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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柔的笑在脸上有些僵硬。刚刚她问起的时候他们都说‘不知道’,‘呆会儿看’这样敷衍之词。现在对着卓夷葭却是这般殷切。
卓夷葭冷冷的看了一眼孙林逸转头没有说话。
孙林逸深吸一口气,他要忍住。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子!
“好啦好啦,该上车的上车,该上马的上马。快些去了用完饭还得去乌安的场子看戏!折鬼园的戏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看到孙林逸又有些火气上了头,卓夷裕打断众人绕开了话题。
卓夷柔和卓夷葭站在马车旁,仲生转身给两位小主子掀开了车帘子,卓夷柔先一步上了马车。卓夷葭看着卓夷柔的背影,回身对着卓夷裕道,“二哥,我想骑马。”
“骑马?”卓夷裕转过真准备翻上马的身子。
卓夷葭点点头。
卓夷裕有些为难的看着卓夷葭,这就两匹马,一匹他骑,一匹林逸骑,哪里去给四妹搞一匹?
“要不你跟我共骑一匹?”让四妹跟林逸一匹肯定是不好的,未出阁这样是容易坏名声的,跟他一起也可以护着点她。
“你来骑我的罢,我去乘马车。”孙林逸看了一眼卓夷裕,转头对着卓夷葭说完便上走到了车前。
卓夷葭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孙林逸,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孙林逸的马。
“等等。”孙林逸伸出手拦着卓夷葭。
卓夷葭回头看着孙林逸。
孙林逸顿了许久,有些扭扭捏捏的伸出另一只手,“呐,给你买的。”
卓夷葭看着孙林逸手上的糖葫芦,又看了看孙林逸。然后绕过他的手直接走了,没有理会。
孙林逸莫名有些火大。
卓夷葭走了两步脚顿了顿,然后转身拿过孙林逸的糖葫芦,递给一旁的红姗,然后回身上了马。
孙林逸因为卓夷葭收了他的糖葫芦本来心底是有些雀跃的,看到卓夷葭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丫鬟。有些茫然,她是让她丫鬟帮她拿着,还是顺手递给丫鬟吃?
想不出什么的他看着前方已经骑着马和卓夷裕走远的女孩,回头瞪了瞪拿着糖葫芦的红姗,“你敢吃看看!”
说罢上了马车。
红姗有些无奈的看看马车,然后跑到卓夷葭马旁。
伸出手里拿出的糖葫芦无辜的看着卓夷葭。
“那就扔掉。”卓夷葭轻声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她刚刚虽然已经走开,可是孙林逸的话她听到了。
红姗吐吐舌头,既然小姐都说丢掉了,那也就只有丢掉了。红姗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马车,不过得在孙三公子不知道的情况下。
马车上
因为孙林逸上马跟自己坐一起的卓夷柔欣喜不已。她刚刚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是他主动上来的。
“嗯……林逸哥哥。”卓夷柔侧头有些娇羞的叫道。
“嗯?”孙林逸瞥一眼卓夷柔。他进来的时候可是挑的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的。
“你们经常一起出来玩吗?”卓夷柔找着话题。
“嗯。”
他们经常出来玩?带着卓夷葭?“我还不知四妹妹也喜欢出来玩。以为她是不喜出门的。”
闻言,孙林逸回头看了一眼卓夷柔,没有说话。
他们真的常常约着卓夷葭?她为何都没有听母亲提过?
孙林逸不再说话。卓夷柔也没有再找话,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神不时的瞟向一旁小憩的孙林逸。
“四妹以前骑过马?”车外的卓夷裕看着卓夷葭问道。
卓夷葭点点头。
一旁跟着的红姗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卓夷葭。小姐何时骑过马?
大概是不想多说随便应的吧。红姗心里自己给自己解释着。
卓夷裕也深知卓夷葭不爱讲话的性子。没有再多问。
不一会儿,马和车便到了街巷里的一家面馆子前。
“到了!”卓夷裕提高了声音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闻言,孙林逸睁开眼睛,快一步掀开车帘子跳了下去。
跟着卓夷葭和卓夷裕走了进去,抬眼看了看门匾,‘刘二娘羊肉’。
后面下车的卓夷柔也跟了上去。
“掌柜的,来四碗羊肉面,还有一碗羊羹。”卓夷裕走在前面,进了馆子就对里面的掌柜说着。
“好勒!”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掌柜。
“葭儿你没有忌口的吧?”卓夷裕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没有跟卓夷葭吃过饭,自然也不知道她得爱好习惯。
孙林逸也转头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摇摇头。
“二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家面馆子的?”卓夷柔在里面扫视了一圈,里面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几张矮桌子和木椅子。连招呼的小二都没有,整个面馆子似乎只有掌柜一人,她还没有来过这种破烂地方吃过饭。
“就是无意中发现的呗。”卓夷裕顺口说着,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二妹不喜欢可以去大些地方的酒楼雅阁。”
“没有不喜欢,就是觉着蛮接地气的。”卓夷柔笑的有些尴尬的说道。
“客官,你们的面来了!”女掌柜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刚端到他们的面前,便就闻到了香味。
卓夷裕三人拿起筷子直接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了完。只有卓夷柔一点点的挑着,最后也就吃了一些。
“好吃吧。”卓夷裕转头笑看着卓夷葭,打了一个嗝。
卓夷葭点点头。
“喜欢吃二哥下次寻了时间再带你来。”
卓夷葭拿出手巾擦了擦嘴。卓夷柔也停下了筷子。
“那这会儿就去乌安场子吧。待会儿人多了位置都坐不了。”卓夷裕看大家都停了筷,站起来说着。
这乌安的场子不似酒楼,还有定的,都是不付银子的场。谁先去谁就坐,后去的就没坐。要想看戏就得站着。
“那走吧。”还不待孙林逸和卓夷柔说什么,卓夷葭便接过了卓夷裕的话。
她从上午就等着了。
第十三章 乌安场子看戏()
穿过大半个金平城,卓夷葭几人来到了乌安的场子。
乌安是金平城西面的空场。东市是权贵的地,东家巷子出来都是大酒楼歌院,没有什么空场子的。西市是平民的地,也没有什么酒楼。这乌安的场子也是空来用作西市人或休憩,或散步,或游玩的地。一般人也就零零散散。今儿大概是因为鬼园的缘故,卓夷葭几人到的时候大半人都满了。
场子正前方立着一个大台子。椅子摆的台子前方,满满当当。这会儿好些也坐了人。卓夷裕带着几人走到靠着台子的位置。
“爷,您来了!”坐在前面占座的几个小厮看到孙林逸过来,赶紧起身给几人让座。
卓夷葭坐下,这戏还没开,莫名的心就有些慌。
孙林逸和卓夷裕一左一右的坐在卓夷葭旁边。
“呆会儿唱的是哪出戏?”一旁的卓夷柔在孙林逸旁坐下。
卓夷葭也侧过头。
“曲单子上有好几出,我就记得一个《四面埋伏》和《十里红妆》。”孙林逸看着前方的戏台子,也不知是对谁说。
卓夷葭眼角有些湿润。
那时北凉已经去了戏园子,赵静姝后来没有见过他,却是隔三差五的让父皇送信过去。
及笄那日,她让父皇给他送了一封信。信里她对他说,她已经订了亲,待到成亲那日,父皇许她百里关山,千锻金罗,万朝来贺。让他也要来送亲。
他回信说,他不会来送亲。他说,皇上赠你百里关山,千锻金罗,万朝来贺。我便着戏衣歌十里红妆,穿胄甲许你一世安康福禄。
卓夷葭看着眼前的戏台子。手里捏着的绢帕紧了紧。
“你们热不热,我差人去买些冰镇的果子。”卓夷裕拿着袖子扇着风。虽说是秋分了,但天气也是没有凉爽些许,反而是秋老虎的日子还没有过完,又是刚过晌午,坐在乌安场子的日头下面,也是热的汗都湿了里衣。
“嗯,再让人带把扇子。”卓夷柔在一旁也是热的脸有些潮红。本想着秋分的日子,出来逛游会也是多待在酒楼,没有带扇子。可谁想到竟然来了西市这边的穷地,还在日头下这般晒。
“你去买些冰镇果子来。在捎带两把面扇。”卓夷裕对着身后的仲生摇摇手,仲生俯身到了卓夷裕耳旁。
卓夷裕余光看到头发都黏在脸上的红姗,有改口道,“买三把面扇吧。”
“嗯。”身后的仲生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台子上响起来嘈杂的音,零零散散的人在上面开始做准备搬道具。
“要开始了!”卓夷裕停下扇风的手,坐直了身子,似乎一瞬间就不热了。
“这鬼园是出了名的,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一般是不轻易唱戏的。连宫里人的差使都得看心情。这一生能看一处鬼园的戏倒是求都求不来的。不过就从一两年前,这鬼园就开始从西齐开始唱,半月一次,一路上唱到江晋国,又唱到辽北,现在唱到了南商的金平城,看这架势像是要将天底下都走一遍。”卓夷裕往右侧了些身子,笑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
“也不知道就一个戏园子而已,哪儿来的这么大谱,连宫家都请不了。”卓夷柔鄙夷着。
“不是请不了。要是鬼园不要给你唱戏,你压根就找不到他们。”卓夷裕看着卓夷柔不信的样子说道。鬼园是出了名的神秘。也就这两年出现在人前。以前,哪能在这些地儿看到。
卓夷葭看着收拾好的戏台子,然后转头看着卓夷裕接道,“是不是每次都会唱《十里红妆》?”
“这我就不清楚了。”卓夷裕想了想,“你问林逸,这些都是他打听到的。”
卓夷葭转头看着孙林逸,没有说话。
孙林逸看着卓夷葭点点头,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之所以只记的今天要唱的《十里红妆》和《四面埋伏》正是因为鬼园这些年走遍南北,每一台戏都会唱这两出。
“我猜的。”卓夷葭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孙林逸不信的看着卓夷葭,卓夷葭面无表情的望着台子,没有理会。
咚咚……咚……
台子上想起了鼓声。
“开始了!”台下一阵喧哗,然后便静了下去。
“少爷,冰镇果子和面扇拿来了。”身后的仲生俯下身子轻声道,然后将果子放在卓夷裕几人前面的木桌上。
“嗯,你这倒是刚好赶到看戏的点了。”卓夷裕接过面扇递给卓夷葭和卓夷柔。又回头递给了红姗一把。
红姗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二少爷还给自己买了一把面扇,不可置信的接了过来。
“可不是,跑得我快气儿都接不上了。”仲生喘着粗气。他可也是盼了好些日子鬼园的戏。
“凄厉霜风入夜听,星光万点月飞空。”戏台上走上一个小生,挥着袖子,说唱道。
“好!”看着正角而上场了,台下一阵欢呼!
“琵琶急骤金戈曲,天籁又多鼙鼓声。十面埋伏囚项羽,终蹶百战霸王兵。停舟不渡渔夫叹,生是人杰死鬼雄。”着小生在台子上边转边唱。
而后上了个老生,两人开始说戏。又上了一群武生,在台上开始耍长枪。
卓夷葭没有看戏的爱好,此时又念着其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看戏的余光也是若有若无的扫视着戏台子旁。
“这是《四面埋伏》。”孙林逸看着卓夷葭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转头轻声说道,“女子爱看的戏在后面些。”
过了几场戏后,卓夷葭右手放在桌子上撑着头。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台子上。
又是一出戏,戏台上了一个花旦,上了台子莲花步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又转回了台子中央。
“这是《十里红妆》。”一旁的孙林逸轻声说着。
“嗯。”一旁的卓夷柔笑着,此时孙林逸正看着台子。右手也是放在桌子上撑着头,刚好侧向左侧的卓夷柔,便以为孙林逸是在跟她说话。
此时卓夷葭收回撑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坐正了身子。
“待我长发及腰,东风笑别菡涛~~~”花旦,双手甩袖半遮脸,尖着嗓子唱到。
“凛冬月光妖娆,似媚故国人廖。连里塞外夜相邀,重阳一日茱萸消。”台上花旦是个闺门旦,穿着朱红色过膝花帔,半长的大领垂到胸前露出白色里衣,对襟阔袖,开衩锦裙,周身以平金和绒线刺着扬国花的图案,嗓音圆润,唱腔婉转妩媚。
台上的闺门旦长了一会儿,上了一个翎子生,那翎子生围着闺门旦走了一圈,两人开始念白。
卓夷葭心底一阵颤抖,身子僵在椅子上。
两人唱了一会儿,那翎子生下台。上了一群婆子,给闺门旦梳妆。闺门旦又进去换了一身新妇装。
“我去如厕。”卓夷葭看到此处,起身站了起来。
“嗯……”卓夷裕三人看着转身离开的卓夷葭。
孙林逸只当卓夷葭不爱看戏去走走,也没有多说。
卓夷葭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帕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热,留下的汗已经润了帕子。
她一直以为,一直都以为,他们都离开了她。
第十四章 翎子生()
卓夷葭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去后面找他。
便往戏台子后走去。
“捣乱错命勿娇,昨月流霞难烧。
琉璃珐琅谁人要,换我将军半尺韬。
轻罗小扇迷眼,家国入梦浮摇。
如今年华已到,昨夜春梦尚好。
白骨寻访清剿,魂魄化形为妙。
十里红妆满长安,伊人归来可好。
千锻金罗,万国来朝,不见伊人一笑。”台子上的翎子生还在唱。雍容端庄还要带点儒雅稳重。戴着头饰,穿着似铁甲又似官服的长衣,嗓音宽厚响亮,虽是画着浓浓的戏妆,依旧掩不住八尺身段下得凌厉英俊。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卓夷葭静静的站在台子后的树影下,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卓夷葭周身,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唱戏的歌声,乌安场子后面的湖面闪动粼粼波光让她有些恍惚。似乎一朝之间又回到了多年前宁静的日子,轻歌暖阳。一梦执笔,一梦作画。
“小姐。”跟在卓夷葭身后的红姗有些小心翼翼的叫了叫站在乌安场子边树下的卓夷葭。小姐不是去如厕么,这会儿怎么站在乌安的场子树下愣神。
红姗看着半敛眸子的卓夷葭,犹豫了半饷还是开了口,“小姐,如厕时间太长怕是二少爷他们要来找你了。”
闻言,卓夷葭点点头。走到台子的后,拦下了一个小厮。
“你是鬼园的人吗?”卓夷葭看着小厮,问道。
那小厮看着卓夷葭,没一点头也没有摇头,不做声响。
“待会儿唱《十里红妆》那个翎子生下来,你帮我捎句话。”卓夷葭看着那小厮,也不在意他是否答话,自顾自的说着,“就说我喜爱他的戏,今日秋分一过,入寒听两首曲儿总是暖身子的,北风其凉,也凉不了我看他着戏衣歌十里红妆。”
卓夷葭顿一顿又接道,“我没有千金买他的戏,他若是愿意唱,就来城北青茶居找我。”
说罢,便带着红姗回了台前。
留下身后的小厮若有所思的看着卓夷葭离去的背影。
“怎的这么久,我还说这场戏看完你再不来就得去寻你了。”看着卓夷葭回来,卓夷裕说着。
“没什么,看到乌安场子后的湖面午后倒是不错,就转了转。”卓夷葭坐下随口接道,拿着桌上的一个冰梅放在嘴里。
这时台上的《十里红妆》刚好唱完,台上的翎子生隐到了帘子后。
“这鬼园的戏是好看,但也没有那么神乎啊。”卓夷柔缓慢的摇着面扇,转头看着孙林逸他们。戏的确是不错,种幽咽婉转、起伏跌宕、若断若续。平时虽说看的不多,但也有看到这样的戏,也不至于神乎到传言那般吧,还连宫里头的人都瞧不上眼。
“你一个闺阁女子自然很多事都是不懂得。”卓夷裕暗自白了一眼卓夷柔,有些不屑的说着。她还真以为鬼园就靠那两首戏红的天下人皆知?
他带着四妹和她来就是为了看戏,但是他们这些男儿来可不光是来看戏的。
卓夷裕身后的仲生也转头看着卓夷柔暗自翻了翻白眼。他为了看戏会连买个果子都跑得气喘吁吁?
“有什么其他的缘由吗?”卓夷葭接过话,转头疑问的看着卓夷裕。此时倒是像极了一个八岁多的小女孩,眨巴着眼睛问哥哥自己好奇的事。
“鬼园是唱戏的,戏也好,可这里头名堂多着呢。”卓夷裕望着卓夷葭的地方靠了靠,微微低下头对着卓夷葭轻声说道,“听说这鬼园其实是一个杀手的组织,好像是每次接活儿就在唱戏的时候。一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像是这样的,对吧,林逸。”卓夷裕不确定的问着隔边的孙林逸。
孙林逸点点头,他了解的也不多。“只知这鬼园一开始是在辽北的,大概是六年前又到了西齐,然后就销声匿迹了。直到一年半前又开始出现在人前。”
一旁的红姗听的一愣一愣的。六年前搬到西齐就销声匿迹,那会儿自家小姐才出生不久呢。但为何她今日总感觉小姐和这鬼园有牵扯?
卓夷葭静静的听着。父皇过世那年是南商纪元八十年,是她十四岁及簈后不久过世的,她是南商纪元八十一年过世,那年她十五。母后是南商纪元八十二年过世。作为卓夷葭醒来已经是自己过世三年后,也就是南商八十五年春,现在刚好是南商八十六年秋。也就是父皇过世的第六年。
所以北凉他们是在父皇死的那一年消失的。怪不得父皇走之后再没有听到过鬼园,她一直以为是被赶尽杀绝了。
一年半以前?他们也是在她作为卓夷葭醒的时候出现在人前的?难道他们知道自己会活?
卓夷葭想的不由得一阵心惊。
深吸一口气,不由得看向戏台子上,上面还有戏子在唱。虽然他已经下了台,但卓夷葭心里还是莫名一阵心安。
他比她大四岁,如果她还活着,今下该是二十岁,而他,也该是二十有四了。
戏看着看着便过了申时,一行人用过饭便去了城里的河旁逛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