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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故事 作者:吴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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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晓丽姑娘的出现使曹指导员感到很疑惑:既然两人是一对恋人,又何必如此慌张和神秘?

  中午,曹指导员把陈之青叫到值班室谈话。

  分监区民警在十种情况下是必须找犯人谈话的:一是新入监或者服刑地变更时;二是处遇变更或者劳动岗位调换时;三是受到奖励或者惩处时;四是罪犯之间产生矛盾或者发生冲突时;五是离监探亲前后或者家庭出现变故时;六是无人会见或者家人长时间不与其联络时;七是行为反常或者情绪异常时;八是主动要求谈话时;九是暂予监外执行、假释或者刑满释放出监前;十是其他需要进行个别谈话的。这就是分监区民警常说的“十必谈”。可是,问了几次,陈之青却一言不发。

  指导员仍很耐心:“你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不要你们管。”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个星期后,晓丽姑娘又来了。指导员看清了,她身材匀称,眉清目朗,服装虽然不大讲究,但模样儿是好看的。

  曹指导员询问她时,她一脸的愁眉,仍不肯说出原因。

  这时一旁的民警围过来帮助曹指导员讲话,汪队副关切地说:“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说出来,我们会想方设法为你们解决的。再说陈之青的改造也需要你的帮助啊?”

  “我……”晓丽姑娘只顾埋头抽泣,似乎有难言之隐。

  到中午时分,曹指导员执意要她留下,并为她打来了饭菜。

  晓丽姑娘没想到自己作为一名囚犯的女朋友,也会受到礼遇,内心非常感激。再瞧瞧眼下的警察个个和蔼可亲,她流着泪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我是陈之青的女朋友,我叫陈晓丽。陈之青从农村到天都市是为了找生父,他是二十八年前被遗弃在火车站的……可是没想到,他到天都市不足三个月不仅没找到生父还犯罪进了监狱。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不顾家里的阻拦,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我要为他继续找生父。我去过天都市好几次了,可至今还没找到,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

  “噢?!”指导员总算是揭开了部分谜底。

                        

  送走了晓丽姑娘,指导员又产生了疑问:陈之青在农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急冲冲地寻找生父呢?

  晚上,指导员再次把陈之青叫到了值班室,耐心的询问道:“你的事情晓丽姑娘已经跟我说了,你不必再隐瞒,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助你。嗯?!”

  “可,可是这件事,你们可能帮不了啊!”见指导员如此关心,陈之青心有所动,他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二十八年前,一个冬天的夜晚,在县城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那里哭喊。嘶哑的哭声惊动了一位赶火车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抱起孩子,高声叫喊:“这孩子是谁的?”

  喊了几遍也无人应答,无意中他在小孩身边发现一张照片,照片背面写着孩子的出生日,父亲某某某,天都市知青,住×;×;路×;×;号。

  在找遍整个候车大厅无结果的情况下,这位中年男子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将这个被遗弃的男孩抱回了家。

                        

  这位中年男子姓陈,是名工人,他给孩子取名陈之青。陈之青十岁时,养父不幸因病去世,他被养父的弟弟收养过去。

  新的养父在县城开了一家小店,需要他帮工。从帮工开始,他与养父的感情慢慢变得融洽起来。

  可养父是个心胸狭窄,而且十分自私的奸商,做生意时,常常弄虚作假,以次充好坑人。一次他对养父说:“我们不能赚这种昧心钱。”

  养父瞪大眼珠嚷道:“你懂什么,再多嘴,把你驱逐出门!”

  养父的女儿晓丽看不下去了,自从陈之青住在她家,她就暗暗喜欢上了他。他不仅人憨厚,还常常护着她。于是,每逢他在家中遇到什么麻烦,晓丽总是同情他、帮助他。听了父亲的话后,她噘起嘴说:“你不能这样狠心,之青的话句句说在理上。”

  “你懂什么,他是外面的人,能跟我们一条心吗!再说,我包他吃包他住,说两句也并不过分吧?!”

  “现在他也是你的儿子,反正你不能这样对待他。”晓丽与父亲顶嘴。

  “你今后再这样为他讲话,你也给我一起滚出去……”

  这些话都被隔壁的陈之青听见了,他暗想:这二十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快让我窒息了,我一定要找到生父,去享受人间的真爱与自由。

  一天,他悄悄对晓丽说:“我想离开这个家,去天都市找我的生父。”他取出小照片,“我把这事深深埋在心里,可是现在这个家又迫使我重新燃起寻找生父的念头。”

  “你真的要去找生父?找到了,你还会回来吗?”晓丽不无担心地问。

  陈之青深情地说:“只要你心中记着我,我们一定还会在一起的。”

  那一晚,他与晓丽拥抱着,两人的泪淌在一起。

                        

  天都市。

  陈之青每天早晨迎着薄雾出去,晚上披星戴月归来,可结果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两个月后,他的双腿走软了,身上带的钱也快要用完了。怎么办?

  这天,他在街头闲逛,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他的脑中不由闪过一个罪恶的念头:偷别人的摩托车继续寻找父亲,一来以此代步,二来可以换钱。

  当他推着摩托车准备离开时,却不料被人当场抓获。陈之青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找到生父,还背负着六年的刑期跨进了监狱的大门……

                        

  事情的经过终于搞清楚了,指导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曹指导员通过电话与天都市公安局一名老战友取得联系,这名老战友通过查询居民户口档案,终于查到陈之青生父居住地动迁资料,并终于找到了他生父的地址。

  原来,此人叫章连胜,现在是某机关一个处长,夫人叫卢秀莲,也是机关干部,婚后有一子一女……

  曹指导员与章处长在电话上取得了联系。可没等曹指导员把话说完,那头的章处长就慌忙矢口否认:“什么?我不可能有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天方夜谭!你们搞错了吧?”

  “你先别把话说绝。你当年丢下孩子时的心情恐怕也不好过,只是环境所迫,出于一种无奈。”曹指导员说话婉转而有分寸,“不过,章处长你尽可放心,既然荒唐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也会为你守住这个秘密,我以头上的警徽保证。”

  章处长半晌不答话,最后勉强地说:“那就见一次面吧。”

                        

  在第二监区的亲情室里,曹指导员向章处长介绍了陈之青。

  陈之青用兴奋而又怯生生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相貌发福且和善。可陈之青却不敢相认。尽管曹指导员在一旁鼓励他,他却实在难以启齿。

  章处长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虽然长得敦敦实实,但由于长时间生活在农村,皮肤黑而粗糙。难道这就是自己播下的种子?就是自己失散二十八年的亲骨肉?

  章处长心中不由涌出几分苦涩,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显然,他现在生活安宁,如果认下陈之青这个儿子,可能会危及他现在的家庭。

  “你的情况,警官都和我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你可能也清楚,有个稳定的家,我……我……”章处长含糊其辞,显示出很为难的样子。

  本来想找到生父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陈之青,见日思夜盼的生父吞吞吐吐,不由得悲从中来,他的脸孔红一阵、白一阵,一双有些深陷的眼睛闪着泪光,鼻翼也轻轻地翕动,嘴唇咬得发白。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我娘呢?”

  章处长眼里含着泪花回忆道:“唉,那年我还是年轻文弱的小伙子,和你妈都是知青。那是个特殊的年代和环境,是不许谈情说爱的……不久,你妈怀孕了。为了瞒住连队和家人,她还是天天出工干活。到分娩那天,她没敢去医院,结果因出血过多而、而去世了……”

  章处长擦擦眼泪,嗓音发颤地说,“后来,一个同来的知青护士,知道我和孩子的关系,便偷偷把孩子转交给了我……以后,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的。”

  章处长不愿再说下去,他死命克制自己,不让眼泪再流出来,可是他仍然克制不住身体簌簌地颤抖。是啊,此时让他回忆这种忧伤的往事,简直就是揭的伤疤。

  陈之青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找到了生父,可是却有亲不能认。他越想越凄怆,只得扭转过身去,痛苦地流下了眼泪。

  晓丽紧紧搂住他,说道:“之青,别太难过了,只要今后我们能够在一起,什么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唉——”章处长叹口气,默默地走出亲情室。

  曹指导员把他送上了车。

  望着章处长那张惭愧、无奈的脸,曹指导员也是一脸的无奈……

                        

  事过一年,陈之青寻父之事已渐渐淡漠。他也由于感激曹指导员的恩情,开始安下心来改造,慢慢地,他那暴躁的脾气也有所改变。

  然而,不知是哪个人还是哪条渠道泄露了风声,章处长的妻子竟然知道了自己先生隐瞒的秘密。她大吵大闹了一阵,很久没有和丈夫说话。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章处长索性下了决心,认下自己的儿子。可是妻子现在不理自己,怎么办?为了打破家里的“僵局”,也为了自己儿子,章处长只得打电话求助曹指导员。

                        

  天都市。在一间茶楼里,曹指导员和章处长的妻子卢秀莲进行了耐心的交谈。

  曹指导员详细述说了陈之青在监狱里的良好表现和找到生父后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心情。他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谈话深深打动了卢秀莲。其实,曹指导员年轻时也是知青,也许正是这样的经历使他们之间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

  卢秀莲原来也是一名知青,她深知那个荒唐的年代给人性带来的扭曲。她感到自己也许太认真了,上一辈人所承受的苦难,难道还要带给下一辈吗?!况且自己和丈夫已是二十几年的老夫妻了,感情一直很好,难道要因为这件事而毁于一旦吗?

  想到这里,她心平气和地说道:“指导员,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的,还让你赶来,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想通了,我只是怪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放心,我愿意认下这个儿子!”

  曹指导员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在这里预祝你们早日合家团圆!”

  “谢谢你,指导员!”卢秀莲莞尔一笑,随即邀请曹指导员到她家里做客。

  曹指导员说:“不了,我还有事,需要赶回去,再见吧!以后一定有机会。”

                        

  这天上午,天气格外晴朗。

  章处长和夫人卢秀莲出现在第二监区的会见室。

  当曹指导员向陈之青介绍章处长和他身旁那位中年妇女并说明他们的来意时,陈之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瞧了又瞧面前那位生疏却慈祥的卢秀莲,仍不敢相信这一切。

  当从指导员的眼神和章处长夫妇的笑容中确认一切都是真的时,他激动得周身热血沸腾起来。一向倔强的陈之青突然跪了下来,嘴唇颤抖着说道:“爸,我总算找到您了。妈,您就是我的亲妈!”说着,汹涌的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内倾泻而出。

  章处长和夫人忙将他扶起。

  卢秀莲用亲昵的口吻说:“多亏了你们的曹指导员,他还专程赶到天都市找过我。要谢,你该谢谢你们的指导员!”

  陈之青又转身向曹指导员跪下,呜咽道:“指导员,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您!”

  “起来,起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要哭,应该笑嘛!”指导员扶起陈之青,然后对章处长和卢秀莲笑道,“对了,为了表示庆贺,我已在亲情餐厅为你们安排了午餐。你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吃个团圆饭了!”

  章处长的心里像狂风吹开了云雾,一直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绽开了花,他的心境也豁然开朗起来,他不无风趣地说:

  “这顿团圆饭我等了二十八年,没想到是在监狱里!”

 





  正文 第十集 毒海兄弟(上)


  夕阳收起余晖,田野上的沉沉暮霭渐渐地浓密,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第二监区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罗海文躲在监舍的一角,他浑身发抖,流着鼻涕,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也许实在难以忍受了,他用砖头砸向自己的头,接着,他又咬着牙,忍着剧痛用玻璃片在自己身上乱划,他的身上被划出几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王警官在巡查监房时发现了这一情景,他惊呆了,冲了进去,用力抓住罗海文的双手,将玻璃片打落在地。

  “值班员,快叫犯医!”王警官叫喊着。

  犯医进行包扎后,将罗海文带到民警值班室。

  王警官和犯医判定,罗海文是因为吸毒,今天一定是毒瘾发作了。

  “你吸过毒吗?”王警官只问了一句。

  “是……”罗海文无力地答道。

  一阵沉默。

  罗海文以为等待他的将是一顿严厉的训斥,他已万念俱灰,心里并不十分担忧。然而,王警官和罗海文对面而坐,却是长久的沉默。罗海文感到很意外。

  王警官深知对付眼前这个“瘾君子”,训斥是没有用的,关他的禁闭也同样达不到效果,得慢慢来。

  半小时后,王警官将他送回监舍。

                        

  接下来的几天里比较平静。可是到了第七天,罗海文的毒瘾又开始发作了。

  他蜷缩在监舍的角落,双手抱着头,浑身颤抖,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他痛苦地呻吟着,脸上毫无血色,仿佛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直感到头晕眼花,视物模糊,接着又用头朝墙壁上用力撞去,他终于昏厥过去……

  唐队副和王警官及时将其送往清河监区卫生所。

  当罗海文从昏迷中醒来,看见日光灯下韩监区长和唐队副正靠着椅子微合着双眼,他明白了一切——自己又从死神那里回来了。

  韩监区长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为何一直隐瞒了吸毒的历史?”

  “我,我不想活了……”罗海文闭上眼睛,像塌了架、丢了魂,瘦细的脖颈像缺少水露的瓜藤蔫了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痛苦地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罗海文的家住在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镇上的中学老师,老实本分。

  高中毕业后的罗海文在县城一家装潢公司打工,虽然收入不多,但由于他勤奋好学,很快掌握了业内的技巧。几年后,他自己当老板开了一家装潢公司,专做室内装修生意。两年时间不到,他就成了镇上小有名气的小老板了。

  他买了一块价值近千元的名表送给了父亲,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我教了一辈子书,还从没奢望买这么贵的表啊!呵呵。”

  母亲也为儿子的“出息”而在邻里间颇显得自豪,逢人便夸:“我儿子真孝顺!”

  “你们老两口可真幸运啊,这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啊!”邻里也这样夸赞道。

  罗海文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

                        

  贫穷使人沮丧,富裕使人腐化。有了钱后,罗海文就经常出入一些酒店和歌舞厅,他就是在歌舞厅里“潇洒”时,受人引诱而成了毒品的俘虏。

  那天,罗海文又来到歌舞厅,几个在舞厅认识的“朋友”刚吃过“摇头丸”,正在疯狂地跳着舞,仿佛不知疲倦。

  罗海文感到很惊奇。一个朋友小声说:“他们都吃了‘药片’!”

  罗海文听说过这种药,好像叫什么甲基苯丙胺,俗称“摇头丸”,吃了后能使人产生持续的兴奋,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试过。

  “哎,来一颗吧,你挣了钱却不知道享受,真是浪费!”朋友说道。

  罗海文起先不敢,可见朋友们个个十分兴奋,飘飘欲仙,终于经不住诱惑,吃了一颗。

  他走进舞池,跟着他们不停地舞动着。他感到自己变得无力自控,像着了魔似的听从乐曲的指挥……

                        

  几天后,当他再次来到歌舞厅时,朋友们又给了他一点白粉,说:“这东西是比上次的更高级、更刺激,穷人是享受不到的啊!”

  罗海文虽然知道这是毒品,但是见他们都在吸,也觉得无所谓。上次吃了一颗摇头丸,不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吗?出于好奇,他要了一点白粉。

  第一次吸后,感觉有点难受,可是慢慢地,吸过几次之后,他就离不开这个白粉了。

  当他再想从朋友那里要这种东西时,朋友说:“掏钱!很贵啊。”

                        

  一年容易又中秋。

  这天,在县城打工的亲戚、朋友汇集到罗海文家里。当丰盛的菜肴摆满餐桌后,罗海文却没有上桌,他躲在房间里,浑身发抖,直冒冷汗。

  “你,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母亲发现后,心急如焚。

  “不,不用!”罗海文执意不肯。

  不久,罗海文吸毒的事终于被母亲发现了。见儿子经常“生病”却不愿去医院治疗,母亲很生气,非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不可。罗海文只得承认道:“妈,不是我不愿去医院,去了也没用,我是,是因为吸毒……”

  母亲是中学老师,当然知道毒品的危害。她流着泪规劝儿子悬崖勒马,并专门请医生上门对其进行药物戒毒。

  可是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什么效果。母亲万般无奈之下将儿子送到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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