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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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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从摩托车上下来了,此人的身体极其壮实。他说:“我们可能走错路了……”

矮个子补充道:“我们是来新疆进货的。”

高个子走到了我面前,我本能地朝后退了退。这时候我看清了,此人也就20多岁,非常高大,三角眼,长着毛茸茸的小胡子,每颗牙齿中间都缀着一些黑斑,连起来就像个肮脏的牙套。

他朝我背后看了看:“那是个湖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问:“那是你们的帐篷?”

我说:“是的。”

他看了看我,又问:“你们几个人?”

我说:“三个啊。”

他说:“都是男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只好说:“不,另外两个是女孩。”

高个子回头看了看矮个子,然后对我说:“我们也迷路了,我们搭伴吧。”

我依然不放心:“你们从哪儿来?”

高个子说:“吴城,听过吗?”

第05章 两个陌生人

两个陌生人说他们来自吴城!

我相信他们。

我说:“你们怎么来了罗布泊?”

高个子说:“我们先去帐篷吧。”

我很坚决地说:“你们要先告诉我。”

高个子笑了:“你不信任我们?”

他笑起来有点坏坏的。我更怕看起来很像好人的人。

我没说话,看着他。

矮个子也从摩托车上下来了,他走过来,替高个子说:“我们来新疆进货,连夜赶回吴城,没想到,跑进了这种地方……”

我打量这个矮个子,他大概二十七八岁,五官周正,甚至有点帅气。

我说:“你们在沙漠上走了多少天?”

矮个子说:“有三天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

高个子抢先说:“我叫宫本忍。”然后,他看了矮个子一眼,说:“他叫白沙。”

我又问:“你们进什么货?”

宫本忍很含糊地说:“我们是开金店的。”

我看到,那个矮个子背着一个牛仔背包,看起来很重,难道里面都是首饰?

我带着两个陌生人走向湖边的时候,越来越紧张了。

我有两点怀疑——

第一,如果他们真是开金店的,怎么可能从吴城来新疆进货?两个地方相距至少2500公里,而且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们也不该骑着摩托车!

第二,从他们的衣着打扮看,绝不像开金店的老板。

另外,我有一点担忧——

当初我们结队穿越罗布泊的时候,大家选我当领队,尽管白欣欣总是冷嘲热讽,总归听我的。那些队友的层次相对来说比较高。而眼前这两个人更像无业人员,他们不可能听我的。换句话说,我压不住他们。如果说,湖边的帐篷是我和季风、浆汁儿的家,那么接下来,这个家很可能要被眼前的两个人霸占了。

当时,我真该藏起来,让他们的摩托车开过去。罗布泊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只要错过了,我们绝不可能再相遇。

可是,我喊住了他们。

我越来越不理解自己了,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态呢?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其他同类了,看到他们摩托车的灯,顿时就有一种亲切感……

无论怎么说,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接下来,我只有一件事——保护好季风和浆汁儿。

为了不惊扰两个女孩,我让白沙把他的摩托车也熄火了,他们推着摩托车,跟我一起走向湖边。

我说:“她们睡着了,今天晚上你们先睡到车里吧。”

高个子说:“有吃的吧?”

我说:“有,不过不多了。”

高个子说:“快给我们拿点儿,饿死了!对了,再拿几瓶水。”

我把他们带到路虎和三菱帕杰罗前,说:“你们先睡在这儿,明天再搭帐篷。”

两个人一直朝我们那个帐篷看。

我从后备箱翻出了两个毯子,递给了他们,又去碧碧的车上拿来了饼干和矿泉水。

宫本忍接过去,三下两下就撕开了包装,抓起一大把饼干塞进了嘴里,又灌了几口水。他一边吃一边看了看那几辆废弃的车,问我:“那些车还能开吗?”

我说:“大部分都没油了。”

白沙也抓了把饼干,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说了声:“谢谢你啊。”

我说:“那我先休息了,拜拜。”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帐篷前,并没有走进去,我在门口坐下来,把电击器抓在手里,发呆。

我不可能睡觉了。

我必须为两个女孩站岗。

如果这两个男子是坏人,如果他们想侵犯季风和浆汁儿,那么,我就是她们的第一道防线。

好人,坏人……我感觉自己很可笑。

人往往没有好坏之分,人性中都有善的一面,也都有恶的一面。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特殊环境里,为了生存,为了欲望,为了自己,就算一个好人也很可能突然翻脸,变成一个坏人。

月亮不知道去哪儿了,很黑。

车里的人应该看不到我。

我紧紧盯着那两辆车。

过了会儿,那辆路虎的驾驶室内忽地亮了,又黑了。白沙睡在路虎里,他可能在抽烟。

又过了会儿,那辆三菱帕杰罗的车门轻轻打开了,有个黑影走下来,是宫本忍,他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好了,只要他走过来,不管他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我肯定突然站起来,用电击器击倒他。哪怕他是来讨水的。

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钟,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走到路虎跟前,打开车门,和白沙说了几句什么,最后,白沙出来,换到了副驾位置,宫本忍爬到后座上,把车门关上了。

明明还有车,两个人为什么要睡在同一辆车里?

怕我袭击他们?

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该把季风和浆汁儿叫起来,开着碧碧的车偷偷离开呢?

我强忍着一阵阵袭来的困意,坚持瞪着眼睛。

后半夜的时候,车门再次被打开,有人出来了,他朝厕所方向走过去。过了很长时间,他回来,又钻进了车里。这个人的动作很轻,好像怕吵醒另一个同伴……

终于,湖面,芦苇,那几辆车渐渐呈现出了轮廓。

天渐渐透亮了。

我仰头看看,天空变成了暗暗的蓝灰色,依然能看到星星,其中有一颗贼亮。

依然有风,不过很晴朗。

季风先醒了,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浆汁儿还在酣睡。

季风短发,穿着一件纯白色中长款衬衣,外面罩着黑白两色针织衫,灰色牛仔裤,纯黑色马丁靴,红底很显眼。

在沙土飞扬的罗布泊,她的衣服竟然以白色为主,而且干干净净。老实说,被困罗布泊之后,时间越久我越消沉,季风的整洁给了我些许信心。

她说:“你没睡?”

我说:“我醒的早。”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两辆摩托车,惊讶地问:“那是哪来的?”

我说:“我们新加入了两个队友。等会儿再细说,你先把浆汁儿叫起来。”

季风没有多余的话,立即返回帐篷去叫浆汁儿了。

十几分钟之后,浆汁儿才出来。

她穿着件灰色帽衫,一双大拖鞋,和季风比起来,显得蓬头垢面,她还没睡醒,迷迷瞪瞪地问:“谁来了啊?”

我说:“昨天半夜来了两个人,他们说他们是吴城的,来新疆办事儿,回去的时候迷了路,结果闯进了罗布泊……”

浆汁儿说:“太巧了吧!”

我压低了声音:“我们并不了解他们的根底,你们要警惕。”

浆汁儿说:“难道他们是……类人?”

我说:“不应该。我只是感觉他们不像好人。”

这时候,车门“哐当”一声响,宫本忍出来了,他朝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拉开副驾车门,叫醒了白沙,接着,两个人一起走过来。

白天我才看清楚,宫本忍的脑袋上有伤,他的裤子上洇出了一团血迹。

白沙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笑着对季风和浆汁儿说:“美女早上好。”

浆汁儿没理他,季风回了句:“早上好。”

宫本忍看着季风,很不正经地笑了笑:“这小身板……妹妹,有80斤吗?”

季风淡淡地说:“我和你熟吗?”

宫本忍并不在意,又看了看浆汁儿:“这女孩丰满,我喜欢丰满型的。”

浆汁儿说:“你什么意思?跟你有毛关系!”

白沙赶紧打圆场:“我叫白沙,他叫宫本忍。我们昨天晚上就认识周先生了。”

季风和浆汁儿都没理他。

宫本忍在我旁边坐下来,说:“周先生,那些车你们都不要了啊?”

我说:“你想干什么?”

宫本忍说:“都是好车啊。你们要是不要了,我们就开走了。”

我说:“那算抢劫。”

宫本忍四下看了看,说:“这里有警察?”

我说:“你试试。”

我们的谈话立刻有了火药味。

宫本忍笑起来,露出带着黑斑的牙齿:“我懂了,你就是警察。我怕警察。”

白沙赶紧说:“他开玩笑的。”

宫本忍说:“哎,警察同志,我去车上找找吃的可以吧?”

我没说话。

他很放肆地拍了拍我的肩,站了起来:“人民的好警察。”然后就走向了那些车。

白沙在我们旁边坐下来,他比较柔和,问我:“你们被困多长时间了?”

我说:“20多天了。不过,我们有个队友出去了,救援很快就会来。”

这时候,我看见宫本忍拉开了碧碧那辆车,正要往里钻。我对此人极为反感,对他喊起来:“那是我们的车,你不要乱翻好吗?”

宫本忍回头看了看我,退出来,又去别的车了。

白沙说:“今天我们就走。”

我说:“你们去哪儿?”

白沙说:“出去啊。”

我说:“没那么容易,能出去的话我们早出去了。”

白沙说:“为什么呢?”

我说:“罗布泊浩瀚无边,没有一滴水,你们骑摩托车能走出去?而且,这个地方很诡异,就像个迷魂阵,有时候北斗星出现在南边。”

白沙观察着我的眼睛,很不相信地笑了笑:“不可能吧?”

我瞥了他一眼,说:“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

白沙把目光转向湖面,不说话了。

宫本忍打开了我的路虎后盖,好奇地翻找着。

我说:“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们一起等救援。只是你要告诫你的同伴,不要放肆。”

白沙朝宫本忍看了看,突然小声对我说:“哎,我们一起把他杀了吧。”

第06章 带血味的杀气

白沙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大为震惊。

他的口气就像在说:哎,今天晚上我们烤全羊,你跟我一起把那只最瘦的绵羊杀了吧!

季风和浆汁儿也惊呆了。

我愣愣地看了看白沙。

他也看着我,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句话有三种可能——

第一,他是真心的。如果是这样,他们很可能是两个劫匪,少个同伙就少个分赃的。我再次想到了他们那两个沉甸甸的牛仔背包。

第二,他在试探我。如果我有可能和他一起杀死宫本忍,那么,我也有可能和宫本忍结盟一起杀死他。

第三,他在威胁我。

季风和浆汁儿不会听出这层用意。我20多岁的时候,有一次坐火车,硬座车厢,人很挤,哐当哐当,走走停停。我对面是两个年轻男子,一直在跟我聊天,其中一个憨厚点,一个油滑点。我不确定他们是朋友还是刚刚认识,总之,他们的关系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中途,憨厚点的男子去厕所了,油滑点的男子低声对我说:“一会儿下车我就杀了他……”我立刻害怕这个人了。

我不能表现出我的害怕,我平静地对白沙说:“我只想等救援,你随意吧。”

白沙又说:“他并不叫宫本忍。”

我一愣:“那他叫什么?”

白沙说:“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我和他是在网上认识的。宫本忍是他的网名。”

我说:“你们不是一起开金店吗?”

白沙说:“胡扯。他只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我说:“你真名叫什么?”

白沙说:“我就叫白沙。你们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浆汁儿很鄙夷地说:“那你就是好人?”

白沙看了看浆汁儿,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比他好。如果他不死,你们都危险。”

浆汁儿说:“我们都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了,还怕他?切!”

这时候,宫本忍走过来了,他的嘴里嚼着什么,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是不是把好吃的都藏起来了啊!”

季风和浆汁儿弄了简单的早餐。

吃饭的时候,白沙对宫本忍说了当前的处境。我发现,白沙对宫本忍有点怯。

宫本忍说:“走不了就不走了,我们也住下来,有吃有喝,怕什么!”

吃完早餐后,我分给他们一顶帐篷,又帮他们搭起来。

湖边有了两顶帐篷,中间相距30米远。

干完之后,宫本忍看了看季风和浆汁儿,突然笑嘻嘻地对我说:“警察,把你的女孩分给我们一个吧。”

我说:“宫本忍,你庄重点儿,不要逼我赶你走。”

宫本忍夸张地睁大眼睛四下看了看:“这地方是你家的?你说让我走我就走?”

我说:“你想耍无赖?”

宫本忍笑嘻嘻地说:“你打不过我的。”

浆汁儿叫起来:“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宫本忍说:“妹妹,我喜欢你的声音!好啦,我去补个觉,你们聊。”

接着,他看了看白沙,低声说:“兄弟,你别丢下我跑掉啊,你听见他们说了,这个鬼地方根本跑不出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威胁。

我感觉,白沙好像一直在受着他的胁迫。

白沙讪讪地笑了笑:“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跑呢……”

宫本忍又对我说:“警察,我不开玩笑的,今天晚上你分个女孩过来,要不,就让我睡到你们帐篷去,行不?我提前预定了啊,我睡在那两个女孩中间。嘿嘿!”

然后,他就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帐篷。

太阳越来越高了。

我的心情极其糟糕。我真想跟白沙合伙了,把这个无赖干掉,扔进湖里。

为了不让两个女孩看出我的情绪,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找事做。

我从车上提下水桶,到湖里拎来一桶水,又拿来医用碘酒,滴进了几滴。

季风走过来,轻声问:“周老大,你在干什么?”

我说:“消毒啊。我们的水早晚会用完,我们以后要用湖里的水。其实,净水药片的效果最好,可惜我们没有。”

接着,我把水桶放进了帐篷里:“你学着点儿,每升滴三四滴,放半个钟头就可以饮用了。”

季风看了看那瓶医用碘酒,只剩半瓶了,她说:“要是碘酒用完了呢?”

我说:“我们还有醋,用醋也可以消毒,就是喝起来会有酸味。”

季风说:“我知道了。”

接着,我从车里找来一根缝衣针,问季风:“你有丝绸类的衣服吗?”

浆汁儿走过来:“我有!”

我说:“你拿来。”

浆汁儿就跑到了车上,果然翻出了一件裸色丝绸短袖,递给了我:“干什么用啊?”

我说:“玩个游戏。”

我拿着缝衣针在丝绸上朝同一个方向摩擦了几下,然后把它插在三段草茎上,再把它放在一个水杯里……

缝衣针在水上漂着,灵敏地摆动起来。

浆汁儿叫起来:“指北针!”

我说:“是的,指北针。”

浆汁儿说:“你做它干什么?我们要走了吗?”

我说:“不。我只想知道哪面是北。”

缝衣针渐渐不转了,针尖指向了一个方向。我朝那个方向看了看。

突然,缝衣针在水上胡乱转动起来,很快就沉了底,针尖朝上,指向了我!

我说:“又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了……”

接着,我很不服气地找到一根木棍,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观察。

浆汁儿在我旁边蹲下来,说:“继续做指北针?”

我说:“这是最土的办法——影子变得最短的时候,它末端的连线就是东西方向,垂直线就是南北方向。”

浆汁儿说:“别费劲了,不是说这地方的天也会转吗!”

我一下就不说话了。终于,我把木棍拔下来,扔到了远处。

我、季风和浆汁儿在湖边坐下来。

浆汁儿说:“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浆汁儿说:“你看这个湖四周的地形。”

我说:“怎么了?”

浆汁儿说:“我发现它们好像在变化。”

我说:“什么意思?”

浆汁儿指着湖的四周,说:“昨天早上我观察过,左边那个方向很高。现在你再看,那里变平了,右边那个方向却高起来……”

我说:“风刮的。”

浆汁儿说:“大叔,才一天时间!多大的风能把地势改变啊!”

我说:“那你什么意思?”

浆汁儿说:“我觉得这个湖在移动……”

这个湖在移动?

我们一直驻扎在湖边,难道我们跟着它一起在移动?

白沙来了。

他走到我跟前,问:“你们在聊什么?”

浆汁儿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的事儿,我们在开团队会议。”

白沙说:“哦……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说:“你有事儿吗?”

白沙回头朝宫本忍的帐篷看了看,小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站起来,说:“没问题,走,我们去帐篷里。”

我把季风和浆汁儿留在湖边,带着白沙走进了帐篷。

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白沙说:“宫本忍……”

我说:“你说吧。”

白沙说:“他不是个好人。”

我说:“你已经说过了。”

白沙说:“我们不杀他,他也会杀了我们。”

我看了看他:“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白沙看了看窗外,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接着,白沙给我讲了他和宫本忍的事情,听得我毛骨悚然——

其实,他们总共三个人,还有一个叫贾三。他们确实是在网上认识的,一起商量,怎么发点财,最后决定去抢金店。

三个人见了面,经过筹划,一起开车去了神木县。

白沙有一辆面包车。

他们得手了,抢来了满满一背包金子,连夜逃离神木县,一路狂奔,第二天一早,他们驶进了一个陌生的小镇,停下了,临时租了一间平房,打算住些日子,避避风头。

晚上,他们买了很多熟食和啤酒,决定庆祝一下。

宫本忍第一个端起了酒杯,他说:“来,两位亲兄弟,咱们发财了,干杯!”

当时,白沙低着眼睛,看都不敢看宫本忍的眼睛。

抢劫得手之后,宫本忍一直不提分赃的事,贾三和白沙都对这个人有点不放心,于是决定合伙干掉他——他们在宫本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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