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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跑了。
望着他欢愉离去的背影,余长宁问道:“最近二郎没闯什么祸吧?”
陈若瑶展颜笑道:“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二郎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余郎,谢谢你如此帮我。”
余长宁笑道:“我俩之间又何必客气,不过”
说到这里,余长宁收敛笑容正色道:“我就担心二郎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一定要多管教他才是。”
陈若瑶点头道:“这我知道,现在他已经远离了那些狐朋狗友,周边的环境更好了一些,待到来春,我便将他送去私塾。”
余长宁颔首一笑,便跟随她进了院中。
见到陈大娘,自然免不了一通寒暄,陈大娘对于余长宁的到来特别高兴,拉着他问长问短,老脸满是喜悦之色。
余长宁走的时候,陈若瑶出来送他,刚刚走到门边,余长宁笑着低声道:“现在既然陈大娘已经来了,你居住的这小院确是有些狭窄,不如换间大房子如何?”
陈若瑶有些幽怨地开口道:“房子大了住起来很是空旷,还是等你与长乐公主和离之后再说吧。”
闻言,余长宁知道陈若瑶是想等自己与公主和离后,两人成亲再一道同住,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想到与长乐公主的和离之约,他心头竟有分不舍,勉力笑道:“那到时候再说吧,这天我很忙碌,或许没多少时间过来陪你了。”
陈小姐笑容满面道:“你来多了只怕会引起娘亲的怀疑,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可,何必经常见面。”
余长宁恍然笑道:“对,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若瑶听得美目一亮,俏脸也是一阵泛红,她突然身子前倾在他嘴唇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忙地关上了房门。
余长宁摸了摸刚被她亲吻的嘴唇,不由露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神色,暗暗嘀咕道:“以前总是强吻若瑶,没想到今天却反被她强吻了,真是本末倒置啊!”
回到公主府,公主正在指点侍女们布置府邸装饰,挂灯笼,贴窗花,忙得是不亦乐乎。
眼见余长宁回来,长乐公主展颜笑道:“驸马,你看这幅顽童骑鲶的窗花如何?可是本宫亲自挑选的reads;。”
余长宁望着窗花点头道:“不错不错,年年有余,好兆头。”
赞叹完他又有些惊奇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居然亲自出去挑选年货?这些小事让仆役们去做便可。”
长乐公主皱了皱瑶鼻道:“此乃本宫在民间过的第一个新年,自然要好好操持,今天一早本宫便带着婉平出门采购,顺便还去了宾满楼一趟,对了,怎么没看见你?”
余长宁知道公主去的时候自己早已偷偷前去陈若瑶家中,闻言连忙转移话题的笑道:“公主生得天生丽质,容貌绝代,走在大街上难道不怕那些登徒子?”
听到余长宁的赞美之词,长乐公主玉脸掠过一丝红霞,淡淡笑道:“本宫微服前去,况且有高侃他们保护,哪个登徒子不长眼会前来招惹?只要不遇到某人。”
言罢,公主美目幽幽地看着他,神情竟有一丝哀怨之色。
余长宁知道她还在气恼自己那晚的冒犯之举,笑道:“对了,新年期间我们是否会去皇宫?”
长乐公主笑道:“初一祭天大典以及晚上的夜宴我们都需参加,你可得准备一下并熟悉礼仪,不要到时候除了差错而贻笑大方。”
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提议道:“除夕晚上守岁就我们两人,实在有些无聊,公主,咱们不如到余府,与姨娘他们一并同乐吧?”
公主思忖了一下,笑道:“好,就依照驸马的意思。”
得到公主的允诺,余长宁大为高兴,急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姨娘。
一听除夕夜长乐公主会前来,罗凝自然不敢大意,连忙吩咐梁彩萍采购必要货物,原本就热闹非凡的余家顿时更热闹了。
而余长宁心念薛仁贵与罗瑜在长安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索性也将他们邀请了过来。
薛仁贵跟随李靖修习兵法月余,难得有天假期休息,自然开口允诺,而罗瑜一听到能够见到画眉,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同意了reads;。
初次之外,还叫上了余长致父子,除夕夜当天竟是热热闹闹地坐了桌。
坐在正厅望着天空中璀璨的烟花,听着到处荡漾着喜悦的欢呼声,早已习惯大唐生活的余长宁不禁生出了恍然隔世的感觉。
而长乐公主以前除夕皆是在皇宫里过,今天第一次体会民间的除夕,不由大开眼界。
吃过团圆饭后便是守岁,须得终夜不睡,以迎候新年的到来。
男人们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要不就是博彩为乐,而女子则是围坐在一起玩叶子戏,孩童们则欢呼雀跃地放烟花,点鞭炮,整个长安被新年的氛围所掩盖。
翌日一早,余长宁便与长乐公主一道朝着皇宫而去参加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乃是全年最为重要的礼仪,由天子率领群臣、嫔妃,皇子公主等前往祭台祭天,而且都需要穿着专门的礼服。
礼服俗称为衮冕,主要由冠、上衣、下裳、舄(靴子)以及蔽膝、绶、佩等其他配件相构而成,如李世民则是头戴十二旒(即十二排)玉制冕冠,身着绘有日月星辰的袍服,玄色上衣,朱色下裳,端的是仪态威严。
而群臣们也是一改平日穿着的公服,跟在李世民后面肃然无语,仪态端庄。
余长宁作为驸马都尉,品级虽然不高,然则身为天子帝婿,皇亲国戚,也没如同那些小官一般排在队列末位,反倒站在了房玄龄等一干重臣之前。
他今日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一袭玄衣,而长乐公主则是身着朱红色的宫装,下摆逶迤拖地犹如云端上的仙子,此刻站在余长宁一侧当真一对如双璧人。
祭天大典仪式冗长,光是李世民念诵祭天之文的时间都不亚于半个时辰,看着他全副衮冕站在祭台上一动不动,余长宁不由恶趣味地对长乐公主道:“那副玉制冕冠如此沉地压在头上,也不知你父皇明天会不会偏头痛?”
长乐公主见他在祭天大典上还如此没有正经,不由凤颜大怒,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算是警告。
。。。
第589章 漠南之变(一)()
ct;祭奠仪式后,盛大的宴会在麟德殿内举行。
李世民率领群臣从容落座,光是殿内的座案都不下百来张,更别提还有就坐于殿外平台上的一些品级较低的大臣,当真是大国气度,场面宏大,极尽奢华。
其后钟鸣乐动,高歌曼舞,觥筹交错,人人欢欣,就连余长宁也深深陶醉在了大唐盛世之中。
便在这盈耳笙歌,笑语声喧的时刻,一声响彻行云的骏马嘶鸣在殿外平地而起。
皇宫内有规定不能纵马飞奔,车马都须停在一侧的车马场内,而不能恣意进入广场,当然有一种情况除外,那便是有了紧急事项须得尽快禀告的金令箭信使。
因此而已,李世民君臣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正在面面相觑间,殿门口已响起了老内侍公鸭般的嗓音:“河东道金令箭使臣有急务求见陛下。”
李世民将手中酒爵置于长案,沉声下令道:“传。”
话音刚刚落点,一个身披风雪斗篷的军校大步走进了大殿,手中一只金令箭尤为引人注目。
余长宁悄悄询问公主道:“这金令箭是干什么的?”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显然有些责怪他的无知,低声道:“此乃最要紧也是最急务的信件,若是启用金令箭,那就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
余长宁恍然地“哦”了一声,心里已将金令箭信使当成在敌占区将鸡毛信送与八路军的海娃同志。
金令箭信使在满堂公卿们的目光下显然有些急促,对着李世民拱手一拜后这才亢声道:“河东道急务请呈陛下。”
李世民双目一闪,亢声道:“急务何在?”
军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管,躬身双手举过了头顶。
内侍急忙从他手中接过了铜管,一溜碎步便捧到了李世民案前。
李世民一把过,拧开铜管后倒出里面的信纸,已是展开打量了起来,群臣们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李世民身上,满脸都是好奇之色。
余长宁与李世民相坐不远,自然将他的表情看的是一清二楚reads;。
李世民看到那张薄薄的宣纸后,眉头陡然一拧,紧接着面部的肌肉竟隐隐地抽搐了起来,脸色也是变得铁青,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突然,他将信纸紧紧地攥在了手中,起身下令道:“太子,由你继续主持宴会,三省主官及六部尚跟随朕前往大殿议事。( 广告)”
李承乾见父皇竟要离开,不由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慌忙起身应命。
然而李世民看也不看他一眼,已是脚步匆匆地走了。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殿门口,余长宁回神对着公主轻叹道:“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看来天下又有大事发生了。
长乐公主缓缓地点了点头,早已没有了新年的那股喜悦之情。
狂风拂过了辽阔的阴山草原,大雪飘然落下,整个天地混沌而迷茫,除了呼呼的风声,大地一片静谧,
就连平日里傲视大地的苍鹰,此刻也冷得缩在了崖壁窝内,不敢出去展翅翱翔。
一队纵马向北的马队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这是一队唐朝玄甲骑兵,虽只有千人,但胯下战马都是清一色的阴山胡马,高大雄骏,全身都裹着一层黑色皮革软甲,马头则戴着包裹铁皮的软甲面具,只露出战马的双眼。
马上骑士则是铁甲铁胄,腰间一口闪烁生光的阔身长剑,背负的硬弓被风雪斗篷所遮掩,一看便知是精锐骑兵。
此刻积雪已是达到了骏马的膝盖,稍有不慎踏进了凹陷之地那一定是人仰马翻的结果,所以骑士们走得极为小心,行进速度也非常之缓慢。
眼见如此,奉命前去安抚漠南突厥的中侍郎杜正伦不由心急如焚。
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死于长安的消息目前已是传开,杜正伦刚出河东道进入漠南,便听见了漠南突厥各部首领们已是为可汗之死而大起波澜,虽然周边有大唐驻军把守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情况也较为堪忧reads;。
然而这日风雪不断,积雪三尺,杜正伦虽然每日都带领骑士冒着风雪赶路,但行程却是缓慢无比。
因此而已,他不由暗暗咒骂,严格说来身为中省官员,他是不需要出使安抚番邦的,这样工作准确说来应该由鸿胪寺负责,不过鸿胪卿李白药老态龙钟腿脚不便,少卿余长宁又刚刚被剥去了官职,鸿胪寺群龙无首,所以李世民也只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杜正伦。
离新年只有十来天,想起自己本应该在长安城欢度佳节,眼下却在大漠风雪中赶路,杜正伦不由将带来一切恶果的余长宁骂了一个通透。
然则骂归骂,路还是要敢的,杜正伦沉重地一声叹息,一甩马鞭只得继续前行。
夜晚,唐军在一片小山之后扎下了营寨,劳累一天的骑士们点燃篝火烹制牛羊,热乎乎的牛羊汤不消片刻便驱走了冬日的寒冷。
待到周身暖和了一些后,疲倦顿时如影随形而至,骑士们走进了帐篷中便呼呼大睡起来。
此刻离小山十余里之地,一大队突厥骑兵正埋伏于此,任凭冰凉的风雪敲击在脸上,骑士们依旧是岿然不动。
马队前方,一名身材修长的武将正傲然坐在马背之上,他头上戴着一顶厚实的狼皮帽,帽檐边缘垂下了缕青色的发丝,乎盖住了他的额头,眉宇中间一颗红痣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此刻男子冷静的目光闪过一丝如临大事的兴奋之色,转头问道:“芷云,唐军的情况如何?”
一名女骑士策动马缰上前,厚实的羊毛袄子也遮挡不了傲然的曲线:“启禀可汗,唐军已在山谷中扎营歇息,对我们的到来呵呵,似乎是一无所知。”
男子冷笑道:“百战百胜的功绩已使唐军目空一切,却忘记即便是再凶猛的野兽,也须得平日里磨锋利自己的牙,看来今日大事可定。”
望着男子自信的神色,名为芷云的女骑士暗暗心折,低头抚胸道:“有真云可汗带领我部,我们一定能够实现昔日突厥王国的荣光。”
。。。
第590章 漠南之变(二)()
ct;男子微微颔首,望着唐军驻扎的方向冷笑道:“今夜的好戏就交给你了,记住,你部主要在于奇袭使唐营生乱,从而溃散逃跑。首发”
“遵命。”颜玉美目闪过一丝冷酷的嗜杀血光,嗓音却依旧沉稳。
听到真云可汗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一个女人,库莫部落的其他勇士不由发生一阵轻轻的躁动声,特别是库莫部落闻名草原的两名大将,更露出了不满之色。
真云驾驭手下的手段娴熟无比,见到激将法已经大为凑效后,这才亢声道:“黑木尔、库司奇何在?”
两名魁梧大将走马上前拱手道:“末将在此。”
“唐军遭我军偷袭,必定会沿着山谷向西逃窜,你二人各率骑士五百分别守在山麓东西侧,见到唐军突围而来,立即包围剿杀,不要放过一个活口。”
“末将遵命!”
真云点了点头,又亢声道:“苍狼卫统领耶律宁听令。”
“末将在此。”
随着一句沉稳的声音,一个身体干瘦的青年纵马而上,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冷酷而漠然,似乎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四周的突厥骑兵却知道这人不可小觑,要知道苍狼卫乃是真云可汗旗下最精锐的一只骑兵,人数虽只有一百零八人,但即便是一个千人队也无法与之正面抗衡,而作为苍狼卫的统领,加之又是契丹外族,没有高强的本事那一定是不行的。
真云可汗显然已经习惯了耶律宁的冷漠,一字一顿道:“唐臣杜正伦的头颅对我十分重要,交给苍狼卫了。”
“遵命。”耶律宁轻轻抚胸,依旧是面无表情。
漫天大雪到了半夜竟是停了下来,一轮圆月钻出了云朵,洒下的银辉照得大地雪白一片。
军灯闪闪,刁斗声声,唐军军营早就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一片若有似无的呼噜声悠悠而起。
寨门晃动的军灯随着夜风微微摇曳着,一轮光阴罩在了士兵们疲惫的脸上reads;。
眼下虽在漠南,然而这一片早就成为了大唐的实际管理区,不远处更有大唐折冲府,所以把守的军士也没有多少警惕之心,纷纷哈欠不断瞌睡连连。
四更时分,夜黑风高,冷酷的猎人正在注视着安睡的猎物,摄人的杀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猛然之间,牛角号突然大作,犹如恶鬼的咆哮突然将降临人间。
领军的颜玉弯刀一举,厉声喝斥道:“杀”已是一马冲出。
她身后的一千突厥骑兵闻号而动,骏马奔腾如沉雷隆隆卷地,犹如一片黑云般向唐军军营压去。
唐军将士尚在熟睡之中,乍听号角顿时惊慌无措,纷纷出帐察看,当他们看见无数的突厥骑兵犹如地狱恶魔一般涌了出来,弯刀闪亮,骏马嘶鸣,在黑夜中恣意地收割着同伴们的性命,瞬间便吓得呆住了,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便为之崩溃。
杜正伦作为文臣,根本没有领兵征战的经验,突遭敌人袭击,立即吓得在军帐中瑟瑟颤抖不知所措。
亲卫心知若死了统帅,即便能够侥幸逃走也免不了一死,只得将他架出军帐推上马背便走。
然而亲卫们不知道的是,早有一条嗜血阴冷的毒蛇盯上了他们。
刚刚拥着杜正伦逃出营寨,一队突厥骑兵如影随形般紧跟而至,与其他喜欢呼喝冲杀的突厥骑兵不同,这队骑兵虽只有百来人,却丝毫没有喧哗声,尾随杜正伦的亲卫队肆意杀戮,竟是骁勇无比。
看到亲卫正一个个被杀马下,杜正伦的老脸惨白而绝望,浑身上下犹如浸泡在了三九寒冰之中,拼命用马鞭抽着胯下坐骑,希望能够逃得快一点。
然而大雪封路,即便是日行千里的骏马,速度慢得也如蜗牛。不消片刻亲卫全数被杀,只剩下了杜正伦一人被那队突厥骑兵围在了阵中。
眼见无路可逃,杜正伦愈加慌乱,死亡的恐惧充斥着他的心海,颤声问道:“尔尔等何人?竟敢袭杀唐使?”
一个全身裹在风雪斗篷中的骑士走马而出,口气冰凉得犹如高山上的寒冰:“奉真云可汗之命取贵使性命,得罪了。”
言罢骑士纵马而至手中弯刀一挥,杜正伦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栽倒了地上,鲜血四溅,一颗头颅咕噜咕噜滚在了骑士马蹄之下。
骑士俯身将头颅提起系在马鞍上,对着属下挥了挥手,打马一鞭便继续向正在厮杀中的双方而去。
夜,依旧如此黑暗,残杀慢慢继续,整个山谷变成了修罗屠场,鲜血染得四周的雪地成为了妖艳的红色。
半个时辰后,幸存的百余名唐军突围而出,狼狈地沿着山谷向南逃窜,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匈奴人守株待兔的埋伏。
黑木尔、库司奇统帅的一千突厥骑兵从东西山麓缓坡上杀出,毫无悬念,唐军自然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黎明时分曙光微露,耶律宁提着一个白花花的头颅走了过来,沉声道:“可汗,杜正伦的头颅在此。”
真云的视线从天边曙光中收了回来,望着尚在滴着热血,双目怒睁的头颅冷笑道:“将他装好,我们还赶着去送礼,可不要让那些摇摆不定的朋友等急了。”
耶律宁露出了一个不解之色,出于对真云可汗的绝对信服,他沉着脸点了点头,心知马上又会有好戏上演。
定襄城突厥牙帐内,各族头人正在为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之死而争吵不休。
他们短刀剁肉,大碗喝酒,吵得也是唾沫四溅,骂声连连,而争吵的原因便是可汗死后,突厥降部该何去何从?
吵归吵,骂归骂,但究其而论,不外乎是两种意见。
一种继续维持现状,待到唐廷选出新的可汗继承汗位,这也是大多数人秉持的看法。
还有一种便是举族迁移投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