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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妖仙送来了满屋子的礼物,玉白如意翡翠花瓶,上有虎族的天威宝镜,下有鼠族的清音短笛,奇珍异宝不胜枚举,尽是白悠兮这辈子没见过的,连想都不敢想的宝贝。
蛇王冥幽是女的,破天荒送了一车子蛇族少年过来,个个清秀水灵,白悠兮见少年们模样可爱,身娇体软,正想拍手说好,四大长老挡在了前面,脸色发青的给推辞了去。蛇王冥幽捂着袖子吃吃笑了许久,拍拍手收回了一车子美少年,继而摆着水蛇腰到一边喝酒去了。
林飞雪和玉衡彩绣两仙女聊得甚欢,白飞扬忙着给各妖族大王敬酒,喝酣了还有撒酒疯要给白悠兮订亲的,被众妖嘲笑了去。这样一直闹到晚上。
夜黑如墨,一盏盏油皮红灯笼从梨花林里升起,映得众人面色通红。
妖族的聚会,晚上都是歌舞升平的。其间,要数青媚狐的“青纱绝影”最为精彩。
第三十三章 青狐一舞动妖界()
妖族的聚会,晚上均是歌舞升平的。其间,要数青媚狐的“青纱绝影”最为精彩。
丝竹悦耳,采女鸣歌。
一舞开场,青烟遍地浮起,几道丝绸从天而降,赤足美人脚环铃铛叮叮当当出场,莲足踏在绸缎上,步步生香。
美人蒙纱,只见一双绿玛瑙般的凤眼勾魂夺魄,那一身雪肤凝脂,那不盈一握的蛮腰,勾起无数灵魂的**,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青媚狐脚步连番旋转,丝绸如水倾泻,软弱无骨,婀娜多姿,舞姿极美。
轻纱窈窕,茫茫青烟间,分明只有她一人甩袖独舞,观者面前却仿佛人影重重,让人不辨真假。
一舞罢,丝竹声停,各妖各仙屏息凝神,沉醉不已。
“青媚狐恭祝小姐生辰快乐,福气安康!”甜腻的声线从面纱之后传来,妩妩媚媚抛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白悠兮无谓笑了笑,人家在你生辰之日送来这么一份大礼,有啥好气的。接着带头零级大神19181鼓起掌来。座下连接着掌声不停,密如潮水。
妖族不少年轻男子将青媚狐围的水泄不通,青翎狐忙着帮自家妹子解围,抬头却朝白悠兮歉意一笑,白悠兮回过去一个笑脸,并未再多说。
各妖此番前来,有一大部分是为了狐族美人而来,狐妖一族,美艳不可方物,方才大出风头的青媚狐,就是最好的例子。许是这一出风头,追求者就要从门口排到仙界了。
满席皆是好酒菜,酒醒了又喝,醉了又醉,各妖各仙酣畅淋漓,言语间似乎开始讨论些族中大事,白悠兮喝了两口酒,脑袋不大清楚,打了个大大哈欠表示困了,林飞雪便遣水瑶先送白悠兮回去。水瑶劳累一天,也贪了好几杯,送回白悠兮之后,自己也回房,倒头大睡起来。
白悠兮脑子迷糊,浑身燥热得很,鞋都没脱就爬上床去,打起了呼噜。
赤流玥躺在里侧,翻身过来,身边的孩子一身酒气,他皱了皱浓眉,拿过脚边的被子,替她盖上。
赤流玥是一介凡人,妖仙聚会,虽然是白悠兮的生辰宴,他仍然是不方便露面的。
他的手抚上了白悠兮的发,掠过发际到额头,摸到了温润微烫的皮肤。
红衣少年弯身,在白悠兮额头上轻轻一吻,如羽毛般小心翼翼。白悠兮没有反应,赤流玥俊脸红了红,平复了一下心跳,躺回原地,闭上眼,无尽的黑暗处,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梨白,一个扶枝而栖的双髻少女,面若清雅梨花瓣,朝他甜甜笑着,喊着:“赤流玥!赤流玥!”
俊美男子唇微翘,面露柔色,想来也是醉了的。
第三十四章 私通凡人()
百岁生辰一过,落芸和寒离都回了青丘,青媚狐去了人间历练,白悠兮更为勤苦的修炼红道,乌眸中偶尔闪过一丝红光。
水瑶已经进入橙道境界,赤流玥明年便要下山了,练习也愈发勤快起来,无虚道长不改疯癫之态,在山里逍遥自在。
自打赤流玥那次失败的告白之后,白悠兮对于这个呆子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水瑶听过那句“你能当我娘吗”之后,背地里郁闷了许久,事后又笑了许久,如此一番折腾,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玉狐村连日来不大太平,先是丢了能知晓各界姻缘的锁姻镜,后是,过了几个月,四大长老风风火火从人间把青媚狐给捆了回来。
罪名曰:私通凡人,枉杀无辜。
青石长老整日愁眉不展,再无心那通天镜观察星象,青翎狐整日侍奉青石长老,同时也为自己这任性的妹子担心不已。玉狐族对这件事,给了青媚狐极高的处置。
青媚狐再度被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禁,只是这次不是面壁思过半年那么简单,被困在了洞天冰牢里。白悠兮求了白飞扬许久,才得以去探见。
再见青媚狐,白悠兮心里百味陈杂。
洞天冰牢,寒冰为地,玄铁为柱,极阴极寒之地,每一处都有族里四大长老和白飞扬设下的封印,论是那妖的法力再高强,到了这里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有等死的分。
冰天雪地,寒意重重,凉到刺骨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通往青媚狐所在牢狱的那条路上,一路或深或浅的青色血迹,像是一朵朵留在冰上的青苔暗花,有的温热,有的已经凝固变黑。
身着残破轻纱裙的女妖,半昏半醒地伏在冰地之上,双足**,小腿上几处淤青几处伤口,有些已经溃烂流脓,全然不见以前的光滑皮肤。
一头散发遮住了身体,青媚狐唇角挂血,狼狈不堪。
隐约听到了脚步声,青媚狐半眯的绿眸闪过一丝存活的迹象,继而又恢复死寂。
无论来这是谁,要杀她的,救她的,打她的,罚她的,甚至是青石长老青翎狐,她再没有半分力气可以爬起来行礼求饶,顾不得是生是死,她只能伏在地上,不能动弹半分了。
曾经以青纱绝影名动妖界艳冠群芳的青媚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来人站定,悄无声息。
“谁是谁”青媚狐气若游丝,张了张嘴。
破绸一般的嗓音,不再甜腻。
白悠兮心下一阵悲凉,蹲下身子,凑近她耳边。
“是我,白悠兮。”
第三十五章 青狐诉衷请()
“白悠兮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一字一顿,艰难地从青媚狐口中说出,如垂死之人一般,没有半丝活气。
白悠兮并未多言,拿下挂在腰间的白绢,伸手进去,一下一下为青媚狐拭去脸上污血。
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抬起,一把抓住白悠兮的手腕,拼尽全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的很紧。
而那只手背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撕裂了,青色的血流到白悠兮手上,冷而腻。
青媚狐眸中有了光晕,口中嚅嚅:“呵是妖,又怎样?是人,又怎样?是仙,又怎样?爱就是爱了,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哪来那么多规矩教条,不过,是那些无情无欲的生物嫉妒的证据罢了!”她怀着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却只能平静地诉说。
“他只是个穷秀才,朴素,甘于平穷,整日作画,废寝忘食。我甘愿伴他左右,为他研磨五彩矿石,为他铺展宣纸。他是如此的善良,卖画的钱根本不够他一日三餐,他还去救济画摊旁边的乞丐,世界上,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呵”
白悠兮任由她抓着,不发一语。
青媚狐扯起嘴角,不大的弧度偏偏溢满了幸福:“他也为我作画,我为他跳舞,他就为我作画!画的,跟个仙女似的,倒不像是妖了可他,不收我的东西,那个傻子,我一只妖,要什么,有什么,哪用得着他来养活我”
“可是,你杀了人。”白悠兮淡淡道。
“杀人呵呵他一出娘胎就零级大神19181是个病痨子,再加上生活所迫,日日作画,他的心肺,早就损了,我查过他的命格,活不过二十四岁改不了命格,偷不到灵药,唯有杀了人,为他换一副健全的心肺,这是唯一的法子啊可惜”
青媚狐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冰地上,照出她的狼狈模样。
有一点可以肯定,族里要惩罚青媚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和那人间男子在一起了,而是因为她杀了人,本是极轻的罪名,男欢女爱,全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青媚狐为那穷秀才强改命格,滥杀无辜,族里才如此愤怒,非要严惩不贷。
“你不该这么冲动的。”白悠兮道。
“连你也知道我冲动白悠兮,你,你可否帮我一个忙?”她的手抓的更紧,青色的指甲把白悠兮的手掐出一道道红印。
那个曾经多番挑衅、对自己恶语相讥、甚至在自己生辰宴上抢尽自己风头的美艳女子,此刻竟然要求自己帮忙。白悠兮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不发一语。
“怎么你不愿?我知道,我一直待你刻薄,可我只是嫉妒你,凭什么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的泪流的更凶,“而我如今,死路一条,族里容不得我,爹爹和哥哥帮不了我,连你,也不愿帮我吗?”
一言一词,道尽凄凉,极尽乞求。
“且说来听听,若是大逆不道之事,我自然不会帮的。”白悠兮心软。
“我早已不奢求能逃出去,能活下去了只求你,在我灰飞烟灭之前,将我头上的乌骨簪,带去人间,景国洛水镇,卖画秀才苏澜处。”说完最后三个字,她已脱力。
“好。”白悠兮应道。
青媚狐这才放开了白悠兮的手腕,闭上眼,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睡去了。白悠兮伸手将青媚狐乱发中一支乌亮的发簪取下,藏入袖中,轻叹一声。
爱欲是毒,往往在你不经意间就深入你骨髓,待被发现之时,早已来不及拯救。
那时,便只有两个选择,一者杀了对方,二者,苦了自己。
女子多半选择后者,为了表现自己对对方的忠心,本质却是自私得很,沉浸其中,痛苦并快乐着。
只是女子痴情,男子大半无情。
谁说无情的人最可怕,痴情的人同样也是可怕的。
痴情者往往在毁了自身的同时,在对方身上加诸了翻倍的苦楚,着实可怕。
第三十六章 暗访苏澜()
次日清晨,白悠兮向白氏夫妇申请下山一日,借口想要见一见人界繁华。白氏夫妇唯恐白悠兮出意外,又不得抽身陪同,便吩咐了水瑶一路跟随。
景国离玉龙雪山不远,洛水镇也是好找。
秋日已到,人间免不得萧索之意,镇口两株残柳,江渠环绕。
镇子很小,一处有消息要办喜事,风一吹,就能传遍整个镇子。
苏澜的画摊已经收走,原地变成了一个卖包子的小铺子。水瑶牵着白悠兮,自称是苏澜远房亲戚,前来探望,包子铺老板指点她们去了乌燕巷口,在巷子里好心的大嫂停下了手头洗的衣服,笑眯眯领着两人找到了苏澜的家。
那屋子看上去是极新的,就像新砌好的一样。大门口两个喜字,却看的白悠兮小脸惨白。
开门的是一个秀丽的女子,显然是新婚不久的,一身妇人衣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着虽说朴素,却大方得体,脸蛋红润,头上还扎着红头绳。
白悠兮和水瑶面面相觑。
进了屋子,有一股子木制家具味,算是大屋子,陈列摆设一样不缺,处处不染烟尘。
新置办的家具,新砌好的屋子,秀美的新妇,大红喜字贴了满门。
白悠兮只觉刺目得很。
白悠兮和水瑶坐下之后,只见厨房里有沸水声,传来一股药味。
两人这才发现那新妇手中还拿着沾湿的布头,显然是要准备端药壶子的。
新妇先为两人倒了两杯凉茶,客气得很。后到厨房端过药壶子,苦苦的药味愈发浓重。
“我这表哥的痨病难不成还没好?”水瑶和善问道。
白悠兮皱眉,不该啊,青媚狐为他换了一套心肺,命格也改了,怎么还不见好?
新妇坐在两人对面,矜持笑着,一双弯弯的明眸煞是好看:“劳表妹挂心了,你表哥的病早就好了,说来也是奇迹,这本来是将死之人,第二日便好了。他这几日夜里算账的时候着了凉,我这熬的,是普通的治伤风的药,他快要回来了,我得先给他温着,他这人啊,烫嘴的东西可是不敢吃的。”
“算账?表嫂子,我表哥不是卖画为生的吗?”白悠兮疑惑。
第三十七章 乌骨簪断()
那新妇又笑笑,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是,以前是卖画的,他那几幅破画,全被我爹看中买了去。我爹看他文采不俗,相貌也不错,就招作了女婿,让他在我娘家的店里做账房先生,我嫁来之后,我爹给我俩置办了间屋子,这一来二去的,就过上了小日子。虽说不如在自己家当大小姐的日子好过,但苏澜待我是极好的。这女人嘛,一辈子只求一个男人对自己疼爱着,怎么都值了。只是,他倒未曾向我提起过有两位表妹啊。”
零级大神19181“哦,是这样的,我们姐妹俩自小和表哥失散,来了洛河镇知晓有个叫苏澜的,又是个秀才,想来便是了,我俩唐突,不晓得表哥新婚,没带什么礼物来,新嫂子还不要嫌弃就是了。”水瑶礼貌道。
“两位表妹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礼物不礼物,嫌弃不嫌弃的,倒是生分了。”
“嫂子客气了。”
白悠兮想了一下,苏澜怕是快要回来了,两人的身份还是不必拆穿的好,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支乌骨簪,递到新妇面前道:“嫂子,这是我苏家祖传之物,本是由长子传承的,烦请嫂子将此物交给表哥,并让表哥好好保管,万万不可丢了。”
新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看着二人,疑惑道:“两位表妹不留下来见见我夫君吗?既然失散多年,必定想念得紧了。苏澜孤身一人的,有亲人来访怕是要高兴坏了,留下来顺便吃顿饭也是好的。”
白悠兮拉着水瑶已经站了起来,笑道:“嫂子这话说的,表哥有嫂子相伴,定然不会孤身一人了。我们姐妹俩还有急事,这就不打扰了,本就是来送祖传之物的,嫂子代我们送到便是了。”
说罢,水瑶牵着白悠兮几步出了门,不见踪影。
那新妇眼前一花就不见了人,自责太糊涂,忘记问两位表妹家住何方了,只怕苏澜回来不要责怪才好。
新妇垂眸看向桌上的乌骨簪,伸手想拿时,“划擦”一道白亮的闪电,将那簪子劈成了两截,一道青烟飞出,紧接着消散在空气中。新妇以为见鬼了,惊吓过度,昏倒在桌子边。
白氏姐妹听到闪电,回到苏澜家里,见到断成两截的乌骨簪,心痛不已。
只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空中冥冥传来:“小姐,水瑶姑娘,老朽已将小女在人间留下的所有回忆、踪迹都抹去了,你们何苦再送此物来让那苏秀才想起?快点回去吧,小女有劳你们挂心了,她罪有应得,莫要再帮她了”
她罪有应得,莫要再帮她了
所有人都说,她罪有应得。
第三十八章 爱无非看谁成茧()
几度相思不相见,凭栏看梨花落尽,一地雪白。
问天几时与君见,倚窗观红颜不再,十载清泪。
女子痴情,纵然有万般无奈,也是作茧自缚。却心甘情愿。
青媚狐之事引以为戒,引起轩然大波,众妖对此也议论纷纷。由于早些有白氏夫妇的仙妖结合,弄得整件事情似乎有点始作俑者的意味。
此事在妖界传开,好多个妖族的王甚至问白飞扬讨要青媚狐,美名曰要本着慈善之心修行,本质无非是觊觎她的美貌,想要收在身边。着实有一番怜香惜玉之情。
白飞扬还没开口说什么,青石长老就冷着脸拒了。
谁让青媚狐的罪过着实不止如此,修仙之狐,不可害人。
况且青媚狐刁蛮的性子,在族里的名声不大好,也有不少妖精在暗地里对她又是羡慕又是恨,而如今她不过留着半条残命,等着凌迟发落的一天罢了。
凌迟之日渐近,这件事情也一滴滴挂在白悠兮心头,挥之不去。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
她是同情他们的,一个爱的痴狂,一个忘得彻底。人妖恋,殊途,又不得同归。
浮屠山的佛陀说过,此乃大痛大苦。
白悠兮与水瑶回山之后,却再不得见青媚狐。
二日之后,凌迟之日,本是秋意萧索之时,青媚狐死于洞天冰牢内,一身青纱裙,唇角含笑,眉梢依旧风姿妖娆。再一日,朝阳光芒洒到她的尸身上,化作青狐原形,从此魂飞魄散,不得转世。
只有白悠兮知道她唇角一笑是为何,只是她拿出两截断裂的乌骨簪,只是无论她如何修补,即使用上灵力,也无济于事。那根乌骨簪,是凭借青媚狐的精魄凝结而成的,而现在,精魄已散。
青媚狐受罚是因为犯错,爱一个人没有错,因为爱一个人去杀人,这就是错。
白悠兮又只身来到洞天冰牢内。
曾经青媚狐在的那个牢狱,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此时空荡荡的,只有四面冰墙。
她在角落发现了自己为青媚狐擦拭污秽的白绢,握在手中,似乎还有她的一丝余温。
青氏美狐,艳冠妖界,有最美的容貌,有最美的舞姿,有最多的追求者。
她一笑可以倾倒妖界众生,却倾不倒一个穷酸秀才。
本是可以享尽富贵逍遥的美人,偏偏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成为妖界的笑柄。
那个曾经与她相濡以沫的穷酸秀才,用她给予的生命一天天活下去,身边陪伴的女子,却不是她。
他不记得她了。
他忘了她啊。
苏澜啊,梦回几许,你是否会想起那个在你面前翩翩起舞的青纱女子。你可曾为她奋不顾身拼尽全力,你可曾为她绘一副绝世丹青,你可曾见到她印在你心房上的浅浅一笑?可你杀了她,你害了她,到头来,你说你不记得她。
你怎么可以,说忘,就忘了。没有一刻想要记起过。到底是情深缘浅。
她答应了青媚狐的事情,最终也没能办到。乌骨簪断,精魂皆散。只是白悠兮在见到那新妇之时,她就明白,青媚狐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人做嫁衣。她是妖,她没有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