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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学着她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中,孩子不哭了,小嘴砸吧着,小手捏成了小拳头,望着孩子的一举一动,一种父子之间特有的奇妙亲情在无晋心中滋生,孩子眉眼长的非常像他,那种神情,简直就是他的翻版,这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小小的体内流着自己的血脉。
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孩子小脸一下,孩子伸出手指在小嘴中吮吸了一下,忽然张嘴大哭起来,啼声响亮异常,将无晋吓了一跳。
“孩子饿了,快给京娘!”
无晋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京娘,京娘接过孩子,掀开衣服,露出一只雪白饱满的奶头,将奶头塞进孩子口中,呜咽两声,哭声便嘎然而止,香甜的吮吸起来。
“公子,他的名字叫晓!”京娘轻轻拍着孩子笑道。
“皇甫晓!”无晋轻轻念了两遍,晓表示初次的意思,名字倒不错,可是……
他回头向苏菡望去。苏菡连忙笑道:“这是皇祖母取的名字,上个月写信来了,连我肚子里这个也起好了,叫做昭。”
听说是皇祖母连名字都起好了,无晋不由苦笑一声,他还冥思苦想,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却被他祖母抢先了,令人他无可奈何。
他坐在床头,轻轻抚摸孩子稚嫩的小脑瓜,却想起了他的侄儿侄女,便回头问:“给我大哥惟明报信了吗?”
苏菡点点头,“派人去送信了,连同我二叔一起,前几天大嫂写信来,说如果孩子出生,她会着骆骆和朵朵一起来住几天。”
“正好呢过几天我要去维扬县,就顺便把她们一起接来。”
无晋又和孩子呆了一会儿,苏菡知道京娘身子很虚,从半夜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便对大家摆摆手,无晋也知道母子要休息,他便离开院子,回到自己内书房。
一个多月的征战使他感觉十分疲劳,回到家中,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他躺在软椅上,只片刻便酣然入睡。
一直睡了近两个时辰,无晋终于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盖上了一床被褥,他感觉到头有些疼痛,这时,门轻轻开了,妻子苏菡端着一碗参茶慢慢走了进来。
她见无晋已经醒来,便笑道:“想着你该醒了,所以给你沏一碗参茶来。”
无晋见她步履蹒跚,连忙从她手上接过茶碗,有些埋怨道:“你让阿巧端来就行了,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来,闪了肚子怎么办?”
“没事的,海澜和产婆都让我没事多走走。”
苏菡扶着丈夫的胳膊在软椅上坐下,她轻柔地抚摸着肚子笑道:“今天京娘顺利生产,这是个好兆头,意味着我也会顺产,不知小家伙是不是急着要出来。”
无晋轻轻搂住她肩膀,低声问道:“京娘生了男孩,你感觉到压力吗?”
苏菡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有一点点,我很担心,万一我生的是女儿怎么办?”
“如果是女儿,咱们再努力!”
苏菡叹了口气,头枕在丈夫肩上,幽幽道:“我一向与人为善,我想,老天爷一定会眷顾我,让我这一胎也是男孩。”
说到这里,苏菡又挣扎着坐起身笑道:“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小心眼,你可别放在心上,京娘生了儿子我真的也很开心,我们家一向子嗣单薄,应该多生几个儿子才是好事,要不然我的责任也很大,这几天你要和儿子好好多呆在一起,那小家伙很敏感,他会感觉到父亲的存在。”
“好!”
无晋点点头道:“大概后天,我要去一趟维扬县,如果方便,我想让海澜陪我去。”
苏菡有些为难道:“夫郎,海澜可能走不开,我和京娘都暂时离不开她,虽然有产婆,但真的没有她让人放心,一定要她去吗?”
“倒不是我一定要她去,而是凤凰会可能会有人来,如果她想见一见……这样吧我来问问她本人,看她愿不愿意去?”
……
“我不愿意!”
房间里,虞海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皇甫无晋的提议,她显得有些情绪激动,半晌她才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绿树,咬着嘴唇道:“我不想见到他们,永远也不想见到他们。”
“海澜,为什么会这样?毕竟是你的义父,将你抚养长大,你为什么不想见到他?”
无晋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泪水从虞海澜眼中涌出,她忽然趴在无晋怀中痛哭起来,“无晋,你知道我保住一个清白之身……是多么艰难。”
“我知道,陈祈一直在打你的主意。”
“不不是那么简单。”
虞海澜抬起眼朦胧泪眼道:“他们一直在打我的主意,我十二岁那年,一天晚上,陈定国趁夜闯进我房间,企图玷污我,我从小窗逃走,因为他胖,钻不过小窗我才得以幸免,后来我找义父哭诉,义父却告诉陈定国,等我十六岁时,再给他做小妾,还有陈家几兄弟,都对我不安好心,只有黑妹视我如姐,处处保护我,几次让我摆脱陈氏兄弟的纠缠,我十六岁时,陈定国要娶我做妾,陈祈却不干,两人一直争斗了两年,等我十八岁时,陈志铎最后拍板决定,把我给你大哥惟明为妾,这么多年,他们对我争来夺去,最后决定把我送人,他们从来就不会问我,海澜,你喜欢谁?没有,一次也没有,在他们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从我离开琉球岛那天,我就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海澜长长的哭诉使无晋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和爱怜,他知道师姐的敏感和脆弱,他也暗暗庆幸自己娶了苏菡为妻,只有她的宽容和善良才能使海澜视这里为自己的家,他轻轻抚摸海澜的秀发,柔声道:“那你就不用去,替我好好照顾苏菡和京娘,还有我的儿子,等我从维扬县回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让你也生个孩子。”
海澜俏脸一红,她轻轻点了点头,今天她抱着柔嫩的孩子,也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母性,她也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让她抱着,最好是个女儿,她会把她打扮得像公主一样漂亮。
傍晚,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京娘的房中吃晚饭,孩子便成了他们永恒的话题,欢笑声和孩子的啼哭声响彻了小院,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使府宅充满了生机,也让无晋品尝到了家庭团聚的温馨和快乐。
三天后,无晋乘坐他的巨无霸大船,在数百艘水军战船的护卫下,缓缓离开江宁码头,向维扬县而去。
三百五十二
皇甫无晋这次赴维扬县并不仅仅是为了和凤凰会的会晤,而且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楚州的税赋的粮食,去年为了备战凤凰会,楚州各郡已经把部分税银送到江宁府,但那只是部分,甚至不到一半,税银和粮食的大头征收是在一月,然后在三、四月份缴运给户部。
现在出现了两个中央朝廷,出现了两个皇帝,让楚州各郡有些束手无策,都纷纷观望,无晋当然是希望这些钱粮都缴运给自己,尽管他有齐家支持,但还不够,他还要考虑二十万西凉军的开支,所以楚州各郡的钱粮他必须收归自己。
但这从法理上不符,他作为一个亲王,一个地方诸侯,他无权截留各郡税银和粮食,洛京帝和雍京帝都深知这一点,两边都派特使来楚州各郡索要税银粮食,就在他剿灭白衣军之时,他便得到消息,两边的特使正在楚州各郡活动。
皇甫无晋并不担心楚州各郡真的敢把税银和粮食送给洛京和雍京,没有哪个官员敢这么大胆,但他深知,要让楚州各郡把税银和粮食像往常一样运往江宁,也需要一定手段,关键是要说服东海郡,东海郡是楚州第一大郡,如果东海郡肯带头,那么就会带动其他郡县效仿,让楚州的钱粮都源源不断地送到江宁府来,即使有个别郡县不肯,他也可以杀一儆百,逼其他郡县就范,而且这样一来,也是楚州各郡对他事实上的承认,所以这趟东海之行,对他尤为重要。
船舱内,皇甫无晋出神地注视着一幅地图,其实他现在最头疼的倒不是楚州各郡的钱粮问题,而是他如何把部分税银运送给西凉军,西凉军的军费开支一直是朝廷负担,粮食问题西凉军可以通过牲畜和陇右的土地来解决,关键是饷银,很明显,无论雍京和洛京都不会再提供给西凉军饷银,就得让楚州负担,皇甫无晋也准备运送三百万两银子给西凉军,但要怎么送过去?
从中原腹地穿过是绝不现实,而黄河的航道也只到洛京,似乎他只有一条路,穿过草原过去。
这是,齐凤舞端一碗参茶走进船舱,虞海澜没有能跟无晋南下,便由凤舞陪他维扬县一行。
皇甫无晋也正要找她,连忙招招手笑道:“过来给我参谋一下!”
“你不是说以后不让家人参与你的政事吗?”
凤舞将茶碗放在桌上,耍了个小脾气要走,无晋却一把拉住她,把她坐下来,“偶然问问没有问题,再说你参与我的事情还少吗?”
“那些都是你逼我做的,最后连我自己的生意都做不成。”
随着皇甫玄德驾崩,无晋也完成了对楚州税银的占有,凤舞又想开始自己的生意,可这个时候,形势已经大变,局势相当不稳定,使她的生意也做不成了,而且她卖茶叶赚的钱也陆陆续续被无晋借走不还,现在她的本钱也只剩下五十万两,这使她对无晋总有点耿耿于怀。
“现在先努力做母亲,等孩子长大一点,我再让你成立商行。”
皇甫无晋一边哄她,一边把地图摆在她面前,凤舞当然不会真的生丈夫的气,说到生孩子,她的心也热了起来,这几个跟虞海澜在一起,她也懂了生孩子的要点,就是要会算自己的日子,这两天正好就是她的受孕期,她便靠在丈夫怀中撒娇道:“我先说好啊今晚上我们要早点休息。”
皇甫无晋会意地笑了起来,“没问题,等候会儿我们就去睡午觉。”
“去死谁要跟你睡午觉了。”
她扬起拳头在无晋肩头上捶了一拳,便撒娇地撅起嘴问道:“你要我参谋什么?”
“嗯我想问问你,齐瑞福在草原上怎么做生意?”
说到做生意,凤舞精神一振,笑道:“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前年去过一次草原,你要问哪方面?”
皇甫无晋取出一支红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道:“我现在准备将三百万两银子送去西凉军,走中原腹地过不去,只能走草原,张颜年告诉我,只要把银子运到居延海便可以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通过草原腹地?”
凤舞沉思了片刻道:“齐瑞福也经常去草原做生意,和那边很熟,草原腹地倒不怕,都是些小部落,没有什么强大的部落,关键是契丹,我们也和契丹打过交道,但他们很贪婪,而且典型的欺软怕硬,东莱商行他们不敢惹,交易还算公平,可我们就不行,总是让我们亏本,原因就是齐州水军会时不时揍他们,他们就老实了,如果你想借道,除非……”
“除非楚州水军也狠狠揍他们一顿,对吧!”
无晋的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倒不是因为齐凤舞说这几句话,而是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可以派兵护送,先用炮船和契丹谈判,再派两千人的枪炮军护送,同时请齐瑞福商行派人配合,这样,两个月后,三百万两军费就能送到西凉军手上。
想到这,无晋将笔重重地向地图上一顿,“就这样决定了!”
凤舞吓了一跳,“决定什么?”
无晋瞥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决定中午和你睡午觉。”
“去又来了。”
凤舞的俏脸胀红了,她起身要跑,却被无晋抓住不放,最后她只得半推半就地跟无晋进了寝舱。
……
两天后,船队抵达了维扬县,苏翰贞已经在码头上等候了,在他身旁,还意外地站在苏翰贞的父亲,国子监祭酒苏逊,他便是皇甫恒的特使,来楚州各郡催缴税银粮食。
皇甫恒之所以派苏逊来,主要是想给苏翰贞施压,让苏翰贞主动交钱粮,皇甫恒也很清楚,只有东海郡肯带头响应朝廷,那其他郡也会跟进,而且皇甫无晋还不好和苏家翻脸,这是皇甫恒打的如意算盘。
码头上有人大喊:“来了船队来了。”
只见远方海面上出现了大群黑点,这是皇甫无晋船队到了,这时,苏翰贞眉头一皱,对父亲道:“父亲真的想劝服无晋效忠皇上吗?”
苏逊半晌才叹口气道:“这是皇上交给我的任务,无论如何,我总和他谈一谈。”
其实苏逊很清楚,他未必能劝说无晋,这次他来楚州各郡催钱催粮,除了余杭的杨廷安爽快答应外,其他各郡都出人意料地措辞一致,都说得很含糊,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苏逊很清楚,关键就在无晋的态度,如果他真的支持新帝,那么各郡一定会踊跃交付税银粮食,可就是因为无晋心怀异心,才使得各郡态度暧昧,那无晋到底想干什么?这是苏逊急于想知道的。
巨无霸座船缓缓靠岸了,旋梯搭上大船,皇甫无晋带着齐凤舞从大船上下来,老远便看见了站在码头上等候着迎接他的苏逊,心中一怔,他怎么在这里?随即他反应过来,难道皇甫恒派出的特使就是苏逊吗?
皇甫无晋便回头对凤舞道:“等会儿你先回八仙桥钱庄,我要去郡衙谈一谈,晚点回去。”
凤舞点点头答应,跟着他下了大船,皇甫无晋则快步向苏氏父子找去,来到苏逊面前,他深深施一礼,“孙婿无晋,参见祖父,见过二叔!”
苏逊现在很喜欢无晋这个孙女婿,很争面子,就因为有这个女婿,他即将要被封为太师,他见无晋礼数周到,完全没有因为位居高位而摆出傲慢之态,他不由捋须点点头笑道:“无晋,菡儿现在怎么样了?”
苏逊也知道孙女怀孕之事,他还准备公事结束后顺便去江宁府看一看,没想到见到无晋。
无晋连忙施礼道:“回禀祖父,九天现在身体很好,还有三个月左右临产。”
“身体好就行,菡儿身子骨太弱,我一直很担心。”
这时,苏逊看到了无晋身后的齐凤舞,便笑道:“这就是齐家小姐吧!”
齐凤舞连忙上前施一礼,“凤舞参见祖父!”
苏逊一直认为无晋是为了得到齐家的支持才娶齐家小姐,尽管是次妻,但他心中多少有点不太舒服,他是当朝名儒,不愿意和商人有什么瓜葛,不过他见齐凤舞长得美貌端庄,没有商人的市侩之态,不由对她印象不错,便点点头笑道:“菡儿身体较弱,多谢齐小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祖父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
这时,忽然一个穿着黄裙的小娘跳出来喊了一声,“无晋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正是小萝莉苏伊,她模样一点没变,只是长高了一截,当着苏逊和苏翰贞的面,无晋倒不好和苏伊表现得太亲热了,无晋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不知道你也在,你是几时回维扬的?”
苏伊小嘴一撅,有些委屈道:“我早就回来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她走上前就要拉无晋的手,准备再埋怨他几句,凤舞却冰雪聪明,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丈夫的尴尬,便上前牵住她的手笑道:“你就是伊妹吧你姐姐总是说到你。”
“你是……齐二姐姐?”
“我就是,来我给你说几句话,你姐姐要我告诉你……”
她把苏伊拉到一边去,亲热地和她说话,一旁的苏翰贞也吓了一跳,若被父亲看见女儿拉无晋的手,可是要大发脾气的,幸亏齐家小姐聪敏,及时拉开了女儿,他这时也觉得自己太宠女儿了,回去要好好管教她。
“无晋,我们先去郡衙吧谈谈公事,然后再说家里之事。”
无晋点点头,“那就先去郡衙!”
“三郎,我带伊妹先回去了。”凤舞在身后笑道。
无晋又问苏逊,“祖父,你看……”
苏逊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得给无晋这个面子,便点头答应了,“可以,晚上记着让她回来!”
苏逊家教极严,苏菡不在这里,他是绝对不准苏伊在外过夜。
“孙儿明白!”
无晋回头对她们点点头,凤舞便拉着苏伊上了齐瑞福的马车,在十几名亲卫的护卫下,直接去了八仙桥钱庄。
无晋也翻身上马,和苏氏父子一起,向郡衙而去。
三百五十三
郡衙内,苏翰贞请父亲和无晋去了自己的朝房,一路进来,无晋却没有看见司马赵杰豪的影子,不由奇怪地问道:“二叔,赵司马不在衙内吗?”
“你不知道?”
苏翰贞看了他一眼,笑道:“赵杰豪已被升为北海郡刺史,去年十一月的事情。”
皇甫无晋只知道长史徐远被调走之事,却不知道赵杰豪也被调走,其实他对赵杰豪没什么印象,他倒有点关心赵胜男有没有嫁出去?不过这话当着苏逊的面可不好问,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我回来就一直忙碌,也没有时间过问,我总觉得衙门内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赵司马的大嗓门!”
苏翰贞呵呵一笑,“他一走,是感觉蛮冷清的。”
他带着父亲和无晋走进自己朝房,他们刚进房间,便有一人来送文书,无晋一愣,他认识,就是惟明的大舅子戚沛,戚沛也认出了无晋,却先不急行礼,把一份文书呈给苏翰贞,“大人,这是去年的税赋收支,已经整理出来,请大人过目。”
“好我看了一看。”
苏翰贞点点头,正要给他介绍父亲和无晋,戚沛却躬身先给苏逊施一礼,“学生戚沛,东海郡贡举士,参见祭酒大人!”
他又向无晋施一礼,“参见凉王殿下!”
苏翰贞对父亲笑道:“这是惟明的妻兄,也是我们东海郡的户曹主事,是戚开复之子。”
苏逊和戚开复颇有交情,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便捋须笑道:“原来是戚老弟之子,那就不是外人了,你父亲身体如何?”
“回禀祭酒大人,家父身体硬朗,他现在郡学任教。”
“嗯我明天去看看他,十几年未见了,我真是糊涂,怎么把老朋友忘了。”
苏逊呵呵一笑,又回头对无晋道:“无晋,这戚主事应该是你亲戚吧!”
无晋笑着点点头,又问他,“戚大哥,戚盛现在如何?”
“他现在还好吧他在洛京做事。”
戚沛因为上次押银之事,始终对无晋有些成见,他的态度也冷冷淡淡,向无晋拱了拱手,“殿下没有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一直等他走了出去,苏逊才叹息道:“是个有骨气的人。”
苏翰贞拾起报告笑道:“此人是很有风骨,可惜不太懂官场的交际,不过确实有能力,做事情条理非常清楚,不亚于惟明。”
“能力好就行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