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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看完辽东军的布置,回身坐在城楼前的交椅上默不作声。张玉拱手行礼道:“殿下,出击吧,再这样打下去,只消一个上午,延庆卫就完了。”
朱棣默不作声。
朱能道:“殿下,能率本部悄悄出城,突然发动冲击,按照这个距离,对方大炮来不及后撤。朱棣还是一言不发。朱高煦也出列道:“父王,难道等着它的炮一个一个营地炸过去吗?”
正说着,城外一将奔到城门之下,却是延庆卫指挥使李彬,他滚鞍下马,对着城上高喊:“殿下,下令吧,兄弟们憋不住了,与其被这炮轰死,不如出去杀敌痛快,殿下,让我们冲吧!”李彬人称“李大胆”,是燕军里一员悍将,打这样的仗活活把他憋死了,看着自己的人马一点点被炮炸死,自己的营盘一片片被轰平。李彬实在受不了了,与其这么窝囊死,不如出去死歌痛快,于是匹马跑到城下求战。
朱棣扒在城头向下喊道:“李彬,瞧你的熊样,打两炮就怂啦?你回去,给孤把部下拢住了,守不住也得守,再坚持片刻。”
李彬咬咬牙行个军礼,喊道:“末将领命,殿下,李彬一百几十斤今日就扔在这了。”说着飞身上马,跑回营去。
朱棣见他走远,才对周围众将道:“还不是时候,辽军的炮筒还没红,再过一会。火真、保胜去整军,朵颜、泰宁为第一队,用弩箭攻击中央宁远卫阵地,然后转到两边掩护侧翼。
来人,速去西门调前卫过来,命令郑亨看我旗号,出城后正面突击宁远卫主阵。”众将恍然大悟,任何炮打起来炮筒都是会红的,只有等炮打红了,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辽东军的火力优势。火真、保胜二人领命去了。朱棣又吩咐一队侍卫仔细数着每门炮的发射频率。
果然又打了一刻,辽东军的炮火逐渐稀落下来,有些炮已经停止炮击,或者隔半天才打一发过来。朱棣一拍案子站了起来,大喝道:“就是这个时候了。发信号,朵颜、泰宁卫出击!朱能、邱福,尔等为第二队,突击两翼辽东军,一定要把羽林右卫和广宁中卫死死缠住。张玉、赵脱列于你们随本王出阵,誓要踏平宁远卫的大阵。
大家听着,给本王传下号令,谁砍下辽王帅旗赏银千两,谁砍下辽王人头赏银五千,生擒辽王赏银一万!”众将终于可以出战了,大家轰然应诺。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五章 历史留名(1)
遵化东门突然洞开,泰宁卫冲出城门,而朵颜也卫从城门左边的营盘里出来,朵颜卫没有直接冲阵,而是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列阵。不经列阵直接冲击宁远卫阵型是不可能的,没有进攻的层次和组织,只能是自杀。泰宁卫则从城门右边绕过延庆卫营盘,与朵颜卫并肩列阵。
朱植第一时间看到燕军的动向,转过头看向铁铉,此时他也在看着朱植,两人相视一笑,铁铉道:“没想到燕逆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轰出来了。”
朱植道:“也许他在等,等我们的炮管打红了。”
铁铉道:“可他不知道,我们还有对付他的东西。”
朱植微微一笑:“鼎石,就把给他们的菜端上来吧。”
将台前面几面令旗上下摆动,前面炮队主官立刻命令辅兵将牵炮的马拉上来,装炮撤退。大阵两旁的据马方阵也一同开始行动,在百户、总旗的口令之下,每个方阵的士兵排列成两行,面对面小跑,组成四列每列五百人的据马枪阵。
据马枪兵之后是火铳手,在据马枪兵跑向大阵中央组成战列的时候,火铳手身前是两列事先安排好的木头据马,火铳手前面两排立定,后面的分成两列纵队斜斜向两翼扩展。于是整个宁远卫前沿形成了一个微微内凹的扇面,中央是五百人一列,四列的据马阵;两翼展开三百人一列。分成三列地火铳手,纵列三个火铳手身后又是两名负责装填的辅兵。射击时,第一列的火铳手打完就从旁边的空隙后退,到纵列最后排队。装填辅兵会将一只已经装填好地火铳交给他,换来已经打完的空铳,如此循环往复。
炮手们熟练地将炮挂在马车上,通过牌刀手与火铳手之间的空隙;从两边向后撤退。
据马阵后是四列每列五百人的牌刀手。牌刀手身后是一溜小臼炮,这就是铁铉给燕军准备地大菜。
这一切几乎都是在与燕军列阵的同时进行,炮队刚刚开始挂车的时候,对面已经列阵完毕;,朵颜卫号角齐鸣,旗号纷飞,攻击眼看就要开始发动。两军相对有六百步,大概五百米的距离,这里超过了臼炮的最大射程。
臼炮队长命令打一发校射弹,炮弹用一级装药打出。大概落在将近五百步的距离;第二发校射弹用二级装药,落在三百步不到的距离上,如果算上前面几层队列。。奇∨書∨網。这是符合炮兵操典的。前两发校射弹都是实心弹,弹头上都穿着一面红旗。示意距离。
臼炮队长下令,“两发一级装药,三发二级装药。两发三级装药,一三列间隔发射。”总共三排三十六门臼炮的发射方式是,第一列第三列炮一级装药,先齐射,而后第二列发射;接下来第一列第二列一级装药,第三列二级装药,跟着第一列和第二列二级装药,之后就是三列一同二级装药,在骑兵三百步发动冲锋之前齐射一次,之后就全是三级装药,打最后的冲锋。
火真看看朵颜卫阵型组织好,发出了进攻地号令,全部蒙古骑士上马,身后城门上鼓点敲响,一排二百名骑兵,总共五列,持弓擎箭,催马向前。朵颜卫不装备长矛,所以他们的任务并不是直接冲击对方坚强的阵型,只是通过骑射寻找阵型中地弱点。
一个千户向前,第二个千户在火真的率领下随后前进,城头六面牛皮大鼓,擂得惊天动地,骑兵们在这种鼓点中情绪高昂。
六百步到五百步地距离只一会就过了,前面滑膛炮队才撤退了一般的炮,臼炮队长举起红旗,看着第二列的骑兵踏过地上地校射弹,使劲向下挥舞,“乒乒乓乓”第一列第三列的炮弹砸了出去。
炮弹飞跃四百米的距离只要不到两秒的时间,二十四枚开花弹准确地落入朵颜卫的阵中,“轰……”第一颗开花弹在队列中炸响,接着不少炮弹先后炸响,有的爆炸威力大连人带马掀翻上天;有的威力小,但里面的铁钉仍然横扫了马肚子,撂倒了马上骑士;有的甚至没有爆炸只是砸到地上,开花弹技术仍然十分不成熟,不爆炸的通常能到三成。
炮弹真正给蒙古人带来损失的不是爆炸的威力,而是爆炸发出的巨响和烟雾,惊了战马。这些身经百战的战马本来不会轻易受惊,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黑色坨坨还会爆炸。战马惊起四蹄将上面的骑士掀翻下来,这样一来虽然没有造成很大伤亡,但阵列已经有些散乱了。
五百步到三百步还不能进行冲锋,只能小碎步慢跑。臼炮轻松地又进行了一轮齐射,这次又有将近三十发炮弹爆炸,这次因为火力集中,蒙古人的阵型更加凌乱。这些野蛮人惊恐地看着炮火的轰击,让身边的战友马匹死伤累累,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战斗,对方能在床弩打击范围之外进行攻击。其实这些炮弹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十分沉重的伤亡。
一发引信较短的炮弹在阵列上方爆炸,四散的铁钉以及弹壳,顿时扫倒五名骑兵,其中一瓣弹壳在巨大的爆炸动能带动下,横飞击碎了一名骑兵的脑袋。那些野蛮人感到再也无法战斗下去了,一名年轻的骑兵拨转马头便走。一个人逃跑,士气立刻全线崩溃,前锋的千户顷刻间土崩瓦解,骑兵们叫嚷着回身飞奔。见敌人撤退,臼炮队长连忙大喊换装一级装药。炮手连忙清除里面已经装填的二级装药。臼炮队长怕来不及了,又大喊:“加药。凭感觉加药。”各种不同等级的装药都是用纸包事先装好地,一撕开纸包就能装进去。炮手又停止情理,连忙手忙脚乱地撕开一个新纸包,按照各自训练时的感觉往里面加发射火药。
“放。自由射击!”队长的命令接踵而至,“乒乒乓乓”炮弹杂乱无章地发射出去。
火真怒气冲冲地上去挥刀砍翻几名溃兵,但仍然无法阻挡前锋的溃逃,不过还好。溃散地前锋骑兵是绕过紧跟在后的队伍,从两边逃跑的,并没有冲散火真统领的千户。
前锋骑兵还没逃干净,这一轮地炮弹已经飞了过来,不过由于不是统一装药,所以弹着点十分分散,但也足以让溃逃的骑兵跑得更快。零星几枚炮弹在火真阵型中爆炸,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火真和他的千户百户们勉力维持着阵型的齐整,稳步向前。
站在城头上的朱棣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十分惊讶在辽东军阵中还有炮能打响,也很惊讶这些看似威力没有那么大的炮弹对骑兵队列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在此之前臼炮只在攻打城池使用过,但也只是轰击城头上的固定目标。对于移动地目标今日还是第一次进入实战。经过第一轮的手忙脚乱之后,炮手们的紧张程度得到缓解。无论装填还是点火开炮开始恢复到训练水平,发炮地节奏和弹着点都比第一轮更加要命。
这也为第二波的蒙古人带来了更多地伤亡,火真率部冒着炮火冲到四百步以内。由于主将亲自督战,士兵们咬紧牙关尽力保持队形的稳定,反而第二波的攻击线显得相对完整。
终于到达三百步地冲击发起点,火真奋力挥舞弯刀,呼啸一声,向前冲去。炮弹仍然在冲击队形中爆炸,炙热的铁与肉交织在一起,被震下马的士兵立刻被后面的铁蹄踩成肉酱。但冲锋的时刻激起了蒙古人的勇气,他们呐喊着冲下宁远卫的大阵。在二百步的距离上女真人弯弓搭箭,一排排的箭飞入阵中,为据马阵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伤亡。
在将近一百步距离上,据马枪兵已经看见对方的冲击线,汹涌向自己冲来,无论新兵老兵手心不禁泛起一阵潮润。
可是就在这个距离上,蒙古骑兵突然向左旋转,这些打走路起就开始学习骑射的马上英雄,灵巧地扭身又送出一轮箭雨。但即使这个距离上发箭,也不能为辽东士兵带来多少伤亡,只有零星的士兵被射伤手臂等非重要位置退下火线。
向左旋转的骑兵从火铳手面前掠过。火铳手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小旗,小旗盯着总旗,总旗盯着百户,百户盯着负责指挥的千户。可是只等火真率领的千户全部通过了也没有任何信号。火铳手们默默地等候着,纪律要求他们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擅自行动,即使对方把刀剑砍到脑袋上。
第三波的蒙古骑兵做着同一样的事情,城门上的朱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朵颜卫的攻击为对方带来的伤亡与辽东军的炮火带来的伤亡根本无法成正比。而且宁远卫的阵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朱棣果断地下令鸣金招回徒劳无功的朵颜卫,同时命令泰宁卫、燕山中卫右卫突击,泰宁卫目标是火铳手与据马枪阵的结合部。另一边郑亨率领着燕山前卫缓缓出城,进入朵颜卫的出发阵地。
泰宁卫第一波千户,根据朱棣的命令全部上长矛,他们排着二百人一列的攻击线,缓步上前。泰宁卫不是重装卫,但此时朱棣用他们冲阵,时为了进一步消耗辽东军的一线力量,并不指望他们能够一举突破。
城头又是一声号炮,朱能和邱福看见上面下达的出击命令,燕山右卫和中卫士兵立刻上马。稍稍落后于泰宁卫,缓缓出发。
此时已经到了巳时,太阳照耀着整个战场,辽东军背对着阳光,燕军面对着阳光。遵化城头的大鼓声音低沉的节奏,伴随着三个卫的燕军整齐地进入战场,准备发动总攻击。
PS:实在不好意思,金沙水拍云崖暖啊,在一个大山里头,好不容易找到网线把这章发出来。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五章 历史留名(2)
朱植目光盯在遵化的城楼,离着有两里路,上面依稀看到一些人头和旗帜,他知道在那些人头中有一个就是朱棣,正站在哪里和自己遥相对峙。决战就要开始了,在朱棣的军事生涯中,从来没有试过被人堵在家门口围攻,任何时候都是他主动寻衅,主动进攻,在有着胡人血液的朱棣身上,只有不断的进攻才能使压上脑袋的赌博有可能成功。
在过去一年里他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极其出色,三场大战连战连捷,南军精锐一扫而空,虽然在冀东与辽东军的对抗中吃了些小亏,但那些都不过是小意思,甚至连士气都没有影响。但到了今日,朱棣终于泄气了,被自己堵在遵化这座小城中被迫参与一场十分不情愿的决战。其实朱棣的种种手段说明,他内心深处根本不想与十五弟决战,妄图以计谋击倒他。
所以一旦到了这个境地,胜负早分,辽东军必胜。朱植挪了挪坐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对铁铉点点头。
铁铉行了个军礼,命令令旗官发出旗语指令。宁远卫的大阵之中,炮车已经全部撤了下来,正在将台前的预设阵地上重新布置,一千名辅兵用打车拉出据马,在据马枪手之前匆忙地布置着一条简单的防线。
羽林卫三个千户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上马,瞿卿看到旗语,从辅兵手里的马料袋子里抄起一把饲料,塞到坐骑嘴边:“老伙计。吃饱了再杀敌。”这是瞿卿从京城骑到辽东地坐骑,今年十岁了,多次在战场救了瞿卿性命,所以换装沈阳马的时候。瞿卿不舍得和他分离。
楚智举起长长的马刀,在空中奋力地转了个圈,广宁中卫三个千户的重甲骑兵整齐地翻身上马。楚智地坐骑焦急地打着响鼻,在前面绕着圈子。这匹母马是第一代的沈阳马。今年六岁,通体遛黑,没有一丝杂毛,性格异常暴烈,楚智抚摸着它的脖子:“小花,再忍忍。”
泰宁卫进入了一千步的距离,经过紧张地布置,只有十门前装滑膛炮重新布置好了炮位,队长已经没有耐心了,命令滑膛炮装实心弹。“二刻标矩。跳弹准备!”
辅兵们简单地布置好据马枪阵前面的防线,又把拉打车的马解下来牵到阵后,刚才装着据马的大车横七竖八地横垣在据马前面。临时形成一条新的防线。
泰宁卫排成锥形突击阵,第一列到第五列每列十人。第五列到第十列每列二十人,后面二十列每列五十人,再后面每列一百人共十列。。。泰宁卫在战场上拐了个小弯正面朝着火铳与据马枪的结合部。
“校射弹。放!”炮兵队长扯着嗓子喊道。“嗵……”一声闷响,炮弹脱膛而出,在离骑兵阵十步的地方弹着,然后跳得高高的,直接跃过了头五列的队伍,因为炮线与骑兵阵有一个角度的切角,所以炮弹跃过队列之后,直接打到了后面。
炮兵队长皱着眉头大喊:“一号二号炮迅速转移炮位,正对着骑兵。其他滑膛炮换开花弹!”炮兵阵地上忙乱起来。
朱植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地忙活,辽东军运用炮兵的能力还是经验不足,跳弹对付密集步兵阵是最好的武器,可是对付骑兵阵就不那么好使了。而且炮兵临时转换阵地,对训练要求很高,有一辆炮车出了差错都会造成问题。看来此战结束之后,朱植要分出时间和炮兵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之前自己时间太忙,一直没有对炮兵建设具体关注,看来要靠故人摸索经验地确很不容易。
张百房拨拉一下遮蔽着双腿的索子甲,蹲下来,揪起草叶塞到嘴里啃着。看着逐渐接近地燕军骑兵,看着不远处紧张等待着厮杀的据马枪兵,张百房心里痒痒的。他已经被调到火铳营,上面不想把惟一一个一等麒麟勋章获得者放在最危险地兵种里。张百房非常郁闷地到火铳营报到,以前在军校里他就是火铳射击第二名,对业务并不陌生,可在他看来,一个真正的战士不应该只站在据马或者掩体后面打冷枪。
一杆黄旗升起,张百房腾地站起来,他看见骑兵的冲击方向仿佛就是据马枪与火铳的结合部。张百房大声喊着:“第一排一百步距离,射击准备。”所有的百户、总旗、小旗重复着同一个命令。“唰”火铳手立刻全体起立,整理手中武器,敌人还远。
五百步,蒙古骑兵的马开始慢跑,前面的防线越来越清晰,领头千户渐渐发现他们要冲击的结合部位置重叠着三层据马,比两边厚实多了。他下意识地回头望望城楼,没有他希望的取消进攻的号令。千户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要正面冲击这样有防备的坚固阵地。根本不可能成功,三层据马会让跳栏的马匹失去大部分动能,无法利用马的冲力以长矛突破对方的战线。
千户知道就算刀山火海也要跳下去,他能做的只是派出一名骑兵回去报告对方阵地的情况,告诉长官不能再用骑兵冲击这样的阵地。
千户刚吩咐完毕,一颗黑乎乎的铁砣以极高的速度,击中他的护心镜,胸骨立刻全部粉碎,尖锐的骨头刺入心脏,血迅速充满整个胸腔。冲力将他抛上空中,千户的尸体摔入身后的骑兵战列之中。刻铁砣仍以极高的速度跳入骑兵队列之中,一匹马头被打得粉碎,然后再度跳起,如是者五次,击中三人,再落到队列后面,才失去了力量。
前排的蒙古骑兵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长官已经阵亡了。他们机械地操纵着马匹向前继续冲去。又一颗铁砣弹跳着在队列中犁出一条血胡同,这次蒙古人终于明白他们受到了什么武器地攻击。
大家心惊胆战等待着三百步冲击出发线的到来,可接下来等到的是一轮冰雹般的开花弹。跑队队长终于放弃了实心弹射击,专用开花弹轰击。十几发炮弹砸入队列爆炸,或者凌空爆炸。蒙古骑兵承受着一定地伤亡,但他们对开花弹的畏惧似乎还比不上实心弹。大家下意识地猫下腰,躲避着可能带来死亡的爆炸。三百步终于到了。领头的副千户,晃动着长矛,大喊着夹着马肚,精壮地蒙古马加速狂奔,整个锥形阵呐喊着冲向辽东军的阵地。马蹄翻起满天烟尘,大地在战马蹄下震动。
一名据马枪兵百户,计算着敌人奔跑的速度,然后突然喊道:“前排下蹲,枪倚据马,后排枪尾戳地。斜举迎敌。”前排据马枪兵整齐地下蹲,把枪杆插到泥土里,枪身靠在据马上。用膝盖顶住枪杆;后排士兵双脚前后站立,身体微微前屈。据马枪尾戳地,向前斜斜四十五度举起,身体微微前倾。
张百房计算着对方骑兵冲击的角度。喊道:“所有都有,向左半转,预备……”
蒙古人那张典型的脸庞逐渐清晰,他们一手持盾,一手平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