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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碗,迦墨莲抬眼看着着素装以表对勒布敦和太后之死哀思的朔月,她那张脸似乎有精心的勾画过,特别是那两片红嫩的双唇。
“哦?依雪姐来看,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迦墨莲淡笑地问。
朔月哼笑出声,“我知道你是不爱听我这般说,但忠言逆耳却利于行。你府中已有权倾朝野的重臣之女为妃,吴氏与蒋氏之间任选一个提拔上来当正室都可!”
迦墨莲只是一笑,又开始喝酒。
“蒋氏虽温文贤淑,德行在将来也许能胜任皇后母仪天下的重任,但终究是文臣之后,对你将来得皇位帮助不是很大!”朔月语出惊人地道,“吴氏父兄皆是武将,掌握各方兵权,若是得他们相助,你的胜算就大些了。只不过吴氏性子暴躁,又容不得其他女人,这点上又不如蒋氏……”
“雪姐操心的事,我听不懂!”迦墨莲沉下脸,眸光炯炯地望着朔月,“现在太子仍在,将来的皇位继承人自然也是皇兄,吴氏和蒋氏何来当皇后的命!”
“呵呵。”朔月掩口轻笑,玉手轻拍迦墨莲的肩膀道,“莲弟,你仍是如此‘天真’!你迟迟未有所封、重臣之女又纷纷纳入你的内院,你觉得这很正常吗?”
“哼。”迦墨莲冷笑一声垂下眼帘看着酒碗中澄黄的液体。
那日他梦到黎笑儿一身皇后宫装的朝自己走来,可今日……端起酒碗将酒仰尽。
“莫非莲弟是真的喜欢黎氏?”朔月见迦墨莲苦闷的样子,不相信地问,“放着吴氏与蒋氏、缇兰丝这等美貌如花的妻妾不喜欢,喜欢上黎氏那个小丫头了?”
迦墨莲不答,烦躁的又要倒酒。
朔月按住酒坛,另一只手抚上迦墨莲的脸颊,心疼地道:“可怜的莲弟……怎么会这样?”
可怜?他可怜吗?那么被人夺走身体、一抹孤魂不知何处的“她”呢?
朔月站起身偎上迦墨莲稍嫌寒冷的身子,将自己那两片红艳的唇凑上去轻吻他的嘴角,“莲弟,难道你忘了我吗?”
**
“咳咳!”黎笑儿咳得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吐出来,掩口的帕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张定睿看着那血红一片的帕子,扶住黎笑儿的身子急道:“笑儿,我带你去看大夫!”
“睿哥哥。”黎笑儿躺回床上,手指抓着张定睿的衣袖,“别走。”
床上的黎笑儿梳着漂亮的发髻,插着钗环珠翠,身上穿着亮堂的枚红色衣裙。
“笑儿,你病得很重,必须得看大夫!”张定睿担心地握着黎笑儿的手。
从山上下来后,张定睿便准备带着黎笑儿离开黔国国都,但城门口盘查得很厉害,虽然迦墨莲金口玉言肯放了他们,却仍是害怕有变数。
张定睿便带着黎笑儿在城中一户人家租借一晚。
天色渐晚,张定睿将事先藏好的及笲衣物首饰找了出来给黎笑儿换上,可黎笑儿的状态一直不好。
黎笑儿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再挺也绝对是捱不过今晚了,她本就是天命十三岁,或许早就该死在黎府了。
是江小乙的穿越给了她残魂以休息缓养的时间,本以为风雪遇险那次是她最后的期限,却在听到张定睿提及当年黎府之事时,又觉醒过来!
她知道这样对不起那个替自己多活了大半年的黎笑儿,可是她没办法舍弃对张定睿的那份思念!
今晚过后,她的残魂也就灰飞烟灭了,不知道那个被自己挤走的笑儿之魂会不会回来,若回来了,岂不是又要伤睿哥哥的心?
心中的纠结令黎笑儿又猛咳起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
“笑……笑儿!”张定睿抱起黎笑儿,哽声地道,“笑儿,你我还不是夫妻,你不能有事啊!”
“睿……睿哥哥,阳春三月笑儿……笑儿就已死了。”黎笑儿抓着张定睿的衣袖吃力地道,“你前几日看到的……不是我,是……是另一个笑儿……咳咳!”
“笑儿,不要说,我去找大夫!”张定睿决定一定要找个大夫给黎笑儿看诊!
“别去!”黎笑儿抱住张定睿的手臂,深怕他这一去就是他们天人永隔的诀别!“笑儿能再见到睿哥哥已……心满……意足。皇子爷成全……成全了我们一次,若笑儿有机会再……再醒来,心里想……想着皇子爷,睿哥哥也……也要有成人之美……”
“我不准那个笑儿回来!”张定睿终于听懂了黎笑儿的话,可他不愿相信!
“睿哥哥,就这样……这样抱着笑儿吧……咳咳!”黎笑儿剧烈的咳起来,嘴里的血止也止不住。
张定睿毫不犹豫的抱起黎笑儿朝外跑去,他的目的地是黔国王宫!
那里有黔国的太医!他可以求朔月大妃救黎笑儿!就像当初求她能允许他带走黎笑儿一样,他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黎笑儿活下去的机会!
**
朔月的唇碰到的是冰冷的唇和……湿凉的泪。
她惊讶的退开身子看着咬紧牙关流下两行泪的迦墨莲。
他竟然在哭?这泪不是为她,而是为了……
朔月的眼中浮现悲伤,咬咬红唇道:“你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连最真最贴心的感情都未有,你为何落泪?”
睁开眼,迦墨莲笑了,带着泪的笑更刺痛了朔月的眼和心!
“雪姐怎知我和黎氏没有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我与她相处半年之久,嘻笑怒骂纠缠了也很久,怎么会就没有感情?”
朔月脸色有些难堪,哼声道:“就算你怜惜着她,可她的心却在张定睿的身上!你是金祥国堂堂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小女孩儿而落泪!太没有出息了!”
“呵呵!”迦墨莲笑了两声,抬手抹去眼泪,为自己倒上酒,轻哼起黎笑儿唱过的歌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朔月听着迦墨莲哼这首没听过的歌,心中漫起无限惆怅,闪神了片刻。
不行!她不能再软弱!朔月随着歌声消失猛然惊醒,甩了两下头。
“雪姐。”迦墨莲抬起头,黑眸直视着朔月微白的脸,“勒布敦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也都活着,甚至大王子和二王子还和老君主一起征战立过战功。老君王一死却是年轻的五王子登基接位,这其中怕是有人作了手脚吧。”
朔月嘴唇微抖,却力持镇定地道:“这种事,本宫怎么会知道。”
“本宫?呵,雪姐,你终于也对我用‘本宫’来自称了吗?”迦墨莲站起身来,垂眸望着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朔月,“听说勒布敦很宠爱你,登基后对你这个曾经抢了他母亲后位的女人不但没有打入冷宫或加以折磨,反正降了自己正妻的位,让你成为大妃!”
“那是因为……因为我是他父亲的大妃,所以他必须……必须也……”朔月有些慌。
“我们刚攻下南城门,勒布敦就饮毒酒自尽,太后朔夜就自缢了。他们有胆造返,难道没胆撑到最后?”迦墨莲向朔月迈进了一步,朔月却吓得退了两步。
“莲弟,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朔月慌乱地道,转身就往外走。
…………………………
老规矩,先上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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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页,缘起缘灭只有重新开始
隐隐被迦墨莲挖出些什么的朔月有些心慌,连忙起身告辞要走。唛鎷灞癹晓
迦墨莲有些心痛的望着朔月的素影匆匆离开殿房,恍然意识到有些事、有些人是真的一去不复返、无可追忆了。
“皇子爷!”外面的士兵又有些不安地出声。
“什么事?这次无论是谁来,都不见!”迦墨莲厌倦地道。
“皇子爷,是那个张定睿要闯宫门!”士兵鼓足勇气道。
张定睿?迦墨莲的手一用力,将酒坛扫到了地上,愤然起身,“他是来送死的吗?”
他说过,再见到张定睿和那个黎笑儿“必诛之”!
带着士兵与侍卫来到宫门口,沉重的宫门发出嗡鸣声被彻底打开。
宫门外,张定睿怀中抱着一名身着枚红衣裙的少女跪在地上。
是黎笑儿!迦墨莲不用看脸也猜到张定睿怀中那娇小的身影是谁。
“张定睿,你枉顾本皇子对你的警告,竟然和黎氏自动送上门来求死吗?”迦墨莲冷硬无情地道,同样冰冷的目光投注在张定睿的身上。
张定睿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紧紧抱着黎笑儿已经转冷的身子。
“皇子爷,小人是来求死,只希望小人死了,您能大发慈悲救救笑儿。”张定睿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却没有任何悲伤。缓缓抬起头,张定睿一副准备就死的从容模样。
和又将黎。迦墨莲的黑眸闪了闪,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张定睿,你当本皇子是什么人,随你指挥!你要我成全你和黎氏、我便成全,你要自己赴死救黎氏,本皇子就一定要救吗?”
张定睿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诡异的笑容。
“皇子爷可以不救小人的笑儿,那皇子爷连自己的皇妃也不打算救吗?”
迦墨莲的身子一震,他痛恨极了自己的动摇!
听了张定睿的话,迦墨莲本已快化为死灰的心突然开始复燃星星火苗!
如果……如果这一次救醒的黎笑儿会是她……
“张定睿,你今天白天在山上不是已经拿到本皇子写给黎氏的休书了吗?黎氏已经不是本皇子的皇妃了。”迦墨莲冷冷地道,“我再放你们一次,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迦墨莲!难道你对那个女人一点儿留恋也没有吗?”张定睿无法再从容了,他抱紧黎笑儿吼道,“还是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
“关宫门!”迦墨莲无情地道。
沉重的宫门又嗡鸣着关上了,张定睿也绝望了。
“皇子爷,您为何不救皇妃?”朱雀跟在迦墨莲的身后,焦急又痛心地追问。
迦墨莲快步往寝殿走着,将侍卫甩在身后。
玄武和青龙上前去拉朱雀,劝阻他不要再追问。
“皇子爷!您就任凭皇妃就这样消失吗?”朱雀被拦住,不甘地嘶吼。
前面的迦墨莲停下脚步,三名侍卫似乎看到了希望。
“若救活了黎氏,她醒过来仍然是那个要跟张定睿同生同死的黎笑儿,本皇子怎么办?我的笑儿怎么办?”迦墨莲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使每个人都心寒,“要死就让她彻底的死好了!”13330145
仰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因宫中灯火通明的原因而根本看不到一颗星星!
他是自私、无情、冷血!如果他留不住和救回自己想要的女人,为何又一定要真的成全别人!
**
天地皆冻,三名壮汉在山坡上却挥汗如雨的抡着镐头刨坟坑。
抱着已无气息的黎笑儿坐了一晚,天亮时张定睿平静的接受了事实。TVMl。
他出门用当初偷偷携带出来的钱财买了上好的棺木、又雇了马车和一路上了北山。
在他与黎笑儿“定情”、迦墨莲扔下休书的那个山坡上,张定睿让雇来的壮汉开始挖坑。
躺在棺木中的黎笑儿面带着满足的微笑,身下铺在棺材里的是上好红缎,身上穿着昨夜张定睿为她换上的枚红衣裙,盖着白色的锦缎……她就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笑儿,先将你留在这里,待他日我为你报了仇之后,再接你回金祥。”张定睿的手指从黎笑儿冰冷的脸上轻滑而过,“夺妻之恨、见死不救之仇,待我将这些仇恨都如数还给迦墨莲后就带你回去……在金祥找个山清水秀、繁花似锦的地方为你立新坟,然后陪着你。他日我死了,就请人将我们合葬。”
“侯爷……呜呜……”两名由勒布敦赏给张定睿的妾室也跪在棺边哭泣。
这两个女人是以前老君王的后妃,但根本就没有机会侍寝,后来老君王死了、又赏给张定睿之后,算是过些好日子。
虽然只是张定睿心中的替代品,但二女仍然很忠心。
张定睿抬起微红的眼睛看着曼娜、曼朵沉声道:“我离开的时候,你们要经常上山来照顾夫人的坟,初一、十五要来上香、换供、拔草!若是我回来发现夫人的坟有任何不妥,绝不饶你二人!”
曼娜和曼朵伏地称是。
坑挖好,张定睿便让那三名汉子将棺盖钉好,然后放入坟坑、落土起坟!
等一切都完毕,给三名汉子结了工钱,又将剩余的钱给了妾室让她们另找住处生活,张定睿便在坟旁呆坐了很久。
直至太阳西下,山间冷风又起,张定睿才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
张定睿刚到山下,山上那座黎笑儿的坟便被人给起了!
掘坟盗墓是最可耻的行径,偏偏指挥作这件事的人却是迦墨莲这个皇子!
世间哪有这般悠闲、淡定来挖坟的!竟然还搬了把椅子上山!
坐在一旁的树下,迦墨莲面无表情的撑着腮,黑眸看着奋力挖坟的士兵。
玄武从下面走上来,来到迦墨莲身边后低声道:“皇子爷,青龙和朱雀已经将老君接来了,正从山下往上来呢。”
迦墨莲托着腮的手指动了动,没有作声。
“挖出来了!露出棺材了!”挖坟的士兵有些激动地喊道。
玄武一跃来到坑边,看到那口梓木棺材上还有着薄土,“再挖,将棺材抬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加快速度,然后将棺材用绳索拉上来。
“手脚轻一点儿,别弄伤里面的人!”玄武站在一旁监督士兵撬棺盖。
迦墨莲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上前的意思。
又有人上山来,而且还是坐着软轿!
青龙和朱雀都冒着大汗,小心翼翼的抬着软轿上来,软轿上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精神却矍铄得很,很享受软轿摇摇晃晃的感觉。
到了山坡找块平地,青龙和朱雀慢慢放下软轿,迦墨莲这才起身。
“老君,您来了。”迦墨莲走上前,一甩袍摆单膝跪下来,恭敬地道,“莲儿见过老君。”
堂堂金祥国六皇子、除了皇上与皇后、贵妃就不曾再跪过任何人的迦墨莲,在这位老者面前恭毕敬得不输于见金祥国皇上!
“嗯,起来吧。”被称作“老君”的老者抚着白胡子满意地点头,“你这娃子还有点孝心,知道有好玩的、新鲜的东西或事的时候叫上我!”
青龙转过身偷偷翻了个白眼,却被玄武看到给了一拳。
“皇子爷,棺材盖子已经撬开了。”玄武上前回禀道。
“老君,请。”迦墨莲伸手示意老君在前。
老君从袖子里抽出个帕子来捂住口鼻走到棺材前,当他看清棺材里栩栩如生的黎笑儿时双眼一亮,将帕子拿下来扔到地上。
“这女娃娃很可爱嘛。”老君俯下身来用手去碰触黎笑儿的脸颊。
迦墨莲和三名侍卫也走到棺材前,他看着棺中的黎笑儿,忍不住握紧双拳、抿紧嘴唇。
老君又仔细看了一番黎笑儿之后,抬头看着迦墨莲问道:“这丫头是你的什么人?”
迦墨莲蹲下来伸手从棺木中抱起黎笑儿,眼中目光一柔,“我的妻。”
在场的人都为这句话而动容,老君亦是。
“请老君救活她,无论是救醒哪一个,都希望她能第一个来找我。”仍缠着布条的右手轻轻掠过黎笑儿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冰凉唇,迦墨莲淡声地道,“无论她的心向着谁,她这条命都是本皇子救回来的,绝不再让给别人!”
老君的面部线条微微上扬,点头笑道:“好!好啊!我老头子最喜欢这种生生死死,让死的人不安生、让活着的人难受的事了!”
从棺中将黎笑儿抱起,迦墨莲望着老君,坚定地道:“请老君一定要救活她,不论多久莲儿都等!也务必请老君在她醒来后让她第一个来找我!”
老君摸着胡子故弄玄虚的摇头晃脑道:“醒来后她想找谁,老头子我哪管得了!”
俊容上浮上邪肆的笑容,迦墨莲用危险地口吻道:“若是她去找别人,莲儿就亲自手刃了她!即使是老君也回天乏术!”
老君撇嘴皱眉的瞪了一眼迦墨莲哼声,“你小子怎么这么讨厌!我不收你为徒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性格!”
迦墨莲抱着黎笑儿再度跪下,垂下头不再跟老君斗嘴。
…………………
爱情天梯真实故事中的老人于10月30日过世了,追随心爱的人去了。
看文的亲们如果你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可以去百度一下,鸟儿可是哭了好久。
王爷,兴奋得晕倒了?
三年前,六皇子随军出征,作战勇猛大破黔军,并因一日就攻下黔国国都而名声大噪!
胜利班师回朝后,金祥皇帝龙颜大悦,重赏所有有功之臣,同时迦墨莲也终于有了封号--定黔王爷,协助皇上处理军机事务。唛鎷灞癹晓
三年后,春暖花开时,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定黔王府迎来了又一个喜庆的日子。
王氏由丫环扶着从大门走出来,看到清扫门口的下人们正聚在一起闲聊,不悦地斥道:“你们几个偷懒的贼奴才,正午前贵客就都来了,你们还不快些将地扫好,却在这里说闲话!”
正闲聊的下人们吓了一跳,吓得跪下来,“夫人恕罪,小人马上就扫出来。”
王氏不过是卖个威风,很满意下人们的恭敬与害怕。
站在台阶上对布置门脸的下人们比比划划的指挥着,王氏一派管事的模样。
一抹枚红的纤细身影晃到了王爷府门口,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吃边仰头望着“定黔王府”那块大牌匾。
“哎?这位姑娘,我们刚扫好,你怎么随便乱扔瓜子皮啊!”刚扫完前面的下人一回头,就看到那个穿着枚红衣裙的女子扔了一地瓜子皮!
女子扭头看了一眼那个下人,笑眯眯地道:“小哥儿,今天定黔王府有什么喜事啊?难道你们那位克妻的王爷要纳妾?”
看这府门口挂起四盏红灯笼,还真有些喜气!
那下人吓得脸色一白,“你这女人怎么说话这么没大胆,竟敢说我们王爷克妻!”
女子将手中剩下的瓜子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下人瞪直的眼睛,拍拍手不屑地道:“两年克死第一任妻子,半年克死第二个,他不是克妻是什么?这辈子也就能纳纳妾了!谁敢当他的皇……王妃啊!”
“大……大胆!你……你竟然出口不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王爷府的下人,比一般老百姓的身份应当是高上一等,护主是本分。
“阿才,你在那里又偷懒!”王氏身边的丫环明儿见下人和一个妙龄少女攀谈,借着主子的威风嚷上两句,“难道你忘了小夫人刚才要罚你啦!”
阿才生气地一转头指着枚红衣裙的少女道:“这名女子竟然说我们王爷克妻!”
嗯?是谁这么大胆!
王氏将视线从灯笼上移到下面,看到下人身旁站着一名穿着枚红衣裙、梳着简