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炎正在兴头上,兴奋的道:“致儿竟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真是孺子可教也!对那些个泥腿子佃户绝不可心慈手软,荒年灾年租子一粒不能减,丰年却定要多加一些。交不出来的,有值钱一点的东西抵数也行。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的,就立下字据折成印子钱,老子还不了由儿子接着还,儿子还不了就……。”
杨炎唾沫四溅的奸商速成讲座,让杨致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了。这几天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从人们看待杨炎的眼神里,明显感觉到他不是一般的招人恨。这个便宜老爹还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若在前世撞到毛爷爷手上,就是枪毙一百次都不嫌多。
杨炎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摇头晃脑的总结道:“……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儿子,这些窍门够你学上好几年了。”
杨致强忍着想把他摁到在地爆揍一顿的冲动,尽量平静的道:“爹,你这些窍门我一样都不学。”
杨炎愕然问道:“为什么?”
“经商当以诚信为本方可恒久长远,待人必须宽和仁厚才能一世心安。”杨致皱眉摇头道:“爹,我要是学你那么干,将来生儿子会没屁眼的。”
杨炎腾地起身骂道:“小兔崽子!你……你说什么?老子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杨致也懒得与他争辩,径自扬长而去。
对杨炎这种反动透顶的地主兼奸商的改造,必定会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郁闷了好几天后,杨致决定先从接管酒楼入手。
前世做卧底特工的时候,因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杨致非常注重享受生活,也因此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只要按季推出几样招牌菜,酒店生意不会火爆才是怪事。最主要的是,相对粮行和布庄而言,酒店的改造无疑更为直观,更易令杨炎接受。
自儿子清醒以后便有如神助,已经让杨炎收获了不少惊喜。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居然能做出那么多花样和口味的美味佳肴来,而且每道菜都如艺术品一般美轮美奂,让人馋涎欲滴却又不忍下箸。
连续品尝了三四天后,杨炎大饱口福的同时不由心生感慨:以前府里和酒店厨师做出来的东西,简直都他妈是垃圾!兔崽子有这样神乎其神的手艺,酒店不让他管还给谁管?
杨家酒店是地处信阳闹市的一间三层酒楼,名字极俗:四海楼。杨致全面接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制订详尽的清洁卫生制度,宣布老爷子以前的那些“窍门”彻底作废。酒店一二楼原封不动,三楼重新装修成六个豪华雅致的包间。
接下来便是对厨师的培训了。杨致并不藏私,除了教他们做了几道这个世界没有的新菜,对酒店原有菜式的做法也详加指点。四海楼原来的剩菜馅肉包子,极受囊中羞涩的贩夫走卒和贫苦百姓欢迎。杨致把价钱大幅降至原来的两成,做为一种广告促销手段保留下来。
儿子接管四海楼的当月就初见成效,账本让杨炎看得眉花眼笑:头一个月的营业额与上月相比,足足增加了四成。可想而知,日后名气自然会越做越大。到时候若不日进斗金的话,那还有天理吗?这都是祖宗积德,财神菩萨保佑啊!
。。。
第004章 严峻的任务()
四海楼在杨致的打理下,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几乎每个月都能上一个新的台阶。在外人眼里,这位杨家大少爷脾气与老爷子截然相反,总是一脸让人感觉亲切的慵懒笑意,为人大方待人谦和,没有半点富家少爷的架子。
杨致不仅使杨家以前为人所不齿的公众形象大有改善,他的为人与经商之道也给杨炎带来了很大触动:我以前的干的那些事,难道就真的那么招人恨?
与此同时,杨炎又开始为另一件事牵肠挂肚了。这天晚上与杨致商量道:“致儿,这几个月你把四海楼经营得很好,既挣了钱又给咱老杨家挣了面子,我感到很欣慰。但爹心里一直记挂着一桩比生意更重要的事,想让你抽几天时间出来到庐州去一趟。”
“去庐州干什么?”
杨炎叹道:“儿啊,咱们杨家子嗣单薄,爹只有你一根独苗。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过了年你就十八了,也该成亲了。爹如果能早点抱上孙子,也算了了一桩心愿。我年轻时候到庐州闯荡,与东城老沈家给你订了门亲事。沈家虽是破落的官宦人家,却也是家道殷实的书香门第。”
“早年间两家还时常走动,自你十岁那年患病以后,就极少往来了。前些年你病着,加之年纪还小,我便没向沈家提起。我估摸着沈家只怕有反悔之意,便想让你假作行商路过庐州,上门去探探口风。”
在杨致看来,对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说,结婚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他压根儿就没想到那上面去。苦着脸道:“爹,您想想,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呀?两家已多年没有往来,人家姑娘说不定早就嫁人了。何况我现在结婚也太早了点,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不行!这事你得听爹的!你现在不仅病好了,人也出息了,谁还敢说你是傻子?其实我并不稀罕这门亲事,可如果是人家悔婚的话,那就不是咱们杨家理亏了。若对方愿意是最好,若是不愿也不勉强,爹好早日托人为你说媒另觅良缘。”
“……那也不用大老远的去庐州啊!您捎封信问问不就行了?”
杨炎点头道:“说的也是。信阳到庐州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五六天,路上还得花费不少盘缠。这事不能再拖了,今晚我就叫师爷写信!”
杨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担负着为杨家传宗接代的严峻任务呢!现在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即使庐州那个老婆家里愿意,也是万万不能要。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要稀里糊涂的娶回来过一辈子,那叫害人害己啊!
不料杨炎地信竟如泥牛入海。都寄去庐州近一个月了。还是杳无回音。杨炎急得跳起脚来直骂娘。杨致却是乐得正好。
夏历武成二十四年七月。大夏允诺每年向突厥纳贡若干。和议遂成。突厥自朔方退兵。同年九月。南唐太子大婚。夏帝遣使前往金陵致贺。欲与南唐盟约修好。自夏帝次子宁王李当率军攻占随州后。南楚已全面处于守势。
大夏周边暂无战事。百姓们都由衷盼望能过上两年清静日子。杨致却没有那么乐观。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街头市井流连。他是在进行一项很重要地物价调查。
这天下午。杨致正在家中分析整理调查资料。四海楼地一个小二慌慌张张地跑来禀道:“少爷。不好了!有人来店里闹事。掌柜地请您赶紧去一趟。”
原本不咸不淡地四海楼突然间生意火爆。难免有人眼红。平时也常有地痞无赖上门寻衅滋事。无非是敲点竹杠混几顿吃喝。杨致为长远计。不愿在这些鸡毛蒜皮地小事上过多纠缠。只要不是太过分。地痞无赖们地要求通常能得到满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来二去。倒落了个豪爽仗义地好口碑。
“你慌什么?顶多白给他们吃喝一顿。赶紧打发走就是了。免得影响我们晚间地生意。”
“掌柜的原本不想惊动您,也是照您刚才说的那么做的。可是……不行啊,少爷。”
杨致皱眉问道:“哦?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这两个人摆明是来找碴的。是两个看起来年纪和您差不多的年轻人,从口音来看,不像是本地人。二人在三楼要了个雅间,还没进门就嫌这里不干净那儿不干净,茶不是嫌冷了就是嫌热了。上菜以后,明明是上好的大曲,却偏偏说是兑了水,菜不是淡了就是咸了。茶水酒菜都给换过几遍了,还是一样。其中一个年轻人指名要老板去赔礼道歉,不然……他们就动手砸店。”
杨致不由有些恼火了:两个外地人竟敢找上门来这么折腾,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沉下脸道:“走!看看去!”
杨致赶到四海楼三楼雅间的时候,只见一人正在气咻咻的踱来踱去,一人似笑非笑的悠然喝茶。杨致微一拱手道:“在下就是四海楼的少东家杨致,见过二位公子。”
喝茶的人登时起了身,另一人也停住了脚步。二人互望一眼,一齐盯着杨致看了半晌,身材略为瘦小的年轻人很不礼貌的昂首问道:“你就是杨致?”
这人皮肤白皙没有喉结,胸部明显比寻常男子饱满,臀部宽大,耳垂还穿有耳洞。杨致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不动声色的道:“如假包换。小店酒食粗鄙,难入二位法眼。我虽与二位素不相识,却也好生惭愧。二位既是远道而来,还请赏脸给我几分薄面,这一顿就由我做东聊表歉意,如何?”
杨致这番话给足了二人面子,如果他们再不识趣就着台阶下的话,那要打要杀也只好奉陪了。
瘦小的年轻人毫不理会同伴给她使的眼色,轻蔑的道:“谁稀罕让你请客了?我们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杨致寻思,老爹这么多年来没少干那些个缺德破事,二人十有**是冲着老爷子来的。笑道:“那二位今日到此,是专程来寻我四海楼的晦气了。不知家父或是在下有何得罪之处,还望二位明言。”
。。。
第005章 去金陵()
杨致始终不卑不亢彬彬有礼,高大一些的年轻人对他的涵养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抱拳一揖道:“在下沈重,这位是舍弟沈玉。我兄弟二人路过信阳,听闻四海楼菜肴味美绝伦,便慕名前来一试,并非有意寻衅。舍弟言语无状多有冒犯,还望杨兄海涵。”
据说名叫沈玉的假小子冷冷一哼,把头扭到一边。杨致却让沈重弄糊涂了,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若真是慕名前来吃饭,那你们吃就是了,干嘛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的瞎折腾?不是寻衅又是什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含糊应道:“好说,好说。”
“杨兄若有闲暇,便请坐下说话如何?”沈重问道:“听闻杨兄身染沉疴多年,但我看杨兄气宇轩昂言谈有礼,并无丝毫病态。莫非传闻有误?”
这两人姓沈?杨致心念一动,依言落座笑道:“多谢沈兄关心。传言不假,我的病只是在两年前才略有起色,至今仍时好时坏。病发时痴傻疯癫不知冷暖饥饱,病好时却如现在这般与常人无异。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习惯了。——敢问二位可是庐州人氏?”
“你怎么知道?”沈玉不由一愣,没好气的问道:“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那就是了!杨致搪塞道:“我不过听了二位的口音,瞎猜而已。”
沈重叹道:“原来如此。难得杨兄如此豁朗达观,可惜,可惜!”
杨致继续试探道:“请问二位沈兄与庐州东城老沈家相熟否?”
沈玉闻言脸色一寒,沈重抢先答道:“我们与东城沈家只是本家,平时交往极少并不相熟。不知杨兄与那东城沈家有何瓜葛?”
杨致愁眉苦脸的道:“唉!沈兄有所不知,家父早年与那沈家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两家已有多年不曾往来,因此家父上月致信沈家相询是否仍会履行婚约。家父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若那沈家小姐不愿,便打算就此作罢。我有病在身,也实在不愿误人青春。”
沈重愕然半晌,问道:“这么说,……杨兄是在为此事烦恼了?”
“谁说不是呢?恕我冒昧。若是沈兄方便。我斗胆有一事相求。”
沈重眼中满是歉意。毫不犹豫地道:“只要我能办到。自当尽力而为。杨兄尽管吩咐就是。”
杨致肚里暗暗好笑。正色道:“劳烦沈兄回到庐州之后。替我转告沈家小姐:杨致不敢高攀。那婚姻之约不必放在心上。也请沈家放心。家父日后定然不会来纠缠为难。”
沈玉不禁面露喜色:“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给你答复……。”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哦。我与那沈家小姐情同兄妹。自然知道她地心意。”
沈重刚才还说“交往极少并不相熟”。怎么眨眼间又“情同兄妹”了?连撒个谎都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杨致淡淡一笑。也不去揭破。
沈重却重重咳了几声。肃然道:“我一定将杨兄地话如实带到。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想那沈家断不至于出尔反尔。何况婚姻之事历来讲究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也不是沈家小姐就能做主地。杨兄心地仁厚襟怀豁达。好生令人敬重。望杨兄与令尊且放宽心。无需为亲事过分忧虑。”
到了这个时侯,杨致对兄妹二人的身份已猜出了个九成九。心下连连暗骂:沈家小姐就在眼前,人家摆明一千一万个不愿,我也明白告诉你没兴趣,一拍两散不就完了吗?你他妈的做大舅子有瘾啊?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沈兄谬赞了。如此便有劳了。”话已挑明,假小子想必也不会再无端生事。回头唤过小二吩咐道:“拣几个最好的菜快点送上来,记在我的账上。二位请慢用,恕我不能奉陪了。”
沈重见杨致无意相陪,也不勉强,客套两句便任由他去了。
心不在焉的回了家,刚一进门,就见杨炎手上抓了封信眉飞色舞的道:“致儿,快来快来!庐州老沈家有回信了!爹总算没看错人,亲家在信里说得很清楚,绝不悔婚!只是沈小姐现在还卧病在床,等到病情稍有好转,便可择吉日完婚。呵呵,爹记得沈小姐小时候就长得清秀水灵,长大了必定差不到哪儿去,应该不会委屈了我的致儿。”
病什么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就在自家的四海楼呢!那兄妹俩十有**是背着家里偷偷溜出来的,人都不见了,人家信里不这么说交不了差啊!
杨致仔细一回想,假小子还真是眉目如画,无论用什么标准衡量,确实称得上是美女。无奈他对和陌生人结婚实在提不起兴致,苦笑道:“爹,沈小姐的病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
“你不急我急啊!儿子,你是担心那沈小姐身子弱是不是?没关系,先娶过来再说啊!这年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平常,爹以后给你多纳几房妾就是了。你只管给爹多添几个孙子就成!”
杨致不由听得直犯晕:老爷子说得可真够直白的!是不是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岔开话题道:“这事先不急。爹,咱家三处店铺最快能调集多少现银?”
“最快在两三天里大概能凑两万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您尽快给我凑齐两万两。我想去一趟金陵,采购一批粮食和粗布回来。如果我所料不差,过年前后就可以脱手狠狠赚上一笔。”
“粮食和粗布?”杨炎是经商多年的老狐狸了,略一思索便恍然道:“大夏已与突厥议和,又与南唐缔约盟好,南楚那边好像暂时也打不动了。皇上既是不想打仗了,那百姓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南唐物产丰饶,金陵诸多物事比大夏确实要便宜许多。所以你想贩些粮食与粗布回来卖?”
又心疼的问道:“你这想法倒也有点道理,只是……一次投入两万两是不是太多了点?”
杨致自信的笑道:“多乎哉?不多也。爹,不如我们父子俩来打个赌,将来你一定会后悔银子还给得少了。”
杨炎暗自一盘算,粮食布匹都是杨家的老本行,即使不赚钱也绝不至于亏多少,大不了在自家店里慢慢卖就是了。儿子已经大了,这份家业迟早是他的,让他出去闯一闯也好!
咬牙一跺脚道:“好!两万就两万!哎,路过庐州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到东城去拜访你老丈人!”
。。。
第006章 醉香坊()
自打杨致出生以后,从未离开过杨炎身边。杨炎还真没为这个宝贝儿子少操心,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两天就凑齐了两万两银子,出发前夜,守着儿子像老太婆一样唠叨个没完:“爹把两万两都换成了每张一千两的龙头银票,不可放在一处,至少得分两个地方贴身收好。……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千万不能显摆炫耀。咱们经商是为求财,千万不可与人斗气招惹是非。……货物采办好后,一定要找最具实力的镖局押运。一路不可随处逗留,以免节外生枝……。”
杨致哀叹道:“爹,您就饶了我吧,您都说过八百遍了!”
杨炎讪讪笑道:“是吗?爹还不是对你放心不下么?”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杨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出了信阳城,就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实,一上官道便尽情纵马狂奔。从信阳到金陵有七百余里路程,杨致走得不快也不慢,六天后抵达金陵。
金陵是南唐国都,自古繁华富庶。南唐立国已有五十余年,统治江苏和皖东已历三世。南唐三代皇帝都没有向外扩张的野心,凭借雄厚的财力,每年向南北对峙的大夏与南楚两大强国交纳大量贡赋充当“保护费”,得保偏安华东一隅。
对于老爷子快去快回的嘱咐,杨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对庐州东城的沈家,他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有上门拜访那个念头。
金陵不仅繁华富庶天下无双,风景名胜也是数不胜数,秦淮河的无边风月更是天下闻名。虽不是刻意前来游玩,但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领略一番。
公私两便的在金陵徜徉流连了五六天,粮食布匹皆已采办齐全,只等委托镖局装车运回信阳了。再去体验一下这个世界风月场的娱乐生活,杨致这次金陵之行便将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天午后在落脚的客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一袭昨日新买的白色长衫。临镜一照,虽免不了骚包臭美的嫌疑,却也是风度翩翩。自我感觉良好的出了门,在街上叫了一辆马车:“金陵最好的青楼是哪一家?”
车夫讨好的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金陵吧?秦淮河边的青楼大多不差,河上精致画舫也有不少,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醉香坊了。来往的不是像公子这样的风流才子,便是地位显赫的王公权贵,以及腰缠万贯的豪门巨富。醉香坊上月来了一位芳名玲珑的红牌姑娘,号称色艺双绝,仅有月余便名动金陵。但这玲珑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若是寻常庸俗之人,即便愿掷重金见其一面而不可得。”
杨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