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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破除魅惑之术,否则被施术之人,就会一直深陷中自己的梦里,不得脱身之法。
有时候,有些东西也是真要讲究遗传的。
解安琪的母亲是个青楼出身,打小学的就是怎么讨好男人,奉承男人,勾引男人,因此,作为她女儿的解安琪,即便不怎么学,只要略加接触,她的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份的,勾人的东西存在。
隐藏在她心底深处的那一点东西,借着她修习魅惑之术被一点一点的挖掘出来,再一点一点的无限放大,方才让她达到如今这样无人可以超越的存在,就连教导她魅惑之术的长老,都说解安琪简直就是为了魅惑之术而生。
这也是解安琪被她的父亲解铮海捧在手心上,甚至超越了嫡女被宠爱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种宠爱,不知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别有目的的。
饶是聪明如解安琪,她怎么也都想不到,她此番被解铮海安排了这么个危险的任务,竟然就是她的死对头,她的好嫡姐一手促成的。
“小姐。”
“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吧。”话落,解安琪也回了神,她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丢到小忧的身上,然后转过身走到临窗的地方坐下。
魑魅林历来就被光武大陆上的人称为死亡之地,那一片诡异的林子几乎将整个竹坦崇彥环绕其中,因此,别说在进阶排名赛上取得好的名次了,就是减少损失穿过魑魅林都不是一件易事。
灵川坞是距离魑魅林最近的一个小镇,从灵川坞出去直行三十里,便踏入了魑魅林的地界,解安琪到达这个小镇已经两天时间,她没有住进镇上最好的客栈,而是挑选了清平客栈这个不上不下的。
好在这清平客栈的老板是个趣人儿,外面的客房不怎么样,但这后院的七八个小院却是非常的好,让人一住进来就不免心生喜欢。
“奴婢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忧握着那瓷瓶,也不指望有别人来替她上药或是包扎,自己打开瓷瓶吞了两个药,然后强忍着痛,动作利落的将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但凡她稍露出一丁半点儿的犹豫,只怕她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说吧。”对于小忧的表现,解安琪还算满意,她懒懒的靠在椅子里,半瞌着的眼睛里,透着丝丝凌厉的锋芒。
她的身边不养无用之人,更加不养废物,虽然她现在身边就带了这么两个心腹,可一旦她发现她们的利用价值减少,那么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按照小姐的要求,已经将从三天前开始到今天出现在灵川坞的人都查清楚了。”
“那些人的名单呢?”
“在这里,请小姐过目。”小忧弄到名单之后,为防止丢失,她便将那名单叠起来缝进了自己的腰带里,这样即便她失手被擒,又或是受伤昏倒在外,只要衣服还在,那么东西就还在。
接过小忧双手递上还算干净整洁的一张薄薄的纸,解安琪很快就掩饰住了眼底的一抹冷嘲之意。
“小姐,奴婢有一事觉得很奇怪。”
“说。”目光落在纸上,解安琪不甚在意的轻启红唇。
“镜月宗的大小姐跟观音谷的大小姐都没有出现。”镜月宗的大小姐容貌生得比她家小姐更好,故而,在光武大陆素有镜月公主之称,小忧能在解安琪的身边伺候她那么长时间仍旧活得好好的,自然也有几分揣摩人心的本事。
她知道解安琪最是讨厌容貌比她生得好,而且身份比她更尊贵的人,因此,倘若‘镜月公主’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可想而知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柯亦菲?”
看不见自家小姐的神情,小忧只得硬着头皮的回应道:“是…是的,奴婢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
“用不着在意她,她现在只怕还在鬼域殿做客来着。”
小忧一愣,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也没有问为什么,她跟小草是解安琪的贴身婢女,同时也是解安琪的心腹,可这连她们都不知道的消息,小姐却知道,不难想象她们的这位小姐背后还隐藏了什么。
“至于观音谷的那个又丑又肥的史雨青,但凡观音谷的谷主还有点儿脑子,也是断然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里的。”
解安琪又怎会知道,观月谷跟魅域殿的梁子结大了,那位在她眼里又丑又肥的胖女人,究竟是生是死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
“是奴婢多嘴了。”
“金陵宫呢?”
“回小姐的话,金陵宫最得宠的那个嫡出的小姐还没有到,其余三个已经到了,就住在隔壁的客栈里。”
“找个机会让她们都来见本小姐。”
即便是几方结盟要对付陌殇,绝地山庄也在这方势力之中排第一,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因此,解安琪自然要将自己的架子抬得高高的,好好享受一把将旁人都踩在脚底下,俯视他们的感觉。
“奴婢知道了。”
“鬼域殿可有消息传来?”
面对突如其来明显加大,迎面而来的威压,小忧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她道:“奴婢无能,请小姐治罪。”
“你是没有打探到鬼域殿的消息?”据传到她手中的消息称,鬼域殿已经就要到达灵川坞了,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虽然解安琪想不明白距离进阶排名赛至少还有整整十天,为何赤焰神君就着急亲自领人赶了过来,以他的身份跟地位,难道不应该最后才出场的吗?
虽说她是绝地山庄的人,但在这一次的进阶排名赛上,她最看好的其实是鬼域殿,最为仰慕的人就是赤焰神君。
那样的男人,只怕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是不会仰慕倾心于他的。
可就是那样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有君王妃?
他怎么可以?
赤焰神君有君王妃不可怕,不可恼,可怕可恼的是,他的君王妃为什么不是自己。
这大概是所有倾心于赤焰神君女人的心声,更是解安琪的心声。
纵然她还不曾亲眼见到宓妃,却已然是将宓妃给恨进了骨子里,欲饮其血,欲食其肉。
“回回…小姐的话,奴婢没有打探到任何跟鬼域殿有关系的消息。”
“够了,你下去吧,让小草给你收拾一下。”
“是,奴婢告退。”
待小忧退到房外,再轻轻的带上房门,小草赶紧扶住她,低头看着她用唇语道:“走,我扶你回房。”
“虽然服了小姐给的药,但若再那样撑半个时辰,我就算不死也得废了吧。”一旦她没用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小草红着眼眶,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道:“走。”
两丫鬟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别看解安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她的武功高着呢?
“该死的。”一掌拍碎房中梨花木茶桌,解安琪恼怒的低咒一声,她想要的没有人可以阻拦她去得到。
不管是东西也好,人也罢,只要是她想要的,那就必须乖乖落到她的手里,谁敢跟她抢,那便是与她做对。
“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究竟生得何种模样,是否真如这画像之上所画的这般倾国倾城,绝色无双。”
说到最后八个字的时候,那满满的都是咬牙切齿的味道啊!
短短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解安琪并没有叫人进来伺候她,而是自己为自己换上了一套立领束腰的月白色长裙,三千青丝打散重新梳了一个凌天飞凤发髻,再精心的替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此时她的模样,竟与画像之上清丽绝尘,貌若天仙的女子有了四五分的相像,不熟悉的人见了,只怕都会有所误会。
倘若有鬼域殿的人在此,定然会发现,此时此刻解安琪的衣着打扮,竟是与他们的君王妃如此相像。
“小草,小草。”
“奴婢在,小姐。”小草扶小忧回房之后,动作奇快的为小忧包扎好伤口就回到门外伺候着,她可真不敢一直呆在小忧的身边照看,不然指不定她们两个都要受罚。
“你陪本小姐到街上转转。”
小草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她家小姐的这身装扮,不知怎的她的一颗心不安的跳了跳,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可她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恭敬的点头道:“是,小姐。”
这边解安琪领着丫鬟小草刚走出清平客栈,那边飘香楼的某间客房里的女扮男装的解思甜就收到了消息。
“大小姐,安琪小姐她装扮成画像上女子的模样离开了清平客栈,咱们是否要安排人跟着她。”
“用不着。”解思甜摆了摆手,她的那个庶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可不想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想到她那个凉薄的父亲,解思甜的眼睛里就涌出一阵阵的杀意,待她大哥羽翼丰满,她的‘好’父亲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明明他都已经决定要抛出他最宠爱的解安琪了,他也明知道解安琪是执行这次任务最佳的人选,可他竟然为了保住那个下贱的庶女,居然摆出各种大道理,欲将她也套进来。
既然他不仁,也就休要怪她这个做女儿的不义。
“大小姐,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收到鬼域殿的任何消息,但本小姐相信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们只要暗中盯紧鬼域殿,然后将鬼域殿的消息透露给那个贱人知晓就好。”
“是。”
如果不是解思甜甚得绝地山庄老庄主的宠爱,只怕她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魑魅林附近,而让得解安琪知晓了她的存在。好在她的那个父亲迫于祖父的压力,向解安琪隐瞒了她也参与到任务中这一点,故,她在暗,解安琪在明,她不怕弄不死那个女人。
……。
“君主,水来了。”
豪华的马车里,陌殇接过牧谦递进来的水,扭头对宓妃道:“阿宓,先喝口水吧。”
“拿来。”
陌殇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喂阿宓喝水。”
“我自己喝,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有什么好喂的。”
“不让我喂可不行。”
看着陌殇那无赖的痞样,宓妃额角跳了跳,她黑了黑脸,撇嘴不满的道:“不给拉倒,我还不喝了。”
噗嗤——
“笑什么笑,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那阿宓喝水吗?”
“喝。”一把抢过水壶,宓妃动作看似粗犷,看起来却极为优雅,待解了渴之后她才放下水壶,抿着水润的小嘴,“熙然要不要?”
“当然要。”
两人在马车里笑闹了好一会儿,陌殇才出声问道:“傍晚时分能不能到达灵川坞?”
“回君主的话,还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到达灵川坞。”
“本主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回君主的话,属下等都已安排妥当。”
闻言,陌殇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加快速度赶到灵川坞,本主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要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是。”
“撇开那四个势力,另外五个你也送?”宓妃眨了眨眼,虽说她素来知晓陌殇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却不知他这一次要玩这么大。
“阿宓以为呢。”
宓妃送他一个大白眼,轻笑道:“我乐得看戏。”
“哈哈哈……”
【V309】妒忌,齐聚魑魅林2()
灵川坞虽说只是一个小镇,而且还距离危险重重的死亡之地魑魅林不过三十余里,但这个小镇的交通与经济都非常的发达,即便不逢赶集之日,大街小巷的都非常热闹。
许也是靠近地形地貌非常复杂且危险魑魅林的原故,灵川坞的地理环境也非常的奇特,很多生长在灵川坞周围的动植物都极为稀有,并且其他地方不管如何精心的养育或是栽培都无法存活。
越是接近灵川坞,修为高深的人就越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的浓郁灵气,不免就会顿生出一种想要长期居住在灵川坞的念头。
光武大陆以武为尊,这里的人修习的功法越高深,他们对于灵气的感知能力就越为敏锐,同时他们也更能将灵气吸纳入体内,借由自己所修练的功法将灵气转换为自身所需的真气,继而提升自己的修为。
其实浩瀚大陆与光武大陆是一样的,这两片大陆处于同一个层面,只因两片大陆中间隔着一个无边边际且变幻莫测,又似是被施加了什么禁制的虚无之海,遂,两片大陆之间才几乎没有任何的牵连。
同处于一片蓝天下的两片大陆,空气之中所蕴藏的灵气其实是一样的,有些地方灵气充裕,有些地方灵气稀薄。光武大陆修为高深之人,他们能够感知到灵气的存在是因为他们所修习的武功功法,即便就是最次等的功法,也足以与浩瀚大陆的高级功法相媲美,甚至稍好一些的功法,直接就可以与浩瀚大陆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可遇不可求的顶级功法画上等号。
是以,不是浩瀚大陆没有光武大陆好,而是两片大陆因为修习功法不同的原故,导致浩瀚大陆在时光的长河之中,一点一点的退步,直至变成现如今的模样。
他们之所以感觉不到空气中灵气的流淌,也并非全是因为他们自身不足的原因,同时还存在很多的外在因素。
至于在那变幻莫测的虚无之海之中,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岂是谁轻易可以解答的?
灵川坞虽好,也让大陆上各个势力渴求武学巅峰的人想方设法的,准备在这个小镇内外添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打算修练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但是,这灵气如此充裕的地方,真就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儿?
血淋淋的残酷事实告诉世人,灵川坞这个地方,有时候它就跟魑魅林一样的诡异可怖,没有招惹上的时候,随便你怎么着都没事儿,一旦招惹上点儿什么,那就必将是不死不休的。
随着来到灵川坞的人越来越多,发生的各种怪事,离奇之事也越来越多,渐渐的人们也总结出一个因为所以来。
自灵川坞存在以来,这个小镇就是跟魑魅林相依相伴的,然后就有了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的人,但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这个小镇之上,刚开始是多少人,到现在就还有多少人。
这里并非是没有生老病死的,而是这里仿佛有个特别奇怪的怪圈,比如说,小镇上的居民死了一个男人,那么就会新生一个男婴,若是死了一个女人,那么就会新生一个女婴。
总之一句话,甭管怎么变化,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的人,他们的数量跟男女的比例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再有就是,但凡灵川坞周围方圆五十里范围内的,不管动物也好,植物也罢,离了这片地方那就活不了,而从别处移栽到这个范围内的植物,也无法存活下来。
久而久之的,便也就断绝了那些人想要在灵川坞常住的念头。
也使得每到举行进阶排名赛的时候,灵川坞就形成了格外热闹喧嚣的这种场景。
“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要不拉着你,你就闯祸了知道吗?”
“什么闯祸不闯祸的,我闯什么祸了。”
“你……”
“松手,你别真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放开。”几句话下来,娇俏的声音里已然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怒气。
“你保证不冲动行事的话,我就放开你的手。”她还年轻不想死,可不想就这么被她给拖累。
黑着脸,粉衣少女点了点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好,我保证不冲动行事,一定不出去找那个女人理论,这样可以了吗?”
“你说话可要算话。”
“还有完没完了,你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可以左右我。”
“我没想左右你。”她有的只是想要自保罢了,如果不是临出发前,父亲跟母亲对她有所交待,她才不乐意搭理这个蠢货好吗?
倘若这次方便下手的话,她绝对让她没命回到金陵宫去,看她还敢不敢在她的面前嚣张。
“那个女人跟她的丫鬟都走远了,你可以放手了吗?”最后几个字,粉衣少女咬得极重,别说看她那张黑沉如墨的脸了,单就是那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已然足够让人明白,她究竟恼怒到了何种程度。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阻拦你买那件衣服的,实实在是那个女人我们现在不宜招惹。”
粉衣少女冷静下来,扭着看了看她身着绿色长裙的姐姐,仍是心中有气的道:“为何?”
“妹妹难道就没有认出她来吗?”绿裙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说:果然妒忌那种东西,是种害人不浅的东西。
漂亮的女人最是见不得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因此,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女人见到比自己生得美的女人,很少有不心生尞的吧!或多或少都会先比较一番,然后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虽说是她们姐妹先进的这家成衣店,那套华美的衣裙也的确是她们先看中的,但偏偏那套衣裙被抢走之后,她这个妹妹恼怒的并非是那套衣裙,而是抢走她衣裙的那个,容貌胜她几分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认出她,她以为她是谁?”
听着粉衣少女这般理直气壮的话,绿裙女子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血来,那女的或许算不得谁,但比起她们姐妹也的确算得上是谁了。
“妹妹先摒除对她的一切成见,再好好想想她是谁?”
“我……”
“难道姐姐会害妹妹不成?”
粉衣少女见绿裙女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能被派到灵川坞来,头脑也不是个简单的,故,冷静下来摒除成见之后,她仔细回想那个女人的脸,还有那个女人的作派,猛然瞪大双眼看着绿裙女子使劲的眨眼睛,脸色也是‘刷’的一下惨白。
“她她她是……”
“可不就是她。”绿裙女子撇了撇嘴,面上分毫不显,心里却也是不舒服的。
她还以为绝地山庄多少会有点儿顾忌的,没曾想那个面慈心恶的女人竟然这么等不急了。
“别说她还扮得挺像的。”怪不得她第一眼瞧见她,还觉得很眼熟,原来她是一丁点儿都没有要掩饰自己的意图。
绿裙女子听出了粉衣少女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