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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那马世奇不是白忙活了嘛!因为这些发明创造,都被国家拿去了,他并不会从中获得经济利益。为此,毕自肃特意提出来:五味中药勾兑稀释后的酒品,能否赐名‘马郎酒’?
“臣斗胆替万岁做主,惶恐难安,叩上谢罪!”
这句话作为全文的结尾,实在是能把谁给气死!但没法子,谁叫咱是明君圣主咧?
之所以宅仁医会和毕自肃都称呼马世奇为马郎?是因为大家现在有个公论:马世奇明年只要入了殿试,就一定是一榜三甲,不是状元郎,就是探花郎或者榜眼郎,所以大家现在已经叫马郎叫顺嘴了。
小朱想了想,‘马郎酒’也不算太难听!至于那个子母蒸酒铜炉,便赐名‘费氏铜炉’吧!想到此,小朱也懒得再浪费精力了,干干脆脆的冲着方正化说:
“方正化,这两份折子,你替朕给批红便是。另外,子母铜炉赐名费氏炉,你批好直接发中书舍就是,朕懒得看了。”
“臣遵旨!”
这样非军国大事的奏折,秉笔太监当然有权代天子批红,而且也不算违规。
方正化那儿忙开了,小朱乐得清闲,赶忙跑步去了一趟承乾宫,这段时间,阿萝这边丁丁当当的搞装修,着实是勾人好奇。小朱也非常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房子,换上玻璃窗户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一路小跑,把身后的太监们给吓的大呼小叫的,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老妈子,还没来得及给皇上下跪请安呢,就连忙要躬送皇上,这一路,就这么鸡飞狗跳地来到了承乾宫。
嘿呀!还真别说,装了玻璃之后的房子,还就是不一样。小朱到的时候,好么,各宫里的太监宫女、先帝妃子、前朝公主的一大群人,早先小朱一步,来参观承乾宫了。
阳光透过淡黄色的玻璃透进来,照的屋子里,纤毫必现。墙上、桌上的挂件儿、摆件儿都显得比往日清亮了许多,大家看的时候,都非常兴奋。
“万岁爷,昨儿个就听小的们传话了,说是装了玻璃窗户之后,晚上看书都不用点蜡烛了!是吗?”
“呵呵,三姑奶说笑了,到了晚上,该上蜡烛还是要上滴,只是比往日里要延后一两个时辰罢了!”
“呦!啧啧,晚一个时辰可也不老少哇,要说还真是,这新鲜玩意还就有它的道理不是?”
透过黄玻璃过来的光线,映在皇三姑的脸上,使得小朱产生一种错觉,皇三姑的脸色就像是得了黄疸似的,吓人!不过想来自己的脸色也好不了哪去,唉,想到此,小朱暗下决心,一定要利用身为皇上的身份,回头多配几块白色的、透明的玻璃。
“皇上?皇上?”
皇三姑见小朱有些愣怔,连声唤他。小朱赶紧拱了拱手:
“哦,唉,国事劳碌,朕现在时常困倦,却也不敢寝寐片刻,刚才有些懵懂了,还请三姑奶恕罪则个!”
得,这话才一出口,房间里的女人们,哭了有一多半,连阿萝与皇太嫂在内,都眼圈红红的。皇三姑奶更是吓人,竟然嚎啕出声!这演技未免太差,小朱汗死算了。
“好了好了,大家勿要悲伤,现在国力复起,国势重振,朕累一些,很正常的哩,无妨事无妨事的,哦对了,这玻璃窗大家如果觉得好,朕便叫工部宋应星,再多造一些出来,咱们争取在年前,将这宫里面全换上玻璃窗,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啊!如此,就多谢万岁了!”
大家的情绪便又重新高涨了起来,竟然有人把首饰、手绢拿出来比对一下,来品评光线强弱来。呵呵,这个时代里,手绢属于女子的贴身私物,虽说她们都是小朱的长辈亲戚,但小朱还是跑了出去。出的门来,小朱用袖子擦了擦汗,长吁了一口粗气。
不管怎么说,礼贵妃的承乾宫,成为紫禁城里面第一个安装玻璃窗的宫殿,而且一次到位,里外全换,这起事件的影响是深远的,但后果也是很严重滴。
影响现在没法说,怎么也要等N多年后才能见到。但后果却立刻显现。
首先就是言官们,开始了新一轮攻势,原本阿萝是非常有可能成为崇祯朝第一位皇贵妃的,但现在来看,还要再等几年了。
其次,就是以毕自肃为首的几位大臣,统统遭到了攻讦。言官们的论点很要命,尊卑有序,等级有度,作为妃子,所居住的宫殿,竟然超越了两位皇后,超越了天子。作为臣子居然帮着起哄,实属不应该,这不是罚不罚俸禄问题,而是掉不掉脑袋的问题。
第三,就是小朱的内廷人员,普遍遭到了弹劾。为什么是普遍呢?呵呵,理由更简单,因为宫里的上下人等,多数是阿萝挑选和推荐的。太监乱政,历来大忌。言官的建议是剐了他们丫的。
第四,是广受人民群众敬爱的徐光启先生,作为当世大儒,当朝名臣,竟然失察而造了这么个孽,实在不应该,应收回其太子少保的封号,并贬谪为民。老徐的弟子孙元化,则同毕自肃等人一样,咔嚓了事。
还有很多呢,但是大家理智的保持了一个底线,那就是没有人公开指责田娘娘,呵呵,大家都知道,公开指责,就等于公开跟皇帝掰面,不妥,不妥。
“皇上,为今之计,理应提早封王才是。”
温体仁还是温体仁,这个时候,他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小朱这一方,提了一个貌似驴唇不对马嘴的妙计。
言官闹事,表面上是为了礼制。但其实,阿萝的西学院,隔三岔五的就闹出个新花样,每次都是阿萝先用,也没见言官们闹事儿,可见,是否存在僭越的事情,大家心理是有谱的。因为毕竟阿萝住的是承乾宫,坤宁宫苓芷的皇后地位,现在来看是非常稳固的,小朱和苓芷的关系,还称得上琴瑟和鸣。
他们最关心的,是害怕慈?的储君位置被动摇。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小朱似乎对长幼有序的继承顺序不是很感冒,似乎很有一种全面考察之后,再定由谁来承继大宝的资格。
这点就危险了,如果任由这样的发展态势,阿萝所生的慈炯,岂不是要成为将来的大明天子?这是他们不敢想的大乱之局。
“大明封王,向有例可循,难道要封五岁王爷吗?”
一般来说,大明的封王,通常是十岁左右。
“虽有惯例,但也不乏破例之举,先皇万历,就曾先封过福王殿下。太祖、成祖两朝也多有此例。”
“嗯…”
小朱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心中对自己的几个儿子比较了一番,说起来,慈?的资质,倒也的确不错。况且,现在孩子们还小,小朱本人看起来,很有高寿的迹象,现在讨论立嗣,的确还早。
“皇上,自古废长立幼,国乱之始啊!”
温体仁见小朱一直不出声,急的连声说着,小子脑门上都冒汗了。还真是从来没见老温着这么大急的时候。
“那就依温先生之言吧,但是”
小朱饶有兴趣的看看温体仁,果然,温体仁听到皇上松口,脸上的表情立刻为之一松。
“慈炯年纪尚幼,大明国土灾荒不断,之国一事,还要从长计议。”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幼王出藩,也有违天伦。王不就藩,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因此说,在之国这点上,吾皇勿需费心,留居宫中,自然无妨,无妨。”
“那,那便拟旨吧。”
宣旨:太子慈?,三年二月立为皇太子。春秋已过五度,特预择东宫侍班讲读官,命礼部侍郎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王?、屈可伸侍班;礼部侍郎方逢年,谕德项煜,修撰刘理顺,编修吴伟业、杨廷麟、林曾志讲读;编修胡守恒、杨士聪校书。定于崇祯九年二月,太子出?。另启钱谦益为太子少师。
三子慈炯。年才五龄,敬遵祖制,拟加王号。但既受册封,必具冕服,而《会典》开载,年十二或十五始行冠礼。十龄受封加冠,二礼可并行乎?实不可逆强而忘祖制矣哉!故定于是岁册封,越十年行冠礼。九月封王号定。选新进士为检讨,国子助教等官为待诏,充王讲读官,以两殿中书充侍书。
钦此!
出阁就是上学的意思,让太子上学,让慈炯当定王,就等于宣告天下,太子地位的稳固,已成了定局。
圣旨一下,立刻贺表不断,各个级别的在京官员,全比赛一样的浪费纸张,书写了无数的文章奏折,来表达他们那不可告人的喜悦之情。
而慈炯是三子,却先于次子慈?封王,大家竟然全睁眼瞎似的装作没看见!!!玻璃窗一事,也更是没人再提及了。这群家伙的心理,哼!!!真真可恨!
借着贺表的事儿,毕自肃、孙元化、包括高起潜他们,也就都跟着躲过了风头。倒是从绯儿的话里话外,小朱能听出来,这件事儿上,皇后的风头又盖过了阿萝那边。绯儿是阿萝的人,所以在情感上,多少还是向着阿萝的。
从上贺表的情况来看,孙元化显然比不得徐光启来的稳重,老徐只是托自己的孙女,利用进宫做客的机会,口头转达了一下问候,也就罢了。但是孙元化,竟然让自己的一个手下,工部营缮所的匠人梁九,制作了东宫的烫样,呈递上来。
烫样同样是中国传统工艺,用纸张、木条制作的房屋模型,因为是纸板做的,可以烫上各种颜色,所以叫烫样。
而送太子金屋来当贺礼,是惯例使然,金屋藏娇不就是这么来的嘛。按说他这样做,也属于正常的组织程序。但千不该,万不该的,他竟然认为,既然慈炯封王了,那么相应的居所必然也要改变,那么改扩建皇宫,就摆上了议程,因此,他又叫梁九制作了修缮宫殿的烫样出来,一并送了进来。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都是议论纷纷:
“刘大人,那个孙元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嘘,小点声,昨日皇上把温相、老夫,还有徐大人都叫进宫训话了呢,圣谕言明,宫中建构,非遇水火,都轻易不得重新修建。”
……
总之封王敕令的颁布,朝野之间除了毫无营养的恭喜之外,就是孙元化这次拍到马蹄子上的马屁。大家一边乱哄哄的讥笑孙元化,一边由内阁九卿带头,凡是有能力的家庭,都开始了玻璃窗的安装与订购。当然,皇宫也开始更换工程,纸窗改玻璃窗,听着简单,但动静却不小,搞到最后,早朝上,净是黑眼圈的君臣,对着打哈欠。
没法子,小朱特意以天气酷暑为由,休三天的早朝,才算叫底下人清醒过来,从家居装修的狂热中醒来。但过后,小朱又不得不捏着鼻子为这些极具讹诈嫌疑的大明子民们,筹备用于玻璃生产的工匠、厂址以及设备。
为了避免尾大难甩,小朱没有将玻璃生产交给小曹,也没有交给其余五家皇商,而是再次从民间挑选代理人,这个人就是窑神童宾的儿子童九斤,瓷器工匠世家,窑神的儿子在瓷器上的造诣,远远落后于其父亲,仿佛家族中几代人的灵感与天赋,全被童宾给占去了。但既然瓷器技艺不行了,索性给他新的金饭碗才是正途。
玻璃的工艺本来是范西礼带来的,他又已经是大明有爵位的贵族,但玻璃行始祖的荣誉,却送给了徐光启。
***
第六章:汗位更迭(上)
“皇上,童宾父子,殿外求见!”
“噢?他们来干什么?”
“哎呦,我的万岁爷啊,您前两天不是宣他们父子觐见的嘛!”
曹化淳吓的胖肉直哆嗦,皇上得了失忆症!这可太可怕了!小朱连忙放下绯儿刚刚替他写的家庭作业《读魏豹世家有感》,用手拍了拍额头。
“都怪陈子壮这个老夫子,搞得朕这两天净想着《史记》的事儿了,忘了一个干净。”
“嘿嘿,可说的不是,昨天大晚巴晌儿的,陈大人还过来说呢,小爷出阁的书,都已经选定了,要呈递给皇上过目,叫小的给回了。”
“怎么回事儿?慈?读的书,怎么陈子壮给定了?”
“可说的不是呢!校书的是胡大人和杨大人,他算那根儿葱啊!嗤!”
“呵呵,胡守恒、杨士聪是他陈子壮的跟屁虫,选书当然要经他同意了。关键啊,嘿嘿!”
“皇上,您笑什么?”
“陈子壮这老家伙,头发掉的好厉害,不知道那两位是不是也拔毛学他。”
“呵呵,我听说啊,陈大人为了挽个高髻,在头发里面填牛鬃呢!”
“哈哈哈,怪不得他的脾气跟牛一样的犟呢!”
“嘿嘿嘿!”
无良的皇上,加上一个无良的太监,肆无忌惮的开着毫无营养的玩笑,也忘乎所以的把人家童宾父子再次忘记。直到温体仁来商量事情,才发现可怜地跪在殿外的两父子。于是,三人一同入觐。
“童宾啊,朕想在京城寻一处地界,修一个大窑,不知你可愿意举家搬到北京啊?”
“回皇上,草民岂有愿意不愿意的道理?但凭圣上一句话,草民定当尽心尽力。就是,就是,”
“哎,你有话便说就是。”
“谢皇上,自古窑工相辅相成,草民的家人,于瓷器上的造诣不精,若举家搬来,非但不能有帮助,反倒会帮倒忙,倒是草民的六个徒弟,可否来京定居?”
“噢,那好吧,京窑的人员,你就自个儿定吧,回头想着跟工部的孙元化报个名册就是,至于你的家人嘛,可不用全部来京了。”
“草民谢皇上隆恩。”
“童九斤,你的玻璃坊,就在怀柔雁栖湖那边,记住,每年的孝敬银子,只许增加,不可减少。明白了吗?”
“回万岁,草民知道了。”
“呃,你能做几个玻璃球吗?就是那种圆圆的,不用太大,有个鹌鹑蛋大小就可以了,然后里面填上彩色的花瓣,可以用手指头弹来弹去的,怎么样,成吗?”
“回皇上,草民回去就做,这样的物件,自然是没有问题。”
“咳,咳。”
一旁的温体仁,清清嗓子,意在提醒小朱注意一下形象,同时从他手中奏报的样式来看,显然是急件。于是小朱连忙把童宾父子给打发走,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国事上来。
“皇上,河套总兵曹变蛟、富平侯舒烨稷,联名八百里加急奏报。察哈尔部汗,蒙古巴图鲁汗林丹,重病不起,行文奏报时,已急请富平侯、新吐谢图的却图汗,入归义城议事。曹、舒二人,联名提请朝廷,尽快定下方略,以应急变。”
林丹汗快死了?这可是很重大的事情,所以,小朱听完温体仁的汇报,连忙叫曹化淳出去把内阁的人全叫进来议事。
想想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原本小朱和本届内阁,都想韬光养晦的过两年平静日子,但现在来看,恐怕又要瞎折腾了。
这林丹也是,这么老些年了,就从来没痛痛快快过。整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跟中国这儿起腻。如今更过分了,连死都不会挑时日,什么时候死不成?偏偏这个时候他老先生犯病!
不过转念一想,林丹汗当初好像是逃跑的途中死的,如今整个格局都在变化,他也不过就是延长了一、两个月的性命。看来造物弄人,不是一般的弄啊!唉!
小朱长叹一声,抬头看看眼前的几位大臣,现在是文华殿东暖阁里,除了绯儿、方正化之外,就只有五位阁臣在场。
“皇上,为今之计,应速派曹变蛟领精兵两千,名为护卫富平侯,实则引而不发,行威慑之态。”
曹变蛟打仗行,政治策略上的应变则还差一些。舒烨稷经验、阅历、智商都不错,但毕竟商户出身,遇到大事儿上,还是没什么做主的资格。他们两个的奏报上没有一个字的建议,全是请计的语句,因此,就全靠大明朝堂上,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人做决策,这不是难为人嘛?就说温体仁这个策略吧,表面上还凑合,但实际操作呢?肯定行不通。
“皇上,温相所言,不无道理,但蒙古与我大明,向来亦敌亦友,曹变蛟为人稍嫌莽撞,但有不慎,则八年来苦心经营的蒙古之局,就满盘皆输了。”
周延儒此时不得不公开反对温体仁,因为阁臣中的资格,就属他和温体仁最老,一旦国家用了温体仁的计策,他们两个都玩完。
“周相之言确也属实,只是现在林丹汗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妙计拙计,总要先拿出一个送达舒烨稷才是。”
温体仁也没在意周延儒的反驳,只是解释一下,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这个下策的。
“梁先生,你曾为本兵,你可有什么法子?”
“回皇上,林丹汗麾下有五千精骑,乃我大明出资装备,新吐谢图汗有同样的亲兵五百,臣想,不论谁人继承汗位,这五千五百人的铁槊科诺特军,才是根本。”
(科诺特,蒙语,铁甲的意思。)
“嗯!那铁槊科诺特军的领兵之人是谁啊?”
“回皇上,铁槊科诺特军的最高长官是铁槊科诺特巴图鲁,也就是林丹汗本人,但其每五百人设一个苏木,共计十名苏木,这十人当中,有三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因此这三人中的长兄索诺木台乐图的态度,决定了整个铁槊科诺特军的相背。”
(苏木,蒙语,‘箭’的意思,引申为‘部队的头领’)
听完这个,大家都没做声,梁挺栋会错了意,以为小朱等人还想听,沉吟一下之后,他又接着说:
“再有,新吐谢图的五百亲军中,同样是却图汗自己掌握征调权,但日常协理的苏木长,名叫旭日干,又与索诺木台三兄弟关系很差,尝有细怨而争斗过。因此新吐谢图汗能否压服住铁槊科诺特军,颇为难测。”
得,梁挺栋不说还好,越说局面越混乱,但他不说更不成,这么重要的信息如果被国家忽略,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皇上,为今之计,臣有一策,不知咳咳”
郑三俊一见小朱等人都急怒攻心的瞪着他,连忙不再卖关子,赶紧清清嗓子之后,接碴说了下去:
“林丹汗既然召富平侯病榻之前,定然有临终托孤之意,其世子额哲今年只有12岁,如果单独托付给新吐谢图汗,定然是不稳妥的,托与富平侯,自然就等于托与我大明,大明的国策,向来和缓,想来林丹汗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想到富平侯的。
现在,不若由朝廷发明旨,将富平侯公开册封为使臣,一来威震蒙古各部,表明大明的立场。二来,今后蒙古各部的汗位,则必须由我大明钦定,方为法度。说到那五千铁槊科诺特军,皇上可写信与曹变蛟,发送上等刀剑铁甲3000套与那却图汗,叫他们鹬蚌相争即可!”
“那。。。那方正化。”
小朱等了半天,见大家都没再表示,就想让方正化拟旨了,但就在这时
“且慢!皇上恕罪,臣有一策,敢情圣裁。”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