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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司,是你的孩子吗?”南涧问道。
沈良辰心里狠狠一紧,十分惶恐,不懂南涧为何忽然会问这个问题。
司司自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她想到了苏世杰之前告诉自己的事情。
南涧很重视这个孩子,他能保住命,全靠这个孩子。
现在他这么问,是不是代表,他开始怀疑了呢?
万一她知道实情,自己会不会被灭掉?
虽然到南涧这里的时间不长,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这男人的底细。
用权势滔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他是L国的总统,既然是总统,便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自己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他要掉自己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南涧肯放过她,离开他的庇护,自己还是死路一条,龙夜爵也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沈良辰很紧张,但心里也有了一些底,便沉着的回答道,“是的。”
南涧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后道,“你出去吧。”
“……好。”沈良辰很不安,但不得不退下。
等沈良辰一走,南涧才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萧政,帮我再做一次亲子鉴定,沈良辰的。”
吩咐完之后,南涧又一次站到了窗户边,看着那些夜灯下的多肉植物。
他会有这样的癖好,紧紧是因为睹物思人。
这些肉肉的小植物,芮芮喜欢。
这二十多年来,他就靠着这些植物,来寄思。
这种心情,又有谁能懂呢?
小荣战战兢兢的送茶上来,敲门之后,等候南涧的吩咐。
南涧同意之后,小荣才走了进去,给他递上了茶水。
“她还没睡吗?”
“啊?”小荣惊吓了一下,没想到先生会突然跟自己说话,随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急忙点头,“嗯,小姐在大厅的。”
“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小荣小心的推出房间,关上门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心里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想来,先生想必是看穿了她的用意。
的确是李心念吩咐她这么做的,不过好在先生没有动怒。
十分钟后,南涧下楼来了。
李心念已经翻看过五六本杂志了,根本没什么心思看,见到南涧下楼,立马站起身看向他。
南涧面不改色的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坐下,“你在等我?”
“是的。”李心念大方的承认,“从到这里来之后,你就很少出现,我试图联系过你,都失败了,知道你回来了,我又怎么会错过呢?”
言外之意,她没有莽撞的闯入他的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南涧淡淡的笑了笑,“你跟你母亲不像,你母亲的性格,很温和。”
“……什么意思?”李心念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时间愣住,没理会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南涧抬抬手,示意她道,“坐下吧,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李心念安然的坐下了,毕竟她再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
既然南涧愿意跟自己谈了,她也不用急于一时。
安心坐下之后,李心念目光淡淡的看向南涧,有些冷,有些质问,“南先生,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母亲?”
“嗯。”南涧委实不喜欢她叫自己南先生的称呼,为此,眉头又一次蹙了起来,稍显不悦。
李心念无视他这种冷然,继续追问,“你突然提及我母亲,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先说另外一件事情吧。”南涧双手交叉放置在膝盖上,目光清冷,眉目冷然,“你的丈夫,君彻先生找来了。”
“真的?”李心念吃惊不已。
她就知道君彻会找到自己的
可欣喜之后,李心念又有些紧张了,南涧说君彻找来了,那意思就是说他对君彻了若指掌。
若他要为难君彻,或是图谋不轨的话,君彻在明处,南涧在暗处,对君彻而言是很不利的
她的脸色顿时就沉冷了下来,急切的问道,“你想做什么?他是我丈夫,请你不要为难他”
:
第一千零二章 注定的结局()
“我不会为难谁。 :”南涧淡淡的摇头,不认可她这个说法。
李心念嘲讽的笑了笑,“我都被你限制自由了,还不叫为难吗?”
“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才这么做的。”南涧淡然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态度,才让李心念觉得讽刺,“那是不是我还得感谢南先生对我的保护?”
南涧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方式,这二十多年来的高高在上,也极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若不是她的身份,恐怕南涧早就不客气了。
南涧稍许平复了一下,才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他寻来了,我会让你们相见的。”
李心念对于他的话,已经保持怀疑的态度了,所以脸上还是那种嘲讽的笑容。
南涧抬手揉了揉眉心,“现在说回刚才的那件事情,我的确是认识你母亲,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什么?”李心念再也没办法淡定了,直接站起身来惊愕的瞪着他。
南涧抬眸坚定的看向她,重复自己刚才的话,“你没听错,我是你的父亲,生父。”
这仿佛是平地一声惊雷,击打得李心念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摇着头,水眸里都是慌乱,“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我的父亲你说谎这只是你强留的的借口对不对?”
南涧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淡然的表情,除了眉宇之间的一抹凝重。
“你说谎你快告诉我,你在说谎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李心念发了疯的质问。
她多想冲过去,抓着那男人的衣服强迫他点头。
按她却四肢无力,只能自爱自怜。
南涧太阳穴微微法桐,慢慢的放下了翘着的腿,口气却任慢里斯条,“编造这么一个谎言,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李心念眼眸慌乱的转动,“对你而言的意义就是,可以捉弄人,可以将我强留在这里,可以满足你那变态的手段对,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变态的人做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对于这样的形容,南涧再也没办法淡定了,眼底略过一丝严厉之色,“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变态?”
李心念被这冷冷的质问弄得浑身发凉,可即使这样,也难以掩饰心底的凄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生父生母都没了,自己才会流落在外。
虽然过得也是锦衣玉食,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不期望父爱母爱呢?
长大后,懂事了,便慢慢想开了。
生父生母肯定是过世了,才会让她独自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尝受冷落炎凉。
再后来,经历了那么大一场变故,她差点成为废人。
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毅力,挺了过来,唯一的亲人外公找到了她。
从外公口中得知,父母的确是过世了,她心里还觉得安慰了一点。
父母不是不要自己,是因为过世了,才没能让她陪在身边。
可现在呢?
一切的想象,全都被现实打破,碎裂一地,怎么都拼凑不回去了。
也回不去了。
多么讽刺的一个笑话啊?
她的父亲还活着,而且活得这么好,锦衣玉食,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这不是她想的那样。
因为她也曾幻想过,父亲是很困难,困难到生活都没办法维持,不想她跟着挨饿受冻,才会将她放到孤儿院的。
可事实呢?
事实那么那么的残忍,没给她一点点的防备。
李心念只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这个事实,让她真心没办法接受,所以她还是否定,“不是,你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死了”
至少在她心里,已经死了
面对这样的她,南涧面上平和,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起伏的。
他想到了唐绵绵跟自己说的那些话,误会总会有解除的一天。
可眼前李心念的态度,让他开始没那么有信心了。
万一误会在他有生之年,都没办法解除呢?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李心念说完之后,再没办法冷静,转身就蹬蹬的上楼了。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她需要冷静冷静。
小荣端着咖啡过来,差点被李心念撞到,急忙叫道,“小姐,你怎么了?”
李心念头也不回的上楼了,小荣站了两秒之后,回头看向南涧,“先生……”
“上去看看吧。”南涧拧着眉吩咐道。
“是。”小荣将咖啡交给小溪,自己急忙上楼去了。
楼上房间里,李心念把门关得死死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从进来之后,她就处于疯狂的状态,急需要发泄。
可无论她怎么发泄,始终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他怎么可以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可以是?
她宁愿自己的父亲过世了,这样,她心里还会好受点。
小荣在门外很着急,不住的敲门,可她也不开,急坏了小荣,“小姐,你怎么了?你别想不开啊,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她也不知道房间里的李心念有没有听到,只是不住的劝着。
都过了好一会儿,小荣觉得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了,里面才安静了下来。
小荣紧悬的心,也松懈下来,“小姐,你还好吗?”
宣泄累了的李心念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
好吗?
她这样叫好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小荣又问了好几声,都没等到回答,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万一小姐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她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办法,小荣只能去问管家要了钥匙,开门进去,看到房间里的凌乱,都吓了一跳。
刚刚隔着门板,她并没有听到太大的动静。
但房间里已经狼藉不堪,李心念摔的都是软性一点的东西,所以才没多大动静。
但羽绒枕头里的羽绒已经满地飞舞,阵仗大得有点吓到了小荣。
她急忙走过去,将李心念从地上扶了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心里才次长长的松了口气,“小姐,你到这里坐着,我们来收拾房间。”
李心念任由她扶着自己到了沙发上,小荣确定她不会再乱动之后,才去叫人收拾房间。
回来的时候,她碰到了萧政,急忙行礼,“萧特助。”
“小姐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只是房间有点乱,我在安排人收拾。”小荣如实汇报情况。
萧政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是。”
等小荣走之后,萧政才上了楼,敲开了南涧的房门。
门开了,南涧出来,他把李心念的情况给南涧汇报了一番。
南涧松了口气的挑同时,心里却还是没办法平静。
房间里就这么安静着,安静得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
萧政没有离开,只是安安静静的,如同影子一样,站在南涧的身后。
南涧面对窗户负手而立,目光孤落的看着远方,没有焦距。
良久,他才问道,“你说,她会接受我吗?”
闻言,萧政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随后淡淡的道,“她是先生的女儿是事实,这一点,无人能改变。”
南涧淡淡苦笑。
他现在唯一仅有的,就是一个无人能改变的事实了。
除了这些,他一无所有。
“你先下去吧,早点将鉴定结果给我。”南涧吩咐道。
“是。”萧政弯腰行了个礼,才退离了房间。
鞥萧政走之后,南涧又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卧室。
洗漱完之后,他并没有睡着,也睡不着。
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手机上,屏幕上,有他白日里一时冲动拍下的照片,却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了。
***
坚定在翌日一早,萧政就送到了南涧手上。
看着上面的鉴定,他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下,“看来是唐绵绵说谎了。”
“这是我亲自取的血液,沈良辰的确是先生的女儿。”萧政说道。
萧政跟在南涧身边很多年,自然值得信任,但南涧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定。
哪怕结果就拿在自己的手上。
“先生,这已经是第二次坚定了,所以属下敢肯定,沈良辰就是您的女儿,而且她身上有血祭啊。”萧政提醒了一句。
南涧彻底放下了心中疑虑,对他说道,“马上就到了吧?”
萧政听到这话,心里狠狠一沉,而后点头,“是的,先生,马上就到了。”
“让一切都做好准备,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南涧沉眉吩咐道。
“是,先生”萧政严阵以待。
萧政离开之后,南涧又在房间里呆了半天,中午的时候才下楼。
难得周末,他处理完手上的公事下楼,打算去一下龙夜爵他们那边。
需要等到司司安全度过之后,他才能让他们见面。
只是苦于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暂时耗着。
刚好李心念也下楼,二人就在楼梯口遇上了。
经过了一夜又一个上午的冷静,李心念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但眼睛很红肿,足以看出她昨晚哭过。
南涧心里微微紧了一下,率先开口,“昨晚没休息好吗?那就多休息一下。”
李心念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下楼了,当他是空气一般的无视。
南涧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也跟着走下。
小荣给李心念做了午餐,见她下来,立马说道,“小姐,我给你做好了午餐,你多少吃一点吧,昨晚和今早都没吃,对身体不好的。”
小荣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了李心念身后的南涧,立马紧张的低头。
李心念直直的走到餐桌边坐下,冷冷的道,“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饿死的,毕竟我活下来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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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接二连三的现实()
这话一语双关,在隐射什么,南涧自然听得懂。
但他没有异议,毕竟她又这样的态度,也是应该的。
相比起来,当年他回到家族时,比他们还要抵触呢。
南涧坐到了李心念的对面,小荣小心的问道,“先生,也要用餐吗?”
“嗯。”南涧微微点头。
小荣立马去准备了碗筷过来。
父女俩就这么彼此安静的吃着午餐,谁也不搭理谁,谁也没开口说话。
反而是一旁的小荣感觉到了各种简爱,她就害怕这种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万一重伤了自己,那可是很无辜的
李心念率先吃完午餐,丢下筷子之后就起身打算上楼。
南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随后又地下了眉眼,继续吃饭。
李心念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站到了南涧面前,冷冷的开口,“你昨天说的事情,我的答案是,我不相信空口无凭你说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吗?”
南涧放下了筷子,抬头目光坚定的看向她,“你要什么凭据?亲子鉴定?我都可以给你。”
李心念咬着唇,有些愤怒。
南涧起身,走了过来,“走吧,我现在就能给你。”
李心念闭上眼睛,仿佛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忍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好,我要看”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南涧带着她到了楼上的房,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份坚定,放在了她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明明就是一份轻得不能再轻的几张纸而已,可对李心念来说,却仿佛有千金沉重,她几乎没有勇气去拿起。
南涧就这么看着她,黑眸深深邃邃,不见底。
最终,李心念还是拿起了那份鉴定。
因为她无路可退,只能拿起。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她跟南涧的关系,就是亲生父女
她将文件合上,缓缓的放回了桌子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父亲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你知道吗?”
“我知道。”南涧没有回避的承认。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出现?你出现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胡打乱我的生活?”李心念无法接受的吼道。
南涧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他看到李心念眸中,再一次流下了眼泪。
他很不舍,很想为她拭去眼泪,可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被她嫌弃,会被她抗拒。
所以他只能什么都不做,只能站在这里,双拳紧握,面无表情。
李心念发泄完,哭完,也狼狈不堪了。
南涧这才抽了纸巾递过去,李心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有些语气不顺的问道,“既然你都把我带来了,那我妹妹呢?我妹妹乔羽菲是不是你女儿?”
“不是。”南涧直接否定。
李心念十分吃惊,“难道我跟她不是同父同母?”
“她根本就不是你妹妹”南涧冷冷的说道。
李心念好半会儿都没理解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乔羽菲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让年老以为她是他的外孙女,其实不是,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南涧将乔羽菲的身份直接揭露。
“怎么会这样?”李心念还是觉得有点不能接受,毕竟她一直当乔羽菲是自己的妹妹,还维持了这么久的关系,突然间告诉她不是了,让她怎么反应?
“这一阵没告诉你,是想你慢慢接受,不那么抗拒之后,才告诉你实情,现在君彻也来了,我也知道了他是真心对你的,就既往不咎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南涧缓慢的说着。
李心念知道这是关心。
恐怕他也是查到了自己跟君彻那段不堪的过去,才会这么说吧。
只是旧事重提,李心念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比起这些不高兴,乔羽菲并非是自己的妹妹这个消息,来得更让她震惊。
“我想联系一下外公,告知他实情。”
权衡再三之后,李心念对南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