。今天就这样吧,明日一早便各自启程,如何?”
凝固状的众人被这最后一句点醒,纷纷同意,若菊气呼呼的转过身谁都不理,傅青云面上也不好看,只是微微点了头,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屋子便安静了很多,顾聿轻轻握着若菊的手,低声安慰,其他人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正在犹豫,子默忽然站起来,走到乐水面前。
乐水此时满面冰霜,就差在额头写几个大字:别烦我。却因为子默是乐山的大夫不得不微微抬眼,“有何见教?”
“不敢,只是适才二姑娘和三姑爷相谈甚欢的时候,想起来一件事情,觉得还是该告诉陶兄。”子默淡淡的说,似乎完全不受刚才风暴的影响。
“什么相谈甚欢,”若菊听到他的话,专程走过来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面色好看了些,“我和他相谈甚欢,你还真说得出来。”
“何事?”乐水似乎也平静了些,周围的低压气团似乎渐渐散了些。
“朝云谷。”子默一字一顿的说。
“朝云谷?”乐水微微皱眉,缓缓开口道,“朝云谷谷主是大名鼎鼎的药界奇人欧阳佩,传闻他最擅长解毒,在江湖上也曾帮过不少遭到暗算的人,在武林中也算是有些地位。”
“我们也曾拜会过朝云谷,可惜他也解不了失心散的毒,可见传闻也未必可信。”张志远撇撇嘴道。“那老头阴阳怪气的,我不喜欢。”
“朝云谷算什么东西,”钟莫语冷笑,“不过仗着祖上的那几个方子糊弄人。”
“那个欧阳明秀,据说倒是有几分姿色,无怪傅青云会去献殷勤。”若菊一脸鄙夷,“当初就觉得这傅青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失言,紧张的看了看若岫。
若岫摇着头冲若菊微笑,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要是还觉得受伤也太做作了。
“你不介意就好,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若菊又嘟囔了两句,可能是怕说错话,不再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乐水看着这几个人跑了题,有些无奈的把话题拐了回来,问子默道。
“那朝云谷,只擅长解毒么?须知,若要解毒必得先下毒,解毒高手,必定也是下毒的高手。”子默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在座的人都听到。
“那意思是你也是下毒的高手咯?”张志远大剌剌的问道,被文瑾瞪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开始傻笑。
“自然。”子默点头承认。
“你的意思是?”乐水有些迷惑地道,他还没适应子默这种说话方式,只感觉有点晕。
“据我所知,那娇羞默默便是朝云谷第一任谷主的得意之作中的一个。”子默声音很低,但是这句话却像惊雷一般,轰在每个人的心上。
“什么?!”若菊猛地弹了起来,颤抖的指着傅青云刚才离开的门,声音哽咽,“你说……”
“我什么都没说。”子默还是冷冷淡淡的,“只是刚才想起来,之前忘了说的事情。”
“若菊,不要因为他人品不好,就把这事想的太复杂。”乐水开口,踱步到若菊面前,“你先别激动,就算是朝云谷的毒,也不能说就和他有关系,再说这件事和朝云谷也不一定有关系,没准是什么买家。关键是,不管陶家和朝云谷还是傅家,都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是啊,二姑娘,傅青云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另娶,便将陶府上下全部杀害,这样也太费事了。”张志远摇头晃脑的说道,“再说,他自己也说了,男人多几个女人也很正常,大不了娶两个嘛,江湖人又不像其他人那么讲究。”
“若说是痴情,我看他也没有对那个欧阳明秀痴情到乱杀人的地步,不然昨晚也不会在厨房里调戏你那个小丫头了。”一直懒洋洋歪在一边打盹儿的西门司谶坐直了身子,显得有些兴致。
若菊低下头想了想,恢复了平静,“说的也是,我这是看他不顺眼,便把什么都往坏了想。”她这么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又微微皱眉道,“可是陶府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厉害人物,我实在猜不出是谁对陶府下此毒手。虽然都说是土匪抢劫,赫,谁能信呢?可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沮丧的坐回椅子上。
“不管朝云谷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也不管傅青云对此是否知情,你们明天都不要和傅青云同路了。”乐水面色沉静,“仔细一点总是没坏处。”
“你今天算是和傅青云撕破脸了,如果他真的是包藏祸心,你可就很危险了。”钟莫语眯着眼,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我好久都没活动活动了。不如我和小司跟你们一道走吧。”
西门司谶听到那个“小司”之后,额头上的青筋鼓了鼓,却因为向来知道这女人的恶趣味,如果纠缠下去只会更加麻烦罢了,只得郁闷的装作没听见。若岫坐的位置恰好看见他瞬息万变的表情,闷头暗笑不已。
“你们不是要去断剑山庄的么?”若菊眨眨眼,“这样不太好吧。”
“他自己去就行了,我好容易遇到些好玩的,就不陪他了。”钟莫语笑眯眯的指着子默道,“他还巴不得我们离他远远儿的呢,还不是我们厚着脸皮跟来的。”
“这样也好。”乐水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对若菊说,“你们此行可能会有凶险,钟姑娘兄妹俩人武功高强,同你们一路走再好不过,不然我也有些不放心。”
“钟姑娘请放心,断剑山庄定会保庄主平安无事,待那边事了,你们再回断剑山庄汇合就好。”文瑾也觉得这样安排不错,他总觉得钟莫语脑子里刁钻古怪的念头太多,如果没有她,或许医者还能更好说话一点,他这么想着,冲钟莫语拱了拱手。
“保他平安?”钟莫语嗤嗤地笑了,斜睨着文瑾道,“我看,你还是保他周围的人安全吧。”复又正色道,“我们会尽快的,希望能在十五之前赶去断剑山庄。”
西门司谶轻轻咳了两声,钟莫语这才住了口。
“还有一件事情。”文瑾忽然开口。“二姑娘方才说到,傅青云和欧阳明秀眉目传情。这件事情二姑娘是怎么得知的?”
“这个啊,我夫家老管家的女儿恰好嫁给欧阳明秀家的一个管事,日前老管家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他女儿就告了假,回来照顾她爹,那妇人看上去笨笨呆呆的,可是家里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的,没一样不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我娘家妹妹才嫁去了傅家堡,又看到傅家堡的少爷和欧阳明秀在一起,这才有些疑惑,婆子媳妇们嘴碎,就在我家里有了些风声,我是从我贴身的小丫头那里听来的,心想他们成婚还未足一年,这傅青云不该这般鬼混,当下便叫来那个媳妇仔细问了,她说的日子和傅青云离堡的日子一点儿不差,又将傅青云的穿戴、长相仔细说了一遍,我这才信了。”
“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钟莫语摇头,“若非这个碎嘴的婆子,还真没人能知道这些事。”
“可不是。人在做,天在看。谁做了亏心的事,老天爷自会有安排。”若菊也点点头。
“此事出了门便不要再说了。”乐水面上益发严肃了些,叮嘱道,“仔细别被人听了去,招来祸害。”
若菊正色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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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由于想不出叫什么好~~我开始恶搞章节名~~~
第五十五章 不约而同
若岫晚上躺在床上静静的想这两天的事情,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钟莫语笑盈盈的走进来。
“这么早就歇下了?”钟莫语扯扯若岫身上很明显的睡袍,歪头道。
“我是不知道晚上会有佳人来访,一个人呆着无聊,又没什么消遣,只得闷头睡觉了。”若岫笑着拿出茶壶,准备沏茶。
“瞧瞧这张嘴,怨不得二姑娘说你伶牙俐齿呢。”钟莫语笑了,随意坐下,看着若岫忙碌。
“你这大晚上的来,就是为了赞我舌灿莲花?”若岫严肃的点点头,“也是,我优点太多,是该秉烛夜谈,好好说道说道。”
“这姑娘,面皮比我还厚,”钟莫语说着就要捏她的脸,被她笑着躲开,“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秉烛夜谈啊?”
“瞧瞧你的穿戴,这大晚上的,不是要长谈,你披着那个干什么?”若岫指了指她身上的缎面素花棉袄,松垮垮的套在她单薄纤细的身上,边上还溜了一圈雪白的兔毛,衬着她的雪白肤色和简单挽了个圈的漆黑长发,真真是清新可人,“现在还不到穿棉袄的季节吧。”
“姑娘果然聪慧。”钟莫语点头,拉若岫一道坐下,却没想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怎么这么巧?”若菊笑着走进来,“你们俩在说什么体己话呢,我能听听不?”
“可不是,正要说,却被你给搅了。”钟莫语笑骂。
“阿弥陀佛,却是我的不是了。”若菊双手合十道,“我就剩这么一个妹子,如今她要去别人家,我自然要说上两句的。”
“姐姐快坐。”若岫忙让出位置,将若菊拉上炕。
“我前些日子得了几颗螺子黛,想着平日里也不常用到,就拿来给若岫几颗。”钟莫语笑着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
“原是如此。”若菊点点头道,“说起来,若岫平日可是不爱打扮的。”她说着,托了若岫的腮仔细端详着道,“五官虽秀气,却看上去有些单薄,眉毛也淡了些,若精心修饰一下,也是个美人儿。”
“我平日里不会这些的。”若岫讷讷地道。
“你先放这,这会子也该休息了,明儿早上我来教你。”若菊仔细瞧着荷包里的东西,笑着道,“难得有人送来了娥绿黛,不用实在可惜。”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若岫笑着对钟莫语道谢。
钟莫语摆摆手,准备离去,若菊却先开了口,“你先不忙走,我就两句话。”
说着,拉若岫吩咐了几句,无非是路上要小心,注意身体之类的,末了还说了句“注意傅青云”,见若岫一一应了奇…'书'…网,便出门去。
“此时也不早了。”若岫回到屋里,对钟莫语道,“不如开诚布公?”
“那我就直说了。”钟莫语也不拐弯抹角。“你之前和子默认识吧?”
“嗯。”若岫轻轻应了,明白她这次来是为了子默。
“那,是怎么认识的?”钟莫语显然不大满意她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他,”若岫有点想笑,“被我家征去作马车夫。而我,恰好就在那车上,旅途无聊的时候,说过几次话。”
“马车夫?”钟莫语呆呆的重复,然后哈哈笑了出来,“还真有他的。”
“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问我怎么和他认识的吧。”若岫学着她的样子,眯眼看她。
“是,也不是。”钟莫语想了想,又道,“照理说,你也算是与文瑾定了亲,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是今天还是对你说了吧。我觉得子默是喜欢你的。”
若岫却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个,一时愣住了。
“不然你以为你们来的那几个能请得动子默出烟岛,给那个什么人解毒?”钟莫语脸上有一丝傲气,“你以为之前他们的铩羽而归真的是因为人手没带够?”
“我,确实不知。”若岫喃喃的说。
“你们刚一上岸,他就知道你来了,吩咐我们不许拦着,我们这才糊弄着半拦半放的让你们见了他。”钟莫语意味深长的看着若岫,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来了。”若岫低下头不看她。
“这我可不能说,等到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你的。”钟莫语笑得一脸神秘,“你呀,到时候别把我给卖了就好。”
若岫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人傲气的很,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他不想见就是不见。可是你一来,还没等我们这边放行,他就巴巴的把你叫去见面,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猴儿急的时候。”
“可是,我们……”若岫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什么。
“我知道,喜欢你是那人一厢情愿,可是,我看你也不讨厌他不是?”钟莫语不让若岫说完,就继续说,“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那么安安静静、冷冷淡淡的,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办法让他注意。以前的他沉静是沉静,却一点活力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有些死气沉沉的,不过这也跟……”
钟莫语忽然顿了顿,又继续说,“自从上次他独自出岛之后整个人就变了,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也有些生机了,我还真没见过他对谁那么上心,怕你手上留了疤痕,专门为你炼药,见你上岛,立刻通知我们每一个人不准为难你,你要他救那个断剑山庄的人,他就随你出岛,你家出了事,他也要先陪你回家,你弟弟中了毒,他为了不让你伤心,把所剩不多的疗毒的珍贵药材都用在那个小肉包子身上,现在还要帮你调查陶府惨案的真相,不然我和西门今天为什么要提出去保护两个素昧平生的人?还不是他示意我们去的。”
若岫震惊的看着钟莫语,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知道你已经有了婚约,还要这么做,真是个呆子,他不说,我们不说,你自然一辈子都不能知道。”钟莫语撇撇嘴,“我却看不惯这样吞吞吐吐,拖拖拉拉。索性做一回恶,来与你说了这些,也省得我们跟着着急。”
第五十六章 悠悠我心
听着钟莫语的话,若岫心里似乎有一条湍流,又急又猛地流过每一寸血管,汇入胸口,心里涨得满满的像是快要炸开了,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岫也曾经猜想子默这次是不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会跟来,却不知道子默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钟莫语不说,估计她这辈子都没可能知道,她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这般无条件地为一个人付出。
还有那些钟莫语不知道的,子默背负着她在悬崖求生的时候,子默陪伴她一路寻找微水城的时候,她早该知道的呀,只是一直迷迷糊糊、昏昏噩噩的不去想、不去管罢了,在钟莫语刚才说完的时候,若岫才忽然醒悟,自己对子默的感觉,恐怕也不光是被子默所做的事情感动那么简单,难怪自己会看到他就觉得心平气和,难怪会喜欢看那双安静的眼,喜欢听那清朗的嗓音,都是因为早在悬崖上的时候,不,或者更早的,在他还是那个沉默的车夫,脸红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触动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若岫只觉得心里梗得厉害,勉强开口,若是他真的有意,当初送她回来就该提,如今这又算什么呢。
“他那个性子,和师父简直一模一样。”钟莫语似乎有些伤感,“母子俩都太内向,只知道默默付出,却不懂得如何表达。加上你又和文瑾定了亲,他更是不会开口了。”
文瑾!两个字像是敲在若岫心上,若岫从失神中顿时醒了过来,怎么会忘记了呢,她也是定了亲的人了,别说和子默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发生,就算是两人表明了态度,两心相属,又能怎样呢?
若岫缓了缓神,对钟莫语微笑道,“是啊,我已经定亲了呢。”
钟莫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抿一口茶,又皱眉,“既然都说开了,我也便不再藏着说话。若不是我见文瑾对你似乎也是礼遇有加,却热切不足。也不会和你说这事,免得你为难。”
若岫低头思考,慢吞吞的啜饮着茶,等到她柳眉微挑,才慢吞吞地将她和文瑾订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叹气道,“整件事情都是混乱,说到最后也不知到底谁欠谁的。”
“世间的事,可不都如此。”钟莫语似乎也有所感慨,“哪儿能像戏文里一样,黑白曲直都说得分明呢?此时却是不好办了,那人虽是为你而来,却不能这么说,如此一来,的确是你们欠了文瑾。”
“我也是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