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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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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猴儿把一截萝卜凌空扔过来,耍猴要接,却被老猴儿抢了去,看客笑得前仰后翻。

    老猴儿咬一口萝卜,继续敲锣,锣声比之前敲得更紧了。闲坐在挑子上的小猴儿不慌不忙攀下来,拾起地上的鞭子走到耍猴人背后,用鞭棍在他头上轻轻敲了几下,耍猴人故作姿态,“哎哟”一声:“东家,您可真狠心,不给薪水,活儿还不轻松。你爹我得歇会儿。”

    小猴儿转身拿来一个面具给他戴上,挥了挥鞭子,耍猴人遂两腿半屈半蹲,一边矮身碎步绕圈,一边学做猴儿的各种动作。老猴儿使劲敲锣,小猴儿捏着鞭子在后面撵他。人演猴,猴学人,各自惟妙惟肖,看客都忍隽不禁。

    耍了一刻,老猴儿把锣声停下来,从挑箱内找出个铜盆,拽着耍猴人向看客讨赏赐。看客中有不少慷慨之人,纷纷向盆内扔铜板。

    转到易宛月停轿这边,原本隔着几层人,给不给钱无关紧要。易婉月一向乐善好施,又是要去拜佛,自然不能错过行善的机会,便对王嫂说:“多给几个子儿吧,人家出来讨生活也不易。”

    这话被耍猴人听见了,打了一愣登,抬头顺着声音寻过来,一眼瞅见倚轿而立的易宛月,目光如炬瞪着她。

    王嫂把钱递过去,耍猴人竟然把手一缩,钱落在地上。

    易宛月与他对视一眼,见他形骇色厉,心里惊了一下:此人不是善茬。招呼范胜和张二作赶路。

    这时人群有了松动,范胜和张二作也怕惹事儿,急忙起轿,吆喝着挨肩擦膀抬离了市肆。

    快步疾行两里地,范胜累得不行,又要歇一会儿。易婉月挑起轿帘看着天色,心里着急,埋怨说:“你们再耽搁,庵里要关门了。”

    范胜说:“就走就走。”

    王嫂心想,不如我先去跟老尼姑打个商量,看她有什么法子甩掉这两个跟屁虫。于是说:“太太,我先走一步。”

    王嫂走出了半里地,这两个才慢腾腾把轿抬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水月庵,这两个要跟进去,易婉月说:“到庵里来烧香的都是女人,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进去像什么话。”

    范胜和张二作面面相觑,只好在门外候着。

    易婉月以前常来庵里捐些善款,与庵里老尼有些交情。王嫂先到庵里,递上一封银子,把易婉月要借机去会儿子的计划实话告诉老尼。老尼沉思了一会儿,想出了一条暗度陈仓之计。

    王嫂喜不自胜,出来陪着易婉月先拈香拜佛,祈福许愿。

    其时香客甚多,易宛月赶集似的礼拜完了,急忙转入方丈来。

    老尼已备好两件素衣,易宛月和王嫂一起穿上,扮做两个尼姑,从人流中混出来,迫不及待要去和从风相见。

    此时天空乌云蔽日,似有毛毛细雨飘落下来,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走到街边上,易宛月对王嫂说:“快去叫车。”

    王嫂苦笑说:“太太,赶车的大都不往这地儿来,咱们得走一段,从前边的胡同穿过去才能叫到脚力。”

    易婉月轻叹一声说:“恁地,咱俩走起点。”

    主仆二人肩并肩疾步而行。

    这条胡同年代久远,宋太祖赵匡胤躲避追兵的时候就有了。胡同陈旧狭窄,而且潮湿阴暗;墙体上长有肥厚的青苔,青苔上有土鳖和千脚虫出没;墙脚渗出黑油油的污水,地面有杂乱的脚印,但脚印不像是新踏出来的,更显示出这里的荒寂。

    易宛月心里忐忑,只顾低头赶路。

    走了一半,胡同折一个急弯,弯得像要往回走似的。她之前被王嫂挽着臂膀,但这一段受两边泥泞的限制,只能松开王嫂自己走。这一段弯道忒渗人,两边的墙体有丈把高,一色的青砖,而青砖早已剥落得坑坑洼洼。此时胡同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异常晦暗,主仆二人就像在盗墓贼掘过的古墓中行走。前后都见不到有别的行人,王嫂感到易宛月身子在颤抖,安慰说:“太太,没事的,前面快到出口了。”

    然而一语未了,遽然间一个人影从墙头翻身蹦下来,把两人惊出一身冷汗,易宛月刚叫出半声,一把短刀早压在她脖颈上。

    王嫂稳定神思,猜测是个劫财的,只求不伤性命,忙把身上所有倾囊掏出,哀告说:“好汉,我们带的全给你,请高抬贵手放过太太。”

    “好汉”不理睬王嫂,只顾勒住易宛月不放手,闷声呵斥:“背夫弃子不守妇道,本该宰了你,留下你的贱命,免得弄脏我的手。快说,秦矗在哪儿!”

    易宛月听他这般说,晓得他是川中地方的故人,心里反倒坦然了,慢腾腾说:“你把手松开,我有话问你。”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好汉”口里怒喝,但手上的刀已从易婉月的脖子上移开了,“秦矗在哪儿,你不说我就割了你舌头!”

    易婉月转过头来,瞥他一眼,吃一惊不小:竟是之前在市肆看到的耍猴人,怪不得那会儿他对自己一副凶相。冷冷说:“你是打川中过来的,你是谁?我没有背夫弃子,是迫不得已。你一定认识我丈夫夏福常,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耍猴人不耐烦:“没空跟你啰嗦,我再问一遍,秦矗在哪儿,你不说我会割了你舌头!”

    此时身后突然有人吼:“什么人敢对太太无礼!”

    王嫂回眸一望,见是范胜、张二作抬着轿子左撞右突赶上来,灵机一呼:“青天老爷快叫捕快抓贼,有人劫财!”

    耍猴人只顾得逼问易宛月,不知王嫂有诈,吃了一惊,慌忙把刀收了,纵身一跃,跳上墙头遁迹无踪。

    易宛月虚惊一场,倒觉得没有什么后怕,只是这两个奴才跟上来了,暗暗叫苦,不知道能不能摆脱,对范胜、张二作人说:“我和王嫂还得去绣坊转转,你们先回吧。”

    张二作上前拦住:“太太说笑了,刚才这情形多悬,我们哪敢不顾太太的安危擅自回去?一来那耍猴人没准还会来冒犯太太,二来这时节街上的店铺都打烊了,太太去了也是白去。老爷有交代,务必在傍黑前儿护送太太回家,太太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范胜附和说:“老爷交代了的。”

    易宛月没想到出了门秦矗还限制自己的自由,心里说不出有多气愤,但她知道这俩狗奴才绝不会让自己脱身,也是老天爷不长眼,要不是被那个耍猴人拦截,今儿一准能见到儿子。

    王嫂还不甘心,堆出笑脸说:“两位兄弟,太太出来一趟不容易,让太太去市上逛逛,一会儿我叫个骡车回来。”

    张二作皮笑肉不笑说:“我们也想让太太去市上逛逛啊,可是,老爷交代的,谁敢不听?王嫂你能做这个主吗?”

    范胜“嘿嘿嘿”傻不愣登一串笑,说:“看王嫂怎么做主。”

    王嫂气得脸色铁青,半天回不上话。

    易婉月怨恨填膺,说:“王嫂,别跟他们啰嗦了,这俩奴才狗仗人势。走,今儿哪儿也不去了!”

第十八章 独行刀客 (1)() 
易婉月回水月庵换上来时的衣服,闷闷不乐回到府中,对王嫂说:“老奸鬼问你话,一切推在我身上就是了,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看孩子的事儿。”

    王嫂一边伺候她换洗,一边说:“太太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范胜和张二作收了轿,遂去面见秦矗,把护送易婉月到庵堂、主仆更换尼服外出,以及胡同里遭遇耍猴人的事儿从头细述了一遍。

    秦矗先是对易婉月和王嫂化装成尼姑私自行动不满,后边听到有人拦截易婉月威胁行凶一节时,不由得转恼为惊,心里疑惑不解:既是要杀她,又不下手,却是怎么?好蹊跷。只因俩奴才所见不全,便唤王嫂,先问她换一身驴皮偷出庵堂干什么。

    王嫂料事在前,早想好了说辞,道:“回老爷,可不是偷出庵堂,是庵里师太让太太穿着素服去化缘,能驱除身上的邪气。太太向来虔诚向佛,哪能不依?”

    秦矗将信将疑,只因此时心神在拦路截杀一事上,便转了话题问她有人行凶是怎么回事儿。

    王嫂揣度这事儿对太太没什么妨碍,就把当时的情景陈述一遍,又说:“那人一准儿和老爷熟识,他直呼老爷您的大名,愣逼着太太说出老爷您在哪儿?太太不肯说,所以要杀太太。”

    “你之前见过他吗?”

    “见过啊,去水月庵的路上,他在街头耍猴呢。”

    “耍猴?”秦矗吃了一惊,促急追问:“你说他是耍猴的?”

    “是,老爷,就是那个耍猴的。”

    “他说话是哪里口音?”

    “是哪里口音我不会听,但指定是外乡人。”

    “你怎么知道是外乡人?”

    “他操一口夹生天津话,一听就不是天津本地人。”

    秦矗老白脸忽然横起来,呵斥说:“你们是三十晚上烧纸——惹鬼上门,变着方儿给我找事儿。”

    王嫂是个直性子,以前又很少被主子呵责,听了秦矗这话心里不舒畅,没轻没重说:“老爷,是哪个嚼舌头的瞎掰?太太差点送了性命,您还说这个话,可不体恤人。”

    秦矗怎么能容忍下人如此指摘?顿时火气大发,扑的一拳,正打在王嫂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

    王嫂心里委屈,但不敢再顶撞了,她晓得秦矗指冬瓜骂葫芦,是打给太太看的,只要太太不受气,宁可自己兜着。她任凭鼻血一滴接一滴的流淌,等待秦矗发落。

    “反了你!”秦矗怒气难消,恨不得把王嫂吃了。转头对门外大吼:“来人,把这泼妇给我关起来。”

    范胜和张二作应声而入,把王嫂拽到门外,正要拖她到杂屋去关禁闭,易婉月听到动静,忙从房中出来,瞅见王嫂满脸是血,先惊后怒,不用猜是秦矗动手打人,喝住范胜和张二作:“放开王嫂。你们就造孽吧,没准哪一天也有你们受的。”

    范胜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张二作仍然拽着王嫂,眼睛不看易婉月。

    “张二作,样儿大了你,太太的话都不听了?”邱持贵走了过来。

    “邱爷,您可别这么说,不是不听太太的,老爷说话在先,我们能怎么着?”

    邱持贵挥了一下手:“你走吧,老爷那边我去说。”

    “邱爷,这事儿您可得担当。”张二作搡了一把范胜,悄声说:“得跟老爷说一声。”

    易婉月把王嫂带进自己房中,邱持贵跟到门口。

    易婉月说:“老邱,你去帮我打盆水。”

    “哎。”邱持贵很殷勤的应一声,打了一盆水来。

    易婉月探了一下,问:“怎么是凉的?”

    邱持贵说:“太太,流鼻血须得用凉毛巾敷。”

    “那也得先用热水洗洗。”

    “是。”邱持贵又打来一盆热水。

    王嫂说:“邱爷,麻烦您了。”

    “啥叫麻烦?谁跟谁啊。”

    易婉月瞟他一眼。

    邱持贵急忙改口:“这不看在太太的份儿上吗?我去拿点白药来。”

    易婉月亲自替王嫂擦拭盥洗,王嫂不肯。

    王嫂说:“哪能让太太费心,没什么大碍,让我自己来吧太太,您别折我阳寿了。”

    易婉月望着王嫂叹了一口气,恨恨说:“跟这天煞的凑合了十多年,走到这一步,他不仁我不义,我叫他不得好死。”

    王嫂劝慰了几句,止住了鼻血,回屋洗衣服去了。

    邱持贵拿了白药回来,被秦矗叫进房中,没等他坐定,劈头就是一句:“老邱,耍猴人来天津了。”

    邱持贵稍微愣了一下,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随意“哦”了一声。

    秦矗对邱持贵替王嫂解围心里不悦,这一声“哦”更感到他对自己的安危不上心,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易宛月去水月庵烧香,在胡同里被耍猴人持刀拦截的事儿说给邱持贵听,又分析说:“我估摸着与你在虹城遇见那耍猴的是同一个人,是袍哥的重要人物,要不不会点着名儿要找我。”

    邱持贵惊出了一声“啊”,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惶惑说:“他来天津干什么?难不成袍哥真要来这儿汇聚?当家的,咱们的安分日子可到头了……”

    秦矗本来就心神不宁,听邱持贵说丧气话,一肚子邪火蹭蹭往上窜,情绪控制不住,一巴掌拍在几桌上,震得杯中茶水飞溅,恶狠狠的斥责:“光说些没用的,你就不能说句人话?”

    邱持贵的骷髅脸直抽搐,心里暗骂:你拍谁的桌子?我比你大好几岁,对儿子也没有这样的,做张做势,别太过,太小看我老邱了。

    邱持贵做下人出身,懂得不露声色是自我保护的最好武器,他没有顶撞秦矗,反倒转个好颜面凑到跟前奉承:“当家的,您是活诸葛,有您在,我不是不用想事儿了吗?”

    秦矗不屑邱持贵挨了巴掌赔不是的德性,冷言相讥:“成,人家找的是我秦矗,不找你邱持贵,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邱持贵陪笑说:“哪能呢?当家的,要我说,甭管这个耍猴的认不认识咱们,咱们都别藏着掖着,倒不如撑船就岸,跟他照个面儿,看他是什么来意,没准就糊弄过去了。”

    “你这才是人话。”秦矗瞪他一眼,又强调说,“王嫂说他是外乡口音,又指名道姓问我住哪儿,肯定认识我。”

    “认识就认识呗,他要是袍哥,咱们比他更袍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也不见得是来翻老黄历的,没准是混得不好找您揩点油,一个耍猴的还能混出啥名堂?给不给,给多少是您的事儿。甭管他是啥来意,这个照面是必须打的。”

    “就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索性你以我的名义写封请帖,上街去把他找过来。”

    “我明儿就去办这事儿。”邱持贵退出门来,转身去给王嫂送白药。

    秦矗忽又想起易婉月和王嫂假扮尼姑溜出庵堂的事儿,心里打一激灵:娘们儿一准是想见她儿子,她要知道她儿子没了,还不得闹起来?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官府,虽说我做得隐秘,也难免不查出些蛛丝马迹,譬如那天夜里邱持贵给那小子扔纸团有不有人瞅见?那小子一路上喊喊叫叫会不会被人听到?这事儿可不能大意,再也不能让娘们儿出门了,就连王嫂也不能叫她出去,小心驶得万年船,别让后院起火。

    他起身对门外叫曾皋。曾皋应声过来,秦矗交代:“太太精神不好,安排人守住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生出意外。王嫂就在家里打杂,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外出。家里买东买西你亲力亲为,我给你加半个人的薪水。”

    曾皋白天不在秦府,天黑回来,对之前发生的事儿听到一些,这会儿秦矗交代要看紧易婉月,就连王嫂也受到禁锢,心里疑惑,但他想这应该与哥老会没什么关系,也许就是夫妻间的破事儿。于是回答说:“谨遵老爷吩咐。”

第十八章 独行刀客 (2)() 
第二天早饭过后,邱持贵赶辆骡车,上街去踅摸那耍猴的。

    他先到昨天易婉月堵轿的市肆,没见到人。又跑了卖艺者比较集中的几个露天场子,都没有耍猴的。一时间犯起难来,天津地界儿宽,这耍猴的都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盲人骑瞎马,上哪儿找去?

    正在气馁心烦,一个懒散邋遢少年晃荡着走到跟前,斜眼瞪着他:“找人吧?”

    邱持贵瞥他模样儿不招人待见,不耐烦说:“去去去,没你的事儿。”

    “有生意咋会没我的事儿?说吧,找谁?”

    邱持贵忽然记起这小子好像是张蛤蟆,成天儿在街头晃荡,吃的就是包打听的饭,没准他真知道。

    “你是张蛤蟆?”邱持贵想确定一下。

    张蛤蟆横他一眼:“别这么叫,我可不爱听。”

    邱持贵知道就是了。便问:“你见没见过一个耍猴的?”

    “瞧你问的,耍猴的多着呢,我知道哪个耍猴的。”张蛤蟆倒不耐烦。

    邱持贵把虹城那个耍猴的描述了一遍。

    “给钱吧,我不会白告诉你。”张蛤蟆把手伸出来。

    邱持贵掏出几个铜板。

    张蛤蟆斜一眼:“不够塞牙缝的。”

    邱持贵又掏出两个。

    “二十个铜板,少了我不会说。”

    “你小子狮子大张口。”邱持贵要讨他的信儿,没奈何给了他二十个铜板。

    张蛤蟆接在手里掂了掂,说:“八成是要坐船走,快追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邱持贵驱车赶到码头,在人丛中寻找着,果然瞅见一个挑担牵猴的,正立在路旁东张西望。跳下车,扒开人群拽开大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瞧他的形貌仪状,就是虹城那个耍猴人。

    只差十来丈就到跟前了,耍猴人忽然扭转身子,挪步向河边走去。邱持贵紧走两步,耍猴人像知道有人在后边追他似的,健步如飞登上了一条旧船。

    邱持贵又赶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心里想:“他既然要搭船走,何苦引狗入寨,走了不正好吗?追他干什么!”

    于是身子一闪,躲到人丛中窥视耍猴人的动静。

    耍猴人斜坐在挑子上,肩上挎一把刀,背靠着船舷,优哉游哉地和两只猴儿分吃食物。

    没多大一会儿船开了,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之外。

    邱持贵如释负重登上骡车,打转奔回秦府,将亲眼所见告知秦矗。

    秦矗听了疑惑不定,沉吟说:“你确定他走了?没看错人吧?”

    邱持贵拍着胸部说:“当家的,我眼不花,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瞅着船儿开远了才离开。”

    秦矗松了一口气,哼出一丝自以为是的笑容,说:“原来是死诸葛想吓生仲达,玩虚招子。走了好啊,走了咱们就省心了。该死的死了,该走的走了,咱们该干嘛干嘛!”

    邱持贵一时落得清闲,邪火上身,听秦矗话语中带出一个“干”字,心下陡然冒出一个淫狎念头,歪想找王嫂干事儿。

    王嫂守寡多年,虽已人到中年,却是风韵犹存。俏脸蛮腰,**,身段儿百里挑一。

    邱持贵早年丧妻未及续弦,对王嫂垂涎日久,只因顾虑秦矗有意,不敢与他争风。昨日秦矗将王嫂一顿好歹,心里有数了。当时过来说了一番体己话,又送了白药,这会儿借故瞅她伤情,又来嘘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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