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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救了她的夫君,她此时倒是在计较这些事情。
刺啦的一声将蒙面的丫鬟和大夫给吓了一跳,天香的手已经落到了地上,却是将臣挥剑将自己的袍子割破了,他的表情冷淡,“你们莫要再废话了。阿蕙,先交给你了。”看向紫蕙时总算带了些温度,说罢,他提着剑走出了人墙。
“现在,大夫快些医治吧。”紫蕙有些语气不善的开口,胆敢算计她的人,他们做好觉悟了吗?
然后,紫蕙这才看清楚天香的伤处,恰巧是伤在了心口上方,一节细长的暗器却是深深的嵌在了她的血肉里。血还是鲜红鲜红的,染红了她的白袍子。仿佛是纤尘不染的白色花朵上染上了尘埃的颜色,煞是醒目。
“娘娘,待会儿老夫要拔了这暗器,只是恐怕突然拔出会鲜血不断的涌出……待会儿老夫拔这暗器时,请娘娘的手按在这姑娘的胸口上,以防鲜血不止。”大夫嘱咐道。
紫蕙点了点头,哦,原来他们是这么算计的啊。若是她今天没有恰巧路过,那么现在的那个人岂不是就是将臣?不晓得那厮会不会真的这么听话做她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呢。
不过,千香阁的天香姑娘的伤处确实是下了手笔的,至少那血的消耗量可是不少呢。
“那么便开始吧。”紫蕙伸出了手,她一个姑娘家的,不晓得天香会不会满意呢。毕竟,这和他们所预计的有很大的不同不是吗?
嗯,落差越大,效果才会越好嘛!
想着,她的手已经搭上了天香的心口处,她配合大夫的动作大力的压了上去,天香闷哼了一声的同时那一截带血的暗器已经被拔了出来。看着淋淋的鲜血涌出,紫蕙抽回了自己的手,手上是黏黏的血渍。
蒙面的丫鬟就着大夫的吩咐解了天香的衣裳,顿时美人香肩半裸的躺在她的怀里。果然是一抹香肩,旁人见了恐怕也会七窍流血的吧。那肤色,那细腻的……浮想联翩的便有些香艳了。
唔,可惜了这般好的福利,她竟是个女子!
就算袭上了美人的胸,也不过是类似于**而已。嗯,她们的身材确实是差不多的……额,她可以用将臣的人格担保,她的胸不会比她的小。
不过见到那狰狞的血肉翻出的伤处,紫蕙有些替她肉疼了,日后留了疤痕都不好意思穿露肩装了啊。
一番收拾,天香的血总算是止住了。她的丫鬟替她包扎了伤处,虽然是抖着手完成了这项任务,但紫蕙还是细心的发现她的娴熟掩藏在包扎的手抖之中。应当是个熟练的!
待处理好了她的伤处,天香挣扎着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的眸子似乎是水做的,纯粹的同时带着晶莹的光彩。只是当她的眸光触及紫蕙时,那光彩似乎有些诧异的黯淡了下去。
紫蕙笑吟吟的看着她,只当不知她这失落是为何而来。“天香姑娘,你可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多……多谢。”她沙哑着嗓子说道,声音低低的,有些挣扎的开口。
“该是本妃谢你才对。”紫蕙道,她脸上的笑容刺到了天香的双眼,“你便好生的修养吧,本妃会亲自去千香阁道谢的。”也不等她再多说些什么,已经吩咐了侍卫将她抱上了马车,且让他们亲自护送回千香阁。
唔,那天香似乎很意外会看到她的样子,她似乎很失落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将臣呢。其实,她更失落的是将臣没有占她的便宜吧?紫蕙毒舌的想着,已经迈着步子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将臣却是下了马车,他站在前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紫蕙挑了挑眉,他已经是够招蜂引蝶的了,还要这般出来的张扬,实在是没有觉悟呀。
待她走近,将臣已经伸出了手想去拉她的手。紫蕙顿了顿,却是错开了他想拉她右手的手,转而将自己的左手放入他的手心。她可是没忘记,她的右手上还沾着血渍呢,而且那是触碰过天香心口处的手。
第九十九章 意欲为何()
坐在马车上,紫蕙才细细的打量起来将臣,“小臣臣,不错嘛,还有人为你只身挡了暗器。我看了那伤处也是了不得呢,恐怕以后会留疤。”
紫蕙阴测测的盯着将臣看,回答她的是将臣的行动。
“喂,你脱衣服干什么?我不接受**的!”紫蕙有些奇怪的看着将臣脱了自己的外袍,她嘴上这么说着,不过那两只眼睛却是看得起劲儿。
然而,将臣也只是除了自己的外袍而已。呃,她方才的反应好像有点过激了……
“**?阿蕙你想看什么?”将臣眯了眯眼睛,有些好奇的问道。
此时他脱了黑色的外袍,只着一袭白色的内袍,端的那叫一个出尘的姿容。一张俊美的容颜仿佛笔墨下最唯美的画卷,线条之间是难以言表的美。简单来说,任何词汇用在他的身上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不可用语言表述他的气质。
白色啊,他果然也挺适合白色的。她暗暗的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是浮现了天香的那一抹白色。以及那一抹春色撩人的香肩……
唔,倒不是她被天香给**了,实在是那一抹白色太碍眼了!
“小臣臣,美人如此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就不感动吗?”想起天香光明正大的想要钓她的夫君,紫蕙心里的怒火就控制不住的蹭蹭的往外冒。
从这一点来说她确实是挺小气的,人家怎么说也是为了她的夫君差点搭上性命了呢。只是,她可不信凭将臣的能力会躲不过天香,躲不过那刻意为之的救命一挡。
“刀剑无眼,岂是本宫能够掌控的。”将臣不为所动。“有人想去寻死,本宫为何要去阻止?”他理直气壮的反问。
“……”呃,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天香挡了那暗器而没有反应!
“而且,展骅护主不力,本宫已经让他自己去受罚了。”将臣继续道。
“这和展骅有什么关系啊?”紫蕙有些疑惑,分明不是他自己故意的吗?
将臣神色郁郁的看着自己黑色的外袍,道,“平白的浪费了本宫的袍子。”他的眸光冷冷的,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展骅很无辜的表示,当天香倒进殿下怀里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没料到,以至于动作慢了一拍,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被天香得逞。而且殿下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他便没有点破。
只是他低估了太子殿下的隐忍程度了,竟然是秋后算账。
紫蕙是明白了,原来近身侍卫展骅不仅是将臣的侍卫,还是将臣的挡箭牌。
“美人在怀你可惜的竟然是自己的袍子?”这绝对不是个正常人,不对,正常男人该有的表现吧?
然而,将臣就是那么的……特别。
“唔,也不能一概而论。”将臣思索着,抬头看了看紫蕙,眼神很奇怪。紫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怎么觉着将臣的眼神好似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她正纠结着,将臣已经倾身坐到了她的身旁,然后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美人在怀本宫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他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样,有些孩子气的蹭了蹭她的头发。
“还说不是在**我?”紫蕙享受着将臣的温柔,心中不免有些质疑他这举动的本质。
“那阿蕙可被本宫诱惑了?”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般文文淡淡的更是一种诱惑,像是汩汩温泉轻轻的划过心间。
“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的问题本质上就是一种蛊惑。”紫蕙义正词严,大有要抵制了他的意思。
“那么换一个问题,阿蕙担心本宫吗?”将臣也不恼怒,那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是挺担心的。”紫蕙毫不避讳的开口,“你这个人一向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世人都道你是清心寡欲。我倒觉着你这人挺自大的,虽然你有自大的筹码,不过万一不小心轻了敌你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将臣静默了,在紫蕙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开了口,“那以后你便护着我好不好?”紫蕙听到了他恬不知耻的开口。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紫蕙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这话真的是将臣这块冷木头说出来的话吗?这般撒娇的话语,真的是是这厮说出来的?
她觉着她可以在风中凌乱了……
“想说便说了,本宫还是管得住自己的嘴的。”将臣淡定道。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吧。”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是倚在将臣的怀里开始分析今日的刺杀事件了,“奇怪,难道真的是阎教弄出来的事情吗?可是,未免太无聊了吧,就为了来个‘美人救美人’的戏码。说起来,那天香姑娘确实伤的很严重,阎教为了这场戏码可是下了血本了。”
“你有这份闲心倒不如关心关心本宫。”将臣不以为意,揽着她坐在马车上的小榻上。
“唔,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少没良心了。”紫蕙不乐意的掐了掐他箍在她腰上的手。然后继续分析,“难不成他们其实是想来个美人计,让你对天香有别的想法,从而来个‘红颜祸江山’的戏码……”
将臣默然,静静的听着她的揣测,不做评判。
“不对,你是块不解风情的冷木头。再说了,太子府里有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太子妃,外边又盛传我们两个如何的恩恩爱爱。他们哪里会有那个自信来个‘美人惑君心’的戏码呢?除非,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越想越不对劲儿,紫蕙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而且,我记得,在石山村的那一晚,展骅也提及了千香阁的动向……而后我旁敲侧击的,你才说了什么会有什么人会来将你给抢走……”
紫蕙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东西在思绪中渐渐明了,却还是怎么也无法看清楚。
千香阁。
此阁俗称为青楼,却又不是普通的以色侍人的媚俗的青楼。此阁以清明出尘的作风被风韵雅士所看重,是个谈诗论道的风韵之所。如今,千香阁更是了不得,素有国色天香之绝色的天香救了当今的太子殿下,以身为太子挡箭,被百姓所盛传。
此时,被百姓所热议的天香正在自己的阁子里疗养身子。
她所在的阁楼被侍卫们重兵把守,由此可见太子府对她的重视。
屋子里密不透风,一股浓郁的苦涩的药味儿在屋子里挥之不去。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美眸郁郁的看着亮堂的窗口。只是没有开窗,她却是看得出神。
便连屋子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她也是毫无反应的。
“姑娘……”碧花看着她这般的出神,也不敢太大声,唯恐惊扰了她的思绪。
“嗯。”半晌后,她方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闭上了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张惨白的脸带着惊艳的美感,像是个易碎的琉璃,叫人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轻易的接近。
“姑娘先将药给喝了吧,此次你可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了。还好太子府是没有置之不理的,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碧花将药放在桌上,对天香安抚道。
“我知道了。”天香轻声的开口,嗓音低低的,哑哑的,不同以往的悦耳好听。
伺候她喝了药,碧花便很有眼力劲儿的退下了,“姑娘好生歇息吧。”她退出房门不由的叹了口气,她当然看得出来天香的心情欠佳,并不是受伤后的不适所引发的,而是心上的伤复发了。
她作为姑娘的丫鬟多少也是知道姑娘的心思的,她对昔国太子根本无法相忘,即便是恨心里也是痛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看着那太子同太子妃是琴瑟和鸣的,姑娘心里该是怎样的情景呢?
她心头有些凝重,一转身便见着了一抹碧青色的身影。
“并清公子?”碧花对那人喊道。
“她如何了?现在可清醒了?”并清看着紧闭的房门发问,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流转着些许的担忧。
“瞧公子说的,公子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了,便进去瞧瞧呗,也耽误不了多少的时间,总比在这儿担心好啊。再说了,奴婢的片面之词你以为未必放心啊。”碧花笑道。
“算了,免得打扰她歇息了。”并清摇了摇头,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是止痛用的,听说她伤的严重,你替她放在药汤里,或许有效。”
碧花接过瓷瓶,还想说些什么他已经转身离去。
并清慢慢的走着,步伐透露了他的失魂落魄。走着走着,他渐渐的加快了步子,一袭碧青的袍子在空中翻滚着好看的弧度,挟卷的风也带了些许的冷意。
“彦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你明明知道我对天香……”他快步的走进了一件屋子,屋子里笔墨浓厚,书香满飘。
“知会你一声有什么用?你能阻止天香,还是能阻止教主的决定?”
第一百章 筹码()
阁楼之内,彦说坐在书桌前,他抬着眸子看着并清,一双温和的眸子带着不置可否的威慑力,“天香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让她就此罢手是绝无可能的。”
“你的意思便是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吗?”并清不敢置信的开口,大约没料到彦说会放任天香这般胡闹下去。
“事已至此,是她和教主的意思,我并没有参与其中。”彦说收回了视线,眸光微敛,看向了桌上的账册上。“我劝你对天香也别陷得太深,最后伤身又伤神的那个还是你自己。”
“连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法子呢?”听罢,并清的神色一顿。他垂头丧气的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上是不在乎,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我对天香就像是天香对昔国太子一般无二的感觉。彦说你让我别陷得太深,只是如今已经深陷其中,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彦说翻看着账册,谦谦公子也难得的温淡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还真想看看彦说深陷感情泥潭而无法自拔的那一日呢。”并清摇了摇头,漫不经心中带着打趣,最后他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去看看天香吧,听说她醒了,一直还未入睡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嗯,我知道了。”彦说点了点头,已经起身合起来账册,“你也回去歇着吧。”他拿着册子拍了拍并清的肩膀,见他的神色有些落寞,脸色也不大好,不免关怀一下。
“对了,彦说,你为什么没有将小鱼的事情告诉教主?难道不应该告诉他吗?”并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问,他的眸光带着探究。彦说的步子顿了顿,面不改色,“我这样做自有自己的道理。倒是你,你会告诉教主吗?”
“我们是兄弟,兄弟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张扬的。再说了,我连教主的踪迹都不知道,便是有那个心思也是有心无力啊。”并清信誓旦旦道。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教里。”彦说算是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推开门走了出去。
并清坐在座椅上有些出神,以他对彦说的了解,未必是彦说嘴上所说的那样。只是,他肯告诉他应该是问题不大的,对阎教也不会有什么二心的。
彦说缓步走在阁楼的廊道上,方才并清是在试探他。有时候一根筋的家伙也是挺难糊弄的不是吗?
他暗自摇了摇头,不过并清不是什么问题,也正因为他想得太少,反而不会刻意去琢磨他的事情。何况现在他的面前可是摆着一个大难题呢。
“公子,方才宫里来人了,赏赐了好些的东西呢。”息娘扭着腰走到了彦说的跟前,然后便是恭敬的屈身行礼,“看得出宫里对天香姑娘也开始重视起来了。”
“是件好事。”彦说点了点头,“天香救了当朝的太子殿下,是她应得的福气。”
“公子说得在理。”息娘附和道。“如今我们千香阁也是越发的受到外边的注意了,这名头也是越发的响亮了。不如趁热打铁,将千香阁拓展开来……”
“这个啊,未免操之过急了。”彦说摇了摇头,温煦的俊颜看不出什么旁的神色来,只觉得他的话语间只有温和和礼遇,移不开视线。
“息娘省的了,这件事还是该公子思索的。”息娘暗怪自己想得太多了,这件事怎么也是轮不到她拿主意的。虽然这鲜少露面的东家为人很是和善,可她也该自知自己该懂得规矩。
“现在首要的便是照顾好天香,天香如何了?”他是千香阁的幕后东家,在这些人眼里的确只是这样罢了。
当他到天香的房里时,天香正闭着眼睛安睡。因着肩胛处受了重伤,她的身子很不爽利,睡觉也是睡得不安稳,昏昏沉沉的。加上心里边也不舒坦,可谓是身心俱疲。
彦说站在门边隐约可见纱帐里她安睡的身影,便询问了碧花几句天香的情况。
“姑娘睡得很不踏实,昏昏沉沉的还总是做恶梦呢。奴婢想着是不是请大夫开些安神的药汤试试,这样下去恐怕对姑娘的身子不好。”碧花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去吧。”彦说赞同的点了点头。
很快,房门被关上了。他轻轻的走到了床榻边,里边传来了天香噩梦连连的声音,“不是……不该是这样的……”她轻启薄唇,嘴里呢喃着什么,有些惊慌失措的。
“天香。”
“母皇……”
彦说的神色微动,似一湖平静的死水下所掩藏的惊涛骇浪。只是在浪花即将拍打岸边的时候,他温声细语的呼唤了天香的名号,“醒醒,天香。”
天香是浅眠,察觉到了异象立刻从昏睡中醒来。她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带着警惕,待看清那人是彦说后她是松了一口气,“彦说,我方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呢。不对,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她哑着嗓子道,脸上的笑意更像是在哭。
“那又如何,不过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彦说安抚道。
“在我心上过不去。”她摇了摇头,神色几分清明几分迷茫的,“他松开了我,而且不屑于我的触碰。他宁可割断了袍子也要松开我……实在是可笑至极,我心里边实在是过不去……”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想起将臣淡漠如寒冰的模样,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