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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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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几秒,那口气儿才冲出来……

我看着三楼那扇窗户,黑糊糊的,令狐山并没有露脸。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保安跑过来,我听见他的声音很遥远,很飘忽,他在叫人。

第一个跑到我身边的,是我楼下的那个客人,他说:“哥们,刚才你不停地摔玻璃杯,现在怎么把自个也摔下来了!”

接着,发现我坠楼的是章回,他大呼小叫,然后穿着裤衩就冲了过来。接着,季风、孟小帅、郭美、吴珉、白欣欣也跑出来。

孟小帅问我:“周老大,你怎么了?”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了三个字:“令狐山……”我感觉我的声音都不像我的了。

很快,我被送进了医院,做了头部CT,没什么大事儿,轻微脑震荡。我的脑袋就算不摔,里面也从没停止过震荡。又拍了X线,没有骨折,只是筋骨挫伤,住几天院就没事了。

折腾到天亮,我终于安静地躺在了病房里,大家都在病房里陪我,或坐或站。我旁边放着一台乳白色的脑电波仪,随时测量着我的脑电波。

不见季风。

我敏感地问孟小帅:“季风呢?”

孟小帅犹豫了一下,说:“她跟令狐山走了……”

第14章 幻术故事——《天堂芃》(一)

令狐山是因为季风,才跟我们反目为仇的。

现在,季风选择跟他走了。

她将抛弃正常的生活,跟随令狐山去往大漠,从此与世隔绝,开始另一种人不人兽不兽的日子……

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看着这张纸条,眼睛湿了。

季风写道——

周老大,我决定跟令狐山走了。我了解你的性格,希望你不要忧心忡忡,担心太多,我愿意这么做,我爱他。

有些工作上的事,我跟你说一下……

接下来,她对我交待了很多事,非常详细,比如,我的新书有几家公司在谈,条件最好的公司是哪家,联系人是谁;比如,我正在写个电影剧本,合作单位已经草拟了合同,除了支付方式正在协商,其他没什么问题;比如,一家公司想购买《第七感》的音频版权,条件非常好,是广播电台的100倍,合同已经寄到,只差我签字了……

最后,她说——

周老大,从今以后,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希望你和美兮一辈子平安、幸福。再见!

……

我把纸条撕了,然后抓起电话,拨季风。

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这就是季风的性格,绝不拖泥带水。有个微博这么说狮子座:只要他们做了决定,就像泼出去的水,连盆都扔掉了。

躺在医院的日子里,无比寂寥。

现在,我们穿越罗布泊的两个团队,合起来只剩下了6个人。

我不让大家来看我了,吴城藏着类人,我让他们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

我悄悄叮嘱章回:没事就好好观察这个小城,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很重要,牵扯到我们能不能离开的问题。

上午的时候,我睡了一会儿,梦见了季风——

罗布泊刮起了风沙,遮天蔽日,黑乎乎一片。

荒漠上有两个人影,一个很高大,那是令狐山,一个很娇小,那是季风。她就像个被人拐卖的妇女,正跟着买主奔赴他乡。她的身上背着很大的包袱,手里拎着两个塑料编织袋。

她好像不愿意跟令狐山继续朝前走了,不停地回头看。

令狐山的双手什么都没拿,只是死死地拽着季风。

不行,我得去解救她!

刚想到这儿,令狐山突然回过头,朝我看过来。我想卧倒,已经来不及了!

令狐山不再朝前走了,他松开季风,突然趴在地上,像老鼠一样挖掘起来,很快人就不见了。

我知道,他从地下朝我钻过来了!

我隐约听见季风在喊:“周老大,快跑啊!——”

我没有跑,我盯着地上的沙子,等他出现。过了很长时间,并没有看到他露头。我原地转着身子,观察前后左右,风低低地踅来踅去,还是不见他钻出来……

我有点慌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步跳开——我站着的那个地方,果然有一张脸,平平地镶在沙子中,正在恶作剧地笑着……

我一下就醒了。

医院里十分安静。

四面墙雪白无瑕。

被褥都是崭新的,很干爽。我抓起被子一角闻了闻,没有阳光的味道,也没有布的味道。

这时候,护士来了。

她略微有点矮,有点胖,不过身材很性感。

我说:“护士,怎么这么安静啊,只有我一个人住院吗?”

她笑了笑,说:“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啊,不过,患者不多。”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她说:“两年多了。”

我说:“你就是吴城人?”

她说:“是啊。”

我说:“你去过兰城吗?”

她摇了摇头。

我说:“那你去过什么地方?”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从罗布泊镇长大,后来就跟父母来了吴城,一直呆在这里,哪儿都没去过……”

接着,她把药放在柜子上,说:“记得吃药。”

我说:“谢谢……”

她朝我笑了笑,出去了。

我盯着她的屁股,忽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我和这个护士做爱,会生出小孩吗?

是的,我怀疑整个吴城,保护这个医院,这个护士,都是某种幻觉。

我写过一个故事,是关于幻术的。可能是因为在罗布泊深处遭遇了太多超现实的事情,我已经变得神叨叨了,对眼前这个世界充满了戒备。

我写的那个故事叫《天堂芃》——

天堂芃是个地名,距边城佳木市80公里,保留着佳木市最后一片森林,那地方古木参天,常有野兽出没,散发着原始的气息。

这天,有个记者搭乘一辆黑摩的,赶往天堂芃。

太阳太毒了,好像要吸干所有的水分,比如大地上的湖水,花草树木的汁液,人的血。

摩的司机是佳木市人,他为了赚钱,开得飞快,记者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不过他依然感觉像在泡温泉。

记者一大早就离开招待所出发了,那时候天气还凉丝丝的,可是刚刚离开佳木市,太阳陡然就升温了。

一个半钟头之后,摩托车突然在公路上停了下来,记者以为没油了,没想到,那个摩的司机回头说:“到了。”

记者前后看看,公路前后无尽头,两旁除了树还是树,他不解地说:“我们谈好的,你要把我送到天堂芃。”

摩的司机朝路边指了指,说:“到了啊。”

记者一看,路边果然有块不起眼的石头,上面写着“天堂芃道班”。

他说:“这只是到了天堂芃地界,你不能把我放在这里啊。”

摩的司机说:“我们谈好的,我把你送到天堂芃。”

记者说:“怎么也得见到个村子啊,你把我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摩的司机说:“最近的村子也要七八公里,你得加钱。”

记者马上明白这个摩的司机的意图了,他很生气,掏出车费塞给摩的司机,然后大步朝前走了。摩的司机毫不犹豫,一拧油门回城了。

“天堂芃”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奇怪。100多年前,英国的传教士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向淳朴的山民传播天主教,随后,某些村落建起了简易的教堂,于是地名中有了“天堂”二字。

“芃”字绝对是本土的,跟“朋”字同音,形容兽毛蓬松,或者草木茂盛。不知道哪个识文断字的老者定下了这个“芃”字。于是,土洋结合,就有了“天堂芃”。

到了1998年,一条公路就像现代文明的胳膊,终于伸向了天堂芃,山民们别提多高兴了。他们不知道,投资修路的人,并不是为了方便他们出行,那竟是为了掠夺他们的安静生活而开创的一个通道。

不久,开矿的来了,伐木的来了,房产开发商来了。山民们眼看着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环境一天天变得陌生,他们的居留地越来越狭小,终于醒过腔来,结集了几十号人,分6台四轮拖拉机,晃晃荡荡来到了佳木市,要找政府说个理。

他们的交通工具进不了城,在郊区被警察限行了。这些山民徒步走到市中心,找到政府,却进不了门,不知道谁给出了主意,这些人就在政府大门口静坐抗议。

记者在省城《环境监察报》工作,总编辑听说了天堂芃山民跟开发商闹矛盾的事儿,立即派他来到佳木市采访。

天堂芃太偏僻了,没有公共汽车,不然他就不会搭乘黑摩的了。

偶尔有大卡车从身边轰隆隆地驶过,卷起冲天的尘土。记者走在树荫下,感到一阵阵恶心,他怀疑自己中暑了。幸好前面路边有个瓜棚,他赶紧走过去,想买个瓜解解渴。

瓜棚呈三角形,很低,瓜棚前坐着一个老头,远远地扭头朝他望过来。记者又朝前走了一段路,当他能看清那个老头胡子的时候,发现老头在笑。他不知道老头笑什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走到老头的跟前,老头还在笑,嘴里说:“吃瓜!”

记者说:“大爷,您帮我挑个沙瓤的!”

老头说:“放心吧,都是沙瓤的!”然后,随手捡起一只瓜,又抄起一把锋利的菜刀,麻利地切成了八块,“吃吧吃吧。”

记者朝瓜棚里看了一眼,也许是太阳太刺眼了,他感觉里面很深,黑糊糊的。

他拿起一块瓜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抹抹嘴巴,然后说:“大爷,这里离最近的村子有多远哪?”

老头笑吟吟地望着记者的眼睛,说:“再走四五里路就到了。”

记者说:“谢谢。”然后,他接着吃瓜,他感觉他吃到了全世界最好吃的瓜。

很快,他就把一个西瓜吃完了,就问那个老头:“多少钱?”

老头摇摇头,说:“不要钱,我的瓜随便吃!”

记者盯住了老头笑吟吟的脸,不再说话了。他应该感到这个地方民风淳朴,却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老头有些古怪。

老头迎着他的眼光,笑吟吟地和他对视。几秒钟之后,记者忽然有点害怕,他低声说:“谢谢您的瓜……”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一直没有回头,他感觉那个老头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回头。

公路朝山上爬去,记者越走越高。走出了一里多路,记者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个老头不见了。这倒没什么,问题是那个瓜棚也不见了。此时,他居高临下,视线不可能被树挡住,那么,瓜棚和老头到哪儿去了呢?

第15章 幻术故事——《天堂芃》(二)

接着讲《天堂芃》——

记者吧嗒吧嗒嘴,还有瓜的味道,这说明刚才不是幻觉。

难道那个老头在他离开之后,迅速把瓜棚拆掉了?速度不可能那么快。

那是怎么回事?

他认定他想不出结果,那就不想了,继续赶路吧。

他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又朝山上走了四五里路,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漫山遍野的蝉叫得人心烦,却不见一个房屋。站在盘山公路上朝下看,距离谷底有近百米深。路上再没有卡车经过了。记者有点心虚了,掏出手机,想给单位打个电话,却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没有信号!这下他心里更慌了。

他只有一个选择——继续朝前走。现在到了高处,风更大了,他好歹感觉凉爽了一些。走了半天,还是不见村庄。

难道那个摩的司机说谎了?他为了多要车费,可能把路说远,不可能把路说近。难道那个瓜棚老头说谎了?两个人素昧平生,他没必要骗他啊。

终于有一辆卡车迎面开过来,记者赶紧停下来挥了挥手。他并不是要打道回府,他只想问一下司机,前面多远有村子。没想到,那辆卡车根本没有停,轰隆隆就开过去了。

记者叹口气,继续朝前走。

他太累了,他决定见到村子之后,一定先买袋点心填填肚子,如果那个村子有小卖店的话。没有呢,只有讨口吃的了。他喜欢这样的经历。

终于,记者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到山谷里出现了一个湖,湖水清澈,波平如镜。一个人坐在湖边钓鱼,像一尊雕像,专心致志地看着水,一动不动。大热天,这个人却穿了一件长袖衣服,绿色的,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的大草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听不到蝉叫了,世界一片安静。记者前后左右望了望,依然不见村子的影子。最后,他的视线又回到了那个钓鱼的人身上——他家在哪里呢?

他想从盘山公路爬到谷底,向这个钓鱼的人问问路。可是山崖陡峭,很难下去,而且他离那个钓鱼的人很远,说不定走到他跟前所费的时间,已经可以走进村庄了。最后,记者继续朝前走了,他相信,只要一直朝前走,总会见到村子的。

走出很远之后,记者转头又看了看那个钓鱼的人,刚才,记者在他的右后方,现在,记者在他的左后方。他依然一动不动,等待鱼上钩。钓鱼拼耐心,记者太浮躁,从来就跟钓鱼无缘。

这时候,记者再次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引擎声,回头看,一辆大卡车从后面开了过来。记者希望搭上这辆车,于是赶紧挥手,大卡车没理他,风忙火急地朝前飞奔而去。记者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只能闷头继续朝前走。他没看见,对面也开过来一辆大卡车,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他猛地抬起头,就看见两辆大卡车一起滚向了谷底。

记者傻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眼朝谷底看去:一辆车滚到了远点的地方,一辆车落在了近点的地方。远处的大卡车四轮朝天,在空转;近处的大卡车侧躺着,已经着火,满地都是空心砖。

从这么高的盘山公路上翻下去,司机必死无疑。记者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想拨110,忽然想起来,手机没信号。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呆呆地在路边坐下来,朝着那两辆不幸的大卡车眺望。

他又看到了那个钓鱼的人。他依然一动不动,等待鱼上钩。

记者震惊了。两辆大卡车撞到一起,又一起翻下山谷,那声音惊天动地,钓鱼的人不可能听不到,而且,现在那两辆车离他不到半里路,比记者还近一些,他竟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记者又想起了一样东西——照相机。他赶紧把它掏出来,颤抖着把这个车祸现场和那个钓鱼者的背影拍了下来。他要让读者跟他一起见识一下什么叫冷漠。

拍完之后,记者忽然想到,这个钓鱼的人能不能是个聋子呢?

他站起身,大喊了一声:“哎!那个钓鱼的——”

山谷有回音,可是,钓鱼的人还是纹丝不动,根本不搭理他。

记者决定,加快步伐继续赶路,见到村镇,立即打电话。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司机肯定死了,但是,总得让警察来看看车祸现场,总得让他们的亲人来收尸啊。

记者一直在盘山公路走了几个钟头,还是没见到村子。他越走越感觉希望渺茫。好在太阳偏西,不那么热了。现在,他盼望出现一个黑摩的,不管给多少钱,他都要返回佳木市。可是,天地寂静无声,根本不见人迹。

天色变暗了,记者的心里压力越来越大,他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始终没信号。就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拐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几盏暗淡的灯火,它们在远离公路的地方!

记者立即下了公路,朝灯火奔去了。现在,他首先考虑的不再是采访,而是找个借宿的地方。

他在茂密的草木中跌跌撞撞朝前走,不知道走出了多远,抬头看去,那些灯火突然不见了,前方漆黑一片。他断定,他看到的不是电灯,也就是说,不存在突然停电的可能,那么,难道那些山民接到了什么号令,同时都熄了灯?

他继续朝刚才灯火出现的方向前行,除了荒草还是荒草,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比如狗叫。他不敢继续走了,在原地停了下来。回想今天的经历,他忽然意识到,自从遇到了那个瓜棚的老头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现在怎么办?

他必须回到公路上,不然在这样的黑夜里很可能会迷路。只有上了公路,才有可能搭到车。就算没人载他,他也可以顺路走回佳木市。

于是,他凭着印象朝公路走去。他离开公路之后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现在他返回来了,可是,他走了接近一个钟头,也没有看到那条公路。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他完全迷失方向了。

他又累又饿,不能继续奔走了,于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准备熬过漫漫长夜,等天亮之后再说。蚊子铺天盖地地飞舞,个头都很大,记者分明感觉到,它们前仆后继地冲上来,翅膀撞得他的汗毛啪啦啦抖动。尽管记者带了风油精,身上还是被咬出无数的大包,奇痒。

记者最怕蚊子了,他几乎一夜未睡,天色微亮的时候,他双眼猩红,四下张望,竟看见那条公路就在不远的地方延伸着。他骂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他感觉天堂芃就是一个迷魂阵,他必须回到佳木市,找到当地的同行请求帮助,然后再来此地完成采访。

一路上,除了一辆混凝土搅拌车驶过,他没见到一个人。

上午十点多钟,天又一点点热起来,记者看到了那个车祸现场。那两辆倒霉的大卡车还在山谷下躺着,其中着火的那辆已经烧成了黑糊糊的框架。那些空心砖散落在草地上,无人捡拾。

那个钓鱼的人又来了,他还是坐在昨天那个位置上,全神贯注地在钓鱼。记者看见他的背影,绿色长袖衣服,黄色的大草帽。

记者太累了,他在公路边坐下来休息。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停歇,是因为附近还有一个同类。尽管,这个同类很可能是个盲人或者聋人,但还是会让记者的内心踏实一些。

记者一边休息一边等待,他必须搭上车,从昨天早晨离开佳木市之后,他只吃过一个瓜,喝过两瓶矿泉水,除此,没吃一点食物。天气这么热,如果再走下去,他担心自己半路会昏厥。一直等到中午时分,终于从山里又开来了一辆拉木头的大卡车。这次记者改变了方法,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举起来拼命挥舞。那辆大卡车似乎看不见他,轰隆隆地开过去了。

记者转动身体,紧紧盯着它的背影,满腹迷茫。这是怎么了?

前面是个弯道,这辆大卡车很快就不见了,只听到它的引擎声越来越远。记者想,是不是这里经常有刁民劫车呢?不然为什么所有的司机都不停车?

引擎声又回来了,越来越近,记者的心激动得狂跳起来。看来,这个司机回心转意了。

这辆大卡车从拐弯处一露头,记者就泄气了,刚才那辆大卡车是红色的,这辆大卡车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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