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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之云夜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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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天下第一落英楼,竟然潜藏着众多杀手,花魁香绡雪横死楼中,不知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落英楼还能不能有出头之日?可惜了您培养了这么久的势力,也要付之一炬了。”

    洛云辰轻蔑地笑了笑,道:“只要你们都死了,还怕死人泄露秘密吗?”

    白夕辞掩嘴轻笑道:“哦?二皇子当真以为只有我们这几双眼睛看见了吗?”

    说罢,周围的空气开始像水波一样晃动扭曲起来,原本空无一人的落英楼中突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而且门口还有更多的人正往里面涌,嘈杂的喧闹声也渐渐浮了上来,人群在看见落英楼中的此情此景时都惊恐地骚动起来。

    “这些是什么人?”

    “还有那些姑娘怎么都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是落英楼的什么特色吗?”

    “哪能啊!快看那不是香绡雪吗?人都死了,死的真惨!”

    “这些姑娘竟然都是卧虎藏龙之辈啊,我们竟然天天在这些危险之徒身边,活到现在简直是万幸啊!”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气氛与恐惧在人群中愈演愈烈,洛云辰见大势已去,落英楼已失民心,他愤怒地看着楼上得意的白夕辞,忽然一抬手,一阵妖风从袖中肆虐而出,迷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黑衣人连同香绡雪的尸体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深露重,琉玉城中的灯盏渐渐熄灭了下去,不远处河流流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宽阔的街道上,四个身影被压缩成琉玉城中极小的点,对抗着黑夜的沉默。

    “你真的不是三皇子?”白夕辞跟在云墨逍身后,再一次问道。

    云墨逍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再一次对白夕辞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三皇子早已经在十年前病死于宫中,我又如何会是三皇子?”

    “那二皇子为什么说你是他三弟?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二皇子?”白夕辞不依不饶,围着云墨逍看了一圈,一脸怀疑。

    云墨逍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地转身欲走,却被白夕辞抓住衣袖。

    “喂!你去哪里?”

    “干你何事?”云墨逍一甩手,白夕辞却紧紧地抓着衣袖不放,黑夜之中她明亮的双眸有些委屈地望着云墨逍,不远处传来的水声好像自她眼中流淌而过。

    “你就不管我啦?”

    云墨逍眯起了眼睛,显得有些危险,白夕辞不由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不过看在你破了幻境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这个邪教妖女为难了,你快离开吧。”

    白夕辞白了云墨逍一眼,不满道:“白夜泽怎么了,我们不过就是会摄灵吗?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分明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嫉妒我们的摄灵之术,你看今天影门所做的一切才是丧尽天良!”

    云墨逍看着愤慨的白夕辞,没有说话。半晌,他扯了扯嘴角,说道:“或许影门是比白夜泽更邪恶,但是影门背后的人是二皇子,这就足够了。这个世界不是只能分成善与恶的,更多的时候,你看到的是白色,却有人偏要你说成黑,而你无力反抗。”

    说罢云墨逍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长长的青丝在风中扬起,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那只露在夜空下的漆黑眼眸犹如此时天上的夜空一般深邃,更隐含着星星点点的星芒,于最黑暗的深处悄然绽放。

    白夕辞望着那个立于风中的白色身影,曾几何时也有一人仰望着渺远的夜空,眼中流露出那样哀伤的深色,白衣在风中翩然翻飞,似落入凡间的谪仙遥望天外回忆中的神界。

    漓清······

    一个名字重重地击中了白夕辞的心,撕裂般的剧痛从心底一直蔓延到身体各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在体内冲击流窜,白夕辞身形一阵虚晃,全身不住地颤抖直到痉挛,眼前白色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与回忆中那个身影慢慢重合。

    云墨逍发现白夕辞的异样,她此刻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月光落在她脸上呈现近乎透明的惨白,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白夕辞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鲜血却从她嘴角缓缓流下来。

    “救我。”她费力地吐出两个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内脏像是全部被压碎在身体里,好像有一根根针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入,在血肉里不停地搅动。

    “救我······我不能死······”白夕辞口中喃喃着只言片语,鲜血随着唇的蠕动不断涌出来。

    云墨逍看着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白夕辞突然倒下,心中一惊,忙伸手探她的气息,却是极度微弱混乱。

    “看来是刚才摄灵的时候承受的灵蕴超过极限了,我们三人本该承受的反噬全都出现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已经接近崩溃。”云落尘探了她体内的情况,神色复杂地对云墨逍说。

    “我还不能死······漓清·······我不能死······”云墨逍感到自己的袖子被往下一拉,白夕辞的沾血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那双涣散的眼眸带着强烈求生**望着他。

    天上的月光渐渐被乌云所掩盖,挣不破黑暗的枷锁,无边的阴影笼罩了琉玉城,在黎明的第一缕光线出现之前,白夕辞眼中看见最深沉的黑夜降临,统治了这个曾经繁华风流的尘世。

第五章 半日品温言() 
白夕辞觉得自己在一片混沌中沉浸了很久,没有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思考,只是懒懒地任由自己轻飘飘地浮沉在虚无飘渺中。忽然,她感到被一股力量重重一拉,一个声音不断喊自己醒来。她开始挣扎,周围虚无飘渺的空间忽然变得粘稠起来,像一个蚕茧包裹住她,想要就这样睡去,但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急迫,她伸手撕扯着周围坚韧的茧缚,身体一阵阵地往下沉,忽然沉入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中。

    光线刺得她眼睛有些酸痛,但是眼皮却似有千般沉重,几番尝试之后,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明亮素净的房间一点一点显现在眼前,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床榻旁的小窗半开着,露出窗外清丽明亮的绿柳与朝气蓬勃的初阳。

    “你醒了。”清冽的声音犹如城中潺潺流过的水声,在这样混沌初醒的清晨格外让人心悦。白夕辞侧过脸去,看见一袭白衣的云墨逍正坐在檀木桌边,正提着小茶壶往杯中倾倒茶水,他长长的发丝依旧倾泻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清晨的柔光揉碎在他的茶碗里,揉碎在他那只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中。

    白夕辞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虚浮的眩晕感消失之后,全身的知觉都慢慢恢复了过来,体内生命的脉动、血液流动的声音都真实地在身体里激越地回响。

    终于活过来了啊。

    白夕辞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下一秒却被一个放大的脸庞惊得一愣,只见云墨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直起身来说道:“还能笑,应该死不了了。”

    白夕辞撑着床沿坐了起来,扫了一眼简单素雅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云墨逍又走回到桌边坐下,继续呷了一口茶,面对她询问的目光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迹象。

    白夕辞对于他这种旁若无人的状态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喉咙干的厉害,想要下床找杯水喝,却发现她身上沾满血污的黑衣已经被换成了白色的里衫,她望了一眼云墨逍,又钻回到被子里去,说道:“你们家丫鬟的手脚真利索,换了衣服我一点知觉也没有,我的衣服脏成那样子,辛苦她们了。”

    云墨逍端着茶碗,淡淡地吐出一句让白夕辞差点咬到舌头的话:“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她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拉紧了身上的被子,觉得喉咙更加干涩发紧,只听见云墨逍又继续说道:“我们家没有佣人,你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去洗。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我们的,记得以后把钱还我。”

    白夕辞呆愣地看着云墨逍的薄唇不停地张合,半晌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气血直涌上头顶,差点当场吐血,她抓过身边的枕头向云墨逍扔过去,一声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房间:“混蛋!”

    云墨逍躲过迎面飞来的枕头,眼中含着笑意,口中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好歹把你救了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白夕辞怒目而视:“我还救了你们三条命呢,你还欠我两条!你就不能让个女的给我换衣服吗?我伤成这样子你帮我洗一下衣服会死吗?”

    云墨逍两手一摊,无赖地勾起嘴角,说了两个字:“没钱。”撂下白夕辞便大笑着走了出去。

    白夕辞气的翻白眼倒在了床上,她抱着被子狠狠地瞪着云墨逍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无赖,鬼才信你三皇子会穷到没钱!”

第六章 庭院深深许() 
下午,白夕辞觉得精神大好了些,正准备下床找些吃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云落尘端着食盘走了进来,见白夕辞坐了起来,对她一笑说道:“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白夕辞点了点头:“好多了,让你们费心了。”

    云落尘扶她坐到桌边,又一一地把饭菜从盘中摆出来,一边对白夕辞说道:“粗茶淡饭,姑娘可别介意。”

    他的嗓音温润柔和,嘴角总是带着温柔的弧度,笑起来眉眼也染上的暖暖的春光,白夕辞心里一暖,忙摇头道:“怎么会,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夕辞吧。”

    “溪······慈?”云落尘细长的双眸微微睁大,有些惊讶地望着白夕辞。

    “对啊,我叫白夕辞,辞别往夕的白夕辞。”白夕辞没有注意云落尘脸上的变化,早被桌上香味四溢的饭菜给吸引了过去,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菜,但是对流离已久的白夕辞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佳肴了。她拿起筷子,对着面前的白玉笋丝大快朵颐起来。

    “哦。”云落尘多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又开口道:“我叫云落尘,那公子知道你叫白夕辞吗?”

    “你说的是那个带着斗笠的人吗?他又没问我,我干嘛告诉他。”白夕辞想到云墨逍,皱了皱眉。

    云落尘看见白夕辞的神情,有些好笑,对她道“我们公子叫云墨逍,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看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白夕辞闷闷地吃了一口菜,说道“才没有什么误会,他就是个自说自话的讨厌鬼。”

    “那你还在讨厌鬼这里呆着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差点把白夕辞呛个半死,泪眼朦胧间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用说那一定是云墨逍。

    白夕辞有些做贼心虚地低了低头,没去看云墨逍。

    “落尘,她吃的差不多了,把饭菜撤走,剩下的给门口的阿黄。”云墨逍瞥了一眼白夕辞,对云落尘说道。云落尘看着桌上还剩下一半多的饭菜,询问地望着云墨逍,却得到了一个催促的眼神,只好满脸笑意地在白夕辞饥渴的目光中收走了饭菜。

    “那我就先走了,厨房交给逐云我还真是不放心,公子你们慢聊。”

    白夕辞眼一直看着云落尘端着饭菜的身影消失在另一扇门后,这才满脸怒气地瞪着坐在桌边悠闲喝茶的云墨逍,而后者既不说话也不看她,白夕辞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咒骂他。

    “今天早晨落英楼所有人都被发现死在楼中,无人生还。”云墨逍毫无预兆地开口,白夕辞只看见他薄唇蠕动,过了许久直到云墨逍几乎不耐烦了她才反应过来,惊呼:“什么?一夜之间?昨天还打打杀杀的,那那个黑衣男子呢?死了吗?”

    云墨逍啧了一声,不满地看了一眼咋咋呼呼的白夕辞,而后者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目光,依旧沉浸在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中。

    “首先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所以她们并不是那天夜里被杀死的。那天之后,落英楼事情败露,闹得沸沸扬扬,颓势已无法挽回,她们也再没有露面。就这样沉寂了三天,今天早上,有人发现落英楼前留下了大滩血迹,里面所有人都死在大厅,血一直流到了街上。但是并没有发现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只有那些落英楼中的女子。”

    白夕辞听了云墨逍的陈述,沉思片刻说道:“那会是那个二皇子做的吗?”

    “现在并不能肯定,知道其中内幕的不过是我们四个而已,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落英楼与影门的瓜葛,现在人都死了,要查也无从查起。”云墨逍说罢,看着沉思中的白夕辞,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最后他还是移开了视线,轻描淡写一般说道:“我来是想知道,你是否知晓些什么?”

    白夕辞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墨逍,忽然恍然大悟道:“哦 ̄你在试探我!你还在怀疑我!我如果跟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救你们,害自己躺在床上这么久差点连命都丢了,我巴不得你被那个二皇子千刀万剐呢!是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进水了!”白夕辞愤愤地拍着桌子,简直没法跟这个人交流。

    “那你为何要接近我?”云墨逍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白夕辞,似乎看穿一切,看得她无处遁逃。她低下头去,看着桌子没有说话。

    云墨逍眼中的温度冷了下来,他冷笑一声,开口道:“云夜泽自从经过了五年前那场围剿声势渐微,而云夜泽之人又向来为世人所不齿,你不好好在那里呆着,跑到琉玉城来大吵大闹,到底是何目的?”

    窗外大片的云飘来遮住了方才明媚的阳光,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白夕辞低着头,长发投下大片的阴影,云墨逍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忽然听见她的声音带着落寞在空气中氤氲开来:“我被赶出来了。”

    云墨逍微一挑眉,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害一个人受了重伤,我想要救他。”

    “但是这与我有何干系?”

    白夕辞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望着他,摇了摇头:“我需要一样东西,与你无关,但是你或许能为我找到它。”

    云墨逍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哦?什么东西?”

    白夕辞又摇了摇头:“我不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即她又急切地说道:“可是我白夕辞对天发誓,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们!”

    云墨逍的瞳孔蓦地放大,他腾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白夕辞,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叫,白溪慈?”

    记忆中,一个人趟过浅浅的溪水走来,一袭浅粉色薄纱裙在微微的溪风中摇曳,映着伊人桃花般的面庞,清澈如溪水般的声音犹在耳边萦绕,她说:“我叫溪慈,上善慈悲若水,沧海望尽浅溪。”

    白夕辞看见云墨逍难道一见的失态,有些惊讶,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并未发现有何不对,不由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也是我名字取得不好吧,辞别往夕,注定是留不住过去的。”她的笑容有些苦涩,这样说道。

    “辞别往夕,原来是这个夕辞。”云墨逍喃喃道,自嘲地笑了笑,仿佛有些怅然若失。

    “什么?”

    “没什么,你先在这里住下,我会让落尘安排好一切。”说罢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这就走了?”白夕辞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前来又突然离开的云墨逍,他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怪得很,白夕辞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她也懒得再去猜云墨逍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云墨逍的心思根本就是海底的一根发丝了。

    她觉得有些乏累,摸了摸半饱的肚皮,只好又躺回到床上去。

    窗外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天又开始放晴,阳光透过窗棂投在白夕辞身上,带着浅黄色的暖意,连窗棂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初春的天气真是变化无常。”她嘟哝了一句,枕着鸟语与花香闭上眼睛。再睁开,却是目光深沉,偶有几丝情绪波动划过眼眸。

    好险!方才云墨逍问起,几乎就要将祈魂珠脱口而出。然而时机未到,白夕辞,你千万不能引起他的怀疑,待日后取得他的信任,探听到更多的消息,祈魂珠自然手到擒来。

    她在被中握紧了拳头,紧抿的唇微微泛白,目光却愈发深不可测。

    一阵风自窗口探入,轻拂她的睫毛颤动,她轻轻阖上眼眸,抱着千丝万缕的思绪渐渐陷入了沉睡。

    白夕辞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在这里的几日她真正确定了云墨逍是真的没有钱。

    这个小院子只有三间小房间,她的房间还是云落尘腾出来的,中间的小院子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没有房顶的大房间更合适,这里除了他们四个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也根本住不其他人了。

    云落尘给白夕辞置办了几件衣裙,白夕辞以穿习惯了男装为由去把衣裙给退了,让萧逐云嘲笑了好几天,云墨逍除了第一天嫌弃地打量了她半天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平日里的烧饭洗衣打扫,全都是云落尘一人动手,偶尔萧逐云会来帮忙,但总是帮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打碎饭碗或者洗烂衣服被赶得远远的。即使这样。三个大男人的日常生活也是糟糕得可以,于是白夕辞也会帮着干一些活,但是除了做饭。用云墨逍的话说,白夕辞做的饭,“门口阿黄都不吃”,气的白夕辞几天没理他。

    而云墨逍不是在房间里呆着就是在外面跑的没影,俨然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白夕辞不止一次痛心疾首地教育他,却只换来他淡定的一瞥:“我不出去谁来赚钱养你们。”白夕辞立刻闭上了嘴,任由他去所谓的“赚钱”了。

第七章 往来见故人() 
这日,夕阳刚落,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还彤彤地染着天幕,云墨逍坐在房间里,一阵叩门声之后,云落尘走了进来,他对云墨逍一拱手,道:“公子。”

    云墨逍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无奈地对云落尘说道:“落尘,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必如此毕恭毕敬,你跟随我这么久,我早就把你看做兄弟了。”

    “落尘不敢。公子待我恩重如山,落尘誓死效忠公子。”云落尘眉眼低垂,恭敬地答道。

    云墨逍叹了一口气,笑道:“随你吧,有时候我宁愿你像逐云一样,没大没小的倒好。”

    说道萧逐云,云落尘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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