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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一并说了吧!”
往下朱嬷嬷回禀给刘太后的消息,大致就跟王嬷嬷回禀给庞皇后的消息没甚区别,听过之后刘太后沉吟片刻,便向朱嬷嬷下达了几个指令。
得了新指示的朱嬷嬷不敢久留,福身行礼之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你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一想到寒王身亡的这件事情即将有可能带来的毁灭性的后果,刘太后不禁满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当年韩皇后死时,若非有她以命相抵拦着他,问他是不是寒王刚失去母亲还要再失去父亲,又有先帝爷临终之际对他的诸多叮嘱与交待,刘太后知道她一直寄予了厚望的儿子怕是就要随着韩皇后而去了。
饶是如今再回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刘太后依旧刻骨铭心得很,心中犹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对韩皇后浓烈的恨意。
虽说当时稳住了宣帝,让他没有寻死,也没有发疯的大闹特闹,却也因着韩皇后之死,前朝后宫皆动荡了一回,死了不少的人。
那一次皇帝就已然处于爆发的边缘,他甚至都不惜动了要与人同归于尽的念头,好在最后因着一些原因改了主意,他们之间的母子亲情也彻底的葬送了。
刘太后知道,即便如今皇帝待她这个母后依然很尊敬,却也再不肯听她的话,甚至是一点都不相信她了,不管她如何努力也都再走不进他的心里去。
明明皇帝每次向她请安都喊着最亲切的称呼,可她却只听出了背后浓烈的淡漠与疏远。
“你倒是痛快了,可知也彻底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寂静的大殿内,虽是温暖如春也亮着灯,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刘太后那颗越来越冰冷的心。
她的喃喃自语自是无人听到,她的心事更是无人知晓,独留她自己在苦苦的挣扎,却如何都挣脱不开。
“但愿你是真的替自己找好了退路,哀家倒要瞧瞧你的底气到底有多足,以至于不惜与哀家翻脸。”
要说放下所有的成见,韩皇后比起庞皇后是要优秀很多的,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很出挑,也能辅佐好皇帝,可刘太后对韩皇后的不喜便是来自于宣帝太爱韩皇后,事事皆以韩皇后为先,这让刘太后非常的恼怒。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错,于是便一味的迁怒于韩皇后,不管韩皇后怎么对她好,刘太后都视而不见,冷漠至极。
而刘太后之所以看重庞皇后,这倒不是刘太后有多喜欢庞皇后,或是庞皇后有多讨喜,却是出于各方面原因的综合考虑。
但凡她的娘家能有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姑娘存在,又哪里还有庞皇后风光的时候,刘太后压根不会给自己找一枚不听话的棋子。
待刘太后将自己混乱的思绪理清之后,她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又唤来守夜的宫女替她把床铺好,再准备了热水沐浴一番就躺上床,安安心心的睡了。
皇帝那里有太医照顾,想来不会有事,真要有事肯定会有人来求见于她,此时她是当真不便亲自前去探望。
至于庞皇后那边,刘太后为免节外生枝,果断的下令将好几个眼线都撤了回来,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好像不管结果如何,对她都还挺有力的。
一颗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作何?
还是拔掉方能安心。
“你去告诉田嬷嬷,哀家想听林淑妃念佛经了,让她明日到慈宁宫给哀家请安。”
“是太后娘娘,奴婢记下了。”
“下去吧!”
宫女跪到床边一直等到刘太后熟睡过去,她才敢小心翼翼的起身,再轻手轻脚的退到外殿的耳房守夜,以确保在刘太后喊人的时候,她能第一时间听到。
……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悄然降临。
腊月里的天气有时候也稀奇得很,分明昨个儿夜里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今个儿一早大雪初停,太阳公公就带着笑脸爬了出来。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不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碧落阁里的红梅开得正艳,阵阵冷香沁人心脾。
当温绍云跟温绍宇走进花园的时候,正好瞧见身着一袭白色练功服的宓妃站在一棵梅树下微微仰着面,风拂起她柔软的发,纤长浓密卷翘的眼睫微颤,不知她在想什么,嘴角盈盈的浅笑份外美丽而妖娆。
“二哥三哥早上好。”话落,宓妃睁开了那双水灵清澈的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暖了几分,显然是看到自己两个哥哥心情很好。
“妃儿早上好。”眼见宓妃睁开了双眼,温绍云上前伸手摸了摸宓妃的脑袋,那爱怜宠溺的模样却怪异的给宓妃一种他在摸小狗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比作了狗,宓妃的嘴角微抽。
“妃儿是不是应该给三哥一个早安吻。”说着温绍宇便倾身在宓妃左脸落下一个浅吻,一触即离,漆黑的眸子里满柔纵容,宠溺疼惜。
咳咳,要说她家三个哥哥偶尔会向她索吻,这全都是宓妃自己调教出来的。
“三哥早安。”
眼瞅着宓妃亲了温绍宇,温绍云不乐意了,立马就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语气颇为幽怨的道:“妃儿,二哥也要。”
“好,二哥早安。”
心满意足的得了宓妃的早安吻,温绍云跟温绍宇这才跟着宓妃一起走进西暖阁,准备商量正事。
“小姐,早膳已经备妥了,现在用吗?”
“端过来吧。”
“是。”
“咳咳…那个妃儿不是说今天要进宫吗?”组织了一下语言,温绍云仍是干巴巴的开了口。
“嗯,是要进宫的。”
“有话直接说不就好了,吞吞吐吐的干嘛。”温绍宇瞪了温绍云一眼,自己凑近坐到宓妃的身边,直接道:“这个时辰早朝都该散了,妃儿准备何时进宫?”
宓妃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吞掉一只水晶包才糯糯的道:“昨个儿夜里寒王的死讯传进宫,便如同投了一颗深水炸弹进去,天一亮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冒出来蹦跶,我晚些时候进宫正好。”
反正她是没兴趣看那些女人唱大戏的,不过该做的事情一点不能放松,否则前面的努力全得白白浪费。
“好在寒王的毒已经解了。”
“嗯,好在消息不是真的。”
温绍云温绍宇一前一后的开口,宓妃看着他俩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算是再一次认识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罢了,寒王那人现在看着很不错,往后坐上那个位置想来也不会太差,只要他不打她家人的主意,宓妃倒是不介意全力助他一臂之力。
“两位哥哥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梨花小筑有传消息过来,寒王他好得很,等你们再次见到他定然不会失望的。”说到这里宓妃撇了撇嘴,所谓苦尽甘来大概指的就是寒王那类人了。
别看他几经生死十来年,体内剧毒一经得解,好处也就接踵而来了。
“妃儿这是说寒王有大机缘?”
“我可没说,是二哥你自己说的。”
温绍云先是一怔,接着就没好气的笑了,道:“妃儿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那是。”
看着宓妃那得意的小模样,温绍宇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抿了抿唇道:“昨夜初闻寒王死讯,皇上当场就昏死过去,紧接着老韩国公又倒下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混乱。”
“嗯嗯。”
听着宓妃的话,温绍云兄弟俩连连点头,看得宓妃嘴角直抽抽,“皇上早就想要借我的手跟陌殇的手了,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么……”
“这个机会正合适。”温绍宇双眼猛地一亮,他颇为兴奋的说道:“庞太师肯定借机狠狠的打压了二舅舅跟三舅舅,还有其他挡了他们路的保皇派人员,力争扶自己的人上位。”
“所以,异常震怒的皇上便有了理由跟借口让妃儿跟陌殇出手了。”
“唔,差不多就是二哥跟三哥表达出来的意思。”
“那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守护家人原该是他们的责任,现在却让妹妹冲在前面,温绍宇心中颇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是个能力非凡的,他心中并不嫉妒,只想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她,减轻她的后顾之忧。
“事情可还多着,危险性也挺高。”对外人宓妃的心从来都不细,可对于自己的家人,她可是心细如发的。
温绍宇不过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自是要给自己哥哥建立强大自信的。
“我们不怕危险的。”
“我的哥哥们可是最棒的,当然不会畏惧危险。”宓妃笑了笑,突然就凑到他们两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顿时就让温绍云跟温绍宇的脸色变了变。
半晌后,温绍云皱着眉头,不太敢相信的道:“妃儿,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二哥以为呢?”
“媚骨老人果然阴险。”不同于温绍云,温绍宇是直接就厌恶出声。
“咳咳…他真要那么做了,是真阴险卑鄙。”
“不管他会不会那么做,接下来二哥跟三哥的任务可就是盯死他,我会安排些人手给你们,前提条件只有一个。”
“放心,我们知道的,安全第一嘛。”
宓妃拍了拍两个哥哥的肩膀,轻笑道:“那二哥跟三哥就准备一下,身上多带点儿毒药没关系,反正你们妹妹别的没有,这玩意儿是最多的。”
兄弟俩听了这话嘴角微抽,却不住的点头,“妃儿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换郡主的朝服就不陪二哥和三哥了。”
宓妃挥了挥小手,很快就消失在温绍云跟温绍宇的视线里,两人对视一眼,“走,咱们也行动起来。”
【V538】宣帝出手,寒王府事1()
寒王没了的消息传进宫,宣帝即便当场就晕了过去,转醒之后的第一反应仍是下旨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走漏任何的消息,否则杀无赦。
显然旨意上带着凛冽杀气的‘杀无赦’三个字,便是对金殿之上群臣的赤果果的警告。
纵然寒王去了,寒王府没了能做主的主子,没有得到他的旨意之前也是不敢挂白灯笼的,尤其寒王身份特殊,他没了的消息一旦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封太医,怎么样,皇上龙体如何?”
“皇上可曾醒了?”
这皇帝突然晕在金殿之上,这叫他们是走呢走呢还是走呢?
当然,想走的人大把大把的,却没有一个人有那个胆量敢走,只得全都堵在外面等消息。
“皇上龙体无恙,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现已经醒来。”从内殿退出来的几位太医就由封太医做了代表,省得每个同僚都来问他们一句,他们光是回答就得渴死。
“那皇上对我等可有别的旨意?”总不能将他们全都晾在外面,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几位王爷都在内殿守着皇上,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兴许寒王没事,就是消息给传错了。”那样一个如同天神般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虽然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可一直被一群同僚拥在前面的庞太师却觉得似有什么地方越发的不对劲,寒王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
斗了那么些年的对手突然没了,庞太师这心里的滋味也怪五味杂陈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他行事素来小心谨慎,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亲眼看到寒王尸体之前,他是断然不信寒王死讯的。
只是他要怎么做,才能找到机会亲自去一趟寒王府,亲眼看一眼寒王呢?
“皇上暂时没有什么别的旨意,我等身为臣子自当耐心静候皇上的指示。”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眼瞅着再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就要上早朝了,诸位大人莫不想着还要回府不成?”
“依本官之见还是别回了,这天寒地冻的,没得前脚刚踏进府门,后脚就得再进宫上早朝,那不是瞎折腾么。”
“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都别议论了,既然皇上已经醒了,本相相信很快就有旨意传达出来的。”话落,只见温老爹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更是忍不住拿出手帕捂着口鼻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原本就跟温老爹是对头,正欲出言辨驳几句的人,一见温老爹咳成这样,不免就收起了心里小小的不满,分分钟不想靠近温老爹,以免给自己招惹了晦气。
“怎么咳得这般厉害,莫不又染了风寒?”说话间穆国公已经伸手扶住了温老爹,并顺势扶着他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坐下。
“咳咳…无碍,不打紧的。”
“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是不是得咳出血来你才觉得有事。”穆国公黑着脸吼了温老爹一通,两人飞快的互换了一个眼神,“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不然早朝的时候本国公都担心你直接倒在殿上。”
心思各异的大臣们眼瞅着温老爹被穆国公训斥着,眸底神色莫明。
相府与穆国公府可是同气连枝的,身为丞相的温老爹被自己的大舅兄给教训,就是心中有气也得憋着不是,不期然的温老爹就收到不少同情的小眼神儿,让他不禁嘴角微抽。
这群人,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鬼?
“我去找小太监给你送杯热茶过来,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咳…有劳穆国公了。”
穆二爷被皇上训斥贬职,穆三爷替兄不平当众顶撞皇上,惹得皇上震怒,便有人求情皇上也没饶了穆三爷,让他跟着穆二爷一起被贬,说什么这叫他们兄弟有难同当,可见皇上着实被气得不轻,否则也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穆国公府一连痛失两员大将,更被皇上所厌弃,倒是让不少人看了穆国公府的笑话,也不怪穆国公全程都黑着一张脸,周围杀气萦绕。
“封太医也知道,前些日子温相染了风寒,一直将养到今都不见好转,今日又吹了寒风咳得厉害,不知是否身体有恙,还望封太医替温相诊一诊脉。”
“穆国公客气了,这是下官份内之事。”
温老爹见穆国公仅是离开一会儿就带了封太医回来,捂着嘴又咳了几声,这才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声音嘶哑的道:“有劳封太医了。”
“相爷放轻松便是,下官很快便能诊完脉。”
“嗯。”温老爹似是累极,就封太医诊脉的功夫,他靠在柱子上都险些睡了过去。
微凉的手指搭在温老爹的脉搏上,随着封太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位大臣也忍不住要上前询问一二。
“方太医,李太医,胡太医你们且都过来替相爷诊一下脉,这这脉相下官着实是拿捏不准。”说完这话封太医额上都不禁滑下几滴冷汗。
谁都知道温老爹这所谓的‘风寒’是怎么染上的,只是没人胆敢放到明面上来说罢了,起初不相信温老爹是真病了的占了绝大多数,后来经证实也减少了一部分人的疑心,毕竟那个时候温老爹呆在相府卧床养病,想见他一面都难,又如何能自己直观的判断。
眼下当他们亲眼看到温老爹的面色,想不相信温老爹是真病都难。
俗话说假的就是假的,没病装有病可不是那么好装的,很容易就会被穿帮。
就温老爹这样元气大伤的,说他这样是装的,众大臣都不禁暗忖:你装一个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瞒得过那么多太医的眼睛。
若说一个两个太医有可能是托儿,但十个八个的太医要还是托的话,怕是不管皇上再如何信任温相,也要对他生出疑心了。
“三位大人,你们觉得相爷的脉相如何?”
听到封太医的提问,方李胡三位太医都摇了摇头,直叹道:“相爷前些日子染上风寒可谓是元气大伤,已然伤及根本,脉相虚浮无力,若有似无的,就是日日汤药少说也得养上足足半年才能恢复。”
“咳咳…”耳边响起的是几个太医对他病情的诊断,心里想着宝贝闺女给的药丸可真是好东西,竟然真如她所说,服下过后他就是真病,医术不精的绝对什么问题都瞧不出来。
因为心里憋着笑,愣是把温老爹的脸都给憋红了,看得封太医几人又是一阵心颤,生怕再晕一个。
“昨夜下着大雪,相爷怕是难免吹了些冷风,又受了些寒气,回府后都喝些祛风寒的药。”
“咳咳…好,本相记住几位太医的话了。”温老爹朝他们礼貌的点了点头,接过小太监递到手里的热茶,气质优雅的细品了起来。
庞太师眯着一双厉眸扫了温老爹一眼,到现在是真的相信上次御书房外,皇上跟温老爹之间不是在演戏了。
以庞太师对宓妃为数不多的了解,那个丫头深得温相的宠爱,又是个极为护短的性子,单从当初为了替她三哥出气,险些就要了星殒城大半世家子弟的性命便能看得出来。
温相身体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皇上给罚的,就算温相身为臣子不能说什么,但以那丫头的脾气,此事怕不算完。
眸底的冷光掠过,庞太师心里又有了新的谋划,寒王事件闹得如此之大,他是得做些事情转移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否则他难免要被盯死,还何谈有其他的动作。
此时,宣帝休息的内殿之中,以及太子为首独缺寒王的兄弟几个都小心的守在外面,以示自己的孝心,谁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在他们还来不及去反应的时候宣帝就倒下来,紧接着他们就是一通忙活,直到确定宣帝没事他们才能静下心来,回想自己都听到过什么。
寒王没了?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那个如同天神般的男人真的就毒发死了?
为什么他们就觉得那么不真实,耳朵完全产生幻听了呢?
“太子皇兄,你说会不会是消息有误啊?”华王就不是一个心里能藏得住话的人,想到什么他直接就开口问了。
太子神色莫明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骂他没长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本太子也不知道。”自太子不再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