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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儿郑纪夫也没招了,把头转向孙东,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只有孙东能回答清楚。
“噢,我和天天不是亲戚。是他姑姑托我带他来扬州学棋。”孙东简单的解释道。
“是这样吗?”郑纪夫再向谭晓天问道。
“嗯。”谭晓天点了点头。
看来拐卖人口的这个罪名是按不到人家头上了,郑纪夫有点儿失望。
“你姑姑有没有说要让他带你去哪家棋院学棋?”郑纪夫问道。
“扬州棋院。”这个谭晓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条件反射般的马上答道。
“哦。为什么?”听了这个回答,大概也就清楚怎么回事儿了,对方肯定不是故意来找碴儿的,但话问到这个份儿上,不多问这一句他心里也不舒服。
“嗯。。。。。。,姑姑说扬州棋院的董院长出身名门。是京城四大世家董家的入门弟子,在他那里学棋。一定能够有出息的。”谭晓天答道。
听了这话,围观的学生家长们不由得小声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这里固然有许多象孙东和谭晓天那样远道慕名而来,对扬州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扬州本地人,知道扬州棋院和江都棋院怎么回事儿。
郑纪夫和江都棋院的几位老师却是不由得脸色变了几变——小孩子不说假话,他们不怀疑谭晓天的姑姑的确是这么讲的,但问题是这是在江都棋院,而且还是在学生面试会上,夸赞扬州棋院的董院长出身名门,棋力高强,听在有心人耳里岂不以为江都棋院比不上扬州棋院?
“哼,小地方人就是小地方人,头发长,见识短,人云亦云,没有见识。”郑纪夫顾及身份,还能保持涵养没有什么表示,李老师却是狐假虎威惯了,当下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角阴阳怪气道。
“什么话,李老师,请注意您的身份,背后说人家小孩子的长辈,这不太好吧?”孙东听在耳中却是非常的刺耳——什么叫小地方人就是小地方人,明着是讲谭晓天的姑姑,暗里还不是在讥讽自已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地方人又怎么了?小地方来的人就由得你这样褒贬吗?
“切,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董永董院长师出名门,棋艺高强的确不假,但江都棋院却是更胜一筹。看你个土包子肯定不知道江都棋院是谁在主持吧?!”李老师却是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他不敢轻侮董永,因为以他区区一个棋院讲师根本不敢得罪董家的人,但拉大旗作虎皮,他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谁在主持?”孙东哪里会知道,但看李老师牛哄哄的样子,估计江都棋院的背景也不简单。
“哼,就晓得你不知道,告诉你,江都棋院的院长,那是京城四大世家郑家的嫡系本家传人郑纪工,而郑校监则是郑院长的二弟,小子,现在听明白了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京城四世家是怎么回事儿,那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李老师得意的哼道。
孙东一时愣住——怪不得江都棋院的人对扬州棋院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真的别有文章。
四大世家,自成名以来为了天下一品的称号,不知有过多少次明争暗斗,八年前,江家谭家两位家主在乾清宫那惊天一战便是其中一个代表性的缩影,其他几家之间的矛盾虽不似江,谭两家那么激烈,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因此,江都棋院的人那么大的反应便不难理解了。
再次望向郑纪夫,此时郑校监已经挺直了身子,手中折扇打开轻轻摇动,满脸的倨傲之色,显然是为他身为郑家人的身份而自豪。(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轻视()
“小朋友,既然你想学棋,想要有出息,不如听我一句话,干脆就留在这里吧,先不说郑院长,郑校监都是四品高手,放眼整个扬州也找不出几位敌手,就说那边那两位,别看年纪不大,便已经是七品棋士,而江都棋院中水平在他俩之上者至少还有四五位之多,师资力量之强,放眼整个江南也是无出其右,你要是呆在这里学棋,我保你能够出人头地,长大成才。”借题发挥,李老师见自已吹嘘的话起了效果,心中得意,于是变本加利,干脆当众拉人,能不能说得这个小孩子改换门庭舍扬州棋院选江都棋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众人面前再一次宣扬江都棋院的实力,变相的压扬州棋院一头。
“低调,低调,别那么张扬,无论做人做事,还是谦虚一点儿的好。”郑纪夫适时说道,象是在教训下属不要吹牛,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根本就是在炫耀。
谭晓天不明所以,自然而然的望向孙东——姑姑说的,离开梅龙镇后什么事儿都要听东哥哥的。
孙东此时早已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事情既然搞清楚了是一场乌龙误会,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走各的道,各办各的事儿就完了,干嘛还要多说这些话?如果自已仅仅是搞错了地方的学生家长倒也罢了,问题是对方明明知道自已是受聘去扬州棋院上任的讲师。那这就不是无心之过,而是*裸的挑衅了。
“李老师的好意,我代天天和他姑姑心领了。不过到扬州棋院学棋的事儿是先前已经说好了的,就不劳您费心了,郑校监,还有别的事儿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这就走了。”向郑纪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孙东拉着谭晓天打算离开。
“哎,就这么走了?小孩子还没说话呢?听刚才的意思。你和这小孩子非亲非故,他的主。你怕是做不了吧?”见孙东要走李老师不乐意了,把手一伸,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做不了,难道你做的了?”孙东的火气也被勾了上来。眼睛瞪起,盯着对方的双目。
“呵,我当然也做不了,所以才要问孩子呀,小朋友,你倒是说说看呀?”李老师笑道——他在扬州也算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棋士,所以郑家兄弟在此兴办棋院才会请他来负责教学方面的工作,地位在其他讲师之上,算起来是郑家弟兄之后的第三号人物。而且先不说有这层关系,单是他在本地的人脉和名气,都不可能怕一个外地而来。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棋手。
做的有点儿过份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纪夫也不好出言阻止,落了李老师的面子,所以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我去扬州棋院。”谭晓天当然是站在孙东这一边了。他毫不犹豫的答道。
“说的好。”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孙东称赞道。这孩子,关键时刻还真给自已长脸,“李老师,现在没话说了吧?”他又向李老师问道。
“呵呵,小朋友,还挺有主见的。说一说,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在好的棋院学习,成才的可能性更大吗?”李老师却象是打定决心要和孙东做对一般,露出一副和蔼的笑脸向谭晓天问道,那样子就象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老狐狸。
“我姑姑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下棋也是一样,有名师指点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个人自已的努力、天赋还有机遇,缺一而不可,而在这里边,个人的努力是唯一能由个人所控制的。”谭晓天答道。
这一番话说的流利之极,听得围观的人们不由得连连点头,称赞不绝,难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能讲出这么一番道理,就算是转述其他人的话,那也是非常难得了。
“呵,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居然能讲出这番话,还真是很让人意外。”郑纪夫笑着称赞道——不管这个小孩子是不是真的理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冲能够这样讲出来,这孩子的智力就远比大部分同龄人强的多。
“呵,校监,您说的是,这孩子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顶头上司说了话,李老师自然不会唱反调,马上配合着说道。
“呵呵,天天是吧?以前学过棋吗?”弯下腰来,郑纪夫再一次向谭晓天笑着问道,
“学过。”谭晓天马上答道。
“学了多长时间?”郑纪夫再次问道。
“嗯。。。。。,半年多吧。”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谭晓天马上答道。
“哦,呵呵,不简单呀,感觉自已的棋力如何?”六岁大的孩子就开始学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郑纪夫笑了笑后再问道。
“。。。。,还不错吧,东哥哥说,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里,天底下能赢过我的应该没有几个。”谭晓天答道。
“呃。。。。。,这么大的口气?”郑纪夫一愣,扭头望向孙东,心想,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来的围棋讲师有什么资格做出这样的判断?难道象某些以招生收取费用的掮客那样为了赚学费提成而忽悠人家的大人小孩儿吧?
“这孩子棋上的天赋的确很高。”孙东答道,这也是话赶话赶上了,不然他才没心情呆在这里和江都棋院的人逗咳嗽呢。
“天赋很高?呵呵,敢问孙老师之前在哪里高就?教过几年的棋?又带过多少学生?”孙东这一答话李老师就来劲儿了,他原本是江东棋院的讲师,有着十余年的教学经验,带过少说百多位学生,正是因为如此,郑家在扬州开办棋院才把他挖来主管教学,以他的资历,自是看不起孙东这个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轻棋士。
“。。。。。。李老师,这和天天的棋才有什么关系?”孙东过去的经历自是不好意思在这些人面前讲说,难道告诉人家自已原本彩棋杀手,专靠和别人下彩棋赚钱为生?所以他只能以攻为守的反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证明()
“呵呵,这的确和小孩子的棋才没什么关系,不过却和你的眼界见识有关,不对吗?”李老师讥讽道——他这个年纪,又是在扬州棋界小有名气的人,自是不能去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较劲儿,他针对的目标是孙东。
“孙某后学晚辈,自是不敢和您这样的高人比较眼力高低,但这还是和天天的棋才高低没有关系吧?或许我的眼界见识不够,判断有不那么准确的可能,不过终究我和这孩子认识有两三个月,所做的判断缘自于我的了解和验证,对或错,我可以负责任。但不知李老师在前一刻连这孩子姓字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那么肯定我的判断就是错的呢?仅仅是因为您比我多吃了几年白米饭吗?”孙东反唇相讥——不就是摆架子,比资历吗?架子大,资历深的就一定比别人强吗?笑话!
这一番话说的是软中带硬,连嘲带讽,孙东在市井中练就的口才又岂是李老师这种喜欢摆架子,装斯文的人能比,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听得围观的人们想笑而不好意思笑(终究他们的孩子还想在这儿学棋呢),一个个捂着嘴,扭着头,样子别提有多难受了。
“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小年纪,居然出口不逊。”讥讽人不成,反被对方讥讽,李老师恼羞成怒,指着孙东的鼻子气道。
“呵,我说的哪句话不对。李老师您倒是给指点出来呀?光这样拿大帽子往别人头上扣,怕是难以服众吧?”李老师越是激动,孙东越是得意。也不恼怒,一本正经的抱拳行礼道。
“嗨,越说你还越来劲儿了不是?!你一个小小青云城出来的讲师能见过多少学棋的孩子,拿着萝卜当人参,自已傻还怨别人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江都棋院的入学标准是什么。但凡能被收入棋院学棋的孩子不敢说是百里挑一,那也是聪明伶俐的可造之材。大家说,是不是呀?!”李老师发现单纯的斗嘴不是孙东的对手,他打算发动群众。
“对,这话没错。别的棋院是只要交学费就能入学,就江都棋院还得先要通过面试,面试不过,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为李老师作证,述说着想要进江都棋院学棋的难度,一时间七嘴八舌,使得李老师这边的气势为之一振,郑纪夫脸上也现出得意之色。
“怎么样?知道了吧?今天到这里参加面试的孩子哪一个都不简单,你带的这个小孩子看起来倒也不错。但再怎么不错,终究是小地方来的,再怎么聪明也是有限。不过是因为地方小,人口才,矬子里拔将军,这才显出好来,可来到这扬州城里,不过是寻常人罢了。”有了众人的声势相助。李老师的底气更壮,做出教训晚辈的样子向孙东说道。
“呵。那倒要请教李老师,不知这江都棋院面试入学都要考些什么呢?”孙东拱手问道——来了不能白来,了解一下儿江都棋院的面试情况倒也不错,董家郑家都是四大世家之一,郑家开办的棋院采取这样的招生方式,董家开的未必就不会如此,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抬杠长学问是不是?在我面前还耍心眼儿?呵呵,也罢,看你初来乍到,想要在扬州立足不易,就教你长点儿见识也没什么。告诉你,我们江都棋院招生面试,一要看相貌,必须得五官端正,仪表得体,二要考智力,识字,数数,背书,知道了吗?“用目光向郑纪夫请示,后者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正好趁这个机会为江都棋院打打广告,李老师这才摇头晃脑的讲说起来,未了还象教学生似的特意向孙东问道。
“背书?背什么书?三,百,千吗?”孙东问道。
“棋院招生必须在十岁以下,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背三,百,千背什么?难道背《论语》《中庸》《大学》吗?”鄙夷的瞟了孙东一眼,李老师不屑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有没有点儿常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是初级教材,私塾教学,一般的孩子两三年时间都未必学的完,至于《论语》《中庸》《大学》等等,往往是九岁岁十岁左右的孩子才开始学,棋院招生自然不会以此做为基本考试内容,终究入学面试不能拿那些最聪明的人做基准线吧?
“噢,原来是这样呀,天天,背一段给大家听听。”轻哼一声,孙东向谭晓天吩咐道。
“呃?背什么呢?”谭晓天问道——会的太多就有这点儿麻烦,只学过《三字经》的人肯定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
“嗯,那就来段《大学》吧。”孙东漫不经心的随便点了个题目。
“《大学》?才多大点儿的孩子,会背这个?”
“年轻人,斗气也不是这样的斗法呀。”
“就是,大人之间看不顺眼,没必要牵连上小孩子吧?”
。。。。。。
没有人相信谭晓天能背的出来,纷纷出言劝道,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孙东脸上更是无光,这里终究是江都棋院的地头,闹下去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别人的劝说,孙东听在耳里只当没有听见,他清楚谭晓天的能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看不惯李老师嘴脸,至于郑纪夫,身为校监,江都棋院里的二号人物,人在这里却是一句话不说,那自已也就当他没在好了。
“天天,证明给他们看。”孙东吩咐道。
“嗯。”谭晓天用力点头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稚嫩的童音响起,刚开始在众人的嘈杂声里还不明显,但随着背诵的继续,周围人们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看向谭晓天眼神则变得越来越惊讶。(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下套()
“好了,够了,天天,表现的不错,没丢你东哥哥的脸,等会儿我带你去吃牛肉拉面。”没必要把书都背出来,只要证明学过而且记住了,那就已经足够了,拍了拍谭晓天的头顶,孙东笑着表扬道。
“真的?哈哈,太好了,我要吃两大碗!”听到可以吃到牛肉拉面,谭晓天是两眼放光,开心的直蹦。
“两大碗,你就不怕把肚子撑爆了吗?哈哈,没关系,今天东哥哥让你吃到走不动道!”孙东笑着调侃道——牛肉拉面比阳春面是贵多了,可再贵也不过四五个铜子儿,小孩子再能吃能吃多少,相比于在江都棋院这些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好心情,那是再划算不过了。
给小孩子以及时的奖励,孙东这才把目光再次落在已经有点儿目瞪口呆的李老师身上,“李老师,您觉得这孩子的资质比贵院招收学员的平均水平如何,是高,是低,还是差不多呢?”语气诚恳之极,但由于之前的表现,任谁都知道那是在嘲讽挖苦。
“呃。。。。。。,”李老师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今天这么多参加面试的孩子里包不齐会有一两个会背《大学》的,但年纪只有六七岁的,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已先前嘲笑孙东的见识,不相信以他的眼光能发现真正的可造之材,但现在人家身边带着的孩子露了这一手。而自已却找不出与之抗衡,能背诵《大学》的小孩子,这不是被脆生生的打脸吗?
“。。。。。。;会背《大学》确实不错。说明这孩子的记忆力很好,但你也应该知道,记忆力好只是学好围棋的一个方面,除此以外还有计算力,分析力,精神集中力,棋型感觉。心理素质,甚至于体力等等。记忆力好并不等于棋就下的好,这道理就和会背书的人不等有学问一样,科举考试时,能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的举子多的是,但能金榜提名的才有几个?”所谓党同伐异,胳膊肘向里拐,终究是同一家棋院的同事,而且还是管着自已的资深前辈,谢大发自然是要帮着自已人了,他出声插话,也算是为李老师解围。
“对呀,江都棋院是棋院。虽然同时有文化课,但围棋才是第一要务,记忆力好。会背书,大可以到塾馆书院去报名上学,一样可以出人头地,扬名于世,何必来学围棋呢?”有了谢大发的帮腔,李老师精神为之一振。连忙附和说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在强词夺理(那孩子两眼有神。活泼好动,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至少不会比今天来参加面试的小孩子们差,这样的孩子若还不是学棋的好苗子,那自已的孩子岂不是更没指望了?),但终究是有求于人,倒也不好给江都棋院的老师难堪,一个个表情怪异,只能坐壁上观。
“呵呵,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说天天只是记忆力好,并不等于就是下棋的苗子吗?”孙东笑着问道——看来这个人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