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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恢复了一点生气的艾欧尼亚东岛被席卷而过,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灰烬。
平民被屠戮一空。
就算是实力强大的影流武士团,也被杀的疲于奔命。
而艾欧尼亚反抗军,情况则更加的糟糕。
虽然有着艾欧尼亚最后的光芒,天启者卡尔玛,以及均衡教派最后的菁英,均衡三忍。和刀锋意志艾瑞莉娅自己。
但面对着末日,无人可以幸免。
在且战且退的路途上,不断有人倒下。
在付出了大量的生命以后,他们终于勉强退守到了艾欧尼亚西岛的沿海。
准备靠着一些上一次大战留下的船只出海,去更大的地方,寻找希望。
但希望。真的有吗?
不过是短短的这么几天,这个世界就成了这样。
还能,撑多久呢?
“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卡尔玛,来到了艾瑞莉娅的身旁。
她们并肩站立在海岸线上,遥望着同样一片疮痍的海面。
“没想什么。”艾瑞莉娅摇头。
她是真的,没想什么吗?
“要出海了。”卡尔玛忽然这样说。
“恩。”艾瑞莉娅只是点头。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今天中午的时候。那一声凤鸣,我看到了。”卡尔玛顿了一下,说,“希望。”
“但愿。”艾瑞莉娅还是看着海面。
眼神深邃。
“那一天就是在这里吧?”卡尔玛忽然又说了另一句,莫名的话。
“什么?”艾瑞莉娅回头,眼睛却不去看卡尔玛。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吧。反抗军少不了你。”卡尔玛却又摇了摇头,开始往回走。
艾瑞莉娅又是沉默。
她重新看回了海面。
是真的。没什么吗?
陈森然。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更远的远方。
世界就要毁灭了,你在哪里呢?
还好吗?
我好想你。
——————————————————————————————————
陈森然并不好。
因为他面对着的,是这个世界上,可能是最强的人。
不,应该是最强的。东西。
他,它拥有着极致的**六神。
它还拥有着,曾经最强的世界之王拉利瓦什。
最关键的是,它本身,也拥有着主宰命运的能力。
而它。却又不信命。
“其实,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崔斯特缓缓地滑动着手里的卡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是预感到了你将有可能在这个荒诞的时代里,做点什么,但却做梦都没想到,你可以走到这一步。”
“彼此彼此。”陈森然在呼吸。
他在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之前那一剑虽然证明了他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弱于崔斯特。
但是却不够。
还不够。
他要更强,更强。
“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算的命嘛?”崔斯特说完,不等陈森然反应,就抽出了一张牌,“是这一张。”
他把那张牌的正面给陈森然看。
是吹着号角的天。
是审判。
是救赎。
也是灭亡。
“刷拉——”崔斯特轻轻一弹。
那张牌,就朝着陈森然飞了过去。
下一刻。
就化作了整个倾塌的天穹。
整个天穹化作了一个正在吹着号角的人,它吹着号角,在朝着陈森然冲去。
这是审判。
是毁灭,也是救赎。
对此。
陈森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落下,那倾塌而下的天穹就瞬间化作了粉末。
整个,消失殆尽。
“当然……”崔斯特也只是耸了耸肩膀,丝毫不觉得这一张牌能做什么,“这已经不是你的命了。”
“你现在的命,可真是……有点难算啊。”
他眯起了眼睛。
“我算算……”
他不断地在手掌心里过着那些数目繁多的牌。
他身周的那些**六神和世界之王拉利瓦什再度浮现。
“是这一张吗?”他微笑。
出牌。
出牌的一瞬间,他身后的神祇狂动。
代表着骄傲的伊泽瑞尔和代表着痛苦的内瑟斯化作了两道虚影,配合着那一张命定之牌,掀起了莫大的波澜。
天穹之中瞬间架起了一座高塔。
有轰雷从天而降。
乱石穿空。
是高塔。
是杀死卡萨丁的高塔。
只是这一次,多了骄傲还有痛苦。
伊泽瑞尔和内瑟斯,两尊神祇化作了更强的轰雷击向了陈森然。
它们要将他击落。
掉下,无尽的深渊之中。
可是陈森然,就是站立在那里,不动。
他任由着乱石穿空。
任由着漫天轰雷而下。
然后拔剑。
他一剑拔出,划出了一道无比致命的弧线。
将所有攻势斩破。
将那一座绝命的高塔斩碎。
他一剑杀出高塔,直指崔斯特的眉心。
崔斯特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尽管他身周有无数神魔护体,可是,就是在被那一把剑指着的时候。
他感觉到,自己的命,被牢牢的锁定了。
虽然,他根本就,不信命。
可是……
“不是这一张吗?”崔斯特深吸气。
“那么……是不是这一张呢?”
他,再抽牌。(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今晚完结。
第四百三十六页 【再见啦,我的小妹妹】
是夜了。
天空在飘着雪。
天空的颜色,却是诡谲的紫色。
萨科和杰西卡坐在屋顶上,雪,已经积满了他们的肩头。
他们却并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天外流火还在持续不停地从天空中的那些裂痕里坠落,拖曳着长长的,毁灭的痕迹。
但是如果抛去别的不说,那些不断地在他们的身后一划而过的流火轨迹,配合着漫天的紫色星空。
真是一幅美到了极致的背景画。
可惜。
可惜……
“就快要到了吧?这个世界的终点。”杰西卡终于动了一下,使得她肩头的积雪微微有些松动。
“可能吧。”萨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这时才像是发现了肩头的积雪,伸出手,开始替杰西卡一点一点地掸。
“你害怕吗?”杰西卡忽然问。
“什么?”萨科抬起头,像是没听清。
“没什么。”杰西卡摇了摇头,又说,“我和你妹妹真的很像吗?”
沉默。
这是杰西卡第一次这样直截了当的问,杰西卡的事。
“其实……也不像吧。”萨科放下了手,看向了远方,“杰西卡……她是个很好的人呐。”
说完这句,萨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癫狂的笑,是真的,不由自主的,温暖的笑意。
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美好的东西。
“她是个,很天真,很纯洁的小姑娘。”萨科说着,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道,“就是那种,被别人欺负了,也不会去责怪的小傻瓜。”
可能是世界都快要毁灭了,萨科不自觉地开始真情流露,他有些出神地说着。
像是沉浸到了过往的那些青涩又美好的岁月里去了。
“你们以前经常在这一片田野里玩耍吗?”杰西卡看着面前的那一片已经荒芜的田野。突然问。
“是啊,我们会在傍晚起风的时候,在田野上散步,手拉着手……”萨科又笑了,笑的很舒服,很自然,“风吹过来,很温暖。”
“那带我去散步吧。”杰西卡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好啊。”萨科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但还是答应了。
于是他们就从屋顶下爬了下去。
走到田野上。开始散步。
手,拉着手。
在这世界即将灭亡的前夕。
一如当年。
只是,再没有温暖的风。
也没有傍晚。
只有不断落下的星如雨。
漫天飘雪。
还有,远处不时响起的凤鸣。
以及,异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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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的空间。
从四面八方围向陈森然的铁链,再次在陈森然的四周围化作了虚无的灰烬。
崔斯特不无遗憾地叹息着再次抽牌:“不是这张吗?”
不是命运之轮。
不是恶魔。
不是世界。
那么……
“是这一张吗?”崔斯特再次切牌,缓缓地,将那一张被他选中牌。抽了出来。
是愚者。
“你知道吗?”崔斯特忽然笑了起来,“这一张牌。就是送索拉卡升天的,那张牌啊。”
他说的很认真,又很戏谑。
他想要挑动陈森然的怒火。
但陈森然,只是淡漠地望着他。
拔出了剑。
“送给你。”崔斯特随手甩了出去。
就像是一个高踞王座上的君主,随手下旨要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可是这一次。
不等那一张牌生效。
陈森然依然拔剑而出。
他一剑斩碎那一张牌,直冲崔斯特。
“想要硬来吗?这可不符合游戏规则。”看着陈森然不顾一切冲上来的身影。他不自觉地想起了之前被那一把剑指着眉心的,那一种痛。
他有些心慌了。
可是,我真的还有心慌这种情绪吗?
崔斯特冷哼了一声,再度出牌,这一次。他连抽都懒得抽了,他直接出牌。
“给我退下!!!”
随着他的暴喝,那张牌化作了一把权杖。
而他身后的代表着**的杰里柯,持着权杖迎着陈森然冲了上去。
可是陈森然已然势不可挡。
他一剑斩灭了持杖而来的杰里柯,一如他当年他拳将杰里柯打得口角流血。
“我说退下。”崔斯特几乎是咬着字再度扔出了一张牌。
这一次,是代表着恐惧的哈德森和皮耶罗组成的组合痛苦纠缠体,持着一只圣杯拦在了陈森然的必经之路上。
陈森然还是不退。
他只一剑冲杀。
“退!!!”崔斯特狠狠地邹起了眉头,他扔出了第三牌。
代表着无畏的盖伦持剑上前。
“去!!!”
“去去去去!!!”
他不断地扔出各种牌。
一时间天空中到处都是权杖,圣杯,圣剑,雷霆,火焰。
最后。
只剩下。
一个神祇,还留在崔斯特的身边。
是爱情,是,伊芙琳。
只是此刻的伊芙琳,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为人的情绪和本能,她只是,一个祇,一个死人。
一件死物。
崔斯特,却缓缓地,摸上了她的面颊。
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被陈森然穿透的时刻。
他轻轻吻上了伊芙琳的唇:
“我最最亲爱的,伊芙琳,我爱你。”
爱。
爱情。
下一刻,伊芙琳完全地消融在了崔斯特的身上。
让他散发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光。
这光,让陈森然无可匹敌的剑,直直地穿透了过去。
刺了个空。
“陈森然。我说过的,我不信命,但是,你的命,肯定不好!!!”他蓦然狂吼着,将他最后的底牌。
曾经的世界之王。拉利瓦什召唤而出。
他把手放在了拉利瓦什的头顶,引导着它,缓缓地张开了,它那可怖的嘴。
蕴藏着,无穷的,虚空之力的嘴。
对准了,还背对着他的,陈森然。
“去死吧,陈森然。”崔斯特低语。
拉利瓦什。开口。
虚空,喷射。
那一瞬间。
整个,时空,都停滞了。
唯有陈森然——
他回头!!!!
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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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整个世界像是停顿了有几百年那么久。
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等到萨科回过神来的时候。
一片雪又落到了杰西卡的鼻尖。
到尽头了啊。
路,也到尽头了啊。
天空开始从紫色朝着更诡异的颜色变化而去。
整个世界,都在回荡着一种莫名的声音。
是真的,要结束了。
“就到这里吧。”萨科看着杰西卡。停下了脚步。
“恩,也只能到这里了。”杰西卡也在看着他。
“杀了我吧。”萨科拿出匕首。那一把,也叫做杰西卡的匕首,递到了,杰西卡的手掌心里。
“恩……”杰西卡接过匕首,低下了头。
“还想说什么吗?”
“没有了。”
“那……”
那……
就结束吧。
“等……”
等。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等不了了。
因为萨科,已经自己狠狠地撞上了那一把匕首。
用力地。朝着自己的心脏。
“噗嗤——”
清脆的,有一点残忍。
杰西卡愣愣地感受着,手里的那一把和自己同名的匕首,在自己眼前这个,自己曾发誓必杀的男人身体的。温热触感。
“再见啦,我的小妹妹,我会……”
“想你的。”
然后。
他死了。
萨科死了。
雪越来越大。
还有眼泪。
杰西卡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她感觉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从温热,变得冰冷。
其实,她最后想说:
“如果有下辈子,我嫁给你好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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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吗?
还来得及。
世界回正的刹那。
陈森然还睁着眼睛。
他眼中的黑暗,已经洞穿了,崔斯特的身体。
在绝对的,虚空之中。
“怎么……怎么可能……?”崔斯特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被洞穿的身躯。
“我可是……我可是……”
“我……”
他想要去抽牌。
他想要去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伴随着,他座下的那一尊世界之王。
还有那些,被囚禁了的人们的灵魂。
他拼命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些,消散的东西。
就像是,想要抓住,他所有的生命。
但……
来不及了。
“谁说,我的命,很烂?”陈森然笑着,开始朝着大地坠落而去。
他睁着空洞的双目,望着天空。
我算是,拯救了世界吧?
最后的,最后。
他听到的,是一声……
凤鸣。(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以及。
最终章。
即将到来。
终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凤鸣。
那一声凤鸣,贯穿了整个大破灭的结尾。
在整个瓦罗兰都行将消逝的时候。
是那一头从雪山上飞来的不死鸟,拯救了整个世界。
它用满世界的冰霜,覆盖了所有的虚空。
所有的,虚空,都被消除干净。
大破灭第六日。
虚空从大地之上褪去。
天穹重新朝着蓝色转去。
那些犹如伤痕般的裂缝也在缓缓地复原。
世界,仿佛一下子从世界末日的绝境里,回到了一个平凡的日子。
突兀的,一如,灾难爆发之初。
勃勃的生机,开始疯狂爆发。
大地开始复苏。
花草开始生长。
天空,也不再落下陨石。
只有落雪。
不冰冷,很温暖的落雪。
整个世界,都在这落雪里朝着曾经的美好,前进。
大破灭后第五日。
整个天空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大地上的尸山血海也化进了尘土里。
雪,却越来越大。
大的,直遮蔽了整个瓦罗兰的苍穹。
直到,一声震彻整个大陆的凤鸣声响起。
又落下。
那些雪。
也随之落下。
不再复。
那一刹那,所有的,瓦罗兰的幸存者们,都抬起了头看向了久雪后的天空。
那一刻,他们都知道。
那只鸟死了。
那只一生只能下一次山的不死鸟,死了。
为了这个可悲的大陆。
它付出了所有。
这一日,在后世,被称作,冰凤日。
这一年,被记为,冰凤元年。
以纪念,那只拯救了世界的凤凰。
而至于说,真正,拯救了世界的那个瞽目的男人。
则压根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记得他。
他是生是死。
他是喜是悲。
他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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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历二百二十年三月。
即冰凤四年。
又是,一岁春花开。
一片广袤的望不到尽头的平原上。
到处,都是那一场大灾变之后肆意疯长的生机。
仿佛,瓦罗兰曾经失却的一切,都在这几年,回流而来。
一幢小木屋。
门被推开。
一个生长着九条长尾,极尽华美的女子,缓缓从门里走出来。
“阿狸姐姐,这就要回去了吗?不多坐一会?”门里,传出了一个清脆温柔的,女孩的声音。
“不了,再不回去,悟空那个呆子又要着急了,他啊,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九尾的美人淡淡微笑,带着些,薄薄的羞意,“要不,你跟我去我家吧,我最近新学了一门手艺,你可以尝尝。”
“不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门内的女孩轻轻地,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