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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交手切磋的机会,这不仅是荣誉上的损失,也是提升自身实战经验机会的损失。
“他们为什么要赌那么大呢?”谭晓天这样的年纪和经历是不可能理解棋坛争霸的惨烈与残酷,在他心目中,御前棋战是棋士展现自身技艺的最高舞台,是每一位棋士所向往的目标,再怎么解不开的冤仇,也不该拿后代子孙的前途做赌注吧?
“呵,谁知道呢,可能是谭子强和江永年两个人斗了几十年斗得也厌倦了,所以才要借题发挥,想要一战定江山,得个十几二十年的清闲吧。”管老师笑道。
“借题发挥?。。。。。,借的什么题?”事出必有因,就算是借题发挥,也不是什么样的题目都可以借的,江谭两家在棋界的地位何其重要,总不可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赌上身家姓命吧?
“呵呵,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说起来这件事儿的真正原因知道的人还真不太多。”管老师又得意了起来,他的确有这个自信,因为一来扬州离着京城千山万水,往来不便,消息传递没那么容易,若是通过口口相传,等传到这儿的时候和真相不知道差了多远,二来时日已久,终究是快十年前的事儿了,三来那件事儿对谭,江两家而言都是丑闻,所谓家丑不可外传,两家对那件事儿都是下了封口令,不许族人再次提起,而棋界中人因为不想得罪这两大世家,轻易也不会旧事重提,所以象他这种事发时就在京城,了解事件整个经过而现在又人在扬州的情况能有几位?(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也是神童()
“管老师,这么说您知道呀?能说说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是和当今最有实力的两大围棋世家的事情,谭晓天这下儿也顾不得喝绿豆汤了,抓着管老师的袖子摇晃着央求道。
既在窗边站,就有望景心,如果不是有心卖弄,之前也不用讲那么一大堆了,被小孩子这样央求,管老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管老师,您要讲故事吗?天天,你怎么也不先叫我一声,太不够意里,林子聪把自已的那份绿豆汤喝完了,等了一会儿,不见管老师和谭晓天下来,于是自已爬上屋顶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正好见到谭晓天央求管老师的情景,以为是管老师要讲故事,便不满的抱怨起来。
“啊,嘿嘿,你来的正好,管老师还没开始呢。”谭晓天的确没想到屋子里的林子聪,被对方埋怨,他只有嘿嘿傻笑,赶紧将功补过,把屁股底下的砖头分出一半给林子聪,让其坐下来大家一起听管老师摆龙门。
林子聪自是不会客气,一屁股坐在砖头上,“管老师,您要讲什么故事呀?是打仗的吗?”他向管老师问道。
“呵,你这小子,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就想着这种事儿?咱这是棋院不是武馆,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长大了怎么得了。”管老师笑骂道。
“嘻嘻,我就是那么一问。您就是那么一听,您讲您的,我听着就行了。”吐了舌头。扮了个鬼脸,林子聪知道现在不是和管老师斗嘴抖机灵的时候,赶紧装乖扮好学生。
“哼,这还差不多。”白了林子聪一眼,管老师这才开讲。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江家和谭家还没有闹翻,虽然私低下明争暗斗的事儿从来没有断过。但大面上还维持着一种和平,不过谁都知道。这种表面上的和平是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自上一代江家家主江世峰仙逝以后,因江永年和谭子强二人实力资历相当且互不服气。加上当时嘉德皇帝年老体弱,一年难得上朝几次,所以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一直空闲,江永年和谭子强二人均是以副编修的身分共同处理棋界事务,但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同时供职于翰林院,彼此官职相同,权力相当,在棋界的地位。名望,势力也是难分伯仲,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两个人争来斗去互相拆台使得许多事情得不到处理,时间长了总不是办法,待到嘉德皇帝驾崩,建德皇帝继位,这件事儿早晚都要有个结果。只有定下翰林院编修的职位,才能够让棋坛正常运转。让下边的人有所适从。”
“。。。。。。其二,谭子强和江永年这一辈人棋力相当,下一代子弟虽说两家高手众多,各有所长,但总体而言还是相差不多,谁也谈不上优势,不过到了第三代时,谭家出了一位天赋极高的天才叫做谭义,这个谭义怎么个厉害法呢,据说他六岁学弈,七岁时便达到谭子强授九子而不败的水平。。。。。。”,管老师接着讲下去。
“那有什么呀,天天入学前和李老师下授九子棋赢了一百多目,要说厉害,天天可比他厉害多了。”林子聪插嘴道——京城那么远,他小小年纪又非围棋世家出身,哪里会知道谭义是谁,而在他所认识的同龄人中,谭晓天的实力才是最强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同样是下让九子棋,谭晓天那时是六岁刚过,而谭义已经七岁,单纯的数字对比,自然是谭晓天更强了。
“傻话!李秋生的棋力怎么能跟谭子强去比?一个是堪称一代霸王的宗师级人物,一个是刚够参加御前棋战资格却连京城也不敢去的普通五品棋士,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何止天地,谭子强的授九子棋和李秋生的授九子棋能是一回事儿吗?”管老师闻言斥道——他是郑纪工从京城带来的老人,自已虽然不姓郑,但潜意识里早把自已当成是郑家的人,在他的心目中,谭子强,江永年是当今棋坛的泰山北斗,只有郑家家主郑欣瑜,董家家主董万年那个级数的高手才能与之相提并论,而象李秋生这种即使在扬州也只能算做三流棋士的家伙哪里有资格去跟谭比强做比较。
“呃。。。。。,嘿嘿,算我胡说八道,管老师,您接着讲。”见管老师生气了,林子聪赶紧见风转舵,连忙主动承认错误,不过心里面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虽说李秋生的棋力肯定远远比不上谭子强,但管老师说的是谭义七岁时与谭子强下九子局保持不败,换言之也就是被授八子的实力,而谭晓天和李秋生那盘棋是赢了一百多目,以常识判断,当时谭晓天至少具备了授五子的实力,这样换算下来,还是谭晓天更厉害一些,至少不会比那个谭义差。
林子聪服了软,管老师也就不再和他置气,小孩子嘛,要是都和大人那样知情懂理,事事明达,那还能叫小孩子吗?
“。。。。。。刚才说到哪儿了?。。。。。”被林子聪打岔,管老师一时接不上话头,口中自言自语道。
“说到谭义七岁时就达到谭子强授九子而不败的水平。”谭晓天听的非常仔细,马上接口提醒道。
“对,没错,京城四大世家,谭子强,江永年以下第三辈子弟往少说也得有三四十位,每个世家都是在这些子弟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但能够做到谭义那样的却是没有一个,九岁入品,十岁便开始在京城弈坛展露头脚,十二岁在乌鹭茶社设下擂台,与江,郑,董家等同辈棋手鳌战十局,九胜一负,与其他三人并称为‘京城四公子’,而他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位,及至弱冠,更是锋芒毕现,隐然有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风范。”管老师于是接着讲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好奇()
“什么?十五岁就成了第一高手?”谭晓天和林子聪听到管老师的介绍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人们在讲别人的年龄时常常习惯用一些词语来代称,一方面是尊重礼貌,另一方面也是有学问的表现,而不同年龄段所适用的词语都不相同,比如刚出生不满周岁叫襁褓,两至三岁叫孩提,几岁的孩子叫总角,垂髫,七八岁时称为韶华,十七岁以下都可以叫做黄口小儿,十岁则为幼学,而男子十五岁可以称为束发或者志学。
“没错,十五岁时,谭义依谭家惯例周游天下,遍访天下高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同龄人中几乎没有对手,与成名已久的各地名家对阵,也是胜多负少,鲜有败绩,风头之盛,二十岁以下棋士中不做第二人想,江,董,郑三家第三代子弟中有才华的棋手虽然也有不少,但和谭义实力上的差距非常明显,所以,照着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当谭义及冠之时必定站在大周围棋的第一线上,而在其后最少十至二十年内,其他世家很难撼动谭家的地位。所以,以江家家主的立场,江永年肯定希望翰林院编修之争在自已这一代内分出结果,否则等到第三代子弟登上舞台时,其他世家的光芒肯定会被谭家所盖过;那时再争,天平肯定也会偏向于谭家。”
“。。。。。。,所以,江家一直期待着有和谭家一决胜负的机会。只要江永年能战胜谭子强,成为翰林院的编修,那么以江永年的身体状况。稳坐这个位子十几二十年问题不大,而有了这么长的时间缓冲,江家的第三代棋手也能成长起来,不说能打败谭义,至少能够做到与之对抗吧?”管老师继续说道。
“江永年想和谭子强一决死战,但他们俩都是一家之主的身份,而且还是同朝为官。都是翰林院的副编修,身份特殊。就算是想一决死战,怕也是没那么容易找到机会吧?所谓师出无名,争夺天下一品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惊动皇上,不是他们两个人。也不仅仅是棋界能够决定的事儿。”林子聪问道——所谓‘做人不当官,当官不自由’,翰林院编修才能顶上‘天下一品’的称号,而这个编修又是朝庭正式有品阶的官员,要经过皇帝的核准认可,如果引发争端的理由太过低级,肯定会受到皇帝的斥责。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肯用心。机会总会是有的。”管老师笑着说道。
“。。。。。。江永年有一个孙女,叫做江怜儿,其时二八年华,生得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体态婀娜。娇艳无比,堪比西子。不让貂蝉。。。。。”,说到这里,管老师眼中神色忽现,眉飞色舞,似乎正在形容的对象正在眼前。
“。。。。。。;真有那么漂亮?管老师,您认识她呀?”谭晓天好奇问道——西施,貂蝉,一个助越国灭了吴国,一个使得吕布,董卓父子反目,是所谓漂亮到祸国殃民的四大美女中的两位,江怜儿能与这种级数的美女去比,估计也是漂亮到一塌糊涂。
“唉,我哪儿有那种福气呀,我只是在郑家太老爷过七十大寿时的寿宴上远远见过一次,虽仅是惊鸿一瞥,却已是终生难忘。”管老师叹惜一声,目光望向远方,久久不再说话,似乎是陷于旧时的美好回忆。
“。。。。。。管老师,您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江怜儿了吧?不对呀,我记得师母也有三十多岁,您的公子比我还大四岁,十年前,那时候您不是早已经成家了吗?”林子聪眼睛转了转问道——想到不管老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原来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俗人呀。
“什么话!孔子曰‘食,色,性也’,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漂亮的女子,这和年纪老少,有没有成家有关系吗?你昨天中午吃了红绕肉,晚上的清蒸鱼就不吃了吗?”管老师当然明白林子聪的意思,他自是不肯承认自已好色,当即板起脸来训斥道,怕说服力不够,又用小孩子最没有抵抗力的食物来举例。
“呃。。。。。。,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好吧,您接着讲。”林子聪一愣,觉得对方的举例很有道理,没有理由吃过红烧肉了就不能再吃清蒸鱼,再说了,他出生巨富之家,他爹虽说没有三妻四妾那么夸张,却也有一正妻,两偏房,他之所以那样说并不是觉得管老师道德上有问题,而纯粹是想打趣,既然管老师有充分的依据,他也就不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呵,其实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个时候我已经三十多岁,她才十四五岁,我不过是郑家一个普通门客,她则是豪门千金,江永年的掌上明珠,喜欢他,是贵族公子哥们的事情,我最多也就是过个眼瘾,看到了就知足了。”管老师苦笑摇头,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曾经有过一时心动,日子过去了那么久,事情也早看得很淡了,只不过此时回想起来,难免心中不会五味杂陈,百感交加。
“嘻嘻,管老师,明白,都是男人嘛。”林子聪装出小大人的样子笑着说道,一付你知道我懂得的意思。
“去,小屁孩儿一个,牙还没长齐呢,少在我这儿装大人。”管老师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九岁大的小孩子当做是同道中人。
“嘿嘿。”林子聪傻笑两声,只当是没听见。
“管老师,后来呢?江谭两家争霸,和那个江怜儿有什么关系吗?”谭晓天的脑子没林子聪那么复杂,他的兴趣都放在江谭争霸的问题上,而不是管老师个人的品行爱好方面,按道理,管老师没必要平白无故提到一个人,既然提到了,那么故事中必然有这个人的角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悲剧()
第三百六十四章 罪人()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各不相同()
第三百六十六章 京城来信()
一辆马车在郑家兄弟的府地门前停下,马车造型虽不华丽,在富人如云的扬州府甚至可以称为简陋,但这显然是专门用于跑长途的那种马车,所谓越精致的东西越容易损坏,反倒是这种结构简单,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经得起长时间路面颠簸不会散架,即便是坏了也很容易修好的简陋马车成为长途旅行时的首选交通工具。
车上下来一个人,一个四十出头,穿一件紫色长衫,戴一顶薄纱软帽,站在郑府门口先活动了一下儿因长时间坐车而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抬头望向眼前高大的门庭。
“是这里吗?”转过头来,他向赶车的车夫问道。
“就是这里,二管家。”车夫答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这个人点了点头,信步走向郑府大门,大户人家都有专门负责看管院门的下人,见有不认识的陌生人要进来,连忙离开休息的门房拦住对方,“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虽然所乘坐的车辆很普通,但看来人的穿着还比较讲究,看门的下人不敢大意,客客气气的问道。
“这里是郑纪工,郑纪夫的府宅吗?”来人直接问道。
“是,您是?。。。。。。”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有很重的北方口音,和自已主家兄弟闲聊时的口音非常相似,应门的家丁更不敢大意,迟疑着问道。
“我是京城郑家的二管家郑兴。奉族长之命来扬州办事,大爷和二爷在家吗?”来人表明身份。
“啊,原来是郑二管家。大爷和二爷现在没有家里,您先等等,我去请赵管家过来。”听说这是京城郑家本家来的人,应门的家丁吓了一跳,虽然都是下人的身份,但人家的级别比自已高了不知道多少辈,这次又是带着族长的任务来办事。其情形便有点儿类似乎奉旨办差的钦差大臣,虽然没有先斩后奏的大权。但在郑家的家族体系内却也差不太多。
“嗯,有劳了。”从京城到扬州赶了四十多天的路,虽不是昼夜兼程,又有马车代步。但身体还是疲劳的很,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赶快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而这种事情这里的管家就能安排了。
应门的家丁跑进府里,过了没有多久便又返回,只不过这次身后跟着一个一边小跑,一边忙着系外衣扣子的中年人。
“您是京城来的郑二管家?”跑到郑兴面前时,那个人总算是把扣子全都系好了,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客气的问道。
“正是。”郑兴答道。
“我是郑府管家赵钟。大爷和二爷这时应该在棋院,大致再有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要不您先在客房休息。我这就派人去棋院报信儿?”管家介绍完自已后向对方提出自已的建议。
“那就有劳赵管家了。”郑兴拱手说道——论身分,他和对方都是管家,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他的地位比对方高出很多,但没必要在人家面前摆架子。
“呵,份内之事。份内之事,小五。去搬行李。”赵管家忙还礼笑道,同时吩咐应门的家丁去照应车夫。
江都棋院的会议室里,郑纪工正主持会议,会议的主题是下半年教学计划的调整,负责这个计划的李秋生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解着自已所提方案的精彩之处,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这个时候来敲门?不知道现在正在开会吗?——不只是讲得正兴奋的李秋生,其他与会的老师也有些奇怪,有什么事情那样紧急,以至于要打扰正在进行中的会议?
“请进。”皱了皱眉头,郑纪工提高音量说道。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棋院的老师学生又或者其他工作人员,青衣小帽,却是下人的装束。
“小五?。。。。。。,什么事。”认出是家里的下人,想必是家里那边的事情,郑纪工问道。
“回大爷,京城来人了,自称是郑兴。”家丁小五答道。
“郑二管家?。。。。。;什么时候到的?”和许多大户人家一样,除了家主出行,大管家一般是不离京城的,所以全国各地郑家的产业有什么事情,通常是由二管家来负责的,故此郑兴在郑家不是一般的下人,手里有相当的实权,郑家派他来扬州,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刚刚不久,赵管家安排他在客房休息,叫我来向您报信儿。”家丁小五答道。
想了一想,郑纪工这才开口,“纪夫,你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这里的会开完了我再过去。”——自已是会议的主持人,因家事影响棋院的正常工作影响不好,所以让二弟去见郑兴是此时最适当的处理。
“好。小五,前边带路。”郑纪夫也很想知道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当即起身离席,跟着家丁小五出了会议室。
郑家离棋院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回到了家中,先找来赵钟询问郑兴的情况,得知对方正在客房休息,郑纪夫于是让对方去叫人,自已则在客厅等着见客。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赵钟便带着郑兴来到客厅,郑兴的脸上一片潮红,精神也稍稍有些萎顿,估计是没想到郑纪夫回来的这么快上床小睡被突然叫醒的结果——他在郑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