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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鼓响,两队呐喊着向前冲,接着其中一队鸣锣,锣声一响,那队人马就退兵,另一队人马继续前进,然后前进的一方队伍中突然也鸣锣,则那队人马也退兵,反复如此三遍。
这仅仅是大唐府兵每年必须的操练之法,再普通不过,因为此意是使得军士明旗号、通鼓声,所谓的闻鼓而进,鸣金而退是为如此。
但是众人却被程处默的这般操练弄得目瞪口呆,甚至是有些吃惊。
要知道程处默的麾下全是刚选之兵,要不然程处默也不会将手伸到其他将军的麾下,但是却如此队形严整,号令严明,更何况程处默在操练之前还专门将其打乱。
在他们的眼中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两队皆是号令严明,井然有序,全然不像新组之军。
而且行动迅捷无比,队形始终不乱,无论是号令何时响,士卒都能瞬间做出反应。
这些士卒无论何时都是双目炯炯,精神旺盛,腰杆挺直,纵然是身形矮小之辈身形之上也充满战意。
所谓平淡之中方见真意,自古以来两军对阵,将领大喊一声杀,于是两方乱糟糟的向前冲,这是仅存在电影上的,而那种各种名将谋士计谋不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存在于演义小说中的。
南宋名将岳武穆的一句“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道出战争的真意,但是纵然将领能够灵活运用,随机应变,兵法谙熟于心,但是士卒的基本素质达不到,还是白搭。
是故明朝一代抗倭名将戚继光也曾经说过,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百人有十人敢战,这支军队就是合格的,有二十人敢战,就可获得胜利,有五十人敢战,就可纵横天下而无敌。这也是为何北方游牧民族崛起之初,纵横天下而众莫能当的原因,因为百名游牧民族就有百骑敢战。
虽说夫战,勇气也,合军聚众,重在激气,但是一场混战下来,新兵自然变成老兵,老兵自然有勇气。
可若队形纪律之念不能深入人心,那么纵然是百战老兵也会成为兵油子而无法达到将领的要求,甚至是扰乱地方,破坏军纪。
而程处默训练此等士卒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初具成军的气象,若说程处默练兵不得法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五十八章 练兵大家程处默(完)()
自古以来练兵之法乃是强军的不二法门,更是每一个将领的克敌制胜之道,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方法,训练敢战之士。
就算是刚愎自用如同罗艺,奸诈反复如同王君廓也是练得一手好兵(不知为何写到这里老想起一句话吹得一嘴的好箫)。
而练兵之中有两个典型代表就是西汉之时程不识和李广两人。
李广、程不识者,皆乃是汉代名将。一生历战无数,而且对匈奴作战都是不可多得鲜有败绩的人物。
可以说功勋卓著,其名久矣,以至于对手都对他们最重有加。
两人功绩不相上下,但带兵方法各有千秋。
李广将兵,遵循一原则,即“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拘泥于兵法,带兵的随意性很强,
而且李广作战勇猛,每战必然先登。李广将兵亲厚,以恩义相结,不重纪律,因此颇得士卒爱戴。
李广每到一处扎营,不派远哨近探,士兵皆可卸甲而眠。虽如此但对手却不敢小觑,是故李广有时五千可挡五万人,但其军胜则大胜,败则大败。
而程不识带兵,中规中矩,每到一处,安营扎寨,远哨近探尽皆派出,士卒枕戈待旦,巡哨严谨,各级士吏各司其职,宵斗不息。程不识本人更是恪尽职守,也是衣不卸甲,马不卸鞍。对手都对他的军队敬之畏之。
但程不识的军队五千就是五千,虽不见得次次大胜,但是也从未有覆军惨败之时。
或许正是带兵方法的不同,是故武帝时,大军五道出击,李广从来都是率领辅助部队,从未有独当一面之时,未尝没有道理。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也未尝不是如此,太史公深为李将军所叹息,但是岂不闻其中的内在道理?
假使李广同程不识交战,若万人以下,则广胜而程不识败,若万人以上则程不识胜而广败。
而程处默此法操练出来的士卒正是程不识之法,将严而法明,卒畏法而形正,只要深的其法,虽一平庸之人亦可练出严整士卒。
大唐兵精将足,独不缺李广之辈,无论是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嚄唑宿将,还是苏定方、薛仁贵等后起之秀都是此中好手。
然大唐以十二卫、东宫六率,统领天下府兵,若是以程处默此法操练,不出数年,府兵尽皆强盛。
真正实现府兵制的初衷,即“若四方有事,则命将以出;事解辄罢,兵散于府;将归于朝。”
而此时程处默身处高台之上,面容肃然,颇有威仪,再加上披甲持剑,背光而立,余晖照耀之下,甲光闪闪,如有天兵,沉着如水。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除李承乾早已心中有数之外,其余众人皆震撼无比。
看罢良久众人尽皆默然不语,回味无穷,若是程处默搞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新阵法或者战法,众人或许会反驳一二,不屑一顾,但是此等最平常的练兵却能出现此等强军之象,这就不是众人所能贬低不满的,更何况程咬金此时也矗立在旁,这里又是右武卫大营。
而老程看着台上一脸正色的程处默,一时之间有些心酸,抽了抽鼻子,甚至是用自己长满老茧,粗劣般的老手暗自擦了擦眼角。
楚国宿将项燕及其孙项羽,更或是秦之名将王翦乃至其孙王离,及至前朝杨素,韩擒虎之辈,莫不是昭示出为将鲜有善终,三代以后或身死族灭,或泯灭于众人矣。
今日始观程处默之表现,他日虽不能成一代名将,但是保自身以及后人三代富贵还是可以的。
众人看见老程的表现非但没有嘲笑,反而一时之间皆戚戚然,皆想起自家的儿子。
而前些日子程处默在营中怪异的表现,也成为一时之趣谈。更有甚者当场表示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表现。
少顷,众人虽回味完毕,但犹在评头论足,李承乾出口笑道:“处默将兵,多多益善,虽有夸大之嫌,但亦不乏一颗初生牛犊以及稚子之心,今始观处默之兵,虽古今名将亦不外如是。众卿以为何?”
“处默虽比不上翼国公(秦琼),鄂国公(尉迟敬德)一般勇冠三军,亦不如李药师、李懋功之辈深通兵法韬略,但是其练兵之法颇有心得,难得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李承乾接着笑道:“套用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一句话,效程不识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李广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太子之言大善。”长孙无忌叹道:“霍(霍去病)、陈(陈庆之)之辈不常有,然程不识、于禁之流常在,大郎之举可谓令人刮目相看,真是吾等始料未及。”
众人皆是点头称善。
此时的程咬金早已经裂开大嘴呵呵的直笑,简直是乐翻了天,心中喜悦是无法言表,不停得嘀咕道:“这是俺的种啊!你们看看,这是俺程知节的种。”
此时程处默已经遣散队伍,而后放下令旗来到众人面前,听得众人的夸赞一时之间有些脸热,他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学自李承乾的《练兵纪要》,刚要出口解释,但见李承乾同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程处默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
而后程处默对着李承乾一抱拳,沉声说道:“太子殿下,末将程处默已将大军演练完毕,特来缴令,请太子示下。”
程咬金此时正在兴头之上,也没反应过来,反倒是长孙无忌诧异的看了程处默一眼,心中想法颇多。
昔日汉文帝于细柳营阅兵,周亚夫阻拦文帝于营门外,自那时起“军中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就已经成为普遍共识,然而真正敢行此事着却少之又少。
程不识治军更严,较之周亚夫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也从未做过此等之事,是故程不识善终,而周亚夫绝食而亡。
岂不知就是因为文帝事埋下了周亚夫日后的祸根,电视剧《汉武大帝》中,景帝痛斥完周亚夫之后,淡淡的问太子刘彻:“你镇的住他吗?”这才是此种真意,亚夫连文帝都敢阻拦,虽事出有因,但是幼主即位有强势丞相,岂不是取祸之道?
这也是后来为何刘彻杀钩弋夫人,而立其子的原因,子弱母壮,实乃因乱祸之兴作,皆在幼主以及废立之间也。
所以程处默不像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缴令,先朝李承乾缴令,由不得长孙无忌高看一眼。
第五十九章 唯叔宝一人尔()
秦琼来到太极宫,但见王君廓眉开眼笑的从太极殿中缓步退出,一时之间秦琼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心中充满厌恶之色。
还好因为薛礼所说之事事关长孙一家,所以秦琼没让牛进达参与,直接让牛进达返回了军营,否则以牛进达的暴躁脾气,看到王君廓这等小人得志的样,怎么可能会不出事?
王君廓退出太极殿看见旁边的秦琼,想起往日恩怨,眼中露出嘲弄之色,冷笑道:“叔宝尚在壮年否?犹能缚虎否?某现如今可是开的硬弓,骑的烈马,长途奔袭而不累,哈哈哈····”
刚才在殿中李世民狠狠地表扬了王君廓,肯定他的戍边之功以及揭露庐江王谋反一事,恩宠一时无两,所以才会有殿外王君廓猖狂无比的表现。
当然王君廓嚣张也是对人,毕竟秦琼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要是王君廓面前站着的是尉迟敬德或者侯君集,王君廓是有多远走多远,是绝对不敢招惹的。尉迟敬德暴躁无比,敢激他的人全都被他打死了。侯君集阴狠无比,犹如毒蛇,惹怒他的通常也没有好下场。
“黄汉升八十老汉,犹马踏定军山,力斩夏侯渊,不知汝较之夏侯渊何如?”秦琼冷笑着说道:“俺虽不才,但是却也不是任何阿猫阿狗能比的?”
王君廓顿时大怒道:“你·····”
“你若不服,二十天后军中大比,可敢同俺秦叔宝在校场之上,单枪匹马一较输赢,生死无论。”秦琼眼中寒光闪烁,桀然一笑道。
王君廓顿时脸色阴晴不定,秦琼的这话可是拿到了他的软肋,虽然现在秦琼看着瘦骨嶙峋,甚至是时不时的还咳嗽一两下,但是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秦琼之勇积威数十载,何人敢小觑?
秦琼虽然脾气很好,但是一旦拿起了长槊,那就仿佛是一个人形的绞肉机,杀人如同喝凉水一般简单,王君廓虽然也自负勇猛,但是显然他不敢挑战秦琼。
但是王君廓也不能弱了脸面,于是冷哼一声说道:“为将者当识阴阳变化,通兵法韬略,岂能单呈匹夫之勇?”
“昔日圣人为秦王时,领军作战,常率数人而观敌阵,更有甚者亲率玄甲军冲敌本阵,难道这也是匹夫之勇?”秦琼朝太极殿中一拱手,而后微笑道。
王君廓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大怒道:“秦叔宝你敢阴我?”
“阴你又怎么样?”秦琼双目如电,直视王君廓,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敢同俺动手?滚。”
最后一个“滚”字,仿佛春雷震动,犹如晴天霹雳,震得王君廓几乎是一阵眩晕。
待看见太极殿中有内侍走出,王君廓也怕此事惊动李世民,于是阴狠的瞪了一眼秦琼,但是秦琼在他心中注入的阴影久久不散,于是王君廓急忙拂袖而去。
秦琼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淡淡的道:“无胆鼠辈。”
而后秦琼整了整衣冠,跟随内侍走入太极殿中。
“朕在殿中犹闻叔宝之勇,真是可喜可贺啊!”
秦琼刚到太极殿中,就听见李世民的这一句话,秦琼顿时心中凛然,于是略一思索而后说道:“秦叔宝还是当年的秦叔宝,从未变过。”
李世民听得此话,顿时一怔,再想到殿外一项沉着冷静的秦琼同王君廓的争执,双眼一眯,而后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朕即位之后方才明白,帝王者不过是居于中庭,调和阴阳,平衡四方,若是如同炀帝一般随心所欲,恣意妄为,难免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朕也有朕的难处,你也要体谅朕。”
“朕知道,你同罗士信情同手足,义如兄弟,然而天妒英才,其不幸殁于洺水之战,朕也痛惜非常,深以为憾,然王君廓者大将也,虽略有劣迹,但其功也大,朕非凉薄之人,不能如此对待大将。”
话毕,李世民又接着叹道:“叔宝你可知晓朕的难处?”
李世民这一席话说的情深意切,说的秦琼瀵然泪下,顿足拜道:“臣本一介武夫,若非得与陛下还奔走于诸王之间,老死于床榻之上,焉能有今日地位?但大业八年臣与罗士信相逢与下邳,共破卢明月,十余年来,每逢战事臣二人必戮力同心,未曾留下任何一人。”
“然洺水之战,臣远在他方,不怪任何人,若是臣当时也在洺水,士信或许也就不会遇害。每每想到此节,臣无不扼腕叹息。”
“再者说刘黑闼者也以伏诛,士信之仇也算报了。臣不怨任何人,从无他心。更何况士信同裴仁基父子一同葬于北邙山上,他的所有心愿也算是了了。”秦琼泪流雨下,语气悲戚的说道。
罗士信早年曾得到裴仁基的礼遇,有感于他的知己之恩。裴仁基父子因谋刺王世充失败,在洛阳被杀。罗士信随李世民平定洛阳后,出资收敛裴仁基父子,把他们葬在北邙山上,还道:“我死后,也要葬在此墓旁。”后来死于洺水之战,李世民收敛气尸骨,将他葬在北邙山,所以秦琼才会有如此之说。
“数遍满堂朝臣能有此心者,唯叔宝一人尔。”李世民亲下台阶将秦琼扶起,而后感慨万千的说道。
“叔宝愚钝,唯有武艺一道,帮不了圣人大忙,但是这一腔热血从未冷过。”秦琼说道:“但臣有一事·····”
“朕知道叔宝要说的是什么,罗士信壮烈殉国,力战而亡,而其子年方十岁,同太子年岁相当,前些日子朕让裴矩之子裴兴泽随侍东宫,罗士信其子也蒙荫入宫吧,朕保他一世富贵。”秦琼话未说完,李世民摆手打断他说道。
“臣替士信全家谢陛下隆恩。”秦琼肃然拜道。
“不必如此,这也是应有之意。”李世民道。
这些话说完,李世民看见秦琼面带犹豫之色,于是不由的出言说道:“朕观叔宝面有难色,难道还有什么事?”ps:感谢屠刀杀倭猪同学的打赏····
第六十章 臣是何居心?()
秦琼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徐徐的说道:“臣今日收了一个徒弟,姓薛名礼,乃是绛州龙门县人。”
“能被叔宝看重,想来必是一员良将。”李世民笑着说道。
秦琼谦虚的笑了笑,接着又道:“薛礼是受太子的召唤而来的长安,再来长安的路上他们碰见了孙达,一番激战之下,东宫侍卫张轲当场重伤,不省人事,而薛礼连杀三人,不过跑了孙达。”
“不错,想不到薛礼如此的英勇,叔宝果然没有看错人。”
“陛下,薛礼还探得一个消息,但是仅有只言片语,据说孙达等人已经买通了一个复姓长孙的人。”秦琼咬牙说道。
一听“长孙”两字,李世民原本微笑的脸,瞬间一沉,而后道:“大唐之中除了长孙辅机一家还有其他人吗?”
“有,而且为数不少,不过只有长孙尚书一家位极人臣。”秦琼把心一横的说道。
秦琼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大唐复姓长孙的有许多,但是唯有长孙无忌一家值得孙达等人收买。
李世民怎能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于是怒道:“依你之见,长孙无忌会反朕吗?”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造反,长孙辅机也不会。”秦琼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李世民满脸怒色的说道:“叔宝,你何等英雄人物,怎学那长舌之妇,若非朕深知你的为人,朕会将你当成那搬弄是非的小人。”
“臣多谢陛下。但是有些话臣还是不吐不快,请陛下恕臣放肆。”
“长孙尚书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是复姓长孙的可不仅仅有长孙尚书。”秦琼又急忙说道:“薛国公、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尤其是长孙安业,虽然右监门大将军是公孙武达,但是长孙安业地位特殊,在右监门卫中影响颇大,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及门籍,掌涖宫殿城门,若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够了,叔宝,今日你难道专门是来离间君臣关系的吗?”
“臣不敢。但是有些事臣若是不说对不起圣人的厚爱,前些日子利州都督义安王李孝常回京,同右监门卫将军长孙安业以及右武卫将军刘德裕等交往甚密,若····”
秦琼的话还未说完,就发现李世民的脸已经变的阴沉的可怕,只听李世民淡淡的说道:“叔宝,近日可真是有些费心了,监视大臣的事都敢替朕做了,真是劳苦功高啊!”
李世民的话音刚落,秦琼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有些发白,秦琼知道薛礼所说的话之后,确实曾经打听过长孙安业等人的事,但是他也是出于公心。
“义安王李孝常对李唐有大功,长孙安业更是皇亲国戚。去年息王与刺王谋反,前些日子庐江王也谋反,已经使得朕颜面大失,若是在传出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的事,你说朕该如何自处?”
“外有突厥寇边,内有息王旧党作乱,若是今日你我之间的对话传出去,逼反了朝廷重臣,大唐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若非朕知晓你叔宝的为人,朕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何居心?”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此时李世民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是已经同前面的话语不一样了。
“臣是何居心?”秦琼脸色灰败,不可置信的说道。
秦琼悲戚的说道:“长孙一家在大唐位极人臣,富贵之极,臣唯有一子怀玉年方十二,臣征战一生早已经疾病缠身,若为子孙计,装聋作哑即可,何必得罪可以富贵数十年的长孙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