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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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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行?

    郑鹏都有点佩服他的急才了。

    崔希逸哈哈大笑几声,朗声地说:“这样说来,耀州兄真是用心良苦。”

    “不敢,不敢,某也是为了助兴。”孙耀州厚着脸皮、咬着皮说。

    郑鹏对孙耀州行了一个礼,一脸感激地说:“刚开始以为耀州兄还是恶意的,没想到是为了激励我等后进,某在这里先谢了,对了,耀州兄答应指点一二的,还请不吝指教。”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可得憋上十年,郑鹏自问不是君子,十分钟都觉得难受,以德报怨的事交给别人好了,现在自己出口恶气再说。

    要是自己没有好的诗,以孙耀州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郑鹏可没做滥好人的习惯。

    孙耀州的脸色更红,好像打了打鸡血一般,连忙说道:“不敢,不敢,飞腾兄才华横溢,某自叹不如,玩笑,刚才只是玩笑。”

    刚才愤然指责,谁看不出自己是认真的?可郑鹏偏偏“信”了,郑鹏表现得越豁达,反衬孙耀州越小人,再说那三首诗已经到千锤百炼的境界,前任国子监祭酒一个劲叫好,没像前面那样指出这里不好哪里不足,孙耀州哪里还敢好为人师?

    在内心里,孙耀州更希望郑鹏能拍案而起,对自己大加讽刺、嘲笑,显得两个少年人争风吃醋、互不相让,这样自己还好过一点,可郑鹏偏偏把姿态放得很低,一脸的真诚,那感觉得就像郑鹏双手抱着自己,然后拿刀子在后背捅啊捅。

    骂我啊,郑鹏,有本事你发飚啊、你骂我啊,孙耀州在心里大声地呐喊着。

    可惜,郑鹏听不到他的心内的呼唤,还是一脸恭敬地说:“哪里,耀州兄是我们公认的魏州第一才子,可不能藏私哦。”

    还魏州第一才子?

    孙耀州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郑鹏这小子太阴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场兰亭会被无情碾压,都成小丑了,还哪门子的第一才子,刚才是捅后背,这下可是捅心窝子。

    “呜”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不少人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孙耀州,似是嘲笑他的狂妄和不自量力,崔希逸更是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魏州第一无耻还合适,才子嘛,早就易主了。

    孙耀州的脸都涨成猪肝色,有些艰难地说:“飞腾兄的诗已大成,某才疏学浅,不敢班门弄斧,什么第一才子,那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千万不要当真,今日有些贪杯,说了不少胡话,改日再找飞腾兄讨教,告辞。”

    也不待郑鹏回话,也无颜跟坐在兰亭的大人物打招呼,以袖掩面,狼狈而逃。

    不逃不行啊,崔希逸那家伙,像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知一会又出什么妖蛾子,而郑鹏这小子,嘴里笑呵呵腰里掏家伙,再多坐一会怕真被他气吐血,脸面挽不回的了,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走的时候犹如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形成巨大的反差。

    都不用问,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夜过后,孙耀州跌下神坛,取而代之的是一鸣惊人的郑鹏,而他的才名,绝对比孙耀州更大、走得更远。

    孙耀州走后,没了矛盾冲突,兰亭会现场一下静了不少,看到这情况,负责评委的叶静能站起来,准备按例问一下还没有作品要上交,要是没有,就宣布这次是郑鹏夺得彩头,成为这次兰亭会的诗魁,当他走到亭边,正想开口时,无意中看到唱诗下人面前那叠读唱的诗作,突然瞳孔一缩,忍不住大叫一声:“好俊的字,这。。。这是什么字体?”

    说话间,年过半百的身躯好像焕发了青春活力,像老虎扑羊一样冲上去,一下子把郑鹏写的那首诗抓到手里,贪婪地看了起来。

    “坏了”坐在角落的郭老头猛拍一大腿,一脸懊悔地说:“字帖啊,都忘了让人藏起来,让姓叶的看到,要拿回就难了。”

080 皆大欢喜() 
诗是好诗,无容置疑,而那字,叶静能一看,就像一个好色之徒看到大美女一样,双眼都直了。

    这是一种他从未看过的字体,飘逸、灵动,虽说火候还没有到,可是字的架构、运转提顿等方面有如行云流水,看起来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方刺史凑过来,看到纸上的字,忍不住把头又凑近一些,然后摇头晃脑地说:“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处,这是哪门哪派的笔法?”

    “还真是,某也从未见过。”张九龄凑过来,一脸惊奇地说。

    陆县令也啧啧地说:“火修未到,笔法已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想不到郑小郎君不仅才华横溢,这书法也堪称一绝。”

    众人纷纷称奇,郭老头也走了过来,有些骄傲地说:“诸位,不用猜了,这笔法是郑鹏那小子自个琢磨的,说这叫瘦金体,在两个月前,老夫已注意到他的笔法,还收了几幅他的作品,好了,诸位看够了吧,这首诗老夫就收起来了。”

    看到郭老头要收,众人一下子急了,叶静能马上拦住说:“郭老,慢,小老山长水远到这里,没功劳也有苦劳,这字就当是小老的酬劳了。”

    郭老头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叶祭酒,你不是说乐于指导后进,分文不取的吗,怎么。。。”

    叶静能理直气壮地说:“分文是不收,不过作为评委,小老有权把作品收回去慢慢点评。”

    “就是,郭老丈不是说有几份作品吗,独食难肥,也该让出来了”陆县令笑着说:“这份作品就留在贵乡县,让贵乡县的学子多加揣摩。”

    方刺史当仁不让地说:“还是让某带回去,可以让一州的学子受益。”

    四个人,表面笑呵呵,可一人一手拉着那纸的四个角,暗自发力,竟然谁也不肯先放手。

    对文人来说,好的书画是融入他们骨子里的爱好,他们自嘲是雅好,看到好的字画,大多会想方设法拿到手,像眼前这种见未所见、闻未所闻的笔法,不拿到手,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几个人,当官的当官,年长的年长,却像几个抢糖的小孩子一样,一旁的张九龄看乐了,开口提醒道:“作品只有一幅,可写作品的人在呀,让他多写几幅不就行了吗?”

    对啊,抢什么,郑鹏就在这里,要多少让他写多少不就行了吗?

    四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最后郭老头倚老卖老,美滋滋地拿到了原稿。

    很快,郑鹏在众人的围观和赞叹声中,一口气写了好几份,除了二份供参与者传阅外,就是张九龄、郑永阳和崔希逸也分得一份,可以说皆大欢喜,赞声如潮。

    无形中,郑鹏的声名又再一次高涨,只是郑鹏却高兴不起来,写了半天,润笔费也没半文。

    又相互品味、欣赏了好一会,看到夜色己浓,身为组织者的郭鸿忍不住提醒道:“叶祭酒,时辰不早,不如宣布本次的获胜者吧。”

    方刺史呵呵一笑:“获得诗魁的是哪位,相信在场的每一位都心中有数,宣不宣布好像不再重要,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还得有劳叶祭酒。”

    “应该,应该,这是小老职责所在。”收了一幅新型笔法作品,叶静能心情大好。

    叶静能说完,干咳二声,示意众人静下,然后大声说:“本次诗会,可谓精彩纷呈、佳作频出,某认为,获得本次诗魁的作品是。。。”

    就在关键的时刻,郑鹏突然站起来,大声地说:“慢,晚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这次是以诗会友,我们都是同辈相称,没有高低之分,有话尽可畅所欲言。”叶祭酒很开明地说。

    “对,都是同道中人”郑鹏突然加大音量说:“这是兰亭会,不是科考场,光是考我等有点不公平,某觉得,坐在兰亭的几位,也要做一首诗给我们这些后进欣赏一下,这才算公平,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早就被郑鹏折服,闻言齐齐大声附和:“对!”

    几位坐在兰亭里的大人物,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这个郑鹏,刚刚夸几句,这尾巴就翘上天了?

    郭老头指着郑鹏,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市井儿,埋汰人是不是,就是学富五车,佳句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你这是挤兑几位前辈不是的,看老夫不抽你。”

    看似责骂,可话音里却透着爱护,免得郑鹏年少轻狂得罪人。

    那诗写得太好了,好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这时候邀人斗诗,是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出位?

    郑鹏哪里听不出郭老头是在帮自己,闻言马上解释说:“不敢,不敢,晚生哪敢考几位前辈,听说张拾遗满腹经纶,写诗更是一绝,特地想跟张拾遗砌蹉一下,这不是晚生挑衅,而是觉得这么丰厚的彩头,也得给张拾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张九龄,那可是牛人中的牛人,集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名相于一身,后人评价极高,有机会自然要亲近一下,郑鹏一直暗暗观察他,看到他几次看着那些捧着文房四宝的下人,好像蠢蠢欲动的样子,心中灵光一闪,记得这年名相写过一首很有名的诗,难不成他心里有了,心痒痒想表现一下,可拉不下面子,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现在的张九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左拾遗,俸禄不高,名声不显,找机会攒一些名望很正常。

    于是,郑鹏决定拼一下,看能不能赚个人情。

    张九龄闻言,正中下怀,抢在郭老头前面说:“真是后生可畏,好,某应了,要不然你说不公平,还以为某不敢应接呢。”

    叶静能哈哈一笑:“有趣,早就听说张拾遗才华横溢,正好见识一下,张拾遗不必客气,好好作一首,免得这小子以后目中无人。”

    这个时候还敢站出来,肯定心中有底,人老精鬼老灵,叶祭酒也乐于卖一个顺水人情。

    方刺史也笑着说:“今晚真是惊喜不断,有趣,有趣。”

    张九龄背着手,在兰亭内踱着步,似是在想着新作,嘴边还念念有词,一时间所有人下意识闭口不语,生怕打扰了这位左拾遗的灵感。

    一步,二步,三步。。。。七步,当踱到第七步时,张九龄突然说道:“有了,来人,笔墨伺候。”

    尼妹,郑鹏有些无言了,怎么文人都喜欢这调调?这个张九龄肯定早就想好了,可他偏着装着刚想到的样子,踱到第七步时就说有了,这是学三国时曹植的七步成诗?

    看来九龄同志的思想境界还有待进步啊。

    也不用下人唱诗了,叶祭酒亲自大声唱读出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当叶祭酒洪亮的声音落下时,现场齐齐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天啊,又是一首千古绝句,这算是井喷?

    郑鹏的诗已经很好,好到让人感到难以超越,可张拾遗的诗一出,竟有平分秋色的感觉。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彩头花落谁家,在众人的记忆里,这注定是一个不凡之夜,而这个夜,也会被整个大唐传诵,被后人铭记。

    果然是这首《望月怀远》,亲耳听到一首千古名句从正主的嘴里说出,郑鹏有一种见证历史的幸福感,比自己剽窃更开心。

    “张拾遗果然才高八斗,晚辈甘拜下风,今晚诗魁,非张拾遗莫属。”郑鹏心悦诚服地说。

    论真才实学,郑鹏给这位牛人提鞋都不配,再说郑鹏也不缺这点小钱。

    “郑小郎君的诗已属大成,是某甘拜下风才对,失敬,失敬。”张九龄连忙说。

    不是张九龄虚伪,而是郑鹏那首水平太高,而张九龄也年长那么多,跟一个未行冠礼的少年争,赢了也不光彩,还不如大度一些。

    郭老头心情大好,当场拍板地说:“不用争了,依老夫看,两首诗平分秋色,难分高下,就并列第一吧,鸿儿,多准备一份彩头。”

    “是,叔父。”郭鸿闻言,毫不犹豫地应了。

    一连出了四首绝佳的诗,这对兰亭会的有极大的推广作用,继而郭府的声望也水涨船高,别说一份,就是再准备十份也值。

    郑鹏和张九龄推辞了一下,然后愉快地接受了。

    钱财和声望,谁也不嫌多。

    一场皆大欢喜颁奖礼后,兰亭会进入尾声,众人三五成**流起来,人群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走过来,先是恭恭敬敬给郑鹏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钦佩地说:“飞腾兄才高八斗,今晚听到如此精妙的诗句,真是不枉此行,冒味问一下,飞腾兄才华横溢、字又举世无双,是什么原因让飞腾兄如此出色?”

    所有人都以为郑鹏会说受到哪一位名师指导,然后是自己不懈努力云云,没想到郑鹏闻言,那眼睛先是一亮,然后一脸正色地说:“估计是某喜欢吃卤肉的缘故。”

    “扑”的一声,一旁喝茶的郭老头忍不住把刚入口的茶喷出来,然后连咳了好几声。

    这么高尚文雅的聚会,这小子竟然卖起他的卤肉广告?

081 美好生活() 
“飞腾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吃卤肉还能长进?”人群中有人吃惊地问道。

    一瞬间,郑鹏感到自己成为目光的焦点,不仅提问的少年,就是参与兰亭会的人、包括坐在兰亭的几个大人物,都把目光投到这里。

    也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郭老头的目光有点无奈,而郭鸿的目光则有点担忧。

    郑鹏可没他们那么多顾忌,看到这么多上流阶层看着自己,内心隐隐有种兴奋的感觉,可表面还是面不改色,一脸诚恳地说:“这是某的一点个人体会,不为何解,每次吃完卤肉后,就觉得精神集中、思路开阔,读起书来也特别的得心应手。”

    多好的宣传机会,连广告费都省下,能发财之余还能装逼,心里简直美滋滋。

    郭鸿生怕郑鹏再扯下去,扯出郭府合作卤肉的事,连忙说:“感谢诸位的捧场,有的贵客晚上还要赶回家,方刺史明日还有公务要处理,要不然某还真想跟诸位彻夜长谈,现在夜色已深,让我们为诗魁颁奖吧。”

    于是,在一阵吹呼声和掌声中,郑鹏和张九龄双双拿到自己的彩头,一套精品的文房四宝和百贯铜钱,百贯铜钱太重,不方便拿,贴心的郭鸿换成了同等价值的金条。

    “飞腾,你才华横溢,只要勤加努力,必然大有一番作为。”临别时,张九龄动了爱才之心,拍着郑鹏的肩膀说道。

    “不敢”郑鹏连忙恭恭敬敬地说:“张拾遗才高八斗、能力超卓,是大唐的栋梁,入将拜相,指日可待,还请张拾遗日后多加照料。”

    “呵呵,承你贵言,真有此一日,某必不忘飞腾今日之贵言。”

    张九龄只觉这是郑鹏一句客套的话,因为自己不愿讨好权贵,被姚崇打压,别说入将拜相,能不能保住官位还说不定。

    “某会观人之术,张拾遗信不,不出十年,必入阁拜相,要是十年内没应验,某原奉上千金。”郑鹏压低声音说。

    这么有信心?

    张九龄心中一动,呵呵一笑:“没想到飞腾对某这么有信心,千金倒不必,你这话鼓励已值千金,哈哈哈。”

    虽说张九龄并没有承诺什么,以他耿直的个性,也不会乱给承诺,但是郑鹏感到,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获得这位未来牛人的好感,郑鹏又说几句客套的话,这才有点依依不舍看着郭真把张九龄拉走。

    像张九龄这种远道而来的贵客,郭府肯定早早安排了客房,说不定还有陪睡的美婢。

    来的时候孤单只影,走的时候众星抱月,郑鹏一边走一边不断打着招呼,拱手告辞,从兰亭到郭府大门这点路,足足走近二刻钟。

    刚走出郭府的大门,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在花灯的照耀下,郑福那张老脸略带疲惫,不过他笑容满面地说:“少爷,兰亭会散了?现在去哪?”

    作为车夫,郑福哪都不去,在郭府的大门外等了几个时辰,对上了年纪的郑福来说,可是累得不轻,听说不少人喜欢宴后去青楼继续狂欢,于是细心地问郑鹏,是回家还是去哪。

    “乏了,回吧。”郑鹏打个呵欠,自顾上了马车。

    酒足饭饱,拿了彩头、打了广告,顺便出了一口恶气,可以说心情大好,寻花问柳没什么心情,倒不是郑鹏清高,而是一来年纪小,二来眼界高,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还不如回家睡觉。

    郑福应了一声,然后驱马向前行。

    走到半路,郑鹏突然开口道:“郑福,现在家里不缺钱,人手不够,抽空再买几个奴婢吧。”

    宅子那么大,郑福一家都是身兼几职,有点忙不过来,像今晚要聚会,作为管家的郑福又要做车夫,要是守上一宿,估计第二天都不用干活了,这次拿了一百贯的彩头回来,正好添几个奴婢。

    “是,少爷。”郑福一听,马上感激地应了下来。

    家里添奴婢,作为管家的郑福手下有更多的人手调用,也就间接减轻自家人的工作量,绝对是一件好事。

    从郭府到家的路程,坐马车也就一刻钟,快到家里,郑鹏掀开车帘一看,不由心中一暧:大门处,绿姝和郑婶母女一起做的花灯,依旧灯光辉煌,在倒春寒的冷风中、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正在门口处张望,由于寒冷的缘故,不时还把小手放在嘴边呵气。

    是绿姝。

    在这个世上,深夜里有一盏为自己亮着的灯,有一个默默等着自己回家的人,这种感觉很美好、很温暧,郑鹏的心中泛起一股暧流,一下子驱散了深夜的寒意。

    “少爷,你回来啦,没事吧?”看到郑鹏回来,绿姝小跑着过来,眼里透着惊喜,俏脸露出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人看到都暧心。

    郑鹏轻轻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心疼地说:“怎么还不睡,站在这里多冷啊,本少爷有郑福陪着,没事。”

    “绿姝不累,少爷不回来,我,我睡不好。”绿姝有些羞涩地说。

    这话说的,要是有外人在场,还以为郑鹏把绿姝给祸祸了呢,郑鹏呵呵一笑,拉着绿姝往家里走。

    本想回去洗洗就睡,没想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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