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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的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说:“太子殿下对高公公尊敬有加,有殿下出马,想必这个误会很容易解决。”
薛氏闻言马上说:“不行,殿下是高力士那老阉奴看着大的,感情很深,平日都唤他阿翁,说不定还会怨本宫小题大作,找皇上?不行,皇上太宠信他,就怕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找谁呢,有了,找丽妃娘娘,丽妃娘娘最疼本宫,对高力士也有不满,肯定能劝服皇上惩罚那个以下犯上的家奴。”
陈公公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暗喜,不过还是佯装关切地说:“娘娘,这么大的事,要不要先跟太子殿下商议?”
看高力士的神色,估计没什么好果子给自己吃,陈公公现在巴不得薛氏就扳倒高力士,要是高力士倒下,自己不仅不用担惊受怕,说不定还可以借机高升,为此陈公公不着声色引导薛氏去找丽妃,完了还假意劝阻一下,这样一来,就是薛氏出事,自己也能置身事外。
丽妃绝对是一个最佳人选,一来她在皇上的心中的份量够重,二来丽妃一直想坐上皇后之位,为此没少找高力士帮忙,可高力士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以致丽妃对高力士也多有不满。
让丽妃不能接受的是,李隆基信任高力士比信任丽妃还要多,丽妃有时想想都有点妒忌,虽说高力士是太监。
“不用,殿下每天那么多公务要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打扰殿下了。”
“老奴领命。”
。。。。。。
御书房内,李隆基突然御案上的奏折拨到一边,整个人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背着手,踱起了步。
一旁的小太监吓得站得笔直,不敢动弹,他知道只有内心很郁闷的时候,李隆基才有这样的表现。
李隆基的确很郁闷,引起李隆基郁闷的原因是来自太府卿赵书恒的一封奏折,奏折的内容是太子已立多年,皇后之位也悬空很久,现在太子已成亲,理应给太子的生母丽妃正名份,立丽妃为后。
提到立皇后,李隆基不由想起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是第一任皇后王有容。
李隆基还小的时候,先封为楚王,为改封临淄王,别看封了王,可当时正是武则天当朝,大肆打压李唐宗室之时,封为临淄王的李隆基还不如寻常殷实之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有时吃口肉都是奢侈。
年纪大了一些,还是临淄王的李隆基娶了王有容为妻,王有容出自官宦人家,其先祖为梁朝冀州刺史王神念,父亲王仁皎,景龙时官至长上果毅,他们在李隆龙还没发迹前给予很大的帮助,有一次李隆基生日想吃汤饼,可是身为临淄王的李隆基穷得连面粉也买不起,最后还是岳父王仁皎心疼女婿,拿一件衣服当了,用钱买了一斗面份做汤饼给李隆基吃。
那汤饼美味啊,当时李隆基把妻子王有容做的汤饼全部吃完,连汤水都喝个干干净净,那种美味简直难以用言词来形容,李隆基至今还记得那种味道,可惜无论怎么吃,也没有当年那种感觉。
王有容嫁给李隆基后,尽心侍候,李隆基铲除韦氏、诛杀太平公主时,王氏也积极在旁协助、出谋划谋,可以说李隆基登上帝后王有容出了很大的力气,李隆基不忘糟糠之妻,封妻子为皇后。
可惜王皇后婚后多年一直没所出,加上红颜易老,李隆基被一个潞州的娼妓迷住,这个娼妓就是生了太子的丽妃,后来李隆基还听信馋言,在开元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废皇后王有容为庶人,也就是史称的王庶人,同年十月,忧惧相交的王有容与世长辞,李隆基下令以一品礼将她葬于无相寺。
王皇后已逝,可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一来丽妃是娼妓的出身引人诟病,二来李隆基对结发妻子的死也很后悔,很难下决心立后。
要知王皇后虽然没所出,但与人为善、厚待下人,就是现在,还有宫女和太监说她的好呢。
李隆基背后手,想起结发妻子对自己种种的好,半响,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有容,三郎有愧于你啊。”
就在李隆基感叹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陛下,丽妃娘娘求见。”
“不见,就说朕公务繁忙。”李隆基现在哪有心情见丽妃,挥挥手示意太监退下。
自己就是被这个丽妃迷住了双眼,也因她起了废后的心思,现在想想,就是宠爱丽妃也没必要能把后宫打理整整有条的皇后拿下,让结发妻子在痛苦忧惧中死去。
这一死,自己不仅不能再补偿她,还要背一个见色忘义、抛弃糟糠之妻的骂名,虽说现在没人敢骂,可薄情寡义的骂名是背定了。
也不对,有个叫王的家伙,不是作了一首《后庭怨》讽刺自己吗。
没多久,退出去的太监再次返回来,小心翼翼地禀报:“陛下,丽妃说有非常要紧的事,一定要见陛下。”
李隆基坐回龙座,合上太府卿赵书恒的奏折,想了想,最后开口道:“传!”
701 丽妃的失落()
亲自把绿姝和林薰儿送回府,把郑鹏托他带的二箱礼品留下,还留下吃了二盘点心,高力士这才告辞回宫。
当然,不能说自己去了小勃律见郑鹏,就说是郑鹏托人送到官驿,自己顺路送来就行,至于绿姝他们怎么想,高力士并不介意。
郑府在胜业坊,就在兴庆宫的旁边,高力士很快就进了兴庆宫,准备去见李隆基。
看到身边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高力士没好气地说:“小安,看你想说又不说的模样,有什么事吗?”
从郑府出来到现在,高力士注意到小安几次想说话,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不说,忍不住发问。
这个小安不错,机灵、懂事,手脚也勤快,高力士有时想要什么,还没吩咐小安就揣摩到了,一路把高力士侍候得很好,从长安到小勃律,路途遥远,路况又差,还要去小勃律这种地方,身强力壮的高力士都有点吃不消,小安硬是抗下来了,途中也通过高力士对他的几次测试,于是有心栽培一下。
小安有些犹豫地说:“高将军,小的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无论说什么,咱家都不生气。”
“高将军,太子妃似是很生你的气,肯定会回宫告状,高将军为什么不马上回宫解释,反而在郑府消磨那么多时辰呢?”
薛氏可是太子妃啊,高力士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给她面子,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被冠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就是杀头也不为过,可高力士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高力士淡然一笑,从容地说:“太子妃不是似是,而是肯定很生气,为了找回她的颜面,回宫必定找人主持公道,咱们这些做奴的,总不能跟主子争辩吧,就让太子妃好好去搬救兵。”
“还是高将军有大将风度。”小安恭维道。
敢顶撞太子妃已经很厉害了,高力士在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宫解释,反而不急不赶送刘府二位夫人回府,完了还坐下吃点心联谊,看似无心无肺,实则是对自己非常自信,嘴上说得谦虚,实则透露的信息是:随便告状,咱家不怕。
高力士虽说是太监,可他喜欢别人叫自己高将军,小安一声有大将风度,整时点中高力士的G点,闻言饶有兴趣地说:“小安,依你看,太子妃会找哪位主持公道?”
小安知是高力士对自己的一个考验,闻言沉默一下,很快说道:“高将军深得陛下宠信,朝中敢对高将军指责的人不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怎么说也算是内事,外臣不会参与,相信也没外臣会掺和这件事,宫中也就大家、太子殿下和丽妃可能指责将军,太子可以不用考虑,虽说太子与太子妃是夫妻,可眼下太子根基不稳,要不也不会百般拉拢高将军,肯定不会就此事为难高将军,想必太子妃也明白这个道理。”
“太子妃找大家可能性不大,主要是不合规矩,再说高将军也深得大家信任,依小的看,最大可能是去找丽妃,当日就是丽妃在众多秀女中钦点的她,丽妃是后宫之首,想必也不会跟高将军直接冲撞,她会选择找大家,试探大家的口风,高将军,不知小的分析对吗?”
高力士抚掌笑道:“小安,你果然厉害,不错,全对了。”
“全对?高将军,你怎么知全对?”小安惊讶地说。
现在只是猜测啊,高力士怎么就知全猜对?
高力士突然压低声音提示道:“前面。”
小安抬头一看,楞了一下,只见丽妃正从御书房出来,走路脚步有点疾,俏脸没有表情,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丽妃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
丽妃的个头很高挑,比普通女子起码高二个头,这样显得她鹤立鸡群,长得高,但身材很匀称,那张鹅蛋圆脸看起来很耐看,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双眼睛,又大又有神,好像藏着一泓春水,有种看不到底的感觉,特别是走起来的时候有如风中摇摆的柳枝,有种摇曳生辉、惊人动魄的美,简直不是人间女子,而是神话故事里到人间勾引世间男子的妖精。
即是太监的小安,也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间看呆了。
难怪一个小小娼妓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还爬上丽妃的位置,王皇后被废至今,丽妃一直是后宫的主事人。
高力士见得多了,心情多大波澜,站在一旁静候丽妃走过来,心里暗暗鄙视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娼妓出身就是不行,贵为丽妃还忘不了卖弄风骚,幸好大家没立她为皇后,不然得饴笑大方。
想归想,丽妃走近时,高力士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丽妃娘娘。”
丽妃早就看到高力士,眼里闪过一丝厉光,不过还是面带笑容地说:“高公公,好,很好。”
不等高力士回应,丽妃冷哼一声仍扬长而去。
自己的儿媳妇被人欺负了,还是为自己去求福时被欺负的,欺负的人还是不给自己面子的高力士,丽妃闻言马上找李隆基告状,本以为凭薛氏的遭遇再加上自己的面子,李隆基就是不当场表态惩罚高力士也会安抚几句,起码哄自己开心,没想到李隆基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很平谈地说“朕知道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要是以前,丽妃肯定会撒撒娇,想方法哄李隆基开心,按以往的经验,只要李隆基尽兴了,一切都好说话,就凭这一招,丽妃怀上龙种,主持后宫,就是儿子也被立为太子,然而,这一次丽妃没有用这招,因为她从李隆基的眼睛里看到陌生和厌恶。
丽妃从小就会察颜观色,她知道再纠缠下去肯定不讨好,只好悻悻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时,丽妃明白二件事:一是自己安身立命的魅力已在退减;二是高力士在李隆基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
看到高力士,丽妃本想训斥几句,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了“好,很好”。
像高力士这种深得李隆基信任的人,就算不能成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特别是自己魅力退减、儿子还没有顺利登基前,还是先忍着,一旦儿子登上皇帝的宝座,到时候不是想清算哪个就清算哪个。
高力士心里看不起丽妃,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恭送丽妃娘娘。”
恭送完丽妃,高力士的神色更从容:从丽妃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房中坐着的那位的态度很明显了。
很快,高力士走进御书房,恭恭敬敬地行礼:“老奴拜见大家。”
虽说知道高力士已顺利回京,亲眼看到自己的玩伴、朋友和最信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李隆基还是高兴得从御案后站起来:“力士,太好了,你终于回来,这些日子不见你,朕不知多不习惯,起身,让朕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李隆基还是临淄王时,高力士就跟随在身边,主仆二人相伴几十年,高力士简直成了李隆基肚子里的蛔虫,有时一个眼神高力士就心领神会,侍候还是小事,很多重要的话找不到人说,很多重要的事没合适的人代办,就拿奏折来说,没有高力士把关和批改,每天的工作量倍增。
站起高,看得远,但有时高处不胜寒,高力士去小勃律后,李隆基有时想找人说几句心里话也找不到。
高力士也有些激动,不过还是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回大家的话,老奴有罪,不敢起。”
702 岁月不饶人()
“哦,难得你有自知之明”李隆基重新坐下,开口道:“说说吧,罪在何处?”
高力士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当众顶撞太子妃,有损皇家颜面。”
“太子妃也敢顶境,出门走了一趟,脾气见长啊,说说你的理由。”李隆基还是很冷静地说。
两人相识相伴多年,李隆基知道高力士的脾性不会无的放矢,丽妃来告状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追究高力士大不敬之罪,而是太子妃做了多过份的事而高力士忍不住出手,这些判断都是建立在对高力士信任的基础上。
无论谁,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有损皇家的颜面,这是一条底线,但李隆基早就把高力士当成家人。
外人欺负家人不行,但家人之间有些矛盾,属于内部问题。
不管怎么说,太子妃高高在上,高力士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对待,要是没一个合适的理由,李隆基也要惩治他。
这口子不能开。
高力士不敢怠慢,把自己知道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郑鹏正在条件艰苦的小勃律,冒着生命的危险为大唐开疆拓土,要是家室任太子妃侮辱,传出去不仅让郑鹏寒心,也会让天下将士寒心,老奴也是为大家着想。”
李隆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很快说道:“即使太子妃行为稍欠考虑,大可规劝,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押送回宫,力士,你可知此事传到臣子的耳中,特别是老顽固的耳中,这不是惹人非议吗?”
高力士是内侍,但已经干涉到朝政,在朝野早就引起很多非议,公然对太子妃不敬,很容易让人推上风口浪尖。
换句话来说,就是太子妃行为有所不妥,也轮不到高力士管。
当然,李隆基眼里的不悦并不是针对高力士,而是对太子妃薛氏不满,当从侮辱有功之臣的家眷已经很过份,竟然还动手打人,简直不知分寸,而这些丽妃只是说二人有些争执,半点也没提打人的事。
高力士一脸正色地说:“大家,若是其它人,老奴断断不会管这种闲事,不过是郑鹏的家眷,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何出此言,就凭郑鹏是镇西将军,就凭郑鹏跟你有合作,带你一起发财?”李隆基有些不满地说。
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是为了外人,狗咬自己人?
“大家明鉴”高力士马上解释道:“老奴跟郑鹏是有合作,但仅限于合作,绝没有利益交换,在这里老奴可以对着青天发誓,郑鹏没有在老奴这里求过官,也没要求老权给予什么便利,就是税费也是如数交齐,只是在受人恶意为难或勒索时用一下老奴的名头而己。”
顿了一下,高力士继续说:“老奴这样做,是不想寒一个为大唐开疆拓土将领的心而己。”
一提到开疆拓土,李隆基马上来了精神,焦急地问道:“力士,此行可有收获?刚才说到开疆拓土,郑鹏真不是敷衍朕?”
五年攻下吐蕃,解决大唐的心腹大患,这个承诺太美,美到李隆基都不敢相信,眼看限期一天天接近,而西门四军还是没一点动静,李隆基情急之下,让高力士暗中出访。
看到高力士就想问的了,只是多了一段高力士顶撞太子妃的事,反而耽误了。
高力士有些犹豫地说:“这次郑鹏怕是要辜负大家对他的信任。”
“啪”的一声,李隆基猛地一拍案,怒气冲冲地说:“什么,胆敢欺骗朕?朕就按军令状,赏他一个五马分尸。”
郑鹏训练新军,种种迹象表明,吐蕃所谓的诅咒唐军还真克服,李隆基也由前面的质疑变成信任,无论郑鹏开采私盐、给手下放权、建私宅、参与吐蕃的黑市买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着郑鹏拿出吐蕃,只要拨掉吐蕃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自己也会流芳百世,听高力士说这一切是假的,当场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爆脾气,当场就拍了桌子。
“大家息怒”高力士连忙解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快,说个明白,半句也不能隐瞒。”
高力士应了一声,眉飞色舞地说:“大家,老奴的意思是,郑鹏把吐蕃并入大唐的版图没有半点问题,问题是五年时间可能不足,有可能要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灭了吐蕃。”
没有半点问题。
李隆基闻言心中一喜,只要能灭了吐蕃,多花一点时间根本不是问题,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静地问道:“没有半点问题?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要知吐蕃可是有百万控弦之士,兵精将勇,说得这么有信心,力士,你把看到的,详详细细说给朕听。”
高力士马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包括郑鹏怎么利用私盐改善士兵的伙食和侍遇、利用运输私盐偷偷收集材料制造出威力强大的武器,说到火药轻而易举把水泥墙炸毁时,更是说得绘声绘色的,连自己吓得小脚打颤的事也说了出来。
“什么?”李隆基眼珠子都瞪得牛眼那么大,吃惊地说:“坚如磐石的水泥墙能如摧腐拉朽摧毁,威力堪比天雷,这,这可能吗?”
“大家,这是老奴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不过此事有点玄乎,就是用言语也难形容,老奴特地从郑鹏哪里讨来了三个瓦罐和一名工匠,这样大家就可以亲眼目睹新式武器的威力。”
力士就是力士,想得就是周到,李隆基听说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早就按捺不住,当即拍板:“好,瓦罐呢,呈上来,朕现在就要看看,是不是真像力士说的这样霸道。”
有这么神奇、厉害的武器,李隆基哪里还顾得上太子妃,转眼就把薛氏抛在脑后,马上就要看新武器。
高力士小心翼翼地说:“大家,那种瓦罐威力太大,郑鹏也说过要小心走火,老奴不敢带到宫中重地,已让人护送到禁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