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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已过,桥墩已经承受住了考验,突然多了那些树木等杂物撞击桥墩,这会对桥墩造成很大的压力,特别是那些被桥墩拦住的树木、杂物,也会增大洪水对桥墩的冲击。
可恨啊,是崔玉芳先提出打赌,眼看就要赢了,崔玉芳为了胜利竟然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那些桥墩,可是少爷的心血啊,绿姝当场就怒火中烧。
红雀应了一声,随手抓起一顶头笠套在头上,一闪身,就消失在雨幕中。
“好妹妹,你这个奴婢去哪?跑得那么急?”崔玉芳有些不安地问道。
绿姝盯着崔玉芳问:“我的好姐姐,你的车夫呢,他去了哪里?”
“这,这个,不太清楚,估计上了茅房吧,这些田舍奴,就会偷懒,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崔玉芳有些心虚地说。
“哦,巧了”绿姝轻描淡写地说:“红雀也是去方便一下。”
崔玉芳想说些什么,可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绿姝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再罗嗦,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桥墩哪里。
也许是郑鹏注意到情况,挥着人拿竹杆、长棍等物去疏通,还有人把靠近岸边的树木、杂物拖上岸,看到这种情况,绿姝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
发现情况就好,这样一来,桥墩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没看一会,红雀回来了,对绿姝轻轻眨了眨眼,然后很安静地站在绿姝身后,小声提点道:“小姐,半个时辰到了。”
“到了吗?”绿姝反问道。
红雀很肯定地说:“小姐,到了。”
绿姝扭过头对崔玉芳说:“姐姐,我的婢女说时辰到了,小妹也不知到没到,你说了算,要是没到,我们再多等一会,不急。”
“不用,你赢了。”崔玉芳寒着脸说。
洪峰时桥墩挺住了,让人故意使坏,几十棵树冲击了桥墩,都听到发出很大的撞击声,可一点作用也没有,看不出桥墩受多大的伤害,至少用肉眼看不到,眼看洪水已经慢慢减退,都不及洪峰时的一半,别说再等一会,就是再等一天,这桥墩也倒不了。
还有一点,车夫马六除了赶车,身手不错的他还兼职保护自己的安全,是难得的好手,可他出去那么久,绿姝的红雀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崔玉芳有点紧张,都坐卧不安了。
大局已定,就是想不认输也不行。
绿姝继续问道:“打赌的事,相信姐姐还记得吧?”
“我崔玉芳虽说是女儿身,但说出话的绝不食言,马你们牵走,我走路回府。”崔玉芳咬着牙地说。
内心骄傲的崔玉芳,也不屑于言而无信,特别是自己率先做了手脚的情况下。
预计有误差,但还是输得口服心服。
说到这里,有些恨恨地看了绿姝和红雀一眼,突声冷声地说:“春梅,我们走。”
春梅看到崔玉芳要走,有些焦急地说:“小姐,下这么大雨。。。”
话还没说话,“啪”一声脆响,崔玉芳扬手一巴狠狠打在春梅的脸上,这一巴速度又快、力量又沉,春梅那张脸当场有了五个指痕。
崔玉芳冷冷地说:“本小姐是让你走,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再敢多说一句,把你的嘴都撕了。”
春梅吓了一跳,什么也不敢说,诚惶诚恐地跟在崔玉芳后面,主仆二人看也看那辆马车,径直往府里赶。
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
崔玉芳话冷冰、打无情,那种杀伐狠辣让绿姝和红雀都不知说什么,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然而,当倔强的玉芳刚走下赏月亭,脚突然的一打滑,整个人“啪”的一声摔倒在泥河潭里,婢女春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绿姝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解气,实在太解气了,崔玉芳来这里,本来就处心不良,连郑鹏杀戮过多受天遣的话也能说得出,还派人故意砍木进河里想冲坏桥墩,不止一次触到绿姝的逆鳞,看到崔玉芳倒霉,绿姝非常解气,都忍不住笑了。
被扶起来后,崔玉芳发疯地打春梅,春梅也不敢还手,连连赔礼,经过一番折腾,油伞都摔坏了,主人两人戴着破烂的头笠和蓑衣,非常狼狈地走在雨中。
该!
红雀小声说:“小姐,直让她们走回去?这路程不近啊,又下着大雨。”
“愿赌服输,要是我输了,肯定是要走回去,我的这个好堂姐,不会施授手,还会嘲笑、讽刺我们,这叫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她自找的。”绿姝不为所动地说。
说到这里,绿姝忍不住问道:“红姐,找到人了?”
“找到了,真是玉芳小姐车夫搞的鬼,在虎步石附近,把靠河的树都砍了,让奴婢拿个正着。”
“人呢?怎么不见人?”
红雀小声地说:“把他带回,玉芳小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少爷也难做,奴婢把他敲晕藏好,到时再把他交经大房的老福宗处理,小姐,放心吧,他跑不了。”
“好的,这些事,那就有劳红姐了。”
“不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红雀恭恭敬敬地说。
绿姝指着工地的方向,开口说:“看,黄三带人往这里走了,肯定是少爷也发现那些木材不对,派人来查,红姐,我们走吧,免得你难交差。”
红雀有些感动,不过还是点头说:“桥墩没事,我们是该回去了,让人看到也不好。”
“对了,别记得把崔玉芳马车的马带走,不便宜她。”绿姝突然想起,马上补充。
478 祠堂审讯()
“少爷,那些树木和杂物都清理掉了。”郑福气喘吁吁地向郑鹏禀报。
郑鹏点点头:“很好,现在洪水还没退,派人看着,别让那些杂物来来撞击有桥墩。”
“也不知哪个心那么黑,故意把树砍倒在河里,让洪水带着来撞桥墩,幸好少爷建的桥墩足够坚固。”
一想起那些树木的断口,郑福就气打不过一处来,分明是有人故意使坏。
“崔管家带人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郑鹏一脸淡定地说。
“还是少爷淡定,发那么大的洪水,老奴都吓得不知干什么好,少爷却什么事也没有,淡定地品茶吃点心,这才叫大将风度”说到这里,郑福一脸兴奋地说:“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桥墩这么坚固,发出那么大洪水也没事,少爷,这座桥,稳了。”
下雨后,郑福先是担心会不会发洪水,发了洪水又怕被冲垮,心一直悬着,现在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心里隐隐有一种自豪的感觉:这座坚固的桥,有自己出的一分力。
下大雨郑鹏心里也急,可雨那么大,洪水那么大,就是急也没用,还不如镇定一点,听到郑福的恭维,郑鹏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桥墩保住了,可是工地被这场暴雨弄得乱七八糟,还有一个吊架倒了,得把它建回来,这烦心的事还真不少,不过还算老天待我不薄,这雨要是再来早几天,麻烦就大了。”
水泥的凝固需要时间,对岸的桥墩刚建好也就七天,说真的,这些水泥的质量只能算一般,主要是科学技术的限制,跟后世那些特种水泥没得比。
一些特种水泥,只要一个小时,甚至少于一个小时就能完全凝固,普通水泥大约三天就能凝固,可郑鹏捣弄出来的水泥,少说也要五六天,幸好天公作美,天气一直不错,也有足够的凝固时间,这才经受住考验。
这场洪水就像一炉红炉火,验出了这座桥的成色,想必也让很多质疑的人闭嘴。
郑福马上恭维地说:“那是,少爷可是天佑之人,凡事逢凶化吉,啐,不对,哪有什么凶,应说少爷做什么都会顺顺当当。”
出了木屋,郑鹏看到老齐指挥手下的人在赶修吊架,只见他们先把倒在地上的木材整理好,然后又在吊架原来的位置上开始做记号,准备重新搭建吊架。
其余的人,都不用吩咐,主动检查材料、清理现场,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可所有人都主动站出来工作,工地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
郑鹏看到暗暗点头:这就是人的魅力,在大自然面前,人显得那么渺小,可无论再狂的风、再大的雨,只要风雨过后,只要人还在,希望就在。
最大的损失,就是倒了一个吊架,原来堆在外面的沙子,被冲走不少,搭在河里的脚手架全都冲走了,郑鹏相信,最多三到五天,一切就能恢复原样。
“郑福,黄三”
“少爷”两人知道郑鹏有事要吩咐,异口同声地应道。
“组织人手,争取三天时间让一切恢复正常,让厨房今晚每桌加一只鸡,就当是庆贺我们建造的桥墩通过了考验。”
两人齐声应诺,郑福犹豫一下,小声地问道:“少爷,那个防水墙,还要不再起?可是起,这水也没办法再清理啊。”
“防水墙?”郑鹏楞了一下,很快笑着说:“这桥墩都建好了,还弄它干嘛,其实二天前就可以拆的,没拆,让它继续在哪里罢了,这下洪水冲走,倒也省事,好了,都忙去吧,我问过了,还有二个月就是真正的雨季,我们要抓紧时间。”
大型基建工程,大多选择在秋季,天气好,雨水少,郑鹏可等不了这么久,上元节一过,就匆匆就出发,不过古代交通不便,路上耽搁不少时间,中途回元城老家待了三天,最后还押了一批材料一起去博陵,耗了不少时间。
这场提前的大暴雨是一个信号,工程还得再抓紧时间。
黄三和郑福下去干活后,崔府的二管家崔二回来了,远远看到郑鹏就行礼:“恭喜公子,你的主持修建的桥墩,真是坚不可摧、稳如泰山,老奴服了。”
下大雨后,崔二也很担心桥墩会功亏一篑,现在洪水没了威胁,桥墩还是屹立不倒,从外面看也没什么损伤,对郑鹏也更加佩服。
郑鹏不管他的恭维,而是皱着眉头说:“崔管家,可有收获?”
河中出现大量杂物,特别是一下子出现大量的断口整齐的树木,分明是有人故意砍断推在河里,出发点是什么不知道,不过一度对新建的桥墩造成威胁,郑鹏不得不冒险派人处理,崔二自告奋勇沿着河岸向上找,看看是什么问题,郑鹏就等他的答案。
“公子,查清楚了,那些树木原是虎跃石旁边林子里的,被人用利器放倒推到河里,去的时候找不到人,估计是跑了,什么出发点暂时不清楚,请公子放心,三天之内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崔二一脸自信地说。
这里是博陵,崔氏的地盘,崔二有信心三天内查出真相。
有一件事,崔二不好说出来,沿河岸查看时,好像远远看到自家小姐从赏月亭离开,在赏月亭哪里,还有博陵崔氏平房的马车,奇怪的是只有车没有马,一直向上找,找到砍断树木的痕迹,找了一圈,找两个快要被雨水冲没的脚印,找不到人。
“好,那我就静候崔管家的佳音。”郑鹏笑着说。
崔二赔笑着应付着,心里却暗想着:希望不是自家人做的,要不然传出去,可就让人贻笑大方,脸丢大了。
就在崔二担忧的时候,博陵崔氏的祠堂里,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只见一位浑身湿透的家奴趴地上,两名健仆手里各自拿着一根皮鞭,不停的抽打着。
皮鞭很结实,每抽一鞭,就在旁边的盐水盆沾一下,沾了盐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早已打得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抽的时候,那家奴一边惨叫一边抽搐。
这名被执行家法的人,正是红雀在林子里抓到的马六,马六看到事情败露,挥刀冲上来要攻击红雀,红雀只是几招就把他轻松制服、打晕,再把他交给藏在暗处的护卫,让他先把人带回去。
崔源派在绿姝身边保护的人,除了明处的红雀,还有人在暗处保护,毕竟只剩一根独苗苗,要小心看护。
护送绿姝回去后,家丑不可外扬,把人交到官府肯定不妥,于是交给大管家崔大送到祠堂,请大房的老祖宗崔羽主持公道。
马六是平房的家奴,跑去破坏属于三房的财产,还涉嫌要破坏还在修建的大桥,崔羽当场暴怒,还没问就让人先抽五十皮鞭。
这算是家务事,崔羽就在祠堂外的天井审理,行刑时,崔羽坐在天井的正上方,下面分别坐着博陵崔氏几名族老,然后是双方的代表,崔源不在,代表三房的是大管家崔大,平房来的是崔淳,也是崔玉芳的父亲。
绿姝和崔玉芳都没出现,两人都是女子,没什么大事,不能轻易踏进祠堂。
五十鞭抽完,崔羽冷冷地问道:“马六,你砍树的目的是什么,不想再吃苦头最好认相点,老夫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被抽了五十鞭,马六都痛得快要晕过去,他知这事糊弄不过去,挣扎着跪下着,哭丧着脸地说:“马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就是借小的两个胆,也不敢破坏主人的财产,不敢欺骗老祖宗,这事是。。。是小姐吩咐的。”
479 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来时,崔玉芳主仆已经尽可能走小路,避免人群,可还是让不少人看到,无论是族人还是普通百姓,看到崔玉芳狼狈的样子,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这不是玉芳小姐吗?怎么”
“姐,你怎么啦,怎么像个泥人似的,浑身都湿了。”
“太丢人了,快要出阁也不注意一下仪表,像个疯婆子。”
“亏她以前还说自己是博陵第一淑女,真是恬不知耻。”
崔玉芳路上摔了好几跤,还让几辆路过的马车溅了水,头发凌乱、衣服上全是泥巴,衣服也湿透,看起来有多狼狈就多狼狈,一路上不知惹来多少异样的目光、无情的嘲笑。
偏偏倔强好胜的崔玉芳就是咬着牙,面无表情地往回走,就是春梅劝了几次也没用。
旁人的笑话和异样眼光,崔玉芳默默转化成对绿姝的仇恨,别人笑话得越多,心中就越记恨,此刻崔玉芳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对付绿姝,怎么让她出丑。
好不容易回到家,大门是不敢走了,只是偷偷从后门进。
进了后院,刚想回绣楼换衣裳,突然有人大声叫道“站住。”
崔玉芳扭过头看到是面带寒霜的父亲,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说“阿耶。”
“芳儿,这么大的雨,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哪野去了?”崔淳面沉如水地问道。
“回阿耶的话,女儿看到下雨有趣,就到外面走走。“
崔淳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沉着脸问道“哦,出去走走?去哪走,为何弄得这么狼狈回来?”
“就到的街上随便逛逛,只是水湿路滑,不小心摔倒,让阿耶看到笑话。”
“笑话?是阿耶笑话你还是别人笑话你?不对,笑的不是你,而是笑我崔淳不会教女儿吧。”崔淳突然面带怒色地吼道。
崔玉芳吓得连忙低下头说“阿耶息怒,女儿不敢。”
“不敢?”崔淳突然暴怒起来,指着的崔玉芳大声叫道“你还有什么不敢,敢瞒着长辈拿大父赠达的花搁木家具去打赌,敢下雨天跑出去,敢拿马跟姐妹打赌,敢派人去砍三房的树去撞击陵河里新建的桥墩,你自己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事情败露了?
崔玉芳脸色一白,有些惊讶地说“阿耶,你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崔玉芳还想着怎么隐瞒这件事,没想到自己刚刚回到,父亲就知道了,肯定是绿姝那小婊子说的,崔玉芳再一次把帐算在绿姝身上。
“知道?三房的大管家崔大,把马六送到祠堂让老祖宗审讯,老祖宗都发脾气了,现在不仅仅是为夫知道,就是整个博陵崔氏都知道了。”崔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一个人任性点没关系,有时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也没什么,问题是做了坏事不能让别人抓住,这才是本事,现在这件事惊动到老祖宗,需要自己替她善后,这让崔淳很生气。
就不能精明一点?
“郎君,都是婢婢的错,是奴婢怂恿小姐打赌的,请郎君责罚。”春梅一看形势不好,很忠心地出来替崔玉芳背黑锅。
“就是不说,某也要教训你”崔淳一脚春梅踹倒在地,大声骂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田舍奴,没看好小姐,让平房的人都跟着丢脸,现在还有脸说话?来人,把春梅拖下去重打二十鞭,把她放到杂事房,以后所有人的衣服,都让她洗。”
这一脚踢中春梅的腹部,势大力沉,当场把猝不及防的春梅倒在地上,整个人痛得倦了起来,脸色涨红,双手捂着肚子,半天没说话。
不容她缓过气解释,两个健仆冲进来,二话不说把春梅拖下去执行家法。
崔玉芳脸色更为苍白,低着头,对春梅哀求的目光,只能当看不到。
此刻,自己也难保呢。
“啊超”崔玉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一边裹紧衣服一边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父亲。
全身湿透,风一次,鸡皮疙瘩都起来。
崔淳冷哼一声“算了,为父也不说你了,回去好好想想,还有,一个月内不能准踏出闺房半步,要不然,哼哼。”
“阿耶”崔玉芳可怜巴巴地说“女儿最怕就是禁足,能不能换一种惩罚?”
崔玉芳是一个外向的人,一想到整天在绣楼,哪到不能去,比打她还难受,再说现在春暧花开,处处红红绿绿,正是群英集组织到郊外踏青的好时候。
在崔玉芳成为群英社的社长之前,是族里一个姐姐负责群英社,崔玉芳刚上社长不到一年,还想在出嫁前搞好关系,为以后的人脉铺路呢。
“求为父没用,这是老祖宗的定的。”说到这里,崔淳面无表情地说“谁叫你办事不小心,快回去换衣裳,要是着了凉就不好,记住一个月之内,不准踏出绣楼半步。”
“阿耶,马六呢,他怎么样了?”崔玉芳突然开口问道。
“教唆主人,行为不端,老祖宗下令打断一条腿,到田庄看门去了。”崔淳轻描淡写地说。
崔玉芳犯事,马六被抽了五十鞭后再打断一条脚,春梅要挨二十鞭再发配到杂事房洗浆衣裳,始作俑者崔玉芳只是禁足一个月,在崔淳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
主人身娇肉贵,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