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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时间紧迫,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黑衣头领黑色面由下的脸色定然非常的难看,从他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就能瞧得出来。
    在某些方面,黑衣头领就跟他所效忠的主上一样,特别的偏执,特别的较真。
    如果不是所求之物过于重要,主上也不可能将他派出来,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完成任务。
    倘若无法完成,相府便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这已然足以说明他的忠心。
    “云依递过消息给咱们,说是碧落阁里的丫鬟都不简单,咱们要不要……”说话的男人左眼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即便蒙着面巾都遮不住,声音粗砺,煞是难听,眼神也格外的阴冷。
    他冷静的望进黑衣头领的双眼里,态度异常的坚决,抬起一只手在脖子的地方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能冒那样的险。”黑衣头领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碧落阁里的丫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杀了人流了血就会有血腥气,五感敏锐之人一定会发现异常,届时他们想要脱身就难了。
    “留着那些丫鬟才是真的冒险,咱们在碧落阁活动,哪怕再怎么小心谨慎,也难保不会被撞到,那样的话一样要杀人,为什么不能先把人杀了再找东西,绝了后顾之忧。”
    “糊涂。”
    “温宓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院子里近身伺候她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你想将她们都宰了再找东西,万一她们的身手都不弱,跟咱们大打出手,相府的铁卫又不是死的,他们能不发现吗?”几乎是黑着脸低吼完,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之后,黑衣头领赶紧平息自己的心情,接着又道:“别忘了主上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将东西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能避免就避免。”
    主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相府的内部结构摸清楚,对于里面的防卫却仍是一知半解,若非趁此机会摸进相府,顺利的确定了那几个地方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换在平时他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倘若动手杀了人,黑衣头领的直觉告诉他,将再无第二次靠近碧落阁的机会。
    刀疤男人垂眸想了想,终是没有再反驳,转移话题道:“你盯着外面,我去将云依那个女人先弄出来,她或许知道那件东西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有那个女人领路,他们能节省更多的时间,之所以不反对黑衣头领的话,只因刀疤男也知道,他们之前查看那几个地方的时候,的确非常的惊险,一旦出了人命,极有可能马上就暴露行踪。
    “嗯,动作尽量快些,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
    宓妃并没有将云依关押到相府的地牢里,而是将她关押在碧落阁的一处暗房里,外面倒也没有安排什么人看守,只是布了一个看似复杂实际上非常的简单的防御类阵法。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困住云依,而是有意让她被成功带走,从而方便她的人对救走云依的人进行追踪。
    花了那么多心思的宓妃,又怎么可能白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不回本怎么行。
    以云依的聪明,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她递出去的消息,只会给出九分必然要留下一分,而那最为重要的一分便是她的保命符。
    只要她手里握着那一分的情报,那么她的主子就不会放弃营救她,她能活着的希望就很大。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两面性,云依握在手里的那一份情报,有可能是她的保命符,也有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全看她在幕后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
    “你怎么来了?”树梢之上,宓妃没有回头,撅着嘴问道。
    碧落阁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人可以随意闯进她布有阵法的地方而不引起她的察觉。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宓妃能想到的人唯有陌殇。
    “想你。”长臂一伸一揽,陌殇便将宓妃娇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嗅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他去哪里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尤其对象是宓妃的时候,就更不需要了。
    因为念着她,他便来了。
    即便是不能露面,他也可以悄悄的来,偷偷的融入在她的世界里,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不是不方便露面么?”放松身子躺进他的怀里,宓妃嘻笑着把玩他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墨发。
    “我偷偷来的。”语气有着几分幽怨,几分撒娇,还有几分不满。
    以他的身份,他若出现在相府,那么必将相府推上风口浪尖,如果不是因为他要离开,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宓妃以及相府的安全,陌殇又怎么可能忍着不出现。
    他的隐忍,仅仅只是不想让宓妃处于危险之中罢了,不代表他就软弱,他就要退让。
    “唔,熙然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那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可怎么办,难道每天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吗?”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问得直白。
    “真想将你也一起打包带走。”陌殇煞有其事的嘟囔着,双手将宓妃搂得更紧了。
    “呵呵,你想得美。”现在的宓妃还太弱,她跟着陌殇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的她,又怎能跟着陌殇一起离开,以她好强的性子,又怎能容许这样的自己跟着他。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不会甘心只做他背后,要依赖着他的女子,她要做那个站在他身边,与他比肩,风雨共济的女子。
    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陌殇不满的嘀咕出声,他的小女人怎就那么耀眼呢,打她主意的实在太多,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啊!
    不过对于某些人,陌殇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跟他争,宓妃的眼光也不会差到那个份上。
    “熙然。”
    “嗯。”
    “你担心我被抢走么?”
    “嗯。”
    “那熙然……”
    微微抬了抬头,薄唇顺势亲了亲宓妃的脸颊,陌殇柔声道:“想都不要去想,不然……”
    “呃!”对上陌殇深邃的黑眸,宓妃咽了咽口水,她为毛要那么心虚,她又没干坏事。
    “我家阿宓有很多人喜欢,那只能证明本世子眼光好。”
    “所以呢?”
    “所以本世子虽然吃醋不满,但却不反对他们追求于阿宓。”
    “哦?”宓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着陌殇,道:“那么大方?”
    这货该不会寻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直接摸到人家里杀人灭口吧!
    “在阿宓眼里,爷真有那么小心眼。”
    闻言,宓妃果断的点头再点头,心说:你丫的可不就是小心眼,那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咳咳,当然那是对别人,陌殇对她真心是没话说的。
    “这一生,下一世,我都只对阿宓小心眼。”小女人太会招惹各色桃花没关系,他保证替她断得干净就是。
    “我就知道熙然没有那么大方。”至少在她的问题上,这个男人绝对大方不起来。
    “阿宓。”
    “怎么了?”粉唇轻抿,宓妃微微仰头望进他漂亮至极的凤眸里,美眸染上了几分迷离,清纯之中透出几分妩媚。
    果断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浅吻几下,陌殇揽着她,没有说话。
    “熙然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阿宓对郑天佑……”明明知道宓妃与郑天佑自明月湖后就再无任何的交集,他在初遇宓妃,确定了她身份之后,收集到手的资料也说明了那一点,可真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陌殇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真的因为太在意,才会那样的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熙然竟会吃那个渣男的醋?”宓妃一愣,而后便被逗笑了。
    越是了解陌殇,越是跟他亲近,宓妃发现这个霸道的男人其实有着一棵极其敏感柔软的心,有些时候他比女子更需要安全感。
    她想,大概这与陌殇自幼丧母有关,甚至跟他分裂的性格有关。
    “阿宓对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有关宓妃的资料刚刚集齐的时候,陌殇对郑天佑就嫉妒上了。
    他嫉妒那个男人,曾经是宓妃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嫉妒他的名字可以跟宓妃的名字放在一起。
    但同时他又非常憎恨那个男人对宓妃的伤害,可陌殇又控制不住的会想,如果没有明月湖那场当众退婚的戏码,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个宓妃。
    是以,他才一直忍着没有对郑国公府出手,可又难免对宓妃的态度起疑,明明这丫头早就有了对郑国公府出手的实力,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下意识的脑补之后,陌殇纠结了,心里不舒服了,尤其在听完淳雅郡主问的话之后,陌殇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跟其他对宓妃有意的男人比起来,郑天佑绝对是在陌殇心里排第一位要解决掉的敌人。
    谁让那男人顶着宓妃前未婚夫的名头,真真是碍眼极了。
    “别告诉我,我在云桑园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宓妃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要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那样他会觉得你很重视他,就会感到很有安全感。
    “听到了。”充满磁性的嗓音还是闷闷的,心里有口气特别不顺。
    “我的眼光真有那么差,像那样的渣男我怎么可能喜欢,熙然怎么可以把那种人跟自己放在一起做比较,没得有损你的身份。”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该把这男人怎么办。
    “阿宓更喜欢我一些吗?”
    “不是更喜欢你一些,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那人。”宓妃耐着性子,觉得自己这黑锅背得好冤,可她又不能说她不是。
    原主对郑天佑或许是真的有感情,在她灰暗的生命里,走进她世界里的郑天佑就仿佛是一道阳光,驱散了她内心里的黑暗,让她倍感温暖,从而对他表现出亲近。
    通过原主的记忆,宓妃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爱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郑天佑接近宓妃,的的确确是真心的,也从未有过欺瞒,甚至是对宓妃充满怜惜的。
    只是天会黑,人会变,尤其人心这个东西太难捉磨与把握,郑天佑就算心有苦衷,但就凭着他在明月湖说出的那一番话,却是真实的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为此他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真的。”
    “熙然不信我。”
    “没有。”陌殇嘴唇动了动,回得有些没底气,倒也不是真的不信,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天知道从他掌握的那些资料来评断,宓妃曾经对郑天佑是真的很信任,很依赖的,要说那不是喜欢,谁信。
    若非如此,温老爹跟温绍轩兄弟三人,在得知明月湖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怎么可能那样的震怒。
    毕竟那时候的温老爹他们,是打心眼里接受了郑天佑,觉得他会是宓妃一生的良人,是能够好好照顾宓妃的人,结果却……
    “你这呆子。”话落,宓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双手环上陌殇的脖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脑袋,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吻着吻着,心中一恼,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臭男人,竟然胆敢质疑她的话,简直就是欠教训,不收拾都不行。
    “阿宓,疼。”
    “活该。”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相信我说的话就可以了,别人说的你管那么多做什,没得自寻烦恼,我温宓妃只喜欢熙然。”
    “对,阿宓只喜欢我。”怀里抱着软软的宓妃,陌殇笑得莫测高深,只是可惜了傻傻的宓妃,一点儿都没有瞧见他眼里的阵阵精光。
    呜…可怜的宓妃,又被忽悠了,顺带着还向某世子表白了。
    聪明如陌殇,霸道如陌殇,敏锐如陌殇,他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宓妃与郑天佑之间的关系,他纵然有些吃醋,却丝毫不会怀疑宓妃对他的感情。
    他相信,怀里这个小女人,是爱着他的,否则她才不会如此纵着他的性子。
    只是宓妃再怎么爱他,他都忍不住想要听她说出来,全当这是他与她之间的情趣吧!
    但愿小丫头永远都不要发现他的秘密,不然陌殇怀疑他的下场不会太美丽。
    “宝贝儿,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滚——”后知后觉的宓妃,突然有种自己又掉坑里了的感觉,不由怒吼一声。
    好在此时她是身处自己布下的迷幻阵中,外面看不到这个地方,也听不到这个地方的声音,不然可就太招贼了。
    “阿宓,嘘。”
    “你……”
    “看那里。”看着即将发飙的宓妃,陌殇淡定的捧着她的脑袋,让她的眼睛看下面。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整个碧落阁的最高点,站在树梢之上,可以将整个碧落阁都尽收眼底,连带着周围几处院落的动静都能及时的被掌控。
    暗房外的阵法已经被破解,云依也被刀疤男带了出来,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任何的外伤,宓妃下令将她抓起来,却未曾审问过她,顶多只是关着她,饿着她。
    “熙然。”
    “阿宓想问什么?”
    “你说他们在找什么,又是受谁指使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是在找文武双玉环。”陌殇眸色幽深似海,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暗藏的凌厉。
    五年前他就知道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之中,但他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遇上宓妃才又重新开始关注的。
    于陌殇而言,天下太平也好,天下大乱也罢,都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他也仅仅只是向他的父王楚宣王承诺过,在他有生之年,必护墨氏江山稳固,不容外戚放肆。
    那是他身为楚宣王世子的责任,从他一出生便注定好的,是不可推卸的。
    “你能不这样聪明吗?”这男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似的。
    “哈哈,身为阿宓的男人怎么可以不聪明呢?”陌殇笑得明媚,还使劲的拿脸蹭宓妃的脸。
    “别闹。”
    “偏就要闹你。”
    “谁说你是我男人了,不要脸。”
    “我就是你男人。”
    “……”宓妃默了默,不语,说得越多,她的便宜他就占得越多。
    “要脸有什么用,要脸能追到媳妇儿么,既然要脸追不到我的阿宓,那我就是臭不要脸的。”陌殇说得一本正经,眼里红果果的写着:为了抱得美人归,不要脸爷也没啥。
    “噗——”
    呜…说好的云端高阳,温柔优雅,说好的温润清绝,尊贵无双呢,快还她初见的陌殇,赶紧把这流氓拖走。
    “我还有正事要办,你不许闹了。”无力的抚着额头,宓妃有些吃不消了。
    有陌殇在的时候,貌似很容易跑题啊!
    “文武双玉形不能落入心术不正之人之手,阿宓必须要小心留意。”
    “熙然的意思是文武双玉环将要出世了?”眨了眨美眸,宓妃紧紧的盯着陌殇,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嗯。”
    “哎呀,你快给我说清楚,那什么文武双玉环到底是怎么回事?”
    拍了拍她的手背,陌殇柔声道:“关于文武双玉环的传说与作用,阿宓应该已经听说过了。”
    “难道仅凭那么一块玉佩,真的就有一统天下的能力?”宓妃嗤笑一声,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整个浩瀚大陆,四国鼎立,一块玉佩就能一统天下的话,那还增强国力,训练兵马做什么,一门心思找玉佩不就得了。
    反正只要拿到玉佩,就能成为天下之主不是?
    “那只是一个方面。”
    “我要听详细一些的。”
    “阿宓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快说。”
    摇头失笑的看着宓妃着急的模样,陌殇缓缓道来,“外界流传只听过有关于文武双玉环的种种传说,却无一人见过此玉环,也只知道文武双玉形隐藏着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还有隐世的三位辅君之臣。只要得此玉环,便有望一统浩瀚大陆,成为这片大陆上真正的霸主。”
    “这些我都知道。”
    “那阿宓应该不知道,那文武双玉环是真实存在的吧!”
    “真有。”宓妃瞪大了双眼,她其实一直觉得是假的来着。
    “新月皇朝建朝初中期的时候,当时朝中不稳内乱不断,文武双玉环曾经出世过一回,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那位君主有幸得到了文武双玉环,便凭借着玉环的力量,让得新月皇朝在之后的百年内都平安顺遂,保全了其皇室对皇朝绝对的统治权。”
    “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
    “或许吧。”
    瞄了眼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陌殇,宓妃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软声道:“熙然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不是好像,而是非常了解文武双玉环,就如同他见过一样。
    “就比别人知道的多一点而已。”
    送了陌殇一对大白眼,宓妃没有说话,眨着美眨瞅着陌殇,意思很明显,她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那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那块玉佩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真就藏在相府的某一处。”
    “这个我知道。”所谓无风不起浪,琉璃国,北狼国和梦箩国,要是他们不确定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里面,又怎么可能冒那样的险。
    明着是和亲,实际上却是将眼线扎根进相府寻找文武双玉环,否则又怎么可能损失那么惨重。
    虽然宓妃很明确那玉佩就在相府之内,但她却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藏在哪里。
    宣帝都没有动过要找玉佩的念头,温老爹就更不可能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以温老爹的性情,东西早晚也会送到宣帝手里的。
    “若有可能,宓妃尽快将那玉佩找出来,寻个心怀天下之人将其交出去吧!”陌殇无心天下,他的整个天下就是宓妃。
    而他也知道,他的小女人更没有坐拥天下的野心,他自然不能将那个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熙然。”
    “正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