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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题的解题条件实际上是为第二题设下了一个思维陷阱,也可以说是让张博虎钻了空子。只见他在地上寻了块石头,再用汗巾包住用力一掷,汗巾自然连同石头一起远远掷出了十余丈外,众人又是彩声连连。
白小姐之所以要求先解答了前两题才能解第三题的数算,其实是因为第三题中暗含了解第一题地提示:将竹竿插入水中,湿了三尺。然后再将竹竿倒过来插入水中,所有浸湿的部分比竹竿全长的三分之一还长了二尺,问竹竿全长几尺。
这一题对张博虎来说居然也是易如反掌,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文不加点的当场写下了演算过程与答案:竹竿全长十二尺。
杨致看在眼里,也不禁对他暗暗佩服:这三题貌似答来毫不费事,如同取巧的儿戏一般一钱不值,但只要有一处心智略有不及便会卡壳。自己是因为前世的记忆中对头两题有点印象,才立马有了答案。可张博虎完全是硬过硬的凭他的临场急智一气呵成,那就证明此人非常不简单了!
张博虎还是一脸淡笑的去领取了三百两赏银,在人群中找到杨致笑道:“杨兄可是如我一般地解法?在下已不是像当日在顺州那般窘困,今日又侥幸得了三百两银子地彩头,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杨兄与秦老板去开怀畅饮一番吧!嗯?方才杨兄说是为秦老板前去通报,可是求见那白小姐么?秦老板怎地还未出来?”
杨致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看重这区区几百两银子的人,秦骄阳并非嫉贤妒能地胸襟狭窄之辈,对他腻歪绝不会全无理由。虽然心下对张博虎越来越感兴趣,但想要将他招致麾下也不急在这一时。
歉然笑道:“今日我与秦兄实在是另有要事,张兄的美意只能心领了。我在蓬莱还会要呆上一段时日,改日一定前去拜望张兄,与张兄一醉方休!”
张博虎也不勉强,爽快的应承之后便抱拳告辞,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径自去了。
白小姐的三题全解,招聘之事只得暂行收场,人群也随后散去。杨致百无聊赖的又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功夫,秦骄阳才从白府出来。他一出门就如释重负的长嘘了一口气,犹自脸如红布。可想而知,刚才与白小姐的头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会谈,显然不比他坐镇蓬莱运筹帷幄要轻松多少。
杨致不由忍俊不禁,迎上前去言简意赅的问道:“如何?”
这个生意场上沉稳冷静、初涉情场却万分腼腆的大男孩支吾应道:“……还好。杨兄,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还是回去再行细说吧!”
。。。
第121章 双雄(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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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已近正午,二人不再在白府门前驻足耽搁,径直朝着回秦氏分号的方向并肩而行。杨致随口笑问道:“都这个时候了,那白家小姐也忒过小气,怎地没有留秦兄吃饭?”
“……她留了的,被我推掉了。劳烦杨兄为我通报,已令我颇感不安。似杨兄这等人物,若是再让你在府外干等,或是仍然假作下人陪我留下吃饭,让我日后有何面目再见杨兄?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又能得几人?我宁可心愿不成,也绝计不能委屈我的兄弟。”
杨致对秦骄阳为人行事的作风已略有了解,知道他不善花言巧语。若是此人令他不喜,便只淡淡而交,绝无半句多话,连虚与应付的场面功夫也不做。若是认为此人可交,便是倾心相待,绝无任何虚假。秦公的悉心调教加上久经商场磨砺,造就了秦骄阳的这种脾性。平时极少会得罪人,但也很难有几个真心朋友。可一旦被他视为真心朋友,相交下来通常会成为肝胆相照的死铁。
此刻他眼神清澈言语诚挚,没有丝毫做作。杨致心下不由涌上一股暖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傻兄弟,你就不会叫白府下人打发我先回去么?你是如何与白小姐说起有人想要行刺她父亲的?那白小姐又是怎么个说法?”
“我只推说,这个消息是我一位自关中至此行商的好友无意中探听得来的,也不能算是骗她。白小姐当时并无太大反应,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我,平日两家少有交往,我为何要登门相告。”
“嘿嘿,难得一个尚在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就有这份沉稳,这一节上倒是与秦兄颇有契合之处。你又是怎生回答她的?”
秦骄阳又是涨得满脸通红,犹豫半晌才答道:“当时我也顾不得还有白府仆婢在场,郑重告知白小姐:别无其他。就是因为我喜欢她!”
杨致不由目瞪口呆,委实被他雷得不轻,脑子里立马浮现出这样一幕奇异的场景:秦骄阳正襟危坐,当着白府众多下人的面,一本正经的告诉还是头一回正式会面的白大小姐,我前来报讯救你老爹不为别地。就是因为我喜欢你!
原以为这个闷骚型菜鸟见了白小姐多半会话都说不利索,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不想竟是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这般大胆!即便放在风气开放的前世,这样别具一格的求爱方式也堪称生猛。
登时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兄弟,你真是傻得可爱!哪儿有头回正式见面就当众说得这般直接的?那白小姐没被你吓到吧?”
秦骄阳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讪讪笑道:“那倒是没有。白小姐也是如杨兄一般笑不可遏。后来便是与我说些行商理财之事。以及日后两家可能地合作了。杨兄。你看白小姐对我是不是……。”
“你就放心吧!我看你与白小姐地这桩姻缘十有**能成!”
二人且说且行。回了秦氏分号。用过酒饭之后。杨致告诉秦骄阳。张博虎不费吹灰之力就三题全解。问道:“我与此人只是在顺州偶遇有过一面之缘。秦兄似与他颇为相熟。你对他是何看法?”
不料秦骄阳对张博虎解题之事竟是丝毫不以为奇:“不瞒杨兄。我早知此人才智远远在我之上。他初到蓬莱不久。我便心生招揽之意。家父教导地用人之道是以诚相待人尽其才。秦氏秘辛甚多。对于才智之士地招揽向来谨慎。所以我便有意请他做些抄抄写写地琐碎之事。以便先行隐忍观察一些时日。我与张博虎打过几次交道之后。他给我地感觉极为怪异。就像……你我相交之初杨兄给我地那种感觉一样!”
“他总带着一股宠辱不惊地从容淡定。彷佛在他眼里天下间没有什么难事。我几次暗中试探。不谙武技似乎是他地唯一缺憾。所谓人之反常即为妖。我并非没有容人之量。只是觉得凭他地才具。断不至于落魄到这般田地。杨兄。我总感觉此人必不会甘于久居人下。如若用之得当则为大才。反之则为大祸!是以我愈发慎之又慎。若是当真用不起他。那便只好干脆不用。”
杨致对秦骄阳这番话深以为然。手下过于精悍难以驾驭。确实是件令老板极为头疼地事。皇帝与自己还不就是一个活生生地范例?沉吟道:“凡是才智高绝之人。骨子里总有几分心高气傲。乱世之中人命如草。颠沛流离乃是常事。像张博虎这样地人。就如我义兄徐文瀚当初隐居信阳一般。或许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他早已知道我地身份。依他之智不难想到我到蓬莱所为何事。明日我索性去找他直承其事。看他会是如何反应再说。”
秦骄阳默然半晌。失神的缓缓摇头道:“杨兄,我有这样一种预感:张博虎若是得遇机缘,日后声名恐怕不会在你之下,定可与你并肩而称双雄!”
杨致不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乱世之中豪杰辈出,我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双雄,就是三雄四雄又有何妨?在我看来,只有皇帝与令尊那等人物,才真正当得起一个雄字!”
事实证明,杨致与秦骄阳都没有看错张博虎。次日杨致单独找到他,寻了处僻静的小酒馆,将此番山东之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杨致说完之后,张博虎淡淡问道:“杨兄如此信得过我,就不怕我是受人所遣对你不利么?”
杨致想也不想就随口答道:“我到山东之事,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企图对我不利的人本就不少,若是我看走了眼,想来也不差了张兄这一个。”
“说得好听一点,你这叫自信。说得难听一点,你这叫狂妄。”张博虎又问道:“不过我喜欢。杨兄地意思是要我投入你的门下,还是让我为大夏效力?”
杨致由己推人,对八字还没一撇就有官瘾的人素来不喜,皱起眉头反问道:“投入我门下如何?为大夏效力又如何?”
“若是杨兄有意让我为大夏效力,你我便可言尽于此。若是有意让我投入你的门下,自今日起杨兄便是张某之主!”张博虎起身昂然笑道:“杨兄不必惊讶。素不相识之时的雪中送炭,张某岂敢相忘?无他,但为顺州城中那价值十两银子之竹笠尔!”
受前世深入骨髓的记忆影响,杨致从来没有把手下当成狗一样使唤的不良嗜好,与张博虎执手大笑之后仍是以兄弟相称。
杨致将从长安至山东一路及抵达蓬莱的情形,还有打算先从海上着手都仔细说了。张博虎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一是坦诚相见,以示信任。二是想看看自己腹中地存货,到底成色如何。三是告诉他没有你张博虎,这些事我杨致还是照样干。
当下不假思索,马上就进入了角色:“我对长安是何局面不甚了然,不宜妄作评论。杨兄准备自海上入手,这一点你我见地相同。我所学较为博杂,加之有过一次亲身海上历险,会尽快按照北燕、大夏与南唐三处海域,分别整理绘制出一套海图供你日后出海参详。”
“杨兄所言不差,海上较量全凭实力说话。陆上后方有秦氏做后盾支应,足以可保无虞。你我既已联手,智谋应是无虑,眼下最缺的就是如你一般武技绝悍的人手。杨兄能将七喜收入囊中,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为你所用,就必须设计将其一举击杀以绝后患!”
张博虎观点分明条理清晰,说来毫不拖泥带水。杨致平素行事也是狠辣果断,顿生得遇知音之感:“据我所知张兄不谙武技,莫非已有十足把握将那七喜一网成擒?”
张博虎傲然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斗力最多不过可敌万人,斗智则手无缚鸡之力亦可决千军之生死!人之一生遇事无数,有哪一桩谁又敢说有十足把握?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对付区区几个杀手,我自信还难不倒我。”
“七喜最大的弱点便是绝少失手,以至于人人自视甚高,七人极少齐聚联手对付一人。杨兄分而治之的办法很是对路,仍可照此各个击破。杨兄尚需一些时日做好准备才能出海,无论对七喜是收是杀,不如趁此间隙将他们引出来。眼下我便想到了一招,应当可收一箭三雕之效,只是需要杨兄以身作饵。”
杨致心念一动,苦笑道:“张兄,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上回在济南我能逃过一死不无侥幸,若不是当时我制住了那女刺客,又连唬带吓的将另外三人镇住,否则以一敌三是生是死实难预料。杀手是不会蠢到拿了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经那一战之后,就是引了他们出来,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寻我的晦气。你要我以身作饵,与拿命相赌有何分别?”
“你不赌难道就能躲得过去么?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任何侥幸之事!我相信,你有偌大声名绝不是从天上平白掉到你头上地。如果几个刺客都应付不了,那便是你该死!”
“杨兄,有件事很多人都弄错了。你最为可怕之处,不是你那身惊天武技。”张博虎点了点他地脑门,冷冷道:“而是这里。”
“张兄,咱们大哥莫说二哥。我还有一身令人惹眼的武技,而你却没有。”杨致嘿嘿笑道:“所以,你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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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引君入瓮(求月票)()
第二天是十月二十日,杨致推断白行朗将于该夜遭遇刺杀的日子。蓬莱仍然与往常一样,在一派喧闹繁华的景象中透着风平浪静。
秦骄阳与蓬莱其他的商界名人一样,出了门总会有人围着他转悠,今天也不例外。他身边除了那个小有名气的外来破落户张博虎,还有一个一脸慵懒笑意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
三人一早便出了县城,径直往海滩方向走去。一直沿着海滩走了足有小半天,才在靠渤海湾一侧的一个僻静处停下脚步。
张博虎与杨致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这里?”
杨致点头笑道:“不错。”
秦骄阳又四处看了看,问道:“今晚?”
杨致同样默契的点了点头道:“今晚。”
张博虎又问道:“死的还是活的?”
秦骄阳皱眉道:“不管是死是活,你既是应承了杨兄,今晚总归要来吧?”
“那倒未必。”张博虎笑道:“若是死的,我完全可以不用来。若是活的,那我便非来不可。”
面对波澜壮阔的浩渺大海,置身岸边,令人自然而然的生出自己不过是天地间一粒微尘的感慨。时值十月下旬,已是深秋时节,呼啸的海风刮得脸上生疼。三人只有张博虎不谙武技,不由自主的缩做一团直打哆嗦,秦骄阳也裹紧了衣襟。
“好一个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杨致却一边逸兴遄飞地大声吟咏着诗词。一边迎着海风将上身地衣物脱得一点不剩。拍打着一身满布疤痕地结实肌肉热身:“在这苍茫大海面前。什么皇帝乞丐。英雄狗熊。都不过是他妈地狗屎一堆!”
秦骄阳看着他横七竖八地满身疤痕。怔怔出神道:“杨兄名动天下地偌大声名。委实得来不易!”
张博虎接口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谓千秋功业。哪一桩不是白骨拌着血泪铸就?”
二人感叹间。只见杨致几个纵跃已经登上了一处高高地岩礁。秦骄阳忍不住担忧地叫道:“杨兄。千万小心啊!”
“放心吧!我死不了地!”杨致豪气万丈地一声长笑。如离弦之箭一般跃入大海之中:“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纵然波涛汹涌。又能奈我何?”
张博虎眼神空蒙地望向大海。喃喃念道:“杨致啊杨致。难道你当真是上天入海无所不能么?”
如果杨致听到了这句话,一定会很爽快的给他一个答复:不能。正因为不能,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杨致认为,自信是一种非常宝贵的品质,但过分自信就等于是不知死活的愚蠢了。前世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水中蛟龙,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下水地次数,掰一只手的手指就能数清。这是在出海之前。要做的最必须、最基本的准备。他希望能倚仗强悍的武技打底,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找到前世在水中那种游鱼般的感觉。
秦骄阳与张博虎今日并不是特地来看他搏击风浪的,他们分别扮演的是工程师与设计师地角色。一个时辰以后。杨致连声高呼着痛快上了岸,二人的工作也已完成。
张博虎看着杨致抹拭着浑身淋漓的水渍,漫不经心地问道:“杨兄,你颈下这块玄黄玉佩颇显别致,定然不是凡俗之物,不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
杨致停下手上的动作怔了一怔,拿起玉佩重重一吻:“这确实是一份不同寻常的馈赠,也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是魂牵梦绕的期盼。咱们回去吧!张兄。你的脸冻得有点白得吓人了。”
三人都不知道白府是怎么度过这一夜的,不过次日一早蓬莱县城并没有传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不但如此,杨致独自出门地时候,还迎面撞上了一位妍丽娇美、英气勃勃的姑娘。无所避忌的盯着他看了片刻,嫣然一笑道:“尊驾可是秦二少爷前日提及的马公子?公子怎地这么早便要出门么?”
杨致并不知道秦骄阳能否抱得美人归,他只知道自己在蓬莱至少又多了一个免费赞助商:“白小姐?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秦兄定然会因你的到访而心情更佳。哦,现在我赶着去找人问卦,少陪了!”
按照秦骄阳的说法。邋遢道士毅先生等于是长驻那间茶楼对外办公。杨致毫不费事的找到了他。
杨致已经来得很早了,毅先生竟然来得比他更早。茶楼好像才刚刚开门,大堂里除了毅先生还一个茶客都没有。
“先生,我想请你算一卦。”
“若我没有记错,公子就是秦老板带来此地喝茶的贵客了。今日秦老板没有一起来么?公子初到蓬莱,不知因何事问卦?”
杨致淡淡笑道:“前日我与秦兄在此喝茶时,无意中听先生为两位有趣的商贩算了一卦。偏偏先生这一卦算得奇准,今日一早就把城西白家小姐喜滋滋地算到秦兄那里去了。所以我也想请先生算一卦,为我一位好友问一问命理。”
毅先生眉头一皱。慢慢取出几枚卜卦的铜钱摆在桌上:“好啊!请公子将贵友姓名与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时已深秋。风寒霜冷,我看先生两手有些发颤。小心别着凉啊!”杨致笑道:“生辰八字就不必了,我将那好友姓名写与先生吧。”
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两个字:杨致。
毅先生脸色一冷,装模作样卜了一卦,郑重其事的解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因前世积德,今生极尽富贵。然则命犯凶煞,若不知谨慎自保,必有杀身之祸。”
杨致盯住他说道:“如此甚好。不瞒先生,我与此人向来不太对路,家中也有的是银子,正想雇人取他性命。”
“……是吗?不知公子出价几何?”
“纹银三十五万零一两。或是七条人命。”杨致阴笑道:“如果先生并未包括在内,那便再加上你的项上人头。”
毅先生登时悚然,默然片刻才强自镇定道:“公子好重的杀气!上天有好生之德,何不化戾气为祥和?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子此局可否能解?”
“我说能就能,我说不能就不能!这几个钱聊做卦金吧。”杨致摸出几枚铜钱往桌上一排。起身笑道:“我这便回去静候佳音了。”
杨致并没有回去,而是如昨天一样出城去了海滩。他的时间实在很宝贵,他早早出门就是准备今天起码要咬牙在海里泡上三个时辰。
而毅先生却在望着杨致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