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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长乐公主疑‘惑’的美目向自己望来,余长宁淡然一笑解释道:“刚才陛下派来天使宣读圣旨,追授先父为正二品襄国郡公,追赠荆州都督,实封食邑五百户,爵位由本驸马承袭,而姨娘大哥三弟长静,皆有爵位封赏。”
苏定方拍手一笑道:“余驸马为国尽忠,含冤受屈多年,也算正当其所,恭喜恭喜reads;。”
萧锐等人也是抱拳庆贺。
长乐公主笑道:“驸马,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是开宴吧。”
余长宁点点头,与公主一左一右坐于主位,举杯邀约大家饮宴,一片其乐融融直到夕阳西下方才停歇。
将房玄龄等人送走后,余长宁向长乐公主提及了今日太子与魏王邀约赴宴的事情。
长乐公主思忖半响,轻叹道:“本宫那两位皇兄真是费尽心思争斗不朽,拉拢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余长宁问道:“那不知公主,我们要如何应对?”
长乐公主出生深宫,见惯了宫闱争斗,对于权术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冷冷笑道:“两人邀约时间相同,一定不是巧合,而是共同给驸马你出了一道难题,也是‘逼’着你选择阵营,不管你是赴哪一方的宴席,都会得罪另外一方。”
余长宁这才明白李承乾和李泰的险恶用心,不由怒声道:“擦!他们如此算计本驸马,那我就干脆他俩那里都不去,彰显自己中立的态度。”
长乐公主摇头道:“若是如此,只怕驸马两方都要得罪,不管是以后谁继承帝位,都不会放过我们。”
不知不觉中,长乐公主已是用上了同仇敌忾的口‘吻’。
“那公主觉得应该如何?”
“现在父皇虽然偏向于魏王李泰,但没有到最后一刻,情况依旧不明,所以我们不能过早表明自己的态度,须得用妙计化解皇兄们对你的试探。”
余长宁心悦诚服地点点头,问道:“公主莫非已经有了妙计?”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檀口凑近余长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立即‘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忍不住笑开了。
。。。
第768章 少年紫衣()
ct;翌日寅时二刻,余长宁离塌梳洗,准备穿上官服进宫早朝。访问: 。
望着摆在案上的那一套紫‘色’官服,余长宁不由生出了些许感叹之情,四年时间,自己就从一介商人成为了大唐重臣,年仅二十四岁位列三品要员,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正‘欲’穿衣,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明晃晃的灯影一闪,长乐公主已是手持一盏油灯开‘门’走了进来。
李丽质显然也才刚刚起来,发鬓未盘头发很自然地披散在肩头,然而明媚‘艳’丽的笑脸却还是看的余长宁一阵怦然心动,奇怪不已地问道:“公主,你,你怎么来了?”
长乐公主俏脸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红晕,故作很自然地开口道:“本宫念及驸马很久没有早朝,所以特来服‘侍’驸马更衣。”
“服‘侍’我我更衣?”余长宁不能置信地说了一句,舌头开始打结了。
“对啊,妻子服‘侍’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公主一本正经之言,余长宁猛然一拍额头,喟叹一声道:“糟糕,我一定还在睡梦中,否者公主怎么如此温柔体贴?”
长乐公主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上前放下油灯拿起那套官服,又是展颜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还是快点穿上官服准备出‘门’吧。”
余长宁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呆呆地看着公主伺候自己穿衣。
摇曳的灯光下,长乐公主的俏脸看上去说不出的美丽,她温柔而又细致地将那套官服穿在了余长宁的身上,然后柔柔一笑,纤手伸出仔细地理顺官服上的褶皱,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拿起案上的革带替他捆上,退步一看,美目中顿时‘露’出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今日余长宁头上带着一顶纱罗幞头,两根垂角带子很自然地披在脑后,一领紫‘色’的圆领直袖袍服,腰间束十三金‘玉’带,脚蹬乌皮**鞋,端的是官仪威严,气度不凡,直看得长乐公主移不开眼来。
稍事沉‘吟’,长乐公主轻声叮嘱道:“早朝的时候可要讲规矩,守礼仪,不要被殿中御史看到不规矩的行为,父皇若要问你,记得问什么回答什么,切记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胡言‘乱’语,惹父皇生气,还有,下朝吃廊下食的时候记得和官员们多亲近亲近,不要自视清高,不可一世,对于老臣们要多尊重,对于同僚们要多拉拢,这样才有利于在官场上行走。”
余长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笑嘻嘻地开口道:“公主,怎么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嗦了?连下朝吃饭都要管。”
长乐公主瞪了他一眼道:“本宫还不是怕你闯祸,记住,总归一句话,如履薄冰谨言慎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要弱了我长乐公主府的威风。”
“喳!”余长宁突然怪模怪样地应了一句,笑嘻嘻地走了。
“这刁民!也不知可有将我的话听进去。”长乐公主无奈一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转身回房。
坐上马车,驾车仆役轻轻一甩马缰,马车已是穿过后院朝着长街而去。
到了尚商坊坊‘门’,两扇厚重的大‘门’还未打开,余长宁掀开车帘一角观望着周围等待出坊的人们,突然看见街头胡饼店的师傅正在烤制着胡饼,一时间心头一动,便想下车买一个来尝尝。
然而一想到自己毕竟乃是尚商坊的名人,为怕被街坊邻里认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余长宁只得吩咐驾车车夫前去购买。
揣着热气腾腾的胡饼,余长宁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这才张开嘴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内酥外脆,香醇味美,咦?里面竟然还有羊‘肉’末儿,直吃得余长宁点头叫好。
虽然在突厥的时候他也没少吃着烤制的胡饼,然而或许是思乡情结作祟,他始终觉得草原胡饼没有尚商坊街口的胡饼好吃。
一想起突厥,甄云美丽的身影犹如无孔不入的‘潮’水一般瞬间填满了余长宁的心海,脸上也略显黯淡之‘色’,他细嚼慢咽地将手中剩余的胡饼吃完,再没有了刚才那股兴奋劲儿,心里止不住的相思reads;。
晨鼓鸣响,四名坊丁懒懒洋洋地前来打开了坊‘门’,高车骏马士农工商犹如炸窝的马蜂一般冲出了坊‘门’,涌入大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拐过大街进入朱雀大道,道上早已车马如梭,多是前去参加朝参的大臣们。
余长宁坐在车中闭目养神,乘着空隙还微微打了一个盹,实在大是惬意。
到了皇宫车马场,一身紫袍的余长宁气定神闲地下得车来,年轻英伟的相貌立即引来了周边大臣们的目光,的确,少年紫衣,不想抢眼那也是不可能的。
由于很久未上早朝,加之面孔生疏,负责守卫的中郎仔细地检查了余长宁的鱼符。
这鱼符乃是高祖李渊所发明出来的,由白‘玉’‘精’制而成,分左右两边,上面刻有官员的姓名、在何衙‘门’任职、官居几品、俸禄几许等等,左符放在内廷作为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带着,作为身份的证明。
为求携带方便,太宗李世民还为五品以上的官员另备有盛放鱼符的袋,称为“鱼袋”,这袋子以官员品级不同饰以不同的金银,如三品以上的官员便赐予金鱼袋,鱼袋更在唐朝之后逐渐成为了官员章服制度不可或缺的一环。
在车马场排列好队伍后,余长宁跟随着黑压压的大臣们一道穿过皇宫广场,进入了正殿之内,在殿中御史的指挥下分为两厢站立。
此刻太宗还未到来,大臣们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轻声议论几句。
余长宁左右乃是光禄卿与太府卿,老得都是白发皓首,满脸皱纹,一看便知道没什么共同语言,而有共同语言的房玄龄萧锐两人,一人位列朝班之前,一人位于朝班末尾,余长宁自然不能离开位置前去攀谈,只得暗叹一声默然无语。
片刻之后,李世民如浴‘春’风般的到了,数年未见,这位伟大帝王的身形已有些微微发胖了起来,但依旧是步履稳健,气度不凡,走上天阶便旋身坐在了御座之上。
。。。
第769章 当殿弹劾()
ct;待到群臣参拜完毕之后,殿中御史朗声禀告道:“今日有新晋官员一人,外官两人前来朝参,新晋者乃鸿胪卿、襄国郡公余长宁;外官乃庆州刺史李大同,光州刺史苏航长。…”
李世民点了点头,身旁‘侍’立的老内‘侍’一甩拂尘,昂昂上前一步尖锐喧呼道:“议政开始,群臣有本启奏。”
话音刚落,房玄龄右跨一步出了朝班,向李世民禀告各地‘春’耕播种情况,也对敬忠职守的刺史县令们进行了表扬,随后兵部尚书李勋向李世民禀告了漠南战事后续情况。
一听到提及漠南,余长宁立即竖起了耳朵,原本道听途说的消息也在李勋口中得到了证实。
平夷道行军大总管李绩率领十万唐军击溃真珠可汗后,漠南又重新纳入了大唐版图,对于前来表示效忠的突厥头人,李绩也进行了安抚接纳,对于昔日的种种表示既往不咎,虽是如此,但漠南的情况并不稳定,究其原因,乃是突厥汗王甄云在漠北的蠢蠢‘欲’动,今年提兵南下的熊熊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去岁冬月,甄云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了漠南,整个薛延陀领土正式归入了突厥汗国。
诺鲁兹节来临之时,漠北各族头人前来位于郁督军山的王帐觐见甄云,甄云豪气干云地宣布,今岁将引兵南下劫掠大唐,瓜分中原锦绣山河,得到了头人们一片轰然允诺,争相喝彩叫好。
及至禀告完毕,李勋颇为忧虑地开口道:“启禀陛下,从目前局势来看,突厥汗国已经成势,加之汗王甄云‘胸’怀大志,智谋过人,其祸恐怕会远盛于昔日的东突厥以及薛延陀,我们须得提早防范才是。
“小猫变虎,实所未料啊!”李世民拍案一声喟叹,双目一闪突然问道:“若现在发兵远征漠北,有几成把握能够取胜?”
李勋沉‘吟’片刻,估算道:”启禀陛下,根据臣推测,不会超过五成。”
闻言,李世民一双剑眉皱得更深了,捋须沉‘吟’半响缓缓开口道:“昔日大汉经过文景之治,到武帝之时这才仓廪丰实,钱粮满库,从而出动大军北征匈奴,最后虽然获得了胜利,然而却耗费举国钱粮,大汉也因此由盛而衰,可见,远征漠北对国力实在消耗甚大。”
房玄龄出言禀告道:“陛下说得不错,常言道千里不运粮,漠北离我大唐数千里之遥,若发兵征之,光是军需民耗就开销巨大,姑且不论是否能够取胜,光是‘花’费就会让国库难以支撑,当此之时,还是要以上兵伐谋为主。”
李世民轻轻地点点头,问道:“哪位爱卿有上兵伐谋之计啊?”
群臣正在沉‘吟’,突然朝班后面闪出一人郎朗拱手道:“臣监察御史李义府有奏。”
尚在沉‘吟’中的余长宁闻言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偷偷转头,瞄得正在殿中站着的那名年轻绿袍官员一眼,无声呐喊道:“擦,李义府?这人竟是人称李猫的李义府?”
余长宁虽然不熟悉唐史,但对于武则天的亲信大臣李义府还是知道。
这位仁兄凭借替武则天打压长孙无忌一党从而得到升迁,与许敬宗、王德俭、崔义玄、袁公瑜、侯善业等人相互援引,狼狈为‘奸’,贬杀忠臣,使得武则天最终得以窃取皇后权柄,他在任相期间,广结朋党,卖官鬻爵,权势熏天,多有不法之行,被列为古之‘奸’臣之一。
而且李义府表面上随和有礼,与人说话总是和言悦‘色’,但内心褊狭嫉妒、‘阴’狠残忍。在他位居要职后,凡是对他稍有触犯者,都会遭到陷害,当时人都说他笑中有刀,称他为“李猫”。
后世诗人白居易在其作品天可度中更是写道: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
由此可见,李义府就是一只可怖的笑面虎,可惜现在这只笑面虎还没遇到自己的主人,尚在低谷之中。
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监察御史竟有妙计,李世民微微‘露’出了惊讶之‘色’,笑道:“不知李御史有何妙计?”
虽然是第一次在这般朝会上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李义府心知此乃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当下也不迟疑,亢声开口道:“昔日突厥汗国漠北漠南,地域广大,控弦数十万,然而隋朝名将长孙大人经天纬地,运筹帷幄,以一招离间计致使突厥汗国分为东西两部,兵不血刃分裂敌国,从此东西突厥各自为战祸害渐小,实乃上兵伐谋的典范,臣请陛下施以同样之计,分裂突厥汗国reads;。”
话音落点,大殿一阵默然,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反对,因为这不是一条计策,而是一阵马屁。
李义府口中的隋朝名将长孙大人是何许人也?正是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老爹长孙晟,也是李世民的岳父,群臣即便不认可,也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李世民不置可否地一笑,视线环顾一周突然问道:“鸿胪卿余长宁何在?”
听到陛下叫自己的名字,余长宁立即快步走出拱手道:“臣余长宁在此。”
李世民笑道:“余卿为大唐忍辱负重潜伏突厥多年,不仅担任突厥国师,而且还与甄云关系匪浅,一定非常了解突厥汗国的情形,不知你认为李御史此计如何?”
余长宁断然摇头道:“此计虽妙,但用在如今的突厥汗国却是不行,甄云何许人也?怎会轻易上当受骗?”
李义府听到有人竟反驳自己的提议,不由反诘道:“余大人此言差矣!若甄云不会轻易上当受骗,怎会被大人你骗得团团转,甚至还傻到与你结为了夫妻?”
李义府此言乃是无心,但听在余长宁耳朵里却变了味道,甄云已经成为了他不可触碰的伤心往事以及逆鳞,怎容他人如此揶揄嘲笑?
于是乎,一股恶气从心底陡然窜起,余长宁大笑开口道:“李大人说得不错,甄云她的确笨,但是就这么一个笨‘女’人,却使得漠南为之天翻地覆,使得十五万王师灰飞烟灭,使得强盛的薛延陀成为过去,使得整个漠北都臣服在她的脚下,拜托李御史说别人笨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看里面装了多少狗屎,为何甄云这种笨‘女’人都能够称王,你堂堂的李大人却还是一名小小的监察御史呢?!”
一番嬉笑怒骂,顿使殿内的群臣们全都面颊紧绷,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李义府落了一个大红脸,神情好不尴尬,身躯也是气愤得瑟瑟抖动,颤声道:“余余大人,下官好言好语,为何你却口出如此诛心之言!实在视朝堂礼仪为无物。”
出了一番恶气,余长宁对着面无表情的李世民,以及群臣拱了拱手道:“陛下,诸位同僚,下官或许在突厥呆久了,言语恐怕有所失态,还请诸位见谅reads;。”
话音刚落,突然朝班中走出一人,绯‘色’官服须发皆白,正是御史中丞宇文节,绷着一张老脸亢声道:“陛下,老臣听闻余鸿胪离开突厥之后,曾用书信对突厥汗王甄云言明一切,致使甄云伤心‘欲’绝从而摒弃了与大唐的结盟,所以才酿成了今日漠北剑拔弩张的形势,老臣在这里想问余鸿胪一句,可有此事?”
在御史大夫不常置的大唐,御史中丞已是成为御史台长官,就如同以后的纪委书记一般,而且御史还有一项让官员们闻之‘色’变的权利,那就是可以弹劾百官,即便是有小小的问题,被御史们盯上,那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如曾经在数次战斗危险中保护过李世民‘性’命的左卫将军丘行恭就因“与兄争葬母”被御史弹劾受到除名处分;唐初名臣房玄龄、魏征、温彦博、李靖也因“军令无法”被御史弹劾;由此可见御史们惊人的权利,今日大臣们见御史中丞亲自向新晋鸿胪卿余长宁发难,无疑不是噤若寒蝉。
余长宁淡淡笑道:“确有此事。”
宇文节白眉一抖,冷冷开口道:“身为大唐重臣,竟泄漏重要消息给突厥汗国,余鸿胪如此行径实乃难以说得过去,老臣今日当殿弹劾鸿胪卿余长宁,请陛下派人彻查余长宁通敌之罪。”
一席话犹如秋风过林,大殿中顿见肃杀,话题也从商讨应对突厥汗国,变为了弹劾鸿胪卿余长宁。
李世民点点头,望向余长宁沉声问道:“余卿,此事你要如何解释?”
按照弹劾规矩,此刻被弹劾者应该当殿摘下自己的官帽,详细向陛下以及群臣讲明具体原因,余长宁虽然为官不久,但这些基本的规矩还是知道。
闻言,他又是一笑,伸手将自己的幞头取下,淡淡道:“启禀陛下,微臣离开漠南之时,却有一封书信留给突厥汗王,而且也是在这封书信中,微臣对突厥汗王言明了事情的一切经过。”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落点,群臣全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如此一来,余长宁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通敌叛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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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嬉笑怒骂皆文章()
ct;余长宁又是欠身一拱道:“臣本低贱布衣,因陛下赏识而成为公主驸马,天子帝婿,自然应该感‘激’涕零报效朝廷,所以微臣即便身陷漠南,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对大唐的一片忠心,然而人都有感情,都有七情六‘欲’,都有爱恨情仇,当狄知逊大人要求突厥汗王‘交’出微臣之时,甄云担心微臣返回大唐后会被处死,所以不惜屈身下嫁,如此深情厚意,实乃难得可贵,臣不想欺骗陛下以及诸位同僚,当时臣的确对突厥汗王如此行径心生感动。( );最新章节访问: 。”
说到这里,他自顾自的的一叹道:“余长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英雄,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遇到开心的事情会大笑,遇到痛苦的事情会悲伤,遇到别人对我好的时候,我也会感动不已,再欺骗了甄云无数次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欺骗于她,这一种心态与民族大义无关,因为在突厥三年,我已经坚守了自己作为大唐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