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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将来出现一个连大明都难以抗衡的外敌,哈果木他们也可以借着大明子民的身份,要求避难内地。
“哈果木,你可知道,一旦入籍,你等这里的税赋,就要按我大明的税赋派征了,你等族人之间的争执,也要按大明律例来管辖判决,你等这里,也要派驻我大明的军队。如此种种,你可愿意吗?”
“好叫将军得知,一旦入籍,吾等族人便可以参加大比科举;一旦入籍,吾等族人可有天兵维系;一旦入籍,吾等族人可平价交易。两相孰重孰轻,便如云泥之别,还望将军,周旋安排!”
“如此,本将定为汝等举族入籍,求得一份天子诏令。”
“多谢将军成全!”
眼见哈果木的意思很坚定,陆继盛也没做过多的纠缠,因为他有太多的企划和方针,要做安排,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辽东尾盘的收官及布局者,就是这个陆继盛。
陆氏收官分为四步:
1。昨天,今天,明天的政治斗争,绝没有平息之理,为了将来的政治博弈,陆继盛必须要提前搜集材料,以针对吴三桂或者袁崇焕。
2。向国家提交一份有关辽东藩篱的设计草案:库页岛要设立县衙了,以哈果木的才学,一定能通过今年举办的乡试,以举子官的身份成为第一任县令;北山那边,天池更名为天宝池,通过善友教成立隐形政府机构天宝道观,善友弟子赵万林为观长,并担任七品都司;北山女真的部落长满都汗,获得怀顺国侯的封绶;凤翔道那里,朝鲜凤坪君李觉获得恭顺国公的封绶;满泾卫一带,海西女真获得智顺国侯的封绶;长春、黑龙江一带,搭建三司架构的州府,由国内选派人手安排。行政管辖权规划到沈阳奉天府;三江口、凤翔道、沿河卫所,统一归并到东江军镇的治下,好为毛大帅增加一份荣耀。南清那边,是卢象升的本职工作,因此,这份报告,要先递交给毛文龙,然后由毛文龙报给卢象升,最后由卢象升出面上奏。
3。调主力开赴三江口助战,以便小毛帅阵斩多尔衮,彻底解决肆虐大明数十年的辽东之乱。
4。偷袭长春,击杀豪格,以彻底夯实南清的政治命名。因为长春在沈阳东北方向,一旦豪格坐稳位置,则恐怕会出现东清、南清或者后清的政治实体,这是大明军系所不能接受的。
三江口会战,迫在眉睫,毛承禄想集兵对抗,这点他陆继盛肯定要支持。但首先,多尔衮这最后一击,虽然说五战五胜,却无非是想借着最后的军事胜利,为自己的族人谋得一个生存空间,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其次,毛精忠、刘兴祚这些老兵油子都在三江口那边,有这些人帮着谋略事务,是很叫人放心滴。毛精忠等人虽说有些滑头,但对大明的忠心,或者说对毛文龙的忠心,还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陆继盛确实没必要跑过去锦上添花,他只要把大部分的兵力调过去就是了。
他找哈果木的目的就是三个:搜集材料弹劾袁崇焕;敲定哈果木的职务安排;希望哈果木能够担当附军的统领。
长春这边的安排是,以1千明军为骨,善友军及附军为双翼。善友军大概5千左右,指挥者是岳兆祥;附军不仅包括东海(野人)女真、海西女真、北山女真,还有部分蒙古人、朝鲜人,甚至倭人。这些附军人数,大概在8千人左右,总计是1万4千人。陆继盛自己盘算,应该够了。
“将军与小人,有再造之恩,今后愿学周仓奉关公,鞍前马后,听凭将军差遣。”
……
五战五胜,单从字面上来看,确实算得上传奇了。再把五次倒霉的全明星败将阵容代入,就更加的骇人听闻!还是从头说起吧:
第一战:耿仲明及其两个副将,其中秦玉军守速平江,李雪民守毛怜,耿仲明亲守南京站。苦战三天,一天丢一个卫所,耿仲明又不敢奔朝鲜跑,于是领着三营兵马,退到了刘兴祚那边。耿仲明的解释是,这可不是败退,而应该叫迂回牵制;
第二战:刘兴祚三兄弟,其中刘兴治守双城卫,刘兴梁守大湖口,刘兴祚亲守凤翔道主城。苦战七天,损兵折将,双城卫易手,大湖口告失。由于凤翔道是国家和东江镇,在辽东战略的重要踏板,同时也是朝鲜移民的新家园,刘兴祚和耿仲明不敢再失,所以大家同仇敌忾,拼死抵抗。直到李觉带兵救援。
第三战:凤坪君李觉,闻警带兵回援,这里是他的家啊!一旦丢去他就成丧家之犬了。朝鲜联军,加上耿仲明、刘兴祚一共是9。2营3。68万骑兵,加上不少民壮,大家真是努大血啦。野战、城战20天,最后丧兵过半,凤翔道主城失陷,多尔衮屠城三天,斩杀民壮3万有余。李觉重伤,左脚右臂落下残疾,耿仲明、刘兴祚等人也均挂彩!多亏了毛承禄,早在会战前夕,就命人将大部分民壮向三江口这边转移,损失还不算太严重。剩下的军民在毛承禄的接济下,落荒退到伏里其卫所,也就是三江口外围防线。
很早之前,毛承禄飞刀夺命图尔泰,救护下善友教之后,便与陆继盛分兵了,陆继盛领着一营兵马和善友教众,一路向东,去光复奴尔干都司府衙。毛承禄则沿路回返三江口,统一调度整个辽东的第二战场。因此,才得以及时救援下凤翔道这边。
第四战:毛承禄,为了保证凤翔道十四万民众,安全退回三江口,小毛帅亲率各军,严令李觉、耿仲明及其副将、刘兴祚三兄弟,一共是八员战将,10营4万人。苦守伏里其卫25天,其中李觉因重伤先回三江口。耿仲明被鳌拜一刀斩在肩胛,如非链甲的保护,耿仲明就会被阵斩,同样重伤退回三江口。刘兴祚被多尔衮一枪挑在腹部,如果不是刘二爷见机快,早早做好落马的准备,刘二爷怕是真就去见大哥去了。刘兴治、刘兴基、秦玉军、李雪民等人,也都是十条命丢了九条半,不过主要是吓的。
第五战:三江口城前冰面,这时的多尔衮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5万后金铁骑,转战两月,奔袭千里,又不像东江兵马,每到一站,都是一次喘息的机会,所以多尔衮的兵马,确实是人困马乏,师老兵疲。这也就造成了第五战,只进行了1天的光景。
毛承禄率领刘兴治、刘兴基、秦玉军、李雪民等四将,出城野战,全部挂彩。之前大家拼死拼活的也不敢让小毛帅受伤,但在三江口城前,毛承禄还是被鳌拜一箭射中前胸,当时把所有人都吓的心脏一停。紧接着秦玉军、李雪民双双抢出,把毛承禄拽进了城里,进城途中,秦玉军‘不慎’一脑袋撞在城墙上,借机昏死过去。李雪民‘不慎’将多尔衮投出的短梭枪,夹在了肋间,顺势就此病退。
这样一来,战时的指挥官就是刘兴治、刘兴基兄弟二人了,这哥俩立刻耍起无赖,指挥手下拿出事先早准备好的‘免战牌’,高高举着从阵后往阵前挤。后金骑兵原本就是勉强支撑,眼见对方示弱,自然默契退兵,但饶是如此,第五战仍以明军失利告终。
毛承禄的伤势不重,拔出箭头,清洗创口,也就没事儿了。但毛承禄眼见身边不仅伤兵满营,连八名主将也都挂彩负伤,自然知道不能再打了。于是退回三江口死守。
三江口是在喜申卫基础上做的改扩建,城墙等城防设施做的非常不错,守还是能守的。再看后金也没有强力攻城的意思,于是大家相安无事,各自舔伤。只是叫刘兴治守东北外城,刘兴梁守西北外城,这样与三江口主城,就组成三角形防守阵势,还算稳固。
多尔衮的五战五胜,动静不小,但效果不高,这点交战双方都清楚,因为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了过杀人的瘾头,背后通常具有战略目的:先断退路,然后拾阶而上,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的往起拔,直至最终的三江口。同时,多尔衮也是为了和谈而这么玩命苦打的。是的,他已经决定和谈了,因为他知道,后金形势已经无可挽回。
现在是又一个25天后。
两匹骏马,穿行在无边的旷野上,在这片广袤的雪原上,山峦、冰河、城镇、兵营,都只是一些点缀,战马快速平稳的疾驰,远远望去,两道均匀半透的雪影,滚滚飘扬。
来的近了,三江口城楼上的?望哨,从千里镜中看清楚了马上的健儿,是多尔衮和鳌拜。小校赶紧转身,抱住一根木质的滑杆,哧溜就滑到了城下。尽管天冷,小校的手上身上,依然因为快速摩擦而热辣辣的疼。小校不顾身体上的痛苦,一边甩着手,一边跑到城墙内侧的一个小棚屋中,这里是帅帐,简陋却富有效率。
“多尔衮和鳌拜?只他们俩个?”
说话人,是斜躺在床榻上的耿仲明,他肩膀的伤口还没好,所以穿着戎常服。
“嗤,”顶盔戴甲的刘二爷一声冷笑:“小十四就是这么个人,总觉得自己是英雄豪杰,这是在学关老爷,跟咱爷们玩单刀赴会哪!”
“他娘的,整队出营,杀了他们两个兔崽子!”李觉,右臂基本废了,左脚倒还好,但因为凤坪道被抢,自然最想杀人。
“不忙,不忙,近日来看,后金已经没有余力,这次来一定是有事情商量,先听听再说。”
“承禄说的对…”
不提他们开始推演谈判问答,先说城外。多尔衮端坐马上,眯缝着眼睛看着天际,他正在想心事。
冬日的旷野,就像额娘的石碑,冰冷苍白。映在梦境里,世界变得透明起来,流水、鸟啼,甚至连心情都统统的通透茫然,一如与她的第一次相见。
见面前,本没有什么想法,无非是按照规矩去拜见汗妃,可谁能想到,见面后,心境就不再平复,同她一起默默对视,清淡着笑容,温馨的沉默,似乎什么都说了,似乎什么都明了,千言万语,都在那最后的回眸。
过往的日子,就这样变成一幅幅的画面,或快或慢的将几十年的人生,如雪花一样涌来。
嘟,嘟,嘟,是一旁的鳌拜,正在不安分的用铁剑敲打着马鞍,这是昨日赏赐他的,之前供奉在福陵之中,是大汗生前使用的,重达30斤,只有鳌拜这样的勇士才耍的开,只有鳌拜这样的死士才配得上。
多尔衮转头微微一笑,安抚下鳌拜的烦躁,城里还没有出来人,他依然可以趁机想点心事。
如果天地间,就剩下她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美?斜阳在天,飞鸟经云,淡灰色的世界里,有座青??的远山,还有一条大河,曲折蜿蜒,向着远方延伸,似乎不再有尽头。远方孤零零的城下,那一抹唯一的红色就是她,好像一团火焰,被微风吹着,吹着,直到那些记忆的碎片变成一片巨石。挡在了他和她之间,美人的眼泪,英雄的长叹,都在这天地间消散,散的好快,散的心好痛!
嗒、嗒、嗒,听马蹄声,他们来了四个人,谁呢?毛承禄、耿仲明、刘兴祚、当然还有李觉。喔,身边的鳌拜又开始烦躁了。
“鳌拜,”多尔衮开口安抚鳌拜,“听说过‘坦步葱雪,咫尺龙沙’这句话吗?”
“没有!”鳌拜将目光从来人的方向转移开,看着多尔衮的目光中,充满了盲目崇拜。
“呵呵,没关系,一会儿我让他们告诉你!”
轻笑着说完,多尔衮一带马,同鳌拜并肩伫立,平静地注视着正在走近的四人。
恰到好处的风,恰到好处的吹起,风雪不大,却渲染起肃杀的气氛。李觉、耿仲明虽然都带伤而来,却神情庄重尽显军人风采;刘兴祚明光亮银铠,英武不凡;毛承禄一身大红色戎常服,未着甲胄,彰显儒雅风度。再加上俊朗飒爽的多尔衮,和粗豪威武的鳌拜,六个人傲雪傲风,尽放出天地豪情。
“将军此来,有何见教?”毛。
“岂敢岂敢,本王只是昨夜读到一首诗,想过来说与小毛帅听哩!”
“…”
毛承禄没接口,只是笑着,他注意到鳌拜马上横着的那把铁剑,他听父帅说起过,30斤重的铁剑,不愧他们的第一勇士。他也看出来,多尔衮今天没带穆刀,而是配着他们后金自己的腰刀。他还清楚的感受到,多尔衮语中的‘小毛帅’,包含了些许的戏谑之意。既然如此,索性等对方自行接下去。
眼见毛承禄的反映,如此平静,多尔衮也不由得佩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曼声念道:
“将军分虎竹,战士卧龙沙。”
“哦,”毛承禄暗暗道声侥幸!“此乃太白佳作,其中龙沙二字,出于《后汉书。班固传》‘坦步葱雪,咫尺龙沙’,此情此景,倒也合乎你我六人的心境!”
“哈哈,不愧是东江少帅,乃文乃武!本王果然没有问错人!”
“多谢将军夸赞!承禄亦佩服将军,乃当世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毛承禄的话语,是一种保留对方尊严的劝降,这番情怀,多尔衮心中感动,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恳切。
“禄帅当知晓的,本王情愿战死沙场,也不愿眼见祖宗基业,一步一步的垮下去,一点一点的丢光。”
“将军心意,在下清楚。但留存祖业,当别有他途。”
“呵呵,是以今日赴会,特拜托禄帅一件事:自古只有族兴族隐,而绝无湮灭之可能。还望大明能善待我满家儿女!亦莫再追究满蒙联姻之旧事!”
“这自然毫无问题,本帅担下了。只是,将军人才难得,为何非要…”
“哈哈哈,既然明了本王心境,又何必再劝?孤现在,乃是大清摄政,权代掌理。逢国难,君死社稷,谓为大义也!禄帅熟读经史,自当清楚!鳌拜!”
说道这里,多尔衮不再理会明军诸将,招呼一声鳌拜,返身便走,行出十几步之后,多尔衮猛一勒缰绳,骏马人立长嘶,顶天立地!马上回身抱拳,朗声说道:
“福陵是否周全,本无所谓,今日多尔衮,只为活人而战!禄帅天地英才,多谢了。”
…
旷野上的太阳,似乎永远是斜阳,只是按照东西的方位来划分夕阳与朝阳。多尔衮表明心迹的时候是朝阳,当多尔衮带着鳌拜,率领五百名自愿蹈死的正白旗骑兵,朝着三江口城墙冲来的时候,挂在旷野西天边际的一抹斜阳,血一般殷红。
在斜阳之下的旷野之中,三江口的城池略显孤单。当是时,霞光斜照,瑞雪映天,无限风光之中,一身儒生打扮的毛承禄,长身玉立在城头,背衬着碧空如洗的高大身形,更加伟岸且令人神往,眼望着城下孤军,自城上飘下来毛承禄的轻轻一叹:
“满清的英雄一代,没了!”
……
注:将敌人塑造成愚蠢典范的作者,其实是在诋毁自身,很难相信,被一群愚蠢、丑陋、滑稽的敌人所击败过的民族,可该有多么不堪!
一个民族的自信心,应该建立在尊重敌人的基础上!');
第十九章:东江收官…3
毛承禄写给朝廷那边的战报考绩,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一种复杂的心态:
“崇祯十一年癸亥庚辰,西历1638。12。06,南清多尔衮,伪以王号代摄政事。
“甲子己卯,集兵攻仲明于毛怜;壬午,战兴祚于双城;小寒日,伤李觉于凤坪道;五九,败臣于伏里其城;丙寅丁丑,疾进三江口。
“臣等车轮死战,均未得阻其锋。五战五败,失城有七。损兵丧民,计有六万六千。此皆小臣昏聩所致,自请科道部府,降罪诘饬。而众将官犀利血战,当叙功矣,明细另报。
“三卯之日(1639。03。19),多尔衮领伍佰死士,轻兵突近,殁于三江口南门城下,其所狙杀者,朝鲜凤坪君李觉是也。敌将鳌拜,影随身后。中箭矢如猬,乃弃剑下马。负尸缓步而行,破冰自沉而亡。伍佰死士,列阵自刎。
“多尔衮生前,大言语臣。概有“国君死社稷,谓为大义”之狂悖;亦有“族兴族隐,未得闻族灭”之哀怜。虽态度放浪,终不失英雄气概!
“测量其所言,自非全然无稽。筛遴其所余,悉皆老幼妇孺。今伏乞君上,布施恩德,以善待其遗族。非如此,无以彰显吾皇之仁道,治而勃焉。更兼昭示天下,我中华之盛世,当携手诸族共证。罪臣东江毛承禄顿首!”
喔,无论如何,多尔衮终究是死了,死的比皇太极潇洒,比豪格英雄。他生前或多或少,都活在父兄的阴影中。但死的时候,他却异常轻松。尽管是死在李觉残疾的右手上,但当火铳子弹穿透身体的那一刻,却没有丝毫的遗憾!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传奇中的传奇。只有他的慷慨赴死,才会让中华政权善待满清遗族。因为满清的英雄时代,已然落幕,不再有威胁了。
并且,皇太极向吴三桂求告,他便向毛承禄投诚。因为他们非常了解东江与辽东之间的争执,只有同时向双方提出诉求,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下族人利益,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况且,他们都是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下死的,单这一点,就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忘记这次教训,善待各族,携手前行!…
对了,皇太极死了,多尔衮死了,那么最后一支成规模的长春豪格,又是怎么死的呢?
“将军,长春城内,竟然有一半是空的,想来,豪格业已成空架子了。”
哈果木半蹲在坐在马桶上的陆继盛面前,悄声禀告着打探来的消息。陆继盛这两天闹肚子呢。
“哈果木,你说豪格此人,究竟是太子,还是亲王?”
“呃,长子倒是,但不能算太子吧。”
“?,不管了,只要咱们一举功成,长子也得算太子,太好了。”
陆继盛一高兴,又‘嘣’‘嘣’地放了两个屁,又臭又响,他决定行动了。
“哈果木,你带你的人,3更后,从城外30里处,喧嚣缓进,但切忌近城接战,待看到城门举火之后,你等方可倾力攻城。明白吗?”
“3更城外30里,城门举火,小的明白了。”
“好,去吧。”
哈果木连忙跑了,远远看过去,哈果木一路上都在死命地揉鼻子。等他跑远了,陆继盛才悄声吩咐大伟。
“大伟,我今天身子不爽利,只能在后观战了,一会儿你领着50个人,埋伏在城门外15里的地方,记住,我要一枪毙命,至于杀谁,你知道吧?”
“明白,后金太子,对吧?”
“对,都说这个大王子最喜杀人,哈果木他们城外喧嚣,豪格一定会亲自出城,到时候,你于半路狙击,我在这边带善友教的人策应,先在城外歼敌,然后咱们一举进城。”
…
三更天,
长春城中的守军,忽然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声响,不用打量,凭声音就知道,有一万名绝对外行的人士,正在城外30里处鼓噪而来。守城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