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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绝地勘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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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便想钻进这甬道里面看个究竟。反正这四米高的冰坑我是别想爬上去了,甬道里也许危险,但也许还能有条活路。否则除非王四川发神经到这荒郊野岭的大坑边解手,我非得冻饿死在这儿不可。

下了决心,我便裹了裹大衣,往甬道里钻了进去。只进去了一点,便发现这里面大有诡异之处。 

 这是头朝下摔的下去,慌乱间我马上蜷曲起身体,用手护住脑袋,好在我的身手还可以,连撞两下到底上,七荤八素下还能分清哪里是上哪里是下,马上翻起来往上看去,心说是哪个混蛋暗算我!

没想到头刚抬起来,突然一大堆冰块劈头盖脑的砸了下来,砸了我一脸,我被迫马上低下头,再次护住脑袋。冰块一下子就拍在我的后脑上,冰凉的碎屑直往我的后脖子里钻。我心里大怒,甩着头想顶着冰块抬起来,可才抬了一半,又是劈头盖脑的冰块,这一次数量更多,重量更大,有一块猛砸在我的后颈上,差点砸的我晕过去。

当时我马上就明白,对方是想用冰块埋住我,在这种环境下,这就是想制于我死地。

我心中大骇,搞地质虽然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但是遇到有人要杀我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埋伏在这里的敌特看我落单,要找我下手?随即就大怒,心说那你不用枪而是用这种方法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然是一个技术兵,但是那年头当过兵的哪个是好惹的?好歹我也是扛过沙包跑过5公里的。

想着我就抓起一块边上的冰,就狠狠朝冰块跌落的地方扔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了扔到,扔掉之后马上接着再扔,几下冰块的落势就减缓了,显然推冰下来的人在闪躲我扔上去的冰块。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上用力踩着冰壁往上爬,才爬了几下我心里就一沉。

太滑了,根本无法着力!

我脚刚踩上去根本一点缓冲都没有就滑下来。

妈的!我一下就急了,大吼了一声就发狠往上一跳,这一下我一下子就趴到了坑岸,可还没用力把整个人抬上去,就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下巴猛的给人踢了一脚,人直接又摔了下去。

这一摔比刚才摔的重多了,疼的我眼前一黑,抓在手里的手电都掉了,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对方的衣服。

摔到坑底,我一下就愣了,那是什么衣服,天,我心里缩了起来,那是日本人穿的军装。

日本人?

这真是一个让我极端恐惧的发现,难道想把我活埋的是一个日本兵?

早想就和王四川他们想到过这个,这里荒废了不过二十年,如果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当时的日本残兵确实可能存活下来,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一路看来,这个暗河实在是不适合生存。

这一瞬间的想法是一闪而过,我就再次给推下来的冰块一下埋了半截,外面的人显然改变了策略,想一下把那些碎冰全推下来,直接把我埋死。可惜冰块已经冻在了一起,他想一次性把我干掉是不可能的,然而我想在乱冰之中爬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因为冰屑的寒冷,我的脑子极度的清晰,当时马上就想到这样下去不行,我上不去就是一只死狗,对方埋不死我,也足够有时间想其他的办法杀我,这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不然对我不利。

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可想,难道是装死吗?

这时候我落下的手电一下子给铺下来的冰块埋住了,如果看不见我就更要命了,我条件反射,一边用力把双脚挣脱出冰堆,一边蹲下把手伸进碎冰里去摸。

没想到这一摸,我没有摸到了手电,却摸到了一个手感奇怪的东西,我抓了一把,一下人就咯噔一下,心说糟了。

我一下子不再管头顶上的暗算,一边用左手护头,一边开始叭啦脚下的碎雪,因为虽然刚才的手感让我不太肯定,但是我还是感觉我可能摸到要命的东西。

刚才的手感,是一个圆锥的顶部,冰冷冰冷,和周围的冰一样的冷,只是露出一点,好比一个冻在冰里的铁坨,如果换了别人,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异样,但是我就不同,因为我在学校里,去佳木斯实习的时候,曾经就在那里的冰蚀洞里摸到过这东西。当时我们吓的半死,一队人几乎是趴着从洞里出来的。

啪了几下手电就给我扒拉了出来,我抽出来用手电当工具继续挖掘,很快坑底重新给我挖了出来,一只黑色的圆锥体出现在我眼前。

 真的是一枚弹头。

因为露在冰上的只有一点,无法判断冻在冰下的整个弹头是什么口径的,但是肯定不是九二炮的炮弹,这弹头大的多,应该属于某种大口径的重型火炮。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挖掘的人为什么只挖出了这一点就不挖了。这他妈的要是我我也不敢,这枚炮弹引信盖都拧掉了,要是当时再一铲子下去,保准全部炸飞。脑子一想就浑身发紧,心说真没想到这冰下冻的竟然是这种东西,那如果外面那么多的冰池里全是炮弹,这里能冻有多少枚?

看大小,伍仟枚是肯定有的。

可是,当初日本人为什么要用冰冻住这些炮弹呢? 

 头上一大块冰的砸下来,结束了我的思考,上头的那人还在不停的把冰推下来,我无暇再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心里也多了很大的顾虑,忙扒拉了碎冰把弹头埋了起来,想着必须脱身,把这个事情通知王四川他们。

暂时不知道这么的是什么弹头,如果是普通当量的弹头,那日本人把这些炸弹堆在这里,肯定是有准备过把大坝整体炸毁。

在爆破工程学上,大坝这种堡垒一样的巨型混凝土建筑是极其难以炸毁的,你用普通小当量的炸药,几乎不会对破坏大坝起一点作用,当年国民党准备爆破小丰满的时候也遇到这种问题,要彻底毁掉一座大坝,像这样在大坝的最底部堆积大量的炸药是最有效的做法。那我们呆在这里,简直是呆在火药桶上,实在是不安全。

但是,现在我的处境,却又是一个难题,此时我不得不拱起身子,保护这下面的弹头不给大块的冰块压到,这样就乱成一团,更别说脱身。

这实在是让人要发疯的经历,就好像你的把柄给人抓到了,人家打你你又不能还手,但是你又极度的不服一样。

僵持了十几分钟,我的身上已经冻僵了,整个身体几乎都给冰掩埋了。可还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一口气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了,扯起块冰往上再扔,就对着上面大喊:我抄你个王八羔子!这下面有炸弹!你他娘的再扔老子让你一起死!

上面用一块飞砸下来的冰表示回答,我低头躲开,还想再骂,这个时候,忽然上面就安静了下来,一下子没声音了,接着滑冰也停止了。

我隔了好一会儿,又大骂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了,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用手电开始往上照,已经照不到人。

走了?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心说他会不会看这样太慢,回去拿凶器去了,忙用力扯身把脚拔出来,此时底下全是碎冰,一踩整个人就捂下去,像雪地一样,踏了两下,发现无法着力,这个时候,就有两道手电从上面照了下来。

我抬头背光看不到人,但是就听到了马在海的惊呼:“是吴工!”

我心里顿时就一安,忙对他们大喊:“当心!这里有日本人!”

马在海没听清楚,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副班长的声音,他是听懂了,但是显然没理解。

马在海伸手将我拉了上来,我浑身都是硬的,就问我怎么回事?

外面有风,我冷的瑟瑟发抖,忙用手电去照四周,但是哪里还有那个穿日本军装的人的影子。

马在海是在副班长醒了之后,被副班长训斥之后才出来找我们的,副班长的意思是,他们工程兵部队跟着勘探队下来,就是要保护我们几个工程师的,为什么要保护我们,因为我们是国家的人才,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工程兵应该冲在前面。不然他们下来不是还给我们填累赘。

如今竟然是两个工程师去探路,工程兵在窝里睡觉,这个脸谁丢的起?于是逼着马在海就出来找我们。

我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挺感动,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有点太过于阳刚了,不过当时那场合,我也没说什么。

我将刚才的事情和副班长他们说了,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马在海说真有日本人,那这事情就复杂了,咱们真得小心点,抗战都胜利这么多年人,还给日本人杀害就不值得了。而这冰下的影子竟然是弹头,他们也想不到。

我们在四周稍微搜索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个日本人的痕迹,副班长说不妥当,有可能对方不止一个人,刚才看到我们的手电光,就逃跑了,等一下说不定带帮手来,我们在这里呆着不安全,我们也快离开。

他们既然出来找我们,那我就不用再回到舱里,这省了不少时间,我判断了一下方向,接着马在海背着我就朝那个铁门的方向走。

这一路就走的顺利,回到吊装车间后,我老远就看到了王四川的火光,一想到有火,我浑身都刺痛起来,真想快点过去烤烤。

副班长他们也冻的够呛,几个人一路跑过去,马在海还大叫了一声王工!

我们马上看到篝火边上有个人动了一下,接着我们就看到在一边的帆布后面,十几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站了起来。

 那一刻,我,副班长,马在海三个人,统统吓的遍体生凉,三个人全部僵直在了原地。

刚刚我其实还在半信半疑,是不是刚才看到日本人的军装,是自己的错觉,到底我当时给人踢了一脚,整个一下才几秒的时间,不太可能看的清楚。

没想到没过了多少时间,竟然猛的看到这么多的日本人。这一下子,好比我们穿过了时间隧道,那令人厌恶的黄色大衣一下子让我感觉走入抗战的年代。

但是随即我就发现不对,这几个日本人怎么这么眼熟,看着好像还认识。

再一看,顿时就看到其中一个探出头来看我的日本军官,竟然是老猫!

我讶异中,裴青和王四川已经走了出来,向我跑来,王四川一下接过我,王四川奇怪,问副班长我怎么回事情?

我给拉过去,马上就给脱掉衣服架到篝火边上,这团篝火真大啊,真暖和啊,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现在想想,碰到大部队的这种安全感,实在太好了。

 当时,我们几个是衣衫褴褛,老猫他们却一律是整齐的日本军用土黄色大衣,特别是老猫,穿着深色的军官装,配上他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像极了电影里的日本参谋官,我给裹上睡袋后,和他两相对望,最后都笑出了声来。接着边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我就问他娘的怎么回事情,你们这帮老鬼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全部都倒戈成日本鬼子了?

裴青就说你别冤枉好人,我们是敌后武工队化妆的,说着我们又大小。

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在另一个物资仓库里翻出来的,裴青说他妈的他们走的那条路太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他们在一个仓库里搜索,刨出来这些衣服,一开始还没人敢穿,后来冻的受不了他们才套上,这一套整个就是一日本的关东军大队。他们自己看着都可乐。

我想起和他们分别的是偶,又问他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有没有找到那电报的源头。

我这一问,一下子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沉,裴青叹了口气,点头说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

说着他就比划着,把他们的过程和我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们自落水洞那里分开以后;他们一直往内漂流,和那个老唐分析的一样,到了落水洞之后的一段,电缆以及水下的铁轨,都意味着这里已经是废弃前日本人的活动密集区,这里的地势以及周围的环境,都趋于平缓,前进下去,越来越顺,没有一点阻碍。而日本人活动的痕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样化。

大约一直往内,漂流了四十分钟之后,暗河的河底就呈现出一个向上的趋势,河水越来越浅,不久,他们的前方就出现了大量突出水面的浅滩,再往里去,浅滩越来越多,在前方连成了一片,暗河就到此为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连绵的岩河滩。

刚开始的岩河滩上也有水,但是无法在上面行进皮筏艇了,他们只好趟水下来,裴青他们就发现,“6号…川”挂在暗河顶部山岩上的电缆,从这里就开始分叉。

河滩是一个斜坡,他们往上走,很快就走道了干燥的地方,爬到河滩的顶上,河滩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溶蚀山洞,里面相当平坦,但是一片狼籍,刮下的钟乳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电缆,地下全是用防水帆布遮盖的一堆一堆的东西,他们掀开帆布,里面是堆满了文件的写字台和通讯器材,其中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大量的电缆,从粗分到细,地上顶上到处都是。还有临时床和很多的木箱物资。他们的日军军装就是在里面找到的。

溶洞的尽头还有大量的叉洞,有些里面堆满了东西,有些就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大量的电缆还是延伸到了这些叉洞中去,显然里面也有着需要用电的设备。

裴青说,老唐根据整个布局分析,“6号…川”尽头的这个地方,是整个暗河洞穴工程的通讯枢纽,也就是老式电话系统的接线中心,这个接线室由我们过来时候的落水洞小型发电战直接供电,且这个洞穴相当隐蔽,在战时可以保证一定程度的隐秘性。

从里面的情况来看,日本人没有销毁文件,而是把这些东西完整的用帆布盖了起来,显然撤离的时候日本人没有想过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切情况又有矛盾,实在是想不通在这个地下基地最后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接到的到底是什么命令。

草草观察了一番后,他们就开始顺着电缆,开始寻找点响落水洞发电站的电报源头,老猫认为很有可能早于我们的第一批勘探队幸存者就在这个地方等待救援,就吹起了提醒哨。

但是凄厉的哨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最后还是老唐和那个电话兵检查线路,在无数的插头中才找到了那条电话电缆,他们扯着那条电缆一直过去,最后发现它一直延伸,竟然是通往洞穴深处一个叉洞里去的

 老唐带着人进去,大概深入到叉洞中去二十米,就闻到了腐臭味,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发报室,里面有一台自动发报机,而边上的有一堆靠墙盖着帆布的东西,裴青掀开后,发现下面是三个死人。

这三个死人,是两男一女,男的中有一个老人,他们都批着日本人的土黄色的大衣,但是里面穿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解放军军装,三个人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整个发报室充斥着轻微的腐臭味。

把尸体翻过来后,裴青发现这是三张陌生的面孔,看穿着,的确应该就是老猫判断的幸存者,但是很可惜并没有幸存,而且牺牲了有一段时间了。

搜索队非常沮丧,他们将尸体从发报室里抬了出来,裴青就把还在自动发报的电报机停了下来,老唐后来想找出这三个人的死因,查看了尸体之后,发现尸体的牙龈上有黑线,与我们在落水洞看到的尸体一样,似乎是中毒死的。

老唐当时认为,可能他们当时是中了一种慢性毒,并没有立即死亡,其中某个人编写了电报之后,他们一直等在这里,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撑到最后。老猫就摇头说不可能。

那是因为这三个人都给盖在了帆布下面,如果是老唐说的这样,应该有一个人会死在帆布外,既然三具尸体都给盖住了,他们肯定还有一个人幸存了。

当时一只勘探队的编制人数并不确定,但是不可能很多,特别是对于勘探区域未知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预见勘探队的人数应该是在5~10之间,在当时的情况下,除非是超大型的勘探任务,否则也就是这么多人。

那么第一只探险队死亡的人数,老猫他们当时统计的是三人,加上幸存的袁喜乐,以及老猫说的幸存者,还有应该有少数人没有找到,老猫相当的头疼,一边让其他人继续搜索四周的溶洞,一边就和老唐在一边商量对策。不过他们说话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裴青也没法去听,并不知道他们当时的决定是什么。

这洞穴深处的洞系相当的复杂,当时的搜索相当的不顺利,老猫带来的工程兵也大多是新兵,老唐是个软蛋,也就是技术上谁都服他,也能打,但是一有事情他没那种感染别人和他一起豁出去的魅力,所以他带的兵四处跑,发现那些洞都深不可测,有些还是垂直向下的,最后都退了回来。

他们最后困在了那里,骂也骂不动,老猫自己本身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此时也完全没办法,这一批人只好就地修整。而此时我已经在顽固的副班长和不要命的王四川带领下摔进了巨型暗河“0号…川”。

我对带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但是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下来,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带好兵,真正的军官,大约应该是副班长那样固执的执行命令,勇猛的犹如王四川,且又狡猾的犹如老猫,这样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我并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修整了多久,而如果不是老唐发现了那电报室的问题,老猫可能已经宣布任务失败,回来找我们汇合了,那我们也就不会在这个大坝内的吊装仓库里汇合,出现刚才那种啼笑皆非的场面了。

 其实在裴青和我讲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里面似乎“讲不通”的地方,但是你要理解当时裴青是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来讲述这整个过程,当时普通话教育普及了几年,我搞不清楚,反正效果还没有出现,裴青的语速又快,我在听的时候并没有精力听懂每一个细节。不过这个“讲不通”的地方,在他们收敛尸体的时候,给老唐这个“钉子精神者”发现了。

问题就出在那个电报室上。

抗战时候的电话系统,虽然简陋,但是已经可以实现短距离的通话功能,而当时的无线电报主要用于超远距离的通信,但是电报的适用范围相当严格,发报机的位置必须在高点,所以一般适用于平原一带,而在山谷之中,因为山脉的环绕,会对信号传输造成相当大的困难,你想山谷之中尚且如此,何况在更加复杂的山洞之中。

所以在这暗河尽头的溶洞内,架设一台发报机,有何用处?实在有点奇怪。

但是,老唐发现,那确实一个正规的发报室,日本人的读码本,以及大量的电报资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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