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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子,个头不高,但矮壮结实,脸膛黑红黑红的,看起来倒是挺有气势的。
“大叔,我出四人份的钱行吗?”钟希望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倒是可以直接拎着步行到小岛中心的居民区,她在船上都跟人打听过了,也就十多里的路,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天都快黑了,她步行的速度自然赶不上驴车的速度。
“丫头,这不是钱的事,而是……”他这驴车是被领导派过来接人的,并不收钱,再说了,他也不敢私自收钱啊!
“啊,驴车在那里,咱们快过去!”呼啦啦一下又来了六个人,两男四女,都穿着军装,看气质看身段也不像是那些为了赶潮流穿军装的普通人,应该是真正的军人了。
“咦?不是说驻地还有辆车吗?怎么不见他们开过来接我们呢?”一个面容清秀,身量娇小的女兵有些不满地嘟起嘴。
“知足吧!来之前不都跟你说了吗,这里条件艰苦得很,咱们是来慰问演出的,又不是来度假的!”一个男兵皱着眉头道,只见他和另一个男兵手里都拎着两口大的行李箱。
“我不过就是说说嘛!”那个女兵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
曾阿福见要接的人到了,心里松了口气,但一见又来了六个人外加四口大的行李箱,脸色就有些讪讪的:“军人同志们,这驴车地方有限,你们看……”
吴玲,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娇小女兵一听,俏脸瞬间拉长:“大叔,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跟在驴车后头跑吧?”
曾阿福干笑了两声:“可这行李太多了,带不了这么多人……”
吴玲没等曾阿福说完,就指着钟希望问:“她是谁?”而后又指着车上的两个大麻袋,明显就是乡下人出门在外的习惯,眼里的鄙夷不屑一闪而逝,“这行李占的地方可够大的呀!”
曾阿福看了钟希望一眼,说道:“她也是搭车的。”
“那她够自私的呀,两个大麻袋直接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让我们坐哪儿呀?”吴玲丝毫不懂得迂回含蓄,直接生气道。
其他二男三女貌似也是这么想的,也就默认了吴玲的做法,站在原地用眼神给钟希望施压。
钟希望觉得自己有点背,搭个驴车还能碍了人的眼,她现在后悔没有提前通知郑兴华过来接她了,而眼下她也看出这个赶驴车的大叔是专门过来接这二男四女的。不过现在时间晚了,她可不会在此时此地自己主动去把行李卸下来,如此意气用事可不是她的风格。
“瞧这位姑娘说的,我怎么就自私了?平板车的面积本来就有限,如今你们自己也有四口大箱子,要真论起来,甚至比我这麻袋还占地方,既然如此,干脆驴车就用来拉行李,我们几个跟在驴车后头步行得了!”钟希望笑着说道。
“你说得倒轻巧,我们都赶了几天几夜的车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哪还有力气再步行啊?”吴玲声音拔高,一点也看不出她累得筋疲力尽了。
“那你说怎么办?”钟希望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吴玲到底也不算是太刻薄的,“我”了半天才憋气道,“你问我,我问谁?”
“行了!就按照这位姑娘说的办吧!”之前那个男兵最终开口道。
一行人走了四十分钟才来到小岛中心的居民区,吴玲等人去了军营驻地,而钟希望则向曾阿福打听郑兴华一家人的居住地点。
曾阿福一听钟希望问郑兴华,随口就道:“从这条路向东走,遇到路口拐个弯,在最东边的那处小院子就是了!”
“多谢大叔了,这是我自己做的花生米,给你添个下酒菜!”钟希望又从挎包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曾阿福。
曾阿福推辞了一阵,见钟希望实在热情,也就收下了,透过纸包都能闻到香辣咸味,再想着回家喝两盅,整个人都差点美得飘起来。
“丫头,你是郑兴华什么人啊?”曾阿福忍不住就问了一句,“是他女儿吗?”
“嗯。”钟希望敷衍着回道。
她从曾阿福的语气里已经多少能够猜得到郑兴华现在的处境了,曾经风云一时的玉罗刹郑师长,居然被一个原住地岛民直呼姓名,当然,不是说他的名字就不能被人叫,而是普通老百姓普遍都对当官的有种畏惧的心理,断然不会直呼其名姓的,所以,想来他在这里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有威望了。
曾阿福也是个心性淳朴的汉子,收了钟希望的花生米后,竟亲自将她送到目的地,也省得她自己拎着麻袋走了。
钟希望来到郑兴华住的小院子外,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天已经黑了,小院里没有灯光,但有人在说话。
钟希望走了几步站在只到自己胸口的半截木门前,发现郑兴华、郑家老两口以及郑灵正坐在院里的小桌子前说话。
“爷爷,奶奶,爸,姑姑!”钟希望出声喊道。
小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人齐刷刷地朝门口看过来。
“希望?希望!真的是希望!”郑灵猛地站起身朝外头跑,因为跑得急,还差点绊到凳子。
郑兴华和郑家老两口也都很高兴见到钟希望,急忙将她让进院子里,郑奶奶进了堂屋摸索着将油灯点了起来。岛上物资有限,家里的灯油已经不多了,所以郑奶奶晚上能不点灯就不点灯,一家人也都习惯了。
虽然油灯的光线昏黄模糊,但钟希望的视力绝佳,所以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郑兴华和郑家老两口比以前苍老了很多,就连郑灵也瘦了黑了老了。
“希望,你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样我们也好过去接你啊!”郑兴华说道,眼里的关切之意很明显,“找了很久才到这里吧!”
“没有,爸,我很幸运遇到赶驴车的大叔了,他带我过来的。其实,我是和曙光一起过来南边的,曙光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部队里忙着训练脱不开身,我就自己过来了,到了岛上才想到早知提前跟您们说了!”
“你呀,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郑奶奶拉着钟希望的手,还没说完就被郑灵打断了。
“俺娘,你忘了,希望可厉害了,没人打得过她!”郑灵语气里是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郑奶奶就笑点着郑灵的额头:“是是,咱家希望最厉害,没人打得过!”
郑爷爷也笑着道:“希望就是咱们家的希望!”
郑兴华看着父母难得露出的笑脸,心里很是欣慰,于是道:“妈,家里还有啥吃的不?希望一定饿了,我去厨房给她做点热乎的!”
郑奶奶一拍大腿:“瞧我,居然给忘了,你就在这和希望说说话吧,我去做!”
钟希望自然不会让郑奶奶一个人去做饭,便道:“我带了点现成的熟食过来,今天就将就着吃点,明天再说吧!”
油灯的灯光已经很微弱了,预示着灯油即将告罄,郑家老两口心里很焦虑,但也没好意思说出来。然而,当他们见到钟希望像变戏法似地从她带来的其中一个大麻袋中摸了一个小坛子出来加油时,他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丫头这是什么都替他们考虑到了。
其实钟希望还真没想到这点,纯粹是临时准备的。
钟希望从厨房端来几个粗瓷碗,将自己带来的香辣花生米、五香豆干、咸鸭蛋、肉干各自装了一碗,又从麻袋里拿出一小坛药酒给郑兴华、郑家老两口以及郑灵和自己倒上。
郑兴华和郑爷爷已经很久没喝酒了,更别提药酒了,两人先是小口小口地啜着,但几杯酒下肚,他们也便放松了,开始大口喝酒了。于是到最后,郑兴华和郑爷爷都喝醉了。
钟希望还是头回见到这爷俩喝醉的样子,郑爷爷不愧是个儒雅的老头,比秦老头的酒品好多了,喝醉了就乖乖地让郑奶奶扶去屋里睡了。而郑兴华就有点吓人,喝醉了就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地看着远处发呆。
郑灵只喝了一小杯,就感觉有点醉了,跟钟希望说了一声后便自己回屋里睡觉了。
郑奶奶走出来和钟希望一起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郑奶奶这一年来是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这会儿和钟希望独处,就像洪水决堤般,将心里话一下子全部倾倒了出来。
郑奶奶絮絮叨叨地说着郑兴华的事,苏雯的事,苏雯和郑兴华的事,等钟希望察觉郑奶奶说话的逻辑有些错乱时,才发现原来郑奶奶也喝醉了。
钟希望从郑奶奶的话里了解了有关她的二儿子郑兴国的事情。郑兴国,字立荣,比郑兴华小三岁,比郑灵大六岁。郑灵五岁时,郑兴国十一岁,也是由于他的疏忽大意而让郑灵被人拐子给拐走了,找了好多年也没找到。郑兴国也因此一直内疚着,十八岁便出国留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此次郑兴华之所以被查下放,也是因为郑兴国的问题。倘若他在国外籍籍无名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在国外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
当初为了郑兴华,郑爷爷是打算公开和郑兴国断绝父子关系的,但被郑奶奶坚决反对了。在母亲的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郑奶奶其实一直都挂心着郑兴国,尽管因为他的关系,她的大儿子受到了影响,但她还是不想就此放弃二儿子。
说到郑兴华时,郑奶奶就流泪了,她说她大儿子命苦,年轻时在战场上拼杀,好好一个帅小伙竟被毁了容,就是现在有小孩子看到他的左脸时也会被吓哭。她说她大儿子其实对苏雯的感情很深,可是苏雯却因为怕她娘家大哥被连累,居然就这么毅然决然地和他离了婚。
“……那孩子当初接到苏雯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时,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两天都没吃饭,后来出门了,就是让我们帮他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寄回去给苏雯,自从那以后他就没再笑过了。可是今天他看到你时笑了……”
钟希望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道,老太太,你这说法很容易引发歧义啊!
郑奶奶说到最后,居然扒着钟希望的胳膊睡着了。钟希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厨房,不经意瞥了一眼在院中的一块阴影里呆坐的郑兴华,就感觉他此刻很像一匹受伤很重的孤狼。
钟希望知道自己身为儿媳的身份去管公公的闲事有点不太妥当,但在她眼里,郑兴华也不过是个受到感情伤害的小年轻,而且他是她男人的父亲,她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
“爸,听闻你文武双全,我想跟你讨教几招,不知可不可以?”钟希望站在郑兴华身后说道。
郑兴华回过头,自嘲地笑了下:“丫头,你是想废了你爸我吗?”
“矮哟,堂堂战场杀神玉罗刹居然也有这么自暴自弃的时候吗?”
“别激我了,好吧,我就陪你走几招!”郑兴华虽然心知钟希望厉害,而且说话也尽量低调,但其实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想着至少能跟钟希望打个平手。
第235章:软弱可欺?()
郑兴华早上五点钟起床洗漱时,就见钟希望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饭了,郑奶奶则坐在灶口帮忙烧锅。
小厨房外的烟囱里青烟袅袅的,而小厨房内,一部分没有从烟囱飘出去的青烟从灶口散出,弥漫在厨房内,在人头顶上笼罩了一层烟云,看起来烟熏火燎的,但因为里头有做饭的一老一少轻松谈笑的声音,所以显得格外温馨平和。
“爸,早啊!”钟希望笑着打招呼。
“早,早啊!”郑兴华干笑着,急忙从水缸里舀了水洗漱,洗漱完就外出跑步去了。
待郑兴华走后,郑奶奶就疑惑地跟钟希望嘀咕着:“咋感觉你爸今早怪怪的?”
钟希望不露声色:“是吗?我没感觉出来。”
其实她非常清楚原因。昨晚她提议和郑兴华比武,只是想借此激励一下他而已,所以不着痕迹地放了很多水,然而就这样,郑兴华也没能在她手上走个十招,最后狼狈地用手撑着饭桌大喘气。许是上了年纪了,歇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他缓过劲来,后来直接瘫坐在凳子上,一不留神就从凳子上滑下来,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此时,郑兴华一边沿着小路跑,一边回想着昨晚自己丢人的那一幕。经过昨晚,他才知道自己大儿媳妇有多么厉害,现在他才彻底相信郑曙光的那次立功,主要功劳归钟希望。撇开自己丢人的一面不说,他很为钟希望的身手感到骄傲,他们家真是捡到宝了。
想到这里,郑兴华就忍不住笑起来,先是小声笑,渐而大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当初他不明白苏雯为什么就不待见钟希望,明明是这么优秀的儿媳妇,搁谁家都会捧着拢着,偏她处处言语刻薄刁难,现在他明白了,她是在嫉妒呀!
不过现在他们也没关系了,是的,除了孩子,他们已经再没什么关系了。
罢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是看在她前半生为他生儿育女搞坏了身体的份上,他也只愿她今后能过得更好!
郑兴华跑到小岛边的一块焦岩上,冲着海面大吼三声,就感觉胸口的浊气也被吼了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豁达了许多,望着一望无边的海面,不悲不喜。
“首长!原来是你呀!”
一个男兵站在他身右侧的岩石上冲着下方的他喊了一声。
郑兴华侧转身,太阳已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小半边,他微眯着眼看向那个男兵:“是王卫民啊!”
“是,首长!嘿嘿,首长,你这体力可以啊!”王卫民身上穿的白背心已经完全被汗浸透了,身材偏瘦,但肌肉非常精结,此刻他正拿着一条白毛巾擦汗。
“老了,哪里比得过你们年轻人啊!”郑兴华笑道,虽然说话内容消极,但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任何的落寞和伤怀。
“对了,首长,今天下傍晚有慰问演出,你也带着家人来看呗!”
“嗯,好,我会过去的!谢谢你了!”郑兴华看着王卫民下了焦岩跑远,嘴角便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首长吗?是,他现在名义上是军营驻地的首长,但实权其实是掌握在刚才那个王卫民手里的。当然,整个岛的驻兵人数不过一个排,三十多人,人少不说,条件也艰苦,外头运来的物资供不应求,他们只能自己开荒地种粮了,而他现在也被分到了两亩地,等会儿吃过早饭,他还得扛上锄头去锄草呢!
郑兴华沿原路朝家跑,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跑,冷不防就被一颗小石子砸中了左脸,石子一角尖厉,他当时就感觉到脸上有湿热的液体流出来。
郑兴华抬手一抹脸,一手血,果然被砸破皮了,他转脸看过去,就见到一群岁的孩子就在他身左侧不远处嘻嘻哈哈笑着,见他转脸看向他们,他们“哇”一声大叫着,连连喊着“有鬼”,手里拿着的小石子,小土坷垃,小棍棒什么的,纷纷朝郑兴华身上砸过来。
郑兴华这叫个郁闷,左脸上的狞狰伤疤微微抽搐扭曲着,合着被他抹成一片的血,看起来着实吓人。那些孩子见了更害怕了,但仍然一边朝郑兴华扔东西,一边骂道:“他是恶鬼!他是恶鬼!打死他!打死他!……”
郑兴华没理这帮熊孩子,直接回了家。郑奶奶一见郑兴华脸上干涸的血迹,当场就红了眼圈:“那帮作死的熊小子,这都是第几回了?”
“没事,妈,就破了点皮而已!”郑兴华笑呵呵地说道。
郑奶奶却不能释怀,她儿子在战场上杀鬼子才毁了容,如今却被一帮小孩子奚落谩骂,她都替她儿子抱屈。
郑爷爷也叹口气,而郑灵则气呼呼地冲出了院子。
“灵儿,你回来!”郑兴华跟着追出去,将她拉了回来。
“大哥,俺咽不下这口气,这肯定是他们家大人这么教他们的,太可恶了!”郑灵也红了眼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帮小孩子淘气罢了!”郑兴华没放在心上,曾经他脸上的这道伤疤让他在军中赢得了无数战士的崇拜和景仰,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和平年代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又很尴尬,那帮小孩子啥也不懂,自然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钟希望虽然没问事情经过,但已经能够大体猜出来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帮熊孩子在欺负她的公公大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应该是无知者无畏啊!
因为钟希望的到来,所以早饭是他们到了岛上以来吃得最好的一次,大米粥,葱油饼,咸鸭蛋,外加一小碟麻油香醋调拌的咸疙瘩丝。
饭桌上,郑兴华就将下午部队里有慰问演出的事儿跟一家人说了。在岛上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娱乐节目,所以这个慰问演出还是很吸引人的,原本还因为郑兴华被熊孩子欺负的事而郁郁寡欢的郑灵一听有演出,精神立马为之一振。
“希望,咱们去看好不好?”郑灵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望着钟希望,同时又征询她父母的意见,“俺爹俺娘你们也去好不好?”
饭后,郑兴华就扛着锄头下地了,而郑灵也挎着篮子拿着镰刀追上郑兴华的脚步。
钟希望洗刷好碗筷,又陪着郑奶奶一起将她带来的东西归置好。这次钟希望带的粮食如果节省点够他们吃好几个月的,药酒也带了好几坛过来,除了昨晚喝光的一小坛,还剩四坛,郑爷爷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藏在床底下。
郑家老两口无法想象钟希望一个人是怎么将这么多东西带过来的,但他们都没有多问,心里只剩下感动和温暖。
生活环境的艰苦既会让人感到绝望迷茫,但同时也是最能磨砺出人的无限潜能的,郑家老两口就是如此。在钟希望的印象里,两老就是属于那种养尊处优的老头老太太,男的儒雅,女的雍容,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与那些在地里刨食的乡下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而现在,一辈子只拿过毛笔和烟斗的郑爷爷,居然也跟着岛上的原住民学会了用韧草编织背篓、草帽、草鞋等东西了,而郑奶奶也学会了种菜种地。如今他们再伸出手来,就基本上与老农的糙手相差无几了,这让钟希望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和释然。
艰苦的环境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地怨天尤人混吃等死,却从不想着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劳动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钟希望和郑家老两口随后也锁了堂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