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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被别人利用。我知道……你心里……很讨厌我,但看在……皇上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份儿上,你就让我……死个安稳吧……”
见小年同志如此低声下气,又看看她楚楚可怜、撑不了多久的惨样,我心里竟没有半点儿解恨的感觉。
在座位上身心交战地停了良久,直到她按着椅背吃力缓慢地站起了身,我这才招呼茹双过去搀扶了一把,随后也忙跟着起身,对她抬手大声立誓道:“我钮祜禄?沐莲今日对天起誓,只要福慧阿哥今生不对我的儿女心存歹意,那我也绝不会有丝毫祸害之念。如违此誓,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报!”
年氏来这里半天,为的就是想听我说这些话。现在听着了,她立时就又跪在了地上:“莲姐姐,谢谢您……”
我看她这样,这就忙不迭地和茹双一起扶她起身,然后又急声叫了她身边的宫侍进暖阁儿。
等她们这一行人走了,我才又恍惚着跌坐在原处。想想年氏刚刚说到皇后对天申的那些话,我心里却像泛起了层层波浪般无法平静。
年氏对那拉氏存有戒心,所以为了自己的孩子才过来求我,但这样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她以为当六十以后有危险时,我还能出手帮忙吗?又不是托孤,我可不想操这份儿闲心……
还有耿青岁。就卷毛儿皇帝目前对元寿和天申的态度来看,很少有偏向的地方。所以耿青岁和我的交情,一直以来还算是好的。但她也是做额娘的,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地过活,将来能有大出息。更何况天申也是阿哥,大清讲究立贤不立长,如果以后他比元寿有出息,自然也有当皇帝的机会。
我知道最后不可能是这个结果,但……如果她现在就和皇后那拉氏结成一线对元寿下手,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心思转到这惊恐之处,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警惕心实在是太低了。
上次耿青岁和我说弘时有谋害元寿和天申的嫌疑时,她就提到过养心殿里的内侍太监。不用说,这人即使不是她的人,也定然和她十分相熟。还有怡亲王,今年夏季他带着皇子们去木兰围场休闲度假,一路上对天申也很是偏爱,元寿回来后还为此吃了味儿。假若这人也帮着天申,我还真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心里有了戒备之意,这就对耿青岁的言行举止越发留心,同时又暗暗交代茹双,让她帮我仔细地察看那边儿的情况。
好在卷毛儿皇帝回来的够快,才过了六天,他就依着原定的日期从遵化直接回到了紫禁城。令人意外的是,这人第二日清晨却派了内侍过来园子里宣读圣旨,晋升年氏为皇贵妃,以后园中诸人都要以皇贵妃之礼待之。
年氏的品阶本来就比我高,前几天我们又见过一面,现在卷毛儿升她一级,我心里反倒有些惆怅。嫁个皇帝老公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处处都要留心不说,生死也由不得自己,还得为孩子以后的安危惦念打算,跪求他人。就这短短的几十年,活的实在是太累了!
这几天我为了青岁和皇后的事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又对利益为先的皇室多了些看法,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乱糟糟的,没有半点儿清静的时刻。
七情郁结的人本来就容易生病,加上现在天气一天天变冷,晚上我照顾宁丫头起夜时又受了凉,当天便头晕鼻塞起来。
我是大夫,当然知道感冒后要多休息喝水,少烦忧思虑。所以每次一用过药,我就借着药劲儿昏昏沉沉地睡下。
谁想第二天午后刚一躺下,我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些动静。原想着是宁丫头不听茹双的话又过来闹腾,这便缓缓地睁开了眼,哪知却见是卷毛儿同志身穿冬祭时的礼服坐在自己的床前。
我一见他的穿着,立时便诧异着倾起了身子问:“你怎么回园子来了?冬祭已经结束了吗?”
“早已经结束了。”说完这个,卷毛儿就又看着我柔声笑问,“怎么样,你现在好点儿了没有?”
我愣了愣,随后便赶忙起身道:“明儿个宫里不是还有百官朝贺礼吗?到时你再赶过去啊?”
“那个我已经取消了。”他用手按着我的膀子,满脸带笑地帮我掖了掖被子,“沐莲,你现在身子不舒服,还是好好地躺着吧。”
我听了此话,也只略略地想了想,接着便轻声对他说:“胤禛,皇贵妃这些日子也病的厉害。这两日我生病没有管事,全部交给了别人去办,也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
卷毛儿见我对他提起了这个,一张脸立马就速速地往下沉去。过了半晌,他才又低声问:“听说她又过来找你了?”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家常话。”我淡淡说过此话,这就又对他笑道,“胤禛,你刚回园,还是让他们服侍你歇会儿晌吧!”
他这就也笑:“好,那我还是在你这儿躺着吧。”
见他真伸手来揭被子,我慌忙从床上起身:“不行,我这病会传染的!”
卷毛儿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没事儿的,大不了我也喝你几口药汁儿去去病!”
“药哪有混吃的?”我看他这样,只好拖着自个儿的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便又重新拿了一床给他,“那你可要静静地躺着,千万不要挨着我说话。”
“知道了!”他侧过身子,亲昵地扭扭我的脸颊,“快睡吧。你刚用过药,醒来说不定就会好了……”
我对耿青岁已有了想法,可自生病后,园子里的事还是交给了她代办,随即又让茹双在一旁协助帮忙。现在卷毛儿同志又回了园子,接下来的几日我就只管吃药、休息。虽说不上立即痊愈,但心情却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哪知到了二十一日这天上午,卷毛儿皇帝却忽地对我说:“沐莲,后湖西北侧有一处房子,不但风景宜人,而且住起来甚为暖和,要不你还是换到那个地方养病吧,好快点儿好起来。”
这人让我到别处住,想是他心里已有了什么打算。既然这样,我这就依他的主意带着宁馨挪出了九州清晏。
卷毛儿皇帝今年已在圆明园办公,真弱论起来,这还不算是正式的搬迁。像我到的这处地方,就还没有匾额。
不过这新居住起来很是舒畅,正如那人所说的那样,它可比我原来的地方暖和多了。唯一不便的,就是这处宅房筑于湖中。虽然四周皆建有粗粗的石栏,但我还是怕宁丫头顽皮,不小心在冬日里落水受罪,从不让嬷嬷们带她往栏杆那边儿跑。
可惜这孩子终是那爱动的人儿,才过了两日,她就有些不耐烦了,有时竟又像以前那样耍赖大哭。一看她这样,我只好耐着性子和这孩子一起玩她最爱的布球儿。
说是布球,其实里面却是虚虚的薄纸,只在外面裹上两层面料柔和的花布。因为色泽不同,每次玩耍的个数不同,我便借此教她指认不同的颜色,数目的变化。
这日,我正陪宁丫头嬉戏着跑来跑去捡球玩儿,却忽地听见从九州清晏那里传来了一阵儿鼓乐声。等仔细一听,我就辨出这是治丧哀乐,心里立时就想起了那个年氏来。
当晚卷毛儿皇帝又一夜未归,我越发确定就是她了,也才完全明白他为何要让我们母女搬到这“前不着岸、后不着殿”的处所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没更,今儿个肥一点儿~~~~~~~~~
第一百64章
年氏死前已被卷毛儿皇帝晋升为皇贵妃,现在她去了,自然也是以此礼仪下葬的。那人本来就是有意让我避开这场丧事的,所以我们母女一直在那水中宫殿里住到腊月二十三,这才被他接回了九州清晏。
宁丫头被我们拘谨了一月有余,现在好容易重又来到了地面上,真像笼鸟飞天般欢快自在,宫殿之内处处都是她的笑声。卷毛儿同志见她这样,心里也欢喜的很,抱着他二闺女逗玩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命人带了下去。
我见他这样,心里便知他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随即忙用雪水泡了一杯上好的茶。这人很是满意地饮了两口后,果然便出声说道:“沐莲,福慧这孩子今年已过四周岁了,依你看,这后宫之中由何人代为抚养比较合适呢?”
其实自年氏去世后,我就开始想到了六十的归宿问题。前两天回九州清晏,我就又听茹双说了年羹尧前些天依旨自裁的事。
现在卷毛儿皇帝一问,我便忙面露微笑轻声说:“胤禛,六十现在还小,如果让没有经验的人来带,怕是很不妥当。如果你真有意让后宫之人抚养的话,最好还是找宋姐姐吧。她一向与世无争,性情又很温和,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对她很是敬重。如果六十交给宋姐姐抚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周全的。”
宋氏是卷毛儿最早的侍妾之一,因为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那拉氏一直都只敬她,而无拉拢、仇视之心。宋氏在我眼里也是如此,现在把六十这个烫手的山芋扔过去,主要还是想到之前她曾有过丧子之痛,依照常理来想,应该也不会排斥这件事。
卷毛儿皇帝考虑事情比我周到多了,我这么一提,他就凝神想了想:“这样好是好,只是现在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你若不介意的话,还是费心给他们换个处所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赶忙笑道,“反正园子里现在就住着我们几个人,近一些也好。这样你平日里也能常常一块儿见着孩子们,省得到处奔波了。不过……”
卷毛儿同志见我停下,立马便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低下头:“皇贵妃她刚刚过世,抚养六十的事还是不宜早作宣布的好。等孩子适应一段时间后,等明年春上……三月有宋姐姐的生辰宴,还是等那天再说吧,你看怎么样?”
他听我如此提议,只略略顿了顿,随后便叹着气点点头:“好,那就这么着吧,到时我们再把六十交给懋嫔带。”
宋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等卷毛儿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她先是有些诚惶诚恐,接着就面带喜悦地带着六十回了她刚刚移居的宫室。
这样的结果,耿青岁也很满意。第二天见着面,她就笑着对我说:“沐莲,平日里我也算是豁达随和之人,但若是揽了此事的话,以后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偏爱,也是会被她们议论的。还是这样子好,咱们两个都省事儿!”
自年氏说过皇后有意让天申终登大宝的事后,我对耿青岁就有了些戒备之心。现见她毫不隐瞒地说出真实的想法,我这便趁势试探着对她说:“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要特意隐瞒啊!”
她听了笑:“有什么事,你只管问就是了!”
我故意顿了顿,随后便嗫嚅着说:“姐姐,前几日我不经意听人提起了皇贵妃。她们说……她们说皇后娘娘曾对她的孩子有过什么想法……”
耿青岁听过这话,脸色果然随之一变,然后就又低声叹息道:“别人这么说,其实也不算为过。沐莲,你是大夫,所以孩子们生病时,你都能够亲力亲为。我们可不一样,每次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先禀报给那拉氏知道。你想想,在她着人去请大夫的途中,说不定就会有耽误的时候。我们天申那次得重病,主要就是靠你,所以才没有什么事儿。可惜福宜就没这个福气了,他那次得急病去世,刚好就是因府里的马车在途中出了点儿小问题。皇贵妃的孩子个个不成,心里难免会想的多一些,所以自那以后,她们两个就有嫌隙了……”
她把话说这么清楚,我心里的那些疑虑随即也慢慢地消散开来。听了半晌后,我便又开声问道:“姐姐,依你看,皇后她……那是存心的吗?”
青岁很是无奈地苦笑:“她的心思,咱们哪里能够知道啊?反正自弘晖去后,她的精神就大不如以前了。后来年纪也慢慢上来,就再也没了生子的机会,看着别人的孩子一个个出生,心里面不平衡也是有的。”
听她的意思,那拉氏的精神那些年似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这些,我就忙笑着对她说:“是啊!姐姐,咱们两个可都不是那故意生事儿的主儿,以后只要能守着孩子们平安康健,那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可不是!”青岁说过,又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活了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话说完,她就又对我附耳低声说:“沐莲,你看看那个弘时,自从他发给别人为子后,现在连黄带子也被随着一起革去了……”
“哎哟,姐姐!”我一听,就惶恐着对青岁摆摆手,“以后咱们可千万别提这个了!这两天啊,皇上正为这个发恼,昨儿个还摔了吃饭的家什呢!”
她的脸色立时也变了:“怎么了?”
“哎——”叹过气,我便又没好气地笑:“还不是当初意气用事,现在又后悔了呗!”
她怔了怔,这才也随着笑:“沐莲,咱们这位爷一贯不就是如此吗?”
我轻轻哼声道:“可不是!只管着当时撒撒气,随后就又收不回来了。这不,别人受了惩罚,他现在自个儿却在那儿生闷气。”
耿青岁听过,顿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这才又问我:“沐莲,这个……应该不会再变了吧?”
我淡淡地笑:“这还能怎么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当年让他吃了不少的亏。现在既然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再撤回决定来呢?他自己也说了,那都是弘时的命,当初发与别人为子时,他可没有想到会有这革除黄带子的事。”
此话说过,我们两个一时都默无一语。停了停后,青岁这才又徐徐低语:“沐莲,这几年我念了不少佛经,也越发信服这善恶报应之事了。不管这眼前如何,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咱们这做额娘的,最好还是多为孩子们积德行善才是。”
耿青岁如此说,我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对她的那些怀疑之心,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就忙热着脸对她低声笑说:“姐姐说的是。如果一个人能固守本分,不做违背良心之事,我想以后定会有好结果的……”
我把耿青岁的话说给茹双听,她也忙轻声笑道:“主子,裕嫔娘娘平日里就不喜生事,既然她说了不屑与皇后为伍,想是也不会错的。不过……元寿阿哥的安危事大,咱们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那边儿不惹事,咱们自会和以前那样与她交好,对天申也是一样。”说完,我就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茹双,这皇室之内,天天都是尔虞我诈,想清静一刻都是不能。这些年若不是你在一旁帮着,现在的我还真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茹双听我说到她,这就慌忙地羞怯地低下头去,然后便又柔声劝慰着我说:“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前段儿时间那个去了的人,连她都肯甘愿承认皇上心里只有你一个。现在四海升平,公主她又嫁了个好额附,元寿阿哥眼见也快成人了,还有小公主,她可是最最讨人喜欢的。比比后宫的这些人,只有咱们这里最为安和,您可一定要放宽心才好啊……”
幸福有时还真有点儿比出来的味道。茹双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倏地随着一松:“好,以后我就不再这样子胡思乱想了。元寿那里,你记得要替我多多提点一下,他是兄长,凡事要多忍让,不要为了一点儿小利儿就和天申闹起那争抢的事儿来。宫里、园子,处处都是人,一举一动都该谨慎持重才是。”
说起孩子,我就忍不住又犯起唠叨的毛病来:“哎!元寿现在是越来越大了,我早就向皇上提过要为他寻门好亲事,现在怕是也差不多有眉目了。他身边儿的那些宫女,还有园子里的,你都帮我仔细地瞧着,若真有一两个柔静妥当的,只要她们自己愿意,咱们倒是可以留下来终身服侍他,日后也好有个好出路。记住啊,千万不可强迫人家!若有想出去的,你就顺势把她们调远点儿,咱们不要做那以势压人的事……”
当初我是怎么嫁给卷毛儿的,茹双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现在我如此放话,她立马忙不迭地连声答应了:“是!主子,请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留意的……”
“以后你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跟了我这么久,你这辈子……”说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由得蓦地一热,“我不是个好主子,硬生生把你给耽误了……”
茹双叫我忽地落下泪来,立时就慌了手脚,随后也哭将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子,这些都是奴婢自愿的,奴婢心里没有半点儿怨言!”
“快起来,你快起来!”我赶紧弯下腰抓住她的手臂急急地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样,快起吧!”
等她起了身,我才拿着帕子擦擦眼:“茹双,刚刚不是说好不让你再称奴婢了,你怎么还说!”
见我出声埋怨,她立时就忙嗫嚅着开口:“主子,奴……”
我拉过她的手笑:“茹双,咱们两个明说是主仆,若论起感情来,实际上比有些亲姐妹还亲,以后咱们两个说话时,就以你我相称吧。”
她一听就慌忙摇起了头:“这怎么可以呢?主子,奴……茹双以后还是称呼自己的名字好了……”
第一六五章
去岁恬馨成婚后,就遇上了京城赈灾,倒把小两口儿的蜜月旅行搅黄了。现在正值阳春三月,恰是出游的好机会。等卷毛儿皇帝在园子里为她办过生日宴后,我们便商量着让他们离京,出去好好地游历一番。
直到三月二十,日子才定下来。卷毛儿同志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所以他自然知道孩子们此去必要很长时间,随即就大发慈悲,让我特意出园送他们走。
平日我和馨儿见的勤,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但一坐上马车,想着又要和孩子分离,我就又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等到了郊外见着明媚春光,我才回转心思笑着对她说:“馨儿,你们这次就尽管出去游玩儿吧,只要记着每半月给我们来封平安信就好了。”
她一听,这就倚进了我的怀里,也很是依依不舍地说:“额娘,请您放心吧。皇阿玛要我们一路回禀当地民情,以后每到一处儿,自然都会给你们去信的。”
卷毛儿同志就这德性,他这一生还真是要工作狂到底了。我一听这话,立时就摸着她的头发笑:“你们是专意出去玩儿的,只要心里高兴就好,不用急着回。你皇阿玛指派的事,咱就把它排成第二位,千万不要影响了你们的心情……”
正说着,马车外却忽地传来了一阵儿低低的吹埙声。起先还有些远,待那声音越来越近,我才将那重复的旋律完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