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荥阳郑氏的人?
还有拜帖?
郑长铎有些不敢相信地接过拜帖,看了一下,没错,来人是来自荥阳郑氏的郑长寿,从辈分来看,同长郑长铎是同辈。
看到这份拜帖,郑长铎倒吸了一口冷气:辈分相同,然而,地位却是云泥之别,郑长铎出自偏房旁系,郑长寿出自长房嫡系,荥阳郑氏一族,此刻站在门外等候的郑长寿,是荥阳郑系的核心长老,据说还参与修订族谱。
看到这拜帖,郑长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拜帖下面还有一份礼单,至于礼单有什么,郑长铎激动得都没顾得看。
“人呢,在哪?”郑长铎马上大声问道。
老许吓了一跳,连忙应道:“回阿郎的话,就在门外候着。”
郑长铎闻言,忍不信踹了他一脚:“田舍奴,还楞着干嘛,快开大门把人迎进来啊。”
373 衣锦还乡()
“不知尊驾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出门确认了来者是荥阳郑氏的郑长寿,郑长铎有些受宠若惊地行礼。
荥阳本家突然来到,事前没有一点征兆,这对平门投石无门的郑长铎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那讨好的表情,很像被冷落多年的小妾,突然被宠幸一样。
激动加兴奋,郑长铎笑得有些僵硬,可并不妨碍他的老脸层层的皱褶子层层打开,有如秋后的菊花一样绽放。
不知为什么,郑长寿来的时候,没有穿金戴银,身上穿着一件圆领长袍,身边只有一名随从,可他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霸气和自信,足以让郑长铎折服。
那是上位者的气势。
“都是本家人,不用客气,永玄(郑长寿的字)突然造访,没打拢到长铎兄的清修吧?”郑长寿微笑地说。
“没,没,永玄兄言重了,能得到像永玄兄这样的贵人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郑长铎连忙应道。
郑长寿呵呵一笑,左右看了一下,点点头说:“不错,这里真是人杰地灵。”
“永玄兄,别站在这里了,请进。”郑长铎弯身对郑长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进门的时候,郑长铎不仅亲自带路,还有意落后小半步,俨然郑长寿的跟班一样。
请座时,郑长铎第一次放弃代表权力的上首位置,而是坐郑长寿的对面,以示敬重。
奉上茶水点心,二人客套了几句,郑长铎知道郑长寿不会贸然跑到这里跟自己聊天,主动开口道:“不知永玄兄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郑长寿左右看了一下,笑而不语。
“你们都退下,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郑长铎会意,马上让所有下人都出去。
看到大堂内只有自己跟郑长铎时,郑长寿放下手中的茶盏,有些淡然地说:“长铎兄真是好福气,元城郑氏出了一个少年人物,这不仅仅是元城郑氏的光荣,荥阳郑氏也于有荣焉,不过鹏小郎君与长铎兄多少有些误会,不知长铎兄准备怎么处置?”
果然是有关郑鹏的问题。
郑长铎心中打了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郑长寿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跟自己抢人?
偏房旁系出了人才,会让主脲吸纳过去,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这样可以不断壮大氏族,让氏族不断壮大、传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人才,郑长铎还真不甘心被人拉走。
“切肉不离皮,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郑长铎一脸认真地说:“当日之举,其实是变相激励,现在鹏儿父母双全,祠堂内供奉的族谱上,也有鹏儿的名字,于情于理,郑家的大门,永远给鹏儿留着。”
郑长寿点点头说:“这话说得在理,郑氏的子孙,自然不能流浪在外,这里没有外人,某就开门见山吧,长铎兄,要是郑鹏回到,你准备如何待他?”
“只要鹏儿认个错,以往的事就一笔勾消。”郑长铎大方地说。
“哦”郑长寿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郑长铎也不知对方到底什么意思,犹豫一下,很快说道:“元城郑氏的家主之位,以后也是要传给鹏儿的。”
说到家主之位,郑长寿终于有了反应,一下子坐正身子,不客气地说:“既然是传,为何不早些传呢?”
“永玄兄的意思是?”郑长铎有些迟疑地说。
郑长寿的意思,好像是让自己现在就把家主之位传给郑鹏,虽说郑长寿来自荥阳郑氏,可现在也管得太宽了吧。
“让贤是一件美事,舜帝的禅让,成就了大禹,也成就了华夏的第一任天子;宋王李成器的让贤,成就当今天子,也有了大唐中兴的开元盛世,天材地宝,有缘人得之,庙堂高位,有才者居之,说不定长铎兄的放手,会成就元城郑氏的一段传奇。“郑长寿赤裸裸地说。
“鹏儿太年轻了,这家主的重任,会不会重了?”郑长铎有些惊讶地说。
有点扯啊,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就差说只要你郑长铎下台,元城郑氏肯定会过得太好。
跟当面打脸差不多,不过考虑对方是荥阳郑氏的核心长老,双方地位悬殊,人家根本不用跟自己客气。
要不是郑鹏表现出色,升官封爵,别说郑长寿亲自登门,就是郑长铎亲自去拜访,能不能进得了那扇大门都是一个问题。
不过当中也透露一个消息:荥阳郑氏很看好郑鹏,有帮助郑鹏的意思。
郑长寿淡然一笑:“离开家后,以一己之力,三年内晋为将军,受勋封爵,长铎兄,郑鹏在西域,以副监军的身份,统帅万马千军,你觉得,万马千军比元城郑氏更难管理?”
说到这里,郑长寿压低声音说:“长铎兄,某知你的顾虑,怕郑鹏一个人占用太多家族的资源,其实这点你大可放心,郑鹏与贵乡郭氏有合作,一年获利数以百万计,在官场人缘也极佳,由他掌管元城郑氏,必定大有可为。”
郑长铎犹豫了一下,很快一脸坚定地点点头。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郑长铎也没有必要再死磕,现在是元城郑氏需要郑鹏,而郑鹏对元城郑氏的需要可有可无。
要是郑长铎发狠,郑鹏也不会好,受到道德的谴责,说不定官途受阻,可元城郑氏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人物,郑长铎可舍不得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
“当”“当”“当”
元城突然响起一阵清脆、嘹亮的铜钟声,百姓们听了一下方向,很快就确认是元城郑家的方向传出来。
上一次响起,还是三年前的事。
不用说,郑家又发生大事了。
“这个日子敲起铜钟,郑家又出什么大事了?”
“还有什么大事,十有八九是朝廷的封赏下来,这下他们可得意了。”
“谁说不是,有哪个想到,当日的败家子,摇身一变会成为将军,还封了爵,真是人不可貌相。”
“呵呵,城北钱家悔得肠子都青了呢,听说钱家闺女人快要跟郑鹏订亲了,钱家在临进门一腿后悔,据说最近又是赔笑又是送礼,就是言明把城中最赚钱的生药铺作嫁妆陪到郑家也没用。”
“呵,人家连魏州司马的亲侄女都拒了,一个小小的钱家,哪里看得上,你们瞧着吧,鹏小郎君肯定要娶五姓女。”
“说那么多干嘛,去看热闹啊,郑家开出这么大的动静,很有可能是鹏小郎君回来了,去沾点贵气也好。”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往郑家的方向走。
没一会的功夫,郑家门前已经围了外三层、内三层的人。
此刻,元城郑氏一族的主要人物,家主郑长铎,四个儿子郑元家、郑元业、郑元兴、郑元旺,郑程、郑万、郑里一众男丁全在,郑家树、郑家昌等长老也在,全在门口处集合。
看样子,似是在等人。
“阿耶,怎么办?”郑程有些怕怕地问一旁的郑元业。
设计把郑鹏赶出郑家,当时郑程就幻想着以后成为家主、继承家业,没想到郑长铎老当益壮,身体一直很好,而在家里养尊处优的郑元业也吃得白白胖胖,都想着打“长期战”,没想到自己没等到当上家主的一日,却先等回了被逐出家门的郑鹏。
更没想到的是,郑鹏在短短三年间,不仅做了将军,还封了爵。
郑鹏这次可是衣锦还乡,大父也在祠堂召开的家族内部会议上宣布把家主之位传给郑鹏,一想到自己以前怎么对付郑鹏的事,心里就有莫名的惊慌。
也不知郑鹏将会怎么对付自己。
郑元业也有些郁闷地说:“谁想到,荥阳郑氏的手伸得那么长。”
本来成功说服自家老子,让他当恶人自己当好人,到时来一个“将功折罪”,没想到自家老子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只用先用苦肉计了”郑元业的眼珠子转了转:“当官的,哪个不爱惜名声,到时我们就在元城的乡亲父老面前,给他认错赔罪,这样他反而不好对会我们。”
郑程咬咬牙说:“阿耶,只能这样了。”
正在说话间,人群突然躁动起来,还有人叫着“鹏小郎君回来了”一类的话,郑程抬头一看,先是惊了一下,很多快,他的眼睛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有惊讶、有害怕、有羡慕、有妒忌。。。。。
人群中,只见一个鲜衣怒甲的少年,穿着绫罗绸缎、骑着高头马,眉间带笑、语带春风般由远而近,虽说一别三年,可郑程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自己最恨的人郑鹏。
不公平啊,就是郑鹏身边的下人,穿的衣裳也比自己穿得体面。
郑鹏骑着马,一边慢骑一边跟路边的人打招呼,不时还停下应付二句,当郑鹏无决中看到有些慌张的郑程在人群中偷偷看自己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终于又见面了。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望一下,只是很短的时间,郑程有些畏惧地收回自己的眼神,不敢跟郑鹏对视,还有意无意地往郑元业身后躲。
374 衣锦还乡()
郑鹏离家门还三丈远时,翻身下马,步行着前进。
前面,曾经关闭的大门敞开着,曾经一个个厌恶的脸庞,也露出他们自认最真挚的笑容,昔日那些冷嘲热讽,也全变成了恭维。
这就是衣锦还乡啊,郑鹏心中有了几分莫名的激动。
“见过郑将军”郑鹏离家门不足一丈时,以郑长铎为首的郑家人一起弯腰给郑鹏行礼。
古代阶层分明,虽说郑长铎、郑元家是读书人,也小有功名,也是郑鹏的长辈,可郑鹏是定远将军,还拥有爵位,别说郑长铎,就是元城的县令在这里,看到郑鹏也得行礼。
爵位是贵族和普通人的区别,可以说,官员不是贵族,但贵族肯定有相应的官阶。
三年前郑鹏离开,是被驱逐出去,当时家里,很多人落井下石,本以为郑鹏要趁机清算旧帐,想不到郑鹏一看到,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去,第一时间双手扶起郑长铎,一脸惊惶地说:“使不得,使不得,这里不是官场,这是折杀孙儿了,大父快快请起。”
扶起郑长铎,扭头对众人说:“都是自家人,都快快请起。”
把众人都劝起来后,郑鹏突然跪在郑长铎和郑元家面前,一脸自责地说:“大父,阿耶,不孝儿孙郑鹏回来看你们了。”
那么多人看着,怎么也把戏做足了,再说郑长铎和郑元家对自己的确很不错,是“自己”做得太过分,这事不能怪他们。
回想起来,他们对自己还是一很不错的。
一声大父,戳中郑长铎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郑长铎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可一声大父让他感概万千,忍不住激动地说:“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儿。”
看到一旁的郑元家在偷偷地擦拭着眼角的泪光,那眼里的慈爱让郑鹏感到自己的心都融化,忍不住叫道:“阿耶,不孝子这么久没回来看你,请阿耶责罚。”
“起来,起来,男儿志在四方,阿耶不怪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郑元家拉郑鹏,拍着儿子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
三年不见,人长高了,性子沉稳了,身子骨明显也壮实了。
更难得的是,儿子不仅学好了,还出人头地、受勋封爵,以前就是做梦也梦不到这种好事。
“阿耶,娘呢?”郑鹏没看到老娘的身影,连忙问道。
“在后院,这个时刻应在厨房忙乎着,做你喜欢吃的,一会就看到了。”
“鹏儿,三叔就知你会有出息的。”
“对对,当年鹏小侄刚出世时,那哭声整个院庭都叫见,当时我就说这孩子以后肯定要当大官的,看,这下没批错吧。”
“祖宗庇佑,家里终于出了一个爵位,这下我们元城郑氏要崛起了。”
一众家人、亲属围着郑鹏相认、恭维,现场很是感人。
在场的差不多相认完了,人群中突然有二人啪的一声跪下在郑鹏面前,众人扭头一看,跪下的是郑元业、郑程父子。
不少人心中明悟:郑鹏当日被逐,主要是因为这二父子,特别是郑程,人前人后没少抵毁郑鹏,”
郑鹏有些吃惊地说:“二叔,二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贤侄,做二叔的对不起你,以前对你多番指责,虽说出发点跟你大父一样,是为了你好,可有时不注意态度,也不顾及你的感受,还请你多多见谅。”郑元业一脸痛心疾首地说。
郑程的表现更夸张,双手奉上一根棍子,一脸悔恨地说:“大哥,是我善妒,妒忌大哥的才华,妒忌大哥更得长辈的宠爱,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哥的事,请大哥责打,要不然做弟弟的内心过意不去。”
这次在众人面前认错,主要以退为进,让郑鹏不那么记恨自己。
说那么多漂亮话没用,还不如态度诚恳一些、来一点实际行动。
以前做那么多,主要是为了给郑长铎看,可现在不同,作为大父的郑长铎为了家族,连他都向郑鹏低头,自己以前怎么对郑鹏自己知道,只跪一下不能平郑鹏的怒气,很光棍地送上棍子。
大庭广众之下,郑鹏总不能把自己打死吧。
郑鹏一把扶起郑元业,一脸真诚地说:“二叔,这话言重了,以前是做晚辈不懂事,闯了不少祸,二叔没少替小侄善后,就是责骂,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不懂事时或者记恨,现在才明白,二叔和大父一样,都是用心良苦,请起请起。”
郑元业本来还想多说几句服软讨好的话,显得自己有诚意,没想到郑鹏就那么随意一拉,一下子被拉起,外人看来郑元业跪得有些随意。
郑元业心里暗暗吃惊:郑鹏的力量好大。
真不愧是能在战场立功的人。
郑鹏也懒得跟郑元业在这里逢场作戏,转过身去扶郑程:“二弟你这是什么事,一家人哪有勺子不碰锅边的时候,有话好好说。”
“不行,要是大哥不打,小弟就不起了。”郑程一脸倔强地说。
以前做得太过分了,凭郑鹏现在的地位,要对付自己都不用找借口,过往的事就是不拿证据也能坐实自己的错失,干脆对自己狠一些,识相点,免得郑鹏到时报复得更惨。
要郑鹏原谅自己不敢想,能消一点气就不错了。
“一家人,万事好商量,怎么能动棍棒呢,让人看着笑话,快快起来。”
郑程一脸倔强地说:“大哥要是不打,小弟说什么也不起来。”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在僵持着,这时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郑家兄弟怎么啦?”
“程小郎君精明啊,以前他没少得罪鹏小郎君,现在鹏小郎君衣锦还乡,他肯定怕啊。”
“你们不知道吧,鹏小郎君被逐出家门,背后就是郑程使坏。”
“对了,鹏小郎君离开元城后,郑程偷偷变卖了不少原来属于鹏小郎君的东西,啧啧,这仇可不小。”
“估计要出一口气了,鹏小郎君现在是将军,还有爵位,别说陆县令,就是方刺史来了,估计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只见郑鹏在郑程的再三恳求下,终于拿起了那根木棍,并高高举起。
这是一出“衣锦还乡出恶气”的桥段,围观百姓兴奋中带着期待的目光,全集中在那根木棍上。
郑元家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鹏儿,不要,说什么他也是你二弟。”
“大哥,你别帮这个畜生说话”郑元业咬着牙说:“贤侄是犬子的哥哥,哥哥管教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由他去。”
郑元兴和郑元旺相互对望一眼,习惯地没有发话。
作为家主兼在大父,郑长铎最不愿看到骨血相残,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是自己能劝住,可郑鹏心里有介蒂,以后对家族也不会用心,还不如让他把心里的不高兴发泄出来,得了一个痛快,以后对家族的事也用心一些。
也就是想到这些,郑长铎最后什么也没说。
郑元业这样说,家主也不发话,其他人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论辈份,在场很多人都是郑鹏的长辈,可论起地位,并本没有可比性,没看到,郑鹏走近时,作为大父的郑长铎是率先向郑鹏行礼。
郑程看到郑鹏高高举起木棍,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闭上双眼,准备接受郑鹏有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闭上眼等了一会,只感到有东西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后听到郑鹏的声音响起:“程弟,起来吧,为兄已经教训完你了。”
郑程睁开眼一看,只见那棍子搭在自己的右肩上,在棍子的另一头,郑鹏正笑着看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那棍子被郑鹏随手扔掉,接着又被郑鹏双手扶起。
围观的人群看到郑鹏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声和掌声,一旁的郑长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于一个传统的老人来说,没什么比看到儿孙和睦更美好的事。
“大哥,这。。。。。。”郑程一下子有些纠结。
郑鹏真要打,郑程心里也害怕,可郑鹏不打,郑程心里更悬。
“行了,行了,以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父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二个郑字,都是兄弟,多些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