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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母 --第3部-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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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台阶都要我去扶。哈哈,到那时,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
  我听后哭笑不得,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先老成那样儿?没准儿是你呢。”
  她得意地说:“不可能。我比你小。”
  我嘟囔道:“小不到一岁。”
  她挑衅道:“小一天也是小。”
  我赶紧附和:“那是,那是。”
  她很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说:“先拍拍马屁,怕我老了你虐待我。”
  她听后哈哈大笑。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刘月刚刚描绘的场景。能和相爱的人厮守一生,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期间,学校又组织了两场招聘会。很多考研失利的同学也加入到就业的队伍中来,使得招聘会的声势越发浩大了。我每场都去,去给吴宇发简历。每次进去时简历都满一书包,出来后便全发没了。当时吴宇连个呼机都没有,留得全是宿舍电话。我每次陪刘月去自习都心不在焉,生怕有单位往宿舍打电话。后来干脆把刘月手机附在他简历上,我才稍稍安心。
  吴宇跑去深圳四个多月了。大年夜,我们通过一次电话。我孤身在宿舍,他只身在律所。我们互道祝福,心境特别凄凉。后来我又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或者却外面跑腿,或者配合律师出庭,很少在办公室。我一次没找到他,后来就不再给他打电话了。
  一天晚上。我十一点回到宿舍,大师和袁若海还都没回来。两人研究生考试都过线了,正在专心准备复试。我拎着暖壶去水房,刚进门就听电话声想起。我心里惦着吴宇,对电话很敏感,到门口一听正是我们宿舍,赶紧往回跑,结果穿着拖鞋,跑不利落,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我这个郁闷,等爬起来,冲进宿舍,电话已经不响了。我想去水房,一琢磨不行,万一来电话再接不着呢?于是拉把椅子,坐电话前面等。
  等了半小时,电话也没来。大师和袁若海陆续回来了。见我傻乎乎对着电话,大师笑着说:“天天和刘月在一块儿也不腻?这么晚了还等电话?”
  我说:“不是。刚电话响了,我怕是有用人单位找吴宇。”
  大师“哦”了一声,拎着脸盆去洗漱。过了半天,他回来了。见我还在等,就问:“还没来吗?”
  我说:“没有。我都等快一个小时了。”
  大师道:“晕。你怎么知道是用人单位找他?没准儿是谁拨错电话了呢。再说,你看看都几点了?马上凌晨了,哪个用人单位会这个点儿打电话?”
  经大师这么一指点,我顿时豁然开朗。是啊,我真够白痴的。哪个用人单位会午夜十二点打电话?我拍拍脑袋,道:“大师就是大师,厉害厉害。”
  大师把头一甩,得意地笑了。
  我站起身,刚要出门,电话突然就响了。我本能地扑过去,抓起电话,道:“喂,您好。”
  电话里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地道的京腔:“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吴宇。”
  王芳,肯定是王芳。我有点泄气,道:“你是王芳吧?”
  我刚要说吴宇不在,那人却很吃惊,道:“王芳?我不是。我是中纪委的。”
  我一时没听明白。不是王芳?中纪委的,中纪委的?啊?是中纪委的?我顿时兴奋起来,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那人倒没介意,例行公事道:“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吴宇。”
  我赶紧说:“对不起。吴宇现在不在学校。他去深圳了。”
  那人道:“哦。我说这几天白天打电话怎么总没人接。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我说:“没有。不过,你有什么信息我可以转告他。”
  那人道:“转告不行。我们必须联系上他本人。这样,你记个号码吧。联系上他后让他立刻给我们回个电话。”说完,她告诉我一个电话。
  我记下了。她又说:“吴宇面试通过了,下周一要参加体检。所以务必尽快联系上他,别耽误了。”
  我说:“我一定尽全力联系他。”
  那人说声:“谢谢。”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心还在突突直跳。我在为我的朋友高兴啊。大师和袁若海都围了过来,羡慕道:“吴宇面试通过了?”我激动地点点头。大师道:“吴宇真是傻人有傻福儿。”我赶紧纠正道:“不对。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大师见我如此袒护吴宇,笑着摇摇头,走了。袁若海道:“赶紧告诉吴宇啊。”我点头道:“明天吧。今天太晚了。”袁若海笑着说:“到时候委婉点儿。”我奇怪道:“为什么?”他嘿嘿笑道:“你不怕他承受不了啊?万一来个现代版的范进中举怎么办?”我一听,典型的乌鸦嘴,道:“去、去、去。”他也笑着跑了。那个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真是替吴宇高兴啊。到了后半夜,总算睡着了,又做了个梦,梦到吴宇体检也过了,高高兴兴去中纪委上班了。早上醒来,我先是很高兴,但一想梦是反的,又很懊恼。我一向是无神论者,现在竟然也有点儿迷信了。
  吃早饭时,我兴奋地说起此事,刘月也特别高兴。我们狼吞虎咽吃完,我便跑到宿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急匆匆拨打吴宇留给我的电话。
《孤儿寡母》第三部131
   谁也没想到,天大的意外发生了。接电话的人竟告诉我吴宇早已不在律所了。 
  我当即就懵在那儿。等我清醒过来,赶紧问:“那您知道吴宇去哪儿了吗?”
  他说:“不知道。我刚来。”
  我简直傻了。还没等我再说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只好又打过去,说:“我现在找吴宇有急事。你能帮我问问他去哪儿了吗?”
  那个人有点不耐烦,问了问周围的人,都说不知道,他也告诉我不知道。我还要再说点儿什么,他却毫不客气地挂电话了。
  放下电话,我觉得浑身冰凉,感觉天都要踏下来了。今天都星期三了,离下周一才几天啊。吴宇真是混蛋,关键时候玩失踪?就算要失踪,也得和我说一声啊。
  我失魂落魄地下楼。刘月见我这副模样很吃惊,道:“怎么了?”
  我说:“找不着吴宇了。”
  刘月觉得特不可思议,道:“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我道:“他不在那个律所了,下落不明了啊。”
  刘月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道:“没事儿。我找找我爸,让我爸找他们律所主任,肯定能找到点儿线索。”
  我说:“事已至此,只好这么办了。”
  刘月掏出电话,给她爸爸打电话。听完情况后,她爸爸也觉得情况紧急,告诉我们不要着急,他立刻和律所主任联系,让刘月开机等消息。
  就这样,我们啥心思也没有了,干巴巴坐楼下等电话。
  那时我真是极度焦虑,忍不住胡思乱想道:“你说吴宇会不会缺钱了?”
  刘月说:“不能啊。他都没交学费。卖小店的那几千块钱他不都留着呢吗?在律所又不用他花钱。”
  我一想,有道理,心总算踏实些了。可没一会儿,我突然又道:“他手里有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刘月充满疑惑地看着我,道:“没钱不是好事儿,怎么有钱也不是好事儿?”
  我说:“没钱,他还能安分点儿。这一有钱,没准儿他就要开折腾。”
  刘月道:“折腾什么?区区几千块钱,在深圳够折腾什么?”
  我想一下说:“他不会去搞传销吧?”
  刘月也一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道:“不会吧。吴宇可不傻,他会干那个?”
  我说:“那可没准儿。现在深圳传销那么厉害,那一夜暴富的宣传多诱人啊!你是无所谓,但吴宇没钱,又想赚钱,说不定就上了道儿了。”
  刘月被我说得有点儿信了。她结结巴巴道:“不会吧?”但神情却极不自然。
  我的心乱成一团。老天保佑,吴宇千万别出啥事儿。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一定要抓住啊。
  就在我坐立不安之际,刘月电话响了。是她爸来的,他告诉我们吴宇一个月前就立刻了律所,听说是去深圳一家检察院或是法院实习了。具体是检察院,还是法院,或者究竟是哪一家检察院或法院谁也说不准。估计老人家说这番话时肯定满面愁容,但我们已经是兴奋不已了。如今,能知道吴宇还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别的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慢慢克服。
  老人家最后说:“你们再等等。我再挨个打电话,看看他究竟在哪个单位。”
  我赶忙对刘月使眼色。刘月心领神会,道:“不用了。爸,你忙你的吧。我们慢慢找,肯定能找到他。”
  老人家道:“可不太好找啊。”
  刘月看看我,随即道:“没事儿,你就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可真一找起来还确实非常麻烦。我们要先查各单位的电话,然后再挨个去问。这要打多少个电话啊?可都是长途啊。
  刘月灵机一动,拉着我就跑。
  我问:“干什么去?”
  她说:“咱们去机房。先在网上把电话查出来。”
  那天上午,我们都要忙疯了。简直像大海捞针一样,最终总算把吴宇给揪了出来。
  当我们找到他,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地说:“你们还挺神,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没和你们说过啊?”
  我一听他那口气,再想想半天来自己着急上火,顿时控制不住情绪,国骂张嘴出来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换地方也不跟老子说一声……”
  刘月在旁边听了直皱眉头。周围上网的人也都用厌烦的目光看着我。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吴宇也真是气人。
  我骂完了,气也消了,道:“你说话啊?”
  这时吴宇才小声道:“大哥,你说话文明点儿啊。我这是在人家办公室。你我都代表了吉大的形象。我告诉你,我在捂着话筒,生怕旁边的人听到。”
  我差点没再骂他,终于忍下了。吴宇嘟囔道:“我好不容易为吉大树起的良好形象差点儿毁你手里。”
  我被他气乐了,道:“就你?树吉大形象?你咋不去死啊?”
  吴宇却一本正经地说:“海哥。咱们在外面和在学校不一样啊。现在这里好多学校的学生在实习。有中国政法的,西南政法的,武汉大学的等等。大家都在一起,肯定都代表各自学校形象。咱们学校就我一个,我当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我没想那么多。听吴宇一说,我真有点儿为他感动。你看他平日大大咧咧的,跑到外面还很有集体荣誉感呢。
  我气完全消了,道:“我刚才粗俗,我道歉。可你换单位总该和我说一下啊。”
  吴宇拒不道歉,嘿嘿傻笑。
  我问:“你怎么去的检察院?”
  他笑着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他们公诉处的一位副处长。他说单位有很多大学生在实习,我就问我能不能去。他说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而且院里今年打算在实习生里大规模地招录一批新人呢。所以,我就跑这儿来了。”
  我一听,很愕然,道:“就这么简单?”
  他道:“就是这么简单。有什么复杂的?机会总属于那些善于抓住它们的人。”
  我不禁点头。吴宇确实很善于抓住机会。他又说:“我通过勤奋工作,赢得了领导认可。领导们觉得吉大的学生既能干又能吃苦,打算下周一去咱们学校看看呢。到时候我和领导一起去,咱们就可以见面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就业形势如此严峻,吴宇一个穷孩子,不但自己找到了工作,竟然还能把用人单位引到学校,真是堪称奇迹。
  吴宇兴奋地说:“海哥,不和你聊了。咱们下周一见啊。”说完要挂电话。
  我这才想起给他打电话的目的,赶紧说:“别挂别挂。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
  “你中纪委面试通过了。下周一要去北京体检。”
  “啊???”吴宇显然被这个天大的喜讯击倒了。他半天后连声追问:“真的?真的吗?”
  我笑着说:“真的!”
  “哈!”他刚要放纵地笑笑,但很快就收敛了。他说:“领导都定了下周一去咱们学校啊?”
  我说:“那就往后拖一拖吧。”
  他说:“不行。已经定下来了。要拖就不定拖到什么时候了。万一要不去咱们学校了呢?多一个单位就能为咱们同学多提供一些就业岗位啊。”
  我心里一阵感动。其实吴宇一直惦记着他的同学呢。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周一去体检。你们单位来咱们学校,我负责接待。”
  他顿时高兴了,连声说:“好好好。”他又叮嘱我道:“海哥,你下午去学办,先和学办联系一下。”
  我说:“没问题。”
  吴宇这才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我和刘月一说吴宇的“奇遇”,刘月也很惊讶。这还是我们认识的吴宇吗?他才到外面跑了几个月就显得成熟多了。
  当天下午,我去学办找段老师。他听完,更是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吴宇,人才!吴宇,真是人才啊!”那时,学办终日为学生就业联系单位,吴宇这也是在给学办老师排忧解难啊。
  后来,吴宇体检顺利通过。经历了那次骑车支持申奥,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是绝对一流的。那家检察院来我们学校,我负责全程接待。他们对我们院的学生还是相当满意的,当年招走了四个,随后每年都来招生,一直持续到现在。每每提起此时,段老师都会不厌其烦地对吴宇大加赞赏。
  是啊。现在就业形势越来越紧张。大学生找工作越来越困难了。很多时候,我们会情不自禁地埋怨社会。甚至有的人会牵怪自己的家庭与亲人。怪父母没关系没地位。这是绝对不应该的。每一对父母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没有父母的养育又怎么会有我们?他们的生活越是困难,他们就越是伟大。因为是他们在那么困难的家境下把我们养大成人。我们长大了,就不能再靠父母了。确实,现实社会中会有很多不公平的地方。不仅是我们国家,任何国家,任何社会,恐怕在任何阶段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不能怨天尤人,怨天尤人就意味着在困难面前低头。我们不要把眼光只瞄在谁谁凭借关系找到了很好的工作,我更要看看吴宇这样的人。吴宇家境贫寒,父母一没钱二没地位,连他的学费都掏不起。吴宇在大学期间吃的苦恐怕是很多人都难以想象的。可他从未埋怨父母,埋怨家人,相反他更理解父母的不易,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他不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工作,而且还为自己身边的同学带来了福音。嫉妒、怨恨是人类最恶劣的品质。我们年青人永远都不要成为那种只会抱怨,不会努力的人。如果你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你就自己努力,争取超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终归要靠自己。我们靠自己双腿的走路的人,终归会笑到最后,笑得最甜!
  四月份,公务员招考进入政审阶段。我和吴宇同一天政审,都没问题,顺利通过。我们的工作就这样定下来了。
《孤儿寡母》第三部132
   张维和孙莉被保研了。孙莉是因为四年总成绩特别出色,张维是因为在大学期间发表了一篇论文。那篇论文是我写的,发表时第一作者署名却是张维。他就因此被报送本校研究生了。孙莉被保送到上海一所著名大学。大师也考到那里,不过是自费。两个人还是校友,平日却不见彼此有多热情。大师看不起孙莉,估计孙莉私下也同样鄙视大师吧。袁若海辛苦一场,复试没过。正打算来年再战,却不想一个省份来招选调生,他便去了。先下基层一年,后来就去了一家市级法院。孙文静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柳东河秋季就去法国留学了。还有童林。他国家公务员考试成绩不理想,后来又转战大江南北,参加数个省份公务员考试,最终修成正果,被广东省教育厅录取了。录取过程中,他的音乐特长给他帮了大忙。总之,绝大多同学都有了一个良好的归宿,除了李松。 
  因为四级没过,他拿不到学位证。大二大三连学挂课,导致他大四一直重修、补考。最后跌跌撞撞,总算是勉强拿到了毕业证。随后又沉湎到游戏中去了。
  他已经没救了。
  六月的长春,可谓骄阳似火。李松头发长而零乱,胡子也好长时间没剪了,偶尔出现在聚会中,会让我们觉得他至少有四十岁了。他眼睛总是红红的,还戴上了眼镜。应该说他是我们班里最不学无术的人,但乍一看却感觉他像个老学究。四年前那个充满了朝气和活力的李松永远地消失了,你看,他现在的背都有些驼了。相比之下,孙莉总是容光焕发,因为是保送,她并没受什么苦,身体保养得特好,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清脆很多。他们还生活在一起,但再也没有那种金童玉女的感觉了。如果不熟悉他们,就会觉得他们不是情侣,而是父女。
  李松一直也没找工作。最后,我们统计就业情况的时候,他填写了一个电脑公司。后来听孙莉说,那是李松自己的公司,他爸出钱创办的。
  对他的事我不关心,知道的仅此而已。
  故事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
  2002年夏天,我正式上班了。刘月在北大附近租了一套阳光一居,全力以赴准备考研。我们再也不能像学校时那样耳鬓厮磨了,通常只有周末见面。但我们每天都打电话,且一打就是一小时。尽是些生活琐事,我们聊起来却津津有味。那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每到周末或假期,便是我们最兴奋的日子。或者我去她那儿,或者她来我这儿。我们一起登过长城,一起爬过香山,在北京的角角落落都曾留下我们幸福的身影。去香山那次,我攀上一棵高树,摘下一片完整的红叶,刘月将它压成一枚精美的书签。那时,我相信我们的感情坚如磐石。
  我们在一起走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我们一直互相鼓励,追求着人生更大的进步。那一年我们参加司法考试,都顺利通过。考试那天下着大雨,在去考场路上,我们共撑一把大伞,紧紧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脚下一片泥泞,满地落叶,秋风阵阵,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但心却是火热的,生活艰苦一点怕什么?只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
  那段日子,刘月很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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