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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之后,几拨人都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就在他们安排好要对温老爹动手之际,又岂料自己会棋差一招。
当天夜里听完宓妃完整的计划,回到观月楼的温老爹那是将所有细节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反复确认没有问题才安心睡着的。
第二天上早朝,他虽没有明着向宣帝表示什么,但归功于温老爹跟宣帝的默契,成功让宣帝领悟了温老爹的眼神暗示。
宣帝有着自己很严密的情报网,自然知道药王失去踪迹之后,相府将成为各方势力最为关注的地方,相对的温老爹的危险系数也会成倍的增高。
察觉到某些人的意图之后,宣帝掐准时机将温老爹给传进了宫里,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温老爹三日前递上的一个折子,里面所提及的事情惹得宣帝震怒,当场就要责罚温老爹,还在御书房里砸了东西。
刚出宫门的温老爹一边琢磨着皇上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边也是在思考着一会儿他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心里还挺没有底的。
就在温老爹敏锐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气息,浑身都崩紧之时,张公公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宫门口,语气严肃表情沉重的将温老爹给叫去了御书房。
话说温老爹到了御书房,还没见到皇上的面,就被皇上批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吓得御书房内外伺候的宫人们统统都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骂完之后宣帝心中仍是愤怒难当,距离宣帝最近地方的珍贵物件儿就又糟了秧,‘呼啦’一下被摔了个精光,饶是如此宣帝都不解气,怒吼道:“朕不想看到你,你给朕跪到外面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臣遵旨。”
领会宣帝意思的温老爹,一脸气愤又灰败之色的拉耸着脑袋退到殿外石阶之下,挺直着背脊跪了下去。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前朝后宫关于温老爹被皇上指着鼻子骂,甚至是被罚跪御书房的消息就传遍了,很多人不禁在心中猜测,温相这是要失宠了的节奏?
当然,更多的人是理性的,他们在朝尝混迹了那么许久,又岂是那等沉不住之人,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宣帝跟温相演的一出戏呢?
于是,他们纵然私底下小动作良多,明面上却也是持观望态度的。
直到温老爹足足在御书房外的雪地里跪了足足三个时辰,那些风向方才变了。
也真正让人相信,宣帝跟温老爹不是在演戏,而是温老爹着实触怒了宣帝,否则宣帝怎么可能让温老爹跪在雪地里足足三个时辰还不让起来。
世人皆知温老爹宠女儿,简直就是疼得没边儿,又怎会不知被温老爹疼着护的女儿,也是个相当护爹的主儿,安平和乐郡主那可说是多少人的恶梦有没有。
皇上如此重罚温相,莫不也是想跟安平和乐郡主撕破脸的意思?
要知道安平和乐郡主名下的不少产业,皇上那可都是占着股的,这样皇上跟安平和乐郡主闹翻了,那皇上的私库得少进多少银子,皇上是那么没脑子的?
结合这么多因素来看,皇上这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怒了啊,就连后果都顾不上了,演戏能演成这样也是够拼的,反正换了他们肯定做不出来。
为此,温老爹被宣帝留下,甚至是有机会跟宣帝独处密谈都有了理由,且相对温老爹主动求见宣帝要安全得多,麻烦也要少很多。
唯有温老爹受了苦,雪地里硬跪了三个时辰,这代价付出的不可谓不小。
“如何了,他们都有什么反应?”
“回皇上的话,他们十之五六是信了,就是心里多少还是有所怀疑,但应该不会冒然行事。”暗卫的回答很中肯,毕竟他也无法确定,那几位会不会冒险行事。
“嗯,再盯着他们。”
“是。”
待暗卫离开,宣帝立马就吩咐道:“小德子,赶紧去扶。不成,你不能扶温相,去叫温相进来。”
“是,皇上。”张公公没闹明白皇上跟温老爹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聪明的知道有些不该问的别问,守住自己的嘴巴才是上上之策。
别看温老爹才是御书房外罚跪的那一个,御书房内的宣帝却更是坐立难安,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心与着急,御案堆放的奏折更是一个都没有看得进去,一颗心全都挂在了温老爹的身上。
领会宣帝意思的张公公到殿外请温老爹进殿,他的表情拿捏得很是妥当,丝毫都让人瞧不出端睨,更让暗处的某些‘眼睛’相信了自己所看到的。
夏日里跪上三个时辰,也会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寒冬腊月里跪上三个时辰,温老爹只觉自己的双腿完全都没有知觉了。
得了张公公的传话,雪地里的温老爹想要试着起身却是怎么都不行,动作稍大一些甚至还直接摔倒在雪里,那模样别提有多么的狼狈,更是看得御书房内外伺候的人都不禁在心里替温老爹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君王之怒,还真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温老爹总算是双腿打着颤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跟在张公公的身后踏进了御书房的殿门,“温相,你可知错了?”
“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哼,你是该罚,别以朕会轻饶了你。”
君臣一番对话之后,御书房的殿门总算是紧紧的关上了,只见宣帝走到温老爹的身边就要搀扶他,温老爹却道:“皇上这是要折煞微臣吗?”
“哎,你…”
“皇上,让张公公扶着微臣就好。”
“好好,听你的,就听你的。”宣帝看着温老爹苍白的脸色,心下很是不好受,一边吩咐张公公扶温老爹坐到炉火旁暖和暖和,一边交待张公公,让得弄一碗姜汤过来给温老爹去寒。
张公公扶温老爹坐下后,立马躬身退下去准备姜汤,宣帝这才开口道:“委屈你了,这腿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次可是宣帝欠下了一个大人情,没得宓妃丫头知道还得找他闹,可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温老爹吃苦头受折磨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谈不上委屈不委屈的,皇上也别多心了。”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不是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微臣就是那本性难移之人。”
“还有力气开玩笑,你这腿朕让张公公给你捏捏?”
“嗯。”对宣帝的这个提议,温老爹倒是没有拒绝,他可不想自己的腿给废了。
一想到这个,温老爹自然也想到了他的身上还要宓妃给的保养丸,又见宣帝的眼里满是内疚与自责,他便再次出声道:“皇上别忘了妃儿是做什么的,就算微臣的腿真有什么也是能治的,顶多就是费些时间罢了。”
“但愿如此。”眼见温老爹就着茶水吞了两个药丸,宣帝的心算是暂时落了地,等到张公公送来去寒的姜汤,温老爹也是没扭捏,直接端过来就喝了。
“小德子,你给温相捏捏腿,活动活动血脉。”
“是,皇上。”
半个时辰之后,温老爹算是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张公公很有眼力劲的知道皇上跟温相有事要谈,主动就退了出去,他的行为倒是让宣帝越发的满意。
有关宓妃的计划,以及温老爹自己的一些看法,温老爹没有一丝隐瞒的全说了出来,“妃儿说过皇上若觉得还有不妥当的地方,只管提出来,眼下咱们还有时间商量出更完美的计划。”
“宓妃丫头的计划很好,方方面面都无比的妥当,朕没有任何的意见。”
“那…”
不等温老爹说完,宣帝就沉声道:“一切就按照宓妃丫头的计划进行,我们全力配合她。”
【V504】严密监视,寒王毒解2()
太子府
“找到人了吗?”
“回太子殿下的话,属下等无能,并未查找到药王的行踪,请太子恕罪。”
“恕罪,你们除了会请本太子恕罪之外,你们还会说什么做什么。”太子转过身,就近抓起一只青花瓷花瓶就朝着跪了一地的暗卫砸了过去,心中的熊熊怒火根本想压都压不住。
他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此番药王前来星殒城,身边除了他的两个徒弟之外根本再无其他的随从,就这样他们还找不到人,简直气煞他也。
“属下等该死,请太子责罚。”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紧接着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东西摔碎声,直到太子砸够了,砸痛快了,他整个人方才冷静平和下来。
黑压压的十数个暗卫跪在宽敞的大厅里,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拉耸着脑袋那是连头都抬不起,谁也不敢去做触怒某太子的那一个。
“在本太子接到药王跟温宓妃碰面那一刻开始,本太子就给你们下达了监视住药王一举一动的命令,结果你们是怎么回报本太子的,嗯?”
众暗卫头低垂得不能再低垂,再垂下去怕是就得磕到地上去了,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借口,从喉咙里吐出来的话也只有五个字,“请太子恕罪。”
“药王那么一个大活人本太子就不说了,你们居然也能把人给跟丢了,你们让本太子以后还怎么信任你们,又如何敢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去执行。”
眼见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拉耸着脑袋,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太子更是气得不行,可他又还不能把他们全给杀了解气,心里别提多憋火了。
目前正值用人之际,他手下的势力先是被陌殇跟宓妃解决了一部分,接着又被寒王收拾了一部分,剩下的原本就不多了,纵然最近半年又新增了不少势力,可那些人手到底还太‘年轻’,他用着没有太放心。
故而,即便眼前这些个暗卫都被他归于了‘废物’一类,可却不能想杀就杀,以免他手中更没有可用之人。
“本太子不是让你们把膳楼严密的监视起来吗?人怎么会跟丢的?”
星殒城内药楼跟膳楼都在无情公子的名下,而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那所谓的‘无情公子’其实就是宓妃本人,外界也根本无人知晓宓妃与药楼膳楼的关系。
哪怕太子明王等人眼线众多,情报网也足够的密集,虽也曾怀疑过药楼跟磰楼的幕后之人会不会就是宓妃,结果经证实无情公子是无情公子,宓妃是宓妃,她跟药楼与膳楼没有任何的关系。
然而,有一点他们却是查得很清楚的,那便是宓妃很喜欢去药楼跟膳楼,药楼少说每月要去两次,买的东西都是保健类的,用来送给她的各个长辈。
药楼出售的不论是药还是毒药,那效果都是众所周知的,是以就算太子对宓妃出入药楼心有疑问,却也是没有证据提出质疑的。
尤其是膳楼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宓妃最常去的地方没有之一了,以前膳楼没有开张的时候,宓妃最常去的地方不是醉香楼就是一品居,太子想要打探什么消息,最常往来的也是那两个地方。
直到膳楼开张,里面各种药膳的口碑日渐传出来,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喜欢到膳楼用膳,一来膳楼里的药膳绝对算是一绝,仅此一家别无分店,二来也是因为膳楼里安全性保密性强,上至掌柜的下至跑堂的,一个个嘴巴都紧得很,不是给银子就可以打探到客人消息的。
是以,如果是三五几人要商量事情,又急需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话,那么到膳楼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那地方虽是无情公子的产业,但本太子又没叫你们硬闯,怎么就不能给本太子带点有用的回来。”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想要的便是长寿,膳楼里药膳的味道极好,太子也是极为钟爱的,他更是膳楼的常客。
药王初到星殒城便直奔膳楼而去,太子的想法也很简单,毕竟药王是个医术高明的医者,想必对于那些会医之人都有一些挑衅之意,要不星殒城那么多酒楼客店,他怎么就选了膳楼?
“太子殿下。”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太子殿下,在药王跟安平和乐郡主进入膳楼之后,属下是将整个膳楼都严密监视起来的,药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膳楼。”
“是的太子殿下,等到我们察觉不对,派人到膳楼里面去暗查的时候,前前后后都仔细找过,并没有药王的半点踪迹。”
安平和乐郡主倒是很快就离开了膳楼,但当时药王跟他另外两个徒弟却没有离开,三个大活人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暗卫们也是急得不行。
“那你们的意思是膳楼有问题?”
“回太子殿下,属下们是这么认为的,兴许膳楼就是药王谷的暗处产业也说不定。”
“哦?”闻言,太子双眉挑得老高,他倒是还不曾有过这样的联想。
“世人都说医者之道,药王谷为尊,那位无情公子虽说医毒双修,为人也亦正亦邪,性情难以琢磨得很,但普天之下又哪真有那么医术高明之辈还不是出自同一处的,所以属下认为那无情公子就是出自药王谷的也说不定。”
细想了一遍暗卫说的话,太子越想也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每每想到药楼跟膳楼的日进斗金,太子就嫉妒得红了眼。
要是他的名下拥有那么赚钱的产业,那他何愁大事不成,又何愁手底下会没有人,他就可以招兵买马,就算没有上过战场,他也能像寒王那样拥有令人胆颤的赫赫战功。
“这事儿给本太子使劲的查。”
“是。”
“既然没有药王的踪迹,那他两个徒弟呢?”
“太子殿下,那位云公子跟乐公子也不知是不是跟药王同一时间失去踪迹的,可属下就是盯死了相府,也没见他们去找安平和乐郡主。”
早就听闻药王很疼安平和乐郡主那个小徒弟,她上头的几个师兄对她更是疼爱非常,因此,暗卫们觉得不管云锦跟乐风会去哪里,但他们最终肯定是会去见宓妃的。
因而,他们打定主意就跟着宓妃,看另外那几条大鱼到底是上钩还是不钩。
“药王谷出来的他们,除了医术非凡之外,武功也是高得出奇,他们要真有所动作,怕是你们也很难注意得到。”
“属下等无能,请太子责罚。”
“哼,要是本太子责罚你们有用的话,不用你们开口本太子也会责罚于你们的。”
“太子殿下息怒。”
“行了,一来继续追寻药王跟他两个徒弟的下落,二来死死的盯住安平和乐郡主,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即刻禀报给本太子知晓,三来再加派人手监控死寒王府,一旦寒王府有所异动,本太子要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是。”
揉着隐隐发痛脑门的太子,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拧着眉猛地又想到一件事情,觉得自己不得不防,便冷声又吩咐道:“再安排一些人手去监视楚宣王府,把楚宣王世子给本太子盯住,不管表面上他跟寒王的关系如何,说到底他始终都是寒王的嫡亲表弟,没得他就会坏了本太子的好事。”
“是。”
暗卫们除了连声应是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他们很想吐嘈,就楚宣王世子那些人个个都不好惹,他们哪里能是对方的对手。
“行了,都退下吧,本太子看到你们就脑门疼。”
“是。”
“本太子交待的事情你们都好好的办,要是再给本太子搞砸了,那就休怪本太子冷血无情。”
“是。”感受到从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杀意,暗卫都不禁后背发寒,暗暗掐掉自己的那些个小心思。
他们都是被太子挑中,然后送去秘密培训的,自然很清楚太子的手段,就算他们对寒王跟楚宣王世子很是畏惧,却也不能违背了自家主子的指令。
等到暗卫们都拉耸着脑袋退出书房,一道让太子又爱又恨的阴邪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吓得他背脊一僵,身体内莫名蹿过一股寒意。
“是你?”
“是我。”
“你竟敢擅闯太子府,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太子殿下以为我想干什么呢?不过就是区区的太子府罢了,哪怕就是以后太子殿下你登上了那个位置,我们若想见你那还不容易。”
听着祝泉那满是不屑跟轻蔑的语气,太子纵然心中窝火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甚至更不敢将他给触怒了。
他跟这个祝泉有过几次的合作,清楚的知道他在毒宗很受毒宗宗主媚骨老人的宠信,他更是媚骨老人很是得意的七弟子,万一他要惹毛了祝泉,让得祝泉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了什么毒,那太子就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去哭了。
寒王毒发时的真实模样他是没有瞧见过,可太子却是知道也能想象那种痛快的,每次只要看到寒王那惨白发青的脸色便知一二,若让他承受那种毒发之苦,他这身娇肉贵的如何能受得了。
“小爷就连皇宫那样的地方都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太子殿下该不会真以为你这太子府难得住我?”祝泉的为人比起曾死在宓妃手里,他的那个师兄可要嚣张乖邪得多,行事素来只凭自己的喜好,杀人就跟杀鸡一样,丝毫都掀动不了他那一颗冰冷麻木的心。
“自信是件好事。”
眼瞅着太子对他敢怒却又不敢言的模样,祝泉的心里很是得意,却难免也会将太子跟寒王放在一起比较,暗忖:无怪乎宣帝会看不上这个太子,这要他是做爹的,他也瞧不上太子。
太子明明非常的厌恶,惧怕毒宗,可他却愣是要忍着心里的畏惧,不计代价的跟毒宗合作,设计谋划诛杀寒王,以绝他问鼎皇位的最大阻碍。
他自以为他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没有可以瞧得出来,又怎知毒宗上下谁人不知他的心思,如若不是他师傅觉得太子还有可用之处,这样的人早就被一脚给踢开了。
再说那身中剧毒的寒王,明知自己不能妄动内力与人拼战,他却愣是无所畏惧的面对他师傅的狠命绝杀,纵然面对他们的重重围攻,他亦挺直着背脊,面不改色。
祝泉此番请命前来星殒城,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会一会寒王,看看他当不当得起他师傅那么高的评价。
回想他曾经的那些个对手,目前唯有寒王他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