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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落空,借机狠刮一个盆满钵满的希望也会多半化为泡影,可无论大夏乱还是不乱,不管谁来做皇帝,又能奈我何?若是天幸大夏不乱,玲珑人生地不熟,想要在蓬莱站住脚跟稳住局面又谈何容易?从这个层面来说,把金牌留给玲珑也没错,她比自己更需要金牌!听说徐文瀚已将太子妄图谋逆篡位一事秘密知会秦公,杨致登时又稍感心安。太子一旦得手,以李氏为代表的金城与关中士族豪强势力是他的根基所在,秋后算账为李氏出气是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的事,架构庞大的秦氏便有轰然坍塌的可能。秦氏纵然秘藏有数十万两黄金做依托,除了连根拔起去投南楚之外,那就只剩下举家远走海外这一条生路了。
后果如此严重,那老狐狸竟然会无动于衷?会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徐文瀚打发了?秦公是连杨致都钦佩万分的装逼大师,秦氏拥有这个年代最强大、最发达的情报系统,说不定早已闻风而动。暗地里忙得不亦乐乎了!
杨致沉思半晌,郑重相告道:“大哥,往大处说此事关乎大夏国运与天下大势,往小处说关乎你我与秦氏前途命运。眼下控制事件进程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太子手中,单凭你我之力,断难与之相抗。最迟在明日。你我必须与秦公碰头,议定应对行事的大致框架。”
“依我看来,事实上时势已将越王推上了风口浪尖地位置,他是正牌奉旨监国的皇子,无论如何都是绕不开的,我们也必须奉他为首才称得上名正言顺。那小子是什么德性,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年纪虽幼却颇有几分鬼才,只要一点就透,没准这个时侯他心里就已经跟镜子似的了。最好是明日便找个机会向他全然挑明。这一次他避不开也躲不了,这压根就不是装迷糊就可以蒙混过去的事!”
“越王与你们几位监国重臣在朝堂之上朝夕相见,与越王和王雨农如何相互配合。自然只能由你设法与他二人沟通了。不管从前我们与宁王、康王一系有过什么瓜葛,太子谋逆篡位之事,相信他们也绝对不愿意看到,在这一节上起码大家立场是一致的。别人我不敢保证,就拿福王来说,只要太子得手,他这个逍遥王爷只怕也做到头了。他既然能与宁王秘密达成互惠互利地协议,那么与越王也能!相形之下,越王年幼反而更会令他放心!耿氏父子与福王一样都不是蠢人。太子登基为帝后,摄于耿进父子在军中的威权,一时半刻还不至为难他们。但天长日久,绝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如今情势已迫在眉睫,也容不得福王与耿氏父子再瞻前顾后,他们必定会答应与我们联手合作。”
杨致的分析十分中肯,徐文瀚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三弟所言甚是。挫败了太子之后,只要他们的利益得以足额兑现。皇上的既定国策得以顺利延续,到时候我们扶越王登上皇位,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就算将来尾大不掉,也只好再徐徐图之了。”
杨致宽慰道:“大哥,你多虑了。凭良心说你我都并非贪恋权势富贵之人,日后做不做官都无所谓。即使越王承继帝位,大夏那么大个摊子总要有人帮他抬起来,治国领兵的事总得有人去做,若是多几个福王与耿进父子这样的人顶上。我还巴不得呢!至于尾大不掉。嘿嘿,我现在就可以放个屁在这儿等。越王那小子假以时日,心计手段比他老子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坐稳了皇位,福王与耿进父子蹦不出他的手掌
徐文瀚叹道:“但愿如此吧!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你自蓬莱赶回长安一事,必定瞒不过太子与福王等人在山东地耳目。事不宜迟,我明日早朝时分便与王相商议联名上书越王,提议由你暂代禁军大将军之位,给皇后与卫肃一个措手不及。你能等到明日午后或是后日再公然现身,那是最好。你连日奔波,想必已是疲累不堪,今日天色已晚,在我这里权且将就一晚,用些酒饭好好洗漱一番,先好生睡上一觉养好精神。”
杨致摇头道:“不打紧,我还吃得消。按照你我方才计议,只要我一回京,那层窗户纸就已捅破,等于是在打明牌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迟一天还是早一天现身都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动作要快,你明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早朝之前堵住越王,向他和盘托出此事。你与王相也没必要联名上书,倒是拉上周挺各上各地奏章,反而效果更佳,至少不会让卫肃与太子一系的大臣们抓住串联的借口。”
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决然道:“现在还不到亥时。天色尚早。如果可能地话。我想去见一见周挺和耿超。不知你以为如何?”
徐文瀚略微不忍地道:“你与周挺素无来往。与耿超又有嫌隙。但凭你地心智口才。或许能够说服他们。你若真能挺得住。去他们两家走一趟。自然是最好。”
“你这就叫人备下酒饭和热水。我吃点东西洗个澡就走。”杨致颇有几分无奈地笑道:“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地。这挺不挺地有大半是为了我自己。对了。我家老爷子和玉儿还好吧?……还有。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徐文瀚唤来管家吩咐准备酒饭与热水后。感慨地道:“自进门以后。直到此刻你才问起他们。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若不知道你心底地小九九。我怎会有召你回京地把握?你家老爷子风采依旧。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惬意。弟妹地肚子已然挺起来了。阖府上下都拿她当菩萨似地供着。加上有沈老爷子老两口悉心照料。日子哪儿还会过得差了?她对你委实想念得紧。不过有沈老夫人和阳成郡主陪伴。还不是十分寂寞。弟妹向来口风稀松。我已再三嘱咐她。务必对公主与你珠胎暗结之事守口如瓶。皇上与梅妃娘娘本就颇为头痛不知如何自处。免得弟妹口无遮拦。惹得皇上将来恼羞成怒。”
“只是苦了公主倒是真地。公主上个月便已以带发修行为名。搬到水云观去住了。离皇宫不是太远。大概五六里地地样子吧。”
杨致大惊道:“带发修行?水云观?你是说……公主已经出家了?她不是……不是已经……?”
徐文瀚苦笑道:“你在重阳那日与皇上饮酒大醉,宫中无人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你与公主也有了些风言风语。后来是越王说动梅妃娘娘请皇后出面,才将此事强自捂住。可能捂得住众人悠悠之口,却捂不住公主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啊!宫中耳目众多,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还能住得下去?将公主暂行安置在云水观,是越王出地主意。梅妃暗遣心腹侍卫日夜看守,以不得打扰公主悟道清修为名,严禁生人靠近一步。虽然形同囚禁,但总比住在宫中要好。”
唏嘘道:“公主乃是身份贵重的金枝玉叶,阴差阳错才与你结下这段孽缘。她与弟妹同样是怀了你杨家的骨血,境遇却有天壤之别啊!三弟,连我都替你担心,此事将来要如何收场才好?”
杨致语气森森的道:“你这么一说,我越听越觉得自己不是个玩意儿了。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那我就认!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公主,她怀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女人。云水观那种神神道道的地方,活人住久了都会住得没了生气,更何况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将来如何收场?简单得很啊,明天我就堂堂正正的接她回府!就是天大地祸事,老子也担下了!”
这种牵涉皇家体面地风流韵事,徐文瀚还是头一回碰到。他纵然读书破万卷,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唯有摇头苦笑而已。他当然也知道,杨致心智过人,如果有解决地办法就绝不会那么蛮干。可惹急了他,这位大爷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问题是这么一来你让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搁啊?人家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跟你回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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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日喝了场小酒,有点高了,稀里糊涂的断了更……致歉!今日三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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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串门()
自十二月十四日那天凌晨从蓬莱动身算起,杨致与常三足足有八天没有坐下来吃过一顿安生饭,没有正儿八经的擦过一把脸,没有放心的睡过一个囫囵觉。杨致感觉就是在血战大漠时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那几个日夜,都没有这几天那么累。因为那时候脑子里除了求生二字,就没了别的念头。而这八天中在像疯子一样赶路的同时,脑子还被乱七八糟的事塞得满满的,能不累吗?
他吃饭洗澡的速度都极快,牵马出门之前停步想了一想,回头向徐文瀚交代道:“大哥,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明日只管照常上朝,按你我今夜所议去做便是。我今晚不一定会回来歇宿,你且放心早些安歇,不必等我。明日上午我还不会在长安露面,午后自会与你碰头。哦,我那仆从常三这几日跟我委实累得狠了,你明日上朝之前替我嘱咐一声,让他安心在此休息半日罢了。”
徐文瀚深知他行事果决却又极具条理,轻易不会乱来,也不多加嗦,只是默然点头答应。
在这冬日的风雪之夜,长安街头已然难得见到一个行人了。徐徐策马走在街上杨致被寒风一吹,骤然感觉到难言的落寞孤独。
脑海中不断浮现与皇帝交往一幕幕画面,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自己而奔忙,以至于过家门而不入么?那个一直待他还算不错的胖大老者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难道就真能心安理得的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么?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在情感上对长秀公主赵妍一时还难以接受,但就算便宜老婆可以不认,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狠下心来不认吗?赵妍并非一无是处,她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就这么任由她留在水云观遭罪,他不但不像个男人,恐怕连人都算不上。
杨致细细想来,他原先企图守着现成的家业,做个超然世外与世无争的土财主,简直天真得可笑。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便与出现在面前的一切都密不可分了。都说求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做人同样也是如此。
这世上凡事都没有绝对,本无公平可言。客观地说,太子难道错了吗?他不过是想尽快得到他认为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或许只有从毛爷爷的《念奴娇。昆仑》一词中才能悟透其中真谛:夏日消融。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凡是皇帝看得上眼的统兵大将,都必须将家安在京城,无论身在何时何地征战,都不能携带家眷,历朝历代几乎都是这么个规矩。百万夏军中战将如云,老丈人沈子通如果不是携家带口迁居长安,沈重未必就能晋升为骁骑将军。自然也无从担当灭唐的先锋重将之任。人心都是肉长的,能拼着抛家舍业地狠人毕竟并不多见,所以说无论宁王还是康王想要率部兴兵作乱。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
到了周挺这个级别的高级将领,虽然长年征战在外,但在长安置有府邸就自不待言了。杨致无心像做贼似的偷偷潜进周府,免得被当做刺客惹出一场无谓的厮杀。他与周挺从无来往,想来周府也没几个人认识,就是认识又怎么了?
徐文瀚于周挺有救命之恩,亮他的招牌无疑更为省事:“徐相爷为大将军求得一良方,命我连夜送来。”
周府家人果然二话不说就领杨致进了前厅,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迎了出来。将信将疑的道:“此刻天色已晚,家父卧病在床多有不便,请尊驾将徐相爷的药方交与在下。”
“对不起。这药方必须面交大将军。因为药方就是我。我就是药方。”杨致笑道:“劳烦周公子转告令尊:我叫杨致。”
“杨致?!忠武公?……飞虎侯?”年轻人登时一脸骇异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可不是与忠烈祠中那金身塑像有六七分相似么?侯爷您请稍候。我这就去向家父禀报。”
杨致连忙摆手道:“夜已深沉。我无意多加打扰。请周公子恕我无礼。直接带我去见大将军便是。”
周家父子兄弟已知晓周挺暴病是有人下毒所致。杨致是救命恩人徐文瀚地义弟。据说此人奉旨出巡不在长安已久。深夜造访必然事关重大。周公子不敢怠慢。碎跑几步抢在前头通报去了。
周挺地年纪大致与皇帝相仿佛。身材粗壮敦实。二人是初次见面。令杨致稍感意外地是周挺连走过场地寒暄都省了。抱拳笑道:“皇上能得飞虎侯这等少年英杰。实乃大夏之幸!侯爷深夜驾临寒舍。可是为暂代禁军大将军一事而来?”
周挺乍一见面就说得那么直接。那就说明该明白地他都明白了。杨致也不客气:“正是。情势紧急。我今夜冒昧造访。便是想请大将军明日奏陈越王殿下。举荐我暂代禁军大将军一职。”
周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侯爷一斗耿超,二斗安贵侯,老夫便早知侯爷与徐相爷都是皇上的人。我因何而病并不打紧,要紧的是大夏必须有一位像皇上那样的雄才大略之主!侯爷既有吩咐,自当遵命。我暴病之后自认行将不起,第一个想到的接任之人就是侯爷。但我一个月前便已具折上奏向皇上推举侯爷,却如泥牛入海,至今杳无音讯。我将此事告知侯爷别无他意,只是想请侯爷留意防备居心叵测之人私自扣留奏章!”
杨致皱眉道:“哦?大将军在一个月前便已推举我执掌禁军?若想奏章不被私自扣留也不难,劳烦大将军稍后写就,在明日上朝之前交与我大哥……,不,交与王相代呈就是了。”
奏章交与王雨农效果一样,但可以避嫌堵住卫肃的嘴,周挺当即点头称是。杨致又疑惑的问道:“我看大将军虽然脸色犹显灰暗,言语行动却已无碍。恕我直言,若是大将军果真如我等兄弟一般除了皇上谁都不认,这代不代的岂不是多此一举?”
周挺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老夫虽是一介武夫,但自年未弱冠便追随皇上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俗话说没杀过猪,这见猪跑是见得太多了。我自知做不了像徐相与侯爷一样的国之栋梁,甘愿做那钉铆地心性还是有的。侯爷名满天下,然而世人对老夫却知之甚少。我这条命是承蒙徐相妙手回春侥幸捡来的,什么时候病与不病,这病什么时候好与不好,都由徐相与侯爷说了算。”
杨致登时恍然大悟,徐文瀚居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都瞒过了!让周挺以卧病不起为名暂时置身事外,既是为了保护这位对皇帝忠心耿耿大智若愚的老将,也是伏下一颗在紧要关头出奇制胜的棋子!
周挺自然而然的将他与杨致等人划入了同一阵营,突然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侯爷明示。我等此番若无力回天,不知侯爷又将如何打算?”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现实,说明周挺不是没有想过退路。可见他再怎么忠于皇帝,也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圣人。杨致当然不会照直说一拍屁股走人,去山东外海的长岛群岛做他地土皇帝。晒然一笑道:“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暂且还无暇虑及其他。此番如若太子得手,不知大将军又会作何计较?”
周挺的回答却与杨致预料中的愚忠毫不搭界,令他极为汗颜:“皇上诸子皆佳,谁强我便辅谁,总之不能让百姓遭殃,大夏不能乱。”
谁说貌似敦厚的老实人就一定会缺心眼?周挺的抉择可谓于公于私都不吃亏,难怪与徐文瀚颇有几分臭味相投的意味!
杨致不禁暗自感叹,谁又能说得清区分睿智与滑头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久留。
对周挺地拜访比杨致原先想象中地要容易,可在按既定行程去找耿超的路上犯了踌躇。耿超父子骨子里都是对大夏对外扩张地狂热好战分子,早在十五年前皇帝册立太子的时候便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宁王那一边。杨致倒不是担心别的,依耿超那针鼻大小的心眼,自己说什么他能听得进去吗?此刻已近子时,难不成深更半夜的还找上门去跟那个小心眼的傻蛋打上一架?
有时候人的心理因素很是微妙,想做什么事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指不定就不了了之的拉下了。杨致转念一想,若是太子这一回提前继位做了皇帝,耿超只会更难受。他如果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就应该去找太子拼命,而不是像条疯狗似的卯上杨致。
耿府上下对杨致这个名字的印象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刻,没有半点装神弄鬼故作神秘的必要。事实上杨致走到耿府门前还未来得及拴好马,缩在门洞里昏昏欲睡的门仆抬头一看,猛一个激灵弹起来:“您是飞虎侯?我家少将军说了您年前一准儿会登门,果真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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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心慌意乱()
杨致总感觉今晚的思绪乱糟糟的,一直有些心神不定。耿府门仆等于给他提了个醒:徐文瀚脑子里固然在高速运转,耿超这边背后的智囊团也一刻没闲着。佐理监国的四位重臣中没有一个是宁王一系的人,福王他们应该更着急,应该比徐文瀚更盼望早一天见到杨致在长安出现!自己眼巴巴的顶风冒雪主动问上门来,这不是贱的么?
耿超所谓的“料事如神”,不知是经过他背后多少位高人密议后才得出的结论。只要耿超料到了杨致年前一准会从山东赶回长安,那二人今晚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
原来根本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的两帮人都意识到了情势紧急,在大夏绝对不能是太子做皇帝的这个一致前提下,已经具备了达成某种交易的基本气候。
甚至连合作的方式都露出了一丝端倪:不管双方以前有什么恩怨都暂且放下,先联手把半路跳起来的强盗干掉,回头再来慢慢商议如何分赃,或是将来接着斗也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至理名言啊!
杨致想明白了这一节,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告诉你家少将军,说我已经来过了就行了。”
重又上马走进朔风凛冽的雪夜,既浑然不觉寒冷,又毫无睡意,心下空落落的一片茫然。时隔三个多月之后回到长安的第一个夜晚,竟然是这样度过。时值子夜,是暂回徐府歇宿?还是亲身体验一回风雪夜归人的感觉,就此回家看望老父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