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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依着王爷的意思!来人啊!将傅全有压入大牢,严加看管,等皇上回宫后再做处置。”刘铭祺也显得有些无奈地吩咐一声。毕竟人家是王爷,放个神屁也有面子,只能先便宜这老家伙了,让他多活几天。
就在傅全有起身一霎那,那一双眼神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刘铭祺一眼,仿佛在挑衅般地轻蔑,今日放他一马,就是等于给他周旋的机会,来日方才,这小子不知道肚子里还有多少坏水没放出来。
两个清兵架着傅全有没走几步,忽见 “啊”的一声惨叫,傅全有顷刻栽倒在地,一只冷箭不偏不正地从傅全有的后脑勺插入,血淋淋的箭尖从脑门子里钻出来。
这一瞬间发生的变故,完全出人意料之外,众人皆为一惊,连刘铭祺也惊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眼望着傅全有临死前还不忘转身朝射箭的方向抖动着胳膊指了指,死有不甘地瞪大了双眼,栽倒在地。再指也没用,黑压压的队伍里,谁知道是谁射的箭?
缓过神儿来的刘铭祺心里倒是有数,凭这百发百中的射箭功夫,唯宋二虎和施飞虎所能为也。扭头朝后扫了一眼,只见施飞虎面带杀气正义凌然,宋二虎则低着个脑袋笑个不停,肢体语言告诉刘铭祺,施飞虎的作案嫌疑最大。
“大胆,是谁射的箭?刘大人,这箭可是从你的队伍里射出来的,你即刻查出凶手,予以严办!” 仪亲王永璇一脸铁青,甚是惊怒,大声命令道。
“是是是,王爷,下官这就查查!”刘铭祺连连颔首,随即转身假装十分严肃地问道:“方才这支箭是谁射了啊?”
“……”所有的兵卒将士表情各异,没有一人做声,全场显得静悄悄的,唯有迎风飘摆的数百面幡旗猎猎作响。
“有没有人看见是谁射的啊?”刘铭祺又接着重复问道。
“没有!”众将士异口同声地答道。
刘铭祺笑嘻嘻地转过身,禀道:“启禀王爷,调查完毕,此箭并非是将士们所为,也许是老天爷看他作何多端,派二郎神射了他一箭也说不定?”刘铭祺说得那叫一个轻松,一竿子推到二郎神的身上去了,摆明是在有意庇护属下。
仪亲王永璇望了一眼僵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傅全有,摇了摇头叹息道:“自做孽不可活,嗐,算了,算了,傅大人的尸首就由刘大人把他负责安葬好,本王爷也该回去了。”
“王爷慢走,不送!” 刘铭祺彬彬有礼地躬身道。
天色放亮。仪亲王永璇,成亲王永瑆和八旗都统梅勒各自率领着八旗兵挥军进城。刘铭祺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叹道:“今晚可真叫惊心动魄,瞬息万变啊!傅全有运气还是差了点,终于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报应啊!”想到此刘铭祺望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命道:“来人啊!把这老东西丢到山上喂狼!”
“喳!”上来十几个清兵将傅全有的尸体装入麻袋,迅速的抬走。
“将士们听令,即刻随本官到傅府抄家!论功行赏!”刘铭祺一声军令,几万人马轰然沸腾起来,无数的士兵手举着兵器,振臂高呼,经久不息的吼声恍如群狼猛虎一般,声震云天,传于百里之外……
正文 第152章:恶讯
傅府大宅内,将士们丢掉刀枪火器,抄起镐头铁锹,挖的挖拆的拆,挥汗如雨,湿透衣背,全都扑在抄家的气氛当中,墙壁的夹层,废弃的枯井,参天的大树,傅府的这座老宅宛如金库一般,一锄头下去都能抛出金子来,真是不抄家不知道,一抄家吓一跳,到处都藏有金银财宝。
傅全有一百多个姨太太们哭天抹泪的哀嚎连天,傅全有一死,留下一百多个寡妇在府上,有真哭的,有假哭的,有半真半假凑热闹哭的,就跟一万字苍蝇在耳边纠缠不休一样,令人恼火。
“别他妈的吵了,再吵就他妈的把你们全送怡红院去!”宋二虎扯着嗓子朝她们嚷嚷道。暴怒之下,提起手里的大黑枪,单臂用力,跟标枪冠军表演似的,一枪戳在四五十丈外的一颗参天大树上,枪尾一阵狂抖,发出渗人的嗡嗡声。
女人们“妈呀”一声,在院子里躲缩在一处,戛然停止了哭闹。刘铭祺低头朝人群里望了望,见这些人虽称不上闭月羞花,但也不是粗枝俗粉,衣着打扮各个光鲜靓丽,令他不由得惊叹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老瘪茄子居然霸占了这么多的黄花大闺女,与其想比,自己年纪轻轻的还没他娶妻妾的零头多,要说这小子不贪鬼也不信啊!这一百多张嘴就凭他那点俸禄也养不起啊!”
刘铭祺看了两眼没说话,心里正考虑如何安置这些寡妇们的生路,总不能像宋二虎说的话,要把他们送到怡红院去吧!
“兄弟,你看,靠右拐子那站着的三个妞不错啊!细皮嫩肉的,跟花骨朵似的,哈哈……”葛尔泰不知啥时凑到刘铭祺身旁,捅了捅他的胳膊,淫笑道。
刘铭祺点了点头,心里只顾琢磨事了,根本没注意听他说话。
“傅全有真他妈的是老牛吃嫩草,这么多年轻女子跟着他那个软了吧唧的老头子可都白瞎了,估计她们被娶回来大多还没开苞呢!老哥我府里正缺几个像样的丫环,兄弟你看能不能让我带回去几个扩充一下府内丫环队伍的建设呢?” 葛尔泰绕着圈地表达了他要把傅全有几个长相出众的妾室带走的想法。
刘铭祺一听这话明白了一半,做什么丫环啊!葛尔泰连他府上有多少个丫环都不知道,还扩充个毛队伍!无非是想带回去扩充姨太太队伍罢了。刘铭祺也不好拒绝,更不好一口答应下来,这些人本可就该遣散,让她们回家为民,或者再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既然老哥有此想法,做兄弟的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点,要在她们完全自愿的基础上,不得强迫。否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背后戳咱们兄弟的脊梁骨不是?”
话音刚落,公私分明,生性耿直的施飞虎一脸正色地道:“这样对她们不好吧!朋友妻不可欺!虽然傅全有不是朋友,乃是遗臭万年之人,恨不能食他肉砸他骨,可我们总不能欺他妻妾吧!”
“什么好不好的,女人如衣服,凭什么他傅全有就他妈穿一百多套,老子借用几套算是给他面子。”闻听施飞虎所言,葛尔泰一脸的不高兴,怨声怨气地道。但毕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忙朝宋二虎喊道:“二虎,你要不要也挑几套!”
宋二虎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这玩应俺不感兴趣,一套两套够穿就行啦!”一边说一边盯着眼前的一个小胖妞,眼珠子都掉下去了。好一个盖世英雄,居然也是个妻管严,不敢在宋氏没应允的情况下,私自领“丫环”回府。
兄弟们在那吵吵嚷嚷,刘铭祺也懒得参与,带上其他人在一旁的桌子前清点脏银。这一清点不要紧,刘铭祺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数目大的惊人,果然是位巨贪级的人物,整整纹银八百千万两。原来清朝的大贪官和后世的大贪官差不到哪去啊!一个比一个猛。
“报——塞外八百里加急快报,”传令兵急匆匆跑进院子里,急报道。
“噢,塞外?”刘铭祺心头一震,急忙丢下端在手里的黑皮账本,转身接过传令兵递上来的牛皮油纸包裹的信件,撕开一角,抽出内瓤,展开细看。
信是康襄城巡抚喻庆丰亲笔写来的,简明扼要地将嘉庆帝在康襄城的查寻薛碧贞下落的事朝刘铭祺暗中汇报。刚看到一半,刘铭祺的眉毛就渐渐地扭成一团,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青的十分难看,众兄弟不明何事,都拥过来一看究竟。刘铭祺看过信后,又转手递给了身旁的葛尔泰,等兄弟们看上一遍过后,众人胸间升腾起紧张异样的情愫。
唯独不识字的宋二虎有些着急,看众人的脸色深沉,却不知发生了何事,急着问道:“葛大人,出什么事了啊?快说说吧!”
葛尔泰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刘铭祺,转身朝宋二虎低声回道:“嘉庆皇上近几日回宫!”
“他回就回来贝,关咱么屁事啊!”宋二虎嘴一咧,将熊掌厚的大手在众人的面前一挥,不以为然地道。
葛尔泰见这个傻大瓜你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他的脑袋就永远不会转弯,随后有低声补充道:“皇上已经查出薛碧贞留在贤弟身边的那件事了!”
“他怎么知道的?那些人不都被咱们给灭口了吗?”宋二虎一脸茫然地问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信上说,巡抚衙门里一个曾经参与其中的衙役招供出来的,主要也是廖光州那个瘪独子下手太狠,那个衙役熬不住了,全招了出来。”
“他奶奶的,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把他们都杀光,以除后患。”宋二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铭祺额头上落下大颗的冷汗珠子,心中要说不担心害怕那是假的,只一个傅全有就差点让他把命都送掉了,这又回来了个嘉庆帝,更可况这个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大清王朝,胳膊又怎能掰过大腿呢!
那嘉庆此时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那还指不定怎么恨呢!嘉庆帝乃一国之君,怎能容得下刘铭祺抢了她的至爱,报复那是肯定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皇上知道此事后,并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对贤弟怎么样,毕竟贤弟是他的应梦贤臣,为大清锄奸,为大清立才,为大清的繁荣昌盛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大清上至皇上下至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就算是再喜欢薛碧贞也不会翻脸无情对兄弟下黑手吧!”葛尔泰不服气的发言道。
“葛大人说的对!皇上不会那么不仗义的!”施飞虎也十分肯定地道。
“他仗义也好,不仗义也罢,总之伴君如伴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事到临头,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刘铭祺长叹一口气,黯然道:“来人啊,通知满朝文武,做好皇上回宫前的迎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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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嘉庆帝离京来到康襄城后,很快便查明曾在望春楼呆过一年多的赛嫦娥便是薛碧贞本人的消息,拿出画像让见过她的人指认,果然分毫不差。
来了精神的嘉庆帝随后又发起愁来,愁什么呢!在他来之前,薛碧贞便被别人花重金替他赎了身,从此又下落不明,踪迹皆无。而当初那个老鸨子因狠狠地赚了一大笔后,举家搬迁至江南,一时半会儿很难查出她的下落。
嘉庆帝再次陷入失望绝望痛苦当中,一股火没抗住,随即病倒在康襄城,随身伺候的老太监廖光州一见皇上重病,忙通知康襄城巡抚喻庆丰将皇上送到热河行宫疗养。
廖光州则继续留下来寻查薛碧贞的下落,嘉庆帝一走,这老太监的坏点子就全冒出来了,什么招狠他用什么招,手段毒辣的不得了。廖光州自打派郑公公等大内侍卫来塞外查探薛碧贞下落,大半年均唯有他们任何生死消息,当初他就怀疑康襄城有问题,这回他势要将此事查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廖光州把巡抚衙门的衙役统统审了一遍,因为他已然重点怀疑上了上任巡抚刘铭祺,因为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暗中杀死大内侍卫。要是薛碧贞跟他挂上边,廖光州就算是掐住了刘铭祺的命门,随时可以摆布操纵他,随时都可以置他于死地。因为他清楚嘉庆帝对薛碧贞看得比江山还重,别说刘铭祺现在红的不得了,而且还是皇上身边的应梦贤臣,照样把他拉下马。
尽管康襄城巡抚喻庆丰在其间极力阻止,也斗不过廖光州的阴险手段,最后在廖光州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个胆小怕死的衙役道和盘托出当年刘铭祺铲除郑公公一干人等的实情。
果然不出廖光州所料,后来廖光州又在望春楼一位老妓女的身上找到了当初刘铭祺不惜重金为薛碧贞赎身之事。猜的没错,薛碧贞的下落只有刘铭祺一个人知道,肯定是被他暗中保护起来了。
廖光州查实这一切后,立即赶到热河行宫向嘉庆帝汇报,嘉庆帝一听,喜出望外的同时也是气得不得了,既然刘铭祺明知薛碧贞的下落,却不向自己禀明,害得自己亲自跑到康襄城来,真是无法无天,目无君主。
嘉庆帝随即返回京城,要找刘铭祺查明真相。
正文 第153章:一个美女引发的血案
八月,天气微微转凉,多套了一件秀娘用丝绸料子亲手缝制的马甲,这种“老婆”牌马甲,比买来的强多了,让刘大老爷不但感觉温暖更让人感到舒适。
尽管如此,在嘉庆帝返京之期日渐临近的时候,他的整个心都是寒的,一种不详预兆笼罩在心头,总感到将会有不可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让人不得不因此而惶惶然。
刘府华丽的大门紧闭着,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连爱唱爱叫的花喜鹊也都接连几天不再光临,处处弥漫着一种沉重压抑的气氛,有点让人透不过气来。
“嘭嘭嘭,”连续的砸门声打破府内的寂静,仿佛用铁锤夯门般震耳欲聋,让人闻之心惊胆颤。一脸灰暗的宅兵慌慌张张拉开厚重的门,整个人便如同呆偶般先是一惊,接着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双腿,双膝砸地,连连叩头。
身穿黄马褂的“御前带刀侍卫” 推开两扇府门,昂头挺胸目不斜视地分列府门左右,府门街前一支身穿绣花彩衣,手持旗幡伞盖的皇家仪仗队伍,分别列队在一顶三十二人抬的金黄大轿前后。看到如此气势隆重的队伍,就知道是当朝的真龙天子大驾光临了。
轿帘一掀,轿内坐着位头戴吉服冠,身穿杏黄龙袍,周身绣满九条行龙纹样的年轻帝王,虽然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显得有些黑瘦,却已然透出眉宇间的英气,在一个老太监的躬身搀扶下了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将从塞外风尘归来的嘉庆帝,只见他脸色郁郁,并隐有一股肃杀之气,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嘉庆帝提前两天回京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刘铭祺的耳朵,而且,嘉庆帝前脚进了京城,后脚就径直朝刘府赶来,看样子十有八九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刘铭祺当然知道嘉庆帝此来的目的,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早晚都要面对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凯旋而归,未能及时远迎,请皇上恕罪!”刘铭祺率领着众家眷家奴们匆匆忙忙地来到府门跪地迎接,高呼万岁。
嘉庆帝面色沉冷,低头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铭祺,眼神中明显升腾起仇恨的怒火,侵红了双眸,面对这个抢走他至爱的情敌,怎不会让嘉庆帝怀恨在心。刚一见面不好横加指责,愤然相对,嘉庆帝使劲地压下心中急剧膨胀的怒火,威声道:“免礼平身,都起来吧!”
“谢万岁!”刘铭祺和家眷们先后起身,躬身而立。
嘉庆帝仔细打量了刘铭祺家眷们一眼,见明珠格格与姿色可餐的几位妾室陪同在他的身边,就是不见薛碧贞的影子,不由暗自恨道:到现在还在跟朕捉迷藏,朕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刘铭祺将嘉庆帝恭迎进书房落脚,这一路上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却走的异常的吃力,脚底下就跟踩着棉花球似的,软的要命,惶恐的心跳声比那农用拖拉机似的“突突突突”声还强烈,就好像马上要跳出来了一般。
这也就是嘉庆帝不巧成了他的情敌,要是换了别人,刘铭祺甩都不甩他。在大清朝刘铭祺与嘉庆帝的地位相差实在是太悬殊。君臣之间,好比石头与鸡蛋之间的关系,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国企老总和在国企打工的临时工似的,国企老总随时都可以干掉临时工,而临时工却永远也无法干掉国企老总,这就是地位,权利,尊卑的明显区别。
嘉庆帝气势汹汹而来,更要倍加小心地应付,进了书房,刘铭祺忙颔首道:“请皇上恕罪,本以为皇上会迟两天回京,微臣自当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十里恭迎圣驾,却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就回京城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讨好人的话,可眼下嘉庆帝根本就是怒火中烧,什么好话到他的耳朵里都是刺耳的话,只见他脸色铁青地怒了刘铭祺一眼,没好气地问道:“朕突然提前回京,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啊!”连说话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不敢不敢,朝中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不在京城的时日,微臣度日如年,焦急万分。就盼着皇上早日回朝主持大局,高兴都来不及呢!”刘铭祺卑躬屈膝地回禀道。在他那冷淡虎视的目光下,刘铭祺读出了嘉庆帝眼神中的烦躁,仇视,嫉恨和一切不友好的东西。 因此,他每说一句话都加着一万分的小心,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恼了前来找茬问罪的嘉庆帝,到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今日君臣感情可不比当初了,以前刘铭祺哪用得着这等顾及,即便是拍着嘉庆帝的肩膀讲话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了,可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说呛毛就呛毛。
正这时,张管家颤颤巍巍地端着飘着清香的好茶送进来,也许是见了天威难测的嘉庆帝的缘故,或者是心里面在为刘铭祺性命担心,这小子的心理素质极限下降,手腕子抖得厉害,托盘上的茶碗和茶盖连续碰撞出哗啦啦的碎响声,站在房门跟得了脑血栓似的,连步子一时也挪不动了。
“上茶,快快……快上茶,”刘铭祺见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实在是给自己丢人,忙高声喊道。张管家身子一震,总算鼓起勇气,将茶水端到了桌前放下。
刘铭祺随后起身,殷勤地端起茶盘内的青花瓷碗递送在嘉庆帝的面前,没笑装笑道:“微臣府上的茶叶是刚从巫山采摘下来正宗的瓜片,香气好、味道丰富均衡,回味无穷,皇上,请喝茶!”
“廖公公,去把朕的紫金茶壶拿来!”嘉庆帝满面不屑地吩咐道。廖光州随即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为嘉庆帝随身携带的御用茶碗摆上,又从御用茶壶里倒了一碗茶。小心地推放在嘉庆帝的面前。
刘铭祺心里明白,嘉庆帝这是给自己脸色看呢?同时对他已然完全的不信任了,估计是担心刘铭祺这茶里暗中放了毒药,俨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情敌。
刘铭祺心中黯然一叹,没想到二月之余,他跟嘉庆帝之间徒然形同陌路,怨恨交加,这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局,却又是不得不面对的结局。
“刘大人,你可知罪?”嘉庆帝脸色一沉,喝声问道。爱卿也不称呼了,口气生硬的很。
刘铭祺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