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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将说得如喝稀饭一般轻松,赵当不禁一阵晕眩:一张口就是三五百万两,大概至少有一百万两会落入你自己的腰包?纵然是号称大夏首富的秦氏,恐怕挣钱也没你这么轻松、这么狠、这么快!
正感慨思忖间,不知不觉已随杨致踱回到了侯府花园的入口处。杨致老实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笑眯眯的道:“王爷驾临招呼不周,万望恕罪。我这就恭送王爷?”。。
第259章 高人()
又是一个好天气。
长安初和煦的微风,明媚的阳光,并没有给刚刚迈出杨府的赵当带来什么特别的好心情。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他总感觉今ri对杨致的拜访太过顺利了一些。
宁王府坐落在长安城东,原是前朝一处亲王旧邸,乃是当年封王之后皇帝所赐。赵当统兵多年,过手资财数以千万计,自然身家不菲。然而赵当待人出手十分大方,本人却不尚奢华。与叔叔福王规制相若的王府相比,如果说福王府是五星级大酒店的话,宁王府顶多能评个三星级。加之有硬邦邦的战功摆在那儿,是以赵当在朝野下的名声并不差。
赵当一进门便径直往王府后院一处幽静的小院而来,院内一位白衣文士正在悠然踱步。二人见面也不说话,只默契的相互颔首致意。进屋落座之后,白衣文士简洁的问道:“如何?”
白衣文士大约四十岁下,面容清矍,蓄着三绺长须,一袭白袍一尘不染,俨然一番超凡脱俗的儒雅气度。毋庸置疑,这便是杨致揣测的赵当背后的高人了。
此人名唤丁石泉,原是南阳隐士,五年前被赵当罗致麾下效力。名为宁王帐下一介毫末吏,实为赵当的第一心腹幕僚,堪称赵当的智囊。
赵当将与杨致见面的过程说了个仔细,丁石泉一直用心倾听,唯恐遗漏一字。赵当说完之后,见他仍是不发一言。不由懊恼的哼道:“这厮贪得无厌,根本没把本王放在眼里!若非当ri本王一时心软,听信先生之言饶了穆天伦一命,焉能有今ri之辱?ri后时刻处在父皇眼皮底下。看来穆天伦是无论如何留不得了!”
丁石泉默然出神半晌,喃喃念道:“久闻杨致非但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智计过人、胆略无双,果然如此啊!”
当ri自襄阳军中密遣死士劫杀秦氏黄金,而后挟持杨炎与沈玉试图迫使杨致就范,都是出自丁石泉的手笔。只是当时他与赵当同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致竟是强悍如斯!
方才赵当口口声声说不该听信于他,没杀了穆天伦灭口。实际是埋怨后来不该走招惹杨致的那一步臭棋。以至于招揽不成,反而结下怨隙,还yin差阳错的逼使杨致投了秦氏,吸引了皇帝的视线。
丁石泉怎会听不出来?神sè自若的劝道:“往事已矣。王爷不必过于介怀。就事论事而言,穆天伦以前不能杀,现在愈发杀不得了。”
“想要成就大业,固然不能优柔寡断心怀妇人之仁,还要有非凡的胸怀与眼光。王爷所谋者大。正当用人之际,如若事有不谐则杀之灭口,试问谁跟了王爷不会留一手?以前饶过一个穆天伦,却可以令王爷身边千百个穆天伦一生一世戮死效命。”
“今ri之事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向杨致登门致歉,就是要让皇看到王爷襟怀坦荡、敢作敢当。看到王爷与奉召入京之前的一切过往撇清干系的决心。如今再杀穆天伦,反倒凸显王爷心胸狭窄。有做贼心虚之嫌。穆天伦不过一奉命行事的小卒尔,所涉秘辛极为有限。即便有朝一ri皇亲自讯问,也无甚大碍。留着他做个活生生的人证,岂不是更好?”
赵当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当然也知道丁石泉是为了他好。脸sè一缓道:“本王只不过是受了杨致那厮的闲气,发了几句牢sāo而已。不想就引出先生这许多话来!”
丁石泉叹道:“杨致说得对,王爷今ri这一趟没有白去,那百万巨银也花得不冤枉。依我看来,王爷非但无需气恼,反而应该觉得高兴,感到庆幸才是。”
赵当自嘲的笑道:“本王赶着给人送银子赔不是,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是头一回。听先生的意思,似乎还应该欢呼雀跃、心怀感激?”
丁石泉淡然道:“王爷请想想看,杨致是何等样人?那李英思不过是醉酒之后偶遇其妻调笑了几句,贵为国舅的安贵侯一门愣被他整了个家破人亡!由此可见,杨致并非胸怀宽广的大度之人,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主。”
“杨致身边的臂助力量,更是不容小觑。徐文瀚有经天纬地之能,年未而立便位居宰辅重臣之列。秦氏富可敌国,耳目遍布天下,秦空云以秦氏未来家主视事已有数年。卫飞扬智勇双全,乃百年难遇的将帅之才。杨致则毋庸多言,除了文武兼备,亦jing通经济之道。与三个结义兄弟相比,还多了一个百无禁忌的胆量!”
“杨致以血战大漠的不世之功而名震天下,但王爷可知皇为何一直未用他掌兵么?因为皇既要用他,却也怕他!如若不是杨致等人倾力相助,皇能否挫败太子的逆谋都很难说。”
目光灼灼的望着赵当道:“杨致明言只效命于皇一人,对于争储持中立立场。这一节与耿超去年那一回的消息相一致,可见所言不虚。杨致很爽快的收下了王爷的银子,又提醒王爷找机会收拢废太子的势力,都足以表明他无意与王爷为敌。”
“似此等人物,岂会轻易受人役使?若是有心与王爷为敌,王爷岂能安枕?难道不值得王爷庆幸么?”
赵当原本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憋闷,听丁石泉这么一说,登时稍感释然:“这么说来,那厮今ri对本王确无恶意?ri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井水不犯河水或是真的,但杨致也绝无好意。”丁石泉缓缓摇头道:“说他对王爷并无敌意,似乎更为恰当。”
“毫无疑问,杨致是个见事长远、思虑缜密的人。但我方才听王爷细说,他话中至少有三处值得ri后多加留意。其一。杨致既是提到了争储,那王爷、康王、越王同是皇的骨肉,按理说都有承继大统的资格。据我所知,杨致与康王素不相识。却与越王关系亲厚。可为何杨致只拿王爷与康王说事,只字不提越王?”
赵当不以为意的挥手道:“这一节恐怕先生多虑了?小五还是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屁孩子呢!那小子打小就没个正形,要他读就眼皮打架直犯困,要他习武是能躲就躲、能溜就溜,父皇责罚起来他不是扮可怜叫苦就是装病,连父皇都拿了他徒唤奈何,只得任由他去。那小子呆在宫中是片刻不得消停,整ri里只想去街肆市井间厮混。”
“其母梅妃也是公认的贤淑老实。本王自幼丧母。当时整个后宫嫔妃都忌惮皇后威权,视本王如瘟疫,只有梅妃暗中对本王多有照顾。认真说来,本王心里一直很感念梅妃这份恩情。”
丁石泉反驳道:“可皇御驾亲征灭唐时。就曾命不到十三岁的越王监国!记得在随州军中时,王爷与我一同详读了越王年前宴请群臣、以及处置杨致擅杀内廷侍卫的两份密报。手腕如此圆熟老到,事后不着痕迹的全身而退,那是一个小屁孩子做得来的么?”
赵当默然片刻,幽幽道:“我承认小五确实聪明过人。但就算梅妃从小就教小五韬光养晦。起码能证明他压根儿就没有争储的念头。即便小五有心掺和,他拿什么与本王来争?——稍后吩咐下去,自即ri起加派人手密切留意小五的动向。”
“王爷英明。”丁石泉森然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事,自古以来数不胜数。俗话说。小心无大错!其二,便是杨致多次有意无意的挑拨。将王爷的矛头引向康王。”
赵当嗤笑道:“先生此话纯属多余!小五不足虑,有实力争皇位的就只有三弟了。本王的矛头不向着他。难道还向着父皇不成?”
丁石泉执拗的道:“我总觉得杨致的用意没那么简单,只是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请王爷心中有数就是了。”
“其三,就是杨致提醒王爷向关中、金城两地豪族市恩示好。杨致的说法表面看来无懈可击,但不管王爷怎么做,是何用心都瞒不过任何人。我以为收拢废太子的势力不必急于一时,此事利弊尚需慎重思量。”
赵当双眉微蹙,眼神中已有不甚耐烦之意,起身道:“那便一切都仰仗先生用心谋划了,到时候本王定然依计行事。”
丁石泉很不识趣的道:“请王爷切勿嫌我啰嗦,我还有几句话要提醒王爷。”
“今ri王爷登门拜访杨致,我相信最晚在ri落之前,其中详情就会悉数传到皇耳中。今后几ri王爷入宫见驾时,皇定会问起。在杨府前厅的情形,王爷务必如实奏陈,勿要有半字遗漏。王爷说得愈仔细,皇对王爷便愈会信任。”
“而杨致摆出一副极尽贪婪的嘴脸,不涉争储,疯狂敛财,还不是想让王爷在皇面前传话,表明他没有异心么?”
赵当点头称是,随即问道:“若是父皇问起在杨府后花园中本王与杨致说了些什么,又该如何奏对?”
丁石泉从容答道:“这有何难?王爷就拿杨致说事足矣。”
“杨致私建水师控制水道,垄断海商路大发横财。攻占山东外海诸岛驻兵布防,移民事渔屯垦。暗中收购秦氏粮行,构建消息网络。以领兵接驾为由,贩卖军资窃为己有。未经请旨擅杀赵天养,勾连卫飞扬妄图起兵作乱。哪一样不是灭族的大罪?哪一样王爷不能说?”
赵当愕然道:“方才不是还说ri后与杨致井水不犯河水么?这这岂不是生生将那厮得罪到了死地?”
“绝计不会。”丁石泉气定神闲的道:“这些事连我们都了如指掌,莫非王爷以为皇还不知道?今ri杨致也向王爷明确提及了利益,事实皇与杨致皆是心照不宣的以这二字作为行事的考量准则。若无皇默许纵容,甚至是暗中与杨致达成了某种交换条件,杨致怎会做得如此顺手?”
赵当颓然道:“那在父皇面前说来还有何用?”
丁石泉yin笑道:“试问若在太平时节,哪一位帝王能够容忍?现在皇不能动他,甚至是不敢动他,但绝不是不想动他!”
“说到底,杨致只是皇一个便宜女婿,王爷却是皇的嫡亲子嗣。有道是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啊!王爷怎么去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皇知道,王爷清楚杨致的底细,并且深以为忧!”
“我敢保证,皇或许会在场面对王爷训诫痛斥,心底则会由衷感到高兴!”。。
第260章 黯然()
其实杨致并没有赵当与丁石泉想象中的那么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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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赵恒尚未被废之时,赵当就敢遣派数百死士劫夺秦氏黄金。皇帝曾于秦府密室亲口证实,在班师回朝途中圣驾几度遇袭,其中便有赵当的一路人马。不管是身在襄阳还是随州,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一切动静了如指掌。赵当的实力与胆量,由此可见一斑。
赵当是有皇位继承资格的正牌皇子,统兵多年战绩斐然。不仅在百万夏军当中威望甚著,且被朝中激进派文臣与好战派军方将领奉为jing神领袖,俨然形成了一个以赵当为核心的势力集团。
杨致不是一个疯子。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充盈羽翼、积蓄实力,既需要时间,也需要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无端将势力庞大的宁王集团树为强敌,无疑是极不明智的。
皇帝曾于秦府密室坦言,待二王与卫飞扬回了长安,留了杨致在京逗留只是为了撑台面、压阵脚。也就是说,这段时ri皇帝来麻烦他的可能xing不大。
有一点赵当与丁石泉倒是揣度不错:杨致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无官无衔的闲散侯爵。手上既无一兵一卒,也从未主动谋求掌兵。如非确有必要,像御赐金牌那样的高级货,更不会吃饱了没事时常拿出来显摆。抓兵权也好,蓄养幕僚死士也好,谋国计民生也罢,都少不了大把的银子。不多捞点钱,那还让不让人活了?之所以捞钱还捞得那么嚣张高调,还不是为了做给皇帝老儿看么?
天sè尚早,左右无事,何不去看看心情一定极度郁闷的卫氏父子?本想唤过阿福去库房里拣几样礼品带去,转念一想,卫肃原与皇帝是儿女亲家,历年来皇帝皇后赏赐颇丰,此番并未抄家,府中断然不会缺了什么物事。便释然只身空手出了门。
如今的卫府无疑就是一座宽敞一点的监牢罢了,杨致早有思想准备。刚一走到卫府街口,便有四名全副武装的内廷侍卫拦住去路。为首之人喝道:“来者何人?皇上有旨,任何人未经请旨不得擅闯卫府,违者格杀勿论!”
原内廷侍卫大多与杨致相识,现在卫府充当狱卒的值守侍卫都是禁军大将军周挺几位心腹将校麾下的军士。在兵变当夜才被临时划入内廷禁卫府,是以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杨致很正常。
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地点,杨致无论如何都不愿惹事。闻言下马,不以为意的道:“敝人杨致。请几位大哥通报一声,让此间管事之人前来说话。”
“杨致?您就是飞虎侯杨致?”四人面面相觑,为首之人率先拜倒叩首,其余三人连忙跟着跪下。为首之人抬头说道:“小人曹云程,忝任此间内廷侍卫统领。''。(11)我等拜见飞虎侯!请恕小人福薄,虽久闻大名却未曾见过侯爷尊颜。侯爷当知圣旨不得有违,请勿让小人等为难,万乞见谅!”
杨致应允过卫飞扬。这段时ri每天都会来看他。若是每天都要唱上这么一出。且不说累,烦都烦死了!
杨致对新晋内廷禁卫将军严方印象不差,统兵将领御下甚严绝非坏事,况且这个名叫曹云程的统领有理有节,应对极是得体。耐着xing子掏出金牌正sè道:“请曹统领留意了,这是皇上赐我的金牌。凡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如何?ri后我可在卫府zi you出入了么?”
杨致持有御赐金牌之事,可谓尽人皆知。曹云程心说早知您这位大爷拦不得也拦不住。等的就是您亮金牌呢!猛地一个激灵,赶忙重又拜倒叩头。山呼万岁。
杨致一脸苦笑的收了金牌道:“诸位大哥都请起!”
曹云程起身让到一边道:“侯爷,您这边请。”
杨致点头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若是严将军问起,据实回禀便是。哦,劳烦曹统领转告在此值守的诸位兄弟,最好将杨某的样貌好生看仔细些,因为ri后我会常来。”
卫府坐落的街市,除了每隔三五几步犹如泥塑一般杵着的侍卫,整条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两旁所有店铺早已一律关张。这种森然威压与静谧,令人窒息,令人从心底发冷。
从街口到卫府不过二十余丈的距离,杨致徐徐走过,心情十分沉重:徐文瀚曾言皇帝对卫肃的处置不乏杀人不见血之嫌,天知道心如死灰的卫肃能熬得了多久?这样森严的环境绝不是一两天或三五几个月就会解除,卫飞扬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何谓度ri如年?唯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其中真味啊!
想及此处,停步回头唤了曹云程过来。只要一出门,杨致身上缺什么都从来不会缺了银子。掏出随身带着的银票,也不去数,一把塞到曹云程手上:“众所周知,卫大将军为人清廉刚正,家风俭朴。诸位兄弟在此值守,我知道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清水苦差。这里有些许银两,稍后你给兄弟们分一分。”
曹云程粗略一看,所谓“些许银两”至少不下万两!要知道一个普通内廷侍卫的月饷还不到十两啊!可他飞虎侯是何许人也?他的银子那是随便接得的么?
惊疑不定的推拒道:“小人代诸位兄弟多谢侯爷体恤!只是无功不受禄,小人等就怕就怕位卑职微,消受不起啊!”
杨致登时恍然: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啊!
他也看出曹云程心思颇是伶俐,先前未必就真不认识他是杨致,说来说去无非是害怕担当失职之责而已。
索xing直言不讳的道:“给你便放心收下!我别无他意,绝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们只管一如往常尽忠职守便是。但你们也都知道,我曾在大将军麾下征战大漠,与少将军有八拜之交。若是有人胆敢轻慢轻贱卫府上下任何一人,哼哼!”
“这小人与兄弟们便厚起脸皮愧领侯爷的重赏了。”
放眼长安,惹得起这位大爷的人还真数不出几个。曹云程苦笑道:“其实无需侯爷交待,纵然借给兄弟们一万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对卫大将军父子心存一丝半点不敬。”
“那是最好。”
因早有侍卫前去禀报,杨致刚一迈进卫府大门。卫飞扬便满脸喜sè的飞奔而来:“三哥!果然是你啊!小弟没想到你会来得这般快!”
一边拉着杨致往府里走,一边低声道:“今ri我从宫中出来本想去你府上的,未曾料想在街口遇见了宁王。便自折回来了。”
杨致回头瞄了一眼不远不近跟在身后的曹云程,有意放缓脚步道:“四弟,我杨府的大门任何时候对你都是敞开的。何况连皇上都时常念及,你父子俱是有大功于国之人。立誓君臣永不相负。我相信,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的。”
“俗话说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世间自在人。四弟何须如此谨慎?不妨自在一些。有人对你阖府上下格外关注,确然不假。他偷偷摸摸看他的,你大大方方过你的。两下相安,岂不是大家都省心?”
杨致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你卫氏父子的一言一行都处于皇帝的严密监视之下。既然已经选择了从金陵回京,那就不必再想着去干点什么,也干不了什么。既然如此,更没必要刻意去隐瞒什么,事实上也瞒不过那些无处不在的盯着你的眼睛。在现在的情形下,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做。只有隐忍与等待是唯一明智的选择。
“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世间自在人?”卫飞扬喃喃一念,拱手揖道:“小弟受教了。”
杨致抬眼看了看,卫府仍然一如从前,轩敞恢宏十分洁净,陈设简朴却不失雅致。只是四处值守侍卫的布防密度。较之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