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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由杨致口授,马周代笔,尔后亲署大名暂作公函,命马周送去知府衙门,向胡伟之知会此事。分号掌柜苏子明有过在北燕为官的经历,杨致有意命他弃商入仕,负责筹建济南分署。再度亲身前往分号,几乎与苏子明长谈整整两日。
在杨致的记忆中,中华王朝的历代帝国,真正与前世现代海关功能和法规类似的官署,应是源于宋代的市舶司。时逢乱世,诸国皆由前朝藩镇割据自立,对外藩客商与通商海外的巨贾课以重税的不乏先例。就大夏的现状而言,各州府县大多各行其是,商税征收不仅界限模糊,而且标准不一。向苏子明详细解说海关的职能及税金征收,绝对很有必要。
不止是蓬莱,将来各地设立分署,都会面临同样问题。是以杨致极为耐心,不仅令苏子明现场笔记,而且明确告知必须尽快消化融汇整理成文,尔后交杨致审阅定稿付印,此后由海关总督衙门下发各地引为成例。
著书立言传诸于世乃至名载史册,是无数读书人穷毕生精力都无法企及的宏愿。与入仕为官相比,其意义之重大完全不是在一个层面上。一夜之间二者兼得,苏子明的心情委实难以形容。
杨致此后行踪不定,只要有秦氏分号之处必可设法联络杨致,对苏子明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诸事理毕,在济南逗留已有三日。济南距离蓬莱尚有近千里之遥,杨致不再耽搁,带了曹云程、刘二、曾六及马家兄弟等人,于八月初七日启程前往蓬莱。
杨致之所以带上马家兄弟,无非是借此机会让他们多些历练,长点见识,也好尽快进入角色。马家兄弟这几日才学会骑马,不可能像之前一行六人一样,每日长途骑行。杨致身边索性只留曾六一人,与秦空云主仆三人先行赶路,命曹云程和刘二领着他们随后跟来。
为确保在砣矶岛上陪着玲珑共度中秋,杨致每到沿途秦氏分号必定换马,以便一路放心策马疾行。
在歇宿间隙,秦空云委婉提醒杨致,纵然眼下急需用人,收人还是要稍加留意甄别。
杨致用手点着自己的脑门,不以为意的道:“所谓的核心机密,都在我这里。我在长安的府邸仆役婢女不到二百人,其中各路密谍难道还少么?你不会天真到以为秦氏就没有吧?皇帝对我在山东外海的底细了如指掌,莫非你以为他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痒,债钱多了不用愁。于我而言,如今之势,实力越强,便越不用顾忌什么机密。你以为我是个人就信啊?与其将心思用在如何防人,不如用在如何用人。用你与信你,完全是两码事。——你秦氏屹立数十年而不倒,你敢说你们父子不是这么干的?”
八月十日黄昏日落时分,杨致与秦空云等人安然抵达蓬莱。
杨致在蓬莱的宅邸,乃是秦空云亲弟秦骄阳的准岳父、蓬莱药商大豪白行朗以感恩为由所赠。宅邸轩阔奢华而不失精雅,深得出身帝王之家的玲珑喜爱。
白行朗扯了杨致与玲珑夫妇的大旗做靠山,又有秦骄阳这个东床快婿鼎力帮衬,这大半年来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听闻杨致就任大夏首任海关总督,白行朗暗自盘算,必须多纳几房小妾加班加点才是。否则因天赐良机而挣下的家业,若是没个儿子接掌,早晚都得姓秦啊!
得益于秦氏在这个年代最为先进的通信联络方式,不仅毅先生、白行朗、秦骄阳、白燃冰等人已在杨致宅邸迎候多时,蓬莱县令王语新也掺在里面凑了个热闹。
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秦骄阳与白燃冰正自热恋情浓。白燃冰不仅知书达理,而且精明能干。与人交际,较之秦骄阳更胜一筹。在未来秦氏家主、大伯秦空云面前表现落落大方,礼数极为周到。秦骄阳孤身驻守蓬莱多年,纵无功劳亦有苦劳。即便看中的女人是一肚子大粪,秦空云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何况秦家老二看中的是白燃冰这样的女中翘楚?当下自然心情大好。
杨致却有些心不在焉。到了自家地头上,无须强自装逼做戏。借口劳顿乏累,与众人见礼寒暄之后,便径直去了宅邸书房。
烦人的琐事也是事,总得要面对,要解决。随即吩咐曾六出来招呼:在座诸位暂请稍安勿躁,我家侯爷有事相嘱,稍后分别接见。(。。)
第286章 危机暗伏()
如果是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承其事,杨致绝不会拿大装逼的搞什么分别接见。在场诸人要么如秦氏兄弟一般熟知其脾性,要么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敢言声。
在场诸人之中,唯有蓬莱县令王语新最感苦逼。
蓬莱县令是山东官场公认的肥缺,也是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之地。各具背景的富商巨贾,往来的外藩客商,明争暗斗的地方豪强,哪一个都不好惹。如果不是当今皇帝的强势,诸方势力对这个位子颇为忌惮,怎么都轮不到王某人头上。即便如此,能当此任者要么是像杨致那样的变态强人,要么是不知死活的官场新嫩,要么是略有背景的宗师一级和稀泥高手。
王语新显然属于后者之列。去年岁末,经毅先生游说提醒,反复思量之后才决定投入杨致门下。不想尚未来得及表忠心,正主儿却莫名其妙的赶去了长安。之后数月杨致杳无音讯,继而传来了太子篡逆的消息,毅先生背后的势力又真真切切的摆在海上,究竟何去何从?这大半年来,王语新可谓度日如年。听闻杨致就任海关总督,可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大半年来,王语新已与毅先生混了个烂熟,否则也无从知晓杨致这几日会到蓬莱。原本只想来露脸打个酱油,博得“我是您的人”的印象。万万不曾料到,杨致头一个接见的人居然是他。
受宠若惊的王语新并不知道,杨致仅仅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想早点打发他走人:“王大人。我离开蓬莱的这段时日,你干得很不错。本督记下了。继续努力!”
第二个是白行朗:“白老板,明日我会亲往贵府。为骄阳兄保媒。若能给我这个薄面,烦请赶紧回去为你的宝贝女儿准备嫁妆吧!”
第三个是秦骄阳与白燃冰这一对:“呵呵!恭喜!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骄阳兄,想必盼我盼得望眼欲穿了吧?平日你家父兄对你甚是牵挂,此番你大哥亲来为你主持婚事,也是了却了秦公的一桩心事。白姑娘,我方才已告知令尊,明日便去贵府登门拜访,为骄阳兄保媒。婚事怎生操办,你们小两口稍后与你大哥去好好合计合计。”
秦骄阳只要与白燃冰在一起。便只知道一脸腼腆的傻笑。倒是白燃冰毫无忸怩之态:“小女子多谢侯爷挂怀!若是自己操持婚事,岂不令人笑话?小女子全凭父亲、大伯与侯爷做主就是了。”
最后一个是毅先生。杨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砣矶岛上究竟是何情形?玲珑突然把曾六遣往济南又是怎么回事?”
毅先生面带忧色的答道:“侯爷放心,夫人安然无恙,砣矶岛上暂且一切如常。但若是侯爷再晚来一段时日,恐怕就很难说了。”
杨致皱眉道:“莫不是玲珑镇不住英娘与熊展?还是因高丽人或倭人来犯?说仔细些!”
毅先生摇头道:“都不是。夫人处事公允,赏罚分明,威望日著,上上下下无不敬服。高丽人与倭人偶有来犯,必予迎头痛击。不足为虑。当前之所以危机暗伏,其实其实是因夫人的家事而起。”
杨致目光骤然一冷:“你是说江城璧?”
毅先生神情复杂的道:“不是,但也可算是。我奉侯爷之命驻守蓬莱,如若岸上与外海诸岛平安无事。便每十日与夫人互通讯息,已成惯例。上月初二日,曾六登岸前去县衙寻我。我知他是侯爷亲命的夫人贴身护卫,是以颇感意外。一问才知。夫人于六月二十六日收到一封书信,七月初一日便遣他去济南府金利来分号充任护卫。我留曾六在蓬莱暂宿一晚。当即鸽书夫人问询。不想夫人次日一早便有回复,语气甚是严厉果决。曾六不敢违拗,只好启程前往济南。而当时我也以为,夫人身边北燕旧部逾千,少了一个曾六,应仍可确保夫人安全,便没有太过在意。”
“上月十九日,从北燕海域突然来了两艘大船,载有北燕太子亲率的六十名侍卫与二百水师,登上了砣矶岛。夫人按惯例与我互通讯息时,并未提及此事。直到上月二十二日,岛上兄弟登岸办事向我说起,我方才知晓,登时便隐隐感觉不妙。”
杨致冷冷道:“不过两艘大船,才二百六十人!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花了那么多银子购置大船、安装重弩火炮、操练军士,难道是为了摆看相么?熊展是干什么吃的?”
毅先生苦笑道:“侯爷委实冤枉熊展了。若非熊展排兵布阵,将北燕两艘大船与二百水师看得死死的,将会是何情形,实难预料啊!”
“侯爷,别忘了当今北燕太子乃是夫人的嫡亲胞弟。事先已致信知会,六月二十六日夫人收到的书信,想必就是了。据说在海上与值哨快船相遇也是以礼相待,尔后声言只为探望拜访亲姐而来,怎好与之开战?怎能不让登岛?”
“如今想来,夫人早在收到书信之时,便知来者不善。既不愿与我提起,我也多长了个心眼,听到消息便立即与留在海上的常三、文四、陈五三个老兄弟分头联系,每日必有鸽书往来。夫人或是有所察觉,只说侯爷随时可能离京赴任前来,命我不得擅离蓬莱,安心等待。”
“北燕太子率部登岛之后,似乎打算长住赖着不走了。以岛上房舍有限为由,命人在海滩上搭建了军营。此后每日在岛上四处转悠,每日宴请各部大小头目,尤其是与夫人带来的北燕旧部,往来日见密切。其北燕太子的身份,无异于一块金字招牌。每当酒到酣处,必会封官许愿,许多人已然心动!英娘与熊展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背地里苦劝夫人多次。夫人对此亦是心明如镜,但仍是犹豫不决。英娘与熊展无奈之下,渐有消沉之意。若非敬畏侯爷虎威勉力支撑,只怕早已心生去意。”
北燕太子留给杨致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当初去定北王府赴宴的情景,犹自历历在目。这个时候想起来攀亲了,那个时候他可曾顾念过半点姐弟之情?
对于北燕太子而言,把持山东外海水道,掌控一支无敌水师,既是揽得了滚滚财源,也是为在大夏对北燕发动灭国之战时留下退路。大夏太子妄图篡逆,杨致分身乏术无暇他顾,此时断然出手,堪称天赐良机!
认真说来,还是沾了这个年代交通与通讯不畅的光。从大夏的长安到北燕的燕京,但有重要讯息,与前世相比,传递过程也颇显漫长。收到讯息之后要权衡利弊做出决断,要组织人马,要小心试探玲珑的态度,能在六月下旬出手,已经不算慢了。
钝刀割肉与糖衣炮弹两相结合,有时候比轰轰烈烈的悍然一战收效更佳。若让北燕太子得手,此前一切苦心筹划,皆成泡影!玲珑终究还是太过心软,加上抱有几分小女人心思,只道已嫁为人妇,一心渴盼两厢厮守,此后安然度日,这才犹豫不决。
杨致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你应该为我设了接风宴吧?切勿惊动他人。今晚便去安排快船,待到明日午后我从白家出来,即刻送我前往砣矶岛!”
随后深吸了几口气,面色如常的走出书房,热情洋溢的邀请众人共赴早已设下的接风宴。
毅先生说得不错,这是自己的家事。且不说白行朗父女,秦氏兄弟都没必要惊动,何况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饮宴过后,除了毅先生与曾六,众人各自散去。在杨致现有体系内,王语新自知只能勉强算个边缘人,第一个离席告退。白家父女自不待言,明日的接待工作不能有丝毫大意。秦氏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众人相继离去之后,杨致又在书房闷头呆了半晌。尔后召来毅先生郑重嘱咐,明日他不须同去,照常留在蓬莱。曹云程、刘二与马家兄弟到来之后,好生安顿。
对曾六的考究则极为简单。随手拿过一张座椅,命他以最快速度大力劈下。座椅一分两半,杨致看了看切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只可惜了好一张鸡翅木座椅!待我过了这道关,你便娶个婆娘,好生在长岛安个家吧!”
次日的保媒之旅,若不顺利,那便没有天理了。
秦骄阳与白燃冰热恋已久,蓬莱满城皆知。成婚只是迟早的事,白行朗早有准备。有大夏钦封一等飞虎侯、新任三品海关总督亲自保媒,又攀上了大夏首富的高枝,秦氏大公子更是以家主身份亲临主持,白行朗用屁股想一想都知道,以后就算是上街闲逛,众人的眼光中都会平添几分嫉妒与敬畏。
仅是媒婆这个角色而言,杨致可谓极不称职。现个面,挂个名,说几句约定俗成的屁话,吃顿饭,嘴一抹,走人。至于何时行聘,婚事定在哪一天,你们自个儿商量着办。没办法,忙啊!老子好久没动手杀过人了,还不一定有空来喝喜酒呢!(。。)
第287章 老熊还是老熊()
杨致午后匆匆离去,众人尽皆不以为意。
秦氏兄弟与白家父女以为杨致对玲珑相思心切,且蓬莱至山东外海诸岛的水道皆是由其把控,往来极为方便。秦氏号称大夏首富,白家也是蓬莱数一数二的商家大豪,婚事关乎两家脸面,当然要认真筹备,确实无暇分身他顾。
杨致带了曾六登船出海,大海不比江河,纵是船快,绕过长岛诸岛抵达砣矶岛,已过了当夜丑时,几近黎明时分。
前世太祖曾有一句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无论私交、武技与统兵之能,杨致都对熊展深信不疑。只要稳住了熊展,便等于是占据了掌控全岛局势的绝对主动权。杨致在出海之前便已反复嘱咐曾六,不事声张,低调行事。一如往常登岸办事返回一般,悄然登岛,首先去找熊展!
为了防敌突袭,砣矶岛各处登岸海滩离岛十里,不分昼夜必设值哨快船。曾六对此十分熟稔,先燃起灯火晃动为号,再近前对了切口,顺利登岛。黑夜之中灯火晦暗,值守兵丁大多困倦迷糊,杨致跟在曾六身后低头不语,也没人认出,去往熊展住处的路上并未另生枝节。
离熊展住处尚有半里远,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如雷鼾声。杨致不禁摇头失笑道:“老熊就是老熊,但愿老熊还是老熊!”
值守兵丁都认识曾六,大多亲切的围拢过来,小声打着招呼。最近的几个兵丁猛地认出了杨致,吓得一个激灵忙欲跪倒见礼。杨致喝令曾六吩咐众人禁声。自己却大摇大摆的走到熊展门前,狠狠踹了几脚。扯起嗓子大吼道:“下雨咯!打雷咯!赶快起来收衣服啊!”
屋内鼾声顿止,不过随即又响了起来。一个女人依稀嘟囔了几句。随着悉悉索索的声响,没好气的打着哈欠骂道:“深更半夜的,哪个不知死的在大吼大叫?还让不让老娘睡了?”
房门吱呀打开,开门的女人与踹门的杨致登时都一齐愣住了:“杨致?!怎么是你?”
“英娘夫人?这个你们呵呵!哈哈!”
熊展是个正当盛年、精力无穷的猛男,纵横四海多年,平日房中有女人歇宿,实在太正常了。杨致的满脸诧异,不仅是因为熊展房中的女人是英娘,更是因为英娘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当日熊展就曾放言。愿意与她做一对贼公贼婆,看来说到不如做到,这二位的执行效率很高嘛!
英娘见杨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目瞪口呆,黑夜之中也看不清她脸上是何神情,回身掩上房门道:“杨致,侯爷,你且稍等,待我叫那死鬼起来。”
过了片刻,房中亮起橘黄色的灯火。这回来开门的却是熊展。不管不顾的扯了杨致进屋:“来,来!坐啊!长久不见你,可想死我了!你不在,我手痒啊!”
杨致笑道:“我不在。你手痒?敢情我是欠揍还是怎么的?你自己都说了,你又打不过我。”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非常整洁。先前熊展独住的时候。床上的被褥总是狗屎一团,到处都是酒坛子和酒碗。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子怪味。单身汉的日子跟现在没法比,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迎了杨致进门。平日貌似粗豪的熊展,两眼中竟然满是柔情,小心翼翼的扶了英娘坐下。
朋友与兄弟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说什么都是多余。杨致落座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英娘的大肚子,笑盈盈的左瞧右瞧。
熊展不无骄傲的道:“你看什么看?这指定是我老熊家的种!那还有假吗?”
漂泊半世,中年娶妻得子。熊展的心情,杨致完全可以理解。
英娘自豪的摸着肚子,一脸温馨满足的笑意:“侯爷,听说你得了两个儿子?你若是不嫌弃,咱们攀个亲如何?”
熊展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我若得个儿子,便与你家几个小子结为兄弟。我若得个闺女,便给你做个儿媳。”
至交好友指腹为婚,在这个年代十分平常。
不想杨致居然不给面子,摇头笑道:“不成。”
熊展闻言,脸色一暗:“你名动天下,位高爵显,如今又是夏帝钦封的海关总督,看不上我家孩儿,也不怪你。我老熊与英娘都是粗人,那便托你给我家孩儿起个名字总行吧?”
杨致仍然摇头笑道:“还是不成。”
熊展勃然作色道:“此时已近黎明,你为何连夜赶来,你以为我夫妇真是傻子么?若不是我家婆娘有意试探,你是不是打算跟我们扯蛋扯到天亮?”
杨致坦言道:“你们夫妇也知道,我连夜赶来所为何事。我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老熊还是老熊?这事儿跟攀亲和起名没关系,你们别多想。”
见英娘神色间似乎犹有不甘,杨致知道有些怀孕的女人不可理喻,解释道:“我杨致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皇帝老儿想给我家两个小子起名,我想不没想就给拒绝了。为啥呀?自家的孩子,哪怕是叫阿猫阿狗,总归是自己起的不是?为人父母,自己过了瘾啊!至于攀亲,眼下连人都没变全,将来的男欢女爱谁能说得清?他们要是对不上眼呢?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