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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陌上霜已经从外边走了进来,他还是一副女子的装着,面对陌尚莲的震怒他是淡淡的,面上也是坦坦荡荡的,丝毫没有表现出惊慌来。
“你还知道回来?”陌尚莲一见到他便是毫不掩饰的发怒,“朕倒要问问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将霜儿回国的事情传扬出去的?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和胆子。”
他这样做,便连女筝国最后同昔国对抗的资格也没有了,毕竟昔国是坦坦荡荡的,反倒是女筝国一直在挑衅于昔国。
“若不是母皇您下的命令,儿臣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呢?”陌上霜淡淡道,神色不变的应对陌上霜的震怒。
“哦?你倒是同朕好好的说说。”陌尚莲是被他的坦荡给气笑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可不会对你这个皇子手软的。”
她冰冷的目光总算是认真的停留在了她的皇子的脸上,许久未这般的认真的看过他了。一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以前的凤君,那个试图谋权篡位的凤君……
所以,就算他是她的亲儿子,她对他也是没什么情分可言的。
男人都不是个可靠的!
“儿臣遵照母皇的命令,而母皇的命令是刺杀昔国太子是也不是?”陌上霜问道。
“你继续说。”这的确是她的命令。他这般的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还是很满意的。
“那儿臣想方设法的执行这个命令又有何错误吗?”陌上霜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非但没错反而有功了!”见他这般的口齿伶俐的,陌尚莲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好啊,六年前对她唯唯诺诺的,言听计从的大皇子已经脱胎换骨了,长大了是吗?不再听她这个母皇的话了!
“儿臣不敢邀功,而是同母皇说清楚是非对错。儿臣借着陌上公主的名号去接近太子妃,顺带接近太子,这难道不是个刺杀的好时机吗?所以,还请母皇息怒。”他不温不火的说道,既不言辞激烈,话语间也是循规蹈矩的有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你……”偏生他的话让陌尚莲无从反驳。
“母皇,儿臣以为,皇兄也是劳累了一番了,不妨先让皇兄先去歇息歇息。”天香在一旁打着圆场,心下有了计较。
她以为,不过是皇兄在耍性子吧,母皇将这样危险的事情安排给他,心里约莫是有些不舒坦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朕便看在你皇妹求情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先下去吧。”陌尚莲的心里也是有计较的,现在是将他给骂个狗血淋头的也是无济于事的。
况且,大皇子的确是还有很多的用处……
“那么,儿臣多谢母皇了。”陌上霜淡淡道,面无表情的,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陌尚莲满不在意的没有应声,心里很是恼他。不过却在他转身的瞬间,陌尚莲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六七年前,他也是这般的转身而去,前往昔国做质子。
那时候,大皇子也是没什么话的,平静的接受了她安排的一切。可是如今,他的转身似乎是透着些许的……决绝。
陌尚莲没有多加的思考,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下一刻她已经成了头有些头疼的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母皇,您还是保重身体吧。以儿臣看,皇兄可能是在闹脾气,不过皇兄也是为了女筝国在做事,虽然是不尽如人意的……”天香措辞道。
“朕知道了,你也先下去休息吧。本来想来个‘鸿门宴’的计策,没想到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想起昔国的事情她也是有些头疼的,说到底,昔国的太子若是在女筝国有什么问题,女筝国是免不了一场浩劫的。
可是,放任昔国太子回昔国去,她心里也是不甘心的。
然而,陌尚莲还在昔国太子的事情上纠结着,彦说却是立下了一个大功。
曾经权势盖天、戎马战场的金将军突然落马,揭露其的种种罪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残害无辜百姓。从金府里搜出了几十具的男子尸首,便是前几日中所传的金小姐抢回去的男子的尸首,果然是无一例外的失去了双眼……
让人不寒而栗。
此事由一位大人负责,金将军一位拒不归案,还着人反抗,被就地正法……
事情一出,让不少的人唏嘘不已,一位战绩累累的将军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身,不是马革裹尸,而是……
而是太过宠爱自己的女儿,任其的暴行残害无辜男子,伤了几十条的人命……
听闻那位金小姐却是不知所踪了,还带走了一具尸首。
听闻此事,紫蕙也是唏嘘不已的。她静静的坐在窗边,思绪不免的有些惆怅了起来。
她不是个喜欢沉闷喜欢发呆的人,把自己搞郁闷了似乎没什么好的。可是,想起金微澜同她的老爹,她的心里还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的……
这对父女两绝对不算是好人的,他们害了人命,还想着挖了她的眼睛呢,虽然最后都打消了念头了。
是啊,他们打消了伤害她的念头,所以她的心里才有些难受的。他们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是绝对的坏人吧,一个是为了女儿成魔,一个是为了爱人疯癫……
“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轻轻的,身后的人为她披了一件披风,顺带着替她挡了挡窗外的寒风。
“可是我心里就是不好受啊,怎么办?”她也觉着自己有些矫情了,便是难过她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替他们难过呢?
“看来便是为了你的心情,也得让你们见见面不可了。”将臣若有所思道。
而后,在紫蕙的疑惑中暗影卫带进来了个女子。
女子一袭旧色的衣裳,穿着朴素的,身形娇小的,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然而,她脸上的疤痕却是触目惊心的。
金微澜,她怎么……
紫蕙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了,她愣愣的看着金微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紫蕙,你夫君人真不错,竟然会同意让我进来见你,我还以为这最后一面我们也见不着了呢。”金微澜却在对她笑,笑容纯粹的,便是她脸上的疤痕也是这掩不住的。
“我……我听说了金府的事情了,还以为……”她有些语无伦次的,没想到金微澜竟然还惦记着她。
“嗯,是啊,金府就此落败了,似乎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呢。可是啊,现在心里却是空落落的,爹爹他也已经死了。恐怕他最后悔的便是没能死在战场上吧。”金微澜笑着说道,提及金府的伤心事也是毫不避讳的。
“那么你呢?怎么还不离开这里,还想着来见我,你不会是到现在还惦记着我的眼睛吧?”她笑道,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是啊,我是来同你道别的,也是同你的眼睛道别的,我这一辈子也是挖不了它了。”
“看,你果然还惦记着呢……”
“我会离开这里的,带着央裳离开这里。所以,想让你再给我的脸画上画。”她真诚的微笑,似乎是什么事都想通了一样的。不再是那个浑身透着怪异的女子。
当然,她的脸还是一样的刺眼。
两人坐在了一处,离得很近,将臣就在一边看着。
“看得出来你夫君很爱你,这么不放心我呢。”金微澜瞅了瞅将臣,倒没有被他谪仙的容貌所吸引,“虽然你夫君很好看,可是央裳才是最好看的人。”
“……是,你的央公子最好看了。”紫蕙没有同她争执,反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反倒是一旁的将臣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对啊,我就知道……”金微澜似乎很开心,“我很快就会去见他了,所以要美美的。”
去见他?
“你果然还是要去找央公子吗?”她认真的绘画着金微澜的脸庞,忍不住问道。
金将军可是希望她好好的活着的,她这般的……恐怕金将军也是死不瞑目的吧。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轻易的去死的。爹爹死的那一刻我好像悟到了什么一样……爹爹想让我活着,至少我也要为他守丧几年吧。而且,央裳因我而死,我也不好去见他的。倒不如活着承受自己的痛苦,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弥补吧。”金微澜徐徐道,语调平缓的,听得出她的心境很平静,“而且,你知道吗?爹爹是可以和我一起逃走的,可是他是个将军啊,他不会苟且偷生的,所以他死了……”
“你老爹还是很有原则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事情哦,那些男子都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亲手挖掉他们的眼睛。”金微澜顿了顿道,“不是要狡辩什么,虽然我的心是黑暗的,至少我的手还是干净的吧……”
这大概算是她的一种慰藉吧。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紫蕙的绘画也到此结束了。
“这次竟然是蝴蝶吗?”
金微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是一只黑色的蝴蝶,正在翩翩的飞舞着,像是花间的精灵一样。很好看,让她也变得好看了起来。
“希望你飞的远一点吧。”紫蕙道,这是她对金微澜的祝愿吧。
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子,今后她的命运不知道会如何呢。
“紫蕙,你还是要小心哦,说不准那日我想到了央裳了,想看看央裳的眼睛了,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旁的。”突然,金微澜对她使了使眼色,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认真的看着她的眸子,这次不是在看央裳了,而是在看她。
“本宫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一旁的将臣将紫蕙护到了自己的怀里,认真的说道。
“哈哈,看来我还是要三思一下才行了……”
第二零四章 迷雾茫茫()
金微澜走了,这恐怕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方才还没什么,总是没见过面的也就没什么好缅怀的了。
可是,见过面之后紫蕙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了,那种离别的冲击让她不免有些低落了起来。
“看来不该让你们见面的。”将臣看着她的模样,有种自己弄巧成拙了的感觉。
“若是不见面的话,总是有遗憾的吧。”她有些感伤的说着,同金微澜的相识是一个意外,一个并不美好的意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明明金微澜待她几分不同是因为那位央公子的关系,明明她还想着要挖了她的眼睛的,可是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惺惺相惜的。
不是仇人,反倒是有些‘朋友’的意味。
将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着她为了一个并不熟识的人伤怀,这种感觉他不是很能明白的。
见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紫蕙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将臣大概是不懂这种感觉的吧?他似乎是无所不能的,总是不将人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咳咳,正所谓‘天才总是孤独’的,小臣臣你不是还有我吗?”她似乎是想安慰他,不过倒是将他心底隐秘的秘密暴露了出来。
果然,将臣的表情有些微妙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没有朋友……”
“严格意义上朋友又是什么呢?”将臣淡淡道,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我从出生起就是锦衣玉食的,所有人都尊着我,没有人敢忤逆我……”
自然没有人敢同他亲近一些的。
所以,他的确是没有朋友的。实际上他也是不需要的。
“这般说来,所以我们从相识你就开始注意我了对不对?因为从来没有人敢那样对过你啊。”她突然想起了两人的相识,她调戏了他,他也接受了她的调戏。
所以他要‘调戏’她一辈子啊。
“你那时候可真是大胆……我的确是没遇见过对我不敬的人,不仅戏耍我还……调戏我。”将臣也是笑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直在他的心里和脑子里。
“所以我才能成为你的太子妃啊。”紫蕙有些得意了,“看来若不是我,我们两还成不了夫妻呢。”
“是你的功劳。”将臣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紫蕙的心情是大好了,下一刻是想起了金府既然倒台了,那么授意的人岂不是……
“不会是那位女皇。”将臣却是摇了摇头,“那位女皇是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养了一条恶狼,还想着费尽心思的对付我们。彦说会慢慢的夺取女筝国的权势的,待她们察觉了也是为时已晚的。”
确实,彦说才是直接的受益者。
“彦说若是夺权,他会有想称帝的心思吗?”她靠在他的怀里,拿过他的大掌百无聊赖的数着他修长的手指。
“你或许不知道,彦说同大皇子是师兄弟来的。”将臣的下巴磨着她的发顶,轻声道。
“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呢。”紫蕙有些惊讶的表示道,“不过,从你们刚才的谈话来看,病秧子同彦说什么有分歧,而且是分歧不小……”
“彦说急于求胜,难免心急了些。”
说到彦说,紫蕙不由的想到了小鱼,不知道小鱼现在过得好不好呢?
皇宫里。
夜色清冷的,静悄悄的。
因为靠近雪山的缘故,宫里头更是冷上了一些,似乎是冷到了骨子里。
一行人窸窸窣窣的走了过来,前边是六个提着宫灯的宫娥,后边也是跟着一行贴身的女官。
众所周知的,女筝国的女皇虽然是没什么作为的,却是个洁身自好的陛下,宫里头也是没有男宠的,便是她的身边也没有太监一类的不男不女的人村子。
女权不同于男权,宫里没有三宫六院的,宫里就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一行人正走着,却是一旁传来了些许的声响,之间一个孩子正在追一只兔子。那孩子五六岁的模样,是个小男孩,身上穿着的是女筝国的服饰。
“大胆,你是那个宫里的小太监?”贴身女官怕那孩子惊扰了陌尚莲,连忙呵斥道。
以为他是哪个宫的小太监,毕竟女筝国是没有小孩子的,没有小皇子或是小皇孙一类的精贵的孩子,所以这孩子该是小太监才对。
小鱼被吓了一跳,抱着自己的兔子就要跑。
娘娘说过的,遇到了危险就要拔开腿跑开,否则会吃亏的。
然而,他虽然机智,终归是个小孩子而已,如何跑得过那些人呢。不一会儿,他便被带到了陌尚莲的跟前。
他低着头,知道自己是闯了祸了,大哥哥早就告诉过他了,不能在这个人的面前出现的,可是他还是不小心遇到了这个人,这个看起来凶凶的女人。
“你是……”陌尚莲看着这个孩子有些疑惑了,据她所知宫里头没有小孩子吧,而且这个孩子的穿着也不是一个太监的样子。
想着,她伸出手托起了小鱼的小下巴,有些狐疑的,总感觉那双眼睛有些熟识的。
小鱼不敢动弹,乖乖的任她摆布。
“娘娘,这个孩子好似是大皇子殿下宫里的那个孩子。”这时,一个贴身女官道。
闻言,陌尚莲是想起来了,宫里边还有个重要的人质呢,那个可以左右昔国太子妃的小人质。她上次似乎是见过他一次,不过是瞧着他毫无特点的,普通至极才没有理会而已。
只是,现在看下来,这个孩子似乎……
似乎真的有些眼熟呢。
她正要细细的端详,前边却是传来了响动。
“晚晚见过母皇。”来人正是皇妃木容晚晚。
只见她笑嘻嘻的走近,一张小脸很是讨喜,至少是比她的大皇子讨喜了不少的。
陌尚莲的注意力果然是放到了木容晚晚的身上,已经松开了小鱼,“是晚晚啊,起来吧,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还不歇息?”对于木容晚晚她倒是亲切的。
“时辰确实是不早了,晚晚是出来寻小鱼的,自从陌上公主将小鱼托给殿下照顾,晚晚也不敢有丝毫的差池。”木容晚晚笑道,已经叫人将小鱼给领到了她的身边。“若是小鱼冲撞了母皇,那可是晚晚的不是了,殿下回来了一定会责怪晚晚的。”
“无事,不过是见着这孩子有些亲切罢了。”陌尚莲道。
“那就好,否则晚晚可是要吓坏了。”木容晚晚道,小女孩的娇俏显现了出来。
她这般的姿态陌尚莲自然是喜欢的,小丫头总是让人怜惜的。
“时辰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多谢母皇关怀,晚晚先恭送母皇。”木容晚晚福了福身道。
不一会儿,陌尚莲一行人便走远了。木容晚晚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了,若是被女皇给看出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鱼懵懵懂懂的问道,对于这些事情他不是很能明白的,只是知道有危险。
此时他是觉着自己好似是做错了什么了,让姐姐这般的为难了。
“你一个小孩子能做错什么呢?”木容晚晚走过去拉住了他的小手,“错的虽然不是你,可是犯错的人会对你不利的。”她柔声道,倒是显出了一个大姐姐的风范来了。
“那我知道了,以后我会乖乖的,乖乖的等娘娘来接我的。”他垂下了小脑袋,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的,不该乱跑的,害的旁人为他担心。
他好想娘亲,好想娘娘啊,所以他一定要乖乖的才行。
木容晚晚点了点头,领着他往回走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女皇会不会已经看出了什么了。
那边,陌尚莲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时间思绪百转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对了,金府的事情,如今彦说还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呢,兵符到底有没有找到。
铲除了金将军那个大的隐患,彦说是立了首功的,铲除了她的心腹大患。只是,兵符一直没有找到还是让她有些不安了,金将军到底把兵符藏到了哪里,便是一死也不愿意告诉他们。
当真是可恨!他身为女筝国的将军也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到头来却是这般的对她这个女皇,竟然如此的不敬。
想到这儿,陌尚莲有些气闷了,没有兵符如何号召那些士兵呢。而且,金将军一死军心也是动荡了,真不知道金将军是不是该死的。
只是兵符是一大权利的象征,那么到底是没有找到兵符还是不想……不想上交兵符呢?
陌尚莲仔细的想了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