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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样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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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却并不妨碍他比他们更灵活、更有力。男人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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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不成样子(5)         

  在家里度过的进入师范的第二个暑假,真是个漫长的暑假,漫长得仿佛没完没了似的。夏夜,睡下去,闭上眼,脑海里就放电影似的闪出上学期期末我们班和甲班篮球友谊赛的情景。雨山满场奔跑,一会儿一个漂亮的抢断,带球闪过对方后卫,切入篮下,两分;一会儿中距离跳投,又是两分。全班同学都为他鼓掌,我的手掌都拍疼了。我目不转睛地追踪着他的身影。上身赤膊,油光锃亮的棕色胴体汗水淋漓,反射出太阳的光辉。我吃惊地发现,他竟变得如此健壮、匀称啦!进校的时候,他只是个瘦高个子,得了个“竹竿”的绰号。大落落的眼睛带着几分忧郁,脸色苍白,分明营养不良。虽然和他谈过几次话,可只是做思想政治工作,只是履行团支部书记的职责,我很少注意他的形体变化。这一发现,实在令我惊异不迭。我目不转睛地欣赏他,不禁暗暗赞叹:几乎无懈可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目光竟停在他的两腿之间:鼓鼓的兀突着。吃了一惊:如此兀突,怎么可能呢?初三的时候,我带着一种犯罪感,心怦怦直跳,偷偷看了妈妈书柜里《 解剖生理学 》、《 两性生理卫生学 》中男性生殖器官的插图,其中最大的一幅占了整整一个页面。亚亚穿开裆裤时,我见过,也还能回忆起模糊的印象。怎么可能有这么鼓鼓的一大堆呀!我的心突突地跳,脸颊火烧火燎,心里直骂自己低级趣味、下流,还是团支部书记呢!还好同学们都被比赛吸引住了,没有发现我的下流。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和队友们围在一起,商量怎样看死甲班那个绰号叫“小毛驴”的神投手。我走过去,递给他们每人一条擦汗的湿毛巾,目光却悄悄就近逐一比较他们的两腿之间。都鼓鼓地兀突着,然而,谁也没有他兀突得厉害。是这样吗?是这样,一点没错。躺在身边的妈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天井紫竹丛里两只蟋蟀一唱一和,发出欢快的长鸣。我的心怦怦直跳,两颊烧得厉害,怪舒服地蜷动着身子。这个暑假,我知道了什么是失眠。   

  体育系毕竟是体育系,人高马大,体力充沛。最后五分钟,他们看出中文系队员体力不支,突然改打人盯人全场紧逼。比分逐渐追上来。最后一分钟,他们反以一分超出。雨山带球左晃右闪直冲对方篮下上篮,高个子猛扑上来跃起盖帽。雨山身体已经失去平衡,还是把球投出去了。高个子的手掌拍在雨山的手背上,发出一声脆响。球在篮圈上转了两个圈,掉了下来。雨山灵活地转身跃起抢到球,在三个体育系球员的夹击中,用身体护住球,冲着裁判大喊:犯规!罚球!裁判却一声哨响,宣布比赛结束。雨山把球恶狠狠地向地上一掷,球弹得半天高,他冲着裁判吼叫起来。   

  “不公正!”刘蓓一声尖叫,冲进球场,指着裁判的鼻子怒不可遏地喊道,“就是不公正!你是瞎子?明明打手了,也看不见?你是聋子?啪的一声,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听不到?你瞎,你聋,还做什么裁判?”   

  人们纷纷拥进球场,球场一片混乱,嘘声四起。外语系的拉拉队有节奏地喊着:“不公正!不公正!”我眉尖紧颦,瞅了好一会儿,吩咐丹霞把刘蓓劝开。我把雨山从人丛里拉出来。   



  “你冷静点。你是系体协主席,裁判不公正,以后在适当的会议上提出来,总结经验,汲取教训。闹起来影响不好。算啦算啦!泥鳅,我也认为是裁判偏袒,打手犯规是有目共睹的。可重新比赛也不现实。以后找个机会,你们再比赛一次,这次嘛,我说,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中文系虽败犹荣!”   

  裁判是体育系的青年教师,在一片嘘声中也手足无措了。我只好替他解围,息事宁人地说:“张老师,也不能全怪你,看走眼总是难免的。只是,你是体育系教师,大家自然会当作偏袒、不公正。总结球赛组织工作时,你可以提出来,作为教训:越是关键的比赛,越是应该请中立的裁判。好啦,同学们,这只是组织工作的疏忽。”   

  我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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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不成样子(6)         

  “雨山有这样光彩夺目的灯塔照耀,也只好虽败犹荣喽。”泥鳅笑道。   

  大家一齐哄笑起来。我的脸刷地涨红了。半个月前,一次民主党派鸣放座谈会上,中文系一位名教授、学校的副校长说:共产党员总是摆着一副灯塔脸孔教训人。后来在校园里传开了,“灯塔脸孔”就成了新词汇。   

  “泥鳅,人家给你做拉拉队,喉咙都喊哑了,你还攻击我,太不友好啦!”   

  “不要误会嘛,萌萌,我只是眼红雨山福气太好了呀!”   

  我在校门外小河边的柳树下等雨山。小河在晚风中漾起微波,映出夕阳耀眼的金碧辉煌。河畔一排柳树,披下长长的柳枝,被夕阳照成金色,在晚风中温柔地飘来荡去。柳荫下是悠闲地散步的人们,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成双捉对。一对中文系最惹眼的情侣,男的瘦高个子,女的背后拖着一条长过腰际的辫子,也颇有几分姿色。他们在背后交叉搂着对方的腰,女的还把脸偎在男的肩上,旁若无人地从我面前走过去。开始是有些看不惯,看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出格。我和雨山在一起,常常也有这种情意绵绵的冲动,不同的只是他们表现出来了,而我们控制着、压抑着。如果我不是团委副书记,也许也会这样依恋着雨山的。泥鳅说我是照耀雨山的灯塔。灯塔虽然光彩夺目,给轮船导航,可毕竟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灯塔是人操纵的,灯塔不会爱上人。我是雨山的灯塔吗?   

  雨山聪明,学习基础好,对付学业毫不费力。他是班级篮球队的绝对主力,大家选他做队长,他身体力行,办事干脆利落,一丝不苟,在球队里和大个子男同学中有很高的人望。上学期期末那场球赛后,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卓雨山,下学期你应该出来竞选体育委员。”开学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魂不守舍,丢三落四,似乎在期待什么,却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上课也总是走神。我本来应该告诉他,开学第一次支委会已经把他列为培养对象,还决定推荐他出任体育委员。可一想到要和他个别谈心就发慌,一直拖到改选班委会那天的晚自修,都没有和他谈。我是团支部书记,改选班委会由我主持。我把班长、副班长、班委等职务写在黑板上,就鼓动同学们上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想竞选的职务下。出乎我的意料,他抓抓头皮,第三个上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体育委员”下面。后排的大个子男同学用一片掌声支持他,女同学和小个子男同学却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向来沉着老练并且以此自豪的我,心乱起来。如果没有女同学和小个子男同学的支持,他会落选的!我竭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发表了一篇支持雨山竞选的即兴演说。雨山全票当选。全班掀起早晨长跑的热潮,课间操也秩序井然,课外活动更是生动活泼,人人上操场。两个月后,他入了团,我是介绍人。   

  我是全班女同学中最高的,坐在最后一排,和他的位子只隔一个走道。上课的时候,我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悄悄地欣赏他脸部的侧影。人中和嘴唇的线条清晰有力,下巴轮廓鲜明,显出一种男子汉的刚毅和果断。我觉得,他也在悄悄窥视我。我竭力在脸上显出最妩媚动人的微笑。偶尔,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了,都连忙闪开,都涨红了脸。同学们就开玩笑说我们谈恋爱,闹得我们很狼狈,在教室里都不敢说话了,玩笑却反而变本加厉。   

  我引以为豪的是,我是他政治上的引路人。虽然他比我大了几个月,什么都听我的,连约会也是我决定的。我真还有点像是他的灯塔呢。这是我从小说里看来的:男人的自尊心比女人更敏感,更强烈,也更脆弱,更容易受伤害。如果在我们的爱情中他觉得受压抑,一切都由不得他,如果我只是他的灯塔,他会有幸福感吗?   

  这会儿他出了校门,向我大步走来。不管人群如何熙熙攘攘,我总能够很快找到他。我迎上去,瞅着他刚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嫣然一笑。   

  “看过《 宋彬彬外传 》第五回了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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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不成样子(7)         

  “洗澡回来的路上看了。这第五回呀,是迄今为止最精彩、细节最丰富、描写最栩栩如生的,二十几张大字报,里三层外三层挤着看,笑声此起彼落,还有人大声朗诵,大声评论,我都挤着看了一身汗呢!”   

  宋彬彬是雨山的同班同学,另一个校团委副书记,还兼着班团支部书记、年级党支部书记。原来是小学教师,爱人是省军区的一位处长,南下干部。连年评上省级优秀教师、省级优秀共产党员,当选为团省委委员,保送来大学深造。凭着她是团省委委员,又来自中文系这样的大系,团委书记也得让她几分,她总是充当发号施令的角色。在寝室里,女伴们总是预言,毕业了我肯定会被分配到团省委。我总说,我还是喜欢做教师。我很明白,毕业分配即使有团省委的名额,也属于宋彬彬,我无法和她竞争。我和团省委的领导也有一些接触,他们也颇赏识我的工作热情和组织能力。可是,这些在毕业分配中大多是不起作用的。我喜欢做共青团的工作,进团省委做共青团工作者是我的企盼。我只把企盼藏在心里。长期的学生干部生活,把我磨炼得既理智又现实。不是十拿九稳的,藏在心里想想是可以的,说出来就是想入非非,就可能招来麻烦。   

  春意越来越浓。经过层层发动,鸣放全面展开、不断深入。一个我没有意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各级学生干部,特别是各系握有实权的年级党支部书记,和校团委出头露面较多、红极一时的团委委员们,差不多都成为大字报批评和讽刺的对象。由发表过几个短篇小说的马晨星执笔,雨山班的全班同学集体创作的《 宋彬彬外传 》,用大字报形式在校园里连载。新的一回出来了,大字报前人头攒动,笑声不绝。宋彬彬遭讽刺了,我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小心翼翼地不让这种感觉流露出来,我担心有一天这种讽刺也会落到我头上。然而,我用不着体验这份难堪。迄今为止,我是唯一没有遭到大字报讽刺的团委委员。我有了新的自信。我朦朦胧胧感觉到,前面再也没有障碍,我离企盼越来越近了。既然有鸣放,就也得有整改吧?进入整改的时候,在修复党群关系上,我将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这种不时出现在脑海里、暂时还模糊不清、也许不久就会明朗的前景,令我怦然心动。   

  “萌萌,你知道这一回为什么格外精彩吗?所有令人又好气又好笑的细节,大都是陈建明提供的。陈建明跟宋彬彬跟得最紧,自然也最了解宋彬彬。有了他提供的细节,老马的妙笔生花才有用武之地!陈建明说,他算是看清楚宋彬彬的政治品质了,也有一肚子意见要鸣放。揭发宋彬彬鲜为人知的丑闻,就是他参加鸣放的第一个实际行动。他还说,如果党委在鸣放问题上再模棱两可,态度暧昧,他就主张向省委请愿。”   

  陈建明是雨山班里的班长,我认识。雨山是副班长的时候,陈建明是支部组织委员。肃反运动中,陈建明是宋彬彬的心腹,最得力的左右手。肃反后干部调整,陈建明取代李群成了班长。   

  “雨山,陈建明和李群不同,”我提醒道,“这个人精明能干,可也滑头,你不要和他太接近。”   

  “陈建明和李群是两种人,这我还不知道?可看清楚了宋彬彬的政治品质,起而揭发她,这是好事情。女同学说,宋彬彬看了第五回,躲在寝室里大哭了一场,午饭也没有吃,悄悄逃回家去了。”   

  “向科学进军嘛,党保送你上了大学,作为主要的学生干部,就得做努力学习的模范,基础差也得咬紧牙关赶上去,怎么能千方百计要求教授在评分上特殊照顾?时间不够用,就放弃一些社会职务嘛。做了团委副书记,何苦还要在班里兼着团支部书记?支部大会全票选我继续担任团支书,我坚决推辞了,我的威信不是反而更高了?”   

  “就是嘛!大小权力都要抓在手里,不通过她,班里就什么事也做不成。那会儿我做副班长,职权范围里的工作,我当然有权决定,她就指责我组织观念不强。把我弄到系体协去了,又把李群也弄到系学生会去,班里就成了她的一统天下了!这不,也有坐不稳一统天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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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不成样子(8)         

  刚进入大学,雨山被指定为副班长,这当然得力于师范推荐上大学的政治鉴定。那个政治鉴定是我写的,班主任老师只是抄了一遍。一学期后通过选举连任副班长,则是由于他工作一丝不苟和身体力行,由于他出色的组织能力和办事能力。   

  夕阳的余晖中,我们翻过小龙山,沿着湖畔向南山公园缓缓走去。游人不少,只是熟悉的面孔少了。我挽起他的胳膊。   



  “算啦,雨山。你在体协工作得心应手,也不错嘛。肃反那会儿,你是副班长,却被排除在三人领导小组之外,尴尬不说了,我日夜为你提心吊胆呢!宋彬彬随时可以找个什么借口——无意中脱口而出的一句什么话呀,一段没有表达清楚的文章呀——没完没了地整你呢。”   

  “头一次班干部会议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她反感,就提防着她。”   

  “还好你提防着她,还好她抓不到你的什么把柄。只要给她抓到那么一点点,再往你的家庭出身上一挂,好啦,你怎么也招架不住的。哦,想起来了。反胡风运动,老马差一点成了胡风分子;肃反,又差一点戴上反革命分子的帽子。老马写《 宋彬彬外传 》,多少也是出一口气的个人情绪吧?”   

  “情绪是有的,可不是老马个人的,应该说是群众的情绪。反胡风和肃反接连挨整,差点戴了帽子,老马很消沉,诗、小说也不写了。鸣放开始,他沉默,李群动员他,他只是淡淡一笑,说:‘我没有什么可鸣放的。’上个月,校党委原文宣读了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演讲的记录稿,老马激动了,说听宣读的时候,他几次感动得都要流眼泪了。毛主席的民主意识多真诚,胸襟多宽广哪!他一夜没有睡。第二天,他说他想用章回小说的形式写写宋彬彬,全寝室同学都支持他,给他提供材料。旁边寝室的同学也拥过来凑材料……头两回,大字报后面都有整整一页签名,全班同学,只除了宋彬彬的三四个死党,都签了。到第三回,李群说,每次都签名,等这个,等那个,太麻烦了,就署名中文54( 2 )班集体创作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学都参与创作了,还不是集体创作?每一回创作完成,抄大字报,张贴大字报,都是全班同学争先恐后帮着张罗的。”   

  “宋彬彬攫取权力的欲望太膨胀了,这是咎由自取。肃反结束了,一次团委开会结束,走出会议室,宋彬彬对我说:‘我想推荐卓雨山担任系体协主席,萌萌,你说呢?’我明明知道她的用意是在政治上排挤你,让你只做事务性工作。可你是她的对手吗?我说:‘彬彬,还是你想得周到。’后来我就劝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专业学习上了。”   

  “萌萌,我终于敢向教授请教学术问题了!上午胡教授讲明代小说,课间休息时,我鼓起勇气走进教师休息室,向胡教授请教了一个问题,教授作了简单的解答,我又提出相关的两个问题。教授笑了,说:‘卓雨山,我看过你打篮球,勇冠三军嘛,我还以为你只是篮球打得好,没想到你对学术问题还挺有想法的嘛。好,我们约个时间,今天我没空,明天晚上,到我家里谈,找得到吧?’我说:‘找到您的家不难,我担心的是找不到走进明清小说的门径。’胡教授挺幽默的,说:‘走进我的家门了,还怕进不了明清小说的门?’”   

  “好哇,雨山,多向胡教授请教请教,就找到进入明清小说的门径了。走慢点呀,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放慢步子,一手搂着我的肩。半透明的月色,掩映着湖畔垂柳下的小径,朦朦胧胧,无声无息,若有若无。藏在树荫里的路灯幽幽忽忽,时隐时现。湖面泛起晃晃悠悠的粼粼波光,凉风温柔地吹拂着我热烘烘的脸颊,春夜仿佛一个温柔的梦。我不觉把头偎在他的肩上。感觉真好,仿佛这个梦幻世界里只有我和他。想起中午洗澡时刘蓓说的话,我的身子软软的。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冲动,温柔的渴望。   

  “昨天下午的自由讲坛,你没有去听吧?嗨,真该去听听,精彩极了!全是说肃反运动的,一个个都说得眼泪汪汪。这么多人,这个是反革命,那个也是反革命,整了半年,整得昏天黑地,结果都不是反革命,能这样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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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不成样子(9)         

  “肃反那会儿,我的压力也挺大,有人到系总支告我右倾,在许大姐那儿碰了壁,又到校党委告我和许大姐。我就是不明白,大家都是同学,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说是反革命就是反革命了?当干部,别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要我整人。你们中文系肃反搞得最厉害,自由讲坛的鸣放,情绪也大,也可以理解。不过,助党整风嘛,还是要和风细雨。”   

  “肃反的时候,和风细雨了吗?”   

  “嘿,你也挺有独立思考精神了嘛!”   

  我一直认定,雨山只是个实干家,有出色的组织能力和办事能力,政治上却不太成熟。有时,我觉得他只是有意识地回避政治。涉及政治的事情,他都听我的。也许他并不是没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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