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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辞拉过真水便要走,却被风隐拦住去路。
“如今漓清一死,你便要回到那男人身边,漓清当真是瞎了眼!”风隐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白夕辞生吞活剥了。
“真水,去前殿等我。”白夕辞拍了拍不情不愿的真水,目送着他消失在视野里,然后转向风隐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
“我和漓清的事轮不到你来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活在自己的怨念之下,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你可曾想过别人?”
风隐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白夕辞,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见了云墨逍,便会回来。就算我不回来,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一直以来要把我赶出去的,不是你吗?”白夕辞擦过风隐身侧,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湖面上的风带着寒凉的水汽,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身后呼啸声骤起,一支黑羽长箭疾射而来。白夕辞大惊之下闪身躲过,仍在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疯了吗!”她愤怒地瞪着神色癫狂的风隐,一丝不安在心头浮起。
“我是疯了,在八年前我就疯了!风没,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的爱,又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爱踩在脚下。那些是我费劲毕生心血都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凭什么弃之如敝履!”
“我何曾······”
“住口!如今你又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把漓清当做什么?那是白漓清,我视之如命的白漓清啊!”
白夕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意,望着悲痛欲绝的风隐不由多了几分悲悯:“是我对不起漓清。可感情之事若能控制,你、我、漓清和火息还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吗?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你也无法控制自己去爱火息一样。”
风隐浑身一震,随即暴怒更加:“狡辩!你不过是要找个借口到那个男人身边去罢了。你以为让漓清遭受了如此痛苦,灰飞烟灭,你便可以轻易地逍遥法外吗?”
白夕辞看着她突然腾起邪异杀气的眼眸,猛地后退一步,然而周围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黑气犹如一根根莽绳牢牢将她缚于原地。
“你别再想离开白夜泽,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在无尽的忏悔和仇恨中度过,与所爱之人生别离,死相隔!”风隐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眼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你绑得了我一时,能绑得了我一世吗!纵使我不能见他,我心里也日日夜夜思他爱他,有所思所爱之人,生别离死相隔又有何惧!”白夕辞愈是挣扎,炼狱鬼手便勒得愈紧,皮开肉绽一般地疼痛。
“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你配吗?云墨逍是神诞,可你呢?是世间最为邪恶的魔诞,是魔,是魔!你能比我高贵到哪里去?我们都不配言爱,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风隐见白夕辞被戳中痛处浑身一颤,笑容更为得意。
“可我,可我身上并无魔性······”白夕辞颤抖着辩驳。
一瞬间,额上传来一点冰凉,风隐将食指点于白夕辞眉心,那一点冰凉迅速转为无法忍受的炽热,让白夕辞疼得叫出声来,而她近在咫尺的笑容犹如鬼魅:“如此,你便有了魔性。”
“住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白夕辞痛苦地睁开眼,额前炽热的白光将她浑身灼得滚烫,一股强大邪异的力量不断灌入她体内,那是风隐夹带着魔性的魂力,她要连同自身魂力与魔性一同渡入白夕辞体内。
“停下!”她惊恐地大喊,想要催动自身灵蕴将其逼出体外,可她惊恐地发现自身的魂灵没有一丝反抗,反而十分欣悦地将魔性一点一点融合入自身。
“瞧,你到底还是一个魔,你的身体对这股力量是多么饥渴。”风隐边笑边擦去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身体被抽空的痛楚反而让她有一丝解脱的快感。
白夕辞急得直掉眼泪,可身上绑缚的炼狱鬼手没有一丝动摇,根本挣脱不得。她只能眼看着风隐的脸色迅速地苍白下去,鲜血已在地上聚成一大滩血迹。
“风隐,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懦夫!你以为死了就能逃避这一切吗?你若是见到了白漓清该如何交代!”无形的鬼煞之气自每一寸皮肤钻入,留下一片黑青的淤痕,甚至连眼前的视线也被遮蔽得模糊不清, 白夕辞绝望地意识到,无论是怎样尖锐的语言都无法让风隐产生一丝丝的犹豫。
风隐的指尖不住地颤抖,眼神开始放空迷乱,可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癫狂:“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年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甚至连一丝陪伴也是奢望。如今他独自一人离开这尘世,我终于能去陪他,纵使他会恨我怨我,他眼中也是有我的。再也没有人能打搅我们,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你疯了,你疯了······”白夕辞不可置信地看着风隐,那双自她记事起便干涸坚毅的眼眸含着泪,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被掏空的魂力让风隐一阵天旋地转,她的眼前已经看不清白夕辞的身影,浑身飘然欲仙,只能模模糊糊地笑着:“我疯了,可我从未像现在一样幸福。”
“姐姐!”
身上的鬼手因失去灵蕴的支撑而骤然消散,白夕辞抱住坠落在地的风隐,那脸上的青灰色她再熟悉不过。
“如此你便会开心吗?让我这样不人不鬼地活下去你便开心吗!我们不是姐妹吗,到底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白夕辞质问着,眼睛明明酸胀得快要裂开,可眼泪却早已干涸。
风隐紧紧拽着白夕辞的衣领,艰难地靠近她耳畔,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咳咳······你走不了啦,这片白夜泽······我和漓清毕生的心血,你若是胆敢让它损一分一毫,我下辈子···不···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风隐,你果然是世间最狠毒的女人。以白夜泽绊我,以魔性牵我,便将我死死地钉在了这里,可你倒算是解脱了。”白夕辞惨然一笑,巨大的悲痛如鲠在喉,每一口吞咽都充满了血腥。
“我到底是比你更幸运一些,终于······能干干净净地去见漓清了。”风隐唇角展开一朵绝美的笑意,双眼望着遥遥的天空,似乎透过其间看见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姐姐,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她抱着神思恍惚的风隐,喃喃地问道。
风隐黯淡的眼眸忽地一亮,视线凝聚在白夕辞的脸上,垂落的双手颤抖着抬起,想要伸手抚摸那熟悉而相似的眉眼,模糊的视线因为眼角的一滴坠落而忽然明晰。
她笑了,鲜血将薄利的唇染得殷红,犹如地狱的曼珠沙华妖异而绝望。
同时,一道烈火身影焦急地落地,一瞬间,最后的光艳黯淡下去,还未触及的手指无力地滑落,寂静无边无际。
“姐姐!”触目惊心的血泪自白夕辞眼中落下,火息无力地跪倒下去,风隐最后的笑容凝固成一把致命的利刃,生生地将两人的心脏全都掏空。
缓缓坠落的夕阳绽放最后的光热,将整个尘世烧得通红。苍宇仍然无边无际地寂寥着,粼粼的云朵染上鲜血一般的红色,犹如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伴随着漫漫黄泉路而寂寂开放,朝着世川的尽头延伸出去······
第一章 前尘梦已了()
苍云剑派在与白夜泽为首的联盟一战中全军覆没,派中所有人均在大火中尸骨无存,而白夜泽亦是大伤元气。是年,帝川之主凌帝洛啸无故殒命,坊间流传洛啸自投于世川寒潭禁地,追随前朝云妃而去。三皇子洛云霄突然现身主持大局,继承大统,号云帝,然而已难以抑制不住各处蠢蠢欲动的势力。自此,以苍云、影门、帝川、白夜四大势力牵制平衡的局面彻底打破,各小派势力迅速崛起,帝川表面坐拥天下,实则危机四伏。
第二年,白夜泽新任泽主风没上位,手段狠辣,雷厉风行,更以前皇子洛云漓之名声讨帝川,斥驳凌帝弑兄夺位之罪责,质疑当今云帝的正统,收获不少势力的依附,短短五年便崛起为能与帝川分庭抗礼的第二大势力。
风没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绛紫色的衣裙如水逶迤一地。
“如何?”她抬眼扫了扫站在殿前的火息,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一道道丝线将听者的心脏紧紧地缠绕。
“帝川已经与锦绣宫结盟,云帝答应迎娶锦绣宫主的三女儿,此时送亲的队伍已经上路了。”火息垂首答道,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身居高位的风没,那些冰冷的语言、空洞的眼神、虚妄的笑容······她的心已死,而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五年前那场疾风骤雨瞬间将他们的一切都席卷而去,只留下一摊所谓信仰和责任的支架,摇摇欲坠。
“迎娶······”风没胸口忽然一阵抽痛,不由得苦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如此在意。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哀伤,下一秒,漫长的黑夜重新占据了那双瞳仁。风没从高座上缓缓踱步而下,一摇一曳之间将衣裙晃起水样的波纹,让人心神一荡,然而她一开口,便如同寒风席卷了整个大殿。
“此前我们数次与锦绣宫示好,她们都不置一词。这下倒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明目张胆地与我们对立了。”风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可笑,真以为能得到帝川的庇护吗?不过一群老弱妇孺,也敢如此戏弄于我!”
琉璃盏被一道劲风扫落在地,发出哗啦一阵脆响,火息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风没,为何此次如此大动肝火?莫非你······”
“住口!”风没大吼一声,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无法控制自己,一听到云墨逍,不,是云帝洛云霄要娶别的女人,她的心就犹如放着一把火在炙烤。
“风没······我对不住你。”火息轻叹一声,然而下一刻一道剑光擦着他的鬓角射了出去,死死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风没一把掐住火息的脖子,眸中的愤怒毫不遮掩:“对不住?当年帝川围剿,还有苍云之战,甚至你们当年地宫外阻拦云墨逍,这一切!一句对不住就完了吗?”
她咬牙从唇缝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不恨你吗?”
然而下一秒,火焰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熄灭下去,只剩下死灰一片:“可我更同情你,当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你我二人,同病相怜。”
风没松开火息的脖子,惨然一笑:“我们被时光抛弃,在漫长的年岁中,我们将怀抱着虚妄的记忆慢慢死去。”
火息苍白着脸,双唇颤抖,似乎正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洪水猛兽,痛苦难耐。
“我常常会想,如果当时在地宫中,我冲出来见了他一面,跟他走,这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同?如果我当初没有带漓清上苍云,苍云是不是就不会遭此灭顶之灾?如果我······当初不去寻找祈魂珠,是不是能在白夜泽安静地陪漓清走过十年,然后与他一同离去?”
“可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我们活着,这便是唯一的如果。活着的人替死去的人活着,这便是我们的意义。”风没转身回到高座之上,伸手揉了揉额头,神色疲倦。她手上的骨笛被摩挲地光滑,却蒙着一层暗色,风没苦笑道:“这骨笛也曾发出过柔美的声音,可如今便只会杀人。一直这样也是会累的。”缓缓合上的眼眸将光亮阻挡在外,黑暗包裹全身,带来一种不真实的心安。
忽然,她睁开眼眸,一阵骇人的精光自其中射出:“火息,我要你把锦绣宫的新娘劫来。”
火息走后,风没疲倦地摊倒在座椅上。然而椅背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只见其后转出一个灰色衣裙的女子。
“你不会是要自己假扮新娘,嫁入帝川去吧?”琉珠来到她身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额上的穴位。
“我若要嫁入帝川,还需假扮?”风没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那你这番作为是为何?半路劫走新娘等于同时惊动了帝川和锦绣宫,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再来一次围剿?”琉珠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子,同样的皮囊之下,可魂魄早已面目全非。
“如今的白夜泽还会怕他们不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也该磨磨刀了。”风没冷笑,半晌,见琉珠不说话,睁开眼却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还真是······变了太多了。”琉珠轻叹一声。
“你又何尝不是变了,先前那般骄纵蛮横,目中无人,自苍云一战后覆雨堂几乎全灭,徐潺尸骨无存。你侥幸逃脱辗转来到白夜泽,被我收留,连当初绯红的衣裙都不再碰一碰。从前的你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风没的笑容毫无温度,字字如同利剑扎入人心。
琉珠咬了咬嘴唇,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些:“本以为到了你手上肯定生不如死,你为何不给岚舒、给那些死在我手中的人报仇?”
风没皱眉,穴位上的酸痛反而让头痛缓解了不少,她忽然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大概是因为你和我很像。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这种感觉只有你能懂呢。”
琉珠双手一颤,然而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反而淡淡一笑,风没见状不由得称赞:“这些年,你的性子倒真是收敛沉稳了不少。”
“有些棱角能被岁月抹平,可有些棱角反而会愈发尖锐。夕辞,现在的你浑身布满了棱角,不仅刺死了身边的人,连自己也遍体鳞伤。”
“夕辞······”风没喃喃念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唇边满是苦涩:“已经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白夕辞,云墨逍。他们都已经死了,五年前和苍云一起灰飞烟灭,现在活着的只是风没和洛云霄。”风没疲倦地闭上了双眼,半阖的眼眸中有涟涟水光泛滥,不消片刻便干涸无影。
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古灵精怪的白夕辞,再没有了洒脱淡漠的云墨逍。
世间只知无所不用其极的白夜泽主风没,和挥手翻云覆雨的云帝洛云霄。
三日后,锦绣宫送亲队伍途经世川,突遇白夜泽众奇袭,在场人员少量伤亡,新娘则被直接劫走,在帝川及各门派引起轩然大波。
火息步入归月阁中,今早听闻风没去了归月阁着实让他惊讶了一把。自从风隐和白漓清死后,这么多年来她极少踏入归月阁,不是在承潜殿便是在九禁地宫,如今那里早已成为了真水的住所。
刚踏入归月阁,便听到两人大笑的声音,不由得让火息也是一怔,多久没有听到风没这样畅快地大笑了?如今的风没就像是另一个风隐,眼中除了难以融化的坚冰便是深沉无底的黑暗 ,在看不到尽头的坚持中苦苦挣扎。
“白姐姐,我已经把宿星园的书全看完了,如今我是不是能跟着你去承潜殿了?”
“你总要跟着我干什么?若是无聊便出去走走,反正这白夜泽每个角落都随便你跑,没人敢拦着。”
“我曾经答应师傅,若是他不在我便要好好保护你!如今我已长大了,又有一身本事,当然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不信你看!”温润的嗓音带着少年的无忧,说罢便听一阵窸窣声起,好像真水着急着起身要施展一番拳脚,又被风没拉住,只听她宠溺地轻笑了一声:“我信,我信。”说着声音便渐渐低落下去,窗外雨过的天气忽然又下了几滴雨,滴滴答答地漏着,衬得屋内的沉寂愈发深沉。
火息深吸一口气,踏入房中,对风没垂首道:“泽主,锦绣宫的人已经抓来了。”
抬首,风没敛去眼中的温情,露出一抹冷笑:“好,我倒要看看这云帝未过门的妃子是何等的绝色。”
她起身拂袖欲走,却被真水抓住了袖子,只见他一脸委屈地望着她:“白姐姐,带我去吧。”
她心中一疼,自从五年前真水借助白漓清的身体复活之后,每次看见真水便会让她想起白漓清最后一刻的笑容,难以言说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腔,无论过了多少年也无法消减。她本想将真水送回帝川,可又留存了一点私心舍不得让他离开,就这样一直到了今日。
她狠了狠心,拉下真水的手安慰道:“我改日再来看你。若是无聊了便找琉珠姐姐,让她带你去玩。”
风没转身,绛紫色的长裙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将她的背影衬托得尖锐而萧索。她露出一抹苦笑,这一刻,她似乎能理解当初白漓清为何将她安排在归月阁中隔绝于世了。
第二章 难掩赤子心()
禁室之中,一名身着嫁衣的女子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站在昏暗的屋内。风没见她这般镇定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你便是要嫁入帝川为妃的锦绣宫主之女?”风没缓步向她踱去,一步一步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连红绸盖头也不安地飘动。
“什么嫁不嫁,不过是交换的筹码罢了。”
风没一怔,这女子话语之间颇有些无奈和悲凉,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这声音怎如此熟悉······
她一挥衣袖,鲜红的盖头飘飞出去,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
“青婳!”风没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青婳,本就妩媚风流的眉眼被细细描画,比之当初更为美艳绝伦。可怎么会是她!
“夕辞!”青婳颤抖着嗓音,眼角承载的泪忽然滚落。
“你怎会被送入帝川为妃?”风没绝没有想到她还会再见到青婳,当初琉香阁一别,本以为她能如愿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可在此风口浪尖之处竟又重逢,风没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再细细一想,她神色微变:“难道那锦绣宫是秋雨棠和当初那些女子······”
“锦绣宫宫主正是秋雨棠。”青婳点了点头。
“为什么?当初放你们离去本就不希望你们再卷入各派争斗,为什么你们还要来趟这浑水?”风没蓦地提高音量,掩盖不住心中的恼火与深深的失望。
青婳惨然一笑:“夕辞,我曾经对你说过,世上之人从不能容忍弃恶从善。你以为我们不想要平静地生活吗?可背负着罪恶烙印的我们能去哪里呢?不是没有姐妹尝试过嫁人过平常的生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