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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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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十一阿哥永瑆那里,倒真的是要跟含香沾亲带故了,因为乾隆爷为他指定的侧福晋,正是阿里和卓大哥的嫡孙女,算来倒要唤含香一声姑母。含香虽不是永瑆的生母、亦不是嫡母,但在现如今的后宫里论资排辈,除去年老的愉妃,就是她分位最大了。乾隆爷也有意处处彰显她紫禁城女主人的身份,各种典礼、宴会,只要不逾矩的,陪同的总会是容妃。十一阿哥非公开场合对她执母子之礼,自然也使得。况且永瑆一向是个精乖之人,不若十二直,也不比老五呆,往往是乾隆爷的眼睛瞄向哪里,他的风便能吹向哪里。对能够跟容贵妃娘娘、乃至十公主十六阿哥亲上加亲,他心里自然是十二分愿意的。
  只是,天家的一举一动,永远都牵动着天下人的心的。乾隆爷不管是即兴的还是蓄谋已久的指婚,都让北京城里里外外这些朝廷亲贵们心思活泛了起来。你解释说容妃娘娘跟吐鲁番和卓家的关系,就好比一个水牛一个天牛,虽然名字里都带着“牛”,差的却不止一个跟斗云的距离。可他们听不进去,他们只听到自己想听的,只看到自己愿意看的,于是,他们就只听到跟看到两个字——和卓!
  北京城的暗流便涌动了起来,跟老佛爷阴晴不定的脸色似的,一天重似一天。连带着,一贯稳重矜持的苏黛香,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娘娘,您说,这万岁爷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十六阿哥?”
  含香心头一颤,“嫂嫂,这种话,切不可再说。”
  容妃娘娘对她一贯亲近的长嫂,难得的声色俱厉。虽然她是个西贝货,但是七年多的相扶相持、相处相携,含香在心里早把和卓家当做自己真正的亲人,把对亲生父母的思念和感情转嫁到了远在天山脚下的阿里和卓跟图尔都身上。二十一世纪的亲友,这辈子算是见不着了,但回疆的亲人,却还可以时常书信往来,甚至回部进贡的哈密瓜、葡萄、沙枣,乾隆爷都会乐见其成的看到随行中专属于容妃娘娘的那一份。至于近在北京城的叔父、堂弟,关系自然更是亲密,尤其是时常出入后宫的嫂嫂苏黛香,准确点儿说,她怕是含香这辈子唯一的闺蜜。
  而现在,含香却在用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盯着她。
  “娘,娘娘,北京城里现在都在传,连,连几位亲王福晋也都……”
  含香不知道这位嫂嫂如何会变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她更加清楚的是乾隆爷的禁忌。
  寡妇未必愿意别人提及亡夫,离异的男子也不见得愿意说起前妻,任何人都有自己话题上的禁忌,就像明星们拍戏不愿意告诉你他们的片酬,比尔盖茨也不会对媒体公布他存折上有几个零一样,当皇帝的也有禁忌,或许很多,或许很少,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绝不愿意别人惦记着他的皇位,绝不!
  这是含香最不愿意涉及的话题,不管是伪装哄他也好,还是真心待他也罢,这件事情,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有意无意的绕了开去。即便面对乾隆爷偶尔有心无意的旁敲侧击,含香也会装傻充愣的敷衍过去。这就好比一颗橘子,刨开了皮里面未必是坏的,但你一旦把它刨开了放着,早晚有一天会坏的!
  含香,当然不希望遇到这一天。
  “五叔怎么说?”
  “他?”苏黛香斟酌着,“他到没说什么,还严令咱们家的人噤声,不管外面怎么传,只管照样生活。我这不,也是跟娘娘私下里……”
  含香点点头,额色尹叔叔向来是个通透的,当初家族拥护清军、围剿大小和卓,也是他最早的提议,而事实证明,他的观点始终是正确的。
  “既如此,嫂嫂何必多次一问?照叔父的话做便是了。”
  被自家小姑浇了一头凉水,苏黛香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虽然满朝亲贵的奉承让她有些飘飘然,但她心里也清楚,娘娘跟叔父的眼光,一向比她敏锐的多,他们的判断,也从来没出过差错。
  “是臣妾多嘴了,臣妾不该多想,臣妾也明白娘娘跟叔父的考量,今后,也断断不会多说。只是,只是现如今,既然已说到了这儿,臣妾就不得不跟娘娘说说自己的顾虑。臣妾并非贪图更进一步的富贵,只是担心以万岁爷今日对咱们家的态度,他朝若是别人……娘娘,和卓家族大不了退回回疆去,伊犁将军也罢、辅国公镇国公也罢,咱们都可以不做,但是十六阿哥呢,您打算,让他往哪里退?”


  一语中的,苏黛香的话,正说中的含香的心事。她不是没想过,不是没考虑过,也不是没揪心过,作为先帝宠爱的儿子,新皇继位后的愁惨境况,历史上这样的例子还少吗?远的不提,就说康师傅的皇十四子,那还是雍正爷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但是争又如何呢?历史上争权夺利中失败的案例,更是比比皆是。世人只看到帝王家的风光荣华,可曾想过紫禁城里生活的人,所要经历的风险和折磨。成功的向来只有一个,而胜利者脚下踩着的败者的骸骨,又何其之多!
  争或者不争,一念之间,却决定着很多人的命运。
  “永瑞还太小,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到他上学堂,想看到他讲诗书礼仪,想看到他围场上拉弓逐鹿的风姿,想看到他从懵懂无知的少年,成长为能担一方重任的男子汉。我还想看到他成家,想看他生子,想看到他华发苍苍、儿孙满堂,那也是我的儿孙,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留着我的血脉。可是,那不过是我美好的愿望,我终究不能够陪伴他一辈子。我不能替他选择每一条他所要走的道路,也不能替他做每一个需要他做的决定,我不可能为他安排好他生命中所要面临的一切,更不可能强制的要求他按照我的安排生活,那是他自己的人生啊!我能做的,我能教给他的我能够留给他的,只有我的经验、我的看法,和我做人的方式跟手段,怎么做、是否做、如何做,还要等他自己来抉择。人活在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的为自己负责。”
  这是天下所有母亲面对孩子时的感慨,不管她是睿智美貌,还是呆滞丑陋,不管她谈吐高雅,还是俗不可耐,更不论她是卑微的农妇,还是尊贵的皇妃。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每一个母亲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始终是孩子,而最大的遗憾,始终是不能再多为孩子留下点什么。留下什么呢?聪明人,就该有聪明人的选择。
  “帝王看似风光,实际上要付出的远比常人想象中多得多。从天上掉到地下,或许会令人尴尬难耐,但也可能会获得紫禁城里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快乐。贩夫走卒都能够过的平实幸福,大清朝的皇子为何不能?不管哪一种生活,都是永瑞的一辈子,要等他自己选才行!”
  面对含香的一席话,同样身为人母的苏黛香也能够理解,“但是娘娘,十六阿哥才……他,他能等吗?”
  这话很是大逆不道,但这话却也是重点中的重点。
  含香笑了笑,对这件事情,她可比大清朝里任何一个人都有信心。在后世,乾隆爷的高寿,跟他的风流同样出名。
  “你放心,就算我等不到了,他也一定能等得到!”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苏黛香并非无礼,只是谈生论死、轻言夭寿那得是多大的忌讳。这位公爵夫人监视着自家小姑连拍了三下木头桌子、学样也呸了三声方才作罢。
  容妃娘娘嘴上虽不论,却终究是上了心。晌午过后,万岁爷来陪他的爱妃用晚膳的时候,含香终于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上,你把我哥哥召回京来好不好?”
  乾隆爷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为什么?”
  “我哥哥驻守伊犁,一呆就是五年。皇上当初召八爵进京,许咱们在天子脚下扎根繁衍,家眷奴仆、包括皇上赐婚的嫂嫂都在北京城里了,您却一道委任状,把我哥哥又发回了天山。可怜他们夫妇二人两地分居,皇上是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可曾晓得别人家的辛酸?”
  乾隆爷起先听的还频频点头,待到后来闻出点儿醋味儿来,立马摇头表忠心,“小东西,又在编排爷,爷何曾想左拥右抱了,也还不是只想着抱你一个人,拥你一个人?”
  “哎呀,跟你说正事儿呢!”容妃娘娘推开万岁爷凑过来的脑袋,嗔怪道:“我说真的,就算你不可怜我嫂嫂独守空闺,总要可怜可怜我那还不满七岁的外甥吧?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自己亲爹,我看呐,就是哥哥站在他面前,小家伙儿也认不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父亲了!”
  爱妃说的在理,况且五年了,在这个位置上是该动动了,不过,“小东西,到底想跟爷说什么?”
  容妃娘娘装傻,“什么啊?什么什么啊?”
  万岁爷哼笑,“五年了,也没见你提这茬,怎么今儿就突然想到了?爷的小东西,自然爷最了解。嘿嘿,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含香白他一眼,被人当面戳穿了,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可万岁爷说的是事实,眼波流转间,索性挑明了,“树大招风……”
  “什么?”乾隆爷假装没听到。
  “树大招风!”含香缠着他脖颈,干脆提高了嗓门,“树大招风,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乾隆爷当然懂,没人比他更懂。他拉着爱妃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了她的腰,另一只却抬起来轻点了点爱妃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瞎操心的什么?想这么多,不累么?”
  “我不想多点行吗?”含香瞪他,撇嘴道:“就知道给我添乱,把我们母子推到刀口浪尖儿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就把我们从悬崖边上推下去了。我不操心,行吗?!”
  万岁爷被他爱妃愤愤然的样子逗乐了,人都嫌荣宠不够,她却担心圣意太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朕么,朕就是你们母子的依靠!”
  容妃娘娘才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挑眉问道:“你?靠得住吗?”
  乾隆爷受到怀疑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随即两臂张开咧嘴一笑,“你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没正经!”含香嗔怪的推他,却也扑哧一笑。


  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南疆苗人所说的蛊,没错,一定是中了蛊。若说他爱妃的容色自然是极盛,紫禁城里向来没有堪与其比肩的,即便她此刻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脱离了青春少女的队伍,风华依旧是无人可及的。但男人看女人,看的不仅仅是容貌。要说乾隆爷这一生,即便没有那么夸张号称后宫佳丽三千,却也算得上是阅尽千帆了。比含香更殷勤体贴的有,比含香妖娆妩媚的也有,还有声音比含香甜的,比含香更会娇嗔痴缠的,身材比含香还要曼妙,还有在床上,咳咳,咳咳咳……总之,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毒了,才会只对他爱妃一人神魂颠倒,连她不过不经意的一个白眼,都能令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蛊毒的名字,一定就叫做含香。
  “过来,”万岁爷努努嘴,示意他的爱妃,“亲一下。”
  “你讨厌!”容妃娘娘娇呼着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把樱红双唇凑了上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矫情什么,亲一下有啥了不起。
  只是可惜,乾隆爷的目标,哪里是亲一下那么简单。唇舌还在火热的交缠着呢,手指已悄悄拨开衣襟,顺着缝隙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含香好容易夺回唇舌自主权,娇喘连连的对自家男人进行控诉。
  “你!”乾隆爷的回答含含混混,嘴巴一刻不停的在爱妃颈项间流连。
  含香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我什么?”
  乾隆爷乐了,笑得有些坏心眼儿,狠狠的在他爱妃的玉颈上嘬了口,两手猛然将衣领扯开。“你,就是你,爷要干的就是你!”
  流,流氓!
  含香满面飞红,正要开口娇斥这位人品没下限的乾隆皇帝,却被堵个正着,唇齿再次被流氓分子占领,连丁香小舌也遭到了无耻的绑架。
  乾隆爷嘴上忙活的紧,手上自然也没闲着,没几下便让爱妃软了身子乖乖的瘫倒在自己怀里。香滑诱人的大餐近在眼前,万岁爷食指大动、正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
  “启,启禀万岁爷,慈宁宫的桂嬷嬷奉老佛爷懿旨求见!”
  尼玛!
  乾隆爷当场就馁了!
  求你妹儿的见!
  求你大爷的见!
  尼玛有这个时候求见的吗?!
  乾隆爷特想喊出爱新觉罗式咆哮体,奈何他还真没这个立场。你说这要是大半夜里,他跟爱妃打算干点儿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儿吧,咳咳,咳咳咳……老太太没有眼力界儿的派个人来,就像上次在海宁那陈知画,乾隆爷倒是还可以发作一番。虽说那会儿母子关系还融洽,万岁爷瞧着老佛爷面子也就没难为小纸花,但这会儿不啊,这会儿大清朝最尊贵的母子间的关系正有点膈应,要这会儿陈四小姐大半夜里送神马宴球,准被乾隆爷一脚踹出去。
  但是……咳咳,谁让这会儿不是大半夜呢?!!!晌午刚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说……咳咳咳,乾隆爷的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接这茬儿发作老妈的心腹信差。
  那什么,“不用见了,有什么话站外边说吧!”
  乾隆爷想着赶紧打发了这老太太,他的爱妃现如今仍软乎乎的趴在自己怀里,抬头潮乎乎的直瞅着他,万岁爷望着那已被他允红了允肿了的樱唇,只能暗自忍耐。
  麻痹的,等这老婆子走了,爷还可以继续……
  可桂嬷嬷站窗户外边儿吼出来的这句传话,立马把乾隆爷的心火浇灭了。
  “启禀万岁爷,老佛爷着奴才来报,储秀宫永常在有喜了!”
  万岁爷怔了,容妃娘娘呆了。
  万岁爷立马软了,而容妃娘娘,她的身子整个儿僵住了!
  第十九章 下辈子
  含香自认对于紫禁城里其他女人的存在,都是采用一种淡然的态度,既不特别亲近,也不特意疏远。这些女人在含香眼中,也算得上是封建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即便她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可N女共侍一夫、入乡随俗这种话,说起来简单,做着却并非那么容易,尤其是当她发觉,自己也已经付出真心之后。
  她可以淡然的面对紫禁城里的樱红柳绿,淡然的在绿头牌记录上盖上自己持有的那枚小戳,淡然的翻看敬事房送来的侍寝档案,甚至淡然的笑对后宫里所有女子、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对自家男人展露的或有意或无心的暗示,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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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不去想想自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横驰骋的景象,但她并没有真正做好接受这个事实所带来直接后果的准备!
  混蛋!跟别人床上这么卖力做什么?!!!
  对于容妃娘娘心底的控诉,万岁爷恐怕真的很冤枉。咱们都清楚孕事这个东西是讲究几率的,有的地或许天天开垦都未必发芽,有的地却能因为一次偶尔的路过就买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对于永常在汪氏,乾隆爷还真没特别宠爱,事实上除了他心爱的小东西,他对谁都没有真正上心过,始终保持着后宫雨露均沾的规则,一个月里大半时间在永寿宫,剩下的就平均分配给其他妃嫔,像常在这个级别的,恐怕两三个月才能见到万岁爷一次。可就是这两个月前的一次,让永常在中了大清朝的头等彩票。
  永常在有孕,对于跟她同住一宫的常贵人来说绝不是件舒心的事。但同样的,对于当时宠冠六宫的容妃娘娘来说,怕是更加的膈应人。专宠、独宠、霸宠到如斯地步,仍能叫其他妃嫔怀上龙种,无疑是等于在含香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贤雅机敏的发现了永常在的异常,又迅速的想通了此事,自然的,不必经过暂领六宫事的愉妃,她直接朝自己的靠山太后老佛爷禀报去了。
  老太太当然很高兴,虽然她安排的两个人肚子里都还没动静,可这回有动静的毕竟也不再是那个香妃,哼,就凭这一点,也够叫那个香美人难看的了。老太太二话不说,立马召了太医入宫诊断,得了准信儿后又立马打听万岁爷所在。嘿,还真就让她逮个正着,这会儿去永寿宫报喜,可就不费老佛爷一番心思了。
  万岁爷默默的瞧着爱妃整理好俩人衣饰,默默的看着她召桂嬷嬷进来细细询问,又默默的望着她安排好份例赏赐事物,连带她单独给永常在的赏赐也着人送到了储秀宫去,并特意吩咐随侍宫人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慢怠了汪氏。这一系列的过程,含香没跟乾隆爷多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那副冷静的模样看在乾隆爷眼里,却更是难受。
  待屋里人都散尽了,他把爱妃揽回怀里,企图做些解释。
  事实上,有了含香的这些年来,他已甚少对其他女人产生□的心思,不管是临幸东西六宫也好,还是将人打包送进养心殿也罢,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次数,远比做床上运动的时候多得多。乾隆爷自认不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可也不是精力旺盛的毛头小伙子,与其在这些女人身上浪费精力,不如集中火力一遍遍攻克他爱妃这座堡垒。
  但有的时候,人也并不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即便他是皇上,也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情况下应个景儿。他也不记得这个封号永常在的女人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他,或许她唇角的微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或许她眉梢的轻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又或许是她如秋泓的眼眸、如樱红的双唇,总之,对于这个连容貌都已记不起来的小常在,万岁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既不是愉妃,也不是常贵人、兰贵人,更不是陈知画,她不是曾经伤害过含香的任何一个人,乾隆爷才会最终选择了她。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上不能永远只有容妃一个名字,这就是祖宗家法。
  这些道理,他的爱妃明白,但并不代表,他的爱妃不会因此而伤心。
  “含香,朕……”
  “去储秀宫看看吧,”万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妃娘娘平静的打断了,她抬起脸庞,静静地看着他,“于请于理,皇上都该去慰问慰问她。”
  于情于理吗?
  万岁爷没有回答。于理,他是应该去看看,毕竟那肚子里,怀得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嗣。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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