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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尽然吧?杜家虽然及不上李家,但家底也不错,杜公子没必要为了那些东西来招这晦气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杜易是觊觎李家的财产,有人说杜易这是对死人不敬,更有人说,杜易这么做是有情有义之人。
总之,各人说法,尽不相同。
顾潇望着已经消失在拐角处的迎娶队伍,久久没有说话。
她相信杜易这个少年,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什么其他,而是因为爱惨了那个死去的李小姐,可惜,两人缘分短浅,只希望老天会在来生,给他们一个牵手的机会。
“在看什么?”
正在感慨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吓了顾潇好一跳。
她侧头,一眼便望见了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隔壁窗口晒太阳的唐景,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唐景挑眉,表情有些无辜,声音却依旧不冷不淡道:“你怎么不说自己做贼心虚?”
顾潇不屑地撇撇嘴,刚准备将窗关住,却听到唐景冷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刻钟的时间,晚了就别吃饭了。”
顾潇却浑然不在意,心里暗忖: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老娘现在有的是钱,再晚,也能有饭吃!
自己昨天其实也没做什么,毕竟最后证明何梦杀人的是杜易,只是,她没想到县令大人会这么大方,不仅夸赞了她一堆好话,竟然还赏了她一百两,这可把她乐坏了。
这么些日子,在唐景身边蹭吃蹭喝的,她纵使脸皮够厚,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现在不用愁了,有了这一百两,足够她花好一段日子了。
以为有了银子傍身就能毫无顾虑的顾潇,却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故意迟到了一倍的时间,唐景已经吃好喝足,正优雅地坐在楼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竟然下来了,那就开始赶路吧!”
顾潇一阵错愕,“不是,我还没吃饭呢!”
谁知,唐景却淡淡道:“我说过,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却足足迟到一刻钟,说明你不饿。”
“谁管你,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吃饭。”
唐景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回答,只见他从容地起身,不疾不徐地朝客栈大门走去,在即将踏出门口时,回身淡然道:“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了,昨儿夜里,我见客栈附近藏了好些人。”
见她没什么反应,唐景不紧不慢地又道:“大概三十来人。”
他说完,准备离开,却见一旁原本坐着不动的顾潇,此时已腾起身子,大步跟了上前。
“呵呵,唐大少爷,我们走吧!”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已经将唐景的祖宗十八代和莫兰之的祖宗十八代一并骂了个遍。
她又忍不住暗骂自己多管闲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想着给唐景告什么状了,如今倒好,把自己也给卷了进去。
出了客栈,顾潇在一个小铺子里买了十个大肉包,又买了几个烧饼,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赶路。
唐景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他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偏偏又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竟然一点也不见胖。
倒是有一点令他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这女人的皮肤好像越来越好了,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细腻光滑,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的冲动。
明明是五月天,天气炎热,太阳也火辣辣的,就连一向很难晒黑的他都被晒黑了不少,这女人却越来越白,平常也没见她涂什么胭脂水粉,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怎么?我脸上有花儿?”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顾潇不禁有些疑惑。
唐景俊眉轻扬,幽幽吐出三个字:“有眼屎。”
顾潇瞬间无语,默默地用手指点了点眼角,然后继续赶路。
两人出镇门后,已是日上中天,天气显得越发的闷热。
顾潇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跟在唐景的身后进入一片密林。
只是,她没想到,两人刚入密林不久,便被数十名蒙面黑衣人团团围住。
顾潇忍不住爆粗口,“靠,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唉!夜鹰那小子不在,也不知道唐景这小子武功如何,自己吧,最近在空间里锻炼,又喝了不少灵泉,身体倒也强了不少,勉强能应付一些。
但若让她一人对付这么多人,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透着无比苍老的沙哑。
“小子,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老夫看你怎么逃!”
唐景至始至终,面色都是一片淡然,好似一面已经结了冰的湖泊,任谁往里丢东西都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他嘴角轻扬,面无惧色道:“看来莫离当真下足血本,连阎都请得动。”
莫离顾潇自然知道,是二姨娘的大哥,莫家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家族,却因为莫兰之嫁进唐府后,从此平步青云。
只是阎是谁?顾潇有些好奇,她伸长脖子凑近唐景,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偷偷问道:“阎是什么东西?”
她问这问题,自然也没奢望唐景会回答,却没想到,唐景突然很认真的回答道:“阎不是东西。”
唐景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为首的男子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东西。
“你们竟然敢骂老夫,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骂老夫的后果,给我上!”
唐景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站在他身边的小女人,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在面对这样的场面,竟然还面不改色,真是个不简单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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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唐景受伤()
一时之间,顾潇只看到寒风阵阵,冷光凌厉,阴气逼人。
顾潇心里大惊,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就在她神愣之间,却见一抹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她袭来,她刚想侧身躲过,却被唐景直接拉到身后。
抬头间,只见唐景脸色一凛,手快速伸至腰间,顿时,一把泛着森冷白光的软剑顺势拔出,寒剑出鞘,发出阵阵龙吟。
他手持剑锋,快速一挡,那把朝顾潇刺来的长剑瞬间被削成两段。
那个黑衣人有片刻的怔愣,似有些不敢置信,顾潇也看得一阵膛目结舌,心里直叹,好锋利的软剑,切剑竟然跟切豆腐似的。
“想不到你小子手里竟然有冰龙,还真有几分本事!”
只见阎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迅速飞身缠了上去,将唐景缠得死死的。
瞬间,刀光剑影,火光四溅,惨叫连连。
顾潇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她之前觉得夜鹰的武功已经很了不得了,却不想唐景的武功更胜一筹。
她看得兴致勃勃,唐景的眉头却越绉越紧,他一边要顾着顾潇,一边又要对付阎和他的手下,很快,他就渐渐落了下风。
顾潇眼见情况不对,也不在观看,用脚挑起一把死去黑衣人的长剑,跃身加入战斗之中。
她前世受老爹的影响也曾练过一些剑法,她老爹是一名警察,不过后来退休在家,闲时写字练剑,不然就打打太极,练练泰拳,受了她老爹的影响,家里的兄弟姐妹多少都会一些。
唐景的眸中飞快的闪过异样,他没想到,顾潇这个女人,不仅会破案,武功竟然也深藏不露,心里一时间万分复杂。
此时有了顾潇的加入,唐景的压力瞬间减轻不少,由原本的下风渐渐又占回了优势。
阎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武功竟然也不弱,眼看着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在她手中倒下,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焦急。
阎的武功虽高,但唐景的武功比他略高一筹,刚刚之所以能占上风不过是他们占着人数多,现在多了个武功不弱的顾潇,局势瞬间扭转。
阎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阴戾,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很不乐观,非常的不乐观,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唐景因为时时注意着顾潇那边的动静,一时也没注意到阎的表情,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只见阎瞬间避开他的攻击,手中的长剑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的朝顾潇的背后直刺而去。
唐景面色大变,眼看着长剑就要贯穿顾潇的背部,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他的速度比阎更快了几分,飞身上前挡在顾潇的背后,肩膀瞬间被长剑刺穿。
他咬牙忍痛,掌风出动,阎的胸口挨了他结结实实一掌,脚步踉跄地后退三步,嘴角有一抹鲜红缓缓乍现。
“撤!”
阎捂住胸口,眼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却只能对着仅剩下不到十人的手下打了个响指,几人会意,转眼间已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情况只发生在瞬间,顾潇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见面前除了一地的尸体之外,只剩她和唐景两人。
在听到唐景的闷哼声后,她才猛然回头,却发现唐景竟然站在她的身后,肩膀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上面正有有鲜血鼓鼓冒出。
顾潇的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将他扶住,“唐景,你没事儿吧?”
唐景面色苍白,强忍着疼痛,镇定自若地道:“我没事儿,不过是一点小伤。”
顾潇蹙眉,“什么小伤,肉都翻出来了!”
随即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心里突然有些愧疚,隐隐又透着几分心虚,口气不由软了许多。
“你等着,我帮你包扎一下!”
唐景没有说话,将手中的软剑收回腰间,随即伸手就要将插在肩膀上的长剑拔出,却被顾潇伸手阻止。
“你做什么?这样拔出来,到时血流干了怎么办?”
唐景却伸手轻轻挥开她的手,额头上有汗珠缓缓滴落,他紧咬牙关,手一用力,插在肩膀上的长剑瞬间拔出,随着长剑而出的,是流动不停的鲜血。
顾潇微微蹙眉,心里有些担忧,却见唐景伸手进袖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瓷瓶。
只见他将瓶口处的红封去掉,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伤口之上,不一会儿,原本还在流动的血水慢慢止住。
顾潇眼眸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将身上的包袱拿下,快速打开,里面除了两套干净的衣裳之外,还有几个流光溢彩的小瓷瓶。
她拿起一个小瓷瓶,将瓶封打开,望向唐景咧嘴一笑道:“你等等啊,我先用这东西给你试试。”
唐景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如寒星般透着冷冷幽光的眸子紧盯着她。
不一会儿,他只觉得肩膀上一阵清凉,随即,疼痛瞬间减轻了许多,他微微吃惊,低头一看,却见他原本狰狞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许多。
顾潇也微微吃惊,纵使她心里明白,这灵水定然不简单,却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明显。
她突然一阵哑然,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倒那么多了,如今该怎么解释才好?
偷偷瞄了唐景一眼,却见他一向平静无波的俊美脸上,此时竟然带着几分惊诧。
“这是什么药物?”
顾潇呵呵一笑,心里直打鼓,脑袋却在短短的瞬间已经转了好几圈。
“这个是一个僧送给我的,我当时被人丢在郊外,出来时受了些伤,在半路上遇到一个老僧,他只说与我有缘,便将这几瓶东西给了我!”
她当时确实有碰到过一个老和尚,不过,那老和尚给她的不是灵水,而是一些简单的伤药罢了。
唐景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顾潇看的有些忐忑,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呢?
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此刻却觉得,这男人的心简直比海底针还要细上三分,简直太难揣测了!
“你别动!”
眼见他要起身,顾潇赶忙出声阻止。
只见她拿起长剑,割破了自己的裙角,撕下了长长一条,然后熟练地为他包扎起来。
唐景侧头,凝望着她如玉般的侧脸,只见一缕阳光倾泻直下,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瞬间给他一种宁静致远的错觉。
察觉到他过于炙热的视线,顾潇有些好奇地侧头,却不想一时竟望进他深不见底却又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
她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明明很平静,却隐隐透着无限的光芒,简直如上等的黑曜石般黑亮黑亮的,透着隐隐流光,令人惊魂动魄。
四周很静,除了清风时不时吹过树梢时发出的飒飒声外,就只剩下两人对视时眼中透出的淡淡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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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清幽谷()
此时,一只小鸟展翅而飞,发出的噗嗤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顾潇猛然惊醒,随之而来的,是愕然,是懊恼,是沮丧。
她想,自己多大一个人了?二十六啊!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怎么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给迷惑了?
纵然唐景长得很好看,甚至于相比前世那些经过包装的明星还要好看几分,但自己也不能被他迷惑啊!
她前世因为容貌过人,所以不缺乏什么追求者,甚至什么高富帅也不少,她也没有看上过一个,那么今天怎么会突然失常呢?
顾潇在讶异的同时,唐景的内心也很不平静,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那短暂的一刻,自己胸口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而出一般。
这种感觉简直太过奇妙,却又让他无端地生出一种恐慌,仿佛有什么他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要破天而出。
顾潇轻咳一声,动作轻快地退离三步之外,“那个伤口包好了!”
不知怎么的,她这突然的疏离,无端地让唐景觉得莫名的失落与不悦,但他的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走吧!”
如往常一样清冷的声音,顾潇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总之,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你身上的衣服”
顾潇看了一眼他身上已经被血水和汗水染透的衣裳,不禁有些迟疑。
顾潇有些看不透,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啊!明明如此狼狈,但她却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狼狈之意,依旧如往日一样的从容,一样的俊美。
“无碍,前方有一条小溪,我去那边清洗一下即可。”
他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顾潇不知道自己跟着唐景走了多久的路,又绕过了几座山,渡过几条河,总之,说万水千山也不为过。
要不是有灵水在,她觉得,纵然自己体力再好,这一刻不歇的赶路,只怕也是吃不消的。
历经了五天的跋山涉水,两人才终于到达清幽谷。
清幽谷内,除了连绵不断的流水声之外,一片寂静。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四周漆黑一片,衬得天空的繁星更加璀璨夺目,就连原本只散发着淡淡清辉的弯月,此时也比以往明亮几分。
“太美了!”
顾潇只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子见过最美的天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离天空特别的近,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这样的美景,也只有在万物还处在原始阶段的古代才可以看见了吧?
在重工业发达的现代,哪里还能看得到这样天然的美景?就算有,只怕也屈指可数!
谷内很大,四周环山,前方一点灯火都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顾潇想看看清幽谷的美景,然而,几只飞舞的萤火虫,根本照亮不了四周,她就是有心想看,也看不清。
她抬头望着走在前面的唐景,只见他身形修长,犹如玉树临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清,仿佛暗夜里的夜行者,高傲而独立,淡漠而寂寥。
打从上次出了镇门遇刺那件事情过后,她敏锐的感觉到,唐景对她的态度明显疏离了几分。
对于这点,她也没去在意,毕竟,她和唐景认识不过十来天,要说一个准确的关系,那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走在前面的唐景,突然止住了脚步,停在一条宽阔的河水前。
顾潇大步跟上前,站在唐景的身边,因为四周太黑的缘故,她根本看不出那河的深浅。
透过漆黑,隐隐可以看到河岸的草丛上停放着一排竹筏。
站在她身边的唐景静了许久,此时终于开了口,但说出的话却令她一阵气绝。
“去,把筏子拖到水里。”
顾潇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这一路上,她跟个小丫鬟似的,又是找食物又是守夜的,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又鸡早,简直苦不堪言!
偏偏这小子腹黑得要命,每次都冷冷淡淡的反问她一句:“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每次都堵得她哑口无言,好吧!谁叫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对待救命恩人,她无以为报,只能委身做个小丫鬟,任劳任怨了!
她闷闷地上前,赌气似的将竹筏用力往前拖去,却不想,一个踩空,直接跌倒。
只听“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已经没入了河水中。
唐景原本带着隐隐笑意的眼底蓦然大惊,刚想跳进去,却见漆黑的河面上,一颗小脑袋已经浮出水面。
他心一松,心里有些无奈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这丫头,做事真是粗心大意的,说她聪明吧,有时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可有伤着了?”
他好心地伸手,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心中满是担心,但口吻却依旧不冷不热。
顾潇摸了把脸上的水,又整理了一下已经湿漉漉的头发,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惊吓。
“要不要换身衣服?”
唐景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情,试探性的再次询问。
顾潇将绑在身上的包袱取下,对着他扬了扬,那意思像是在说,你眼瞎了不成,没看到衣服都湿透了吗?
唐景嘴角微微抽搐,只觉得这丫头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哪有女人在掉河之后不哭不闹,面不改色的?
其实唐景这次真的冤枉顾潇了,她不是没被吓到,只是恢复得很快。
“啊嗅!”
一阵清风吹过,顾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