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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好歹的时醒的分割线———————
路早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
输了液,又睡了好几个小时,他觉得身上轻快多了,而时醒也做完了全部的检查,伤口也缝合了。
看到路早白醒来,时醒露出了标准的萨摩耶式讨好笑容:
“醒啦?感觉怎么样?”
路早白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口道:
“死不了。”
时醒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可还是没忍下心呵斥,只好没皮没脸地涎笑道:
“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看着时醒那受伤严重、被绷带裹得像是个木乃伊的肩膀,路早白内疚得不轻,可当时醒坚持着说要坐公交车回家时,他觉得,时醒有必要做一下全身检查,看玻璃碴子有没有伤着脑子。
都伤得那么严重了,还坐公交?
时醒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公司的公车他不能乱用,这是规定。
实际上,他是担心早白才从异世界里出来,待在与衣柜类似的密闭小环境里会感觉不适。
但他没有说,而是嘻嘻哈哈地拉着早白要坐公交体验生活。
最终,负疚的路早白还是拗不过时醒,陪他上了回别墅区的公交车。
现在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车里只有几个老人,两个人并排坐在后排,路早白靠窗,时醒靠走道。
整个车厢都静静的,静得让路早白都有点儿诧异,这时醒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这么老实。
他刚想说点儿什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时醒那只没受伤的左手就抬了起来,揽住了路早白,毫不犹豫地就把他按入了怀里,护住了他的头。
路早白挣扎了两下,惦记他的身上有伤,也就不再动了,费解地开口问:
“你干什么?”
时醒没有说话,路早白就尴尬地卧在他怀里,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听到从窗户位置发出的怪响。
他扭头一看,愕然地发现,路旁的树木生得太过茂盛,葱郁的树枝从敞开的车窗户里探了进来,刷刷地扫动着,几枝细枝在和人眼平齐的位置不断弹跳着,看上去很是危险。
如果刚才时醒没有把他揽住,那么
公交很快就驶离了这片地带,时醒也就放开了手,顺手在路早白的脑袋上揉了一个来回:
“好啦,坐好吧。”
他灿烂的笑颜,配合着下午不再刺眼的阳光,让路早白的心脏竟然莫名地快了一个八拍。
怎么怎么回事?
一种奇特的感觉萦绕着路早白,叫他总有点儿坐卧不宁。
做完了中午饭,早早地把时醒赶上了床休息,又帮他把晚饭做好温在锅里后,他才叫了辆出租车,回了自己的小窝。
回到家中,路早白拿出了手机,随手打开了浏览器,上面恰好就是那个奇怪的帖子。
一看到那个帖子,路早白下意识地就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为什么上午在面对时醒的时候,自己会有那种感觉?
很高兴,但又慌乱
最终,路早白理性地给自己这种反常的感受下了个判断:
脑子烧坏了,病得不轻。
这时,他注意到,在帖子页面的右上角,跳动着一个私信消息提醒。
路早白把它戳开,才发现,那是自己发送给那个影子发帖人的消息的回复。
上面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谢谢。
看到这两字,路早白不禁失笑。
当初回这个帖,自己明明是出于好心,却又惹祸上了身,做了一盘豪赌,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不过结局好,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就是不知道,这条“谢谢”,究竟是那个影子发送的,还是影子的主人发送的呢?
路早白没有回复,而是退出了这个页面。
既然事情了结了,那就尘归尘,土归土,彼此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不要再提起了。
在退出的时候,路早白有点儿出神,所以手一快,多按了两下按键,页面便跳到了论坛的主界面。
路早白只看了一眼,就猛然从床上翻身坐起:
一个同性恋者的论坛?
发帖人是影子,它不懂网络,大概也是根据网上流量等客观数据判断,才在这里发帖的。
而自己当初最早发现这个帖子,也是因为在时醒的手机屏幕上扫到了一眼。
时醒?
想到当时时醒紧张地护住手机的模样,路早白突然心里一空。
时醒不会是
他立刻退出了这个页面,打开了一个新的搜索页,快速键入了时醒所在的久时集团在本市的具体地址。
是,一切正如他所想,自己这家甜品店,根本不在时醒回别墅的必经之路上。
他要是从久时集团下班,起码要绕一个半小时的路,才能抵达自己的店。
在这之前,路早白从未注意到这一点。
那么,他下班的时候,又怎么可能“顺道”来接自己?
路早白丢掉了手机,觉得有些疲累,就势躺倒在了床上。
时醒他难道真的
那灼热的视线、拥抱、一次次执着到死皮赖脸的接近、想保护自己的宣言,还有,公交车上
他抬起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又在自己莫名发热的脸颊上揉搓了两下,才轻舒了一口气:
糟糕,又发烧了,都烧糊涂了。
16 世界三()
从昏睡中醒来的路早白,眯着眼睛看向了墙上的挂钟。
六点整,正好是他起床的时间。
自从上次完成了食影鬼的任务,系统就放了他一个大假,有将近两个月没给他派发任务了,他安安心心地做着他的小店长,泡泡奶茶磨磨咖啡豆,同时装作自己失忆了从来没看过什么同性恋论坛,每天晚上都按点去给时醒做饭,做完了就走,不再和他同桌吃饭。
看着时醒那张明显的失望脸和他充满央求的狗狗眼,路早白硬是硬下了心肠,把二人的交往设定在“黄世仁和杨白劳”这个身份里,不肯再给他任何发展的机会。
不过,偶尔发呆的时候,路早白也总能想到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那天在公交车上,还有在衣柜里,在遛狗的时候,在面对面吃饭的时候
他立即用手按上了头,发力揉了揉。
打住!别再想下去了!
时醒这人简直有毒!
也许是刚刚醒过来,又是一夜多梦,路早白的身子沉得像灌了铅似的,只是抬了下胳膊,就觉得全身一阵难忍的酸痛。
路早白按上了自己的肩膀,随意扭动了一下脖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时醒!
他居然睡在自己旁边,而且一丝不
路早白当机立断掀起了自己的被子,向里看去。只一眼,他就差点儿气血逆行。
他昨天晚上明明是穿着睡衣睡着的,怎么一觉醒过来,只剩了一件内裤?
而且这内裤特么绝对不是他的!
路早白一瞬间记忆有点儿混乱了,他支起身子,打量着四周的陈设。
不对啊,这是自己的家,不是时醒的家,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他做完饭,就不顾时醒的挽留回了家,收拾收拾就洗洗睡了。
时醒是什么时候到他家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对自己
路早白刚才觉得就觉得腰酸体软,他只以为是自己睡姿不好,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恐极。
他决定先把时醒揪醒问个究竟,不料,他刚抓上时醒的手臂,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一迎,转眼间就趴在了时醒那在熹微晨光的照耀下、微微发出黄金亮色的胸肌上。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就主动凑上去,轻舔了一口时醒的耳垂。
路早白呆立当场三十秒,鸡皮疙瘩稀里哗啦地落满了一床。
我屮艸芔茻这什么情况?
然而,更加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
路早白的身体直接压上了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抚摸轻蹭着时醒的脸,从他的眼睛到脖子,蜻蜓点水一样亲吻了一遍。
在自己的身体对时醒进行着这么丧尽天良的吃豆腐行为时,路早白本人是懵逼的。
他的身体怎么了?
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在他拼命地想要挣脱这种奇怪的束缚却不得其法时,时醒微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路早白产生了戳瞎他的双目让他看不到眼前情景的冲动。
可先于他的思想,他的身体就先采取了行动。
他的一双腿不受控地在时醒的身上缠绵磨蹭着,表情也变成了媚眼如丝的妖艳状,轻咬了一下唇,随即便伏在了时醒的颈间,柔声道:
“你醒啦?”
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控制权的路早白确定,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了,或是被什么xx不满的东西上了身。
他现在都不敢睁眼,他都不敢想象时醒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在他想着时醒的反应时,一双有力的手扣上了他的后背,握住了他的两片蝴蝶骨,猛一用力。
按理说,这种痛感路早白本人是根本不在乎的,可路早白无比清晰地从自己口里听到了痛楚而又享受的嘤咛声。
他的额角夸嚓一下迸出了三四个十字青筋。
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时醒的态度。
他居然没对眼前的场景有任何质疑,反倒在把路早白死死箍进怀里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昨天晚上,你还满意吗?”
路早白突然希望手里有一把刀,他想尝试一下,如果把一个男人的丁丁按毫米切下来,有没有可能重新长出来。
在他满心勾勒着这个残忍的人体实验计划时,他又听到了时醒那困倦的迷人烟嗓:
“还要么?”
这问题还用回答么?
路早白刚想说你快给我死开,就听自己含着满满媚意地开了口:
“你轻点儿”
路早白:“”
他发誓,时醒要是真的敢就地对他做点儿什么,他就趁机把他的舌头咬下来。
然而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就流产了,因为时醒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时醒伸手接起了电话,煞有介事地“嗯”、“嗯”了两声,就挂掉了电话,对已经煞气冲天的怀中人霸气道:
“我公司有急事,等我晚上回来再办你。”
这句话一出,路早白突然觉得身上一松,像是从什么束缚中挣脱出来了一样,手也总算能动弹了,就是麻得厉害。
他本来挣扎着想起来,没想到手麻得他刚起到一半,又扑倒在了时醒的身上。
他正咬着牙忍受着胳膊的酸麻感,就听时醒急切地问:
“怎么了?你”
等等,他的声音
对了,他的声音!
时醒平时说话的时候绝对不是刚才那种硬气又不容分辩的声线!
路早白累得散了架一样,一时间竟爬不起来,只好咬牙切齿地趴在他的胸口上,质问:
“这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从他头顶上传来的时醒的声音,带着他熟悉的迷茫: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过来你就趴在我身上了”
他迷茫归迷茫,路早白贴他那么近,他的身体发生了些什么糟糕的变化,他感觉得一清二楚。
为了防止什么不该发生的事真的发生,路早白竭尽全力地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可刚一落回床铺,腰部的一阵要命的刺疼就让他白了脸。
看到路早白捂上了腰,痛苦地直皱眉的时候,时醒也蒙圈了。
他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妖媚入骨的早白同志,不受控地说了一通他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现在倒是解脱了,可身上也被早白给撩拨得兴奋不已。
他难不成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可他完全没有记忆啊!他明明在早白走后,哀怨地陪自家的大白熊嗑了小半包狗粮,然后就去睡觉了啊!
谁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跑早白家里,还看到了妖媚版的早白!
路早白正腰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耳边,系统的提示音再度响起:
“任务:离开你现在所处的世界。”
“时间:不限。”
“任务奖励:积德行善,普度众生,获得生命的满足感和积分500点。”
“附加:获得贴心爱人x1,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17 世界三()
路早白内心的吐槽弹幕瞬间满了屏,但他还是稳准狠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我没有失身吧?”
系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说:
“你想多了,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你沉默得很可疑好么。
在路早白的追问下,系统才语调冷酷地开了口:
“为了你的面子,我在忍笑。”
谢谢你这么贴心。
扶额沉默深呼吸半分钟后,路早白调整好了心态,继续发问: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无可奉告。”
“我被上身了?”
“无可奉告。”
“有没有鬼会出现?”
“无可奉告。”
命令复读机系统闭嘴后,路早白忍着腰部的疼痛,从床边蹭了下去。
不管这儿到底是什么世界,也不管他的身体有没有被人侵占,他是不想再和时醒坦诚相见地呆在同一张床上了。
他决定先和时醒谈谈,然而时醒现在不着寸缕,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的迷糊劲儿,看着就叫路早白想翻白眼:
“你穿成这样是要等着给我献爱心送温暖?衣服呢?穿上。”
时醒四处寻找了一番,未果。
路早白扶额,明显这货是有裸睡的习惯,光着就被传送过来了。
可这也太奇怪了,明明昨夜自己和时醒早早就分开了,为什么他还是会进了异世界?
——————我是时醒换上早白的衣服的分割线————————
在和时醒进行一段交谈后,路早白得知,刚才时醒也像自己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
让路早白在意的一点是,如果他们真的被什么奇怪的玩意儿附了身,效果会是间歇性的么?难道他们偶尔还会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他们,让他们能自由行动一段时间?
一想到刚才自己那种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的架势,路早白就感觉像在渡九霄雷劫一样。
然而,现在他还非得硬着头皮等那不知在何处游荡的附身者回来,才能搞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琢磨得差不多了,他把时醒轰下了床。
时醒乖乖地把被子叠好后,就凑近了早白,想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要是做了的话,他一定会对早白负责的,嗯。
但他还没开口,路早白就冲他一伸手:
“手机给我。”
时醒立马懂事地把手机献了上来,无形的大尾巴都快扫出残影儿来了。
路早白在打开他的通讯录后,选择了“最近联系人”,看到了刚才那个拨打进来的号码,就把手机冲向了时醒,问:
“打电话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时醒看了一眼,突然慌了起来:
“我助理她是个女的没错,可我对她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啊,你可别多想”
路早白根本不care他的解释,收回了手机,自言自语道:
“就算是现实世界里的人打来的,也不能证明什么,异世界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复制现实世界里存在的人的。我们到底是在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里,还是在现实世界和异世界里来回穿梭?”
原来他不是在吃醋啊。
时醒突然有点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从上次和早白坐了一趟公交车后,时醒就再没和早白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他就算心大,也能感觉到路早白在有意把他往外推。
这让时醒一度很慌乱。
路早白当然不是他的初恋,他的初恋是个再标准不过的直男,当他鼓起勇气去告白的时候,他被毫无悬念地拒绝了。
而路早白,看上去也是个标准型号的直男。
他大可以像个真正的总裁那样,强取豪夺,先把路早白的店铺往回一买,要了路早白的身再要了他的心,关在家里,一次干不服就干三百六十五回,总有收服的那天。
然而这是他那个总裁大哥时境才会做的事情。
作为一个在公司里会被女员工要求帮忙换纯净水的副总裁,时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二维码了。
#一辈子只能爱上直男的体质也太悲催了吧#
路早白看他低着脑袋坐在床沿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莫名地就起了股摸头的冲动。
不过他立刻克制住了。
冷静,自己也许又被上身了,嗯。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早白!开门!我给你送早饭来啦!”
舒游?
由于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彻底身处在异世界当中,路早白需要更多的情报,所以,即使不能确定外头敲门的是不是舒游,他也只能先开门再说。
再说,即使他不开门
果然,他刚刚起身,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舒游一手拎着散发着热气的早餐,一手抱着一只猫,看着从卧室里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的早白,以及从上到下都穿着早白衣服的时醒,呆立当场。
不顾身后时醒那黑了的脸,路早白走上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么些年了,只有他这个大学同寝舒游,哪怕天天和他厮混在一起,也没有被他牵扯进异世界去过。
原因也简单,舒游是个阴阳眼。
一个阴阳眼如果进入了异世界,基本上路早白就等同于携带了一个作弊开挂器,所以系统自动屏蔽了这个bug的存在。
舒游还能出现的话,就说明这里还是现实的世界?
他们是在现实世界里和异世界之间穿梭?
这么怪异的任务,路早白还是第一次碰到。
被夹在二人当中的路早白,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舒游和身后的时醒,表情都变得异常难看。
舒游的反应速度挺快,在路早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