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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话不多,但说得我非常难过。我说:“我请你们,你们要是不来,那以后你们请客我也不去了。”
孤儿寡母——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60
大师笑笑说:“你是班长,要真不来,可就脱离群众了。”
我还要坚持,大师却说:“班头儿,同学们都知道你不容易,大家都很佩服你。”
我说不出话来。大师拍拍我的肩膀,也没说话。但我却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胸膛。我的同学让我如此感动。
那段日子,我们确实举步唯艰。小店的收入已经无法维持我和弟弟的生活了。而生活上的节俭已接近我们生理上的底线。看来,我们不但要节流,更要想方设法去开源。
弟弟有些焦虑。我最怕的就是他的心浮起来。我不断地安慰他,同时也在寻找着赚钱的途径。
我在长春税务学院有个同学,叫李风。他家境殷实,供其读书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个人却自立性很强,总想自己养活自己。最近,他和同学们买了几台洗衣机,在学校里包了间房子,开了个洗衣店。据说生意还不错,只是长春税务学院学生比较少,他便目光瞄上了我们学校。光我们一个南校区就有一万多学生啊。
他跑来找我。我一听,觉得机会难得,当即同意做他的南区总代理。名字倒是很好听,总代理,很气派吧。但实际上就我一个人,另外一个给我帮忙的就是弟弟了。每天,我上晚自习回来,便从一舍走到六舍,然后每栋楼都从一层爬到六层,满楼道吆喝:“有洗衣服的吗?”开始,没人理我。但我转悠了几天,渐渐打开了局面。要知道,当时正是严寒时节,水房里的水冰凉刺骨,洗衣服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开始有人问我:“多少钱一件?”我说:“外套一件一块,衬衣一件五毛。”他们一听这么便宜,赶紧收拾脏衣服,一会儿就给我拿出来一大包。我一见开张了,特高兴,抱着这堆衣服就跑了回来。
走在路上,北风如刀,但我却并不觉得寒冷。我的心咚咚直跳,我在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赚钱的新途径。
天越冷这个生意就越好做。没多久,我这个总代理还真就在南区赢得了市场。只要晚上我一出现在楼道里,甚至不等我吆喝,就有人把衣服塞给我。我买了很多大塑料袋。把每个人的衣服都装好,作上标记。然后等到第二天中午,我吃过饭,坐上315,把这些衣服给李风送过去。公交车上四面漏风,我被冻得抖成一团。但心里还是觉得暖融融的。
等李风他们洗完后,把衣服熨得平平整整的,我再拿回来,同学们也都很满意。其实,洗衣服的利润本来就不大,而我的提成就更少了。每件衣服只能提一到两角钱。但在当时,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这个活既不影响我上课,也不影响我自习,完全就在课余时间做,虽然送取衣服有些辛苦,但全当是锻炼身体了吧。
弟弟一直嚷嚷着要帮我收衣服,但我说什么也没同意。诚然,弟弟吃得苦远比我多,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的心理肯定没有我成熟。在学校一年多的特困生经历,使我对很多事情都能坦然接受。讥讽的目光,轻蔑地笑容,哪怕是再恶毒的攻击都不会带我太大的伤害。但弟弟却不一定。
大部分同学都能以正常的心态对我,但也有个别人喜欢在我这个收衣服的人面前颐指气使。特别是当他们漫不经心地把衣服甩过来。我一没接住,衣服便掉在地上。我俯身去拾,抬头,就会看到他们那幸灾乐祸的目光。我什么都不说,拎衣服转身就走。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没有什么可丢人的,我在通过我的劳动赚钱,这钱我赚的光荣而清白。
但我却不愿弟弟受到哪怕是一点伤害。
一天,在六舍,一位同学递给我衣服后突然问:“你们刷鞋吗?”
我说:“我们不刷鞋,只洗衣服。”
那位同学显然很失望,哦了一声。
我收好衣服,转身要离开。他突然又说:“要是你们也刷鞋,我可以多给你们点钱。”
我的心就一动,问道:“你能给多少钱?”
他一见有门了,又问我:“你要多少钱?”
我说:“以前没刷过,说不好。”
他说:“三块一双,行吗?”
我想想,觉得三块也也少了,到手的生意不能丢了,便点头说:“行。”
他听了,很高兴。飞快地钻到床底下,一口气翻出来四五双运动鞋。我一接这鞋,眉头就皱了起来。真够臭的,特别是那双足球鞋,可能自买回来就没刷过吧,现在都看不出来什么颜色了,而且臭气一阵接着一阵涌出来。他把鞋交到我手里就跑到一边去了。我强忍着没吐出来,心想这钱赚的可真是不容易。
回到宿舍,我开始刷鞋。就那几双鞋,整整泡了三大盆水,还是乌黑一片,真不知那鞋里粘了多少泥土。弟弟跑过来要帮我刷,我让他回去睡觉,但他死活也不动。我就觉得他表情异常,便问他:“怎么了?”
弟弟讷讷地说:“大哥,你别给他们刷鞋了,这钱咱们不赚了。”
我笑了,其实,我心里挺难受的。我说:“干这点活又累不着。”
弟弟沉默了。我不敢看他,只好埋头刷鞋。
突然,弟弟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刷子。我抬头,吃惊地看着他。他皱着眉头,眼睛通红,带着哭音对我说:“大哥,我不让你给他们刷鞋。”
那一刻,我特别难过。我相信我了解弟弟的内心。在他心中,我一直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无论如何,弟弟也看不下我给别人刷鞋啊。
这些活他可以做,但我要去做,他却绝对接受不了。
弟弟一把将脸盆拉到他的面前,抓起鞋子,使劲儿地刷了起来。
他不敢抬头看我,我也不敢再去看他。我的眼圈红了,我偷眼看弟弟,他的眼泪正大滴地滴落。我就觉得我的心一阵痉挛,我的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伸手抚摸弟弟的头,他扭头,眼睛哭得红红的,我就觉得像有一把刀子在剜我的心。而且是上下左右不断地剜,直剜得我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我注视着弟弟,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弟弟也看着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心疼。我们就那样彼此注视着。突然,弟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趴在我的肩头,呜咽起来。他就一直复着这句话:“大哥,我不让你给他们刷鞋。”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抽搐。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轻轻地拍打着弟弟的后背,说:“江江,别难过了。”
过了许久,弟弟才抬头。他早已泪流满面。
我抽泣着,但语气无比坚定。我说:“江江,你要学会真正的坚强。咱们给人刷鞋不丢人,你大哥不会给你丢脸。虽然咱们穷,但在学习上,我保证不比任何人差。”
弟弟使劲儿点头。但眼泪还是不断地滴落。我知道,要让他改变观点,决不能在一朝一夕。更何况此时弟弟想的并不是他自己,他心疼的人是我啊。我劝他回去休息,他却死活也不同意,非要和我一起刷鞋不可。我拗不过他,只好去宿舍再拿来一把刷子。
我回到水房,弟弟埋头正刷的起劲儿。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皱着眉头说:“大哥,这双鞋太臭了。”我笑了,他也笑了,却都笑得无比辛酸。
《孤儿寡母》第三部046
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为了维持基本的生活,我和弟弟可谓是绞尽脑汁地赚钱。
我们的小店以租书为主,也卖少量新书。经常有同学在里面转悠一圈,然后对我们说没有他们想要的书目。以往,我们只能表示歉意,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庞大的资金去购进新书。但后来,随着我们生活压力逐渐增大,我觉得这其实也是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再有同学说时,我便要求他们留下所要的书名,由我们代他们购买。再后来,这就成了小店里的另一个主要的业务了。
那时正值隆冬时节,外面地冻天寒,有谁愿意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下跑到城里去购书呢?因此,我们这项业务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同学们的需要,到我们这来订书的同学络绎不绝。
其实,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购书渠道。只是我在前进书店有张会员卡,可以九折购书。我把书买好,回到店里再原价售出,赚取百分之十的折扣。一本书按二十元算,我能赚到两块钱。好在那时来订书的人比较多,平均下来每天都有三五本吧。
于是,每到中午,我便忙得团团转。匆匆吃过饭,我把昨晚收来的脏衣服整理好,背在身上,顶着呼啸的北风,走到学校门口。坐315,在北校区下车,再走上一两公里的路程,来到税务学院,把脏衣服交给李风,再把那些洗好的衣服领回来。
脏衣服可以团在一起,而那些洗好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我把它们挎在胳膊上,小心翼翼地走回北区,再坐315回学校。
自从代同学购书后,我每次都要在前进广场下车,然后去前进书店购书。把书买好后,再也舍不得花一块钱坐车,便从书店走回学校。从前进书店到学校门口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那时的路也破,地上满是积雪,也没人清扫,被过往的车辆轧出厚厚的冰层。每次走回来,我都要摔几跤,没办法,路面实在太滑了。
衣服掉在地上还好说,因为外面套着塑料袋。书要掉在雪地里可就惨了。不要说摔掉页,就是粘点泥污都没办法向顾客交待啊。
我便把书藏在怀里,谨小慎微地走在路上,那才是真正的如履薄冰啊。
有时,我竟然觉得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一本书重要。
走在空旷的雪地里,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高大的白杨树上枝叶凋零,北风呼呼得吹着,我的头皮被吹得发麻,鼻子也已失去了知觉。那时,我就会觉得特别特别的孤独。走的累了,我便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白雾缭绕,而脚下的路却一望没有尽头。
心情不好的时候,走着走着,我就会掉下眼泪。
我想,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有时我也会抱怨:为什么生活会这么艰难,为什么我的大学过得是如此艰辛?
在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我会走一路掉一路眼泪。回到学校,眼睛通红。弟弟问我怎么了,我便告诉他是被大风吹的。
不过,更多的时候,我都在默默地鼓励自己。
当我进入大学的第一天,甚至自我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一日起,我就看到了希望。我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沉沦下去,我们已经走过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历程,绝不能在黎明前夕消沉下去啊。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也没有什么困难是不可战胜的。生命的勇士终归会赢得最后的胜利。而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开心
的。
想到这儿,我便大踏步走在雪地里,顿时觉得满腔热血,豪情万丈。
那段日子,我和弟弟每天躲在小店里就盼着下雪。因为只要下雪,我们就有钱可赚了。那时,学生雇民工扫雪已经成了潮流。班里同学把钱交上来后,对扫雪的事就不闻不问了。
他们在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我们班根本没有雇人,每次都是吴宇,还有我和弟弟在扫雪。
只是随着下岗工人的增多,扫雪的工钱也在逐步下降。开始的时候,每场一百,后来就八十,到最后就只有五十了。就是这么低的工资,依旧有很多人守在宿舍门口争着抢着干。吴宇气得直骂娘,但也没有办法。工钱再低我们也得干,毕竟这是有限几个赚钱的途径啊。
那时,我们三个不仅扫自己班的,还像揽工小子一样去其他院系揽活。因为我是班长,吴宇是生委,我们同其他班的班干部都比较熟,不好意思开口。这揽活的事儿就交给了弟弟。只要下雪,弟弟就满学校转悠。一天下来,准能接到五六份生意。像这扫雪的任务都是急活儿,我们必须连夜加班。每当有任务,我们
都在黄昏开始行动,先跑到食堂里吃上一大碗兰州拉面,多放辣椒,直吃的热气腾腾,满头大汗。然后拎着工具,一鼓作气跑到前进大街。
我们找准责任区,甩掉大衣,举起铁锹就干起来。
那种活儿,无须我过多解释,只要大家想想就知道有多么辛苦。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不戴耳包,不戴手套,血肉之躯只要在空气中暴露十几分钟就可能被冻坏。班上所有的同学都躲在教室里或宿舍中,大家都在感受着现代化的取暖设备带给他们春天般的温暖。顶多,他们隔着窗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外面银装素裹的风景。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几位同学此时此刻正在雪地里苦苦地挣扎。
前进大街上车辆不断。雪刚落到地上便被轧成了坚硬的冰层。我们挥舞着最为原始的工具,连刨带铲,缓慢推进。
我们都戴着厚厚的手套,但就是这样,手上还是经常磨出血泡。活儿实在太多,太重了。当血泡在手套里被挤破,鲜血便流满手掌。当我们把手抽出来,伤口处血肉模糊,粘满了细细的绒毛。就是自己看来,也会觉得惨不忍睹。
但我们却不能停下来,甚至一分钟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那么艰巨的任务,就是马不停蹄地劳动也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啊。
夜幕降临,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反衬的雪地异常荒凉。这时,车辆反而多了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急着回家吧。我们继续埋头苦干,一辆辆汽车在我们身边风驰电掣般地闪过,耀眼的强光晃得我们眼前一片茫然。气温越来越低,我们不敢有一点松懈,稍微放慢节奏,就会被冻得瑟瑟发抖。只有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持续加强,我们才会感到一丝温暖。但偶尔有铁锹掀起的雪渣落在脖子里,迅速融化,带给我们的依旧是刺骨的冰凉。
每块儿责任区我们都要忙碌一个多小时。遇上冰层厚的,可能要消耗掉两个多钟头。我们从下午五点左右开始干,一般都要凌晨两三点钟结束。
到最后,我们都精疲力竭了,但还是不敢休息。因为只要我们停下来,身上的汗水就会在瞬间结冰。开始,吴宇还不断地说笑话,逗弟弟,问一些他和王微的事,但到后来,他也没劲儿了,抱着铁锹在雪地里喘粗气。一过十二点,街上就静悄悄的,耳边只有我们挥舞工具的声音。我们又累又困,最后连站着的力气
都没有了。等我们总算把活干完,手脚都在突突直颤。我们急匆匆往回走,不敢稍做停留。午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撕割着我们的肌肤,再呆一会儿,恐怕我们都要被冻僵了。
那时,从前进大街入口到行政楼的路段上没有路灯,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扛着工具,摸索着前行。当我们身体疲劳至极,情绪又极度压抑时。我们就会情不自禁地对着黑乎乎的天空大声嗥叫。那叫声在深夜的天空久久地回荡,如同困兽在发出绝望的呐喊。
我们走一路,叫一路,直到再度见到亮光,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们见到二舍,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跌跌撞撞就扑过去。等我们一进宿舍,摘下帽子,耳包,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暖和的让我们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打两个滚儿,然后昏然睡去。我们咬着牙,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爬到二楼,洗漱完毕,钻到被窝里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头一碰到枕头立刻就会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起,我就觉得全身的头骨节酸疼,都快爬不起来了。但我咬牙坚持着去上自习。弟弟则跑着去收扫雪的钱。等到晚上,弟弟把钱都拿回来,我们三人每人都能分到一百块。弟弟总是很兴奋。但我捏着那张大票子,却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汗钱。
我和弟弟赚点钱还知道攒着,而吴宇则不然。这个人向来是过了今天就不想明天。他拿到钱后,先花二十块钱买了一个质量低劣的随身听,然后就是四处找人借磁带。他一天到晚把随身听卡在屁股后面,没完没了的听音乐。
有时,我提醒他:〃你也看点书,眼看着就要四级考试了。〃
他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早着呢,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就足够了。〃
我还要说他,但见他眼睛里闪烁着自信,便不再言语。
等吴宇看着小书店的时候,弟弟便去泡图书馆。他每次去都郑重其事,虽然是拿着我的图书证,但他比谁都更像一名大学生。在阅览室,他专注地看书,对面桌上摆着笔记本和水杯。他那一丝不苟地神情简直就是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
《孤儿寡母》第三部047
到了大二,我们的专业课多了起来,学习变得很紧张,而且还要准备英语四级考试。我每天都坚持上自习。到了晚上,教室里鸦雀无声,那种氛围会让身处其中的人不知不觉就涌起学习的热情。当我们专注地做一件事情,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如果我们看书看的投入,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很快就会过去。
当时,自习室的座位很紧张。我白天下课后就把书包丢在小书屋,弟弟便负责给我占座。因此,我不但每天都有座,而且座位的位置也很固定。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直奔自己的座位。
我到了那儿一看,座位竟然被人占了。虽然椅子上没坐人,但桌子上摆着几本书。我顿时觉得垂头丧气,心想弟弟这是怎么搞的。但没办法,只好离开。然而,我刚转身,就听有人在咯咯发笑,而且这笑声在我听来竟是如此熟悉。我回头,却并没发现熟人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度离开。
等我到了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叫我道:〃林海〃。
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地教室里还是显得非常响亮。我扭脸,一个小姑娘从座位上站起身,拎着书包,正满面春风地看着我。
竟然是刘月。
我有些糊涂,然后快步走回来。
她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看看她,她手上拎的正是我的书包。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自习?〃
刘月撇嘴道:〃我那么崇拜你啊,非要和你在一起上自习?〃
我想想也是,尴尬地笑了。
刘月说:〃今天下课,我去你那小书屋了。江江知道我上自习后,非要帮我占座,你看,多懂事的孩子啊。可是,没想到他给我占的座竟和你挨着,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有什么企图。〃说完,她笑了,边笑边看着我。
我总算明白了,都是弟弟占的座,当然会挨着了。而且弟弟根本不知道我曾和刘月因为上自习而闹过矛盾。在弟弟眼里,刘月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便坐了下来。
刘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