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降奶致泊蠼⒚鳌⒔系奈渫蠼⒔⒔蠼躷ing、镇守潼关的叶闯,以及在襄阳接替宁王赵当的杨耀,在幽州接替康王赵敢的罗辉祖,无一不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重将。”
秦空云皱眉道:“也就是说,除飞扬在金陵统率的三万兵马尚存不可预知的变数,百万夏军之兵权尽在皇上掌握。”
“正是。”徐文瀚点头道:“如此一来,于武备一事上,飞扬在金陵纵有变数,皇上也是稳cào胜券。昨日皇上与我等四位宰辅大学士议政时,对朝中人事亦作了相应调整。原刑部尚书郭子光、吏部尚书于世杰、户部尚书张谦升任大学士入阁为相,原兵部尚书刘秉德升任枢密院副使。吏部、户部尚书的空缺由原部任事shi郎补上,原济南知府李子宽升任刑部尚书。应该就在这两日,皇上就会下旨任命了。”
秦空云不解的道:“这么说,几日之后大夏朝堂的宰相便有七位之多了?长安府尹蒋弼能才不差且已在任三年,为何反被那济南知府李子宽连升两级后来居上?”
大夏官制不设行省,只设府、州、县,并无巡抚一职,知府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地方长官。
徐文瀚解释道:“这就是我先前言及的皇上为确保皇权稳固了。多设宰相既是为了分权,更是为了收权,以防权臣把持朝政。此后皇上大权独揽,宰相只有办事之权。三位新晋大学士都已过知天命之年,都是资历极丰、久历宦海的老到之人,足可保证政务署理通畅。长安府尹蒋弼年岁不足四十,日后还怕没有升迁的机会?从长远来看,皇上如此安排也是在为后继之君铺路了。”
“济南知府李子宽是皇后同族远亲,现在皇上还不能完全撇开金城、关中两地的老牌士族豪强势力,升调李子宽进京任其为刑部尚书,无疑是对李氏一族稍加安抚。皇上不是许了三弟一个大夏海关总督么?据我所知,李子宽并非无能之辈,已任济南知府多年。此番将其调离山东,也是避免三弟将来有掣肘之忧。”
杨致与秦空云都深以为然。杨致chā言道:“将来的大夏宰相或许还不止七个。能做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未必就能做一个好皇帝。两位皇子奉调回京,皇帝少不了要培养、考究他们驾驭总揽全局的才能,总要找点事给他们做吧?”
徐文瀚附和道:“正是如此。太子署理琐碎民政十余年,已十分熟稔,两位皇子却从未涉足。对皇上来说,武备与文事俱可确保无忧之后,大可腾出手来从容对付飞扬。所以将太子谋逆一案盖棺定论,已是迫在眉睫了。——三弟,方才在路上说你xiong有成竹已有办法,不知有何高见?”
杨致苦笑道:“我哪儿有什么高见?审时度势,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劝皇帝不要bi飞扬翻脸,劝飞扬投降。飞扬只能彻底投降,或者变相投降。我最担心的,就是怕飞扬挡不住皇帝这个名头的youhuo”
徐文瀚脸sè沉重的道:“只要彻底翻脸就绝无退路,拥兵自立定会多几分胜算,这个道理并不难懂。皇上老谋深算又占据主动,双方实力悬殊显然易见。飞扬自xiǎo受卫肃忠君爱民的教诲,我相信他骨子里是极不情愿走到起兵叛夏这一步。飞扬也不会不明白,一旦南唐故地战luàn再起,便是两败俱伤的死局。而大夏乃是前朝金城藩镇历经数十年杀伐征战而来,皇上断然不会做出容忍任何人名为大夏臣属、实则裂土割据的蠢事。在这一点上,我们无须怀疑皇上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和勇气。飞扬彻底投降的话,或可保得卫氏一族无虞。变相投降则绝不可行,即便能令皇上暂时妥协,也必将为日后埋下杀机。”
“然而,有一个关键的症结使飞扬很难下定决心彻底投降:皇上与飞扬之间业已丧失信任,飞扬对皇上尤甚。”
“站在飞扬的立场上来看,即使皇上暂且从权对卫肃从轻处置,对卫氏一族与飞扬本人仍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且不论,此事过后皇上该如何安置卫氏父子?卫氏父子又该如何自处?谁敢担保皇上不会秋后算账?谁敢担保卫氏一族就此安枕无虞?万一有变,卫氏一族有何倚仗自保?就算皇上能强咽下这口气,在有生之年能容得下卫氏父子,谁敢保证后继之君也能?”
杨致冷笑道:“不错。古往今来,过桥chou板这种缺德破事做得最多、最利索、最有名的人,十个当中起码有九个是皇帝”
徐文瀚忧心忡忡的道:“所以愚兄以为,如今之计只有由三弟出面,做个为双方具保的中间人了。”
杨致应道:“我考虑良久,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对皇帝暗含威胁意味,不知他是否会买我的账,更不知飞扬是否信得过我。”
徐文瀚叹道:“一边是君臣翁婿,一边是金兰兄弟,xiǎo而言之为保卫氏一族安然无虞,大而言之为保大夏不陷入动dàng,江浙万千黎民免遭兵祸涂炭,我们必须竭力而为。事不宜迟,你明日便进宫面圣。三弟,此事大拂皇上脸面,你言辞向来犀利,今晚务必好生思量怎么个说法,切忌不可惹得皇上恼羞成怒,令他下不来台。我今晚回府亦以我们兄弟三人的名义给飞扬写一封信,挑明其中利害,但愿他能听所劝。明日若你得到皇上的保证,便立刻遣人快马将信送往金陵。”
秦空云接口道:“若是辛苦三弟亲往金陵当面劝说飞扬,岂不把握更大?”
徐文瀚冷峻的道:“飞扬到底太嫩了一些。长安之变举国震动,他岂有不知之理?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内上呈奏章请罪,既可借此表明立场,又可主动试探皇帝的态度。他竟是自作聪明失却先机,从头到尾故作不知毫无反应人心最是难测,谁知道飞扬心底到底是何想法?我敢说皇上最不放心、最恼火的就是这一点换了你是皇上,你会作何感想?原说飞扬不过在皇上有生之年受些蹉跎,如今看来,皇上驾崩之前必会暗命新君对他严加防范,飞扬此生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
“皇上对三弟的本事脾xing了如指掌,万一飞扬有心自立为王,放三弟前往金陵是何后果?在皇上于武备文事上的铺排没有全部到位、稳定运转之前,绝不会放三弟出京半步也可以这么说,飞扬一天不回长安,三弟便一天不能离京,那海关总督便一天做不成如何处置太子谋逆一案,皇上心中早有定见,何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命我向三弟征询?其实也是暗中警告三弟,从速表明立场,与飞扬划清界限”
徐文瀚一席话将皇帝的yin鸷心思琢磨得滴水不漏,兄弟三人一时默然无语。
杨致心中又涌现出那种似曾相识的厌倦与落寞,沉默半晌后,说道:“那我们就暂且先按大哥的意思分头行事吧皇帝命你三日内结案,你打算让他这篇事关重大的表面文章如何个做法?嘿嘿,他这个皇帝也真够累的”
第238章 顺便发财()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会说这句话的人很多,真正能做到的人却很少。卫飞扬以后前途命运如何,杨致不愿去多想。未来的世界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变数,谁又说得清呢?他最关心的是现在。
杨致出类拔萃的武技机谋,不拘常理的不羁秉xing,令皇帝既深为忌惮,又极为赏识爱重;也令结义幼弟卫飞扬大为心折,视其为天人。如果像徐文瀚提议的那样,做个为双方具保的中间人,就等于将他与皇帝和卫飞扬的命运捆绑到了一起,是给自己揽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杨致心里很清楚,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隔岸观火。无论能否化解这场危局,这注定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是,他乐意。
徐文瀚曾把皇帝喻作弈棋国手,并非过誉之词。皇帝一环套一环的加紧布局,满朝文武、百万雄师、大夏黎民无一不是他手中的棋子。可以肯定的是,皇帝绝不能容忍、也绝不会给卫飞扬半点裂土为王的机会。就在这三五天内,他就可以腾出手来解决卫飞扬了。所以,徐文瀚这篇背景极为复杂的表面文章到底怎么个做法,不管对谁来说,都可谓意义重大。
徐文瀚满脸疲倦的道:“皇上素来以雄才大略之主自诩,他心目中的皇权稳固,是务求大权独揽、圣心独断,运用起来如泼墨作画一般挥洒如意。帝王心术向来大异常人,这段时日皇上倒是jing神百倍。说来惭愧,愚兄反而感觉累得狠了。”
在杨致看来,皇帝异乎寻常的亢奋并不难解释,也就是传说中打了ji血一般的成就感所致。再说皇帝敢有一丝半点的疏忽懈怠吗?
笑言宽慰道:“你能不累吗?要做偌大一篇文章,明明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十无一真,偏偏还要掩耳盗铃,费劲心机的抹去雕饰痕迹。不仅要令皇帝满意,方方面面还要都说得过去。做好了是皇帝的圣明仁德,做得不好则黑锅由你来背。换了是我杨某,那是万万做不来的”
有一节杨致刻意略过不提:为了做好这篇文章,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稀里糊涂的搭上xing命
徐文瀚平静的道:“愚兄惟愿天下早日一统,百姓早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即便穷我毕生之力,也不枉此生。至于个人声名荣辱,又何足道哉?我唯恐夜长梦多,这段时日是几乎不分昼夜的泡在内廷禁卫府与刑部大狱。实际上两日前便已煞尾,只等皇上选择适当时机结案了,我自问应是不负皇上所托。”
“卫肃虽然迂腐,但并非不知轻重利害之人。我依你之计拿太子作法,几度令他气急败坏,一心寻机自尽。尔后我允诺向皇上进谏罢兵免赋,改变大夏四处征战扩张的国策,允诺尽我所能保全太子xing命,并且还bi我立下毒誓,卫肃方才按照我的意思改口供述。事涉谋逆,协同审理的礼部尚书高平、刑部尚书郭子光、兵部尚书汤毅都是久历官场的老臣,本就避之唯恐不及,绝不会惹祸上身,日后必会三缄其口。诸多狱官、狱卒、书吏,只需虚言恫吓,相信日后也无人胆敢拉上全家xing命自寻死路。”
杨致不禁一脸嘲讽的道:“还毒誓?卫肃委实天真得紧要想堵住所有人的嘴,绝无可能。将来五huā八mén的流言必然会有,你那么做只是力求少一点是一点,不过是为求心安聊以自慰罢了。”
徐文瀚坦然承认道:“确然如此。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愚兄怎会不知?做,总好过不做。何况什么都不做的话,日后皇上在这一节上说道起来,那便是有罪了。”
秦空云忧虑的问道:“三弟是说大哥对卫肃虚与委蛇聊做应付了?难道不怕后患无穷么?保全太子xing命还好说,劝谏皇上罢兵免赋改变国策,怕是有些难了。若卫肃此番能得不死,而大哥的允诺日后无法兑现,卫肃重又闹将起来便难以收拾,岂不十分糟糕?”
杨致嗤笑道:“可爱的二哥,老徐跟我这两个月以来那许多口水莫非都白费了?皇帝已年近huā甲,大哥曾言他体胖而多劳,权重而多忧,必非长寿之人。你以为皇帝在伐唐班师途中路经庐州时,是有意一味装病?你以为大哥刚才说皇帝jing神百倍,是什么好事?此番太子谋逆几乎得手,你以为皇帝如今想来就不后怕么?”
“皇帝自知只怕年命不永,务求在有生之年完成两桩任务。一是力保大夏朝局稳定,人心安定。各处边境易攻为守,力保维持现状,必要时甚至可能稍作战略退却。其二则可称之为压倒一切的国之重务了:选择并悉心栽培一位皇帝称心的继位之君,实现皇帝未能完成的一统天下的宏愿。”
“皇帝原本就没打算要太子的命,为求重聚人心、积攒国力、平稳jiāo班,至少在三五年内不会发动扩张战争。所以说大哥无须向卫肃允诺什么,更无须立下什么毒誓。卫肃根本就是自作多情,大哥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原来如此”秦空云登时恍然,随即喜道:“我真是昏了头了你们早就说过,我秦氏也能过几年轻松清静的日子了不是?”
徐文瀚与杨致相视一笑道:“凭心而论,也亏得卫肃平日为人清高天真,是以牵连甚为有限。太子倒是比卫肃好相与多了,尘埃落定之后求生十分强烈,不需我做任何点拨,就能顺着我的意思举一反三。其余诸如李氏三侯一类,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从犯,自然拿他们当从犯看待便足矣。他们比太子更为不堪,甚至有人为求活命,不惜把一应罪责都往太子头上堆砌。”
秦空云闻言却是一副与太子引为知音的神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太子已做了十六年的储君,摄于皇上的威权如履薄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杨致与徐文瀚不禁又是会心的相视一笑:秦公与皇帝相jiāo二十余年,又有哪一天过得轻松自在,胆敢掉以轻心?秦空云与太子感受相似,那也难怪。
“对付裴显中却令我心中委实不忍,甚是纠结。”裴显中因太子一案而近来声名大振,一谈及这位体重意外少了二两的shi读郎,徐文瀚颇有愧sè:“说实话,事先连我都未曾料想那厮竟是十分硬气。无奈为了替太子与卫肃脱罪,为了抛出他来平息皇上心中无处发泄的冲天怨气,我也只得硬起心肠了。我平日最恨狱讼黑暗草菅人命,最见不得颠倒黑白屈打成招,不想此番居然身体力行亲手炮制且不说裴显中业已不g人形,比死人仅只多了一口气。为做成证据充分的铁案,仅是生拉硬扯来的所谓证人,在认罪画押后为求灭口,仍是被我用刑杖毙者不下二十人虽说成大事者不拘xiǎo节,然则愚兄午夜扪心,仍是愧疚之极”
杨致与秦空云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裴显中那种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是怎样的悲惨,那二十来个倒霉蛋“证人”上天无路、遁地无mén时是何等的绝望。如果非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只能称之为luàn世强权法则。
徐文瀚一介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亲手泡制此等冤狱,可想而知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这些话似乎在xiong中憋留已久,不吐不快。说完之后眼神略显空dong的长叹一声,似乎轻松了不少。
luàn世强权法则,本就是由强者制定。杨致勉力笑道:“佛说,他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国为民才是大慈悲,大哥切莫过于自责。——如此说来,你准备上呈皇帝的结案奏章,想必早已写好了?”
徐文瀚面无表情的道:“原任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世受皇恩不思报效,丧心病狂挟持太子意yu谋逆篡位,罪大滔天。拟判抄没所有家产充公,本人鞭尸弃市,满mén连坐腰斩。”
“原任东宫shi读裴显中,希图无妄富贵,怂恿太子不思进取屡屡失德在前,伙同罪魁赵天养挟持太子谋逆篡位于后,罪大恶极。拟判抄没阖族家产充公,本人凌迟处死,裴氏九族连坐,腰斩弃市,。”
“原任枢密院太尉卫肃,居功自傲妄负圣恩,自甘堕落沦为谋逆罪魁赵天养之首要帮凶,罪不可恕。拟判抄没家产充公,本人斩立决,卫氏一mén九族连座,充军塞外永世为奴,遇赦不赦。”
“太子赵恒昏聩平庸,难当大任已然被废。因其不安本分,受人蛊huo妄图谋逆篡位,罪在不赦。拟判赐自尽,着内务府自皇族宗谱除名,身后灵位不得入皇族祖庙。”
杨致越听越是心惊,骇然道:“说来说去,怎么仍然尽是一个死啊?老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空云代为解释道:“三弟,你这就不懂了。凡罪大恶极、需皇上钦裁之人犯,主审官员在判定罪责时,必须从重拟奏。然后由皇上酌情减罪,以示皇恩浩dàng,彰显天子之宽宏仁德。”
杨致不由恍然骂道:“虚伪真*虚伪”
徐文瀚颇显无奈的道:“历朝历代已成定例,我不过是循例而为罢了。最后结果无非是赵天养满mén抄斩,裴显中抄家灭族,卫肃顶多是终身囚禁合家陪罪,太子赵恒也是终身囚禁戴罪思过。其他诸如李氏三侯之类的从犯,判词我也懒得一一背述了。大多是削官夺爵,罚金抵罪,永不叙用。你先前已经说破,所谓奉旨主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罗织罪证,以求像模像样而已。”
虽然这样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三人议毕,仍是心情沉重。
徐文瀚思索片刻,蓦然笑道:“说到背黑锅,恐怕并非仅我一人。三弟还记得正月十六日下旨缉拿的两位巨商否?”
杨致只要事不关己,向来不太留意,一时还真没想的起来。倒是秦空云记得清爽:“那便是家财几可与我秦氏比肩的两位同仁,咸阳富商黄继先,金城富商郭培了。皇上当日的旨意,是以心怀异志、与太子一党贯通勾连、暗助金帛为由,命两地知府缉拿严审之后再具章详奏。”
杨致茫然问道:“这又关我什么鸟事?”
徐文瀚答道:“本来确实不关你的事,但自今日之后,就变成你的事了”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给那两位巨商仁兄安的罪名只是莫须有,不过是想借机打压关中、金城两地的老牌财阀势力罢了。你仔细想想看,差不多有半个咸阳姓黄,有半个金城姓郭,俗话说强龙难斗地头蛇,两地知府能奈他何?所谓缉拿严审,有黄继先与郭培的大把银子砸下来,也就是走个过场。数日之前两地知府的奏章送呈御览,十句话里倒有九句是为二位仁兄辩解之词。皇上大为震怒,在御批中将两地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
杨致啐道:“两位知府想必是被白huāhuā的银子晃huā了眼,的确是狗胆包天。能爬上地方大员位置的官场老油子,怎地那么不识趣?皇帝向来讲求实惠,绝不是个放空炮的主,不狠狠敲上一笔竹杠,岂会善罢甘休?两位知府大人也太不上道了”
“江浙虽然繁华富庶,然而南唐新伏,皇帝一时半会有些下不去手。眼下又有罢兵免赋之意,那便暂时没了再向秦氏伸手的由头,你以为他不心疼么?不亮西方亮嘛”
秦空云登时大为尴尬:“三弟后头这话说得岔了我秦氏视代天聚财以资国用为应尽之责,何来敲诈一说?又怎可与那黄郭二人相提并论?三弟莫要luàn扯一气”
徐文瀚笑道:“不管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