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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摇头轻叹。
“神‘女’心善,可别被那狡猾的妖‘女’‘蒙’蔽了。你是不知,兰陵当日差点死于低等疫灵之手,竟是为了救那孽畜!也不晓得那头狐狸究竟哪里好,兰陵竟然这样袒护她!”
白莲神‘女’理了理头上的白‘玉’钗环,眼神望向远处海天‘交’接之处:“日久见人心。”
又说:“可我见兰陵近日也并不快活。擎天柱基受他神躯庇护,周围结界‘波’动甚‘乱’。神老哪里会不知,他近日心绪不定,是为什么。”
那话中带了三分无奈,七分幽怨。
“神‘女’不必担心。如今魔兽动出,变故颇多。兰陵心系苍生,自然心绪不定。神‘女’你”阮灏神老清咳两声,难得谈及此类话题不大自然,“你对兰陵一片真心,他又岂会不知呢?”
神‘女’不再多言,却见一侧鲛人阿音递上一件披风,滑溜的鲛绡料子在他如水般晶莹的手中抖落开来,正要给她披上,却见她躲了躲。
一双美眸望进阿音水蓝眸子里,带着警告和厌恶的情绪。
不过一瞬。“我来便好。”白莲神‘女’柔柔笑道。
阿音低头,退一步,海风刮着他如海藻般湛蓝的发丝,低低脸上却看不清神‘色’。
景国最北处。
李家村。
此时将近立‘春’之时,百草回芽,嫩绿‘抽’新,日头也是一日比一日灿烂。
村里有一桩算不算喜事的喜事。
李富贵家丢了几个月的哑巴媳‘妇’又被村口放哨的小童子背回来了。
李家独子李二川勒紧了‘裤’腰带,开心得差点把媳‘妇’儿捧到天上去。
可这媳‘妇’儿每次出现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瞧得善良的李家二老心疼极了。
白悠兮步出昆仑‘洞’之后,本是身心俱伤,无家可归。
她想了许多去处,仙界蓬莱岛、景国二皇子府、妖烬的魔宫
只是如今她身份特殊,妖魔并体,又习仙术正道,早就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神界容不得她,心里头又决绝不愿去当遗世祸民的妖魔之辈。
――她只想逃,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她想回家,哪怕‘玉’龙雪山早已被毁得彻底。
来出来,去处去。
叶落归根吧。
她把余力都用在腾云之上,落到‘玉’龙雪山山头的时候已经筋疲力竭。
立‘春’将至,天气暖和了些,她在山顶原来是狐‘洞’的地方简单清理了一番,收集了些父母遗物,即使‘洞’顶塌陷,断壁残垣,她仍在自己曾经的‘床’榻之上闭眼睡了两日。
两日之后,她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山顶的土地被烧毁成焦黑,以前受兰陵神尊兰‘露’倾洒,如今长出些嫩芽小草。
她自然食用不得。
便想到了下山。
临走前她拜了拜三个衣冠冢,却见坟头旁边长出了一根俏生生的嫩枝。
白悠兮颇感欣慰。
这份小小的欣慰支撑她飞了十里路,飞过那个熟悉的小村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眼睛一闭栽下云头,摔了下去。
醒来看到了李二川充满期待的浓眉大眼。
她身上仍有未愈的鞭伤,被敷上了草‘药’,饿过几日,脸上颧骨有些突出,头发干枯。
她想,他们发现她的时候,肯定很丑。
李家人不知道她并不是哑巴,她也就懒得解释,平日与他们‘交’流都备着纸笔。
李家人询问她去了何处的时候,她就浅浅写道:“出‘门’寻亲,被骗盘缠。心如死灰,一路赶回。”
这里头有一句是真的。
心如死灰。
李二川力大如牛,为人虽然是粗鲁了些,却整日变着法子地讨白悠兮开心。
他从身后抱出一团黄绒绒的小东西时,白悠兮先是一惊,仔细看清,是一只样貌讨喜看上去不足一月的小狗,脑袋上还有一簇白‘毛’。
李二川挠着后脑勺,憨笑道:“住在村子西边的李伯家里的大黄和我特亲,前些天刚生了崽子,刚断‘奶’我就去拎了一只回来。娘说,‘女’儿家喜欢这些小玩意。媳‘妇’儿啊,你喜欢不?”
白悠兮抱过那只颤巍巍的小狗,看见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含了泪水,似是怕极了。便用手抚了抚它的‘毛’发,复又在白纸上写了黑黑两个字:“豆芽。”
她朝李二川笑笑,竟让对方傻了眼。
“好好好,这名字好!就叫它豆芽!”李二川大喜,奔出去拉着正在筛黄豆的李妈报喜:“媳‘妇’儿对我笑了。笑的可甜了!娘,你刚才没看见”
白悠兮本是狐妖之身,平日对狗也和善些,并不排斥。
豆芽渐渐和白悠兮‘混’熟,整日绕着她转,屋子里头不是被掀翻了盆子,就是被咬破了被子,白悠兮和它亲近,李二川自然也和它亲近了。
她身上的伤口养了几日便好了,李家村并不宽裕,白吃白住着心里发虚,一下‘床’她就帮忙寻了些家务活来。
她徒手并不很会‘操’持这些,元气养好了些便开始使用小小清洁术,李家人夸她能干,也只好硬着头皮笑笑。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每日李家人都在外头田埂上干活,她每日为他们做些小菜,擅长的菜肴都没有合适的食材,便偶尔去一趟镇子上头买些菜种子。
荆钗布裙,她隐姓埋名,只对外说叫白宁,也曾长篇大论写给李家说自己命数不好,配不得李二川,几次三番推脱下来,李家人也就无法,只好生生把“媳‘妇’儿”改口成宁姑娘。
她分毫不‘花’李家人的钱财,只把自己手腕上那颗南海神珠当了去,得来不少钱。
怕这么一大笔钱落在别人眼中生出是非,便说是自己出‘门’寻亲时候一路挣来的,可挣得多了些,又总会让人起疑心,便又说自己在某个富贵人家当了一阵子丫鬟,得了府中贵人的资助。
她挪出一部分钱给了李家,算是感‘激’他们的扶助之恩。而剩下的钱便安置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那屋子本是村上某户‘挺’富裕的人家的,但那家姑娘嫁到了外乡,一家人都跟着搬走了,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卖给了村长,又转卖给了白悠兮。
山水之间,流水淙淙。平地宽阔,绵延数顷的庄稼地上耕作不息。
她便从‘玉’龙雪山上搬下了一些还能用的东西,靠着卖掉南海神珠的钱又买下了房前几块地皮。
自己种了些菜苗,时而去山里头挖蘑菇,背着竹筐去浔阳城转卖给城里头的小贩,换得微薄收入。
李二川一家人总是送来不少好东西,她深知他们心意,便也不再推辞,只是当做回报,时常在他们劳作时送去午饭。
李家村多了一个孤零零的白宁,还是个哑‘女’,样貌可人,笑起来很是讨喜,待人尊重亲和,甚是能干。
村上人心善,对她也是友善和蔼。
豆芽跟着白悠兮,脑袋上一撮白‘毛’衬得它圆头圆脑,很是可爱,又跟着白悠兮干净的‘性’子,整日蹦蹦跳跳。
山清水秀,白悠兮眉目间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身为狐妖,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有压力,‘性’子也就开朗了许多,偶尔就沉下心来修炼,体内原本有兰陵输的真气,一番修炼下来加厚了许多,山水滋养,她眉目之间尽是‘逼’人的灵气。
时而,她在夜间会梦到神界所见所闻,而一切都成为梦幻虚无的泡沫,那些华丽辉煌的殿宇,那些她朝思暮想的知己好友,那些端坐于神座之上的绝‘色’容颜,一并着那池子兰‘花’香都离她远去。
她常在夜间醒来,无非是梦到她还在神尊阁里头,给娇气爱黏人的洛九桑梳理着羽‘毛’,给师傅做着羹汤,白‘玉’碗碟,青‘花’釉‘色’,面‘色’清冷的男子薄‘唇’红印,用沉雅好听的声音唤她兮儿。
接着便是‘摸’到脸上一片湿凉,环望屋中四桌一椅,一架一镜,一豆火苗噬尽烛泪,豆芽伏着脑袋,在她身侧睡得正香。
一月过后,终有一日。
李二川急急忙忙赶至白悠兮屋子里头的时候,她正洗完一把脸,乌黑的额前碎发皆湿。
――“宁姑娘,你表亲来看你了!”
她微微一愣,手中的帕子滑落到水盆里头,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跌落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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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容尘有心()
她受宠若惊――化名白宁,还有“表亲”来找她?
天方夜谭。。更多w。 。
――该是骗子吧。
她想起李家人都是淳朴憨厚的‘性’子,有些着急,连忙转身去拿桌上的纸笔,俯下身子要写“我没有表亲”,只是还差一个字没写完,她那窄窄‘门’口的阳光就被一道颀长的身影占据了。
身材‘挺’拔的男子背着阳光,墨绿藏金线的齐眉抹额中间嵌着一块翡翠‘玉’石,光泽长发偏在左肩头,腰侧配一把七星桃木剑,五彩流苏长穗缀缀,孑然潇洒。
白悠兮转过身,眯了眯眼。
男子走近,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缓缓绽出一个笑来:“白悠兮,好久不见。”
傅容尘。
她微微惊讶,突然想起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个哑巴,也就不希望被村民识破自己其实会说话,便绕过傅容尘,掩上了屋‘门’。
屋子里头只有他们两人。
她为他倒上新茶,茶叶尖尖嫩绿,手头动作不紧不慢。
相识两世,故人依旧,那样貌与她记忆里头的男子分毫不差。
――她毕竟也曾将他刻在心上过。只是如今早已湮灭成灰。
“你不问我怎么找到你的吗?”傅容尘端过茶水,眼角挑起。
白悠兮摇摇头:“我更想知道你找我做什么。”又解释,“毕竟你是仙界之主,要找个人委实没什么难的。”
傅容尘点点头,望着白悠兮那张脸,看了许久:“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寡言少语,隐姓埋名屈居俗世?”
白悠兮缓缓垂下眼,‘精’致的脸上笑出梨涡:“这里比哪里都好。”
傅容尘看她。
“在这里没有强弱之分,只有一日日的耕作生活。这里的人或许粗俗鄙陋,但是也没有谁会对我不好。我没有拥有什么,但是我活的不算差。”
“你本可以过得更好。至少比如今好。”傅容尘单手抚上她柔软的发,白悠兮没有躲。
青丝如云,单调简朴得只用一根纹紫的发带绕起,傅容尘望了那根发带许久,最后鼻间嗤笑一声,似是自嘲,闲闲收回自己的手,转而道:“我听闻魔尊在找你。白悠兮,很多人都在找你。”
她手中的杯子晃了晃,想起妖烬,说不上是恨,还是亲昵,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我无法面对神界中人。我我只是个罪人,不想再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傅容尘拉过她的手,她顿了顿,抬眼看他。
“神界容不下你,你可曾考虑来找我?跟我回仙界,我不强求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只是不希望你在外漂泊,如今妖魔四起,险境横生,你独自在外面要怎么活下去?”
那双眸子里是真挚深情。
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其实当初如果我不去神界拜师,也不会遇到那么多人和事,大概也是沦落人界,或者沦为妖魔。如今虽也没成什么大事,但是隐居在这里也乐得自在。没人知道我是谁,更不会有人在乎我是谁,哪里会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你说我会活不下去,没错,如今魔物当道,可这一切灾难都是因为我。要是真的遇害,那也是我死得其所。容尘,你是仙界之主,维护六界秩序是少不了你的。天下愿意为你付出真心的‘女’子那么多,你又何必被前世所困,作茧自缚呢?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让我在这里自赎吧。”
“你要隐姓埋名,可以。你要隐藏身份,可以。可你非要在人界吗?我带你回仙界,你要做什么当什么都可以,我不会管你,也不会缠着你。但是你跟我回去,不要留在人界,今生今世你一直都在拒绝我,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可好?”
傅容尘有些‘激’动,眉宇成川。
屋子掩着的‘门’突然打开,白悠兮一惊,再看,却是豆芽跑了进来,一窜就窜到白悠兮脚下,在她脚边绕着嗅着。
白悠兮无奈,轻声对傅容尘说了不好意思,接着伸手抱起它,正要走到‘门’边上关‘门’,一股蛮力却又把‘门’撞开得更大。
“宁姑娘!我听闻你表亲来了,给你们带了吃的!”
只见李二川一手提篮子,一手还搬了一大堆吃食,怀里塞得满满的,看的白悠兮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而李二川又是最见不得白悠兮笑的,眼一直,手一抖,怀里的东西便揽不住,齐齐要往地上掉,傅容尘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将那堆东西放到桌上,这才舒了口气。
“哎真对不起真对不起,瞧我这笨手笨脚的”
“无妨无妨”傅容尘汗颜。
“哎哟!这位兄弟就是宁姑娘的表亲啊。真是,真是一表人才!和宁姑娘长得一样好看!”
白悠兮望着傅容尘,憋笑许久,收拾了收拾桌上的东西,将那些食盒打开,是些热腾的菜肴和米饭,一并着不少红薯干和南瓜干,成‘色’鲜‘艳’。
三人坐下,李二川极其殷勤地给傅容尘碗里头夹菜,大有见着了未来岳父的模样,傅容尘成仙许久,早已不怎么沾染人界菜肴,只是李二川热情,他也就不好拒绝,一碗饭下去,竟也怀念起成仙之前的人界生活。
为了不让李二川发现白悠兮不是哑巴,一顿饭下来傅容尘都没和白悠兮说上话,只是白悠兮那妮子一双眼睛灵动得能滴出水来,含满了笑意,傅容尘一想到白悠兮倔强的‘性’子,就是满肚子不悦,但也拿她没办法。
午后阳光正好,水清如镜,细柳嫩芽,鱼尾嬉戏,田间野‘花’星点似锦。她记不大清日子,傅容尘悄悄附在耳边告诉她今日立‘春’,她愣了愣,想起今天是自己两百岁生日,便觉得整个人心情都好起来了。
傅容尘在一旁看她替小亩地里头的菜苗浇水,提着裙子抬着胳膊,笑颜素净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气,他还记得她曾在神界时候,总是行事谨慎小心,从来不愿给人添麻烦,时而还能端出有模有样的几分架子来,这时候倒好,估计兰陵神尊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都能天不怕地不怕不顾死活上前唠嗑两句。
不过很好。
日头正盛之时,白灿的阳光落到傅容尘身上,腰间七星桃木剑熠熠夺目,五彩剑穗随风扬起,身形笔直,那般风姿如‘玉’,落在白悠兮眼中又似乎是特别的。
她举袖擦了擦脑‘门’上细细的汗,傅容尘却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温和道:“我方才给这个村落布了好几层结界,想必普通妖魔鬼怪是进不来的。你既然不肯走,我就要你在这里好好的活着。”
他笑意温温,望向白悠兮。
待那只手还握着帕子,擦着脑‘门’上的汗,他微微俯首,轻轻‘吻’在白悠兮额头上,隔着一方巾帕,一世真心。
天底下愿意给他真心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他的真心却从来都只想给面前这一位‘女’子。
白悠兮微怔。
一只通体青‘色’的鸟儿落到那只如‘玉’般的手指间,傅容尘抬手,将鸟儿靠近耳边,似是听到了什么一般,眉头紧锁。
白悠兮预感不详:“仙界有事吗?”
傅容尘望向她的目光软了软,抚了抚她的发,道:“也许你说的对,天下已经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远处李家人正在播种,冷风渐暖,稼穑皆宜,土壤绵绵,草绿新嫩。
“你在这里,我很安心。”
他离去时不过一阵风,拂起白悠兮身侧裙摆,几根发丝落至耳畔,她额头仍有傅容尘浅浅亲‘吻’的感觉,那袭身影却已不再。
她有些失落,却又立刻振奋起来,回头望向农田里头的李家人,李二川正抬着锄头朝她咧着嘴招手大笑,她回报以笑,而短短一瞬,那地面上却突然涌起滚滚大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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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火中傻儿()
白悠兮记忆里头有两回大火,一回在前世,生生烧断了她和傅容尘之间的情缘,一回在今生,害她家破人亡,余生颠沛流离,雨打浮萍。…。。…
百里庄稼地里扬起的火焰让她如陷魔障,浑身颤抖如筛。
他们
他们也会死的
李二川手里的锄头一下子被丢到地上,他腾出两只手拉起自家二老朝空地奔走,李家母亲吓得脚下一崴,跌坐在地,身后却还有一大批逃难村民涌到一处,李二川大惊,回头朝自己母亲喊着什么,滚滚浓烟和尖叫声之中,白悠兮没听清。
她捂住嘴巴想要出手搭救,却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法术,但是眼看着这场莫名而来的大火越烧越烈,她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汲起灌天通地的水柱引到大火之上,一瞬浇熄,火根处又燃起苗头,她便趁着水柱冲上火苗的一瞬奔到田地里,拉起李家母亲扛在身上,扭头就跑。
身后哀鸣不绝。
她将李家母亲放到安全之处,李二川一家人抱着哭作一团。
白悠兮望着大火‘胸’口起伏不止,不敢相信自己的平淡生活就这样被打破。
傅容尘走得早,如果他迟一刻走,或许还能压得住这场大火,甚至能救助烧伤的村民。
她又想起傅容尘临走时候说,他给这个村子布了厚固结界,妖魔不入。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起火?
满腹疑‘惑’,她无暇去思索。
奔到池水旁,她又引来大批水,并设下水蓝‘色’的防护结界,奔救着仍在火中挣扎的人们。
触及白悠兮的一瞬,村民都受那防身结界保护,直到他们能在火中行走自如,相互扶持走出那片火海。
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扯住,着急的声音有些沙哑:“宁姑娘!别顾着别人了!快跟我出去!”
李二川焦急地恨不得把白悠兮扛在身上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