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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七转身便走,陈焱还在后面跟着说,“那很好,真相反正就在这里,你不信那是你的事。有空常来玩。”
孙德看着小七拉着脸,从清荷的院子跑出来,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像是不存在。赶忙追上去。
回家路上,小七一句话也不说。路上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落在小七的眼中,就是一个空空荡荡幽深的洞。
孙德不傻,看着小七阴着脸,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去惹他。只是静静的跟在小七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条巷子,小七突然犹如一阵风飘到孙德身边,将他猛然推下马,“六哥小心。”
孙德尚未反应过来,就听着耳边“嗖嗖嗖”不断的有暗器袭来。眨眼间,那匹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骏马已经被射程了刺猬,哀嚎着嘶鸣一声倒在血泊中。
这是大卫国的京城,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若不是小七反应快,将自己推到,现在被射成刺猬的估计就是自己。
孙德气血翻涌,看着小七那如雪似云一般的身体,早已飘上一栋民宅的屋顶,和六个黑衣蒙面人混站在一起。那些黑衣人,明显是个顶个硬手。在孙德看来这些人也许单打独斗不是小七的对手,但是联起手来,小七丝毫讨不到任何便宜。
这是自小七离开安州,离开战场之后,第一场需要自己独自面对的硬仗。
这些几个黑人默契的配合,毒辣的身手。让小七立刻联想到了草原上狼群,只要杀掉头狼,剩余的狼就是任人宰割的菜。
所以小七根本不急于和这些人硬拼,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她要的是活口,要的是一击必破。
可是在墙下的孙德并不知道小七所想,他看见的是小七搏斗的有些吃力。
孙德后悔出门没把弓箭带出来,后悔没听大哥的话,带一队人马出来。他努力的试了几次,发现没有工具根本攀不上巷子的围墙,跟别说围墙里面的民宅屋顶。
所以他跑了,一句话未说迅速的跑了。
小七完全投入到这场人生第一次单独面对的搏斗中。完全不知道孙德跑向何处。
六个黑衣蒙面人,见小七一直在艰难的招架,并无反击之力。攻击起来越发的凶猛。
小七在抵挡的过程中,观察着几人招式。从小她受到的都是以命博命的硬功,如何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的勇猛。
可是这些人的功夫套路却完全不同,这些人使的是狡诈,是狠辣,是刁钻。这是小七第一次接触这种功夫,越打越觉得有趣。她像一团云絮,快速的吸收着这几人的功夫的特点。并将吸收到的精华,迅速转化成自己的东西。她甚至忘记了对方要的是她的命,她甚至觉得这场搏斗成了一场有趣的游戏,以至于她忘记了压在心头的那座山。
六名黑衣人渐渐觉得情形不大对劲,其中一人对其他几人使了一个颜色。
小七看在眼中,心中一笑。
就在这时,一支黑铁长箭,划过嘈杂,穿过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呼啸而来。
这声音,小七死也不会忘记。她在心中诧异之余,使出鬼爪手,仅一招便轻松抓住了六人中头领的琵琶骨。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黑衣蒙面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小七。这时陈焱霸道的铁箭也跟着到达,一箭穿俩,六人中,只是须臾间倒下三人。
其余三人立刻转身想逃。
小七腹中发出如狼一般肆意的长啸,使出真正的实力,扑向逃命中的三人。
只是在小七刚刚出手击倒一人,一白一黑两支箭,已干净利索的,将剩下的两人射下屋顶。
小七一手抓着一个刺客跃到了陈焱和孙德面前。
将手中的两人往地上一丢,笑嘻嘻的说,“我当有晋王殿下在的地方一定是永安太平呢,结果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有人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陈焱麻利的将手里铁弓递给两个亲随扛走,轻蔑冷笑,“你怎么不说你这人太招事。上京的治安一直良好,就因为你来了,所以光天化日出了这种事。再说,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朝你来的。你还好意思说我。”
陈焱一句话把小七堵死,小七皱了眉头,一脚踹了被自己捏碎琵琶骨的黑衣人,那人趴在地上居然一声未吭。
陈焱立刻蹲下身,将那人脸翻转过来,扯下蒙面布,见那人已口吐白沫。
小七一见,立刻又扯下了另外一人脸上的蒙面布,见那人已七窍流血。
陈焱忙对正在捆绑其余四个黑衣人的侍卫说,“掰开他们的嘴,用东西堵住。”
但是为时已晚,那中箭的四人和其余两人一样,已经服了剧毒。
小七什么也不顾,拎起还在喘气的一人,向其输入真气,大吼,“是谁,是谁害我!是谁!”
那刺客扫了小七一眼,那是一种藐视,一种轻蔑,一种鄙夷。小七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什么,直接一招嘎嘣,掰断了那人的脖子,像垃圾一样丢开。
孙德走过来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说,“你怎么想起来去请殿下来?”
“难不成你叫我跑回家去把一家子人都惊动了?没有兵符无法调兵,就算大哥二哥想帮你,最多他们自己跑来。他们俩真不比我强多少。晋王府里就有兵,再说夜行卫直接归晋王管,殿下想拉多少人过来就来多少人,你觉得我还有第二个选择?”
陈焱在一旁看着手下检验六名刺客的尸体。小七走过去,和陈焱站起一起,一同检查。
“见识了吧。这些人是天生的死士。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特殊的痕迹。其貌不扬,普普通通。不管在哪,都能迅速的混入人群让你无法找到。”
小七听着陈焱的话,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六个人的尸体,“毒是不是就藏在嘴里?”
陈焱让人掰开了其中一名死士的嘴,拉出发黑的舌头,“毒就藏在舌头底下,一旦他们被抓,或者判定无法逃脱,只需要立刻咬破包裹毒药的软皮就行了。”
小七点头,蹲下去,一点也不觉得恶心,晦气。又仔细的研究了陈焱所说。
陈焱低头看着小七的侧脸,那是似乎是世上最好的工匠,精心雕凿打磨的出一尊最完美的玉雕。
每一个弧度,每一个棱角都是那样的完美的无可挑剔。既包含了少女的柔和,又包含了少年的俊逸。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会肆无忌惮的无所顾忌,一会又专心致志的全情投入。一会如兽一般狂野,一会又静如处子。
陈焱注视着小七,他甚至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放弃追查。因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那对因骄奢淫逸灭国的夫妻有任何关系。
孙德发现陈焱一直盯着小七,那眼神冷厉,带着疑惑和思考。他非常时宜的走到陈焱面前,行了一个重重的大礼,脑袋都垂到了膝盖上,谢谢陈焱的救命之恩。
陈焱晃过神,淡淡的说,“主要是你不知道你这个弟弟的实力。如果你见过他一人轻轻松松的从五千翊卫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跑出皇宫,你就不用那么急匆匆的来找我了。”
孙德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焱,他知道小七的功夫了得,但是——这个晋王说的是真的?
陈焱自然明白孙德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和这个不相干的少年多废话一句,索性对小七说,“这事我会查下去。你回家吧。”
小七心里有些火,怪自己太没经验,也太自信,以为能轻易的抓住一个活口。如果当时抓住人,立刻掰开嘴,点了穴,也就不会让这些人自杀得逞。
她还算是有礼貌的谢过陈焱。
转身就走。孙德追着小七就跑。
陈焱让人迅速的打扫战场,带走所有的尸体包括孙毅和小七的两匹马,一条顷刻间消失了六条人命的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着它的普通和平凡。
小七和孙德一前一后快步走到了家门口,几个家仆扯着嗓子喊,“七少爷回来了,七少爷回来了,七少爷回来了……”
小七正好肚子里的火没出发,直接对几个人吼,“老子还没死,叫丧呢!”
几个家仆被小七怒斥,吓的立刻不敢说话了。小七进门,一直等待着的孙毅快步跑出来接小七。
“小七怎么了?那么大火气?你们俩的马呢?”
小七冷冷看了孙毅,“大哥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怕我会说出来过分的话,大家都窝心。”
孙毅被小七的这股气势镇住,孙德走过来对孙毅使了个眼色,孙毅立刻赔笑脸,“好好好,你该干嘛干嘛去。记得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娘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炖牛筋。”
小七听这话,心里稍微好过些,闷声不响的去了孙德的住处。
孙德跟在后面大喊,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说小七啊,你别老去我屋里啊。”
小七在前面吼,“放心,我不会糟蹋你那个小丫头的。老子没心情!”
孙德一张俊脸瞬间爆红,也不顾孙毅了,一路追着小七就想把这个臭小子揍一顿。小七并未施展轻功,只是心中郁闷,发泄似得跑。
所以很快被孙德追上,孙德一拳打在小七后背,小七飞起一脚,灵巧的转身,孙德没有避开,也被小七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孙德挥掌再击,小七走了八卦步,轻巧躲开孙德凶猛的攻击,又是一脚踹孙德屁股上。
孙德彻底被小七惹恼了,像是饿虎扑食一样,仗着自己高大威猛,拳脚那是虎虎生风,小七也不用内力,就用云谷学来的太极八卦的基本功和孙德打在一起。
换句话说,今日的小七就是昨日的玄灵,今日的孙德就是昨日的小七。孙德再猛也根本碰不着小七,小七也不和孙德正面冲突,但总能在孙德攻击自己的间隙,左一腿,右一拳打的孙德无法招架。
孙毅早就跟了过来,在一旁观看,不一会得到消息的一家子人都跑来看热闹。
就如在安州一样,十几口子人,将两人围在一个圈子里,自觉的分成两派,一边给小七叫好,一边鼓励孙德。
当然了孙德败下阵来是必然的,被小七最后一拳击在左肋,痛的眼圈都红了,“老子不玩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都是汗珠,脸颊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小七则为纹丝未乱,气定神闲,身姿犹如玉竹翠柏一般,做了收功姿势。
“好好好!小七真厉害!不愧是云谷出来的高徒!”观看两人比斗的家里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孙持冲过去又把小七当孩子一样,抱住。抱住以后他才突然想起来,小七长大了,不是那个曾经的孩子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把小七抱起来扔到半空,再接住。
小七看着二哥窘住,她哈哈大笑,一个提气,跃起直接骑在了二哥的脖子上。
一家人看着小七身如鸿雁,姿态娴雅飘逸,这才明白,刚刚和六弟比斗那根本就是存心想让着孙德,结果就这样孙德都输的毫无招架之力,可见小七在云谷这三年武功已经站在了兄弟几个只能仰望的阶梯上。
孙持两只手像小时候那样,扶住小七的腿,“走走走,我们今日跟你沾光,娘今日可是亲自下厨,烧了好多好吃的。瘦成这样,一定在云谷吃不到肉吧。”
小七被哥哥嫂嫂们拥着,说笑着,又和孙德打了一场,小七心中的郁闷和烦躁,早就化解的差不多,骑在二哥脖子上,哈哈大笑,“可不是啊,七八天能见到一条肉丝儿那就算老天开眼啦。”
孙智跟在后面说,“这么惨啊,怪不得你忍不住要回家了,那是哪是学艺啊,哪是出家当和尚。”
小七笑道,“就是就是啊。我回来就是为了开荤的。”
还没到饭厅门口,小七已经闻到了屋子里飘出的炖羊蝎子,红焖羊肉,红烧牛蹄筋,大葱炒牛肉这些她在云谷想到死的美味。
她什么也顾不得,一个纵身直接从二哥的肩膀上窜进了饭厅,一屁股就坐在了孙夫人的身边,抓起一只烤羊腿就啃。
孙夫人刚要准备派人去把人都叫来吃饭,眨眼的工夫,小七已经坐在她跟前,吧唧吧唧的啃羊腿。孙夫人大惊,“小七,你是不是进山学了什么仙法。”
小七哈哈哈大笑,跟着后面进来的弟兄几个也跟着大笑,五哥孙智道:“娘啊,你这个小儿子是出息了。这轻功估计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
“小七这么厉害啊。看来那个云谷是个好地方。跟的师傅好啊。”
小七跟了一块肉,用力的嚼,“那是,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
大家就坐,孙毅就坐在小七的旁边,小七的两只爪子在桌子上抓来抓去,根本连筷子都省了,孙毅细心的让佣人拿了是手巾,放在手边。
几个哥哥对云谷对周霁雪对云谷老道充满了好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一桌她做梦都想的好吃的摆在小七面前,她早就把陈焱说的那些话还有刚刚遇刺的事情丢到一边,高高兴兴的事无巨细的说。
孙毅没怎么吃,光顾着帮小七夹菜,盛汤。小七光顾着和大家说笑,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恍惚间她总有一个错觉,觉得坐在她身边的不是大哥而是师傅。
所以等她准备腾出一只手来,端碗喝汤,她根本看都不看,一只手伸到孙毅面前,“师傅,快帮我擦擦手。”
(007)准备接驾吧()
一桌人瞬间安静了。小七看着几个哥哥嫂嫂的表情,才慢慢的转头看见孙毅脸上的笑容。
孙毅并没有拒绝小七,而是非常仔细的拿着准备好的是手巾,帮小七从手掌到手指,一根一根的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将羊肉汤端起递给小七,“喝吧,晾了一会了,不烫嘴了。”
小七心里几乎哽咽,但是脸上却对孙毅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
孙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妇人,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风语的,所以她很高兴的说,“小七啊,看来你这个师傅对你真好。还帮你擦手啊?”
小七脑袋一昂,“是啊。师傅对我可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你爹还担心,那个人看上去阴阳怪气的,担心对你不好。”
“阴阳怪气?”小七哈哈大笑,抱住母亲,“世上估计也只有爹娘会这么说我师傅啦。我师傅是天下最帅,武功最高,人最好的人。”
桌子上几个儿子的表情各有迥异,可是女眷们并不知道小七性别的秘密。所以既然小七开说了,女眷们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像小七打听那个被天下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周霁雪。
小七自然把师傅夸成了一朵花。
老三家的媳妇,终于没忍住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小叔子,外头传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小七问,“哪些事啊?”
老二媳妇接过话来问,“就是你那个师傅和你的事。”
老三媳妇没人管,男人在边关。但是老二孙持一把把媳妇的嘴捂住。孙毅的脸色开始变了。
小七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咧着嘴笑,“自然是真的。”
女眷们惊的变了脸色,兄弟几个脸色也不大好看,孙毅对孙夫人说,“娘,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公务没做完,我也吃饱了,我忙去了。”
苏夫人拉住老大,“你今晚光照顾小七了,我可没见你吃什么。”
孙毅淡淡的笑了,“娘。我真的不饿。”
小七手里拿着一只羊肉串的竹签子剔手指甲,也不抬头。孙毅看的心又凉了半截。
孙毅走了。
小七说,“娘,我有事要和大哥说,去去就回。”
“小七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孙德此时的脸上已是横眉冷对。
小七皱皱眉,“就你事多。知道!”说着就跟了出去。
孙夫人看了一桌子儿子媳妇神色各异,她心里中有了一丝不安,小七突然回家,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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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很快的追上孙毅,“大哥。”
孙毅并未停住脚步,疾步,“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我现在忙。”
小七轻跃而起,跃到孙毅面前,直接挡住孙毅的去路,“大哥,我有话要说。”
孙毅已被挡住去路,他又不能伸手推开小七,只得站住,“你和你那个师傅的事,不要和我说。我不想听。”
“有人要杀我,我和六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我们的两匹马都被射死了。”
孙毅的目光终于直直的落在小七的脸上,凑着稀疏的星光,浓重的夜色,那一张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脸,乌溜溜的犹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此刻也同样直直的看着他。
他心中微微叹息,“走吧,去我书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他抬脚走,小七紧跟。两人一前一后,看似毫无关联,又千丝万缕牵扯不断。
进入书房,小七将门窗关上。散出内力,确定安全,对早已坐下,看着自己的大哥将所有的遭遇都说了一遍。不过她隐去了清荷的吞吞吐吐和陈焱的推断。
孙毅听完,“这么说,有人开始怀疑你的身份,意图对你下手了。”
“不一定,也许只是个巧合。”
“比如?”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人并不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才对我不利。如果是身份,我觉得来的就不会是几个刺客。”
“你想怎么办?”
“大哥给我找一栋离家近的院子,我想搬出去住,这些人只是对付我的,我不想因为我拖累家人。”
孙毅暖暖的笑了,“从爹把你抱来我家的那一天起,这个家注定要被你拖累。”
小七心中那一层坚硬的外壳,有了裂痕。
“既然注定要被你拖累,为何又要躲躲藏藏?如果你搬出去住,那不是显得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无能至极,再说娘会放你走?你放一万个心,别说只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刺客,就算是千军万马,你哥哥们若是眨一下眼,就是孬种,不配做你哥哥。”
孙毅看见小七的眼圈红了。出于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本能,牵了小七的小手,拉倒自己跟前,“小时候,你总爱哭。我当时是怎么说你的?”
小七吸了吸鼻子,“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