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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是不是嫌弃他。我挥拳道若是不给我重新安排房间,我就更嫌弃他。他小生小生的诺诺了许久,终于还是给我安排了现在这间房。
第二日一大早,我正睡的天昏地暗,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擦干嘴边的口水,披上外袍,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桃花眼,今日他着了件金光闪闪的袍子,胸口露出大片白生生的皮肤,活脱脱西方佛祖座下的弟子。
桃花眼朝我抛了个媚眼,娇声道:“今日小生穿的性感么?这可是为了迎接妙妙,我让美衣坊的师傅连赶了一夜做出来的。怎样?效果不错吧?小生想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妙妙看。”
打了个呵欠,我问他:“大清早的,你不觉得冷么?”
桃花眼右手搓搓左胳膊肘,稍带委屈道:“小生倒没有觉得冷,小生只是觉得有点凉爽而已。”
清晨的风带些寒意迎面扑来,我的睡意登时去了大半。再抬头看了几眼桃花眼胸口那白花花的肉,我进屋扯了大红的桌布,递给他:“给你围上。”
桃花眼欣喜道:“妙妙是在关心小生?”围上桌布,他转了几个圈,美滋滋道:“妙妙真真好眼光,如此一来,小生穿上这件衣裳更有型了。”
我无声的抽动嘴角,心想若是父神在世,见着了这位鬼界王上,估计再不会说我行事说话不靠谱了。
进了房门,桃花眼便邀功似的告诉我昨日我要的十个导游已经备在外面大厅,等待我出发呢。
我一听乐了,虽然这桃花眼王上说话不靠谱,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嘛。
漱口之后,我随便拿湿毛巾抹了几把脸,随手抓起盘内的一块糕点,兴冲冲的往外跑。桃花眼跟在我后面,不停的喊道:“等等小生,小生的衣裳兜风。”
来到大厅,我盯着地上或躺下或趴着的十只黑白花猪,愣愣的问道:“我的导游在哪里?”
桃花眼整理着脖子上的桌布,向我解释道:“这不是么?它们十个可是非常强壮的,加固的猪圈都被它们弄坏好几个了。况且小生养了它们几百年了,它们对鬼界熟悉的很,定能带着妙妙去我鬼界最美最奇的地方。”
我石化了,许久之后我缓和过来,有气无力道:“可是我听不懂猪语啊。”
“当当当。妙妙别急,我教给你个法门,这法门可是能听明白动物的语言。神奇吧?”桃花眼的头凑到我面前,喜滋滋邀功道。
猪?猪会使锄头么?猪会给我挖坑找神器么?能听懂它们的语言,我也不要!我要带着锄头的免费劳动力!虽然从时尚的角度来说,使用猪导游是多么拉风的事。
我怒发冲冠,一把拍开桃花眼的头,恨声道:“你让猪给我带路?你这不是骂我比猪还不如!我要公务员,你给我派几个挥着锄头的公务员!”
桃花眼慌忙端来茶水递给我:“妙妙消消气。不是我不给妙妙拨几个公务员,实在是近来人手紧张。美衣坊的师傅都缩减了好几个,让我派去各地任职了。妙妙一直在仙界,不知鬼界诸事艰难啊。不如这样,小生做妙妙的导游?小生虽不才,但带上也能防狼防盗。”
我瞥了瞥他如花似玉的那张脸,心内嗤道:防盗我倒不好说,只怕带上你这狼是越招越多。叹了口气,我说道:“算了,王上去忙公务吧。我勉为其难,就带着这十位猪导游吧。”
桃花眼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来年小生一定扩招公务员,尤其是旅游局的。”
第20章 小妞,繁殖能力应该很强
接下来几天,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见识是多么的肤浅。鬼界的猪和仙界的差别太大。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猪亦然。鬼界的猪非常能干,比之之前仙草住在我涿光时养的那黑白花猪,简直是史上最强劳模。它们挖坑,前爪刨地比锄头还锋利。来鬼界四五日,我们一仙十猪已经挖了三个山头了。我数了数手指头,按这个速度来说,还有三百四十九年就能把鬼界挖个遍。若是我回去向大红袍申请点资金,在鬼界建个养猪场,用上几千只猪帮忙,只怕没几日,我这神器就找到了。
提起大红袍,我心内微微有些不适。先前他说随后便来鬼界接应我,这日子数着已经过了四五日,别说他人,就连个消息我都没见着。同时我又有些担忧,莫不是我的娘家——灵山这次真出了大事?不过,前日我寻了机会问了桃花眼,他告诉我没听到灵山出事的消息,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日,我带着十只猪下班回院里休息。好生喂养它们之后,我躺在院里的竹椅上,磕着瓜子,哼着好汉歌小憩。啊,生活如此美好,前途如此光明,我咧着嘴巴傻笑。
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妙妙这几日玩的可好?”
来者是桃花眼,今日他着了件明艳的紫袍,愈发显得面色如玉,只是平时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布满红血丝,活像人界过年时门口的俩灯笼。
吐掉口中的瓜子皮,我仰着下巴问他:“瞧你眼睛红得,昨晚熬夜打麻将了吧?”
桃花眼走来,懒散的躺在我身侧的另一张竹椅上,拿手支着下巴,朝我笑道:“昨夜三个山头的鬼将前来拜见小生,说是他们的驻地遭到千古难遇的猪妖的袭击。现下三个山头一片狼藉,小生派去好几个公务员处理后事。说来也奇怪,小生从未听说我鬼界有如此彪悍的猪妖啊。安全起见,妙妙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
我去抓瓜子的手停了下来:这事听着怎么像我做的呀。我转头去看桃花眼,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挑,桃花眼弯弯的看着我。
我朝他僵硬的一笑。桃花眼神经不太对,想来智商也不会高到哪里,不会想到是我惹的事,是吧?
桃花眼伸手在石桌的盘内抓了几颗瓜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妙妙,小生怎么觉得这事听起来,怎生那么耳熟啊?”
我刚才僵硬的手此时突然一抖,他不会察觉出来了吧。嘴上慌忙否认道:“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哦?”桃花眼懒洋洋的躺在竹椅上,磕着瓜子,慢悠悠道:“小生昨夜还收到了下面呈上来的画像。妙妙可知这画像上画的是谁?”
我心内不免惶惶然,难道我又闯祸留下把柄了?上次不经意的闯下大祸,害的我从此有了心理阴影:祸不是不可以闯,关键的是闯的有技巧有策略,不能让别人抓住。我怯怯的问他:“画的是谁?”
桃花眼又对着我妩媚的一笑,笑的我心里毛毛的,他道:“除了那违法乱纪的猪妖的头头外,还能有谁?哎。妙妙不知,这犯罪嫌疑人若是被抓住,在我鬼界是要受极刑的。妙妙听过我鬼界有阿鼻地狱么?刀山火海知道不?万箭穿心知道不?小生已经吩咐下去,现在画坊的师傅正在赶着描那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明日要在全鬼界张贴。哎,小生有些愤怒啊,耽误了师傅们为小生设计新款服装的时间。”
我心内越来越毛。听完他的话,我连滚带爬从竹椅上下来,扑过去抱住桃花眼的大腿,哭嚎道:“别张贴别张贴!呜呜呜。是我干的。王上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最怕刀山火海了,我晕血晕针。呜呜。”面前坐着的这位可是鬼界的大老板,我看着他比仙界那位老板和蔼可亲多了,若是我坦白认错,没准他看在美女楚楚可怜的份上,就不追求我的刑事责任了。
眼看他要搀着我起来,我有些怕,不由忐忑:这是我惩罚我了?于是,我抓着他大腿的双手更加用力,嚎叫的声音也更加洪亮:“王上!保护妇女,人人有责!”
桃花眼低笑了几声。美人就是美人,笑声都比一般人美妙,听了能让人骨头酥上好几日。
“呃,嗑瓜子还要吐皮,真麻烦。”他重新坐回竹椅,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一听,这意思是让我伺候他呢,赶紧抓了瓜子一颗一颗的扒皮。
“妙妙,咦,别用嘴巴咬,真脏。妙妙,用手掰。”他侧躺着,娇媚的吩咐。
我把嘴边吐出的瓜子仁咽了回去,认命的用手掰。掰了几颗,手指头有些疼,我不免恻然:我真沦为奴婢的命了,谁在我面前都是爷。
衣襟前散落的头发突然被他挑起,桃花眼眼眸弯弯,他的樱唇慢慢贴近我的耳朵:“妙妙寻了几日,可曾寻到你要找的?”
我全身紧绷,不敢侧头看他,也不敢应声。桃花眼突然呈正增长的智商让我震惊,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神经病不一定是傻子啊。
此时,院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女声:“临渊,你给我滚出来!”
我明显感觉到耳边的呼吸一窒。桃花眼迅速起身,整理衣襟,捏诀消失。这一连贯的动作做的那叫一个如云流水。我听见他临走之时说:“妙妙,鬼界的地下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院墙上的门飞了过来,撞在另一堵墙上,摔成碎片。
这时候冲进来一位着鹅黄色衣裙的娇艳女子,身后跟着四个强壮的男鬼。该女子杏眼闪着狠意,贝齿紧咬。
寒意,从我心底不断的涌出:坏了,桃花眼的小妾找来了,人家把我当情敌了,瞅着这架势,是要找我拼命呢。
捏了诀,我就要跑。不过,悲催的是,我的速度没此女的速度快,此刻,她已经牢牢握住我的手,止住了我腾云的姿势。
完了,完了,此女修为比我高。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这下我要含冤而死了。
“小姑娘,临渊刚才在这里与你说话?”此女的妒火猛烈的灼烧,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能听到“嘎吧嘎巴”的声音。
“没没。方才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呢。咦?临渊是谁?”我打死也不承认,难道她还能屈打成招。
我的手被握的越来越紧,看着她显然不信的神色,仿佛我再说个不字,她就让我知道只有死鸭子才会嘴硬的道理。
突然间我觉得一股浩然正气降临在我身上,我死也要做个女英雄。于是我道:“是,他方才来过了。不过,你听我说,我与他不是那种关系。”
“哈哈。”女子凶狠的脸瞬间笑成一朵花,速度之快让我咋舌。她捏着我的脸颊,欢乐的像捡了宝贝似的:“虽然长的丑了,这双眼睛倒好看。还不错,还不错。”
我有些忿忿然,我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小鼻子,圆圆的口,多么和谐美好的长相,哪一点看出丑?
“这样一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啧啧啧,原来渊儿喜欢弱智幼儿型的,不过呆傻成这样的也难找。”女子上下打量着我,从头到脚,从脚到头。
我愈发愤恨,你才呆傻,你全家都呆傻。我哪里呆傻?三界哪有比我还聪明伶俐的姑娘。但我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嘴上不敢说出来,目前情况诡异,超出我的预想。
女子的手又拍了拍我的屁股,小手一抓,揉揉捏捏。
流氓!我全身寒毛乍起。
“小屁股圆圆的,弹性也好,不错,不错,看样子繁殖能力很强大。”女子眉开眼笑道。
情况越来越诡异了。我不禁迎风流泪:大红袍,如果我死在这里,你要替我收尸。不过,目前形势如此诡异复杂,我这样高智商的仙子都想不明白,这次没准,我连骨头渣渣都留不下。
“好,好,真好。只要临渊这小子不喜欢男人,我就放心了。”
我:“……”
女子又道:“妞,快给为娘磕头。”
我看着此女,一头雾水:不带这么强制性让人拜干娘的。
“看什么看,我是临渊的娘,你是他媳妇儿,当然要喊我娘。”女子瞪了我一点,典型的恶婆婆嘴脸。
我再一次凌乱了,眼前这位看似刚及笄的女子竟是临渊的娘亲?哦,想起自己眼角的小细纹,我捂脸。
“那个,大婶,实话,你是临渊的后娘吧?”
女子抬手重重敲了一下我的脑门:“他爹敢!”说完,她又小声叨叨了几句。
这次我的耳朵工作态度很积极,我听见她说,这次拉皮做的很成功嘛。
我恍然大悟,原来鬼界太后是做了整容手术啊,狗腿的把太后请上竹椅,我讪讪的笑:“太后娘娘,其实王上和我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虽然有点小暧昧,但绝对没JQ!其实吧,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况且人家已经定过亲了。”
太后眼一挑,轻轻吐掉口中的瓜子皮:“定亲成亲都不是大问题。只要你是个母的,这事就成了。”
“可是,人家人家是贞洁烈妇。人家发誓如果没有不可抗力,绝不会离开未婚夫君。”
“小妞,你来我鬼界,是为了找神器吧?老身我恰好知道神器藏在哪。你说这算不算不可抗力啊?”太后娘娘捏着瓜子,又道:“你这瓜子挺好吃的,哪买的?”
第21章 大红袍,你媳妇跟人跑了
我郁卒了:怎么大家都知道我的目的?让我如何偷偷摸摸的进行寻宝行动呢?
“小妞,别说是你自己一人,便是仙界众仙来了,没有我的指引,也是万万寻不到藏在我鬼界的神农鼎。你可要想清楚了?况且我家儿子长的貌美如花风情万种,娶回去别的用暂且不说,单单一项花瓶的功能就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太后娘娘“呸”吐出唇边的瓜子皮,“哦不,是嫁过去。”
我有些摇摆,太后娘娘说的很有道理,一女侍二夫,够刺激,但我极度怀疑大红袍他有摔花瓶的不良嗜好。
“这瓜子怎么那么好吃,还有么?”石桌上的玉盘内,瓜子皮都不剩一个。
我冲进房内把昨日在集市上买的几袋瓜子全搬出来,放在太后娘娘跟前。太后娘娘对我满意的一笑。我受到鼓舞,走到她背后,揉捏轻捶她的双肩:“亲爱的太后娘娘,您真是年轻如刚到三百岁的小少女,瞧您的脸蛋润的能掐出水来。您啃瓜子的模样就像林里的松鼠精,一口一个,嗑哧嗑哧,快的像闪电一样。嘿嘿,牙好,胃口好,腾云钻地不累。”
“少拍我马屁,我是那样的人么?”太后娘娘又抓了一大把爪子,眯眼享受,模样与桃花眼甚是相似。
“不过,小妞,我真的那么年轻么?怪不得这几日有位仙君苦追我,还美名其曰黄昏恋。”她突然扭头睁大眼,希翼道。
“当然,当然。咱俩站一起,看起来我像你娘。”
“这话中听。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神农鼎在哪里。”太后娘娘吞下瓜子仁,道。
“啊?”不兴这样的,吃了甜枣还不松口。
“一口价,不准讲价:嫁给我儿子。”太后娘娘自袖中掏出乾坤袋,把几袋瓜子全部倒进去,倒完冲我微微一笑。
我揪着最后一袋瓜子:“给我留点。”
“恩哼?”太后娘娘语气变的有点阴郁。
我不舍的把手中的瓜子袋递过去,眼巴巴的看着它溜到乾坤袋里。我的心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悲情。那瓜子是限量版的,一人一天限买一袋。我早起去排队,存了好几日也才存了这几袋。现在它们全都长腿溜到太后娘娘那里了。
我用我平生最迷离忧伤的眼神与太后娘娘对视:“您老可否宽限几日?”
“当然,我是非常开明的母亲。”太后娘娘又是一笑,笑的我毛骨悚然:“三日之后,小妞,你与渊儿大婚。”
“……”
“咱们走!”她走时如她来时一般轰动,挥一挥衣袖,带走我所有的瓜子,徒留我一人原地悲伤。
我听到一个男鬼问:“鬼母大人,何不今日把她剥净,里里外外洗巴干净了,送到王上床上?”
“啪!”非常响亮的耳光过后,太后娘娘怒吼:“咱鬼界是那么不民主的社会么!怎么地也得过两天!”
我在院内纠结了许久,方才拿出水镜,捏了诀,对大红袍幽幽说道:“大红袍,你媳妇要跟别人跑了。”
以后的三日,我被太后娘娘派来的侍卫禁足在鬼殿。原本清冷的院内,现在每日来来往往很多仙婢仙侍,院门刚修好又被挤破。院内房内转眼之间被布置的红彤彤,我总觉得不舒服,每日睁眼起床便溜出去,到鬼殿后院打盹。
鬼殿后院有个小祠堂,很久没有修葺,看起来颇古旧。祠堂外墙刷着斗大的“拆”字,门口暗黄的灯笼看起来与张灯结彩的鬼界如此不符。
我第一日来的时候,觉得这祠堂很亲切,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缓缓的渗入全身的毛孔,温暖明亮,像是与多年好友的相见。我本想进祠堂内部瞧瞧,只是祠堂的门上了锁,任我捏遍自己知道的仙诀法门还是无法打开。于是我便在祠堂外的石凳上眯眼呆了一下午,黄昏时分我返回的时候,只觉周身舒适轻松,灵魂都似齐整了一般。
第二日我再来时,祠堂门口多了位满脸褶皱的老太。见我进来,她的嘴哆嗦了几下,浑浊的双目盈满了清澈的泪水。
我疑惑的等了她许久,她方才哽咽道:“仙子,是你么?”
我转身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人,便试探的问她:“你是在叫我么?”
“仙子……”老太的泪水越流越多,顺着脸上的沟壑褶子浸湿满面。
我忽然觉得呼吸间胸口有点痛,不由自主的回了句:“是我。”
老太哆哆嗦嗦的走近,瘦弱如枯木的双手握住我的左手,颤巍巍道:“仙子,如儿等了你五千年,你终于来了。”
触着她的手,我心内的疑惑愈发浓郁,她的气息非仙非鬼非精怪,应该是人,但与人的气息又稍稍不同。
“你是人?”话脱口而出。
“仙子,如儿……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您了。真好,真好,如儿还能见到您,如儿死也瞑目了。”她没回答我的话,扯着我的手自顾自的一会哭一会笑。
老太的身形看样子早已佝偻,身高只及我的胸口。我只觉鼻子一酸,竟也流了泪,摸着她的头,我道:“如儿,我回来了。”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莫名其妙。
老太抬头盯了我片刻,道:“仙子怎么越长越丑了?”
我:“……”
突然,老太破涕为笑,重新扯过我的手,拉我一起坐在地下。她不停的回忆过去,摸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来回一遍一遍的说着陈年旧事。{奇}老太年纪大了,{书}脑袋很糊涂,{网}一件事反复说上好几遍。我耐着性子一直不断鼓励自己:尊老爱幼是我仙界的传统美德,我要耐心,我要淡定。
从她的话语中,我大体上听出来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意无非是英雄救美女,可惜英雄也是个女的,美女没法以身相许,便在女英雄身边做了个贴身的侍女。不过,我个人觉得老太的英雄崇拜有些严重,她把她的女英雄描述的太完美,完美的让我有种她们是拉拉情人的感觉。
从前,天上有个容貌绝世,身材魔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刺绣女红更是不在话下,车见车载,花见花开超级无敌全才美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